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8)

她沉吟了一下,最後答道:“可。”

德妃聽到太後應許了,嘴角都揚了起來,雙手輕輕的拍了幾下。

一旁候着的宮人們一聽到掌聲,就連忙将衆妃嫔們的桌子上茶點全部撤去,換成一個個小巧精致的小酒爐,上面還溫着一杯酒。

陳淑雨看着她手中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糕點”,暗暗嘆了一口氣,心裏默道:該來的,終究會來的,可惜這次好像來得并不好時候,她已經有了一枚護身符了,嘻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去玩游戲了,我又只能深夜更新。。。唉,熬夜使我不得開心顏,各位,你們有沒有好看的帽子嗎?介紹一下吧,我要禿頭了。。。唉,晚安吧。

☆、曬恩愛???

陳淑雨不知道別人表現得怎樣,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擅長作詩,原因也很簡單粗暴就是:她和陳音雨共請一位先生,陳音雨不喜作詩,才學了幾天便哭着喊着不想學詩,于是寵愛女兒的繼母姜氏,便辭退了先生。

所以陳淑雨也只是學了幾天,必都還沒摸熱,就要放下手中的毛筆,跟着陳音雨身後,陳音雨對什麽感興趣,那她也就要學什麽。

例如:陳音雨極其愛美,所以請了一位出名的女妝娘來傳授,還有陳音雨愛跳舞,那就請來比較出色的舞娘來教她們跳舞等等,陳淑雨小時候一直跟随着陳音雨學着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正規的琴棋書畫倒沒有學到什麽。

不過陳淑雨學什麽東西都會很認真,很努力,總會咬着牙關堅持不懈,所以一直都是被先生們贊揚是塊好苗子。

可惜自從她偷聽到姜氏和陳父的一番談話後,滾燙的心就涼透了,明明被先生贊揚的是自己,姜氏卻稱是陳音雨一直被先生贊揚不已。

那一年她才七歲,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埋頭痛哭了一下午,最後還是被奶娘可憐她,抱着還在眼淚汪汪的小陳淑雨,往陳老太太所在的院子走去,後來在陳老太太不耐煩的眼光之下,終于收起來眼淚。

自從那以後,陳淑雨學會了藏拙,在課堂上認真記住了知識後,只在私下埋頭苦練,在考核的時候卻假裝表現一般般。

在沒有心疼自己的時候她只能将自己的委屈巴巴的樣子藏起來,不讓人看到她的軟弱無力的樣子。

雖然陳淑雨私地下去認真學習練字,但始終比不上那些有着專門先生指導下的名門閨秀學的好,所以選秀的時候 能拿出手的才藝都是一些不上流的才藝展示,但也足夠被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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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聽到要吟詩作賦的提議,心裏撥涼撥涼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是什麽水平,棋藝臭得連魏陽帝都看不過去,那麽這作詩無疑是要奪取她的老命呀!

可真的讓她就這樣在衆多妃嫔面前出醜,她又不願意。。。

陳淑雨記得臉色都變白了不少,臉色基本上也沒剩下多少了,心跳一直在加速着,她現在可真沒有什麽墨水在肚子裏,這該怎麽辦啊,這德妃莫不是去查過她的弱勢了吧,怎麽這般準确捉住她的痛腳啊。

不過還好她看到了她隔壁的月昭儀同樣急的直跺腳,陳淑雨都看到那月昭儀嘴邊那尴尬無比的笑容了。

陳淑雨盯着她看了有一會了,那月昭儀也終于發現了陳淑雨一直在看她不說話,倆人一對上眼神。

呸呸呸,看來對面這人也是半斤對八兩啊,不過她們心裏也踏實了不少,畢竟她們都找到了墊底的人選了。

倆人忽然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起來了,于是下一刻她們便嫌棄的撇嘴擰頭不看對方一眼。

過了一會她們心裏還是沒底氣的很,所以她們還是偷摸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到對方一眼。

“你。”“你。”

兩人同時出聲,但也一同語塞住了。

這時她們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歌聲悠揚,她們心裏一突,看來她們不必在煩惱了,前人已經為她們開路當了一名先鋒,去試試水了。

那個試水的倒黴妃嫔也是一位沒什麽墨水的人,但她也沒糾結很久,直接拿出之前應付過這種場合的法子,便是主動稱“各位姐姐們的詩句,妹妹的确比不過了,所以妹妹只好獻醜為各位唱支小曲兒吧。”

話說的那麽漂亮,而且也拿出了自己的絕手話,的确是不錯的點子,可是!!!她已經占了先機了,那她們這些人那什麽出手啊???

一次還好兩次還好,那三次四次呢?那這好端端的吟詩作賦的宴會就變成了獻歌跳舞的宴會了呀。

果然不出她們所料,前面一個個若是做不岀詩的妃嫔們都拿出自己拿手好活,又唱又跳個不停。

德妃看着下面的妃嫔們又唱又跳的,忽然頭痛不已,扶額嘆息一聲,她真的失策了,她真特麽沒想到有怎麽多妃嫔都不會作詩,看來這次算不上刁難到她了。

賢妃倒沒覺得有什麽感覺,她一邊在含笑看着歌舞,一邊側眼看到德妃那不悅的臉色,嗯~,着實令人心情都舒暢了不少啊。

不是說個個妃嫔都是這樣,但也有不少是想着随波逐流罷了,在這麽多大佬面前難得有一次露臉的機會,就算說自己不善作詩那又何妨。

好不容易終于輪到了陳淑雨的時候,陳淑雨也想照着前面的月昭儀那般,随便的吹個蕭,就算是交差完事了。

所以她帶着淡定的笑容,緩緩走到中間的那塊空地上站定下來,先是微笑着向上面那些大佬們行禮後。

“嫔妾。。”

“順昭儀啊,你可不能再糊弄咱們這些人了,可得拿出實力了,陛下可是連着點了景寧宮四天啊!”還沒等陳淑雨開口說完,德妃再也按捺不住了,主動插話打斷陳淑雨的話。

一時間四面靜寂下來了,所有妃嫔們的目光全都注視在陳淑雨的身上。

陳淑雨有那麽一瞬間臉色變白了,但很快她又恢複正常,半眯着眼環視了一下四周看熱鬧的眼光,和德妃假裝親切友好的笑容,各種各樣的眼光都有。

她在不動聲色的在心裏快速的想着怎麽解困現在這難堪不已的局面。陳淑雨越是心急,她就越顯得格外冷靜不已,站着原地不過幾分鐘,心裏便想出解決方案了。

“嫔妾的确是想出了一首詩,雖然并非是嫔妾所作,但卻有一首陛下親自在梅林為嫔妾作的一首詩,嫔妾覺得可以在今日裏和衆位分享一番。”陳淑雨此話一出,滿場立即喧嘩不已。

衆妃嫔臉色大變,怎麽有怎麽不要臉的小人,竟敢口放狂詞?這是公然挑釁那些好久無寵的妃嫔們啊!

德妃一時間變得怒不可遏了,要不是顧着自己身份高貴,她早已沖下去親手撕爛陳淑雨可恨的嘴巴。

賢妃剛抿進嘴裏的茶水,一時沒控制住自己便開始狂咳不停,茶水都從嘴角滑落下來了,狼狽不堪。

李宓韻本想着就這樣看着陳淑雨當着衆多嫔妃的面前出醜,可她也沒想到德妃就這樣刁難了一下下,便逼的陳淑雨這番極其不要臉的話出來。

一時間宴會上的氣氛極其尴尬,她們真沒有看過這麽嚣張跋扈的人,這樣一來她們想再看這順昭儀的笑話,就等于看自己的笑話了。

你看人家順昭儀不但被陛下連點了四天綠頭牌,現在還有那麽一首陛下親自為她所作的詩,而她們這些人呢?什麽鬼都沒有撈着,連平時都見不到陛下一眼。。。她們還哪有顏面聽着詩啊,再說陛下親手所作的詩,試問誰敢去品論?

“嫔妾這就。。。”陳淑雨剛想念出那首詩。

“順昭儀,不必了,本宮看着這時候不早了,這宴會應該也是差不多了,所以妹妹先回去坐下吧。”德妃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再次打斷陳淑雨的話。

“是,那嫔妾下次再與各位姐姐們分享此詩。”陳淑雨見效果差不多了,立馬順着德妃的話答道。

然後陳淑雨又再次對着大佬們那個方向行禮告退回位。

前一刻陳淑雨頂着被看熱鬧和戲弄的眼光站在中映,後一刻她便被德妃親自出言送她離開,這也成了這次賞梅宴會上最戲劇性的一面。

雖然陳淑雨看上去很是看淡定自若,一步一步的緩步回自己的座位上,還很淡定的拿起旁邊的那早已冷卻的茶,優雅的喝了一口。

旁邊的月昭儀看着陳淑雨一坐下便喝了一口冷茶,心裏便知道這個順昭儀心裏絕對沒有像臉上那麽鎮定自若。

她猜的一點也沒有錯,陳淑雨現在的心裏是慌亂得一批,真特麽刺激啊,她這算不算是當衆挑釁啊,而且是那種很欠揍的那種,當着一堆怨婦們曬恩愛?

完了,完了,她算是成功的得罪整個後宮裏的人了,可,要不是這樣說,那德妃又怎會輕易放過她?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還是太沖動了,她不但得罪了德妃和其他妃嫔,而且還可能會得罪魏陽帝了。

因為,魏陽帝壓根兒就沒有為她專門作過什麽詩!!!

陳淑雨喝盡了手中的冷茶也沒能冷卻自己慌亂不已的心思,完了完了。

經過陳淑雨這麽一鬧,這宴會氣氛再也輕松不起來了,所以這次賞梅宴會就潦草結束了。

德妃一回到家自己的宮裏,便拿起了她一眼睛能看到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終于精疲力盡後,才冷靜的坐下來,看着滿地碎片。

“這,順昭儀啊,可真是了不得呀,看來本宮還是低估了她了,下次,本宮可就沒有那麽輕易放過她。”德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哼了一下,這才冷漠的自言自語道。

德妃身邊那些宮人們都在外面跪伏着,一直等到聽不到裏面傳來聲響,再到德妃的傳喚聲,這才敢松下一口,小心翼翼的進去收拾着滿地的殘留物。

德妃這邊的宮人都是提心吊膽的,而景寧宮這邊也是差不多。

陳淑雨一回到景寧宮,便獨自一人待着寝室裏面,不吃不喝的足足待了幾個時辰,這也讓景寧宮裏的宮人們擔心不已啊,主子這不是剛剛出了個風頭嗎?為何現在又一副惆悵不已的樣子?莫不是出了他們不知情的事?

的确如此,他們并不知他們的主子陳淑雨當着衆妃的面前說謊話,現在她不但下了德妃的臉面得罪了一位大佬,而且還可能會得罪魏陽帝,因為她僞造事實,拿他當擋箭牌。

最後陳淑雨抵不過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覺,只好灰頭灰臉的傳喚膳食,畢竟她腹中還有一個最後的保命符了,不容有所閃失啊!

賞梅宴會結束之後,順昭儀這三個字算是衆所周知了,傳遍了整個後宮上下,而且還傳出了後宮,慢慢的流出宮外,被好事之徒又再次添油加醋的描繪,便成為今年京都裏最大的趣聞之一。

魏陽帝雖然沒有去參與賞梅宴會,但他卻早早知道了陳淑雨這次鬧出的笑話,他一時間覺得好笑不已,一邊又責怪陳淑雨借着他的名義作擋箭牌,畢竟他堂堂一國之君,怎會輕易為一小小的妃子作詩呢?

不過他大人有大量,不去追究其責罰,但他又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順昭儀,呃,容他想想。

陳淑雨用完膳食後,便一直皺着眉頭眉頭用着若有所思的眼光盯着素茗,盯了好一會,都把一直以淡定的為做事準則的素茗看得渾身發毛。

“主子,奴婢是不是?”素茗終于沒有頂住壓力,直接明了的跪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擡頭問道。

“。。。”陳淑雨一時間無言以對了,她現在只想幹點別的轉移注意力的事情,所以才無聊的盯着素茗。

罷了罷了,她還是去認真學習怎麽作詩吧,免得下次再被問的啞口無言的,只能冒險出絕招,拿魏陽帝作解困的借口。

不過就算魏陽帝來責怪自己,她也還有保命底牌,而且要是接着魏陽帝的名義來揭開底牌,反而會有絕妙的好處,反正她這也不是第一次利用魏陽帝了,多一次又何妨呢!

陳淑雨一邊看着詩經,一邊胡思亂想着其中的利害關系,忽然腦光一閃,便想到她之前沒有想到的地方,一旦想通那些方方面面,之後的一切便不成大問題了。

所以她又很期待魏陽帝來景寧宮一趟,這樣她才可以揭開自己的底牌,也魏陽帝的光好好保護腹中的孩子。

孩子?沒錯,陳淑雨現在最大的底牌就是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她才自信的去參與賞梅宴會,畢竟皇室的子嗣是非常金貴的,如不是犯下什麽大錯,皇室是不會對她過于責罰。

可惜魏陽帝沒有如她所願快些來景寧宮,因為魏陽帝最近一直都在處理着政務,所以不便臨幸後宮。

德妃被下了面子,自然不可能讓陳淑雨過得那麽有滋有味的,畢竟陛下沒有踏進過後宮一步,所以一些小人便見風使舵,開始明目張膽的在對景寧宮下黑手。

比如:室內所用的碳,不再是上等貨,而是被換成看似貴重其實不耐用的碳,不但不暖和還一直有刺鼻的濃煙;再來便是食用方面,以往的膳食都是上等材料,現在只是一些普通的食材等等方面。

景寧宮衆人皆有不服氣,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衆人皆知德妃地位高,順昭儀地位低,有腦子的人都會捧高才低,一來克扣景寧宮上下好東西也不會有人為她出頭,二來景寧宮越慘,那德妃不就越高興嗎,那投靠德妃的事就好辦了。

陳淑雨倒是覺得沒什麽,要是德妃的報複只是這些的話,那德妃一定是個慈善的好人,但陳淑雨覺得德妃并不是個良善的人,所以德妃的報複還在後面,這只是開胃菜而已,不必大驚小怪的,淡定淡定。

景寧宮裏一些不知道陳淑雨還有底牌的宮人們都人心惶惶不安,總覺得跟着這樣一個不再受寵的妃子,前途渺茫的,還不如趁現在還可以跳槽,趕緊的找關系離開這景寧宮。

陳淑雨按兵不動看着景寧宮裏面的那些宮人們在折騰不停的,也看着那些宮人一個個的拼命的找關系離開景寧宮,陳淑雨沒有阻攔,反而好聲好氣的祝賀他們前程似錦。

她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表面過着慢慢悠悠的生活,私下又偷偷的過着養胎的日子,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生活又什麽難過,這畢竟不是有句老話:樹倒猢狲散嘛。

陳淑雨就一直等着魏陽帝什麽時候才可以踏進後宮,然後她再送他一份大禮,嘻嘻。

魏陽帝一日不踏進後宮,後宮的妃子們就一直提不起性子争風吃醋的,所以格外安靜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哦,忘了提立後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大臣一直在朝廷上反複強調着立後的好處,但魏陽帝的眼皮動都沒動一下,全程一副冷漠臉,仿佛他們談論立後的事,與他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反而一些人提起其他一些政事,魏陽帝卻一臉積極向上的樣子,無論大小,他都可以聽得津津有味。

所以提倡立後的臣子們最終還是放棄掙紮了,死了那條讓魏陽帝立後的心了。好吧,你愛立不立,反正他們不再提起立後的事了,重新将注意點放在其他事情上面了。

魏陽帝看到他的朝廷裏終于消停下來了,不再提前立後的事情了,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終于不用聽着臣子們反複來反複去的強調立後的重要性了。

其實真相是:魏陽帝他心裏還是記挂着先後,雖然先後走的不明不白的,但好歹夫妻一場,還是有那麽一絲感情在的,所以他便在先後的靈堂裏,在心裏暗暗的立誓:他,魏陽帝,在先後離世後的三年裏,不會再立新後!

魏陽帝也沒有明着對外說出去,所以他才會耐着性子聽着臣子們提議立新後的事情,反正只要他不去理會這些提議去立新後,那麽所有人都逼不了他。

沒錯,他就是那麽任性之人,反正也沒有什麽人敢指責他,除非是不要命了 ,再說他這些臣子們機靈得很呢,又怎會以命相博呢。

嗯,就這樣吧,立新後的事情三年之後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又來了。。。

☆、清理釘子,大換血。

經歷了短短的不夠半個月的時間,景寧宮的順昭儀便從最受寵的寵妃,變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人了。

不少侍候的宮人離開了景寧宮後,還會反過來踩景寧宮一腳,果然是人走就茶涼,都是一群随風飄蕩的牆頭草,只要是能給他們帶來好處的才是他們的主子,倒不是說他們沒有良心,只是他們要不起良心。

平日裏熱熱鬧鬧的景寧宮變成了清淡冷清的一所宮殿,門庭冷落的很,宮人們路過景寧宮宮門口時,都會捂住臉,快步離開,就怕會遭遇什麽,畢竟這景寧宮可是一個是非之地啊!

景寧宮裏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綠蘿她們去禦膳房領到的飯菜越來越少,而且味道也很差勁爆了。

陳淑雨看到領到的煤炭越來越差,而且又少的時候,也沒有抱怨什麽,只是嘆了一口氣,将大部分的煤炭都分給綠蘿她們,自己只留下一些就說足夠了。

可能是她最近因懷孕的緣故吧,老是覺得困乏不已,感覺她可以随時随地的就可以睡着了,她蓋住厚重的被子,困了就睡,醒了就吃一點點東西就足夠了。

呃,所以她一點都不在意景寧宮或者外面發生的事情,沒有那些所謂的大起大落的低落的情緒,淡定的可以看着景寧宮裏的人走得剩下十個人都不足夠了,眼皮子也沒有撩一眼。

綠蘿她們雖然知道自己的主子腹中已經懷有龍嗣,不必擔心主子會就這樣一直失寵下去,但看着景寧宮裏的狀況愈發的不好,心裏也不免會有那麽一絲絲着急。

這樣一拖再拖的,萬一陛下真的遺忘了景寧宮裏的順昭儀,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看着主子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她們大心底裏為她着急。

于是在陳淑雨難道清醒過來的時間裏,她們無處不在的狂刷着魏陽帝的存在感,就不停歇的提起誰誰現在小人得志了,不把她們這景寧宮裏的人了。

陳淑雨看書的時候,綠蘿悄無聲息的站着她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提起魏陽帝最近傳出的消息,簡直就像一個背後靈。

她一邊花着一半的精力去看書,還得用一半的精力去應付着綠蘿的話,呃,你們可以想像到她的耳畔一直圍繞着一只煩人的蒼蠅嗎?很煩很煩的那種。

“綠蘿,你去拿找一封條,自己封上你的嘴上。”陳淑雨終于忍不住了,不是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嗎!她放下手中的書,擡眼看着綠蘿說道。

“娘娘,奴婢,奴婢知錯了。”綠蘿一聽到陳淑雨的話,心裏一驚,連忙跪伏在地上,但認錯的語氣卻還是有那麽一絲不甘心。

“唉,綠蘿啊,本宮之前已經很是出格了,你說一小小昭儀能得到陛下的盛寵,怎能不讓其他妃嫔們嫉妒不已,現在好了,別人都道本宮失寵了,那本宮才可以好好的安胎,蓄精養銳。”陳淑雨嘆了一口氣,微微彎下腰,伸手在綠蘿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耐着性子溫聲和她分析着。

綠蘿本來覺得自己委屈巴巴的,自己一心一意為主子好,可主子不但不懂自己一番苦心,還責怪自己聒噪,她一想到這些,心裏就一陣酸楚,眼睛便已是眼淚汪汪了。

“主子,您真的這般想嗎?”綠蘿擡起頭,雖然眼眶已經濕漉漉了,但陳淑雨依然可以從她眼中看出她的疑惑不解之意。

“那是自然,本宮這段時間只是蟄伏起來,一來可以養胎,二來也在想着咱們景寧宮裏下次一定要好好挑選侍候的宮人。

別人都話:日久見人心,可本宮覺得人若是根子壞掉了,再怎麽供着他們,那也只是一群白眼狼。”看着綠蘿清澈見底的眼睛,似乎很是幹淨,但如果讓她一不留神學會了算計,那再怎麽忠心耿耿的人,也會學會怎麽反咬一口,陳淑雨此時的心裏一陣無奈。

綠蘿咬着下嘴唇,低頭不語,其實她心裏也很清楚:那些投靠他人的人,其實在這後宮裏是一件很家常便飯的事,如果有一天她也面對着不可抗距的事情,她可能也會毫不猶豫的抛棄舊主,這就是後宮的生存法則,沒有太多的人會例外。

氣氛忽然之間開始凝重起來,畢竟人,性皆如此,沒有人敢輕易的許下一生忠心耿耿的謊言。

“噗嗤,不必如此介懷,本宮不過只是想将景寧宮裏的釘子清理幹淨,來一場大換血。”率先打破僵局的還是陳淑雨,她嗤笑了一聲,仿佛她在嘲笑着什麽。

綠蘿聽到陳淑雨這貌似解圍的話,就連忙順着杆爬下來,不再繼續着之前沉重的話題,既然主子已有自己的計劃了那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就無謂再傻乎乎的跟着瞎操心了。

“主子,您既然已有了計劃,那奴婢心裏總算也是有了底了,其實不但奴婢在擔心着娘娘,那,那主子奴婢可以對紅錦和素茗她們說一聲嗎?”綠蘿說着說着便有一些猶豫不決了,她自己是知道了,但其他的人還在瞎操心着呢。

“無礙,你可告訴她們兩人,但其他的人還是要保密對待着,免得再生枝節。”陳淑雨揉了揉自己又開始困乏的眼睛,語氣帶上了一絲慵懶。

“是,主子,那奴婢先告退了,您若是困乏了,便再好生休息一番吧。”綠蘿得到此言,心中便如有了定海神針般,但又擡頭看得陳淑雨困乏不堪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一些擔心。

“嗯。”陳淑雨緩緩起身,慢慢的走向溫暖的床鋪的方向。

綠蘿看着這麽一段短短的路被陳淑雨走得搖搖欲墜的樣子,臉色大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扶着陳淑雨安寝下來後才敢離開寝室。

綠蘿出去後,将陳淑雨的原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紅錦和素茗倆人,但她還是隐藏了一部分,至于為什麽會隐藏不語,其實也是因為她心裏那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清緒有關。

再過幾天後,景寧宮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連個灑掃庭除的宮人都沒有了,陳淑雨才扶着還沒顯懷的腰間,走出來喘口氣。

她坐在景寧宮裏的一側廳裏,神情恍惚的想着什麽事情。

她低頭溫和的用手去摸了摸小腹,這算是她最親近的親人了,血濃于水的孩子,算了算日子,已經有兩個月多一點了。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拿自己的孩子當邀寵的工具,但也是由不得她自己的想法,所以往後的日子裏她必定要時不時借孩子的名義去邀寵,并借此機會來穩定自己這搖搖欲墜的地位。

“對不住了,孩子。”陳淑雨低聲細語的對着腹中孩子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呃,卡文了,一時不知道怎麽寫下去了。。。字數特別少,下次吧,我再加字數。嗯~問一下意見 你們想要怎麽發展情節?你們可以提議哦!晚安啦。

☆、元宵宴會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不知不覺的已經來到了元宵佳節,天氣也開始回暖了,禦花園中的花兒都逐漸的長出了一朵朵的花苞,含苞欲放的,春色滿園。

相反梅花卻開始了衰落的征兆,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落盡花瓣,枝頭上也就悄無聲息的挂上小小的梅子,嬌俏可愛極了,而且還總在吸引着過路人的注意了。

就如綠蘿等人陪着陳淑雨來到梅林,欣賞着梅花最後的燦爛,畢竟梅花的花期也就這半個月左右了。

可能也就是因為後宮的其他妃嫔們愛去禦花園裏欣賞着其他的花兒這個原因,所以梅林又成為了無人問津的一個地方,也就很是方便了陳淑雨一行人等出來觀賞一番。

元宵佳節,宮中各處都提前一天就在搞着張燈結彩的,熱鬧的很,就連清冷的景寧宮也不例外,綠蘿等人親手為景寧宮各處挂上一個個彩色的宮燈。

宮燈都是她們自己親手拿來的彩紙和材料,一點一滴的糊成一盞盞彩色的宮燈,而上面的詩句,謎語或者畫,卻是難得提起興致的陳淑雨親手按照着綠蘿等人各自的要求,一一對應的寫和畫。

雖然她們把景寧宮上上下下都挂滿了彩色的各種各樣的宮燈,但景寧宮裏面還是呈現出一絲掩蓋不了的寂寞清冷的氣息。

早上陳淑雨難得沒有多睡,而是早早便起來梳洗打扮着,之後還順便用早膳,然後再帶着她的幾個心腹宮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景寧宮,順着宮道一直走到梅林裏。

陳淑雨剛剛走到梅林中的亭子裏,便坐在椅子上,往着四周的梅花飄落着,又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主子,主子,您看那梅樹的枝頭上是不是挂着幾顆小小的梅子?”綠蘿原本是站陳淑雨身後,但她一看到陳淑雨又在莫名其妙的陷入沉思中,心裏也是很擔心,所以故意找話題吸引陳淑雨的注意力。

陳淑雨聽到了,但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因為她在想着今晚即将參加的元宵宴會,宮中每年都會舉行的元宵宴會,上一年是先後全權負責舉行元宵宴會,這一次則是由賢妃和德妃,以及輔助的幾位妃子。

所以她也是猶豫不決着,要不要在元宵宴會上就将自己有孕之事暴露出去,也好借此良節,魏陽帝高興的日子裏刷一波存在感,萬一他一高興,就把自己的位份提上去了呢!

但她又不能太刻意去直接的對魏陽帝說,那樣自己必定更加招眼了,唉,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陳淑雨就這樣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得出一個結果,那就是:順其自然。。。

“綠蘿,本宮思來想去的也沒想到什麽好法子,你說是不是本宮腦子不好使了,為何最近總是在想着一些有的沒的,最後才發現自己是己人憂天了?”陳淑雨又細細的沉思了一番,想言又不想言,矛盾極了,可是最後她還是裝着有意無意的問出口了。

一問出口,陳淑雨的眉頭都擰緊成一團亂麻了,糾結得很,但她還是很想知道綠蘿的答案。

“主子,您為何這般說呀,依奴婢看是您因為懷有龍嗣而心緒不寧的很,并不是什麽大毛病,所以主子不必擔憂這些,您就應該好好的在景寧宮裏休憩,養養心神。”綠蘿看着陳淑雨糾結不已的樣子,心裏便更加擔憂,但她又得在表面上好好的安撫着陳淑雨。

陳淑雨看着綠蘿堅定的眼神,心裏忽然就有一種安慰感:看,咱家最不懂事的孩子都學會怎麽安慰自己了,那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平時她總是得操着一顆老母雞的心,看着綠蘿總是魯莽行事,現在她終于學會了安慰他人,那離穩重行事的日子還很遠嗎?

陳淑雨終于暫時也就放下憂慮的心思,好好的欣賞了一番梅花飄落的美景,心情也就舒暢了不少。

梅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随着微微細風,零零散散的飄落着,交織成為一場花雨,美麗極了。

陳淑雨擡眼看了一下天空,心裏就暗暗算着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便轉頭對綠蘿她們道:“本宮看着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宮準備養好精力,然後才去參加元宵宴會。”

“是。”綠蘿等人低頭行禮同聲回話。

陳淑雨在元宵宴會上看着衆多妃嫔們個個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什麽樣的花招都盡情的展現出來,以求吸引魏陽帝的一絲欣賞的眼神。

她本想着要不要再感嘆一下,但又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華麗的宮裝,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資格嘲笑別的妃嫔吧,五十步笑百步?

陳淑雨嘴角都微微的抽搐了幾下,幸虧沒有什麽人注意到她的異樣不然又不知道會再引起什麽事情了。

妃嫔們都已經到了宴會上就座好了,但宴會上的最佳男主角卻遲遲不到位,所以宴會一開場便陷入了低迷的情景模式。

可以說是尴尬不已,自己盛裝出席宴會無非便是為了魏陽帝而來,現在卻只能面面相觑的看着自己對頭的打扮,都是一群女子有什麽好看的!

賢妃看着宴會上的氣氛都凝重了不少,心裏就有一種惆悵不已的感覺:好好的一個宴會,現在卻成了望夫宴了,個個都望眼欲穿的等着魏陽帝,這陛下,就不能多待在後宮之中?

終于,衆人聽到了“陛下駕到。”這一句話,來得真心不容易啊!

魏陽帝踏着穩重的步伐,不快不慢的走上專屬于他的寶座,并安坐下來後,才對着衆人道:“免禮,平身。”

衆人都坐下後,便不再生硬的坐在原位上了,個個都想着怎麽吸引魏陽帝的眼球,而且臉上的笑容都燦爛的像一朵朵鮮花似的,一時間宴會上氣氛融洽得不像話。

德妃坐的位置離魏陽帝最近,先近樓臺先得月,所以一向大膽潑辣的德妃率先用着媚眼如絲的眼神挑逗着魏陽帝,并主動舉起她手中的酒杯,緩緩地起身走近魏陽帝。

“陛下~,臣妾想敬您一杯。”德妃站着魏陽帝的前面,側着半身,硬是凹出了自己的好身段,向着他舉起酒杯嬌聲嬌氣道。

陳淑雨看着一向潑辣不已的德妃,忽然之間變得嬌羞欲滴的向魏陽帝敬酒,心裏一時沒忍住“噗”的一聲,口中的茶水都噴了些許。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今天被舍友打擊了,她說:你怎麽還沒有完結啊。。。我當時是心裏一塞,鬼知道啊,我一直拖拖拉拉的寫了四個月多了,竟然還是沒寫完。。。我,今天還是卡文了,所以字數不是很多,先就這樣吧。。。晚安。。。

☆、開罪德妃,也不慫

陳淑雨這“噗”的一聲在頗為嘈雜的宴會上,依然有些格外的刺耳,所以陳淑雨她成功就衆人的視線從德妃和魏陽帝的身上轉移到她的身上。

她看着衆人投射過來的眼光,有的帶着疑惑的視線,但更多的卻是嘲弄和看熱鬧,當然也少不了德妃那被她毀壞的興致後的惱羞成怒的怒視。

被這麽多人注視着的陳淑雨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驚慌,而是很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又不慌不忙的拿出懷中的帕子,還很是優雅的輕輕的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茶漬。

魏陽帝看着陳淑雨只是嗤笑了一下,便也不在理會她,只是拿起自己的酒杯自飲自酌起來了,心裏暗暗嘆了一口氣,唉,這不過是那些宮妃們的小把戲罷了,他還是靜靜地看戲吧。

德妃看得她眼前的這位魏陽帝竟然不責怪陳淑雨的冒犯之罪,而是帶着縱容的态度,任由小小昭儀站在她頭上,這口氣她是不敢撒在魏陽帝的頭上,但她絕對可以撒在順昭儀的頭上。

“順昭儀,你這是,對本宮很是不滿啊!”德妃這時候再也顧不了自己剛剛凹出的嬌媚的形象,一秒恢複自己嬌蠻的本性,瞪大着杏眼,咬牙切齒的質問陳淑雨。

陳淑雨緩緩的站起,對着德妃行了個半禮後,才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回德妃娘娘的話,嫔妾并沒有對德妃不滿,嫔妾只是想起了一有趣的事情,所以未免有所失态,還望您寬恕嫔妾的失禮之處。”

“哼”德妃冷哼了一下,心裏更加惱火了,你這小小昭儀竟敢當着衆多妃嫔以及陛下面前公然頂撞她,莫不是真的以為陛下還會包庇你的頂撞之罪?呵,也不知真的是不知死活,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逞威風。

陳淑雨其實的确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只是沒忍住才會笑了出來,但她面對着德妃的責問,她也是不怕的,畢竟她也算是有備而來,手中握着利器。

賢妃看着好好的一場元宵宴會,現在變成了針鋒相對的場面,雖然她的确想看德妃出醜,但是若是德妃出醜了而順昭儀贏了,那也對于她來說也并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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