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7)
“怎會呢!陛下您能多來景寧宮,可是對嫔妾的看重,嫔妾一直都在心中暗暗偷笑着呢。”陳淑雨一邊說,一邊空出右手來,悄悄的捉住魏陽帝的大手,并用了點力,和魏陽帝的大手十指相扣起來。
魏陽帝雖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但他也并不反感這些親密的接觸,反而有一種新鮮感。
這一夜裏,魏陽帝終于放過陳淑雨一馬,兩人只是相擁而眠。
天一亮,魏陽帝上朝不久後,景寧宮終于迎來幾位客人上門。
那些客人都是位份不高,但進宮的時間卻比陳淑雨早上那麽三年,自認有些許輩分,而且她們身後都有着靠山,她們只是先來探個口風,萬一她們铩羽而歸,那她們身後之人便再也坐不定了。
她們有三位,一位孫美人,一位劉才人,以及趙婕妤。
三人結伴同行而且來勢洶洶的,一來到景寧宮便臉色難看的坐在側殿裏刁難着景寧宮裏的宮人們。
于是那些宮人們也就不敢怠慢她們,急沖沖的趕到寝宮外向綠蘿她們禀報此事。
綠蘿她們一聽便知道這三位必是來者不善,綠蘿和紅錦商議了一下,便決定兵分兩路,紅錦去側殿去拖延時間,而綠蘿便去寝宮裏,先喚醒猶在夢中的主子,并禀報此事。
三個人同行而來,必定是有所準備,所以自然是不達到目的不會罷休,處處刁難側殿中的宮人們,一時說茶水涼了,一時說茶水太燙了,總之就是不讓其他人好過,侍候茶水的宮人要不就是被燙到,要不就是被淋濕等等。
紅錦一到側殿那裏,側殿那些宮人們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圍着她用着委屈巴巴的眼神向她無言的告狀。
紅錦是個溫和穩重性子的人,但也是有脾氣的人,更何況是主動找上門來刁難的人,不管是不是背後有人,但起碼要顧忌她們主子的地位。
這三人雖不比主子位份高,但進宮的時間比主子長,也算是有些資歷的老人了,自然不會如此莽撞來尋一位位份比自己高而且也算的頗有聖寵的寵妃麻煩,必定是後面有人指使而來的。
紅錦能想到這一層,其他人也能想到這一層,所以才有怒不敢發,一直忍受着三人的處處為難。
紅錦親自上前侍候,處處做的滴水不漏的,一時間三人竟然沒有找到理由責罰她,于是側殿便開始維持着僵持不下局面了。
而另一方面,綠蘿不敢怠慢,連忙輕聲喚醒陳淑雨,快速的将事情經過由來全都訴與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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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淑雨坐在床上低頭不語,只是在細細的思考着,這三人是來找事兒的,而自己和她們無怨無仇的,唯一有利益沖突的便是魏陽帝,那麽這次估計是為了讓她不要獨自占據陛下的聖寵。
這些細節看似沒有聯系,但按照順序來排列組合起來,也就可以解釋魏陽帝最近的反常舉動了,但魏陽帝又為何為她找麻煩?
陳淑雨還想再細想一番,一旁的站着的綠蘿卻是等不及了,直接伸手搖了搖她的手臂,也就驚醒了陳淑雨,讓她從自己的深思中清醒過來了。
陳淑雨看着綠蘿着急的直跺腳的動作,便知道她現在是在擔心側殿中的紅錦會受到什麽刁難。
唉,罷了罷了,先去迎接着找上門的麻煩吧。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順着綠蘿的手,開始梳洗起來,并快速的打扮了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要瘋了,我今晚肚子痛得要命啊,等好不容易恢複過來,就連忙碼字,終于寫完了一章,唉,真的不容易啊,又是一天了,麽麽噠吧,晚安。
☆、年度最佳“杠精”
當陳淑雨到達側殿的時候,并沒有看見紅錦與那三位妃嫔們有何幹涉,反而是那種互不幹涉的關系,簡潔明了就是她們僵持不下。
“順昭儀到。”這一句話倒是輕易的打破了側殿裏僵持的局面。
陳淑雨緩緩地從外面步入側殿的大門,神色自若,仿佛她将要面對着的人,并不是找茬而來的而是幾位漠不相關的陌生人。
陳淑雨對于不自量力來為身後靠山來探路之人,向來沒有太多好臉色,雖然她之前也曾在李宓韻手下的時候,幹過不少這樣的事,但她還是非常厭惡這樣的行為。
雖說她現在可以安隅一角,自己獨住景寧宮,沒有其他高位妃嫔的欺壓,當是那段屈辱史,仍然歷歷在目,但在她實力還是不足夠的時候,她就不會冒然去報仇雪恥,唯有蟄伏在景寧宮中,方為上策。
那三人一見到陳淑雨的身影,本來不耐煩的神情,瞬間變得冷靜下來,重新蘊釀着剛才來勢洶洶的神情,眼神鋒利得很。
不過她們還算記得自己的身份,都站立起來對着陳淑雨先行禮。
陳淑雨拿起桌上的熱茶,放置在兩手之間,想着暖和暖和自己剛才被冷紅的雙手。
陳淑雨看着她們的一些小動作後,便覺得她還是把話題直接攤開來說,因為她可以很肯定的說,這些麻煩還會陸續到來,她大可不必在這探路之人身上大費周章。
“你們三位可是本宮景寧宮的稀客呀,說吧,你們來此所為何事?”陳淑雨低頭看着熱茶冒出的一縷熱氣,淡定的問道。
她們三人看到陳淑雨居然那麽淡定自若的對待着她們,不禁面面相觑起來,看來她們還是低估了這順昭儀了,可惜她們是奉命而來的,不是來結交而是來警告和探路。
她們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後推出一位當發言代表,那便是三位之中位份最高的正四品的趙婕妤。
“雖說本宮進宮比您早這麽幾年,虛長您幾歲,也算是您的姐姐,可惜,這宮裏是論位份分輩分,所以咱們這些人都得喚您一聲昭儀姐姐,對吧!”趙婕妤率先發問。
陳淑雨眼皮都不撩一下,一直低頭看着手中杯子的熱氣的幾縷細煙,一點一點的消失,茶水的溫度也就随之變涼些許。
“那是宮中慣例而已,若是孫婕妤想當得起本宮的姐姐,本宮也沒有其他怨言,但,本宮的位份始終還是比汝高,所以趙婕妤姐姐,您說的話得注意些,莫要外人見了笑話。”陳淑雨淡定的答道,但在說話時,語氣有些奈人尋味了。
站在陳淑雨身邊的綠蘿終于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了,而紅錦雖然忍住了笑意,但臉上的表情歪曲了不少。
“你!”趙婕妤被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就噎住了,眼神狠毒的盯着陳淑雨,渾身氣的微微的顫抖着,大聲喘息。
陳淑雨看着她手中的熱茶,最後的熱氣都消失了,只剩下杯口的那絲絲溫熱了,心裏不禁覺得可惜:啧,這熱茶就這麽一會,便已經變涼了,果然東西還是要趁着熱氣來吃,味道才會最好。
其他兩人看着趙婕妤這麽快就敗下陣了,心裏暗暗地想着“這趙婕妤是三人之中位份最高之人,她們兩地位更加低微了,看來她們還是別學着趙婕妤這般自找苦吃了。”
她們只看了對方一眼便知道各自的想法了,但趙婕妤已經被氣着了,可是她們來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還得要一人去出面。
孫美人只好站了起來,扶着正在氣頭上的趙婕妤坐下後,才向着陳淑雨行禮。
“妹妹是從四品的孫美人,此次上門拜訪您,可惜沒有來得及準備好禮物,實在是有所失禮。”孫美人眼珠子一轉,便想好了一番說辭,說的婉轉,但卻暗指她們是客人,待客之道你景寧宮總歸懂得吧。
陳淑雨聽了孫美人的話,終于擡眼看了她一眼,心想:這番話,着實漂亮啊,看來這位孫美人是個機靈的人。
“嗯?孫美人你這是客氣了,要是你要論起主客之道,那本宮的景寧宮便是招待不周了,這,一大早的你們便“不請自來”的,故景寧宮的宮人一時半會沒有照顧周全,所以還望你們莫見笑。”她舉起了手中的茶杯,含笑的對着她們點了點頭,但話中卻是話中有話。
她心中卻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下:漂亮的話,誰都會說,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主,莫要拿着這些客套話來搪塞,難道直接說出因何而來,真的很難嗎?
孫美人聽到陳淑雨以同樣的客套話搪塞回她,便知道這順昭儀的确不是個省油的燈了,而且她們留在景寧宮越久,情況就越不妙。
“衆人皆道順昭儀是個明事理之人和好相處之人,可最近嘛,未免有些出格了些許。”孫美人暗沉了一口氣,鎮定的直指重點。
陳淑雨瞥了一眼孫美人,然後收回視線,翻手喝了一口手中已經冷卻的茶,果然這冷茶一下喉,她被冰了得夠嗆的,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身子。
“綠蘿啊,這天氣什麽時候才可以回暖些,喝杯茶都冷得夠嗆的,可這麽冷的天,卻總是冷卻不住躁動的心吶,總是那麽愛為人操心的。”陳淑雨一邊盯着孫美人,一邊卻在問綠蘿。
在座的人,皆不是愚蠢至極之人,自然知道陳淑雨話中有話。
孫美人自認自己的忍耐性很好了,但她一聽到此話,心裏更是怒不可遏,看來脾性多好也抵不過順昭儀這幾句話,很好很好,她就要看着這順昭儀什麽時候被自己這張牙尖嘴利的嘴害死。
雖然她現在很氣,但她總不能在景寧宮裏當着景寧宮的主人面前摔瓷器和掀桌子吧,她重重地坐了下椅子,拿起旁邊的冷卻的茶水一飲而盡,也不管它是不是變冷了。
劉才人看着前兩位先鋒都一敗塗地了,心就很是驚慌失措,在三人之中就只有她地位最低,人言低微的,她的話這順昭儀會聽進去嗎?簡直就是秒殺好嗎!
她正在心裏左右為難時,孫美人和趙婕妤兩個人終于反應過來了,她們還有一人還沒上場呢,或許她對着這可惡至極的順昭儀對上話。
劉才人看着孫美人和趙婕妤那兩雙期待的眼神,心中更加慌亂不已了,我的娘親啊,你的女兒想回家了!!!
她只好強制鎮定下來,站起來對着順昭儀又行了個禮。
“昭儀姐姐,您能不能不要獨自霸占着陛下?都說後宮要雨露均沾的,所以您能不能。。。”她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問陳淑雨。
陳淑雨一聽到此言,左嘴角輕一揚,更顯得邪魅不已,氣勢淩人,她直接就輕而易舉的輕笑幾聲便打斷了“弱雞”劉才人的話了。
“劉才人,你可會寫“慎言慎行”這四個字嗎?陛下又怎是你我可以議論之人?陛下想怎麽做,你我能去幹涉嗎?若今天是你坐在本宮這位置,你甘心嗎?”陳淑雨一口氣接着連問四個反問句,說完了,接着又很輕蔑的冷哼了一下。
“你,你,你。。。”劉才人被狠狠地噎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最後,她只能剛剛說完一句話,便飲恨離場了。
陳淑雨扶着下巴看着,那三位被她氣的鼓起嘴巴的像個河豚般的臉,忽然之間覺得了無生趣極了,本以為敢主動上門找茬的人很難搞定,沒想到才不過半個時辰便全部敗退了。
唉,無敵是多麽寂寞啊,看來她還是高估了探路之人的水準了。
不過這些人只是探路而已,身後之人就沒有那麽簡單了,随随便便找個罪名便可将人置之死地了,所以她還是好好的準備一下後手,雖然她身後也是有魏陽帝為她撐腰。
她一邊用手指頭敲着桌面,一邊扶着下巴在思考着接下來會有怎麽樣的麻煩。
三人組一直怒氣沖沖的盯着陳淑雨看,而陳淑雨卻擋着她們的面前神游物外了,一時間整個景寧宮側殿的氛圍很是怪異。
後來還是陳淑雨肚中發出的一聲嘟囔,陳淑雨才回神過來主動去打破僵持的氛圍。
“本宮知道自己的姿色尚且不錯,但你們也不必用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本宮,畢竟本宮不喜歡女子。”陳淑雨用右手食指撩撥了一下一縷散落下來的頭發,輕笑着對三人說道。
“你,你,無恥。”那三人組還沒有熄滅的怒火,越燒越旺了,就差手中沒有鋒利的劍刃,否則她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沖上去。
“綠蘿,本宮的膳食呢?看着時辰也應該差不多了。”陳淑雨這時候也不看她們一眼,而是直接擰頭對綠蘿問道。
“回主子的話,看着時辰是差不多了,奴婢這就去看看。”綠蘿忽然被點名,有點懵逼,但也很快接上了陳淑雨的問話,說完便行禮退下。
“嗯?你們用過膳食了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與本宮一同用膳。”陳淑雨這時候才假裝恍然大悟過來,熱情的邀請她們找茬三人組留下景寧宮一同用膳,反正她也不介意用人陪她用膳。
找茬三人組一聽到陳淑雨貌似熱情邀請,眉頭一皺,只覺得陳淑雨這是驅逐她們離開的借口。
她們更加氣惱了,好氣哦!她們輪流來争論,卻一個個被她三兩句話就噎住了自己,好像什麽也難不到她似的,現在有故意邀請她們留下用膳,實在是可惡至極!!!
她們也再也坐不下去了,于是都含恨告辭,雄赳赳氣昂昂的來,灰溜溜的離開,着實讓她們難堪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了,沖鴨!!!
☆、賞梅宴會。
當找茬三人組各自将今日之事全部一五一十的禀報給她們背後之人,并且還為報複陳淑雨這個人,所以還在背後添油加醋的描繪此事,突出陳淑雨的目中無人,嚣張跋扈的氣勢。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那些大佬們一個個都雷霆震怒,打狗還得看主人才敢下手,此次陳淑雨不但不知悔改還敢口放狂辭,她們若是不找回場子,那她們還有什麽威儀可講!
可她們也并非不知這探路三人說出的話只能信三分,七分假的,可是如今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可以借題發揮,整治一下順昭儀,借着她來殺雞儆猴,拉攏一下人手。
大佬們是指:德妃和賢妃,李宓韻的敬妃,王曦儀的曦妃,還有別的等等,剛好三人服務于不同的主子,所以這些宮妃都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
她們在朝中的父輩們都在為她們以後的榮耀而奮鬥着,那她們就不應該袖手旁觀讓這次機會從她們眼前錯過。
可問題來了,景寧宮的那位一直龜縮在自己的地盤裏,都不怎麽出來溜達溜達,所以想要打壓這個順昭儀,那得想出個法子引她出來外面,她們才好下手。
果然不出陳淑雨所料魏陽帝還是點了她的綠頭牌,所以他還是來到景寧宮裏過夜了。
這下好了,陳淑雨還有什麽不明白了,鐵定是魏陽帝看着閑着沒事幹,非要給她找點事來做做,順便還可以禍水東引,将最近因立後這一風波,弄得整個後宮烏煙瘴氣的。
在溫存過後,陳淑雨将臉埋在魏陽帝的脖頸處,耳鬓厮磨了一番,她才小聲對他問出心中的疑問。
“陛下,您這是禍水東引嗎?那嫔妾要不要為您做些事情嗎?比如?”她一連問了三個疑問句。
魏陽帝一手抱着身旁的美人,一手把玩着她的秀發,忽然聽到一連串的問題,心裏是不悅的,但他的忍耐性還是不錯,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朕還以為愛妃已經完全懂得朕的心思了,不需要讓朕多此一舉的出來。”魏陽帝沒有回答問題,而是不動聲色的轉着話題。
陳淑雨正在認真的聽着魏陽帝的回答,卻得到魏陽帝答非所問的答案,而且她也察覺出此話暗含着一絲不耐煩的意思在裏面,所以她心裏也是忐忑不安着。
她很識趣的順着魏陽帝的話轉開了話題,但心頭的熱度一點點的冷卻,這個魏陽帝總能讓人心中燃起希望,又能随時熄滅。
也許看透而不說透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看來她陳淑雨還需繼續再修行一番,才能做到鐵石心腸,不會為那些所謂的情情愛愛沖昏頭腦。
陳淑雨沒有在追問下去了,而是收緊自己的手,抱着魏陽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魏陽帝本來眯着的眼睛,靜靜地耳中聽着陳淑雨的細微的呼吸聲,最後也随着耳畔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入睡。
第四個夜晚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但還是有些東西悄然無聲發生着,至于到底改變了什麽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魏陽帝連着點了四天順昭儀的綠頭牌,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的,最終也在朝廷上起了一陣風波。
他們這些臣子在苦苦的勸魏陽帝立後一穩定後宮,那也是他們的一片苦心啊,他們卻萬萬沒想到魏陽帝居然推出一位順昭儀來吸引眼球,這下子他們的工作量就變大了,不但要請求立後,一邊要魏陽帝不要作昏君,寵幸奸妃,紅顏禍水什麽啊。
魏陽帝就想看看他這些臣子為了逼他立後在他面前演得一出又一出的戲來,他就想知道到底還有那些臣子裏還有幾個是清醒之人。
很快他就發覺王李兩家人居然沒有參與其中的勸誡立後,而是處于立後風波中心,但卻從來就沒有站出來附和立後,而且他們兩家在上朝時,還時不時眼神交流一番。
魏陽帝在下朝後,在禦書房中不禁沉思着:這王家和李家到底在合謀着什麽,最近不見他們兩家有所争吵,反而開始走近了些許。
作為帝王,他自然不希望王李兩大世家聯合在一起,只因會威脅到他的絕對的權威,所以這無疑是他的心頭大患,必須要除掉他們之間的結盟。
“碰”一只茶杯杯摔在華麗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跪伏在魏陽帝的前面。
“朕養你們這麽久了,這麽一點事情都沒有查到,這讓朕甚至失望至極,這次再去打探王家和李家他們之間到底有何聯盟,因何聯盟,一一查清楚。
朕最後一次警告你們暗衛,若再一點消息都沒有,那朕只好再換一批有用的人,而被換下來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你們應該都心知肚明了吧。”魏陽帝冷眼看着暗衛,冷哼了一聲,才緩緩地說出他對暗衛隊最近的不滿。
“是。”跪伏在冰冷的地上的暗衛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但口中的回答卻毫不含糊。
魏陽帝靠在龍椅冰冷的背椅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左手對着暗衛揮動了一下手勢,示意讓他退下去。
等暗衛如剛才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魏陽帝才驀然間睜開眼睛,眼神鋒利似刀,眼神充滿着勢在必得的光彩。
而陳淑雨這時候也迎來來一場硬戰,那便是太後,德妃,曦妃以及敬妃這些大佬們一起組了個局,說是讓衆妃一起去禦花園中梅花開得最燦爛的地方,舉行一次賞梅詩歌鑒賞宴會。
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感覺到一絲殺氣騰騰。反正陳淑雨就感覺到了,她身為女子的第三直覺告訴她,這次的賞梅宴會極大可能是針對着她而舉行的,所以此次她一旦去參加,就如同羊入虎口,十有八九會有去無回。
雖然陳淑雨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但她也不願意在沒有絕對的實力的時候去主動去門去送死,所以她想拉起生病的大旗,拒絕參與賞梅宴會。
可當她剛想要病遁的時候,一封賞梅宴會的邀約信紙,準時到達景寧宮,裏面的每一行字都一一映入她的眼簾,上面只寫了幾句話,但卻逼着陳淑雨必須到場,不然她真的會得罪更多的大佬們。
陳淑雨一個人坐在卧榻之側上,拿着那封信紙,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但整個臉色卻一臉鐵青。
這宴會她是不得不如約而至了,所以她将會感受到後宮各種妃嫔們的仇視的眼光,只因她已經占據了魏陽帝四天了 ,許多妃嫔們都守空房,所以看着陳淑雨過得那麽滋潤,必定會嫉妒到發狂,處處刁難着她。
陳淑雨一想到這些頭殼都要裂開了,這魏陽帝果然是個惡劣之徒,總想着讓她出醜,所以一次次都在給她找麻煩,讓她頭痛不已。
此次賞梅宴會舉行在明日,所以陳淑雨還有幾分喘息的時間,還來得及布置一些後路,防止有人不顧一切都想要她出事情,畢竟防患于未然嘛!
她便召喚着素茗進寝室密談了一番,卻額外知道一條消息,陳淑雨喜出望外,看來天助我也,她擁有了一個護身符了,不出意外,她明日會全身而退,但也會招惹更多的仇視的眼光,得罪那些人。
至于護身符是什麽,我們還是在這裏賣個關子,在賞梅宴會上才揭曉吧。
魏陽帝沒有來景寧宮裏過第五個夜晚,一是沒有興致,二也被政事纏身,不能脫身,三來昨日他的話的确有些傷人,所以他也不想去景寧宮。
他獨自一人安眠,卻翻來覆去的始終難以入眠,總覺得有一種久違的孤枕難眠的感覺,身邊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麽,空空落落的。
一時半會兒他也道不出是什麽,但潛意識裏卻直指着景寧宮裏的順昭儀?不對,與她何關系,不就是一小小的妃嫔嗎,嗯,沒錯是自己想多了。魏陽帝閉着眼睛在心裏自問自答,硬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推托着找到緣由。
魏陽帝自己腦補了許多,慢慢的睡意襲來,他也就緩緩地沉入夢鄉之中了。
天色尚早,可整個皇宮裏的宮人們,都一一起身梳洗自己一番後,有的去接着守夜宮人們的班,有的去灑掃庭園,有的準備着貴人們的膳食等等。
有心之人自然會早早起來梳洗打扮了,比如今日将會在禦花園的梅林中舉行宴會。
雖說年至已過了,但天氣仍然保持着厚厚的寒意,大雪仍然覆蓋着許多地方,所以梅花還是在燦爛的盛開着。
本來一直都幽靜的梅林一大早上的,就迎來了一大批灑掃宮人們,他們的任務是将一些厚雪清理幹淨,免得會使得一些貴人摔倒之類。
他們小心翼翼的灑掃着,不敢有一絲的偷懶,只因此次的賞梅宴會是過年守夜宴會過後,新年裏第一次由太後和高位妃嫔們一同舉行的宴會,可以說是意義重大,不容有失。
魏陽帝也知道有賞梅宴會,而且太後也事前便已告知了他,所以他也算是個之情的人,自然知道此次賞梅宴會上會有怎樣一些事情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額,我真的不想熬夜的,我的發際線已經很高了,要禿頭了,我淘寶雙十一時一直在盯着那些帽子和假發看,差點就下手了。。。再有一個問題是,我有點卡文了。。。又是一天了,晚安咯!
☆、護身符?
說是賞梅宴會,自然在白天裏舉行,不然在寒冷的夜晚裏的梅林坐着可不是什麽好的選擇,難不成讓一群妃嫔們像個傻子似的坐在漆黑一片梅林,縮着脖頸,哈着熱氣傻傻呼呼的尬聊嗎?
這日正好又是一個晴天,雖然還是挺冷的,但看着早晨難得得一抹溫暖的陽光,心情也會好上幾分。
宮人們已經将梅林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雖然梅花的樹枝上還有那麽一些白雪,但這也映襯着梅花的豔美,不同的風味。
其實不是宮人們不想去将梅花上的白雪掃除幹淨,而是顧忌着貴人那些所謂的高雅品味,非得要看到梅花枝頭上挂着一些白雪。
果然貴人就是貴人,品味獨特極了,他們這些粗使宮人的确是欣賞不來,幹幹幾顆梅花樹,挂着幾朵大紅花,幹幹巴巴有啥子好看,恐怕是閑着沒事幹,吃飽撐着了。
雖然她猜對了,但她也沒膽子沖到那些貴人面前,當着她們的面前吐槽出來,所以她也只能一邊在心裏碎碎念 ,一邊小心翼翼的掃着地。
以上的話是灑掃宮人蘇小花友情提供的心裏吐槽出來的真心話,只因她看着梅花樹上那些看起來亂糟糟的白雪不順眼,一心想去掃掉,但卻被管事宮人罵了一頓。
用現在的來形容蘇小花這個人,那就是她是有潔癖的處,女座的人,所以我們應該都心知肚明了。
他們這些宮人們打掃幹淨地面上的厚雪之後,又要再次清理出一片空地,可以在上面安置衆多桌椅,桌上一點一點的擺置上新鮮的糕點。
雖然剛放上去就被冰的一堆冰渣子,硬邦邦的,估計沒有幾個妃嫔會想吃上那麽一口,除非她們是不想要自己的那一口整齊漂亮的白牙。
蘇小花在掃完地了,并沒有立即就離開梅林,而是留在梅林裏幫着擺設着糕點等一些瑣碎的事情,反正就是那裏要幫忙她就去那裏做事。
其實蘇小花不但有潔癖症,而且也還有強迫症,所以她要一心一意的擺放着桌椅和糕點的位置,不容有絲毫的錯亂的痕跡,所以她看着擺放地方不對就會上手去擺正。
然後她就被管事的女宮,拎着蘇小花的後領,半拉半拖着離開了梅林。
管事女官無奈的攔住蘇小花還想回去幫忙的腳步,最後還是不耐煩了,才用着食指點着她額頭說:“小花,我知道你想幫忙,但你這是越幫越忙啊,按照你的法子來,我們這些豈不是要忙碌而死了?”
蘇小花嘟着小嘴,低頭不語。
“我看着時辰差不多了,你先回去灑掃司去幫其他女官的忙吧。”管事女官擡頭眯着看了看天空,覺得時辰差不多了,她不能再拖拉下去了,趕緊把這個麻煩精送走。
她一說完頭也不轉,立即快步往梅林那個方向走去。
留下蘇小花無奈嘆了一口氣,心裏暗暗的想着:唉,想好好幹點事情,可真是困難啊。
賞梅宴會在辰時和巳時之間開始,所以現在各宮嫔妃們只要收到賞梅宴會的邀約函,全部都在梳洗打扮着,或者在用着早膳了。
宴會上的先來後到順序也是很講究的,位份第的妃嫔要早早的先來到梅林這裏候着,等待着其他比她更高位份的妃嫔出現,然後再寒暄幾句再一起等着後面的人,所以說先來的妃嫔大多都是來湊熱鬧的,越後面的妃嫔才是主角。
按照着位份的順序,陳淑雨應該屬于那種來得不能太早又不能太遲,往往這種順序最磨人,因為她很難能準确的踩着點來進場,來的早證明你地位低,來的遲又證明你侍寵而驕了。
但這個的困難壓根就沒有難住陳淑雨這個小機靈鬼,她早已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借着自己景寧宮離梅林最近,所以早早派人在不遠處的轉角路口蹲着點。
讓人細細觀察着來往的嫔妃們,數着位份高低,等着快輪到陳淑雨上場了,就快步回去告知陳淑雨,讓她提前有個準備。
正是因為這樣,陳淑雨完美的卡着時間在比她位份更高的妃嫔進梅林前一刻,順利就坐下來,這也讓那些早早就來到的低位份妃嫔感到不可思議,怎麽可能?你怎麽可以辣麽準時,不早不遲,她們這些人來早的被冷得早已緊緊的縮着脖頸,捧着熱茶,哆嗦不停。
陳淑雨面對着她們疑惑不解的眼神,只是淡定的坐下來,手一伸也就捧上了一杯熱茶,可惜裝逼不夠幾秒她脖頸快速一縮,也跟着渾身哆嗦起來了,真特麽冷啊!!!
早來的妃嫔們本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瞬間變成了鄙夷了,切,本來以為來了個難搞的寵妃,看來着順昭儀也不怎麽樣嘛,不過這樣一看這順昭儀還有那麽一絲絲可愛?
陳淑雨厚厚的包裹了一圈冬衣,一眼看去就覺得她和球體一般,還是那種粉色的圓球。
即使別的妃嫔穿的也挺厚實的,但也比不上她的一半吧!!!
接着不久後,輪到嫔位以上的高位妃嫔們一一進場,直接穩坐在上方,連進場的氣勢都不一樣威風凜凜極了。
陳淑雨縮着脖頸等來等去的,一直等着那些拖拖拉拉擺陣勢高位妃嫔們進場後,而且還要不停歇的起座向她們行禮。
唉!等到人齊的時候她們這些低位份妃嫔一個個都腰酸背痛的,要陳淑雨形容的話,那就是:比和魏陽帝滾床單差不了多少。
可陳淑雨一直都在心裏細數着來了那些人,一個個的數着數着,忽然她微眯起了眼睛,心暗道:這着德妃和賢妃并肩攜手而來,這可是整個後宮之中最高的妃子了,但似乎還少了一個人?
“太後娘娘駕到,敬妃娘娘駕到!”這是忽然響起的宣言聲解了她心中的疑惑,原來李宓韻等着和太後一起到來啊,看來這李宓韻是想和太後走在一起,借着太後威風出一次風頭。
好不容易終于等齊了人,這才算可以正式開始此次的賞梅宴會了,首先還是要地位最高的太後說上開場白,之後便是德妃和賢妃兩人。
“這次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日子,衆妃相聚一刻賞梅風雅美事,雖然還是有些寒冷,但哀家還是覺得不枉此行了,美景配美人,各位盡管玩樂。”太後左手被李宓韻摻服着,站在梅亭上方對着她們說道。
衆妃起身行禮,然後齊聲稱“是”。
陳淑雨看着終于消停下來了,暗自在心裏松了一口氣,這聚會甚是乏累啊,還不如在自己的宮殿裏躺在卧榻上,消磨時間呢。
她忽然看到桌上的糕點,放置的非常整齊劃一,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所以她對這些看起來不錯的糕點,伸出了自己一直緊縮在衣袖裏的手。
頂着寒氣,拿起了一枚糕點,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後,小心翼翼的拿着糕點在桌面上敲了幾下,發出幾聲清脆不得了的聲音,可想而知手中的糕點到底有多硬了。
同坐在一桌的月昭儀聽到這幾聲異響,便側目看向聲源,一看到是陳淑雨在敲着糕點,心裏便起好奇心。
她先是環視了一遍四周發現衆人都在縮着身子在看着歌姬以及琴姬在傾情演奏着,這才敢向着陳淑雨的方向傾斜靠近一點點。
“順昭儀,你我皆都是昭儀,位份相同,因我進宮比你早那麽幾年,我們便以姐妹相稱吧,其實,姐姐就想問你一個問題,妹妹知曉這賞梅宴會上到底是為何是舉行嗎?”月昭儀一邊小聲的問,一邊用手指悄悄的摸了摸已經變得通紅的鼻子。
陳淑雨放下手中的“糕點”,也停下了自己想品嘗一口糕點的念頭,斜眼對着她抿嘴笑了一下,奇怪的對着月昭儀點了點頭。
月昭儀不解的也跟着微微的點了點頭?到底是何意思?
陳淑雨經歷過上一次事情後,警戒心自然也提高了不少,她雖然不敢再随随便便與其他妃嫔交心,但她也不會故意去與人為敵。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也擡眼環視了一下周圍,見到無人關注過來後,才小聲的對她說了一句:“其實妹妹也不知曉。”
月昭儀不悅地收回了身子,正襟危坐起來,不再理會陳淑雨多一眼。此時她心裏不屑不已:切,不說便不說,本宮還不稀罕知曉呢,反正呆會兒就知道了。
陳淑雨看着這個“自來熟”的月昭儀臉上不加掩飾的不悅,挑了挑眉,但她并沒有出聲解釋什麽,而是又拿起桌上冰冰的糕點再次研究起來。
“太後娘娘,您看這歌姬唱的都是那些聽來聽去的小曲兒,着實缺乏些樂趣,不如咱們來梅詩接龍吧!”德妃一邊說着話,但另一邊又向着陳淑雨方向看去,其中的意思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賢妃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德妃提議,雖然她事先已經知道了德妃要為難一下昨日侍寵而驕的新人,但她仍然覺得在這種場合上,不便做得太過。
李宓韻因為太後的緣故,也一同坐在那一桌上面,這也暗示着太後還在為她撐腰,地位并沒有變得降低。
太後一聽到德妃這一提議,心裏瞬間便知道了德妃所指并非只是吟詩作賦身上,而是某位頂撞過她的妃子吧。雖然太後一聽就懂了其中的意思,但她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順昭儀與德妃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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