23 ...
周末一過楚寒去公司開會,楊皓也被他從床上挖了起來跟着去了海都總部。
到了楚寒辦公室楊皓指着一張嶄新的辦公桌問他,“給我準備的?”
楚寒靠着那張辦公桌,雙手抱胸,“你滴,可滿意?”
楊皓摸着下巴,“其實我比較喜歡你的那張。”
楚寒抿了抿唇,“成,送給你,不過它有個附屬品,要送得一起送。”
楊皓上三路下三路的瞄他兩眼,“呃我還是覺得我喜歡自己的辦公桌多一些,謝謝你的好意。”
楚寒伸手勾住他的腰,一把将人撈進自己懷裏,“爺這麽一個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全新好男人白送你,你還不要,啧,真沒眼光。”
楊皓賞他白眼一枚,“你咋跟那光着屁股的吊死鬼似的,死不要臉。”
楚寒笑而不語,輕勾着唇角用鼻尖蹭着楊皓柔滑的臉頰,閉着眼睛享受他臉上的溫熱。
楊皓捉住不斷向自己小腹移動的鹹豬手,“說,把我拐到你辦公室究竟想奴役爺為你做啥?”
他原本以為楚寒會帶他去新公司瞅瞅,怎料卻來了海都,他可不想在這裏和楚寒秀恩愛。
——會被唾沫淹死的。
楚寒的嘴巴移到他耳邊,悄聲道:“做我的專屬…小蜜。”
楊皓不動聲色的擰着他手背上的皮,“嗯聽起來就覺得是個好差事,那具體工作內容是啥?”
“很輕松,比如說給我暖個床,當個抱枕什麽的。”
“大白天的,你做啥白日夢,仔細我抽死你。”
“唔…皓皓你真暴力,我還沒說完呢,還有偶爾發揮一下你數學神童的本領,幫為夫改點新公司的財務數據。”
“靠,竟然讓爺幫你作假帳,不幹!”
楚寒讨好似地在他頸窩蹭了蹭:“皓皓……”
楊皓惡狠狠的丢給他一個字,“滾!”
楚寒锲而不舍,“皓皓……”
楊皓眉宇間有絲松動,“為什麽?說說原因。”
“寶貝兒我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楊皓轉過身,瞬也不瞬的盯着楚寒的眼睛看了半晌,爽快道:“好,我幫你。”
他相信楚寒不會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這麽多年了,楚寒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
楚寒會心一笑,“謝謝,我家小耗子。”
他只是想保楊皓和自己的安全而已,不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新公司是他為了釣邊晔這條大魚所投的一個餌,也是邊晔為他量身設計的一個坑,要在虎口裏搶肉吃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現在不告訴楊皓只是不想他擔心而已。
下午四點多楚寒開完月底總結會回到辦公室,看見楊皓哈欠連天的敲着鍵盤,走過去合上他的電腦,沉聲質問,“誰準你這麽拼命的?不是答應我慢慢來的麽?”
“別關別關,馬上這幾個單子就弄完了。”楊皓雙手蓋着鍵盤,防止他完全合上。
楚寒看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又軟了語氣,“好啦,明天來弄,現在陪我去個地方。”
“哪裏?”
“今晚我和邊晔在南華設宴,請他手下那批從總部轉到我們現在分公司的管理人員,以及一些業內的朋友一起聚聚,聯絡聯絡感情。”
楊皓耷拉着腦袋,“可以申請不去麽?我不喜歡那種場面。”
“不可以。”
“為毛?”
楚寒捏着他的下巴湊過去,“因為為夫想時時刻刻都看到皓皓這張臉。”
“真假。”楊皓一巴掌拍開他,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
他猜多半是邊晔事先打了招呼,楚寒想讓自己去打個照面,買邊晔一個面子。
最終楚寒還是沒擰過楊皓,硬等着他将那幾張單子弄好之後才跟着楚寒一起去了宴會場。
南華酒店平時就很熱鬧,今晚尤其,滿大廳都是西裝革履手握酒杯談笑風生的社會精英。
兩人一進門就被各路來賓蜂擁般的問候,楚寒面帶笑容的一一點頭回應。
邊哲看見他們立馬飛奔過來,“楊哥你倆終于來了。”
楚寒睜着眼睛說瞎話,“這家夥本來不想來的,我說你想見他,他才來的。”
邊哲眸子晶晶亮,“真的麽,舅舅跟我說你也要來我本來還不信的,楊哥謝謝你。”
楊皓拍開摟着自己腰身的爪子,幹笑着跟他打哈哈,“你還跟我客氣這個。”
邊晔也看見了他們,跟了過來,打趣道:“名字聽了幾十遍,今晚總算見到本尊了,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難怪楚寒你要把他藏得那麽嚴實。”
楚寒俊朗的臉上堆滿了笑,“您就甭取笑他了,這家夥臉皮薄經不住您調侃的。”
随即向楊皓介紹道:“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的新老板,也是阿哲的舅舅,邊晔先生。”
邊晔立馬在旁數落道:“好哇你個楚寒,在楊皓面前還這樣酸我。”
楊皓微笑着伸出手:“您好,邊先生。”
邊晔也笑盈盈的伸出手與他握了兩下,“今兒就圖個開心熱鬧,別搞得這麽拘謹。”
幾人聚在一起又寒暄了幾句,楚寒要陪邊晔去敬酒,臨走前附在楊皓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要楊皓別離開他的視線,所以楊皓一晚上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幾乎沒怎麽走動過。
楚寒和邊晔簡單的敬了一圈酒,最後回到自己的座位,楊皓本以為楚寒會帶他提前溜的。
結果邊晔又說他和楚寒想請那幾個機關單位的朋友去他朋友的俱樂部坐坐。
到了之後楊皓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去打牌,楚寒去那裏是為專門輸錢給那幾人。
邊哲也跟着去了,他跟楊皓一樣對打牌沒興趣,要拉着楊皓陪他去樓上的舞廳看表演。
楊皓面露難色,被邊晔看到了,忍不住揶揄,“怎麽,夫管嚴?”
大家的視線立馬朝楚寒這邊掃了過來,眼底盡是意味不明的笑。
楚寒擡眸看了邊晔一眼,也跟着打趣,“我才是被管的那一個。”
剛一說完就被楊皓在桌下踩了一腳。
邊晔發了特赦令,“去吧,看你倆坐這兒也心不在焉的,別玩兒太瘋就是了。”
話都說這份兒上了,楚寒自然也不好阻攔對楊皓輕聲道:“少喝點酒,你胃還沒好徹底。”
臨走時想叫個人跟着他們,最終還是忍住了——邊晔都說放心了,他再叫人不就是信不過他麽。
兩人坐着電梯上了三樓,随着電梯門緩緩拉開,一個冰藍色的階梯舞臺映入眼簾。
此時臺上有三個濃妝豔抹的男孩正在跳鋼管舞。
黑色皮革緊束着他們清瘦而柔軟的身體,随着動感的節奏繞着銀色鋼管盡情展現他們漂亮的身體線條,繁複的高難度動作,他們卻能駕輕就熟的發揮到極致。
明兒個是國慶,今晚俱樂部安排了很多表演,這會兒人也挺多的,大多是非富即貴。
楊皓雖然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卻也瞅着一兩個以前經常到鳳天洗腳的熟面孔。
人太多,光線也暗,他就沒上去打招呼和邊哲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邊哲在他舅舅身邊悶了一晚上,這會兒終于得了自由,楊皓感覺他整個人立馬精神了一大半。
而且那雙水靈剔透的眸子裏隐約還噙着一抹子躍躍欲試的神色。
楊皓問他:“會跳舞麽?”
邊哲笑的很腼腆,“會一點點,我去叫兩杯酒過來,楊哥你想喝啥?”
楊皓挑起眼角睨他,“你不是不喜歡喝酒麽?”
“嘿嘿,我去叫調酒師給我調那種加了蜜餞的潤喉酒,不醉人的。”
“哦,這樣,那給我也弄一杯吧。”
就邊哲去拿酒那會兒有人來搭讪,“我可以坐這裏麽?”
細細地彩燈線從那人臉上掃過,人倒是長得挺高大英俊,不過一個大男人勾什麽眼線,看起來不倫不類的,楊皓拒絕得很幹脆,“這個位置有人了。”
那人随着他的手指看見邊哲,輕佻的吹了個口哨,“真可惜,抱歉打擾了。”
邊哲端着兩杯酒笑嘻嘻的回到座位,“楊哥怎麽啦,剛有豔遇?”
“臭小子,取笑我,不過我感覺這上面秩序還可以,不怎麽亂。”
“嗯,所以舅舅才準我上來玩兒的,不然你以為他會放我上來麽。”
又看了一會兒表演,邊哲對楊皓說:“楊哥,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楊皓端起酒杯,“深感榮幸。”
邊哲腳步輕快地踩着音樂的節拍走上了舞臺,臺上的舞者會意一笑,随即将身體掩進黑暗。
随意而節奏強烈的複古舞開始在朦胧中閃耀,身體的動作随着他的心緒随意變換着。
駕輕就熟的技巧,讓他靈活扭動的身軀和動作整齊的肢體交彙出另類的妖豔和性感。
舞臺上的邊哲比平時更開朗活潑,不看他跳舞楊皓都不知道原來他還這麽會……誘惑人。
絢麗的擺手舞,柔韌的身影,自信昂揚的表情,勾得舞臺下的人一陣神搖魂蕩。
人們的歡呼聲愈發高漲。
音樂不是那種爆炸到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卻有一種欲将靈魂震出軀殼的效果。
随意卻又完美到極致的整齊,強烈的動感吸引着人們不由自主的想要跟着一起跳。
每一次甩頭,每一個動作的變換,都帶出了強勁有力的震撼感。
就在邊哲跳舞那會兒,又有幾個人端着酒杯過來跟楊皓搭讪,請楊皓喝酒。
楊皓都婉言謝絕了,他們也不強求,态度還算客氣,走時卻并沒把為楊皓準備的酒端走。
所以沒多會兒,桌上就放了好幾杯,顏色還都差不多的。
楊皓跟着歡呼了一會兒覺得口幹,端着自己的杯子咕嚕咕嚕喝了一半才發覺味道有點不一樣。
拿着一看才發現不是他的杯子,還好沒人喝過。
這上面給他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他也沒想那麽多。
邊哲跳完舞下臺後,到楊皓他們這桌搭讪的人就更多了,跟蒼蠅似的,趕了又來。
久了楊皓就有點坐不住了,說要下去,邊哲也同意。
要走的時候他說想去上個洗手間,讓楊皓等他片刻。
結果他這一去十多分鐘都沒回來。
楊皓覺得有些熱,心裏悶悶的不怎麽舒服,想盡快下去。
可是左等右等人都沒回來,不由得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他起身尋着邊哲剛離開的方向去找他。
路過一間臺球室時竟然聽到了邊哲的聲音,他心頭一跳,倒回來從門縫瞄了一眼。
這一看把他吓懵了,想都沒想就推門而入了。
邊哲披頭散發的被兩個男人壓跪在地上,面前坐着一個神情冷峻的男人,褲子的拉鏈大打開。
一看就知道他們想要邊哲做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吃太多了,看着這場面楊皓胃裏突然泛起了嘔吐感,渾身更不舒服了,象有螞蟻在爬,身上竟然竄上了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酥-癢感。
“呵呵,老五,你進來後咋不關門呢,看吧,闖了個迷路的小羔羊進來,該怎麽處理他呢?”
十多個人的目光同時聚在了楊皓身上。
被喚做老五的男人輕勾着唇角調笑道:“這個也是一極品,不嘗嘗味道豈不可惜?”
話音剛落楊皓就被人架住了肩膀,膝窩挨了兩腳,‘撲通’一聲他也被迫跪在了地上。
“楊哥!”邊哲看到是楊皓之後不顧形象的大叫。
“我舅舅是這家俱樂部老板的好朋友,你們敢亂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衆人一陣哄笑,“爺也是這家俱樂部老板的好朋友,我倒很想看看把你倆幹了之後你舅舅會把我們怎麽滴,小騷-貨跳舞的時候那麽浪,這會兒給老子裝貞潔,你這是欲擒故縱還是咋滴?”
“媽的,好不容易進化成了人類,還在一直說獸語,果真是一群禽獸渣滓。”如果是平時楊皓可能還能先觀察一下形勢再随機應變,但今晚不知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一個沒穩住就罵開了。
“這兔崽子嘴還挺毒的呵。”
一個男人一把拉起他的頭發,緊接而至就是響亮的一巴掌摔在了楊皓臉上。
無奈他們人多勢衆,楊皓本來還有兩下子,現在被壓着也還不了手,連打電話求救都不行。
被打得渾身一個激靈,他立刻掙紮着罵了出來,“草你媽!”
“啪”的一聲在左耳邊炸開,楊皓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等回過神來,右臉一麻,又被甩了一巴掌,他被扇得大腦嗡嗡直響,雙眼發黑,只聽見邊哲在邊哭邊喊。
清脆有力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一個大個子在楊皓面前蹲下,捏着他的下巴伸出舌頭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裏散開,他轉頭笑呵呵的對那些人說:“瞧,你們這麽用力,小羔羊都出血了,打壞了怎麽辦。”
楊皓咆哮:“我去你媽的小羔羊。”
“操!”叫老五的那個人突然叫罵着一腳踢了過來。
楊皓胃裏一陣激烈的翻滾,喉頭血腥亂竄,疼的他腰都直不起來了,渾身難受得要命。
掙紮中倏地一陣天旋地轉,那兩個人将他扔到臺球桌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大掌又按了下來。
接着楊皓就感覺有人在解他皮帶,腦袋空白了兩秒,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邊哲也掙紮得厲害,邊哭邊喊,越喊那群人就越興奮。
“喲呵,這小家夥不會是事先吃了什麽好東西吧?這樣打都有感覺,你們看。”
剛才舔楊皓的那個男人吹着口哨,指着楊皓的兩腿之間。
楊皓大腦轟的一下炸開,竟一時失了反應。
他何時被人下藥的?
“我估計這小美人是個M吧,越折磨越來勁兒的那種。”
“靠,M個屁,你看他皮膚顏色就不對。”
“也對,不過這玩意兒真可愛。”
…………
在周圍此起彼伏的哄笑聲中,有人突然擰開門從人堆裏面走了進來。
屋裏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有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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