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5)
便引起了魏陽帝的注意了。
魏陽帝就這樣沒有遮掩的直視過去,盯着陳淑雨那方向看了一會後,發現并沒有什麽事情,于是便想将視線轉開時,剛好看到陳淑雨忽然擡眼也直勾勾的望着他。
這一視線也就勾起了魏陽帝的興趣了,他嘴角一勾,彎起一個略微帶着一種邪魅的意思,對着她挑了挑眉梢。
而陳淑雨看到這一幕,忽然有點懵逼了,她只是感覺到貌似有人在看她,所以才擡頭看看是誰,沒想到竟然是魏陽帝,所以停滞了一下,沒來得及收回視線。
于是她就直接撞上了魏陽帝的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之中,格外吓人,她心裏一緊,所有的睡意全無了,真特麽刺激啊,陛下這是給她抛媚眼嗎?這是在暗示着什麽嗎?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仿佛在風中淩亂中,心裏頗不寧靜,可是她又不能假裝自己沒看到,視而不見的轉開頭,總要有一點表示吧。
于是乎她趁着無人注意的時候,大庭廣衆之下也學着他的樣子,對着他回複,但雖然是同一個表情,由不同的人人來演繹起來,那種味道就會在不經意間改變了不少。
這個回複的笑容在魏陽帝的眼裏,那就是一個媚眼如絲的眼神,涵蓋着誘惑的意思,他越看心裏就越覺得喉嚨幹幹的,為了掩飾他那慢慢變得炙熱的眼神,他低頭拿起了桌上的酒杯,開始細細的品嘗起來。
而坐在下面的陳淑雨看到魏陽帝主動轉開了視線,她就連忙低下頭在桌子上,拿起一枚小糕點,小口小口的吃起了。
此時她心裏只有一股莫名的刺激感和緊張感,畢竟她剛剛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向魏陽帝抛媚眼?她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如此放肆,現在回味起來,真特麽刺激啊。
同樣魏陽帝也是在心裏想着:這個順昭儀真大膽居然感對朕笑的魅惑,幸虧朕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不便在此時責罵她,等過兩天朕就去找她算一下賬,嗯?這樣想來,朕真是一個大肚量的人。
想歸是這樣想,但魏陽帝忽然發現這樣當着衆人的面,暗暗的對順昭儀使眼神,正好可以打發一些無聊的時辰。
于是魏陽帝還是主動的再次對那正在悄悄的偷看自己的順昭儀發出挑釁的眼神。
陳淑雨本來想偷偷摸摸看一下魏陽帝的反應,正好看到這一挑釁的眼神,心裏就升起一股不甘示弱的念頭,于是他們兩人就開始了一來一往的調情般的眼神交流。
第一個發現這現象的人,居然不是站在魏陽帝身旁侍候着的滿福,而是坐着他不遠處,正用薄荷味的帕子醒神的太後。
她先是看到魏陽帝對着她這個方向,使了個她說不出口的眼神,心裏一慌:莫非這魏陽帝對她有什麽其他的念頭,可自己一年老色衰的,怎麽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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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他名義上的嫡母啊,這魏陽帝可不能這樣看上自己啊,不然她有什麽顏面下去找先帝呢!
她一邊想着一邊看着魏陽帝的一舉一動,驚慌的都失色了,原來的困意瞬間就消失了,雖然自己這幾年保養的不錯,風韻猶存的,但這大不敬的事她絕對是不做的。
事實證明,是太後她老人家自己想多了,她在偶然一轉頭,瞄到她這個方向的不遠處,也有一位妃嫔似乎也在眼神怪異的看着她這個方向看。
她就這樣微微的來回擰頭看了看他們兩人,看到這裏她哪能不明白啊,原來是魏陽帝和自己的妃子在私下裏眉來眼去的調情的。
雖然她是舒了一口氣,但她緊皺着眉頭卻一直沒有松懈下來:他們如此這般的眉來眼去的,的确是有傷風化啊,而且這妃子敢和魏陽帝這樣,那必是一個手段高明的狐媚子,這樣想來韻兒就更加處于不利的位置了。
她看着魏陽帝和他的那個妃子的眉來眼去的愈發熱烈了,心裏就愈發的不滿,所以她拿起來放置在她桌子上的茶,淺淺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就假裝被咽到了,發出了幾聲響亮清咳。
其他一些神游物外的妃嫔們一聽到太後這幾聲清咳,便清醒了不少,連忙裝作一臉關心的表情望向太後。
同時這幾聲咳聲也驚吓住了陳淑雨,她連忙收回自己那些不得體的眼神和動作,恢複到一臉正經的樣子,和其他妃嫔一樣用關心的神情望着太後。
她那略微帶着心虛的笑容,在衆多妃嫔中并不是太過突兀,只因其他妃嫔們也有些許心虛,畢竟她們也走神了好久了。
太後看着衆人的關心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用手中那條帶着濃厚的薄荷味的帕子,整理了一下嘴角的茶漬,才對她們微微一笑說道:“哀家無事,只是一點小事而已,你們還是去看那些歌舞吧,畢竟今個可是個大好的日子。”
衆妃嫔們看着太後的确并無大礙,這才松下一口氣,重新轉頭看着歌舞了。
陳淑雨也随從大衆的做法,重新去看那些歌舞,不敢再大着膽子去與魏陽帝做什麽眼神交了,只因她感覺到有一股帶着警告的視線在看着她,她心裏就更加慌亂了。
這一晚上她的心情就這樣起起伏伏的,太刺激了,她完全都沒有絲毫睡意朦胧的感覺,也像魏陽帝那樣精神的很。
而這時的魏陽帝也似有察覺到,太後此舉頗有深意啊,想到這裏,他臉上不禁就帶上了幾分嘲諷。
已經是甕中之鼈了,卻不自知,還妄想幹涉他的行為,恐怕她是嫌現在活得有些久了啊,魏陽帝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狠意。
這時候殿外忽然之間傳來了煙花的空中綻放的響聲,原來就這樣時間就到了,他們這些人可以告退回自己的宮裏,自行休憩了。
新的一年就要展開了,新年新氣象,他們這些人的路還有還長呢。
在大年初一裏,陳淑雨和其他的妃嫔們一樣,到處造訪那些高位妃嫔們,以示自己的善意,雖然她們覺得是來者不善,但她們也來者不拒,畢竟誰也不想在新的一年裏以吵吵鬧鬧作為開場。
這一天,就這要忙碌着過去了,忙碌得陳淑雨都忘記了之前她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整個景寧宮也就這樣恢複了朝氣。
在這幾天裏,整個朝廷都會按照往例,休沐三天假,所以魏陽帝也就有空來後宮溜達溜達一圈,選幾個妃子來侍寝。
那幾個妃子裏,自然有陳淑雨的一份,只因魏陽帝還對她有幾分興趣,所以她最近的日子也算得上是春風得意。
初三這一天在民間裏,就是出嫁女可以回娘家的日子,但是因她們是妃子,身處在後宮之中,自然不能随意出宮門,回娘家去與親人們團聚。
可是呢,她們一些親人若是處于京都之中不遠處或就在京都當官的,那些人會因情況而定,是否有資格向宮裏遞牌子,由宮人帶領他們進宮。
宮中規定只有四品以上的妃嫔才可以有資格宣自己的親人進宮來看望自己,但妃嫔們也可以拒絕外面的親人進宮探望自己。
年初二這一天裏,陳淑雨就沒有再出去其他妃嫔那裏拜訪了,只因她不想再聽到她們在興致勃勃的拉着她,不停的說那些她們小時趣聞。
沒錯她是帶有幾分嫉妒之意了,她小時懂事後,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她祖母翼下生活,她一直都跟随着祖母聽着那些念經,看着那些她記不住名字的佛像。
她看着妹妹在陳父和繼母的呵護下長大,想要什麽有什麽,并且她也擁有着她渴望已久的朋友們,也就是閨中好友,可以無話不說的。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自己會過的如此的小心,盡管如此這般聽話乖巧,她也無法擁有更多,只會失去更多。
可以說她一生勝過林音雨的事情,那便是她可以進宮,而林音雨沒有。
而至使她不寧靜的緣由是,她的那位狠心的父親,向宮裏遞上了牌子,說是求想見她一面,雖然她不知道他是因何事想求見她,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是來者不善。
陳淑雨站在窗旁看着外面鋪天蓋地的白雪,只覺得心裏忽然空洞無比,除了隐藏在心底裏的仇恨,她似乎可以随時就這樣離去,而且死後不會有人給她燒任何的紙錢。
沒錯,她心裏其實是極其自卑的人,但她已經努力去改變這些事情,盡力去獲取得她的存在感。
她就這樣倚窗看雪,看了良久後,這才幽幽的将自己的視線收回來,然後親手關上了那扇窗。
她緊緊的環抱着自己冷冰冰的身子,卷縮在溫暖的卧榻上的一角落裏,又是過了好一會,等着自己的心慢慢的冷凝下來後,這才松開自己,緩緩走下卧榻。
微微的張唇,喚了一聲“綠蘿。”
她等綠蘿進來寝室後,臉上一片淡定,而且還含笑的看着她,對她說了一句:“綠蘿,你想見見本宮的親人們嗎?”
綠蘿知道陳淑雨的心情不好,但她的确又好奇着她的親人們到底是怎樣的人,會讓陳淑雨如此厭惡。
她想了想後,對着陳淑雨點了點頭。
陳淑雨嘴角微揚,“好吧,如你所願。”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了,再見。
☆、無題。
哦,忘了補充一句,因為後宮裏是不能讓男子随意出入的,所以陳淑雨要見的人是只有三個,陳老太太也就是她祖母算是一個人,還有兩個人也是女眷,分別是:陳淑雨的繼母和陳音雨。
可以說陳府上的女眷都一同進宮了,只剩下陳父和繼母的小兒子陳景洪不能進宮。哦,也忘了介紹一下了,繼母嫁入陳府後,過了幾年之後才有的兒子。
陳淑雨對陳景洪的感覺是不好也不壞的那種,帶着一些陌生和一點點的熟悉感,而且陳景洪五歲之後,便被陳老太太勸說陳父,将他送去最富有名聲的學院中求學,因路途遙遠,一年最多就回家一兩次而已。
陳淑雨只是在陳景洪到陳老太太房裏請安時,才偶爾見過一兩次面。可以說,陳家的基因的确是不錯的,她們這幾個人都長得不錯,起碼都是上等樣貌。
但是各人卻又有不同的特色,陳音雨嬌豔,屬于那種嬌俏佳人,姿色在這後宮裏也能是數一數二的,可惜她因選秀時的陷害,失去了這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而我們的陳淑雨自然也是極為不錯的,有氣質有美貌,而且身材也頗為不錯。最後要說的是陳景洪,翩翩少年,風華正茂的,帶着溫和的笑容,而且聽說學業不凡。
可惜了,誰讓他生在這地位低微的小宦之家,算不上是個貴族少年,勉強是個官家子弟,所以說這也是他的致命的缺點之一吧,但最致命的是他擁有着這麽一對心狠手辣的父母。
這些話咋們暫時不提了,以後再說吧!
陳淑雨一想到她就要接見她們三人,忽然覺得頭殼痛疼不已,只因她覺得不知用怎樣的态度去對待她們,高冷?不屑?親熱?假惺惺?
她思來想去的,最後決定要塑造一種高高在上的一副寵妃的樣子,一來可以讓祖母放心,二來也可以讓繼母和陳音雨“放心”,同樣是放心兩個字,但卻暗含了不一樣的意思了。
魏陽帝雖然賜了陳淑雨不少好東西,但她不愛用它們來擺放,畢竟她害怕那些撒掃宮人們一不小心地就毀壞那些名畫或尊貴的瓷器,還有擔心那些宮人手不幹淨的。
所以魏陽帝一賜予她好東西,她就看看幾眼,小心翼翼的摸摸,然後就讓人擡進景寧宮的寶庫裏藏起來。
這樣一來二去的,随着魏陽帝賞賜的好東西太多了,她原本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也就變成了現在的一副淡定的樣子。
綠蘿和紅錦等人看着她們的主子終于不再像個沒見過好東西的鄉巴妹子的那樣,眼巴巴的戀戀不舍的玩弄着東西後,終于可以在心裏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只因她們擔心陳淑雨會被這些寶貴的東西迷花了眼,萬一得了個失心瘋什麽的,這才多麽的得不償失了啊,畢竟也不是沒有這樣例子。
陳淑雨本來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是在偶爾一次機會裏,魏陽帝賞賜了她一對暗紋金絲白瓷花瓶,可以說一年才出那麽一對的瓷器,極其名貴。
她一看到就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連用膳時那視線也沒有從瓷瓶上轉移過,如癡如醉。最後竟然想将它們放置在床頭的一側,想看着入睡。
這樣一來就吓到了綠蘿和紅錦她們了,主子是不是瘋了?抱着一對瓷瓶睡覺嗎?就算再名貴也不可以這樣癡迷啊!
于是她們便各使眼神交流,最後約在陳淑雨睡着了後,在外面的角落裏,仔細讨論一番,主題就是:怎麽讓主子視錢財如身外之物。
她們幾人讨論了好一會了,目目相噓,主子又不是真的瘋了,可能是一時興起呢,那她們不就是白忙活了嗎?所以她們幾人最後只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等主子看把玩夠了,就會消停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陳淑雨靜靜的站在她們不遠處,含笑的聽着她們那些所謂的讨論會,不過她只是聽了到一半就無奈的搖着頭,輕輕的笑出聲了。
然後她就沒有繼續的聽下去了,而是轉身裏開那裏,回到自己的寝室裏,将那對白瓷随随便便的放置在地上後,這才重新安眠。
其實她并不是特別嗜好這些東西,她只是僞裝着自己的本性,讓外界的人認為自己有這麽一個喜愛名貴之物,這樣一來外界對她的防備之心就不會太重,畢竟一個有缺點的人總會讓人松懈一些。
她就是借着這一嗜好接近來不少妃嫔,讓自己在後宮太過顯眼,不是有這麽一句話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陳淑雨慢慢收斂了一些,綠蘿她們一直提在心頭的石頭終于可以放下了。
陳淑雨的景寧宮裏,一直都是以舒适度為主的,不論是不是名貴之物,只要能讓人覺得舒适的,都會一一放置上去,所以景寧宮擺放飾物并不是太過名貴。
但這次想要風風光光的顯示一位寵妃的地位,這些東西是不足夠的。所以這次需要去寶庫中挑選一些名貴之物,換下來一批放置之物。
綠蘿等人害怕她們的主子陳淑雨會舊病複發,所以連忙主動接下這一差事,不讓陳淑雨親自去挑選的機會。
于是,初二這一天裏,景寧宮上下的衆人都顧着忙碌着将寶庫中的名貴之物換下那些不值錢的一些風雅之物,而陳淑雨和素茗以及一些宮人就在挑選明兒,陳淑雨的衣着打扮等細節。
當晚,魏陽帝一踏進景寧宮,心裏就被吓了一跳,怎麽才一天不來景寧宮,這景寧宮就變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寶庫了?
魏陽帝就心存疑問了,一開始假裝不在意的随口一問了一下陳淑雨,卻被她找借口三言兩語的推托過去了,不肯實話實說。
于是,魏陽帝心中的疑問就愈發濃厚了,挑了挑眉,直接打橫抱起陳淑雨,将她輕輕的抛向床上,然後用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嘴角的微笑越發的露骨了,仿佛像頭猛虎在打量着從那裏對他的獵物下口。
魏陽帝看着陳淑雨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的興致就越濃郁了,于是便上演了一場猛虎壓頂。
将陳淑雨壓迫在他的身下,手先是從她那保養得烏黑亮麗的秀發,到她潋滟的眸子,再到那粉嫩可口的小嘴,在到精巧的小巴。
他的手撫摸到這裏并沒有停滞下來,雖然陳淑雨開始她的那無力的掙紮,但對于魏陽帝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用,他的手勢如破竹的一直往下探索着。
陳淑雨的腦子裏随着魏陽帝的手深入探索,愈發的變得模糊了,只剩下□□聲,以示她的歡愉。
魏陽帝看着他身下的女子已經沉淪下去了,嘴角的笑意忽然變得幾分惡劣,他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廓,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就此停下,而是愈發猖獗。
他用着充滿誘惑的低沉聲線,問出他心中的疑惑:“你為什麽要将景寧宮的裝置換置一新?是有何事?”
陳淑雨一聽到這些話,雖然理智并沒有回來多少,但并未阻礙她回話,所以她是一邊在細喘,一邊斷斷續續的回答的。
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才回話:“陛下,您這是,貴人多忘事啊,按照宮裏的慣例,初三是可以讓家中女眷進宮的日子啊。”
魏陽帝一聽到這話,這才想起了,對啊,的确是有此慣例,雖說是如此因由,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自己的失誤的。
他在心裏暗暗想了想:罷了,罷了,不提了,就這樣一錯再錯吧,反正這順昭儀也沒膽子傳揚出去的。
于是之後他就絕口不提剛剛那個蠢問題,假裝沒有發生過,專心致志開發手中的身子。
陳淑雨被魏陽帝沖撞了搖搖晃晃的,只能迷迷糊糊記得貌似這個陛下對她問了什麽來着?
事後,魏陽帝還不放心,硬是搖醒了已陷入夢鄉裏的陳淑雨,對她問:“朕剛才有沒有問過你什麽問題?”
陳淑雨好不容易才被魏陽帝放過,終于睡下了,卻又被他搖醒了,她那時候是煩躁不已的,差點就罵上了魏陽帝,可當她一想到她要是真的罵出口,那明日她就可以收拾收拾東西去冷宮了。
她硬是憋回那話,委屈巴巴的望着魏陽帝回了兩個字:“沒有。”
魏陽帝聽到沒有兩個字,這才放過她,讓她重新睡下,但他還是坐着床上反思了一下自己,可他很快又找到理由說服自己:嗯,一定是因為朕太過忙于政務,這才忘記的,嗯,就這樣吧。
想到這些,他才睡下,然後用手将離有點遠的陳淑雨,硬是拉回他的懷裏,緊緊抱着,睡着之前最後一個念頭:嗯,暖暖的。
一夜無夢,大年初三如約而至,而且還是個在這冬日裏難得一見的暖陽天氣。
天色還朦朦胧胧的,陳府的所有的人都已經起來了,準備着三位陳府的女眷進宮的事宜。
陳老太太是激動的笑的口都合攏住了,臉上的皺紋都皺得像一朵正開得燦爛的菊花,她終于可以進宮看望她心心念念挂念着的全府最有出色的親孫女了。
而且這次她這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有機會進一趟宮,這可是個天大的機遇啊!
不過有人歡喜就有人愁,愁的人是陳淑雨的繼母,我們姑且喚她成孫氏吧。
孫氏這個人嫉妒心強的很,看着陳淑雨這個便宜繼女在宮裏過着春風得意的日子,心裏就越發的陰沉,想着如果當初能早早的除去這個眼中刺,那現在在宮中過的春風得意的人便會是她的女兒了。
雖然她極其看不起陳淑雨,但現在的她卻必須要向她行禮問好的,着實讓她心煩氣躁了。
最重要是她此次入宮必須更加低頭哈腰的,只因她想求陳淑雨将她的女兒帶進宮裏,求得一番錦繡前程。
為她梳妝打扮的奴婢看着喜怒無常的夫人,心裏暗暗的為自己捏一把汗,萬一她不小心惹怒了夫人,估計她就和那幾天前想爬上老爺的床的小桃一樣,被杖斃吧。
她越想手就越抖,果然她一不留神就将孫氏的幾根頭發絲撥掉了。
她連忙顫抖着身子跪伏在地上,不停求饒命。
孫氏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幾根發絲,心裏就生起一股憤怒的情緒,想着将她拉出去杖斃算了,但她又想到自己今日還是不要招惹上血腥為好。
她強行鎮壓着怒氣,只是低頭眯眼看着那奴婢一會後,才出言:“本夫人今個要進宮,你最好是祈禱你們的大小姐如我所願,不然你的下場就和那賤婢小桃一樣。”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留下一個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婢女。
而這時的陳音雨卻一臉滿不在意的樣子梳妝打扮着。
她心裏其實對陳淑雨現在擁有的一切是不屑一顧,總是認為自己永遠比陳淑雨好,所以她認為此次她一定能成功進宮成為妃子,奪得魏陽帝的歡心,她是勢在必得的。
那麽事情會如她們所願嗎?當然不能,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肥肥的一章,雖然啰裏啰嗦的,希望你們滿意吧,最近興致不是很高,總想着開新坑,啊啊啊。煩惱啊。又是一天了,麽麽噠,愛你們哦!(*^ワ^*)
☆、早起床小插曲。
陳淑雨也在天色朦胧時,緊閉的雙眸驀然之間張開,她迷迷糊糊的瞪着床的上方過了好一會,才完全清醒過來。
她這才感覺到自己被魏陽帝的手臂壓着,呼吸不順的。她小心控制着呼吸,緩緩的擰過臉,看着沉睡中的魏陽帝的俊臉,不禁有些看着迷了。
沉睡中的魏陽帝卸下一切的防備,整個人都變得很安靜,而且他是個難得的英俊的男子,所以才迷的住那麽多的後宮妃嫔們,癡心一片的。
但很可惜她們的癡心一片,并沒有什麽卵用,魏陽帝是一個有魄力的帝皇,所以他在政事上很負責任,可在兒女私情上,卻冷漠的很。
陳淑雨趁着這難得一見的可以看見魏陽帝的睡顏的機會,瞪大她的眼睛努力細細的就近觀察。
她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歪着頭看着魏陽帝的睡顏,一直看到眼睛都酸澀不已了,但她還是努力堅持住,畢竟這真的難得的機會啊,她都可以看見魏陽帝眼裏那點眼屎了。
你說她能這樣放棄嗎?平時的魏陽帝都要上朝,所以都比她醒的早,看到她的出醜的機會應該很多,這次難得可以看回來,欣賞一下魏陽帝的窘态,難道不是一件愉悅的事情嗎?雖然她成功惡心到自己了。
可是不是還有這麽一句話嗎,千金難買她鐘意???
她越想就愈發憋不住嘴角的笑意了,她此時此刻超級想放聲大笑一番,可是她慫啊!!!
你想啊,她陳淑雨尚且還年輕,還貌美如花的,所以一定不能因為對魏陽帝說你眼角有眼屎,而被魏陽帝惱羞成怒的為保龍威,被殺人滅口的。
即使她陳淑雨想停止發笑,但她越想就笑,最後憋笑憋到渾身都一抖一抖的,一直沒控制住。
就這樣,魏陽帝難得的好眠就這樣被陳淑雨憋笑的抖動破壞了。
魏陽帝感受到他的右手臂壓在陳淑雨的腰間處,而且手臂小的腰間也傳來了陳淑雨的抖動,所以他才閉着眼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敵不過陳淑雨那愈演愈烈的抖動,緩緩地也将眼睛張開了。
由于他是在剛才便清醒過來的,所以并沒有什麽迷糊的一幕,眼睛一睜開,便很清明的看向陳淑雨。
陳淑雨一時間還在拼命憋笑中,才沒有察覺到魏陽帝已經清醒過來了,而且還看着她的莫名其妙的笑,感到疑惑不解。
魏陽帝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看着她笑得不能自已的樣子,眉毛都不由的皺了起來,可是他等了好一會了,還是沒等都她停下來。
他心裏就莫名出現一種不滿的情緒,他不是很了解這個順昭儀的腦子裏裝着什麽,估計她已經笑了不短的時間了吧。
他越想越不對勁,平時的他都是那種衆人皆醉,唯有他獨醒,所以猜測不出來的心思才讓他感到格外的不爽。
他便一伸手,兩手将陳淑雨整個身子都攬上他胸膛上方,并固定着她,不讓她掙紮下來。
陳淑雨忽然被魏陽帝這麽一襲擊,腦中一空,那憋笑的動作便也就停滞在了嘴角,一時間她不知道她是繼續笑下去呢,還是保命要緊??
但她也只是停滞了一會,随着她越靠近魏陽帝的臉,她就将魏陽帝的眼角裏的眼屎看得更加清楚了,這次她看到魏陽帝已經醒過來了,也就敢于笑出聲了,噗嗤一聲,她笑得更加歡樂了,笑的眼淚的快要留出了,眼睛濕漉漉的格外惹人憐惜。
魏陽帝微微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最後等了一會,見她還是沒有停下來,于是他也就不再等待了,抽出右手掌蓋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笑下去了,嗯,這叫武裝鎮壓。
雖然陳淑雨被蓋住了嘴巴,但也因為如此她憋笑得五官都扭曲了不少。
魏陽帝突然嚴肅臉的擰着眉梢,打量着陳淑雨的臉好一會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順昭儀,雖然朕是個寬宏大量之人,但是朕不得不提醒你,你眼角有東西,作為一女子怎可在丈夫面前失去儀态。”
陳淑雨一聽到心裏就莫名的一緊,不會吧,剛剛會在恥笑魏陽帝,現在輪到自己了??
她連忙伸出自己的雙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如有碰觸奇異感的感覺就連忙用手抹去,可是她只是摸到自己眼角有些濕潤感,并未異樣啊?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魏陽帝在捉弄她呢,心裏就覺得有些委屈,眼角有東西的人是他魏陽帝,可她又不敢直接指出來,只能這樣白白的被魏陽帝捉弄了。
于是她就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着魏陽帝,嘴巴不開心嘟了起來,臉頰也鼓了起來。
“陛下,您這是欺負嫔妾呢,嫔妾明明沒有失儀呢。”陳淑雨小聲的對魏陽帝嘟囔了幾句。
“那還不算失儀的話,你又因何對着朕發笑,莫非有何事?”魏陽帝這才找到機會問出他心中剛才的疑惑不解之事。
陳淑雨聽到了魏陽帝的這一問,心裏就莫名緊張起來了,她能将真相道予這陛下聽嗎?這無疑不是在找死嗎?不行她得轉移這話題,不能讓他深究下去,不然自己這地位可就不保了。
“回陛下的話,嫔妾是在高興今日可見親人一面而為此感到興奮不已,這才驚擾了陛下的安眠,嫔妾知錯了,請陛下饒過嫔妾吧!”
陳淑雨眼珠子一轉,便想出了一理由可以搪塞過去,而且還可以點出她今個要見親人的激動之心,顯示自己重情重義的為人。
此刻她心中的高興的旁白是:哎呀,我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魏陽帝也不是一個好糊弄過去的人,可此時的他一時半刻又找不出其他的緣由,所以他也只能用着半信半疑的看着陳淑雨一會。
陳淑雨被他這麽一看,心裏就很虛,但她還是勉強的将笑容挂在嘴邊,雖然顯得她的話格外的勉強,但魏陽帝也不打算深究下去了,只因他心裏忽然種不妙的感覺,總覺得深究下去可能會是他自己出窘。
罷了,罷了,這次先饒過她,下一次他可以在別的地方找回場子,例如:床上或者位份上?兩者皆可以,再或許加在一起效果會更好?
先保留着吧,遲早他會讓她知道不可開罪予他,否則下次可就沒有那麽走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呃,我忽然想不出女主怎樣接見親人們,沒有畫面感,所以下一章再寫吧,又是一天了,麽麽噠。
☆、接見陳府女眷們
不得不說陳淑雨和魏陽帝都屬于那種內心戲很足的人,所以一個早上就這樣玩着你猜我,我猜你的游戲,可惜他們之間差距可能太大了,所以他們的思維永遠可以不在一個頻道上。
陳淑雨好不容易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後,這才想起今個早上她醒得那麽早的原因了,沒錯,她今日要接見陳家三位女眷!
魏陽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就覺得尚早,還可以再睡一會,難得可以休沐三天,不過身為一個平日裏都是早起的帝皇,所以他醒了就睡意全無了。
陳淑雨就想起來梳洗一番,再好好的盛裝打扮打扮,務必要足夠彰顯她身為寵妃的威儀,可,魏陽帝這個大老板還在她的景寧宮裏呀,她總不能直接趕走魏陽帝吧,萬一他一不高興?那自己的好日子就完了?
她一想到這些,心裏就覺得後怕不已,可是她看着魏陽帝似乎并無離意,而且還有再睡一會的意思,只因魏陽帝并沒有讓侍候的宮人們進來侍候梳洗。
陳淑雨邊想邊擡頭偷摸摸瞧魏陽帝的臉色,越看就覺得她得想個法子,讓魏陽帝起身梳洗後,能保持住愉悅的離開景寧宮。
魏陽帝一臉淡定的坐着床上,揉了揉那覺得昏沉的額頭,他也就沒察覺到自己身邊的順昭儀,內心戲這麽足,都想要驅趕他離開,不讓他妨礙自己那所謂的大事?
陳淑雨自認為自己偷看的動作沒有太過明顯,所以也就一直維持着一邊想一邊偷看的樣子。
魏陽帝揉了一會後,終于發現身側半躺着順昭儀在自以為很隐秘的偷看自己,他終于禁不住心裏的無奈了,扶着額頭深嘆了一口氣,他到底為可以前會覺得這順昭儀單純?現在他仔細一看,就直覺得順昭儀不是單純的“純”,是愚蠢的“蠢”?
他雖然覺得陳淑雨都把心事擺在臉上很蠢,但他卻不厭惡,只因他已經見過太多心機重的女子了,反而覺得這順昭儀蠢的格外清新脫俗啊!
陳淑雨也曾經細細的思慮過魏陽帝到底喜歡那一種女子,最後她在偶爾一次試探,這才知魏陽帝不喜那種心機重的女子,就如王曦儀那種,他格外不喜,所以能不去她那裏,就盡量不去。
雖然不喜心機重的女子,可能在這後宮生存下來的女子那一個沒有幾分心機,只是區別于心機重的程度不同而已,這些魏陽帝都是心機肚明的。
于是陳淑雨邊想到另開蹊跷,她可以在魏陽帝看不到的背後做那些事情,但她在魏陽帝的面前,她就絕對不會想太多,将自己那最單純的一面展現出去。
魏陽帝不是不知道,但凡事都要較真兒的話,那他真的不想踏進後宮一步,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标準放低一些,恰巧這時候陳淑雨就突然間出現他眼前,給了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咳咳咳,暫時咱們不提這些題外話,好像我越扯越遠了,咳,回歸景寧宮寝室裏的兩位主角。
陳淑雨一直糾結着怎麽開口,眉毛都要皺出紋路來了,忽然她好像看到魏陽帝在看着她,嘴角都彎起來了,笑意都挂在他臉上了,她這才感到含羞不已,臉頰不知不覺又添上了粉色,嬌羞答答。
魏陽帝看到陳淑雨在他的直視下,慢慢的變得嬌羞,都想将自己的小臉蛋藏起來了,心裏就升起一種得意感。
他輕笑了一會,這才緩緩地一點點的靠近陳淑雨,并将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下,他越是纏綿的凝視着她,陳淑雨就越害羞,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魏陽帝對她笑得那麽纏綿悱恻看着她了。
一時心神恍惚起來了,迷失與魏陽帝的男色之中,找不到方向了。
就這樣兩個人纏綿悱恻了一個時辰,天色都漸漸的變亮了,而門口的宮人自聽到裏面的聲音時,就早早準備好了梳洗的東西。
可沒得到裏面的魏陽帝的允許,他們也不敢貿然闖進,除非是不想活了,一心求死,于是他們就一直都在等着裏面的主子的叫喚。
就這樣,他們也從天色朦胧之時一直等到了天色大亮,一絲暖和的陽光斜斜的投射都他們身上,而他們那些呼吸出來的氣息變成一道道白氣。
這時,他們終于聽到從裏面傳出來的一陣清脆的鈴聲後,才敢在心裏舒了一口氣,終于等到裏面的主子們鬧騰完了。
他們進去之前,先互相拍去身上濃厚的寒意,畢竟他們不敢将自己一身寒意帶進寝室裏,以防萬一冷到了裏面的人。
他們小心翼翼的将門外挂在的厚實的簾子打開一小小縫口,一個一個的緩步踏進這像春天般溫暖的寝室,他們一進去便看到了一副美好如墨般的畫面。
順昭儀陳淑雨雖然衣衫不整眉梢眼角上盡帶着春意盎然的樣子,披着外衫臉上含着羞意,挺直着扶風細腰跪坐在床的邊沿上,侍候着站在床邊上魏陽帝系着衣帶。
而魏陽帝則是低着頭,嘴角微揚,溫和的看着正在給他系着衣帶的順昭儀,他沒有了平日裏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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