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James失蹤

Snape徹底的恨上了，他可以不計較鸠占雀巢奪走了他的Prince繼承人身份，但是他卻不能原諒在背後算計他，阻礙了他的複仇道路。至于James，由于他的魯莽而造成的危機雖然被他烏龍的應對策略化解了，但是Snape還是給他下了七天份的嘔吐藥劑，未來的日子苦不堪言啊。

Lupin的傷勢見好，鳳凰社開始調查那天追殺的他倒底是誰派出來的。Snape也在調查那件事情，他向來不喜歡自己身邊出現不确定因素。那個夥暗殺Lupin的人不是Voldemort的人，那會是誰？

那段時間調查Lupin的人只有Lucias，如果不是他，那就一定是之前參與行動的人。為什麽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在Voldemort的授意下，Snape身邊多了一個手下，就是Regulus Black，鑒于Sirius的存在，Snape對這個少年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好感。而且某種直覺告訴Snape，這個人并不象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

這日Snape率人圍剿了一家鳳凰社成員的家，那是一個Gryffindor出身的小貴族世家，Regulus就跟在他的身後。Snape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起初的時侯還會害怕殺人，但是現在已經無感了。

“James Potter也是一個Gryffindor的貴族世家吧。”

在阿瓦達的綠光過後，Snape忽然聽到了Regulus在一旁說出了這樣的話。Snape內心略感懷疑，隐藏在面具的下的面孔挑起了眉梢。

“許多人都這麽以為，但實際并非如此。”Snape冷言道，Potter家族的歷史悠久，怎麽可能幾百年來所有的家族成員都出身Gryffindor呢。

“Potter家族的構成很複雜，也有過Slytherin或者其他學院出身的家族成員，而且不僅僅是Hogwarts，甚至還有人出身德姆斯特朗。”只不過在最近的幾十年中，Gryffindor的成員居多罷了。像James Potter本人，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當然Snape指的是現在的James Potter，他同時具有Gryffindor的勇敢，Hufflepuff的忠誠，Ravenclaw的聰慧，Slytherin的天份，也許這樣的人才配稱得上是古老的Potter家族成員吧。原來那個……Snape不屑的想，連Potter家的老管家都比不上。

“怪不得他那麽狡猾。”Regulus忽然道，他知道James将Lupin救活了，中了阿瓦達還能救活，真夠嗆！他最近查了很多有關Potter家族的事情，有時候Regulus會莫名的讨厭James Potter，就是這個人的出現，把他哥哥完全搶走了。Regulus非常嫉妒James，如果沒有他就好了。

Snape沒有忽略掉Regulus眼中的一抹狠辣，這個少年，果然不似看起來那樣單純無害。

“Potter家族有好多個分支，James Potter是最正統的傳人，他本人也是一個很優秀的領導者。不似其他家族的四分五裂、勾心鬥角，Potter家族很團結，各個世家緊緊的連接在一起，門徒超過上千人，還跟魔法師軍隊有關系，否則Lord也不會如此忌憚于他。”正是由于James背後有這樣的影響力，所以Voldemort才只能暗殺，不能明着跟James作對。

任務結束，Snape一反常态的邀請了Regulus到他蜘蛛尾巷的家中作客，Regulus自然無法拒絕。

一杯綠色的液體裝在燒杯中，擺放在了Regulus面前的茶幾上。

“抱歉，我的家中沒有普通的杯子。這是果汁，不是魔藥，你可以放心飲用。”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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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坐在Regulus對面，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少年有問題，所以他決定開始試探。

看着有些陰冷的Regulus，Snape忽然想到，之前他似乎也參與了追捕Sirius的行動。腦海裏忽然回想起James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很奇怪的話，James說Sirius的Regulus十分崇拜Sirius，甚至比崇拜Voldemort更甚，到關鍵時刻Regulus很有可能會因為Sirius而背叛Voldemort。

這話是很久以前的James跟他聊天的時侯提起的，當時聽過也就忘記了，而今想起來，卻是充滿了別樣的色彩。

“來談談你哥哥吧。”Snape順手拿起一份今日的預言家日報，神态自若的讀了起來。

“最近Lucius總跟我抱怨，說Sirius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我哥哥他很聰明，但自幼與家人格格不入，後來他就進入了Gryffindor甚至成為了鳳凰社成員，我想我可以說的就只有這些了。”Regulus不動聲色的道，哥哥和家人都是他心中的逆鱗。

“他跟家人的關系不好，這我聽說過，畢竟我曾經跟他同學了整整七年時間。”Snape翻了一頁報紙。

“但是，我似乎也聽某人提到過一些不同的說法。Sirius跟你的關系，其實不錯吧。”

Regulus聞言手不由得一緊，Snape将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心中暗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火候還不到家。

“哪裏，我哥哥讨厭我還來不及呢。”Regulus自嘲般的道，他說得也确實是事實。

“你知道，Remus Lupin這個人嗎？”Snape繼續問道。

“聽說過。”Regulus低下頭，燭光在他的臉上打下一道陰影。

“他可是尋找Sirius的重要線索，但是最近有人得到消息，說Lupin遭到了暗殺差點沒命。這事兒不僅讓鳳凰社的人憤怒，也讓Lucius很難做，畢竟線索少一個就少一分希望，你說是吧？”

Regulus此刻心跳如擂鼓一般，為什麽Snape會跟他說這些話，單純的聊天，還是若有所指？眼前這個黑衣男人實在太可怕了，他不斷的這樣想着。難道他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會不會告訴Voldemort？想到這裏，Regulus更加不安，有一瞬間他甚至對Snape産生了殺心。

見Regulus久久不言語，Snape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對了！就是眼前這個人搞得烏龍，讓他那天差點暴露。Snape分析着，Regulus的目标明确，手段也可以稱得上是簡單狠辣，做得也很幹淨，Lucias到現在都沒發現把柄。如果不是Snape跟James的這層關系，他這次也不會這麽容易猜到Regulus身上。

“孩子，既然Lord将你交給了我，那麽現在我就是你人生的導師。你還太年輕，更多時侯需要多動腦子少動手，想想後果再做事，明白嗎？”Snape看似無意的道。

Regulus一楞，Snape是什麽意思？他不打算告發嗎？又或者剛剛只是無聊的試探？

“多謝Snape先生教導。”Regulus仔細回味着Snape對他說的話。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Regulus讓Snape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雖然資質稍嫌弱了一點，但是好好培養，還是可以成才的。況且，根據James所說，Regulus的确有被策反的可能，單憑他對自己哥哥的那種執着，Snape就很有把握将這個少年收為己用。

距離Voldemort制作項鏈魂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gulus會偷出魂器并且喪命，這James早就告訴過他，Snape也不想這孩子做無用的犧牲。而且這孩子資質不錯，夠狠辣，也夠聰明，卻的只是歷練和正确的思維方式。

有時侯事情經常會兜兜轉轉回到原點，自從上次Albus說過Hogwarts要招聘預言課教師之後，James就一直在關注着事情的進展。私心裏，James是期待會有一個救世主出現的……但James并不指望，可卻沒想到，Trelawney竟真的預言了，并且，還是被Voldemort知道了。

“預言？”Snape強壓下心中的驚訝，保持着一張略帶疑惑卻不失冷靜的臉。

“是的。”Voldemort難得皺起眉頭，表現出自己的不悅。

“Lord，是什麽預言讓您如此憂心？”Snape不動聲色的問道。

“有關我的覆滅……”Voldemort看着Snape，而後笑了，笑得極為森冷。

“怎麽，你有興趣嗎？”

Snape連忙跪下。

“Lord是不可戰勝的，也許是鳳凰社危言聳聽的陰謀。”Snape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倒底附和不附和Voldemort的心意，但他也只能這樣說了。

“是危言聳聽嗎……”Voldemort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屬下失言了。”到此，Snape才不由得松了口氣。跟他料想的一樣，Voldemort雖然不一定會相信什麽預言，但是這件事情現在已然傳開了，并且鳳凰社的人甚至将這個消息當成打壓Voldemort聲勢的由頭，鬧得食死徒人心惶惶……不管這預言是真的還是假的，Voldemort都勢必要做出姿态來。

Snape好奇着那預言的內容，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侯。

“James Potter那邊，你有什麽進展嗎？”明顯是遷怒，但Voldemort直覺這該死的預言少不了鳳凰社和James那些人的添油加醋。

“暗殺行動還在繼續，但他的能力很強大，我們的人幾乎接近不了他100公尺以內。但還是有些進展的，屬下最近成功奪取了Potter家族在羅馬尼亞的莊園，俘獲了一些Potter家族的成員。”Snape早就想好了，在James的事情上，Lucius毫無建樹是無功無過，如果自己毫無建樹那就是大錯特錯了，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麽。

Voldemort聞言很開心，畢竟以前Lucius從來沒有在Potter那只鐵公雞身上拔下過半根毫毛，那家夥狡猾得很，似乎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很好，你繼續處理Potter的事情，鳳凰社的經濟支持基本都靠Potter家在捐贈，如果Potter家倒了，那鳳凰社也會元氣大傷的。”

“是，屬下遵命。”

Snape退出去，直接從飛路回到了自己位于蜘蛛尾巷的家中。不知道為什麽，他今天總有些心神不寧。他忽然很想見一見James，也許問問那該死的預言究竟怎麽一回事兒。直到他差點炸了自己的坩埚，才稍微冷靜下來。

James總是會來找他的，不是嗎……那個家夥總是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的卧室裏。

此刻，James也一頭霧水呢！Trelawney做預言的那天他并不在場，至于預言的內容是什麽？為什麽Voldemort會知道？這些他也一點都不清楚，唯有找Albus問明白了。

“我早就說過，你真應該來應聘Hogwarts的預言課教師職務。”Albus一臉遺憾的表情。

“要知道，如果比較的對象是Trelawney，毫無疑問我更加欣賞你。”

“Albus，如果我只能跟Trelawney相比的話，還是請你現在就給我一個阿瓦達索命咒吧。”James也沒心情跟Albus逗悶子了。

“Trelawney那女人這回又說什麽了。”

“幾乎想通的內容，你還想讓我在複述一遍？”Albus也為此感到驚奇，他幾乎要懷疑曾經Trelawney做出那個預言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你該留心那些七月出生的孩子們。”James道，只是這次不會再有Harry Potter。可是沒有Harry Potter也會有其他的什麽人成為救世主。也許，只有救世主才是不變的主題，而救世主是不是Harry，根本無關緊要。失去了救世主光環的Harry，現在，終于只是Harry了。

“James，你知道的，Lily的預産期近了。”Albus不想故意強調這點，但是……

“Merlin……別告訴我在七月。”James緊鎖眉頭。

“我已經是Sirius的保密人了，不可能再成為Lily的！”他是人，不是神。

“James你太緊張了，不一定就是那孩子不是嗎，七月份隆巴頓家的孩子也要出生了。你該坐下來，喝杯南瓜汁，冷靜一下。”

“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James擺了擺手，拿起自己的外套……

直到很久以後，Albus都在想，如果那天他堅決挽留James再喝一杯南瓜汁就好了。因為那天，是他最後一次見到James……

“Fabilus……”Snape重複着這個陌生的名字，在一衆下屬面前維持着冰冷的面具。他不能露出破綻，雖然耳邊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是的，Snape先生，那家夥是從俄羅斯遁逃到歐洲的黑巫師，之前似乎是曾經跟Potter有些過節。”

Snape的目光像一口深沉的井，沒有人看得清他倒底在想些什麽。

“我不記得我有命令過他擅自行動，偷襲Potter吧。”Snape的口吻還是那麽平靜而華麗。

“那個家夥一直不合群，經常這樣私自行動。”說話的人猶豫了一下。

“我們趕到的時侯，現場已經被黑魔法破壞了，我們只找到了一些人體碎片，能夠證明是Fabilus的，還有一些其他人的，都混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楚了。”

Snape的耳畔回蕩着一些聲音。

‘讓我看看這次又中了什麽咒語？’

‘哦，四分五裂？真慶幸你的手腳還在，我很好奇它們怎麽沒有被炸飛呢？’

“所謂的‘一些其他人’，倒底是誰？”Snape問着。

“不知道，有可能是Potter的，現場起碼有十幾號人都被炸死了，有些是麻瓜，有些是巫師。我們趕到的時侯，鳳凰社和魔法部那邊也已經收到消息了，所以我們只能進行一些最初步的勘察，并且盡快離開。”

‘要不是有門鑰匙，我這次真死定了。’

‘又是門鑰匙，你最好別讓人發現你那該死的門鑰匙竟然會直接帶你到我家的卧室。’

“是嗎……這麽說，Fabilus真是我們的大功臣了。”

聽Snape這樣說着，底下的人松了一口氣。

“我真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給Fabilus風光大葬。這件事情我會盡快上報Lord，你們每個人都會有獎賞。”

“多謝Snape先生的提拔！”大家看起來似乎都挺激動。

“請原諒，我還要給Lord制作新魔藥，先失陪了。”

Snape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他打開卧室的門，那裏一片寂靜，沒有某人來過的痕跡。Snape面無表情，只是安靜的坐在床頭，從白天，等到黑夜，又從黑夜，熬到黎明。他坐在原地，連一根指頭都沒動過一下。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等待，等待忽然有個人從天而降，說一聲‘嗨，Sev，好久不見’……

一夜未眠，Snape看了看時間，他該去給Voldemort送魔藥了。Snape站起身，洗了把臉，而後難得的喝下了一瓶讓自己氣色看起來更好的魔藥。

最後，他在魔藥櫃前站了許久，将一瓶放置在特殊位置的魔藥拿了起來，他看着那瓶東西，沒有過多的猶豫，就将它放在口袋中，離開了蜘蛛尾巷。

“Lord，您今日覺得如何？”

Voldemort喝下了魔藥，正在閉目養神，聽到Snape這樣詢問。

“我的身體感覺越來越好了，這都是你的功勞。”Voldemort道，身體舒爽，這是件好事。

“Lord，我有一件事情，想必會讓您更加愉快的。”Snape平板的聲線如大提琴，華麗低沉。

Voldemort睜開眼睛，看着Snape。

“你今天看起來氣色很不錯，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嗎？”大多數時間，Voldemort看到的Snape都是帶着濃濃的黑眼圈，面色像牆灰一樣蒼白，顯然今天格外與衆不同的Snape引起了他的好奇。

“Lord，昨日我對James Potter發動了一個特別行動，收到了不錯的效果。”Snape說着。

“繼續。”Voldemort一聽James Potter的名字，興致更加濃厚了。

“昨天，我手下負責暗殺Potter的人得到了Potter的行蹤，他似乎經常隐遁在麻瓜界裏，我手下的Fabilus跟他在麻瓜界發生了激烈的黑魔法争鬥，雖然毀了整條街，同時也暴露我們的部分成員，但是我們嚴重打擊了鳳凰社，而且James似乎是失蹤了。現場血肉模糊，我們能夠分清一些人的肢體殘片，經過屬下分析，也許James就在其中。”

這對Voldemort無疑是個意外的驚喜，他絕對沒有想到Snape竟然這麽快就幫他解決了Potter。可笑的是，就連Snape自己，都絕對不會想到……

“這是個好消息。”Voldemort站起來，雙目閃着光，在屋內慢慢的踱步。

“Severus，你總有辦法讓我驚訝。不論是魔藥的才能也好，還是辦事的效率也好，都讓我無比的滿意。”Voldemort将對付James的任務教給Snape的時侯，內心并沒有期待Snape能夠完全抛棄過往的感情，對James趕盡殺絕，卻沒想到，Snape比他想像的狠多了，也許，他從來沒有真正看清過Snape吧。

“Lord，雖然James已經失蹤，但是Potter家族依然是Potter家族，我們應該乘勝追擊，在他們來不及喘息的情況下，盡快收複Potter家族的領地。”Snape冷靜到完全沒有一絲感情的說着。

“你說得對！”Voldemort颔首，除掉James只是他吞并Potter家族的第一步。

“Lord，這件事，請交給屬下來處理吧。James喜歡用麻瓜的手段來管理領地和家族産業，而屬下早年也生活在麻瓜界，對他的辦事風格非常熟悉，我想我比任何人都适合這個任務。”仿佛知道Voldemort在這件事情上更加屬意Lucius，Snape難得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果然，Voldemort露出了一些深沉的表情，仿佛是在猜測Snape為什麽對Potter的事情如此的積極？又或許，Snape是在跟Lucius争什麽？

“孩子，你開始有野心了。”這是Voldemort的第一次在Snape的眼睛裏看到‘侵略性’。是什麽，打開了囚禁着Snape內心猛獸的那條鎖鏈？

“也好，Potter家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負責。”Voldemort道。

“Severus，記得自己在做什麽，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