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6)

些高高在上的姿态,這才顯得有那麽一絲絲人間氣息,讓人向往靠近。

男的溫和英俊,女的美麗嬌俏,一時間室內變得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經過一番梳洗後,魏陽帝先整理好了。

他沒有直接就離開景寧宮,而是坐在卧榻之側上,看着陳淑雨在宮人們侍候下梳發,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一會,最終還是覺得不耐煩,才大搖大擺的走到陳淑雨的身後,用手去弄亂陳淑雨剛剛被梳直的秀發。

魏陽帝惡劣的看着銅鏡中的陳淑雨不滿的眼神,這才又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像是在撫摸一只寵物的樣子,做完這些“小動作”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擡着他那尊貴的腳,踏出景寧宮的寝室門口。

留下陳淑雨欲哭無淚的看着好不容易梳理好的秀發成功變得一團糟,暗自惱怒着。

既然魏陽帝離開了,那麽陳淑雨才有心思去準備接見親人一事了。

天色剛剛亮了一絲,一輛馬車就從陳府的大門駛出來,緩緩地向着皇宮出發着。

車廂裏,一片寂靜無聲,各人都在暗暗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馬車到了皇宮的西側宮門前不遠的地方便停滞不前了。

只因前面也是其他宮妃的親人的馬車,而且比他們來得更加早,早早候着位置上了。

按身份地位,陳府的女眷她們最多排列在中間偏下一點的位置上,然後就等着時辰一到,宮門的守衛們就會和那些宮人,一一盤查那些馬車裏人和物,如沒有其他的特別的東西,他們才會讓這些馬車進入宮門。

等馬車進入宮門後,将會駛入空曠的場地,一一停放馬車,這些宮妃的親人們都要再接受一次搜身,然後才會随着宮妃們各自派出的宮女們迎路。

這些宮妃的親人便會随着指路宮女們,緩步靜聲的走過那些一條條宮道,這才來到。

一老一中一少,而且都是女眷,體力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所以等她們千辛萬苦的來到景寧宮宮門前,便雙腳發軟的不行,口舌幹燥無比,腹中并無一點餘糧。

這次進宮所經歷的盤查,比選秀那時還要嚴格不少,所以自以為自己是第二次進宮的陳音雨都自覺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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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淑雨剛用完午膳,正在室內渡步散食之時,便聽到陳氏女眷已都在景寧宮的正殿堂前,站着等着陳淑雨的接見。

她一聽到她們已經到了,這才曬然一笑,漫步走到梳妝臺前坐着,等着綠蘿她們為她補上一些妝容。

陳淑雨在安逸的補着妝容,換着禮服時,陳府的女眷們心情可就沒有那麽安逸了。

姜氏和陳音雨一進到景寧宮,眼珠子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心裏打着的小算盤也是越打越是心頭一熱。

看到景寧宮正殿中的各種擺置,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啊,若是能得到一兩件,或許全部都據為己有的話,那她們母女的生活該是多麽奢侈。

沒有什麽比得上手中握着這樣珍品活得安逸喲,所以這次她們不可能空手而歸,無論如何她們必須達成心之所願。

紅錦就站在她們母女身側,自然看到那兩母女眼中那些貪婪,看着她們在珍品擺置品前醜态畢露的樣子,她就越發心疼她家主子,心想道:這般貪婪之人,又怎會好好對待一枚眼中釘呢?

陳老太太雖然也曾迷惑予眼前的珍寶,但畢竟她一生也經歷過不少事情了,自然有那麽一絲自控能力,所以她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她側眼一看那兩母女一眼,心都停滞了幾分,太顏面掃地了,姜氏那兩母女看着那些寶物眼睛都快掉出眼眶子了,嘴裏還不停的在嘟哝着什麽。

陳老太太越看心裏就越氣,氣的是恨鐵不成鋼啊,這陳府最大的靠山遲早會因她們而與陳府生疏,甚至還會惹得陳淑雨和陳府成仇,那麽陳府這輩子都不會有輝煌的那麽一天。

雖然陳老太太看得很清楚,但她不知道的是陳淑雨早早就将陳府的人都看得很透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說呢,最近總是卡文,所以我才會一不小心就斷更了,對不住了各位,我一定自我反省一番,字數可能不是很夠,但這真的是我努力的結果了。又是一天啦,愛你喲,麽麽噠!晚安。

☆、假情假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坐在正殿的人們也從期待的心情,慢慢的轉變成了不耐煩極了。

終于她們看到了衣裳華麗而飄逸的年輕的女子,身後還跟着許多宮人,一眼望去第一印象必是陣勢極大的,遠看似嘴角微揚,是個好相處的人,實則眼神冷漠不已,讓人無法靠近一點點。

陳淑雨一落座,便擡眼冷漠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陳老太太和姜氏母女她們後,過了好一會,陳淑雨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上的紅蔻,沉默不言。

而在她身後站着的綠蘿卻不禁皺了皺眉,她意識到,下面的那三人居然不向主子行禮?莫不是在等着主子向她們行禮吧!

她一想到這一層,心裏就有種莫名的厭惡感,她們這三人估計還停留在主子沒進宮是的身份,可現在的主子地位可是不是以往那樣,身份懸殊的很啊。

她就連忙對着站立在下面不遠處的紅錦,輕咳了幾聲以示暗示。

紅錦的确站在離陳老太太和姜氏母女不遠處,所以她比站在高位上綠蘿看得更加清楚,心裏早已是心急如焚的了,這下得到了綠蘿的暗示,心中方大定。

“你們還不趕快向順昭儀行禮?”紅錦臉上板起了嚴肅的神情,顯得有幾分威嚴感。

紅錦本以為她們三人知道宮中的規矩了,不管怎樣也會主動向她們主子行禮問好之類,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站的直挺挺的,神情居然還有一絲倨傲?她們腦子有問題了嗎?難道還等着她們主子反過來行禮?

“你們還不知道宮中規矩嗎?見到順昭儀竟敢被速速下跪。”最後還是紅錦先出言提醒。

陳老太太看着陳淑雨不同以往的樣子,心中感慨萬千,但不意味着她就要放下自己的一貫作風端着傲慢的态度,主動向她自己的孫女行禮,再怎麽樣自己可是她親祖母啊!

她也想起曾經的陳淑雨只能靠着她的憐憫之心生存着,難道她不應該對自己感恩戴德的嗎?

而姜氏母女倆人的心思和陳老太太差不多,拎不清自己現在和陳淑雨的差距,仍然停留在陳淑雨往日對自己低聲下氣的小心翼翼在讨好自己。

陳淑雨不主動去提起這事,就是想着先試探一下陳老太太和姜氏母女倆三人還是不是可以看得清楚現在自己和她們之間的地位差距。

她就這麽微微一試探,就這麽輕松知曉她們現在的大致想法了,在小宦人家裏禮儀并不是太過注重,而且一直在小後院裏生活着,沒見過幾個達官貴人,自然還以為自己可以憑着以往的身份,唉,說來還是目光短淺了些。

果然陳老太太和姜氏母女倆一聽到紅錦這麽一提醒,就臉色大變,驚愕不已,怎麽不是陳淑雨先向自己行禮?

她們面面相觑的看着對方,眼中的疑惑之意,一眼便可看見。

雖然她們不想向陳淑雨行禮,可這也輪不到她們不想,殿中所有的宮女都冷漠的盯着她們,無形之中就給高高居上的陳淑雨添上威儀,和加迫了幾分她們壓力。

陳老太太看着不妙的形勢,便連忙擡起頭用着祈求的看向陳淑雨,這一看,她心裏更加驚慌失色了,只見陳淑雨在上面的寶座上冷冷的看着她們。

她算是腦子有些清醒過來了,雖然心裏是對陳淑雨充滿着不滿的情緒,但現在也不是她可以倚老賣老的侍候了,于是她終于低下了頭,向陳淑雨緩緩地行了一個禮。

姜氏母女倆本來還想掙紮一番,可看到了陳老太太都低下了頭去行禮了,她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大勢已去了,這裏輪不到自己的撒野,她們也就不情不願的學着陳老太太的樣子行禮。

陳淑雨看到她們終于意識到自己今非昔比了,終于對以往對她們鞠躬屈膝的人低下她們自以為高貴的頭顱,這次小聲的嘆了一口氣。

可真不容易啊,她們的腦子終于清醒過來了,意識到她們現在的差距變大了。

“紅錦,快引祖母,母親和妹妹就座吧。”陳淑雨這才出聲提醒紅錦。

陳老太太看到陳淑雨的臉色開始緩和下來了,心裏方正鎮定下來,也就感順着紅錦的指引就座好,嘴角也就重新挂上讨好的笑意。

“老身今日是托了昭儀娘娘的福,才可以在有生之年裏進一次皇宮,這都是娘娘您的功勞。”陳老太太放下身段,主動去讨好陳淑雨。

陳淑雨抿嘴一笑置之,淡定的轉開話題問道:“離家有一段時間了,家中諸人可還好否?”

還沒等陳老太太回答,姜氏也意識到不同以往了,連忙想去讨好讨好陳淑雨,以此謀的陳淑雨的好感,便搶着回話:“回娘娘您的話,家中諸人身子都健康的很。”

陳淑雨聽到姜氏搶着回話,她也不惱,也只是淡然一笑,拿起了身邊的剛放置的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用來清清嗓子和低頭擋一下陳音雨那雙不加掩飾的狂熱的眼神。

她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重新看向她們,笑着問了一句:“看着這天色時候也不早了,祖母,母親和妹妹應還未曾用過膳食,本宮等會可在偏殿裏置于午膳,可在一同用膳。”

陳老太太看着陳淑雨不願再回答問題了,心裏暗暗嘆息:果然風筝放遠了就不好控制了。

在用膳食時,姜氏母女倆總想着對陳淑雨說上幾句話,但都被綠蘿和紅錦她們以及陳淑雨推辭開了,所以她們一直到要離開景寧宮的時候,都沒能她們的小算盤說出口。

于是她們倆人也只能含恨離開,心裏充滿了不甘心。

而陳老太太卻覺得她們還是有所收獲的,因為陳淑雨在臨走時賞賜了不少她的心頭好,珍貴佛經和珍寶等。

陳淑雨看着她們一行人都離開景寧宮了,這次放松了一口氣,她寧願面對着李宓韻一天,她也不想面對着所謂的親人們。

她知道姜氏母女倆所求之事,但她是絕對不可能去完成的,所以她才使眼色讓綠蘿她們處處打斷姜氏的話,不讓她說出所求之言。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陳淑雨便要接受更大的沖擊了,那到底是何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嗯?字數不是很夠,那下次我再補回來吧,蠢作者很困了,晚安咯,又是一天了,麽麽噠!

☆、立後風波

初三這一天裏各宮都忙碌不已,不管平日裏怎麽低調做人,在今日裏都盡情的釋放着,畢竟她們并不想讓自己家人擔心自己在宮裏的日子過得并不好。

她們都是戀戀不舍的與家人道別,有些一直拖着時間一直到了宮門要下鑰的那一刻才離開宮門。

所以當一些宮人們看到陳老太太和姜氏母女倆三人在申時便已經踏出了宮門,而且還有人看見順昭儀一臉笑意的催促三人離開,等看不到那三人的身影後,順昭儀就瞬間變臉色不悅。

這不正正代表了順昭儀和親人不合的意思嘛,這下宮裏又會熱鬧一陣子了,本來便是小宦之女,而且還和親人不合,那這順昭儀以後在宮裏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那幾個宮人見到着場景便知道她們立功的機會來了,連忙趕回自己的主子身邊禀報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的,整個後宮都想看頗得聖寵的順昭儀的笑話。

于是宮裏內外都知道了順昭儀和親人關系不合的消息了,私下裏人人議論紛紛。

這消息傳到陳淑雨耳中時,陳淑雨正在指揮着宮人們将那些貴重物品,都一一搬回寶庫中,放在原來的位置。

聽到這消息後,陳淑雨的第一反應便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宮裏果然是處處都長着許多眼睛啊,這才過去兩個時辰就可以編排得有模有樣,個個都是長舌婦嗎?是否是吃飽了撐的吧,這下她這幾天都不得安寧了。

陳淑雨放下手中的白玉蘭花雕塑,扶着額頭再次在心裏暗暗的嘆息,反省反省了一番,自己此次的确是着急了些,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并讓外人看見了,才會導致現在的她騎虎難下的場面。

她現在親自去上門解釋也沒人會相信,只會越描越黑,而且她也不想去解釋,她的确不喜歡那些惺惺作态親情。

這對于陳淑雨來說的亂糟糟的一天終于過去了,朝廷在初四這一天也恢複以往的朝議。

魏陽帝難得的休沐也就這樣過去了,他又要重新開始新的一年裏的政事,說來前一年裏并無什麽大事,風調雨順的百姓都能過上一個好年。

政事無憂,但魏陽帝的後宮裏沒有皇後一事也就被那些閑的發慌的臣子重新提起,他們想着能不能在此次立後裏撈得一些好處或者把自己家的女兒扶上後位,那麽他們就可以成為魏陽帝的岳父了,一想這層他們就心裏美滋滋,所以更加賣力的推薦後位人選。

于是魏陽帝就連續從初四的那日上朝後,便一直聽到這麽一句話:“陛下啊,後宮不得一日無後啊,若陛下心中無人選話,臣倒是覺得誰誰家的女兒不錯,某某妃子賢良端莊,可堪重任等等等。”

魏陽帝看着面前站着一臣子把自己後宮的一妃子誇的天花亂墜的,他都想去親自問一句他:“你到底在逼逼什麽,你見過朕的那妃子了嗎?你又了解了多少?說的有理有據的,要不是朕知道你壓根就沒見過那妃子,朕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魏陽帝面無表情的聽着那些臣子們在不停歇的推薦着後位候選人,心裏早已已經麻木了,嘴裏雖然沒有出言責怪,但那些不耐的情緒早已布滿了眼裏。

煩躁,他們怎麽和蚊蠅一般嗡嗡作響的,他都快坐不下去了,朕的永遠都比不上朕的臣子們關心後宮的心思,即使他們并沒見過那些妃子,但也可以盲目的跟風吹捧着。

平日裏要緊機要大事,他們反而沒有那麽積極參與,一聲不吭的,像個悶口葫蘆一樣,要是關于他們的利益關系,卻争得臉紅耳赤的,又像一群十足十的潑婦罵街。

魏陽帝他也不言阻止,他就想看看到底這些臣子們可以為立後之事争吵多久,他知道厲害的世家并沒有直接參與此事,這些只是探路的棋子而已。

的确各大世家的心都蠢蠢欲動着,王家,李家,還有所有高位份的妃子們,這次對于他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但他們也要顧忌魏陽帝的心思,所以先是派出探路棋子,試試水。

不單單是前朝的朝廷裏鬧的不可開交的,後宮裏的人也一樣人心惶惶的,有機會的就拼命的表現自己,沒機會的就拼命的讨好表現自己,正所謂一觸即發。

這次立後風波,所有的人都沒能過置身事外,所以陳淑雨和一些宮妃自覺的站在中立的地方,顯得格外的亮眼。

王曦儀也就是曦妃,廣撒漁網,意在攏斷人心,為自己堆疊出一條路,直接通往皇後的寶座。

李宓韻也就是敬妃,她劍走偏鋒,一聽到立後消息,立即前往長壽宮找太後出謀劃策,然後只拉攏一些她認為有用之才,所以她壓根就沒把陳淑雨這個順昭儀算進計劃內。

賢妃也算是目前宮中最高位份之一的妃子,而且還育有皇子皇女,平日裏名聲也并不差,只是身世就不大好而已,但也是最熱門的人選之一。

德妃也是四妃之一,地位與賢妃相當,也育有一皇子,所以也是熱門人選,她的還算是二等世家背景,比賢妃好一些,但為人卻是有些刻薄。

還有一些妃位上的,和嫔位上的,自認為出身不凡的,現在的心都是熱血沸騰起來了,等了那麽久,這次終于等來翻身的機會了,她們一定要緊緊捉住,不能輕易放過一絲絲機會。

于是陳淑雨的景寧宮更加的熱鬧非凡了,前幾日那些妃子們是來上門取笑陳淑雨,後幾日又來登門拜訪着百般拉攏,稱姐道妹的,然後不停歇的送上珍貴寶物,一時間鬧的陳淑雨苦笑不得。

最後她為了擋住這些不速之客,少穿幾件衣服出外賞梅,果然回來不久,便染上了風寒,為了專心養病,拒絕一切訪客。

然後她硬是在這場立後風波中,争取到一些安樂的日子,天天喝藥,賞梅,練練棋藝,抄抄寫寫的,這段養病的時間裏,陳淑雨舒舒服服的,都想高歌一曲了,生活美滋滋!

好景不長,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她在偶爾一次外出賞梅時,拿着一把琴和準備好的一些熱酒和熱茶,在梅林的亭子裏,作死般和幾個心腹宮人把酒言歡,喜樂融融的,氣氛十分歡樂。

于是陳淑雨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便興起興致,提着裙擺就這樣在雪地裏翩翩起舞了,再配上紅錦極好的琴藝。

雪地美人翩翩起舞,配着琴音,一時間站在不遠處的魏陽帝心思都有幾分恍惚了,令他忘卻煩憂的場景并不多,而此時的此情此景,确實美妙啊!

真沒想到整個後宮都忙碌着那虛無缥缈的後位,她居然能偷的一絲空閑,在這梅林中寫意揮灑着良辰美景,有趣,有趣!

此刻魏陽帝的心情可以用現在的一句話來形容: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了!

而陳淑雨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麻煩即将到來,只因她還在沉迷于此時此刻的帶着那一絲醉醺醺的狀态,盡情盡興的舞動自己,這一刻她是最自由的,仿佛她只是一位舞者,不是那所謂的順昭儀。

她一直一直在舞動着,知道體力不支了,才緩緩的放慢着轉動,一點一點的放松身子,往那雪地的方向傾斜。

她以為她會落到雪地上,所以也就閉上眼睛,等着那冰冰的一刻,但下一瞬她落到一個溫暖的懷裏,并沒有想象中的冰冷。

陳淑雨閉着眼睛忽然感受到不對,琴音也驀然間停下來了,四周都鴉雀無聲的,只剩下雪花飄落的細微的聲音和抱着她的那個人胸膛傳來穩健有力的心跳聲。

她心裏忽然生有了異樣的感觸,這熟悉的懷抱,想必定是魏陽帝吧?她緩緩地張開眼睛,果然魏陽帝那張俊朗的臉龐就這樣的映入她眼中。

美麗的女子躺在俊朗的男子懷裏,背影是在梅花盛開的雪地裏,宛如一雙神仙眷侶生活在一副水墨丹青畫裏。

兩人對視着,過了好一會,魏陽帝放下懷中的陳淑雨,先出聲打破僵局,輕笑的說道:“順昭儀的日子可真真過得有滋有味的,這般賞梅的風雅之事,為何愛妃不帶上朕?”

陳淑雨因為剛剛喝過酒來,所以腦子沒有平日裏轉的靈活多變,當她聽到此言後,第一反應竟是用手,輕輕不斷的敲敲腦殼,目光呆滞的看着魏陽帝。

“嗯?陛下,您來了?”陳淑雨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子,才慢慢的說道。

魏陽帝一聽便知道這順昭儀是真的醉了,腦瓜子都不好使,不能再讓她敲腦門了,不然這順昭儀酒醒後,估計會成為一傻子,雖然她平時也并不是很聰慧。

陳淑雨站了一會後,腦子昏昏沉沉的,身子都開始搖搖晃晃的,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魏陽帝眉頭一皺,看來這順昭儀的日子過得太滋潤了,這樣一比照他心裏越發的不滿了,看來的給她找的事情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肚子痛,沒有能能夠寫夠字數,心累啊,又是一天了,麽麽噠啦。

☆、小心眼的魏陽帝

魏陽帝給陳淑雨找的麻煩來的也非常迅速,就這樣陳淑雨被他狠狠的坑了一把,這讓她哭笑不得,喜憂參半!

他魏陽帝給她找的麻煩,說來簡單但也不簡單,那就是:連着五天去景寧宮裏過夜,不管滾不滾被單,就是要在景寧宮待着。

一來呢,陳淑雨在魏陽帝的視線之下不敢拿生病當借口,擋着外面那些妃嫔們的拜訪上門的腳步了,也就清閑不下來了。

二來讓他自己的後宮裏的所有視線都緊緊盯着景寧宮,陳淑雨一時間被推上了浪峰尖上,她在衆多妃子們的虎視眈眈之下,一舉一動都被所有人看着。

還有最後一個原因就是他心裏不平衡,非得要拉一個人墊着,誰讓陳淑雨居然敢在他煩躁之時,還在梅林裏尋歡作樂着,這樣一來他怎能輕易放過她呢!

再說連魏陽帝都知道自己後宮裏的妃子是一群多麽難搞的人,所以這順昭儀還是自求多福吧,魏陽帝一想到這些,心中的煩躁都消散了不少。

魏陽帝坐在議政大殿的龍座上,一邊聽着臣子們在為後位人選争吵不休,一邊在心裏想着怎麽怎麽給陳淑雨找點事做,他神游物外的樣子,大殿之下的臣子們因為離得遠,所以沒有看到,但卻映入站在身旁侍候的滿福的眼中。

滿福心裏一緊:陛下這段時間特別反常,時不時去梅林,說是賞梅,但總會坐在梅亭裏看着通往景寧宮方向的路口,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而且在昨日陛下終于在梅林看到順昭儀的身影,雖然陛下一開始的臉色并不好,但沒過多久陛下就自發的沖上去抱着順昭儀。。。

俗話說得好:女子的心就如海底針一般,撈不着摸不透的,可為啥他這個跟着陛下多年的人,越看陛下他越是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他可能白跟陛下這麽多年了!!!

都說旁觀者清,可滿福覺得他清不了,他才是那個迷惑不解之人!

第一天魏陽帝聲勢浩大的帶着他的禦駕來了,動作大到隔壁不遠的宮殿都可以聽到,那刻意把聲音放大喚叫聲。

陳淑雨是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迎接魏陽帝的禦駕,畢竟昨日在這陛下面前剛出完醜,今日魏陽帝便來到了自己景寧宮,會不會是來訓斥自己的失儀之态。

可當她行禮後,悄悄咪咪的擡眼瞧了一眼魏陽帝的臉色,當她發現魏陽帝是臉上是挂着明顯得笑意而來的,她認真的打量了好一會魏陽帝的臉色,但卻硬是沒看出分毫不悅之感。

越是這般陳淑雨的心就越來越慌亂,總覺得這個陛下此次若是沒有對她發洩不滿,那麽只是證明了這魏陽帝在心底醞釀着其他的事情。

事實證明她并沒有想錯,但當她意識到是什麽事情後,已經是來不及挽回場面了,只能硬着頭皮頂着上。

陳淑雨第一天夜裏,使盡全力去讨好魏陽帝,雖然累的渾身動彈不得,但魏陽帝也只是一味享受着溫柔鄉,沒有其他的意思。

第二天,陳淑雨想着魏陽帝今日不會再來景寧宮了,于是整個人都松懈了不少,躺在床上拿着“小本子”細細的研究了一番,畢竟沒有點本事怎麽留住人呢。

大概到了徬晚時分,陳淑雨才好不容易的轉移陣地,下床去用了晚膳和沐浴了一番。

她正打算靠在卧榻之側,一邊披着帶着微微濕潤的秀發,一邊拿着白棋和素茗下棋。

雖然陳淑雨一直沒贏過素茗,但她還是越挫越勇,看着棋局上情況不對了,就一個眼神丢去素茗身上,素茗就只能在一邊在心裏嘆息着:主子下的棋,可真的是太臭了,一直這般悔棋,主子也贏不了她,不行了,她真的盡力了!

素茗一時分神了,一不留神就用着她手中的一枚黑球逆轉了她好不容易下好的“臣子棋”的棋局,所以素茗就這般輕易的贏了,她就這樣毫無沒有壓力的贏了???

她心裏是拒絕的,勞資特麽不想贏,眼看着她好不容易就要輸了,但是她為何自己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随手便破了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臣子局”,不甘心啊!!!

本來陳淑雨只是拿着下棋來消遣一下時間,但她一直都沒能贏過,她總能被素茗特意送上門的棋子反殺?于是,她明知道素茗在下“臣子棋”,但她依然沒有贏過???

她真的沒想過自己的棋藝會這般令人堪憂,明明知道怎麽下棋,但總能犯着各種各樣的失誤,将自己主動送上去找死。

陳淑雨看着輸贏已定的棋局上,神情恍惚盯着看,整個人都顯得一種呆呆的感覺。

“噗嗤”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她猛然擡頭一看,心都不禁顫抖了一下,這魏陽帝怎麽神出鬼沒的,沒有半聲聲響,也不知已經站着旁邊看了多久了。

陳淑雨連忙直接就跪伏在卧榻上,不敢擡頭看魏陽帝的臉上的嘲諷的笑意,但她的臉和耳朵卻都瞬間變得通紅了,她也覺得很羞恥啊,她的棋藝是真的臭,臭到她都不敢擡頭了。

魏陽帝輕咳了一下,對着跪伏在地上的素茗,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你先下去吧,朕來和你家主子下棋。”

陳淑雨聽着素茗離開的腳步聲,心裏有點慌亂,大着膽子微微擡起頭,眼睜睜的看着素茗快步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其實是大姨媽剛來的第一天,狀态不好,更新才不多,對不起了,明天我會補字數的。又是一天啦,明天見,麽麽噠!

☆、麻煩自動送上門

當素茗離開了寝宮後,陳淑雨便不敢再擡起頭看魏陽帝一眼,但耳朵卻一直都豎立起來偷偷注意着魏陽帝的一舉一動的聲響。

就這樣陳淑雨保持着這個姿勢,一直等到腰都酸了,也沒有等到魏陽帝的一句話,可越是這樣她就越尴尬,最後,她把心一橫,還是慢慢的擡起了頭看向魏陽帝。

便見到魏陽帝穩穩當當的坐在卧榻的另一邊,嘴角含笑,雙眸一直盯着她,看到陳淑雨終于露臉了,才收斂了一些,神色自若。

“愛妃你終于擡頭了,那便來與朕下棋,讓朕親自來看看你的棋藝有多麽的臭。”魏陽帝将看着她的視線轉移到棋子上面,然後便頭也不擡的便自顧自的收拾着小桌子上的殘局。

不一會兒,魏陽帝便收拾好了,這才看向對面那個乖乖坐姿的陳淑雨,臉上淡定的神色,仿佛自己的對手的棋藝很好的樣子,并鄭重其事的先伸手示意,讓她開局。

陳淑雨一看到棋盤,心頭一跳一跳的,這魏陽帝明明知道她的棋藝不佳,而且還是那種悔了棋都贏不過的人,她怎麽覺得這陛下在給她下套?心中總是有種放不下感覺,難道是自己被欺壓太久了,才會心中生疑?

罷了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先說好了輸贏的後果先。

“陛下,這棋局可不能白白的這樣下,總得要分輸贏兩個結果,那若是嫔妾輸了,那。。。”陳淑雨拿起一枚白棋,直接把它放在棋盤的中央上後,才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對魏陽帝問道。

魏陽帝将一枚黑棋夾在兩指間,一邊聽着陳淑雨的話,一邊在想着将棋子放在那裏才好,最終他想了想,便将那枚黑棋放在白棋的右側,棋落,方才擡眼撩了陳淑雨一眼。

“愛妃,想要下好一盤棋,就應該少言,莫要急措。”魏陽帝淡定,又伸手捏起一枚黑子,并伸手催促陳淑雨下一步的棋子。

“陛下~”陳淑雨也不管什麽下棋不下棋的,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看着宮人們都已經退出寝宮,室內只餘下她和魏陽帝兩人。

她放下手中的白棋,掙紮着手忙腳亂的爬下卧榻,光着腳丫走到魏陽帝的身邊,然後整個人都埋進他的胸膛間,雙手環繞過他的腰間。

“嗯~陛下,嫔妾知道自己棋藝不好,所以嫔妾還是認輸吧。”陳淑雨将臉貼上他的胸膛,側耳傾聽着魏陽帝的心跳聲,撒嬌說道。

魏陽帝雖然右手指尖還捏着一枚黑棋,視線還看着棋盤,但左手卻早已摸上了陳淑雨的頭頂,還惡劣般弄亂了她本來整齊披着的秀發。

“你啊,盡會玩些小手段,若是你棋藝也能玩的那麽得心應手的,又怎會輕易輸以他人。”魏陽帝無奈般的語氣在陳淑雨的頭頂上響起。

“陛下~嫔妾也知道自己的棋藝拿不出手,這才乖乖的認輸嘛!”陳淑雨用着右手食指在他胸膛上畫着小圈圈,一邊小聲逼逼。

魏陽帝聽着陳淑雨的這幾句話,不禁輕笑出了聲,連他指尖中的黑子都顫抖着,他笑了一會後,才收聲,低下了頭,将自己的下巴靠在陳淑雨發出發香味的頭頂上,輕輕的摩擦着。

右手終于放下手中的黑棋,将它收回來并環繞着陳淑雨的背上,微微的拍了幾下,似乎在責罰又似不是。

他們兩人就這樣抱了一會,小聲細語的說了好一會的話,但最後還是陳淑雨不經意動了身子,便不小心碰到了魏陽帝那不可描述的部位,而且還不知道錯意,一直挑釁着魏陽帝的忍耐力。

魏陽帝看着陳淑雨還懵懵懂懂的眼神,最後雙手一用力,便緊緊抱住了她整個人,然後,往那床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

陳淑雨這時才恍然大悟過來,臉頰馬上便染上了紅霞,羞澀的低下了頭,但雙手卻又悄悄的環繞過魏陽帝的脖子。

于是,這一晚在紅被翻滾之下度過了,噓噓噓!!!

月兒都羞紅了臉,藏在雲朵後面,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

連着兩天魏陽帝都點了景寧宮的綠頭牌,但後宮之中能連點兩天的人雖不多,但還是大有人在,所以那些妃嫔們還是持着觀望的态度,但手中的帕子可一些小型的瓷器還是悄無聲息的換了一批。

魏陽帝也一直都在關注着後宮之中的一舉一動,但看到衆人還在觀望态度,便知道了,他那招禍水東引還沒有完成,所以他還得繼續添加引火線。

而陳淑雨還是沒思考出魏陽帝最近反常的舉動到底有何意思,她開始着急起來了,她似乎已經聞到了一絲□□味兒了,再猜不出看不透魏陽帝的反常舉動,那她的麻煩就越大了。

不但她的心思煩躁不安,就連她的身子都快承受不住了,一直這麽下去,她的腎都快虛了!!!

她可沒有魏陽帝那強壯的體魄護體,一直只是呆在景寧宮裏,也不曾鍛煉過身子骨兒,操勞過度運動,她不能再承受起來了。

她一邊躺在床上細細的思量着魏陽帝反常舉動含義,一邊喝着補氣的補藥,呃,這補藥還是陳淑雨偷偷摸摸令素茗為她配好的藥方。

接着兩天侍寝了,她元氣大傷了,可為什麽魏陽帝他可以神清氣爽的早起上朝,但為什麽陳淑雨她只能扒在床上目送魏陽帝的離開???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兒,男子和女子身子骨兒真的有這麽不同嗎?呃,話題扯太開了,拉回來主題,陳淑雨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這不按常理出牌的魏陽帝今晚一定會再次點她的綠頭牌!

果然在她好不容易下地走動走動的時候,她便聽到了魏陽帝聖駕到的宣喚聲了,因為魏陽帝又是不請自來的人,所以陳淑雨又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樣子去迎駕了。

她雖然臉上笑容滿面,但心裏卻有一萬個賣麻批的吐槽點。

魏陽帝一眼便看穿了陳淑雨臉上的笑容滿面得太假了,也從此得知他這個順昭儀估計此時在心裏暗暗的埋怨着他呢,但不得不說看着順昭儀在他眼前言不由衷的樣子,格外顯得她生趣。

陳淑雨看到魏陽帝一臉溫情脈脈的樣子,上揚的嘴角都不禁微微的抽搐了幾下,心裏更是生不如死一般,神情恍惚起來了,保持着行禮的動作呆在原地不動了。

“嗯?愛妃,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不歡迎朕的到來?”魏陽帝看到她僵在原地不動,便故意嗤笑了,對着陳淑雨調侃了一句。

陳淑雨一聽此句,心裏忽然有種危機感,連忙直起身子,上去用雙手環着魏陽帝的右臂彎,并又故作鎮定的緊緊貼近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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