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25

雖然沒什麽大病,只在醫院住了兩天,但劉璇出院也算得上家裏的大事,是以楊成正、楊帆和舒晴晴都早早下班齊刷刷回到了家裏,楊帆還特意去買了劉璇喜歡的西點屋的蛋糕帶了回來。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舒晴晴和楊帆洗碗出來,楊帆便要去切蛋糕當飯後甜點,不期卻被劉璇叫住:“先別切,我有要事跟你們說。算得上是件喜事,正好切蛋糕慶祝一下。”開始嶄新的生活,也算是喜事吧?

一頭霧水地看看她,楊帆放棄拆蛋糕,走過來坐到葉輕舟邊上。

舒晴晴也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媽,什麽喜事?”領了證就是一家人了,在劉璇的堅持下她已經改了口。

微微一笑,劉璇慈愛地看着她道:“晴晴,這兩天忙我都忘了問你了,準生證辦下來了嗎?”

“還沒呢,那天人太多了,過兩天再去也不遲。”劉璇突然病倒入院,兩人一接到葉輕舟電話就趕去醫院了,哪還有時間辦準生證?

“怎麽不遲?沒辦下來你們還有什麽閑情去上班啊?”非常不茍同地搖搖頭,劉璇放輕聲音問:“晴晴,你告訴媽,幾個月了?”

舒晴晴尴尬地紅了臉說:“還不知道呢。媽,這個以後我再跟您說,您剛才說的喜事是什麽喜事?”

“都是自家人,害什麽羞啊?”劉璇笑了下,明白當着三個大男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多說,好婆婆不難為兒媳婦,待會婆媳可以密談。輕咳一聲,調整下情緒,劉璇視線一一從四人身上掠過,發現大家都帶着笑,楊帆神情卻有些奇怪,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而楊帆很快恢複了正常,此刻正事要緊劉璇也沒有深究。

視線落到楊成正身上,得到他鼓勵的眼神,劉璇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開口道:“晴晴、楊帆,其實這事主要是對你倆說的,我們三個都已經知道了。”看到他倆對視一眼又都疑惑地轉向自己,劉璇便也不賣關子繼續道:“晴晴,那天你跟我說過你有個同性戀朋友,她在得到家人支持之前一直很痛苦,後來家人理解了她接納了她後,一家人都過得很開心是吧?”

劉璇雖還未把所謂的“喜事”說出來,此話一落卻也如平地炸雷般讓楊帆和舒晴晴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楊帆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轉向葉輕舟,那架勢就差點要撸袖子把他摁到地上狂扁一通了。

一見兩人如此表情,劉璇忙道:“晴晴,那天你跟媽說這些話,證明你是不歧視同性戀的吧?”

率先回過神來,舒晴晴笑道:“那是當然,同性戀和正常的男女戀情其實是一樣的。現在很多國家都允許同性戀結婚了,社會越發達,人類思想越開闊,能接受的東西也越多。照我看,中國人的思想還是太禁锢了,等哪天中國也允許同性戀人結婚了,那才是向大同社會邁進了一大步。”

沒想到她這麽豁達,聽她如此一說,劉璇便頗有些汗顏了,同時也由衷地替兒子感激她這個弟媳:“謝謝你,晴晴。既然你這樣說了,媽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你哥哥葉輕舟,他是個同性戀。”

簡單直白的一句話坐實了兩人的猜測,也讓楊帆臉色整個煞白了起來。葉輕舟低着頭,他不敢看他,交握的雙手中滿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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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晴擔憂地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楊帆,笑容有些僵硬地說:“媽,這事我們都知道了,他的戀人是歐陽汐汐不是嗎?上次我們一起出去玩,他倆并沒有避諱我們。後來我跟您說那些話,也是怕您知道後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所以才給您打了預防針。既然現在您已經能接受了,我們自然是會發自肺腑地祝福他們。”

雖然不能确定,但劉璇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是這樣,現在她鄭重地說出來,只是想打破晦暗不明的狀況,給葉輕舟和歐陽汐汐一個正大光明的開始罷了。既然舒晴晴毫不排斥,楊帆又是從小了解葉輕舟的,劉璇心裏松一口氣,欣慰地道:“這才是一家人。晴晴,你人這麽好,娶了你真是楊帆的福氣。”

“哪裏,”舒晴晴笑笑:“您和爸都這麽為兒女着想,才是兒女的福分。”

“呵呵~~你這小嘴兒甜的~~”笑容,在看到楊帆蒼白的臉色的時候一僵,劉璇和楊成正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故意忽略楊帆對葉輕舟道:“輕舟,既然你這輩子已經認定汐汐了,那改天就帶他來正式介紹給我們認識吧?有機會我們也去他家拜訪一下。”

葉輕舟剛要回答,一聲壓抑的低吼卻從一直靜默的楊帆口中溢出:“我不同意!”他猛地看向葉輕舟,死死地盯着他,咬着牙重複了一遍:“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心裏哐當一聲升起不好的預感,劉璇沉下臉道:“楊帆,身為一個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有擔當的男人,你的心胸難道還不如我這個舊時代的老婆子嗎?”

劉璇的指責讓習慣聽從他的楊帆如遭雷擊,愧疚感讓他下意識地就想說出道歉的話來,然而話未出口強烈的憤怒卻早已将愧疚燒毀殆盡。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他只知道自己的聲音裏滿是不近人情的冷漠、暴虐和狠厲:“葉輕舟可以是同性戀,但我不允許他和任何人在一起!”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着他,劉璇更是氣得雙手都顫抖了起來。她從沒想過那個一向溫順懂事的楊帆會說出這種話來,他是要葉輕舟孤獨一輩子嗎?是怕他和男人在一起會給他丢臉,還是……更深的理由她根本不敢想象。

“楊帆!你憑什麽說這種話?!”葉輕舟噌地站了起來,适時地打破僵局:“你是我的什麽人?說到底只是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我敬重楊叔叔,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導致家庭不和,所以才誠心誠意想得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但如果你不能體諒我,我也沒必要看你的臉色!我和誰在一起,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住口!”楊帆猛地大跨一步欺近他掐住了他的雙肩,他咬牙切齒地逼近他,眼中閃着狠戾的光芒:“誰讓你跟媽攤牌的?誰讓你逼媽接受你的性向的?葉輕舟,未經我的允許擅自做出這種事情,你可想過後果?!”

後果?能有什麽後果?他最怕的是母親會傷心到不認他這個兒子,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擔心了!“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死死推着他,用力地掙紮着想脫離他的束縛,在家人面前和他扭打還不占上風葉輕舟簡直又氣又窘:“你給我放開!後果我當然知道!無非是失去你這個弟弟!我求之不得!”

楊帆猛地松開他反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他氣瘋了般赤紅着眼朝他俯下身去,卻被一條橫過來的手臂擋住了。楊成正威嚴地将手臂橫在兩人之間,不容反抗地說:“楊帆,松手。”

仿佛猛然從夢魇中驚醒,楊帆身體震了一下,他松開了葉輕舟,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茫然環顧,震驚地看到了一滴從劉璇眼中滾落的淚水。

心髒霎時停止了搏動,然後劇烈地絞痛了起來,眼前一片血紅,霎時痛到體無完膚,他踉跄了一下扶住沙發靠背,呓語般茫然地對劉璇說:“媽,您允許輕舟和男人過一輩子,那我這麽多年的堅持,這麽多年的自欺欺人又算什麽?”

他游魂般後退了兩步,然後仿佛不願看到這裏的所有人般轉身旋風般跑了出去。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劉璇嗚地一聲哭了出來,楊成正過去扶住她的肩膀,葉輕舟和舒晴晴茫然地站在那裏,心靈感應般對視的時候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痛楚。

舒晴晴回過神來去安慰劉璇,葉輕舟一言不發往外走去。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崩潰了般眼淚嘩地流了下來。楊帆的一句“輕舟”摧毀了他所有的心牆。

“您允許輕舟和男人過一輩子,那我這麽多年的堅持,這麽多年的自欺欺人又算什麽?”——一句夢呓般的話,道出了楊帆所有的心酸。在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他那麽自然那麽輕柔地叫出了兒時對他的稱呼,裏面滿滿的都是揮之不去的愛戀。為了母親,他把所有的愛戀藏到心底,欺騙了自己也欺騙了所愛之人,然後在擋不住的情炎奔湧而出後,為了母親依然試圖壓抑自己試圖隐瞞。

初中、高中、大學、工作,從第一次吻他到現在,整整過了十二年。為了一個目标千辛萬苦奮鬥十二年,耗盡最美好的青春,卻突然被告知那個目标毫無意義,誰能接受?

葉輕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找到楊帆的,他只是在他之後走出家門,只是想着過去的一幕幕漫無目的地逛着,卻突然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了楊帆的影子。

茫然四顧,原來這是小時候兩人常常一起來玩的小公園。楊帆縮在滑梯的陰影裏,彎着腰,頭緊緊埋在膝蓋裏,雙肩顫抖着就像無家可歸的小孩在偷偷哭泣。

葉輕舟走過去,蹲下身子伸臂抱住了他。手下是他冰涼的襯衣,葉輕舟用頭蹭了蹭他的頭,輕聲問:“冷嗎?”

冷,當然冷。屋裏有地暖,兩人在家裏穿的都是很薄的家居服,貿然跑出來真的感覺自己是衣不蔽體的乞兒,凍得全身都打哆嗦。

楊帆沒有回答他,他任他抱了一會,直到葉輕舟感覺腳麻了才悶悶地說了句:“我楊帆,從來都沒有背棄過對你的感情。”

“……嗯。”再次蹭了蹭他,葉輕舟牙齒打顫地說:“好冷啊,我們回去吧?”

楊帆直了直脊背讓他放開自己,然後猝不及防攬過他來俯身就吻了下去。葉輕舟只掙紮了一下,随即張開口任他将舌頭伸進來翻攪。美味棒般吸着他的舌頭,又強硬地推回去吸他的嘴唇,接着又被他奪回主導權。

來來回回,嘴唇下巴都被對方和自己的唾液濡濕,葉輕舟大口喘息着,一邊縮着脖子躲閃着他不老實的舌頭,一邊哄小孩般輕聲說:“別鬧啊別鬧!真的很冷啊,你看看我的雞皮疙瘩。回去吧?吶?”

楊帆啃咬着喉結一路向上,掠過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咬一口,稍稍後退看着他問:“去賓館?”

葉輕舟本該是要應景地臉紅一下的,可惜不知為何此刻他的羞恥心竟然都跑到爪哇國被貼了封條出不來了,倒是被凍得臉頰鼻頭都發了紅。他吸吸鼻子,搓着手臂問:“你帶錢帶身份證了?”

“沒帶,平頭家的賓館不是在附近嗎?”

“不、不太好吧?”平頭是他倆的小學同學,小時候就愛理一平頭特正兒八經的樣子,乍看像優等生,卻偏偏學習渣還特狗腿。那時候楊帆拳頭硬,葉輕舟長得帥,兩人是孩子王,平頭跟着他倆沒少被荼毒。不過兒時的交情都是打大的,現在接管自家賓館的平頭一見兩人還是跟工農遇見子弟兵一樣親。不過他不知道兩人的貓膩,萬一去他那裏被看出什麽來再傳到他媽耳朵裏,再傳回劉璇那裏,想想就讓人望而卻步。

然而楊帆根本不以為意:“有什麽不好的?錢明天補給他,但他要是敢亂說話就跟小時候一樣辦他!”

“……”他早就知道楊帆是個狠角色,不過時隔多年再次親眼驗證還真是敬謝不敏。“那就去?”

“走!”推開他起身貓腰從滑梯下走出來拍怕屁股上的土,長臂一伸把他帶到自己懷裏,楊帆大步一邁半拉半拖地拽着他就往賓館走。

自己明明就是去跟他和奸的,為什麽卻有種要被強(和諧)奸的感覺?不服氣地邁開大步跟上他的步伐,葉輕舟一開心嘿嘿地就笑了出來。他一笑楊帆也笑了,兩人心如鹿撞懷着偷情的快感拉拉扯扯地幾乎是跑着去了賓館。

平頭不在,楊帆就讓前臺給他打電話,接通後楊帆完全不給他提問的機會極其嚴肅地說:“我和老婆來住一晚,走得太急沒帶錢,給我一間大床房,明天來付賬。”

葉輕舟踹了他一下,笑嘻嘻朝前臺放電:“別當真,我和他是親兄弟,不信你問你們老板。”

結結實實挨他一腳,楊帆把電話遞給前臺,食指豎唇邊,雙眼微眯、唇角微翹:“請別對你們老板多話。”

前臺被面前兩大帥哥迷了魂兒,接過電話去也不知道聽沒聽清老板的指示,小手一揮就給兩人開了間大床房,恭恭敬敬把房卡遞上。

葉輕舟搶過房卡來也不坐電梯,蹬蹬蹬就往樓上跑,楊帆大步跟上,在樓梯拐角處一把抱住他,用力親了他一口拖着他就往樓上走。

打開房門把房卡插到取電開關裏,葉輕舟一把把楊帆壓門上,眯着眼睛審問他:“老婆?嗯?”楊帆不理他,扣住後腦勺就親了上去。

葉輕舟不甘示弱一邊吻他一邊去撕扯他的衣服,楊帆積極配合一邊脫衣服一邊推着他往床邊走,走到床邊的時候兩人身上已都只剩一條內褲。

楊帆往下面摸,葉輕舟呻(和諧)吟一聲紅着臉推他:“去洗澡。”

楊帆捏他一把邪笑:“不洗,爺就喜歡你的體香。”

葉輕舟踹他:“爺是怕傷到你!”

楊帆親他一口,用力揉一下他的寶貝害得他怪叫一聲,起身拉他去浴室。

熱水劈頭蓋臉打下來,葉輕舟罵了一聲取下蓮蓬頭來把水全往楊帆臉上噴,激得楊帆扭住他咬他耳朵:“都硬成這樣了還不給我快點?!”

葉輕舟伸手捋捋他下面,笑着把他的濕內褲往下退,楊帆配合着他退下來,葉輕舟“啪”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害得他縮了一下臀部肌肉,葉輕舟頓時開心地去咬他的脖子。

任他在自己身上作怪,楊帆撕開沐浴乳倒在手指上就往他密處探去。

驀然感到涼涼的粘滑,葉輕舟頓了頓,掙紮了一下也往他身後探去:“喂,做上面的那個是我好吧?”

“誰規定的?嗯?”眉毛一挑,繼續往裏伸惹得他痛呼一聲。

“艹!疼!”往後退着躲開他的手指,葉輕舟半眯着眼睛揉他的腰:“我比較有經驗。”

楊帆的臉色變了變,他伸手關上水,扯過浴巾來兜頭蓋住他,一邊吩咐他擦幹,一邊扯了另一條浴巾來三下五除二擦好自己的身體。

葉輕舟就着浴巾在頭上的姿勢用力揉了揉頭發,然後慢悠悠開始擦臉擦脖子。

楊帆眸中的顏色深了深,他扯走浴巾抱起他兩步跨到床前就往床上摔。葉輕舟驚呼一聲,跟個翻身烏龜似的四腳朝天摔床上,好不容易翻身屈膝要爬起來,就被楊帆從後面拽住腳踝撲通趴回到床上。

葉輕舟轉身剛要罵就被楊帆覆上身子捏住下巴吻住了,同時臀部一輕,貼着臀部的熱鐵滑到一邊,一根滑膩的手指在入口處戳戳刺刺了起來。

葉輕舟不甘心地拽開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頭抵着枕頭一邊喘息一邊抗議:“他娘的我知道你從小吃的菠菜就比別人多!”臀部肌肉用力鎖緊入口不想讓他得逞:“但咱倆這是兩情相悅得圖個你情我願,你不能強上了我。”

“科學證明菠菜和大力水手不可能有因果關系。”繼續揉他挺翹的臀部。

“……我要求公平決定攻受問題。”

“好,你跟歐陽汐汐分手,我就讓你上我。”

葉輕舟全身僵了一下,嘴硬地反唇相譏:“那你跟舒晴晴離婚,我就讓你上我!”

他本是随口一說,不期楊帆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回去就離。”

葉輕舟這一驚非同小可,心下惴惴不安嘴上卻繼續頂他:“不離是王八!”

“你知道我的性子。”

靠靠靠靠靠!葉輕舟在心裏罵了楊帆祖宗十八代,頭埋進枕頭裏用力晃了晃身子:“起來,我讓你上。”

楊帆躊躇了一下,判定他确實老實了之後,慢慢地移開了身子。

葉輕舟在床上趴了會兒,然後手肘用力撐着,屈膝擡高臀部做了個跪趴的姿勢。

楊帆腦袋裏的某根弦砰地斷了,他粗喘着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然後手指一下戳進了緊致的穴口。

葉輕舟咬牙忍着,任他粗暴地一邊啃咬自己一邊在自己身體裏戳刺。他不會跟歐陽汐汐分手,所以楊帆有理由不對他溫柔。

後面傳來了黏膩的水聲,緊閉的入口一點點張開,葉輕舟突然笑了一下,疼到自己都軟了還有閑情說笑話:“楊帆,花(和諧)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楊帆頓了頓,捏着他胸前紅點的手開始變得溫柔。

葉輕舟心裏一陣難受,他捉過楊帆的手來貼到臉上,幾乎是懇求般地說:“你別和弟妹離婚,好好待她和孩子,我們……”

餘下的話被楊帆猛然的侵入和随之而來的大力沖撞撞成碎片,葉輕舟咬着牙克制着争先恐後湧出喉嚨的呻(和諧)吟。他火熱的胸膛貼上自己的後背,左手被他握住,右腰被他撫摸到酥麻,葉輕舟任他搖晃着自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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