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自打夏婉然回到了夏府後,她就發現原本在府中只手遮天的夏夫人方湄華竟然被關在院子裏不能出來,甚至連她身邊的劉嬷嬷都變得憔悴了不少,夏婉然在見到劉嬷嬷的時候,第一眼差點兒沒能認出來。如果不是劉嬷嬷聲音高昂的喊住了她,怕是夏婉然根本不會為了眼前的老婆子停下腳步。

夏婉然旋即看向錢管家,俏臉煞白,眉眼中帶着怨,不等她開口,夏婉然身邊的丫鬟則心領神會地質問起了錢管家。

劉嬷嬷跪在夏婉然的腳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這段日子她也看透了,原以為自家主子才是府裏當家作主的人,可誰曾想夏萬昌手段雷厲風行,直接就把夏夫人給關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沒有從前對夏夫人的尊重,不僅如此,夏萬昌還私自砸了私庫的鎖,将裏面的好物件都給挪了出來。劉嬷嬷當時就跪在一邊,心痛如絞,這都是夏夫人的私物啊,他怎麽說拿走就拿走!

這都要怪那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暴露出來嫁妝的事情,夫人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

劉嬷嬷的哭嚎聲讓錢管家很是尴尬,他是夏萬昌的心腹,所以劉嬷嬷的行為就給他一種故意逼迫他的感覺。錢管家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方芝漣,說來說去,還是有這個方家大公子撐腰了,所以那老貨才敢明目張膽的來跟自己找麻煩。

錢管家心中一聲冷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姑娘,這主子們之間的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下人能摻和的。”

夏婉然被養的嬌氣,聽到錢管家這模棱兩可的話,氣不打一出來,兇狠地瞪了他一眼,甩頭就走,聲音軟軟,聲量不高,道:“我去找爹爹!”

錢管家哈腰讨笑,細眯着眼睛看着夏婉然的背影,這大姑娘啞巴了十幾年,這突然就能開口說話,果然還是京城的大夫醫術高明。

不過錢管家卻從她的背影裏想起了夏妙然,這些年他也沒有過多注意夏妙然這個府中的庶女,後院之事本就歸夏夫人所管。現在夏婉然能夠開口說話,那個替她嫁出去的夏妙然卻成了個啞巴,還真是造化弄人。

錢管家搖頭嘆了嘆氣,莫名的,心裏有些唏噓。

“管家。”

突兀的聲響,讓錢管家眼皮子一跳,他獻媚地沖着方芝漣笑了起來,說道:“方公子,您說。”

方芝漣眼神閃爍,微微垂首,聲音壓低,道:“之前府上出嫁的那位...”

錢管家地扯了扯笑,按理說這替嫁一事,方家人是肯定知道的,可這麽明着來問,屬實還是有些尴尬,畢竟此事做的不太厚道,錢管家不方便直說,只能将腰彎的更低,不再言語。

方芝漣見狀,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不對,他面上有些窘意,幹咳一聲,揮袖離去。

錢管家擦了擦汗,在這秋桂之際,自己還能出冷汗,當下人真是難。

這方芝漣是方家二房的庶子,雖身份抵不得嫡子,但他拜了武狀元為師,而那位武狀元則是聖上的心腹大臣,所以無人小觑這方芝漣。

錢管家哂笑,這夫人的心思,他也能猜得上一二。

有這麽一位親戚,換誰也不願将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寒門秀才。

他也不敢久留,還是快步追上了夏婉然。

這夏萬昌當然也知道夏婉然回來的消息,他這輩子的遺憾頗多,一是有個患啞疾的嫡女,二是未能有兒子,三側是當了縣令多年,一直沒能有調令。現在嫡女倒是治好了啞疾,可自己的仕途卻沒有個門路,這讓夏萬昌火氣更是燒的旺盛,一想到方家敷衍自己多年,夏萬昌對夏婉然的不喜再次加重。

他緊鎖着眉頭抿茶,神情不耐,當見到多日未見的夏婉然時,也只是淡漠地說道:“婉婉,這就是你在方家學的規矩?見了父親,也不知道行禮?偏生還對我一副有火氣的模樣,你這是在跟我甩臉子看?”

夏婉然當即紅了眼眶,水霧蒙蒙的眼睛哀怨地望着夏萬昌,随後行了禮,小心翼翼地喊了聲:“爹爹,我會說話了,我的病已經好了。”

夏萬昌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先發制人道:“婉婉,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何。但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我是不可能再收回那些嫁妝的。當初妙然代替你出嫁,我明明叮囑了你娘不準在嫁妝上苛刻她,可你娘明目張膽的違抗我的叮囑。我知道她疼你,但妙然也是我的血脈,這嫁妝夫人不願意給,那我給!”

夏婉然萬萬沒想到夏萬昌會是這種态度,她緊咬唇瓣,眼淚止不住地流,抗議地說道:“爹爹,您可以補償她,但為什麽要拿走娘給我準備的嫁妝補給她呢!”

夏萬昌冷笑一聲,茶盞用力地砸在桌上,陰冷地看着夏婉然,說道:“你娘到底回扣了多少我府上的東西,你們兩個心知肚明,就算挪用了你的嫁妝又如何,這都是你欠妙然的!”

夏婉然心口發悶,深深地凝望了夏萬昌一眼,随後哭着跑了出去。

她知道,夏萬昌對她不喜,因為當年夏夫人生她的時候損了身子,所以多年來未能有嫡子。夏婉然即便這麽安慰自己,可她還是難受的不行。

那是她的嫁妝,憑什麽要給夏妙然!她不服!

因此,她第二日就專門來錢角巷找夏妙然,來讨回自己的嫁妝。

只是,她沒想到會碰見聞人翎,錢管家不是說了麽,他這個時候應該在書院的。

聞人翎在家裏,自己還怎麽索要嫁妝?

夏婉然扯了扯手帕,心裏對聞人翎是又嫌棄又好奇,最終還是忍不住跟他主動說了話。

卻沒想到,聞人翎直接就關上了門。

夏婉然面目猙獰,特別是見到了榴紅後,更是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榴紅心驚肉跳,差點就要叫出聲來,但礙于聞人翎在旁邊,她還是硬着頭皮對聞人翎解釋道:“姑爺,這位是府上的姑娘,是...夫人的庶妹,并不是什麽騙子。”

夏婉然蹂/躏手帕,咬牙切齒,庶妹?好!真是好極了!

聞人翎聽言,打開了院門,說道:“看來是誤會一場,榴紅,好好招待客人。”說罷,他看也不看夏婉然一眼,準備回房。

他等下要去書院,自己得叮囑一下妙妙才能放下這心。

他留下榴紅一人,面對着似笑非笑的夏婉然,榴紅深吸一口氣,對她說道:“姑娘,請随奴婢去往前廳吧。”

夏婉然儀态優雅,走路帶香,她停在榴紅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放低聲音,只能讓她們二人聽見,“榴紅,我還得多謝謝二妹妹呢。”

她故作軟糯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慎人,就像是一只無形的手,掐在了榴紅的脖子上。

榴紅雙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随後握住,鎮定地說道:“姑娘,您每說一句話的時候,心裏真的沒有一丁點愧疚麽?”她也學着夏婉然的語氣,降低聲量,道:“您可知,您能開口說話,奪走了二姑娘多少精血麽?”

夏婉然臉色一變,擡手就準備掐在她的身上,反問道:“二妹妹不是還沒死麽?何必一副報喪的模樣?晦氣!”

榴紅眼神怨恨,頭一次揮開了她的手,反抗了她,說道:“姑娘!做人不能這般無恥!”

二人之間的争執,誰也聽不見,但看着她們的神情,也知她們肯定發生了不愉快。

站在房門口有些時間的蔣氏終于出聲喝止了榴紅,淡淡道:“榴紅,過來我這邊,來者是客,可不能跟那種沒規矩的人學。”

她是看見了夏婉然準備掐榴紅的動作,所以第一印象就差到極點。蔣氏原本以為夏府上的姑娘都被教養的和兒媳那般乖巧,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夏婉然轉身,眯了眯美目,她沒有見過聞人翎,但卻在小時候見過幾次蔣氏,不過都是偷偷的,因為她...害怕蔣氏會嫌棄自己的啞疾。

蔣氏愣了愣,總覺得她好似在哪見過,但想不起來。

“夏姑娘,你找我兒媳有何事?”

夏婉然清了清嗓子,輕蔑地勾起嘴角,說道:“伯母不知,我與...嫡姐感情頗深,但前段日子我去探親,錯過了嫡姐的出嫁,這不,剛回來就想着來看看嫡姐。”

蔣氏輕蹙眉心,這姑娘的眼神怎麽有些怪怪的,就像是在可憐自己似的。

蔣氏壓住郁氣,感情頗深?未必吧。能敢動手掐嫡姐身邊的貼身丫鬟,膽子着實不小。自己這個兒媳脾氣溫順,倒像是個常被她欺負的人。

觀她口齒伶俐,說不定從前總是欺負口不能言的兒媳。

蔣氏輕笑一聲,說道:“我那兒媳是個好姑娘,我兒能娶了她,真是三生有幸,我這老婆子也極為喜歡她,畢竟又乖又讨喜的姑娘,少見喲。”

蔣氏說罷,又對榴紅說道:“秋月呢?讓她給我過來,客人來了,怎能沒有丫鬟伺候?你也別偷懶,去伺候夏氏吧。”

難伺候的人就留給那懶丫頭秋月吧。

榴紅笑吟吟地應了一聲,不過她擔憂地看了看蔣氏,怕她會吃虧。

蔣氏哪裏看不出她的心思,笑了笑,她能把聞人翎拉扯大,可不是個吃素的。

“快去吧。”

夏婉然聽着蔣氏的維護,心裏酸的很,依她來看,夏妙然除了一張臉根本沒什麽能拿出手的東西,蔣氏這個沒眼光的婦人,美玉跟頑石都分不清麽!

“嫡姐性子溫吞良善,每每我都心疼的很,如果嫡姐沒有啞疾該有多好,求娶得人一定會踩爛門檻的。”

蔣氏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笑了笑:“好姑娘自然是百家求,說來,我寧願讓我兒娶了夏氏,也不願讓我兒娶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人。”

聞人翎忍笑破功,他護短的性子真是像極了他娘。

他捏了捏正牽在手心裏的小手,溫聲問道:“娘子,你這庶妹身子是不是不太好?我瞧着臉色怎麽難看得很?需不需要請個大夫來?”

夏妙然擡眼望去,不同于昨日見到夏婉然時的恐慌,現在的她心中一片平靜,她知道夏婉然故意上門來,一定是來對自己冷嘲熱諷的,所以她不想表現的太懦弱,亦不想,讓身邊的人對自己失望。

【你不用擔心,她一向如此,自從小時候被狗咬過以後,這臉色就沒好看過,不是什麽大病。】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蔣氏外,都懂手語,所以此話一出,夏婉然直接就撕爛了自己手裏的帕子。

蔣氏皺起眉,問道:“瑾瑜,怎還不去書院?別遲了。”

“娘,我這便走。”

聞人翎對這夏妙然安撫一笑,道:“等我傍晚回來。”

夏妙然點點頭。

他一襲青衫,清隽儒雅,臉上的柔笑還沒有收起,像這般溫潤如玉的君子,不着痕跡地就能讓人将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夏婉然只見他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連個眼神都不願給自己。

夏婉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發,自己今兒特意收拾的齊整,為何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連個啞巴都比不上麽?

夏妙然很不喜歡她露出的眼神,走過去,擋在她的面前。

【看什麽看?沒見過男子?嫡姐,快收起你的眼神吧,真讓人惡心。】

“你...!”

夏妙然拽着她的手臂,讓榴紅幫自己給蔣氏說一聲,然後帶着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門靜靜地關起來,但房間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夏婉然指着她破口大罵,“夏妙然,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你是夏府的嫡女了?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冒牌貨!”

夏妙然眼眸是澄澈的,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夏婉然發瘋,她的這位嫡姐,從前是個啞巴看不出有多吵,現在能說話了,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鬧騰得很。

“夏妙然,還我嫁妝!你快點把嫁妝還給我!”

夏妙然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擡手說道。

【你真的要?】

一些破爛玩意兒,夏婉然要這些做什麽?

夏婉然想也不想,說道:“我就算把它們全砸了,聽個響也不能留給你!你不配!”

夏妙然想了想,那破玩意兒,自己确實不配。

【沒錯,你挺配的。不過幾月不見,你也挺小氣的。】

連些瑕疵品也不願留給我,真的蠻小氣的。

夏婉然雙手抱懷,冷笑一聲,道:“別跟我啰嗦,還我!”

夏妙然斜睨,還就還咯,自己還嫌留着礙事呢。

她錯意了夏妙然的意思,以為她不舍得還給自己,所以扯下自己的荷包,扔在了榴紅的懷裏,說道:“打發你的,嫁妝還我。”

夏妙然樂了,眼眸彎成一條縫,俏麗的臉龐滿是喜悅。

呀,用破爛換銀子,自己賺飛啦!

【你等一下。】

夏妙然去自己的梳妝臺上找了一下,找到了那西屋的鑰匙,說來也是巧呀,如果不是聞人翎剛剛留下來這鑰匙,自己還真沒辦法賺這筆銀子了。

夏妙然咧着一口小白牙,沖她揮揮手,走呀走呀,擡嫁妝去。

夏婉然不疑有她,因為在她的心裏,夏妙然一直都是好欺負的,從前是,現在亦是。

“姑娘!”秋月見到了夏婉然比見到親娘還要親切,夏婉然嫌棄地避開了她,說道:“随我過來。”

“秋月,我問你,她的嫁妝在哪放着?”

秋月不假思索的出賣了她,說道:“西屋呢。”

夏妙然撇撇嘴。

秋月見她開了西屋,又見她的手語,連忙獻殷勤道:“姑娘姑娘,奴婢來給你擡。琴雅,你還愣着做什麽?快來幫我。”

因為有這個特熱情的秋月擡嫁妝,夏婉然也沒有在這裏多逗留,直接就回了馬車上,美滋滋的吃着糕點。

夏妙然抱起從牆上跳下來的樂樂,在懷裏捋了捋,明媚的笑臉中透着狡黠。

樂樂呀,以後西屋給你做貓窩怎麽樣?

“姑娘呀,你的嫁妝真不要啦?”

榴紅小聲的說着。

【都是破爛要什麽?我還納悶夏婉然為什麽要這些破爛呢。】

難不成,京城流行回收破爛玩意?

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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