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死不了的James

恍恍惚惚，從Voldemot那裏離開，然後……Snape竟忽然不知道該去哪兒了，也許，他該回家，那個人會不會就在卧室等着他？

Snape從來沒有想過James會離開，原諒Snape不想使用那個字眼，又或者他根本不相信James會……因為他一直都在，他的存在感是那麽強烈，沒有人能夠忽略，就像陽光。

James說喜歡他，他從來未曾理會，也沒有想過自己對James的感情為何。這時侯Snape忽然有個荒誕的想法，如果James此刻能夠出現在他的面前，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哪怕是答應James那可笑的交往……

可是James沒有出現，自己的卧室裏也許永遠都不會有那個人的身影了。可是生活還要繼續，複仇還要繼續，Snape不會被打到，現在他的肩膀上又多了一個人，除了父母，現在還多了一個James。

也許Snape是瘋了，總之，他提前了計劃。就在James離開後的第一天，他第一次換藥了，他将那個自己費勁苦心改良的毒藥給了Voldemort。從那一刻起，一切就真的不能再回頭了。複仇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他在逼着自己往前走。

孤獨會使人瘋狂……

Albus不會想到，在James失蹤的一個月後，他再次看到了James的聯絡信號。當他來到他和James碰頭的老地方時，出現的是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Severus，原來……也許我早該想到的。”Albus不禁失笑。

“現在也不遲。”Snape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似乎失去了溫暖的能力。

“你的大腦封閉術不錯。”Albus進行的第一輪探視，被對方輕松的擋了回去，Snape的大腦封閉術登峰造極。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這個是新的名單，Voldemort在查找某個七月出生的孩子，這些孩子現在都有危險。”肯定是關于那個預言，Snape并沒有問Albus有關這些孩子的事情或者預言內容，根據他的分析，不管預言是什麽，Voldemort不外乎就是要斬草除根罷了。他對預言沒有興趣，也不會将希望寄托在某個孩子的身上，他想要的東西，通常都習慣用自己的雙手去争取。

“你一直都是間諜？”Albus有些奇怪，像Snape這種人，應該更加适合黑暗的。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或者不信，但不要問多餘的問題。”Snape不喜歡跟Gryffindor的人打交道，除了James。

“我聽說，是你的人殺了James。”Albus用了‘殺’這個字眼，雖然遺憾，但Albus在內的大多數人都相信，James大概是死了。

Snape沉默了許久，而後說出了一句讓Albus不解的話。

“他沒有死。”Snape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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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沒有死，只是去了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罷了。終有一天，他會回來的。也許只有這樣想，Snape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Severus。”Albus叫住了Snape。

“也許我應該告訴你，Lily Cervantes的孩子将在七月出生，這也是James生前最困擾的事情，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也應該是你困擾的事情。”關于Lily、James、Severus這三個人當時在Hogwarts裏鬧的轟轟烈烈的傳聞，Albus或多或少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Snape的腳步頓了一下，但也僅僅是頓了一下而已，他離開了。

Snape的改變沒有人看得出來，內心在沉默中變得漸漸瘋狂，就和Voldemort一樣。James不知道，誰都不知道。

“該死！”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睜開眼睛，James試圖坐起來，但最終也只是動了動手指頭而已。

“該死的Fabilus，再讓我見到他，我要賞他一百個鑽心咒。”James念叨着，這才有空注意起自己的境況。

這是什麽地方？James打量着四周，是一個小山洞，一片漆黑，四周飛散着密密麻麻的光點。

等等！有動靜！

唏唏簌簌的聲音從洞口處傳來，James屏氣凝神的看着，直到一個嬌小的生物走了進來。

“哦，你終于醒過來了！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那是一個小精靈，它手上拿着一些奇怪的水果，James從未見過。

James有些發愣，眼前的生物應該是精靈吧？雖然跟他曾經看到過的不太一樣，沒有那麽醜。

“嘿，別這麽看着我，要知道你還活着是托了我的福。”小精靈一副驕傲的模樣。

“請原諒，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小精靈。”James嘶啞着嗓子說道。他見過古靈閣裏面的精靈，還有家養小精靈，但是他們的長相，真的不敢恭維。眼前的精靈除了身材嬌小這一點跟它們一樣以外，其他的地方無疑都顯得更加可愛。最重要的是，它有頭發。

“這是正常的。”那小精靈說道。

“這裏是精靈界，你應該感謝你遇到的是我，若是其他精靈，你現在大概已經死了。”小精靈顯得有些絮絮叨叨。

“我這裏不經常有訪客，它們都說我是怪胎，不過沒關系，從某些角度來說我還是挺欣賞巫師的。你知道，巫師和精靈界大戰之後，我們就隐遁了，大多數精靈都讨厭巫師。你應該知道吧？”

James聽了半天，又想了半天，才終于确定自己不知道，于是讷讷的開口道。

“抱歉，我的魔法史不太好，你知道嗎？我O.W.Ls的考試，魔法史只有T……我相信Hogwarts建校以來大概不會有比我更差的了。”

小精靈似乎也沒有聽懂有關什麽考試的事情，于是兩個人對視許久。

“我想，我們應該增進一些了解。”小精靈神色複雜的道。

“Hermione肯定跟你談得來……她的魔法史是全校最好的。”James同樣複雜的道。

“你好，我叫琪加。”

“我叫James Potter。”James休息了半晌，終于鼓起力氣坐了起來，順手拿了一個果子啃了一口。

“琪加，你知道嗎，我向來都很有精靈緣，很多精靈都喜歡我。”James覺得自己運氣實在不錯，這樣都死不了。

“如果你說的是那些家養小精靈，那麽我勸你還是閉嘴吧。”琪加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家養小精靈，它們是精靈界的叛徒！

“好吧……”James無奈的聳聳肩膀。

“你能不能告訴我，倒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我會來了精靈界？”這是James最疑惑的地方，如果琪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他就已經失蹤一個月了。Merlin，可憐的Severus沒有他會瘋掉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獨居者，不大合群所以一個人住在這裏。你那天從天而降掉在我的花圃裏，那花我養了五十年了，結果被你一屁股壓碎了，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嗎！”

琪加憤慨的盯着James，James憋了半天，方道。

“對不起……”

“算了，我很大度的。”琪加擺了擺手。

“也許是空間扭曲，我那天正在練習空間轉移的魔法，經過我的分析，我想大概是我把你弄進來的，所以我不怪你。”琪加沒說的是，其實它那天是失誤了，所以才會……其實它是很心虛的。

James聞言只有苦笑。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那天他跟Fabilus決鬥，兩個人炸了整條街，好不容易他險勝一籌，結果忽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拖走了，然後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撞到了後腦勺，然後暈過去了……

“我怎麽才能回去？”James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Severus一定急死了。

“你暫時走不了，精靈界的大門每三個月開一次，你還得再等上兩個月才能走。”琪加解釋道。

“兩個月！Merlin的襪子！”兩個月時間，鬼知道外頭會發生什麽事情！

琪加覺得有些內疚，好吧，它承認，這家夥現在這樣，大多數都是它害的，可是它也不是故意的嘛。

“這樣好了，難得有巫師誤入精靈界，我就教給你幾個巫師界沒有的魔法，當禮物好了。”

James哀怨的看着琪加，他不要魔法，他要Sev……

琪加被看得後背發毛。

“好吧好吧，那你倒底要怎樣嘛？”琪加別扭的對手指。

“我有一個朋友，他現在很危險……我想見見他。”就算不能出去，拜托，起碼讓他知道Severus是安全的。

“我幫你想想辦法啦，但不一定行的。”琪加記得精靈界好像有面鏡子，能夠看到外頭發生的事情。但是很難弄到，萬一被人發現，它就慘了……

Severus又在牆上畫了一道叉，回過頭來數了數，一、二、三……三十三，足足三十三天，James失蹤了三十三天了……他的複仇也開始三十三天了。

他現在唯一能夠堅持的，就是不能讓Potter家族落入Voldemort的手中，這也是他堅持要處理Potter家族相關事宜的原因，那是他唯一能夠緬懷的了。那片美麗的莊園，生活在莊園裏熱情的巫師們，還有飛馬、小精靈和永遠看不完的書，陽光從高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好溫暖。

Voldemort覺得最近自己的運氣不大好，他的行動總是會遭到鳳凰社的破壞，這讓他很頭疼。也許，一切跟運氣無關……

“Lucius，Severus，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你們怎麽看？”鳳凰社瘋狂的反撲，仿佛他們知道了食死徒的一切似的，每次都能夠打個正着。

“Lord，雖然不願這麽想，但……食死徒中應該是出現了內鬼。”Lucius很肯定，最近一系列行動的失敗，都是因為有人事先走漏了風聲。

Snape聽到這些的時侯毫無感覺，他的複仇已經開始了，Voldemort發現與否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他改良過的魔藥不僅僅是毒藥，它更像麻瓜界的毒品，是會上瘾的，而那種瘾，無法戒掉。

魔藥一點一點的侵蝕着你的身體甚至靈魂，你知道，而最可悲的是你明明知道，卻根本無法戒掉它。Voldemort已經連續服用了三十三天了，這很有趣不是嗎？讓魔法界最偉大的黑魔王變成瘾君子！

Snape回過神來，專心在會議的事宜上。

“我也贊同Lucius的看法，Lord。”Snape道。

“只坐在這裏猜測有用嗎！”Voldemort不滿的沉下了臉色，唬得衆人渾身顫抖。

“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Lord，我們一定盡力。”Lucius連忙跪下。

“不是盡力，是必須！”

“是……”

Lucius長長的嘆了口氣，桌上的紅茶冒着氤氲的白霧。

“Severus，你發現了沒有，最近Lord的脾氣似乎又變得陰晴不定了。”Lucius能敏感的察覺出Voldemort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

Snape不語，一方面分裂是因為魂器分裂導致的，令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藥，這Snape很清楚。

“Lucius，你有沒有想過未來？”Snape忽然語焉不詳的問道。

“未來？”

“是的，未來，我是以前會想。”

“想什麽？”

“戰鬥結束之後的事情，你知道，我們不會永遠戰鬥下去。”Snape說道。

“的确，總有一天，成功或失敗。”Lucius忽然笑了。

“Sev，你很少和我談心，似乎從來沒有過。”他們之間雖然私交不錯，但是Snape卻從來沒有主動跟Lucius談過自己的事情，不論是在食死徒內部，還是在外界看來，Severus Snape都是一個神秘而強悍的人。

“你想像中的未來是什麽樣的？”Lucius問道。

Snape看着Malfoy莊園外的精致，而後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微笑。

“很美……但是已經不大可能了，現實總是比夢想要殘酷得多。”

“這點，你跟我想得一樣。”Lucius也看向了窗外，每個人都有一些美好的夢，即便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也一樣。

“還是來說說內鬼的事兒吧，要是不能解決這次的事情，我想我會受到Lord嚴厲的懲罰，前所未有的。納西莎快要生了，我不能在這個時侯出事。”Lucius知道這點，Lord的脾氣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

“我很想幫你，但是對于這些事，我從來不在行。”Snape說道。

“你這個人永遠是這樣，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Lucius失笑。

“Regulus Black，這孩子看起來很着急想證明自己，跟在我這個慢吞吞的老古板身邊似乎不大合适了，你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也好，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