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4)

您,放過嫔妾,次事的确與嫔妾無關。”

李宓韻剛聽到一半就冷漠的擡頭看向地上的陳淑雨,靜靜的等着她說完,才以冷笑着說:“你與此事無關?那本宮的孩子與誰相關?他才在本宮的腹中待了三個月多一點點,就這樣永遠離開了,本宮拉個人來墊背又有何不可?”

陳淑雨知道她這次必是兇多吉少,但她還是想要掙紮一番,只因她必須往上爬,爬到一定的高度後,她才可以完成深藏在她行心底裏的仇恨,她要賭一把。

至于賭什麽,她要賭李宓韻能不能看清此事到底是何人為幕後主使者,為報她胎死腹中的孩子而先放過她這個小角色。

怎麽說服一個向來都喜歡一意孤行的李宓韻改變注意,陳淑雨覺得此事操作起來很難很難。

在這一瞬間裏,她快速的在腦海裏想了很多,但卻被李宓韻接下來的一句話,改變了她對李宓韻以往的印象都改觀了不少。

這次雪地裏流産對李宓韻的身心都造成了不少的傷害和打擊,所以在這溫暖的寝室裏她都覺得寒冷不已,不對,她應該是對這偌大的後宮,都覺得寒心。

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真意的期待着她的孩子降生下來,就連孩子的親身父親都是對他漠不關心的,或許他沒有出生在這冷酷殘忍的後宮之中,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她已經很小心翼翼的護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了,但她還是沒護住他,就這樣無力看着他離開了,這種無力感讓她厭惡不已,她不會輕易的放過幕後之人,就算此刻她報不了仇,但來日方長啊!

她一想到這些便頭痛欲裂的,也沒心思再與這等小角色再周旋下去,她需要好好的修養恢複身子骨兒,才有力氣為自己的孩子報仇雪恨。

李宓韻伸手扶着痛欲裂的額頭,一臉不耐煩的對着陳淑雨說了一句話:“本宮知道你的來意了,你且放心,本宮動不了你,陛下早已将你摘除以外了,你現在是過來挑釁本宮嗎?”

陳淑雨聽着這話,突然覺得每個字分開來,她都懂,但組合成這麽一句話,她不是很懂?

什麽陛下早已将她從此事摘除以外了?那陛下還給她出了這麽一個法子,還讓她一定要來栖梧宮求李宓韻不要牽連自己,這麽大費周章的繞一圈?這魏陽帝是将她逗着玩嗎?

沒錯,魏陽帝的确是将陳淑雨逗着玩,其實在李宓韻清醒後,見到的第一客人,便是魏陽帝。

魏陽帝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讓李宓韻明白了,這次她不能直接找幕後之人報仇,只因魏陽帝此時必須出手護着這幕後之人,但他會補償她一個妃位,讓她更進一步,可以與王曦儀相同地位。

而且他臨走前還貌似威脅般說了一句:“不要牽連其他人進來。”聽到了這句話時,她無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也算是看透了這個陛下的本性了,“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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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她再次蘇醒看到了陳淑雨時,便不了解魏陽帝了,既然已經為他的寵妃威脅了她,怎麽又将她送來栖梧宮膽驚受怕的,真心覺得他莫名其妙極了?

陳淑雨和李宓韻對視了一刻後,便不約而同的擰開頭了,忽然之間空氣又冷凝起來了。

這次輪到陳淑雨打破僵局了,她先是咬着牙想了想,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她就不必再留在栖梧宮,總之就是該走了。

她勉強的将笑容挂在臉上,開口對李宓韻道了一句:“那嫔妾先行告退,望姐姐好生養好身子。”說完了,連忙起身對着行了個禮後,便不敢再多留,轉身就快步離開了。

而李宓韻疲憊不堪的閉上眼睛,深嘆了一口氣,呢喃了一句:“什麽時候陛下也可以這般待本宮呢?”想歸想終究實現不了,她知道這只能是她永遠的妄想。

陳淑雨回到自己的景寧宮後,越想越氣惱:這陛下是将她玩弄于手掌啊,既然已經沒事了,又可必再多此一舉的讓她去栖梧宮求情,這樣顯得她格外愚笨和尴尬,總之就是一言難盡啊。

可以她又不敢去責怪魏陽帝這般做法,只能自認倒黴,将那些話都吞進肚子裏,就當是培養自己的忍耐力。

而魏陽帝在禦書房看折子時,聽着滿福對他禀報:順昭儀臉色不佳的離開了栖梧宮,現已經回到了景寧宮。

魏陽帝一邊聽着禀報,一邊在腦海裏想着順昭儀會不會已經發現自己白去栖梧宮一趟了?那麽她的臉色一定很是好看吧,可惜了,他現在不便再去景寧宮了,剛剛難得一場好戲他沒能親臨栖梧宮看一眼。

本來他不該多言那一句話,可當他即将離開栖梧宮時,話又不經意就已上腦海了,他考慮了一會後,最終還是決定再幫一把順昭儀,當然,他不能白幫她,必定要捉弄一番。

他在心裏暗暗得意的笑了一會,可當看手中的折子內容後,他又笑不出了只覺得腦殼痛。

上面大致意思是:王曦儀的父親又再次為了救援雪災裏的難民們裏,立了不少功勞。

就是因為王曦儀的父親這次雪災中立了大功,所以他才不得已要為他的女兒王曦儀做的事情,做掩蓋。

畢竟他總不能在人家父親立功了,又立即去責罰他女兒,這不就寒了人家功臣的心嗎?

不久後,栖梧宮和景寧宮外面那些包圍的人,都一一退去了,兩宮之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了,解困的消息傳到各宮的耳中後,衆人都心裏一驚,事關龍嗣大事,現在居然雷大雨小的,就這樣了結了,只對外稱:是敬嫔外出不小心才會流産,而順昭儀剛好經過,這才背着敬嫔出現于人前。

這麽敷衍的說辭,在各宮的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則笑聞,哪有那麽簡單的因由,必定是敬嫔被害了,而幕後之人被人護着,不得不說這些宮鬥熟客,一猜便猜的八九不離十,只是她們不明白的是:為何順昭儀被卷入此事,卻又能全身以退,沒有一點損失?

不管別人怎麽想,陳淑雨經歷過此事後,也終于明白了,抱上魏陽帝的大腿,那麽什麽大事都不算事了,論一個大腿怎麽用一句話解決麻煩。

所以她更加用心去伺候這個“金大腿”魏陽帝,雖然他是麻煩的源頭,但也是她爬升的靠山。

這些事情都盡在幕後之人的意料之內,她得意的在自己的宮殿裏笑了很久了,其實她并不是很在意不少人已經知曉她王曦儀便是幕後之人,只因她的父親在朝廷裏剛剛為魏陽帝立了一件大功勞。

所以即使被人知道了是她做的,魏陽帝也會為護着她,不會讓人指出來,所以李宓韻和陳淑雨以及魏陽帝都要默默吞下這次的暗虧。

王曦儀一想到這些,便笑的更燦爛了,雖然沒能一箭雙雕,把李宓韻腹中的孩子和陳淑雨一起除掉,但效果也算不錯了,畢竟她主要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也算報了當初李宓韻選秀之時下的藥。

就算會招惹更大的仇恨,她也在所不惜,她已經受夠了這後宮的日子了,看着陛下身邊的那些妃子,她看到都覺厭惡透了,為何陛下會被一個小宦之女狐媚子就迷住了眼睛,不曾多看她一眼?她早已嫉妒很久了,所以才會也對陳淑雨下手。

如果被陳淑雨知道這場無妄之災來臨的理由,估計現在會氣得更厲害,自己憑本事獲得的寵愛,你又能拿她怎麽樣,這次不就這麽輕易的化解了嗎!嘻嘻,就問你氣不氣。

經歷了此次的陳淑雨再也不敢對其他人多那麽一份信任了,想在這深宮裏活下去,就要學會防備,不要輕易再信主動送上來的人和物,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背後究竟是不是陷阱。

此事過去後,很久一段時間裏,後宮裏的各宮都消停下來了,只因天氣越來越冷下來了,也沒有幾個人還會出來溜達了,也算還了栖梧宮和景寧宮的安寧,不再有人上門造訪。

陳淑雨看到終于沒有人上門打擾自己,她這才敢帶着綠蘿等人出門,去禦花園看那早已開花的臘梅。

當她還未走近,便已聞到那梅花香,心裏不禁更加向往不已,那梅花必定都綻放了,可惜她竟然不是第一個人看到這美景,實屬可惜極了。

果然她走近梅林了,看到了那無與倫比的美景,心裏的那些郁悶瞬間便消散了,只剩下那單純的欣賞梅花的樂趣。

一片雪白的雪地上斑斑駁駁的染上點點紅色,而且一陣寒風吹過便帶落了好些花瓣,一片片的飄落下來,她都知道怎麽形容這般美景了。

這時一片片花瓣悠悠的從樹上飄落下來,飄落在陳淑雨的發間和身上衣裳,人美花美,相得益彰,早已分不清誰更加出彩了。

陳淑雨緩緩的伸出雙手接住了一片梅花瓣,嘴角早已挂上了愉悅的笑容,她将花瓣輕輕吹落後,便開心的拉起裙擺,在原地開始轉起了圈了,在這一刻她不是所謂的順昭儀,也不是陳淑雨,而只是一個單純的賞花人。

綠蘿等人看到陳淑雨這般愉悅,也不舍的此時出言提醒她此時的失儀之态,只因她們也很久沒有看到她們的主子能夠這麽笑過了。

她們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閃過幾個人影。

不知道世界上是否就是那麽巧合,那幾個人裏帶頭的人,便是魏陽帝一行人。

魏陽帝看了很多的折子大部分都是關于王曦儀的父親王瀚傑的歌功頌德的話,他看多了自然而然就膩歪極了。

所以這才想着出來透口氣,這不,他又遇上陳淑雨一行人。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着不遠處,看着陳淑雨的一舉一動,心裏那些煩惱,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臘月将至,按照宮中的舊例,會舉行一個賜粥的宴會,那時候魏陽帝和太後兩位大佬也會出席,所以這也是這冬天裏少有的大宴會,而且最重要的是臘月那天是太後的壽辰,必定是少不了貢壽禮的環節。

那時候,各宮會競争得更激烈,特別是現在這一年,皇後薨殁後,後宮沒有主持大局之人,只是依靠着德妃和賢妃兩個人處理宮務,是遠遠不夠的。

借着這次臘月的宴會上,魏陽帝可能會晉升一部分人來分擔宮務,直到新一任的皇後出現才會終止。

陳淑雨這時也很煩躁不已,她這個要啥沒啥的“貧困戶”,能有什麽出彩的禮物?

她在景寧宮的後庫裏,找了再找,只找到那些魏陽帝貴重的賞賜和其他一些的妃嫔送來的不貴不輕的賀禮。

看到綠蘿等人一一列舉的賀禮的禮單,她苦笑着搖了搖頭,最後她不得不承認,她沒有好的禮物拿出手了。

最後她想到了一個人,可能幫得上忙,那人便是魏陽帝,他的寶庫中一定有她想要的禮物,于是,她這時無比的渴望魏陽帝的到來了。

她在景寧宮裏等了好幾天,耐心都快要花光了,眼看着臘月即将到來了,可她準備的禮物實在拿不出手啊!

終于在她的望眼欲穿的等候中,魏陽帝的身影才出現在景寧宮裏。

當陳淑雨看到魏陽帝的那一刻,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心裏充滿了一種無奈的情緒:大佬,你還能再來遲一點嗎?明日便是臘月了!

其實魏陽帝是故意而為的,他早就聽說了:順昭儀在景寧宮後庫裏翻箱倒櫃的,可惜就是沒找到啥好禮物,已是心急如焚了。

他一邊看着宮人傳來景寧宮裏的事情,一邊令人在他的寶庫中為順昭儀找到一份合适的壽禮。

然後在心裏默默地算着日子,直到臘月的前一天夜,他才慢慢的往景寧宮出發。

滿福一直都站在魏陽帝的身後,看着魏陽帝做的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畢竟他跟在陛下那麽多年了,從來就沒看過他們的陛下會為一個小小的昭儀如此在意。

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出言提醒一下魏陽帝,他最近的反常舉動,可他沒有,只因他很久沒看到魏陽帝那麽愉悅過了,而魏陽帝只要一碰上順昭儀,心情就會莫名的好了不少。

罷了,罷了,再耐下心來看看情況吧,萬一順昭儀只是陛下的一時興起的樂子呢,他如果這樣貿然打擾陛下的興致,始終是不好的。

他這一念之間才造就了以後的陳淑雨的地位高度,因為初生的東西總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讓他自己成長起來,就像香醇的美酒要經過時間的洗禮後,才會變得香醇,成為一壺難得的佳釀。

作者有話要說: 滴,肥肥的一章已到賬,請各位小主簽收,又是一天了,麽麽噠。

☆、泡得一手“好茶”。

當陳淑雨看到魏陽帝的身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不少,笑容挂滿了整張小臉,顯得她的臉更有一股喜慶的感覺。

她連忙上前幾步對着魏陽帝行禮,然後就擡起頭,用着一臉期望的小表情望着,這令魏陽帝覺得有幾分享受,看着這順昭儀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覺得生動有趣極了。

其實他不大喜歡那些矜持放不開的女子或者那種假情假意的癡情女子,可是,他的後宮差不多都是這些類別的女子,唉!總之一言難盡啊。

魏陽帝雖然知道她所求,但他偏偏就假裝不知情,只因他就想看看這順昭儀還會拿出什麽花招讨得他歡心,讓他出手相幫,要知道,他可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想請他幫忙卻拿不出點誠意?

陳淑雨給魏陽帝抛了好幾個眼神,魏陽帝全都當成視而不見,陳淑雨見此計不成,便連忙想出另外一法子,主動獻殷勤侍候他,萬一她侍候好了魏陽帝,随手這麽一賞賜,那明日的壽禮就不成問題了。

不過魏陽帝又怎是那種好侍候的人啊,陳淑雨主動要為魏陽帝煮茶,剛剛拿起那茶具,想要大展身手。

可惜,她因業務不熟練,手抖了那麽一下下,一只茶杯就這樣掉下在地上,“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室內響得的格外清脆。

本來聽到陳淑雨要為他親手煮茶時,他心裏是有那麽一絲絲期待,也有那麽一絲絲的欣喜,但他還是假裝不在意,臉上不露一絲其他的情緒,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心裏暗暗的期待着。

魏陽帝看到陳淑雨開始忙着準備茶具了,他也不便插手,于是他便坐到卧榻上,那起陳淑雨随手擱置一旁的游記,然後就這樣随意的看起來了,但他還是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一臉正經的陳淑雨身上。

他看到陳淑雨很是正經的準備着茶具,心裏便有那麽一些滿意,看着順昭儀架勢很足,像是有那麽幾分真材實料的茶藝。

可當他看到這順昭儀,洗個茶杯手都不穩,那又談何煮得出好茶?想到這些,他忽然不想喝到陳淑雨親手泡出的茶了,他一生品嘗過的茶無數,但喝的茶無一不是精品,這般劣質的茶,他真的從來都沒有品嘗過,而且他是絕對不會去期待的。

雖然他心裏是怎麽想着,但一但陳淑雨将茶放在他面前時,他還是會心懷一絲期待的喝下去的。沒錯 ,他就是那種口是心非的男人。

當陳淑雨聽到那茶杯那清脆的“啪”的一聲時,第一反應便是擡眼悄悄的瞧一眼那正斜靠着榻上的看着書的魏陽帝,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得到了魏陽帝一枚嫌棄的眼神。

可她還是心裏懷着那麽一絲絲僥幸,或許她下一杯茶能泡好呢!于是,她硬是頂着魏陽帝嫌棄的眼神,手一抖一抖的折騰着剩下的茶具,終于在只剩下最後一只幹淨的茶杯前,千辛萬苦的泡好一杯茶。

陳淑雨看着折騰了快一柱香才泡好的茶,終于舒了一口氣,雖然這杯看似泡好的茶,茶色很是接近平日她喝得茶水顏色,但是她這個親手泡茶的人,卻沒有膽量品嘗一口。

魏陽帝在看着她胡亂的折騰茶具時,心裏就有一種不妙的征兆了,但他又早已答應了她要品嘗她辛辛苦苦泡出的茶,唉!不妙不妙。

他看了一會後,終于覺得沒眼看着她這樣折騰了,便采取了眼不見心不煩的消極态度,将自己的心神全灌進手中的游記上。

陳淑雨看着眼前這看似正常的茶,忽然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她輕輕的咬着下嘴唇,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後,終于狠下心,親自捧着溫熱的茶杯,緩緩的走到了魏陽帝的眼前停了下來。

剛好魏陽帝看了好一會書了,喉嚨正是感覺到幹澀,他一擡頭便看到陳淑雨捧着一杯茶,心裏突然就有一種欣慰之感,這順昭儀終于懂朕的一舉一動的意思了,侍候得不錯,等會也不再為難她了,直接拿出他早已準備好的壽禮給她吧。

于是便毫不猶豫的拿起她手中的茶,就如平日一般喝下了一大口,這茶水剛一入喉 ,他也顧不了平日的儒雅的禮儀,“噗”了一聲,立即全部茶水都噴出。

他這時候才想起,剛剛這順昭儀折騰了這麽久才泡出的一杯茶,剛才就已在心裏下了警戒,但他看書後,便都抛之腦後了,這才一時不察順手喝下去了。

要是硬要他做出評價的話,他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苦。可以說是又苦又澀,根本無法下喉,所以他現在的嘴裏只有一種感覺:苦澀不堪。

別人的泡出的茶,雖然下喉後,頗有有一絲苦,但是一旦下喉後,嘴裏反而會有留香無窮,喉中一陣回甘,可是這順昭儀泡出的茶,唉,總之一言難盡啊!

魏而陳淑雨并沒有落的什麽好處,只因魏陽帝無意噴出的那一口茶,全部都噴散在她臉上和衣裳上,她也是狼狽不堪。

她勉強的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伸手默默的抹了抹自己滿是茶水的臉,尴尬的看着魏陽帝“呵呵”的笑了兩聲。

最後,陳淑雨用了一場鴛鴦戲水,和用渾身解數的小手段去讨好魏陽帝,這才讓一臉傲嬌的魏陽帝滿意的松口,将那早已準備好的壽禮拿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的一章,等我忙完這兩天後,必定會寫出幾章肥肥的,對不住了,你們先勉強看着。又是一天啦,麽麽噠,愛你們。

☆、真假經書

很快就到了臘月這一天,在這臘月的宴會在長壽宮裏舉行,這個熱鬧的宴席上,室外寒冷的冷風在刮,那大雪也還在下,可室內卻溫暖的如春。

在這難得喜慶的日子裏,人人都盡量打扮得嬌豔欲滴的,就是希望獲得那魏陽帝的偶爾的看過來的一眼,争取在這麽多中,是最嬌豔的一朵花。

等所有的人都一一到來了,也就坐了後,就有宮人們直接将賜粥一一對應的放置在衆妃嫔前方。

然後,便是魏陽帝在上面說一番祝詞後,便輪到太後也跟着簡單的說祝詞,這才到魏陽帝先行象征性的吃一口粥,再輪到太後,然後才輪到四妃,按照妃嫔的等級高低一一吃一口粥。

等着她們都吃了一口粥後,這臘月喝賜粥的禮節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的,便是太後的慶祝的壽辰環節。

宮人們會将剛動了一口的粥收拾起來,改成一杯酒和一些精巧的糕點和一些果脯。

這次就輪到太後先行說一番象征性的簡單說辭,再到魏陽帝對太後說一番表示尊重說辭,然後将自己準備好的壽禮當着衆人的面送出去,最後,才是妃嫔們按照位份高低一一輪流将壽禮送上去。

魏陽帝送的禮物不管是好是壞,自然沒有敢直接指出來,就連說都沒有人敢說出口,可要是換成妃嫔們送的壽禮不過好的話,雖然不會有人當場指出來,但私下卻會議論紛紛,是關于自己的顏面,當然要加倍重視。

其中出了一個小插曲:王曦儀也就是曦妃,當輪到她時,她便很是自信的笑着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親手拿着上前,先是對太後說一些祝賀的言辭,這才當着衆人的面,将盒子打開。

只見裏面放着一本書,書面上寫着一些梵文,衆人一看忽然有人驚呼出口:居然是明華血經的原本?若是真品,那就不得了。

陳淑雨看着衆人都一副大驚的樣子,心裏卻是淡定的如水,不就是一本經書,雖然是用血寫的,但她還是欣賞不來,果然只有自己沒有品位嗎?

她左右四周環視了一下,忽然發現在場的人之中卻有那麽幾個人也是淡定的。

本來沒有什麽特別的細節,但她還是多加注意了一下,發現那幾個人居然是:魏陽帝,太後,李宓韻?

魏陽帝她可以理解是他看不上眼這小小的經書;而太後呢?她不是一直都喜歡經書嗎,這般珍貴的血經,居然看上眼?

最令她費解的是李宓韻居然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雖然她的表情很是平靜,可是陳淑雨還是能從地臉上看到了嘲弄的意思,也像是看不上眼的意思。

這一切都太過于耐人尋味了,必定是有什麽關聯的線索,陳淑雨快速的将她觀察的東西綜合起來細細的在她心裏推敲了起來。

可惜留給她的時間太短了,她只能想到待會李宓韻送壽禮時,必定會生出其他是非。

可是陳淑雨想到這些後,忽然覺得自己好無聊啊,她只是旁觀者而已,這曦妃這壽禮會不會生出事故,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且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再說她可是狠狠的害了自己一把。

既然如此,那她是不是應該與李宓韻走上共同對付王曦儀同一立場?

在陳淑雨眼神恍惚正在腦子裏,很愉快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曦妃終于将錦盒遞與太後身邊的嬷嬷,然後才轉交于太後的手中。

太後臉色不是很好的,用手将血經拿出來随便翻了幾下,這才擡眼微微的看了王曦儀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雖然這并非是明華血經的原本,但哀家還是領了曦妃的這一番心意了。”

此言一出,衆妃大驚:這并非是真品,那曦妃還将它獻上去給太後?這不是自取其辱嗎?誰人不知太後只愛真品經書,說是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對佛的尊重。

雖然她們覺得是不是真品的經書和尊佛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但若是相求太後出手幫忙的話,必要一本原本經書作為代價。

而且她們一直都在宮裏待着沒有出去過外面,也就尋不到太多經書的真品,但若是一本書就能換來太後一個人情,還是不錯的,所以她們都将經書像是壓箱底般深藏着,不敢随意用掉。

王曦儀本來一臉自信的樣子,心裏想着:這次她的壽禮才是此次宴席上最好的禮物,壓了衆多妃嫔一頭,取得頭彩着實着是令人欣喜啊。

可當她被太後這一句話後,瞬間覺得自己被太後當衆狠狠的打了顏面,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太後。

明明那血經是真本,為何太後說是贗品,太後的眼光不會出錯,而且也當着陛下的眼前打開的,也瞞不過其他人,難道有人将它調換了?

她一想到這些,心裏就惱怒不已,她在今日宴席上出的醜,足夠她被各宮裏的人嘲笑很久一段時間了,她眼神都暗沉了,暗含着腦羞成怒的憤怒。

然而這并不是最令她出醜的瞬間,只因這時她聽到了一聲嗤笑,尤其在這個她最尴尬的時候,這一聲嗤笑在這一刻格外刺耳,但她轉頭一看那笑聲的來源。

就是這個回眸一看,她看到了李宓韻含笑緩緩的站起來,再走到她的身旁才立定下來,其中李宓韻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來她一眼,就是這一眼,莫名讓她心頭一緊,心裏便有了不祥預兆。

李宓韻先是與魏陽帝和太後行了禮後,這施施然的站起來,與王曦儀并肩站在一起。這才示意她身邊的宮人将一直捧在手上的錦盒轉遞與她。

“祝太後娘娘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這是臣妾特意尋來的明華血經真本,可。”說到這裏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轉頭挑眉的看向身旁的王曦儀一眼,然後再将頭轉回去。

她故意出假裝一臉驚奇的繼續往下說:“曦妃姐姐,竟然也是送明華血經,雖然是贗品,但也算是真心實意了,看來臣妾與曦妃姐姐頗有緣分啊!。”

王曦儀雖然心裏憤怒不已,但當着衆人的面前,她只能吞下這一惡氣,還要假裝不在意的樣子。

王曦儀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快速想出這此翻嘲弄中,如何才能大大方方的離場,才不會顯得自己格外好笑。

她暗藏在衣袖中的手背都顯出了青筋,從此可知她已經多麽用力克制自己了。忽然腦中閃過一股靈光,她想到了怎麽漂亮離場了。

王曦儀認真的對着李密韻含笑搖搖頭後道:“姐姐,自愧不如啊,沒有尋到真本,幸好妹妹尋到了,也罷,姐姐這次認輸了,這就給你賠個不是。”說完她便主動向李宓韻低了低頭,然後也含笑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下來。

不過這麽一短短的時間內,李宓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就王曦儀就這麽輕松的離場,眼神暗暗的醞釀着什麽,但又很快被她壓制下去了。

魏陽帝和太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前發生,魏陽帝看到了,只是漠然看着她們相鬥,眼神恍惚的很,似在神游于外,但其實他是在暗中注意着座下衆人的神情。

而太後看着面前的兩人,不禁緊皺起她的眉頭,心裏暗暗為李宓韻嘆息:看來韻兒手段還是不夠高明,心有些着急了,居然讓這王家丫頭輕易的糊弄過去了,白白可惜了此次大好機會。

場上的衆人看着王曦儀,心裏不禁暗嘆:看來這曦妃手段又高明了不少啊。

盡管李宓韻沒能成功讓王曦儀當着衆人的面前下不了臺,但她還是在此次宴會不久後,拿到了魏陽帝封妃的旨意,她成功在這一年裏的最後一個月裏晉升為敬妃了。

自從李宓韻晉升為敬妃之後,她一反常态的在後宮裏寂靜下來了,不再主動招惹王曦儀。

當曦妃和敬妃都寂靜下來後,後宮便冷清了不少。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在景寧宮裏待着不敢到處跑的陳淑雨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年的最後三天到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奈之舉啊,我因一些事情,耽擱了碼字,對不住了各位,你們要相信我還是愛你們的。又是一天,麽麽噠。

☆、除夕之夜

越近年關,魏陽帝愈發不能抽出身來後宮裏走走,所以後宮在這時候尤其冷清下來,各人有各人的打算。

比如:在大年初三時,可以允許一些上位妃嫔們的親人可以遞牌子進宮,讓她們可以和親人們相聚一次,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所有人都倍加重視。

那些望穿滴水盼着這一天到來的妃嫔們,都會提前幾天就開始準備着了,而陳淑雨雖表面上是不以為然,但心底下卻有一種莫名的惆悵感籠罩着。

她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貌似只有祖母了,而那父親以及其他人都只是她心中的刺,她想要将他們全部□□,可惜時候還沒到。

她一想到這些,心情就愈發郁郁寡歡,每日看着那些膳食,手中的筷子都無法下手,不但如此,她每晚都輾轉難眠,日日消瘦下去,臉上那些小肉肉都一點點的瘦下去,腰間的衣帶越束越小,更顯得腰肢的苗條。

綠蘿和紅錦等人都将這一切盡收于眼底,心裏就着急不已,雖然不知主子因何事消瘦,但再這樣下去,恐怕主子身子吃不消了。

她們尋思了良久,最後想到:可能是主子犯了相思病,最近一直沒見陛下來臨景寧宮,看來她們需要想個法子,引陛下來景寧宮看主子一眼,可是她們人微言輕,未必能見得着魏陽帝一眼,更別說勸言。

若是陳淑雨知道她的心腹宮人的想法,那就很尴尬了,她只是想家人,不是什麽相思病的,請你們不要誤會她純潔的思念親情的念頭,嗯,請謝謝合作。

景寧宮的正主心情不好,也帶連着整個景寧宮其他宮人們的心情,于是他們也沒有即将過新年的愉悅的氣氛,情緒低迷,然後整個景寧宮都籠罩着一股低落沉迷氛圍中。

這也與蘊含着輕松的各宮中顯得格外格格不入,別人在期待見到親人,而你卻因不想見親人而惆悵??

陳淑雨不知到她忽然之間成為了其他妃嫔們的眼中的奇葩,你就是不一樣的煙火?

景寧宮就這樣氣氛低迷的一直到了除夕之夜的那晚,才有些許起色。

原因就是她要宮中的除夕宴席,所以她只能将那些喪喪的情緒收拾收拾,再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盛裝出席宴席。

各宮的人都會相聚一起,共同度過這一年裏最重重的時刻,所以這也意味着她們要在一起欣賞歌舞和膳食等等,知道完成除夕的守夜。

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所以她們這些妃嫔們一邊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舞姬們的舞蹈,一邊暗暗的在和別的妃嫔比着耐力,就等看誰先倒,誰先出醜。

對于魏陽帝來說,熬夜看折子是常事,他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他精神抖擻的一邊看着歌舞,一邊暗自觀察他那些妃嫔們想睡又不能睡的窘迫的姿态,心裏暗暗的在想着些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而坐在他的旁邊的太後,本來就是算是上了年齡的老人了,體力早已大不如前,可是她作為後宮裏的典範标本,自然也是一定不可先行告退不參加守夜,畢竟這守夜的意義很大,她推辭不了。

她平日都是準時入睡的,現在這個時間段她早已陷入夢鄉中,雖然已經特別疲乏了,但她還是能堅持住,只因她早已準備好了好幾條帶着辣味的和薄荷味的帕子。

她要是堅持不住了,要閉上眼睛睡着了,這些東西就會成為醒神的法寶,她在這後宮裏待了半輩子,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自然就會有幾招法子,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嘛。

可能是她真的老了,警覺性也不大如從前了,她竟然沒察覺到坐在她不遠處的魏陽帝已經隐約聞到一些味道了,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全是那嘲弄的意思。

太後并非是魏陽帝的生母而是嫡母,這也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太後從魏陽帝他登基上位以後,就不敢太過幹涉他的後宮裏的事情,一直都鮮少步出她的長壽宮,除了一些不可缺席的宴席。

盡管她小心翼翼的行事,但還是磨滅不了曾經她對魏陽帝的生母做過的那些事兒。

就這樣小心謹慎的行事,也真的換來了好幾年的安寧,這不,膽子大了些,最近剛剛為了李宓韻的事情主動找上了魏陽帝,讓他給她幾分面子。

其實魏陽帝跟本就沒打算放過她,而一直都暗暗地記在心裏,等着她松懈的時候連帶着她身後的李家一網打盡,只因魏陽帝不喜歡逐個攻破。

暫時先不提魏陽帝和太後之間仇恨的事,讓我們将鏡頭轉向我們的女主角。

陳淑雨一開始是饒有趣味的看着眼前難得熱鬧非凡的人宴席,畢竟她出身于一個小宦的府上,并沒有什麽機會接觸過這一類盛大的宴席。

可是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她不得不承認在這熱鬧的宴席上,她再興致勃勃也會産生困乏難耐的時候。

眼睛慢慢的開始想閉上的時候,就會被身後的綠蘿等人,暗暗的用手指頭戳戳她的後背,讓她打起精神來。

這不,她的眼睛剛開始眯着了,就被來自身後的手指戳醒了。

不僅僅陳淑雨一個人如此,其他的妃嫔也都是半斤八兩的,誰也不好意思說誰。

假裝正經八本的看着舞蹈,其實已經神游物外了,一時間整個宴會上,只有歌舞的聲音,而那些妃嫔們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臉。

更加凸顯了魏陽帝那不正常的精神抖擻,陳淑雨為了不能就這樣睡過去,連忙将自己的頭,狠狠的搖晃了還一會,動作難免會大了一些,所以在這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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