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虐渣第一步....……
這還是夏妙然第一次來到章府, 她随着聞人翎的腳步前行,看着這處處精致秀麗的院落,還有下人那恭敬有序的模樣, 都讓夏妙然認識到了什麽叫真正的底蘊。
夏府在江州說句難聽的話,那便是地頭蛇, 占據這江州多年,但僅憑着府上的規矩,就能明顯的看出章夏二家之間的差距,天壤之別。
夏妙然忍不住有了些緊張感, 步伐邁得愈發小心翼翼, 生怕會給人留下個不得體的印象。但夏妙然剛走幾步,就覺得渾身別扭, 她懊惱地輕咬唇瓣,微微側視看了下聞人翎。見他端得一派清風雲淡, 自在悠閑,夏妙然忽地釋然, 她又不是從未沒見過三皇子, 雙方都是知根知底的了解,何必在他面前來那一套虛僞的姿态呢?
夏妙然覺得自己真是好笑, 分明就不是個端莊優雅的性子, 剛才竟然還想裝着笑不露齒, 噫, 差點就被權貴給迷了心竅呢。
權貴自然是要敬着, 但不必因為他們就讓自己變成一個虛假的人,說白了,人家的富貴權勢,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呢?
她低下頭, 用手掩住嘴角邊的笑,夏妙然擡手間,皓腕上的纖細一對玉镯,發出清脆的叮呤,甚是悅耳,再見她舒展的眉眼,俏麗又不失靈動之色。
聞人翎捏了捏她的手,溫聲道:“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兒?笑得這般燦爛。”
夏妙然擡頭,聽他這般促狹,嗔了他一眼,随後瞥眸,不去看他。
自打二人相互坦白了關于替嫁的那檔子糟心事兒,夏妙然愈發的活潑開朗,雖說還有着姑娘家的腼腆矜持,但比起從前,對聞人翎要親近的多。
這是一種很自然的态度,演繹不出來的情緒。阿昏
聞人翎見她跟自己耍起了小脾氣,忍俊不禁,故意伸手扯了扯她盤在發髻邊的小辮兒,惹得夏妙然憤憤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聞人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有些歪的發簪給扶正,随後彎眸一笑,清雅斯文。
反正這二人的相處,讓章嘉熙有些眼紅,他撇撇嘴,喝口清茶,壓住心裏的酸意,他頂頂羨慕,誰讓他身上的那門親事,在他被趕出京城後就給解除了呢。
章嘉熙回想前些年他送給那位貴女的奇珍異寶,章嘉熙就後悔的恨不得捶胸頓足,都怪自己以前瞎了眼啊!那些寶貝幹嘛不留在自己的私庫裏呢?就算占地方,也比送給那沒心的貴女好啊!
此刻,酸溜溜的人不止有章嘉熙一人,還有旁邊正跪在地上的夏婉然。
聞人翎有着出色的好樣貌,這是一件連夏婉然都承認的事實。當過于俊逸的男子去用心疼愛一個姑娘時,他皮相所帶來的美感絕非是能用言語形容出來的,反正現在夏婉然是有些嫉妒夏妙然的,竟然陰差陽錯還真的讓她嫁給了一個好的夫君。
夏婉然雙手被綁住,她跪在地上,發絲淩亂,衣裙沾着血點,但她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夏婉然面色有幾分慘白,看向章嘉熙的目光帶着懼意和驚色。
她這模樣跟唇紅齒白面色紅潤的夏妙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妙然在見到她這麽狼狽的樣子,心情愉悅的咧起了嘴,明目張膽的笑了起來,那瑩潤的小臉雖然含着幸災樂禍的神色,但就是不讓人生厭,反而還會被她的笑意給感染。
如果要問夏妙然現在是什麽心情,那就好比在三伏天喝了一杯用冰涼井水冷過的酸梅汁,暢快又清爽。
章嘉熙的目光不由得在她臉上多停留了會兒,聞人翎瞥見,小心眼兒地咳嗽了一聲。
章嘉熙翻了個白眼兒,聞人翎,你至于麽!
他被聞人翎給整的心裏帶氣,他不舍得跟好友發火,就直接朝着夏婉然撒氣。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長得賊眉鼠眼不說,心黑的連墨汁都比不上。我就納了悶了,你讓人家給你替嫁,你不僅心中無愧,竟然還敢繼續害人,要不是看在嫂夫人的面子上,我早就讓人把你給了結咯!”
章嘉熙說的話傷人心,嘴巴簡直不饒人。
夏婉然何時受到過一個男子的辱罵,更何況他還是當朝皇子。而且重要的是,琴雅之前受得那些痛苦她也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她只能硬生生的受着他的嘲諷,憋屈的讓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裏,不被人發現。
她有什麽錯?她只是不想嫁給聞人翎,但父母不願意退親,那她還能反駁父母的意願麽?
都怪娘,如果不是她給自己出什麽讓人替嫁的主意,她又何必遭到這番羞辱呢?現在表哥生死不知,就連三皇子這個高枝怕是也沒有攀上去的希望了。
為什麽夏妙然她沒死?她如果死在昨日的那場火中,該有多好。
夏婉然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她忍不住哭了起來,滿腔的委屈讓她控制不住哭聲,尖銳又刺耳。
聞人翎對她從來都沒有什麽耐心,眼神淡漠無情,冷喝一聲:“閉嘴!”
她跪坐在地上,哭的雙眼通紅,哪還有從前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夏婉然臉頰一抖,顯然是被聞人翎給吓住了神,她唇瓣顫顫,仰視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夏妙然和聞人翎。
“你難道一點也不介意你娶了個庶女?她大字不識,儀态不端,沒有好的家世,她就是個廢物,還是個啞巴,聞人翎,你既然知道她是個替嫁女,那你更不應該這樣對我,跟你有婚約在身的是夏婉然!不是這個夏妙然!”
她知道如今事情已經敗露了,她不甘心聞人翎和夏妙然感情和睦,所以她為了拼一口氣,也要硬着頭皮去挑撥離間。
她對三皇子确實心懷懼意,但她更不願意讓夏妙然過上舒心的日子。
憑什麽啊!
夏妙然想不明白她對自己到底有多濃的恨意,不盼自己過的好,只盼自己過上被人厭棄的日子。
夏妙然看着已經失去理智的夏婉然,她眼神渾濁又惡毒,像極了她最讨厭的方湄華,一瞬間,夏妙然覺得她很悲哀,方湄華一心想着讓夏婉然變成一個知書達禮賢淑端莊的女子,所以方湄華盡心盡力的培養這個女兒,不惜耗費大量的精力去讨好方家老夫人,若不然她一個庶女,又怎能讓方老夫人同意她的女兒夏婉然去京城借住呢。
可是,她好像辜負了方湄華的心血。
夏妙然嘆了口氣,眉眼間不見沮喪,她豁達地一笑。
【嫡姐,你總是覺得我哪哪都比不得你,但事實上,我比你強百倍千倍。我來見你之前,還想問問你為何這般恨我,但我現在突然沒有這個困惑了。因為,你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惡人,你的心是壞的,是髒的,跟你多說話,我都覺得浪費口舌。】
聞人翎眼神欣喜,望着她,嘴角也是在上揚的。
妙妙,好像,變得有自信了。
夏婉然的猙獰表情呆滞在臉上,她旋即大笑起來,眼底的癫狂使得她看起來甚是可怖。她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反諷道:“你比我強?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告訴你夏妙然,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想讓你生就讓你生,想讓你死就給我死,因為在十六年前,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的透透了!”
夏妙然一怔,下意識地望向聞人翎,卻見聞人翎神色陰沉,點漆般的眸子滿是不悅,他起身一手刀砍暈了夏婉然,冷嗤道:“真是瘋了,十六年前她也只是一個嬰孩而已,能有什麽能力救人,胡說八道!”
夏妙然眨了眨眼睛,他說的對,自己剛才見夏婉然那副神情,差點兒就信了她的話。
她們二人是同歲,只不過夏婉然比自己早出生了半個月而已,就像聞人翎說的那般,都是嬰孩,她有什麽能力救人呢?怕是她在故意恐吓自己吧。
章嘉熙感激地笑了起來:“你可終于出手了,我剛才還想着你如果再不弄暈她,我都準備想打暈她了。唧唧歪歪的,吵的我耳朵都疼。”
聞人翎表情有了舒緩,他聽着章嘉熙的調侃,眼神複雜難懂,看來在自己的這幾次插手,三皇子對夏婉然的态度已經大變,完全沒有前世的傾慕。
他無奈笑了笑,最好不要再有交集了,他可不想再次手刃帝王。
“妙妙,咱們該去夏府了。”
章嘉熙清清喉嚨,對聞人翎擠眉弄眼道:“等你這事兒忙完了,咱哥倆兒好好唠唠。”
聞人翎意味深長地勾唇一笑,嘆道:“那到時瑾瑜自要上門拜見。”
章嘉熙心虛地摸了摸後腦勺,傻笑着。
夏妙然對着他微微行了一禮,既是敬,亦是那日的幫忙。
“哎呀,嫂夫人客氣啦,咱們都是朋友,不興這套。”
夏妙然眼眸含笑,乖巧地站在聞人翎的身側,二人漸漸離去。
章嘉熙臉上笑意消散,對空說道:“派人把方芝漣送過去,若是夏萬昌等人敢有任何動作,殺。”
“是,主子!”
虛空一聲回應,略顯詭異,但章嘉熙面色平靜,他雙手背後,去見了章老太爺。
“表哥,你忙完啦?”
蔡紫絮親昵地喊着他,随後耍賴地推翻了棋盤,她再也不想跟章老太爺下棋了,這是真的恐怖!
章嘉熙摸了摸她的發,道:“表妹,我想跟外祖父說些話。”
“得嘞!”
雅意茶香,章老太爺盤腿坐在榻上,他眉眼沒有渾濁之色,一雙慧眼平淡無波,看似是位簡單普通的年長之人。
“熙兒,密令在手,打算何時回京?”
章嘉熙學着他盤腿而坐,撚起茶杯,嗅着茶香,淡說道:“月底。”
章老太爺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回複,又道:“為了聞人翎?”
章嘉熙不自在地聳了聳肩膀,說道:“一半一半。”
章老太爺眼神施壓,淡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半一半又是何意?”
章嘉熙惱羞成怒,輕哼道:“外祖父,您老是這樣,每次都猜得中我的心思。以前我盼着收到父皇的召回,可是我現在收到了密令,突然就覺得其實回京城也挺沒趣兒的,還不如待在這江州來得痛快。”
“哦?那日後等你封王,幹脆讓太子将江州賜于你,到時太子見你只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地之主,定能愉悅地再羞辱你幾番。”
章嘉熙這麽一聽,火氣就不由得蹿上來,他将茶杯放回桌上,不滿地說道:“他算個什麽太子,若不是先太子因病而逝,哪裏輪得着他?”
章老太爺火上澆油,輕笑道:“但人太子就是能将先太子與你扳倒,你就算不佩服也不行。”
“我才不是被他扳倒的!”
章老太爺嚴肅地斜他一眼,道:“月底,必須回京。”
“行吧,反正聞人翎也要去徽州了,這江州我繼續留着也沒甚意思。”
“對了外祖父,這縣令夏萬昌您到底打算怎麽辦啊?幹脆讓他滾出江州吧。”
章老太爺喝茶的手一頓,道:“這事兒你莫要插手,且看聞人翎如何處理,若是連這點事兒都辦不成,日後也難當大任。”
章嘉熙想了想,沒有反對,祖孫二人喝着茶倒也溫馨,章嘉熙也很珍惜這所剩不多的舒坦日子,等回了京城,又要處處提防,累人的很。
馬車停在夏府外,榴紅自告奮勇地去敲門,很快,大門被打開,錢管家一見到是榴紅,還有些納悶。
“你怎麽來了?”
榴紅現在膽氣足的很,在知道聞人翎的态度後,她一點也不怕了,就跟有人當靠山了似的,特別是馬車上還壓着夏婉然,榴紅就更是得意。
“這是姑娘的娘家,我是她的陪嫁丫鬟,回夏府一趟,難道還得請示錢管家不成?”
錢管家錯愕不已,榴紅這丫鬟今兒說話聲量夠大的啊,誰給的膽子?
這時,馬車窗口簾子被掀開,聞人翎淡淡說道:“錢管家還是先将後門給開開吧,有個人,你們一定想見。”
錢管家愣了愣,想要反駁,但是見到聞人翎那冷漠的側臉時,他就不由得慫了起來,也真是怪了,自己好歹當了多年的管家,一個愣頭小子給自己的壓迫感還挺重。
他腹诽着,雙腿可誠實的多。
後門打開,馬車駛進。
這先是夏妙然下了馬車,就見她和榴紅摻着一個女子也下了馬車。
錢管家怎麽琢磨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府上的大姑娘。不應該啊,大姑娘和二姑娘之間的仇怨不淺,再怎麽想這倆人也不可能湊在一起啊。
“錢管家,你去将岳丈喊來,我有事要跟他一說。”
錢管家直接就問了:“什麽事?”
聞人翎那雙溫和的笑眼瞬間冷凝,話上語氣帶着絲絲質問,他道:“好好說上一說這替嫁之事。”
這話一出,錢管家直接就懵了,他立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當聞人翎眼神再次掃向他時,錢管家警鈴大作,踉跄着後退,說道:“我...我這就去找老爺。”
聞人翎可不願意讓夏妙然受累,見她手上還托着夏婉然的手臂,薄唇輕抿,随意喚來兩個掃地丫鬟,道:“妙妙,來我身邊。”
她揚起笑臉,抱着聞人翎的手臂,看起來一片依賴。
但他們在見到夏萬昌的時候,夏妙然的笑臉漸漸淡去。
只因為她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劉姨娘,她的生母。
二人間眉眼有幾分相似,但劉姨娘面相情愁苦悶,不如夏妙然的精致嬌美。
夏妙然望着她,明明是自己的生母,但更多的卻是陌生與疏離。
最讓夏妙然深刻的便是劉姨娘每次看見她的眼神,充滿着憎恨與埋怨。
劉姨娘并不受寵,所以衣裳裝扮連夏妙然都比不得,她深深地看了夏妙然一眼,随後垂下。
夏妙然心一跳,将抱着聞人翎的手加大了力氣,好似這樣便能給自己尋找到安全感。
夏萬昌依舊是那副嘴臉,他仿佛并沒有受到聞人翎之前說的那番話的影響,笑道:“賢婿,近來仿本一事我已妥善處理,你可知?”
聞人翎面不改色,道:“岳丈是打算站在院子裏跟我詳談麽?”
“哈哈哈,人老了就容易糊塗忘事,瞧瞧我這腦子。賢婿,我還未跟你說聲謝,如果不是你在這中間為我跟章家牽線搭橋,上次章公子也不會無緣無故就邀請我去做客。”
聞人翎嘲弄地勾唇,沒有吱聲,反而小聲地和夏妙然說了些什麽話。
夏萬昌表情一冷,這聞人翎真是不知好歹,那夏妙然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才嫁過去多久,竟然就讓他發現了此事。
他原以為聞人翎是上門讨公平的,可看着他跟夏妙然的相處,夏萬昌這次是真的看不透他在唱什麽戲。
不過,夏婉然這是怎麽回事?
他一眼就看出夏婉然不對勁,衣裳淩亂發髻散着,還昏迷,莫非是遭到了什麽不測?
該不會聞人翎這小子想收下這對姐妹花?
他的龌龊念頭根本就不配為人父,但這心裏話無人知曉,他裝着沉穩冷靜,壓根看不出他內心的不堪。
最後還是劉姨娘小心翼翼地把夏婉然給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讓她趴在桌上面,如果不是她,怕是沒人會想到這一點。
“岳丈,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府上替嫁之事,我已經知曉。這件事能真相大白,我還要多感謝夏婉然夏姑娘。”
夏萬昌緊鎖眉頭,見聞人翎點出夏婉然的名字,他也不裝着糊塗,遲疑道:“怎可能跟婉婉有關?”
聞人翎冷笑道:“昨日岳丈只顧着尋找夏姑娘的行蹤,怎麽不派人去客棧探探方芝漣的蹤跡?”
他徹底冷下臉,面無表情地瞪着聞人翎,“你什麽意思?這跟方芝漣又有何關系?”
聞人翎倒了一杯茶,也不管是不是冷的還是熱的,潑到了夏婉然的臉上,動作之快,連夏萬昌都沒反應過來。
“夏婉然和方芝漣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大女兒夠不夠有誠意。”
這番意義不明的話令夏萬昌後背發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是什麽意思?
當夏婉然被熱茶給燙醒後,她捂着臉尖叫不已,聲音沙啞難聽,“我的臉!我的臉!”
夏萬昌忍不住拽着她的手臂,質問道:“夏婉然,你在外面惹了什麽人?方芝漣呢?他人呢!”
也不怪他這般重視方芝漣,主要還是懼怕方芝漣身後的方家。
夏婉然脫口而出,說道:“他渾身是血,被人帶走了,被三皇子帶走了!”
夏萬昌擡高聲量,難以置信地說道:“三皇子?什麽三皇子!你給我說清楚。”
夏婉然漲紅着一張臉,看樣子被茶水燙得不輕,她在看見聞人翎和夏妙然的時候,怨恨地大叫起來,指着他們說道:“就是他們!他們把我和表哥抓起來了,琴雅死了,表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爹,我好苦啊,我的命好苦。”
夏萬昌沒有聽到他想聽的話,表情更是兇狠,擡手就給了夏婉然一巴掌,讓她閉嘴,随後質問聞人翎,說道:“三皇子是什麽意思?”
聞人翎拍了拍夏妙然的後背,擔心會被吓到她,相對比夏萬昌等人的心氣浮躁,他悠閑地在看着這場鬧劇。
他想到夏萬昌因為章家的關系就去讨好章嘉熙,如果在知道章嘉熙是三皇子後,怕是更要溜須拍馬的去奉承章嘉熙。
可惜...注定要落空這個願望了。
想到此,聞人翎惡趣味十足,淺笑道:“我區區一個窮秀才,這事兒問我實在不妥。怎的,剛才夏婉然的話,岳丈是沒有聽清麽。”
夏萬昌不怒反笑,指着聞人翎笑了起來:“瞧瞧婉婉這模樣,瘋瘋癫癫,聽聽就罷了,就是不知婉婉這般狼狽,可是瑾瑜所為?”
但這時,夏府大門被人踹開,錢管家被一腳踹在地上,有兩個黑衣人,拖着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直到黑衣人把方芝漣直接扔在夏萬昌的面前時,夏萬昌才回了神。
方芝漣還算□□,尚有活氣,他趴在地上,抓住夏萬昌的褲腿,道:“...不可對聞人公子不敬,三皇子說了,膽敢再次冒犯,殺無赦!”
夏萬昌見他這副慘狀,還有何不信的。他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得罪了三皇子,瞬間雙腿發軟,笑容僵在臉上,直接跪在地上。
聞人翎見狀,發出一聲嗤笑,“岳丈這禮實屬大了些。”
說是這麽說,但聞人翎站的比誰都要理直氣壯。
這一世夏萬昌的跪拜,比前世早了不少。
啧,舒坦。
人都來齊了,那解藥也該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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