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捉蟲) 虐渣第二步...……
話說, 打從方芝漣被黑衣人給帶到夏府後,整個房內,彌漫着低凝的氣息, 讓人感到壓抑和逼迫。
方芝漣身上的那錦緞衣袍已經被血泡的失了顏色,他之前腹部挨了兩刀, 就連子孫根也被廢掉,所以他整個人散發着頹氣,如果不是章嘉熙特地請大夫來給他醫治,說不定方芝漣早就失血而亡。但誰讓他目前還有用處, 聞人翎不打算讓這個小人死掉。
他本該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突遭受了這般大難,他還能挺到現在, 實屬難得。
方芝漣因為失血臉色煞白,眉心有幾分陰沉, 他捂着腹部,陰鸷的目光看向聞人翎, 一見到他, □□的疼痛再次浮現,這份由聞人翎帶來的屈辱, 他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聞人翎察覺到, 俊逸的眉眼含着嘲弄, 就這般直視過去, 與他對望, 随後潇灑地挑了挑眉,滿是諷刺。
既然敢對妙妙下手,那就好好承受着我對你的反擊吧。
方芝漣臉色更是難看,他緊緊咬着嘴, 嗅到一股淡淡地血腥味,這讓他更是暴戾的想要殺了聞人翎。
我一定要讓聞人翎生不如死!
聞人翎見狀,輕哂一笑,像方芝漣這種連自己目前的處境都分辨不出的蠢貨,不足為懼,若是聰明人,就該低頭認慫,蟄伏起來,而不是像他這般藏不住情緒。
不過這樣也好,留着幫自己看住夏婉然,就暫且留他小命兒。
“岳丈,妙妙身上這毒,你是知道的吧。”
夏萬昌還沒回神兒,因為他已經被吓破了膽,現在兩股還是顫顫,他還記得夏婉然之前說的話,說方芝漣是被三皇子抓走的,暫且不談方芝漣做了什麽得罪三皇子的事情,最讓夏萬昌恐慌的還是江州這個小地方何時出了一個皇子,且這位皇子還跟聞人翎關系甚密。
這...這,難道聞人翎運氣這麽好的搭上了章家又搭上了三皇子麽?
或許,就是因為章家,聞人翎才會和天潢貴胄相識!
一定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他是自己的女婿,怎麽說也要搭自己一把,萬幸當初沒有跟他退親,而是選擇把庶女嫁給了他。只要夏妙然一日是他的妻,他就永遠不能甩開自己這個岳丈,若不然,就是不孝!讀書人最忌諱名聲受污,他要是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了。
“表哥,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夏婉然的哭聲打破了僵局,她朝着方芝漣跑了過去,悲泣的模樣看起來好似很擔心方芝漣。
“婉婉,成何體統!”
夏萬昌剜了縮在角落的劉姨娘一眼,之後在她的攙扶下做回了凳子上,他面皮足夠厚,繼續裝着當家作主之人,好像剛才那個被吓到的失了穩重的人不是他。
劉姨娘飛快地掃了眼夏妙然,便收回視線,站在了夏萬昌的身邊。
夏妙然與她間隔不遠,一兩步的距離,但二人之間冷漠,甚至連擦肩而過的路人都比她們要溫和。
夏妙然嘴角抿的直直,小手勾了勾聞人翎的小尾指,似是撒嬌,又是依賴。
“岳丈,這裏沒有外人,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要用夏婉然的命,換妙妙身上餘毒的解藥。”
聞人翎淡淡睨看,并沒有被這些人上演的大戲而挑動情緒,他目的很簡單,只為解藥而來。夏妙然身上的啞疾他能治,餘毒自然也可以,但都要花費功夫來研制,啞疾可以等,餘毒絕不可以拖延,能盡早解開,這是最好不過的。
章嘉熙派來的兩個暗衛是個懂眼力勁兒的,正巧夏婉然就蹲在方芝漣身邊,拔刀出鞘,直接在她細白肉嫩的脖子上擱置了一把長刀。
夏婉然面皮一抽,恐懼到了極點反而會比較鎮定,她雙眼錯愕地看着忽然出現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刀,額間冷汗直流,哪還能有力氣蹲着,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狼狽又可笑。
夏萬昌正要說出口的話在見到暗衛的那長刀後,話頭一轉,将全部的責任都推在了方湄華的身上,他痛心疾首,道:“家宅不幸啊!真是苦了妙然,也是我沒有管束好夫人,瑾瑜,這個事兒我定會嚴懲那個刁婦!來人,去把那個刁婦給我帶過來,若是她敢反抗,那我便休妻!”
夏府內的下人就沒有一個機靈的,特別是看見暗衛這冷血無情的架勢,更是吓得沒人敢吱聲。就連錢管家,也被暗衛給踹的站不起來。
“老爺,讓妾身去請夫人吧。”
劉姨娘沒有沉默寡言,竟然主動攬了這事兒。
夏萬昌被這群沒用的東西給氣得面上更是無光,肥厚的大掌一揮,道:“快去。”
聞人翎朝着榴紅使了個眼色,榴紅點頭,跟上了劉姨娘。
而劉姨娘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時,腳步一頓,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聞人翎之所以讓榴紅跟着,是因為他在說出夏妙然身有中毒一事後,劉姨娘眼神驟變,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事似的,所以他想看看接下來劉姨娘會怎麽做。
榴紅時隔多日再見到方湄華的時候,吓得瞳孔一縮,她掩飾不住驚訝,惹得伺候方湄華的劉嬷嬷忍不住苦笑。
真是風水輪流轉,想當日,她打心眼裏瞧不上二姑娘,可如今,反倒是夫人落了個這般境地。
劉嬷嬷幽幽嘆氣,說句真心話,這次大姑娘真的是太讓人心冷了。夫人為了她的啞疾不知愁了多少年,托了多少人情去找名醫,可是大姑娘從京城回江州的這段日子,僅僅只來了幾次,就連夫人一直期盼的方公子,也是個無情的東西。
劉嬷嬷忽然想起了句話,夫人以前總是說,方家人的血脈中就帶着薄情寡義,如今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方湄華身邊的忠奴都被夏萬昌發賣,也就只留下個劉嬷嬷照顧着她,這将近一個半月的禁閉,讓方湄華仿佛老了十歲不止。
劉姨娘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說給方湄華聽,榴紅就見到方湄華摔了桌山的茶盞,厭恨的眼眸瞪向劉姨娘,道:“夏妙然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不過就是個替嫁的玩意兒,還膽敢讓聞人翎帶着她來找我索要解藥?”
榴紅聽不下去,柳眉倒豎跟她反駁了起來,“分明是大姑娘和方公子犯錯在先,夫人何必倒打一耙呢!當初可是你們強逼着姑娘出嫁,還用姑娘的血給大姑娘做藥引,這麽多惡毒的事情,不都是夫人您做出來的麽!現在姑爺用大姑娘的命來威脅您,夫人不願意給解藥,那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方湄華一拍桌子,揚聲道:“聞人翎他敢?!知不知道我們方家是何人?他一個小小秀才,還想不想要仕途了?”
劉姨娘依舊垂着頭,聲音虛浮,但說出口的話,讓方湄華成了一只被掐着脖子發不出聲音的母雞。
“方家?呵,再大,能大的過三皇子嗎?”
劉姨娘緩緩擡頭,勾唇一笑,道:“夫人吶,雖然不知大姑娘和方公子是如何犯到了三皇子的手上,但這次踢到的鐵板夠硬,就是不知道方家還能不能仗勢欺人了。”
旁人不知曉京城事也就算了,但方湄華可是略有耳聞。
三皇子離京她是聽別人說過一嘴,但至于去了何處,這乃是秘事,一般官員根本不知,所以方湄華一個庶女所了解的也僅僅只是三皇子不在京城而已。
可方湄華從沒想過三皇子就藏在江州...
她再如何的膽大包天,也不敢挑釁皇室的威嚴,方湄華猙獰着臉,捕捉到了重點,道:“婉婉得罪了三皇子,為何不是三皇子登門,反而是聞人翎?難不成...他...”
劉姨娘這時掩着嘴輕快地笑了起來,眼神裏的暢意讓她眉眼的清愁都消散許多,她這般笑起,倒是讓榴紅看呆了眼,實在是太像夏妙然了。
“對的呀,你們衆人瞧不起的聞人翎,人家一躍而飛,成了三皇子身邊的大紅人呢。夫人吶,你是沒錢方公子看聞人翎的眼神,那叫一個顫顫驚驚,是生怕惹了聞人翎。對了,榴紅,方公子還說了什麽話來着?”
榴紅迅速回神,清了清嗓子,高昂道:“三皇子說了,若敢在冒犯姑爺,殺無赦呢!”
劉姨娘仰頭笑着,“對對對,就是這話呢。”
方湄華剎間臉色青白難看,咬了咬牙,怨恨地瞪着劉姨娘,最後在榴紅的催促下,不得不拿出那解藥。
她也不敢說自己沒解藥,自己女兒的命都在聞人翎手裏捏着呢,她不想去冒險。
就算夏妙然毒解了又能怎樣?不還是個該死的啞巴命麽?遲早都會被聞人翎給休棄!男人不都是如此嗎?
榴紅看見了白色瓷瓶,興高采烈地雙手合十拜佛,多謝保佑多謝保佑,姑娘終于可以解毒了,也不用在受制于她人了。
等到方湄華見到夏婉然之時,看到她沾有血色的衣裳,眼前一暗,還以為是她受了折磨。再看她脖子上那明晃晃的長刀,她真是恨不得摔了這解藥。
“夏妙然,解藥我已經拿來了,你還不快點放了你嫡姐?”
夏妙然眼睛亮亮的,拽着聞人翎的衣袖,指了指方湄華,打算過去拿解藥。
聞人翎看着她猴急的樣子,忍住笑意,抓住她纖細的手腕,道:“妙妙,我今兒教你一招,什麽叫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夏夫人,其餘的毒藥也一起拿來吧。”
方湄華想要去抱着夏婉然的肩膀,可是看着那長刀,她也無處下手,方湄華咬牙切齒道:“沒有了!只有一顆,我已經讓夏妙然給吃了。”
聞人翎神情可惜,他搖搖頭,“哎。”
随着這一聲嘆氣,鋒利的刀刃劃傷了夏婉然的脖子,刺痛感令她濕了眼眶,夏婉然哭着說道:“娘,快拿來啊!你就聽聞人翎的吩咐吧。”
危及性命時,就算再怎麽恨聞人翎,也得低頭。
方湄華深吸一口氣,目光冰冷,她怎能猜不到聞人翎要做的事情,方湄華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夏萬昌,發現他冷漠的避開自己的視線,方湄華的心涼透了,除了她,沒有人會願意救自己的女兒。
“劉嬷嬷,去拿來。”
劉嬷嬷心知,大勢已去,點了點頭,快步跑回房去拿那剩餘的毒藥。
方湄華這時看向方芝漣,忍不住心生怨氣,婉婉乖巧懂事,一定是他帶壞了婉婉。可是他身上的血腥味濃的刺鼻,臉色如白紙般,方湄華也不想再出言教訓他,事已至此,先度過此劫再說。
“給您。”
劉嬷嬷很快就趕了回來,恭敬地雙手托着瓷瓶,聞人翎握在手中,他走向倚着牆喘氣的方芝漣,笑意漸濃,猶如黑白無常取命般的驚悚。
方芝漣瞪大了眼睛,不容他反抗,暗衛鉗住他的雙臂,然後吃下了藥丸。
聞人翎晃了晃瓷瓶,倒出一顆,語氣淡漠,遞給方湄華,道:“親手喂給你女兒,不然...”
長刀再次加深力度,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
暗衛冷厲的氣息讓夏婉然主動吃了那顆藥丸,再不吃,她真的怕自己人頭落地。
“婉婉!”方湄華刺耳的尖叫聲充滿了心疼,她朝着聞人翎索要解藥,額間青筋暴起,可見她對這毒藥的藥性心知肚明。
聞人翎起身,居高臨下地望着這三人,輕笑俊秀,但無人有欣賞之意,只有滿滿的驚恐不安。
“為了證明這解藥到底是真是假,三月後,你們二人親自找我來取吧。夏夫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對妙妙下毒,你我之間,不就沒這事了麽?”
他不怕方湄華私下找人配制解藥,他要的是三人狗咬狗一嘴毛。
方芝漣咳出了一口血,心裏頭徹底将方湄華母女給恨上,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被聞人翎給遷怒上吃了毒藥。
聞人翎為的就是解藥才來的夏府,現在解藥到手,就不必多待。
他用手按了按方芝漣的肩頭,拍了拍,道:“可別辜負了三皇子對你的期望。”
話音剛落,手帕擦拭手心,嫌棄之意人人可知。
方芝漣眼皮子一跳,匆忙低下頭,悶悶應了一聲。
今兒可是大收獲,拿到了解藥不說,還成功的把方芝漣和夏婉然綁在了一起。聞人翎眉眼舒展,對夏妙然說道:“該走了,娘說不定在家中都等急了。”
夏妙然手捧着那瓶解藥,視若珍寶,小腦袋如搗蒜般點頭。
聞人翎想牽她的手,卻見她捧着瓷瓶,無奈抽走,收回袖兜中,道:“傻妙妙,看路,別摔着。”
他這說走就走,根本不給夏萬昌反應時間。暗衛收回長刀,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随後輕哼一聲,跟随離去。
“瑾瑜!瑾瑜!三皇子到底是誰?”
聞人翎嘲諷勾唇,不與回應。
夏妙然走前倒是回頭看了一眼劉姨娘,發現她根本沒有關注自己,夏妙然釋懷一笑。
都無所謂啦,自己生下來就沒有爹娘緣,他們不在乎自己,那自己也不要在乎他們啦。
夏萬昌還想繼續問,但方芝漣已經虛弱的暈了過去,夏婉然坐在一邊抱着方湄華哭,吵吵嚷嚷的,令夏萬昌頭皮發麻,他怒揮衣袖,指着他們三人訓斥道:“哭哭哭!你們還有臉哭?方湄華,還不快請大夫來看方芝漣?他小命玩完,我看你怎麽給方家交代!”
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只會拖自己的後腿,該死的。
榴紅一蹦一跳地去給夏妙然掀開車簾子,她笑容是遮不住的燦爛,姑娘這次可算是苦盡甘來啦。
聞人翎扶着她的腰身,雙臂一用力,托着她上了馬車,“你先去車裏待着,我很快就回來。”
夏妙然點點頭,見到聞人翎擡步去跟暗衛說話,她含笑放下了簾子,喜滋滋的捧着臉。
榴紅爬上馬車,鑽進車廂裏,對着夏妙然揶揄道:“姑娘眼睛都笑成一條線啦。”
夏妙然嗔了她一眼,促狹鬼。
榴紅跟她感情一向深厚,夏妙然也沒有什麽主子架勢,所以榴紅挑着嘴角,沖夏妙然說道:“姑娘,姑爺今兒可真威風!狠狠地打了夫人的臉,奴婢這心裏頭對姑爺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夏妙然與有榮焉地附和着,順便還鼓了鼓掌。
別說榴紅心裏頭暢快,其實她也是呢,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今兒一下子全部都還回去了呢。
榴紅哧哧笑了起來,道:“姑娘,你是沒看見他們的表情,那個詞叫什麽...如...什麽喪?”
聞人翎剛掀開簾子,就聽見了這麽一句,他無奈地說道:“如喪考批。”
榴紅拍腿,“對對對,就是這個!”
他這一來,榴紅狗腿子的立馬從車廂裏退了出去,說着:“姑爺,奴婢去車轅坐着。”
聞人翎側目,這丫頭平時見自己只會低頭不說話,今兒,倒是活潑了不少。
他嘴角噙笑,對着夏妙然展開雙臂,然後摟住了她,輕拍後背,道:“今天開心嗎?”
她點頭,可開心了,特別的那種!
聞人翎微微側臉,笑道:“不獎勵我一下麽?”
夏妙然水靈杏眸當即緊張地眨了眨,她還從來沒有向聞人翎做過那事兒,她惱羞地瞪了瞪聞人翎,想要拒絕。可是當瞧見聞人翎那隽秀的側顏時,她心房輕顫,腦子裏什麽也想不了,完全被他的模樣給撩的面紅耳赤。
夏妙然擡起眼眸,望着聞人翎,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瓣,鼓足勇氣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聞人翎眼底的溫情化為驚喜,他以為自己剛才的要求過分的肯定會讓夏妙然給自己一拳,但萬萬沒想到會迎來這份欣喜。
妙妙總是這樣,乖巧溫順,讓自己欲罷不能。
“真是個乖姑娘。”
夏妙然推開他的接近,靠在了另一邊,然後攤手沖他要解藥瓷瓶。
聞人翎揉了揉她的發,擺手道:“現在還不能吃,先等等。”
夏妙然善解人意地說道。
【你擔心她給的是假的嗎?】
聞人翎笑了笑,“這倒不會,理應說她不敢冒險來騙我們。”
夏妙然不太懂,聞人翎就幫她解答道:“咱們現在可是拿着三皇子的名號來做事,她敢騙我麽?何況咱們手上還捏着夏婉然,那她就更不敢了。”
夏妙然羞澀一笑,覺得自己有時候可真笨,連這點事兒也想不通。
“今天沒有被吓到吧。”
夏妙然撇嘴,一臉嫌棄。
【我膽子還沒有小到這個程度呢。】
聞人翎寵溺地撐着臉沖着她笑,“妙妙,去徽州你想住什麽樣的院子。”
夏妙然一聽這個頓時來勁兒了。
【院子要不大不小的那種,我要種很多很多的花,一到春兒,全部綻放着,別提多漂亮了。最好有個葡萄架子,娘不喜歡在屋子裏繡花,那就讓她在院子裏邊乘涼邊繡花。樂樂也得有個它的小貓窩,總跟咱們住一間也不好呢。】
聞人翎探身,深邃有神的眼眸凝望着他,說道:“那我呢?你的院子裏的規劃就沒有我嗎。”
夏妙然捂嘴一笑,笑得花枝亂顫。
【哪能沒有你呀,挖土種花不需要你嘛?高高的葡萄架子也需要你呀,至于小貓窩,更是需要你去找個木工好點的師傅呢。你說說,我的院子規劃,到底有沒有你。】
聞人翎看了看自己的手,嘆氣打趣道:“我這好好的一雙握筆杆子的手,現在不僅要洗衣做飯,還得幫妙妙打理院子,真是辛苦。除非,妙妙在親我一口。”
夏妙然笑容戛然而止,她氣呼呼地鼓起了臉頰。
【登徒子!臭男人!】
聞人翎壓身過去,眸光暗沉,嘴角笑意風流,嘆笑道:“既然妙妙不意主動,我來就是。”
她雙手被按住,沒辦法再反抗,直到意亂情迷間,聞人翎松開了她的手,讓她勾住自己的脖頸,雙手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抱。
發髻散亂,衣襟微敞,她粉腮羞紅,眼尾氤氲俏色,都道是美人如花,但在聞人翎的心中,夏妙然是讓世間所有花兒都失色的存在。
聞人翎越發盼望着啓程去徽州,迫不及待的想要醫治好妙妙全部的病疾。
他想要見到一個無病無憂的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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