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二更】 [VIP]
江闕原本也就是那麽漫不經心地随口一問, 不曾想,小姑娘心虛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
讓他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阿慈,”他用力抿了下嘴角, 克制着自己那股子滔天的醋意說, “圍巾不是給我買的?”
聞梨:呃……
聞梨萬萬沒想到, 江闕竟然會以為那條圍巾是她買給他的,不由得錯愕地擡眸看了他一眼。
江闕将這一眼理解為——
在做夢吧你?
臉色頓時更臭更難看了。
他習慣性的食指、中指并作一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待撲了個空,才想起來, 眼鏡在他剛剛給小姑娘脫衣服的時候一并摘掉了。
真是被氣昏頭了。
江闕深深嘆了口氣,稍微冷靜了一下, 這才好聲好氣地跟聞梨循循善誘道:“阿慈,那條圍巾不是買給我的,那是買給誰的?”
總不會是宴叔吧?
聞梨見江闕還在糾結于這條圍巾是買給誰的,摸了摸鼻子,最終還是坦白事實道:“其實…”
江闕挑眉,“其實。”
“其實吧, 那條圍巾…”聞梨此刻正坐在江闕懷裏, 只肖輕輕一夠,就非常輕易地将男人的頭發拽在了手心裏,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江闕稍一思考,“別人給你的?聞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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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梨點點頭,又搖搖頭,繼而又是點點頭。
她原本不想将今天被湯晗潑水的事說出來, 以免男人心疼。
但是此時此刻, 她見他一副酸的不行的模樣, 糾結幾許, 最終還是悶悶把事情原委說出來了。
心疼就心疼吧,反正也不差這一回了。而且比起心疼,也總比誤會她,影響夫妻之間感情來的好。
聞梨洩氣地想。
江闕聽小姑娘避重就輕地說完事情原委後,陷入冗長的沉默。
良久,才把她摁到懷裏,啞聲道:“對不起,阿慈。”
聞梨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脖子,笑笑說:“又不是你潑的我。湯晗都沒道歉,你道什麽歉啊。”
江闕眉頭緊擰,自責地說:“是我沒保護好你。”
聽他這麽說,聞梨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學着江闕平時哄她的模樣,生澀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哥哥,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別總把什麽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而且你看啊,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還得在閣樓呆一夜呢。”
她的語氣讓江闕哭笑不得。
“阿慈,你這是在哄小孩子呢?”
聞梨老神在在地反駁,“那你平時不也都是這麽哄我的嗎?”
她在江闕錯愕的表情中,仰頭望着他,定定地說:“哥哥,難不成你平時都把我當小孩兒哄啊?”
江闕看着小姑娘眼裏的得意,啞然失笑。
“不是小孩,”他身形微動,附在小姑娘耳畔暧昧地吹了口氣,啞聲糾正道,“是寶貝。”
聞梨被他弄的全身都洇染上一層薄薄的粉,尤其在浴缸脈脈溫水的潤澤下,愈發顯得盈盈誘人。
江闕眸子陡然一暗。
聞梨敏感地察覺到了他氣息陡然變的沉重,忙抵着他的肩膀,不讓他靠近自己,然後開始正事。
“哥哥,既然現在你都知道了,那圍巾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江闕擰眉,表情隐有不耐,“恐怕不行。”
聞梨委屈地癟着嘴問:“為什麽啊?這是祁之的圍巾,你不給我,我怎麽還給他啊?”
江闕表情更壓抑了,近乎咬牙切齒道:“阿慈,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要跟我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聞梨惦記那塊圍巾,來了小脾氣,頂嘴道:“祁之是我親弟弟,我為什麽不能提他的名字?”
江闕捏捏她的耳垂,氣笑了。
“阿慈,你就盡管鬧,待會看我收不收拾你。”
“……”聞梨一下就蔫巴了,軟聲央道,“哥哥,可是圍巾…”
“圍巾我丢了,明天讓宴叔買十條賠給他。至于你——”江闕抿了下嘴角,“祁之祁之,怎麽就沒聽你這麽親熱地喚過我?”
聞梨一愣,她都叫哥哥了,還不夠親熱不夠羞恥嗎?
似是知道小姑娘心中所想,江闕一把将她拽到懷裏,低啞的嗓音帶着淡淡的哄。
“江太太,距離我們領證已經足足有四個月零一十八天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改口喚我一聲——”
“老公。”
伴随着這一聲話落,他陡然欺身攫取了聞梨的呼吸。
浴室暖橘色的燈明亮如熾,洗手池上的鏡子逐漸洇染上層厚重的霧氣,又被牆上緩緩滴落的水珠破開一條條蜿蜒連綿的水漬。
一如浴缸裏的水,一波接着一波地蔓延到地面上。
……
……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顧澤就被吵醒了。
整個別墅燈火通明不說,腳步聲還蹄蹄作響。也不知道大清早的在鬧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逮雞仔似的逮着個行色匆匆的傭人,好沒氣地問:“這什麽情況?你們先生家遭賊搶劫了?”
傭人抹着冷汗說:“驚擾了顧先生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現在這情況可比家裏遭賊更嚴重。”
顧澤眉梢一挑,比遭賊更嚴重?
莫非……
那個瘦削孱弱小姑娘的身影剛浮現他的腦海裏,就聽傭人擔憂地說:“——小夫人發燒了。”
柔順如海藻的鴉黑發絲悉數鋪散在潔白柔軟的枕頭上,聞梨蒼白的臉上洇着不正常的潮紅之色,尤其兩片唇瓣,被燒的通紅。
她看起來似乎非常不舒服,眉頭緊擰,呼吸也異常沉重,卻還是始終不停地喃喃喚着江闕。
“哥哥……”
“我在。”僅僅只裹着件浴袍的江闕握着小姑娘的手,柔聲哄道,“阿慈,我在,別害怕。”
聞梨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看了江闕一眼。
向來澄澈清明的眸子,此刻渙散到找不到焦距。
江闕心疼又自責,詢問旁邊一衆誇張地穿着無菌防護服的外國醫生道:“阿慈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發高燒?是不是…”
為首的是個金發藍眸的德國醫生,叫沃克。
他用一口流暢地道的中文跟江闕交涉:“先生稍安勿躁,只是受涼發燒,不是血友病的問題。”
江闕一聽不是血友病的問題就松了口氣。
沃克見他情緒稍微穩定了些,這才繼續道:“先生,小夫人高燒到39度8,當務之急,是趕緊挂鹽水把燒給退了。”
江闕聞言‘嗯’了聲,起身要把位置讓給沃克,但小姑娘卻攥着他的拇指不肯撒手。
細白柔嫩的小手,如初生嬰兒般眷戀又依賴地攥着他的拇指,那種滿足感頓時讓人心都化了。
江闕無奈,遂吩咐道:“給小夫人右手挂鹽水吧。”
團隊其他成員立馬幹淨利落地移了位置,弄好支架,打開鹽水,接着調試了下輸液管的速度,并檢查針頭出水的狀況。
尖銳的針頭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凜凜駭人的光澤。
江闕眉頭微皺,詢問道:“打針沒問題嗎?”
沃克知道他的擔心,畢恭畢敬地耐心回答道:“針頭的傷口并不會對小夫人的病情造成什麽影響。但先生要是還不放心的話,我們準備有相關凝血藥物。”
“不用了,”江闕對他們的能力相當信任,“你們只管繼續。”
雖然這麽說,但他在那個瑞士醫生拿着針頭要紮聞梨的時候,雙眼卻緊緊盯着對方手上的動作。
聞梨人瘦血管細。
這種情況下原本就不好紮針,再加上江闕如有實質的眼神壓迫,讓身經百戰的瑞士醫生手一抖——
針沒紮進血管。
他驚呼一聲,連忙用無菌棉壓住聞梨手背上的針口。
正在跟團隊其他成員檢查聞梨身體情況的沃克聽到聲音,忙循聲看去。待看見江闕眼皮一跳,他右眼皮也跟着也跳了跳。
“先生!”他連忙攔住滿臉風雨欲來的江闕,勸道,“現在還是以小夫人的身體為重。”
“……”
江闕沉默地看着燒的不停輕哼的聞梨,硬梆梆道:“你來。”
沃克松了口氣,眼神示意那個瑞士醫生讓開,然後小心翼翼地将針頭插進聞梨的血管…
顧澤火急火燎趕到二樓的時候,只見走廊上站滿了傭人,就連宴叔都翹首以盼地站在門口候着。
他氣都沒喘勻,就連忙上前問道:“宴叔,弟妹怎麽回事?好端端地怎麽發起燒來了?”
宴叔苦笑道:“還在裏面看,具體我們暫時也不清楚。”
顧澤皺眉看向緊閉的門,“那我進去看看。”
宴叔拉住他,為難地提醒道:“這是先生和小夫人的房間。”
顧澤跟了江闕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他那些古怪脾氣和規矩。
只是——
“人醫生都給進去了,為什麽我不能?今天我還非要進去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顧澤打定了注意要闖進去。只是他的手剛握上門把手,身穿無菌防護服,臉上戴口罩和護目鏡,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的一衆醫療團隊成員就打開門,陸續走了出來。
顧澤看着他們這身裝扮,再瞅瞅自己的,咽了咽口水。
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這麽冒冒然地跟風闖進去,不然…
他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有點冷。
“怎麽樣?”宴叔這會兒也顧不得顧澤了,連忙向老朋友沃克詢問道,“小夫人她怎麽樣?”
“放心。”沃克摘掉口罩和護目鏡,“只是受冷引起的高燒,燒退了就沒問題了,別太擔心。”
宴叔松了口氣,剛想詢問飲食上有什麽注意點,就注意到對方表情猶豫,似乎保留着什麽。
“還有其他問題嗎?”
沃克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拍拍宴叔的肩膀,決定把這個無比艱巨的任務交給他。
“你今後多給小夫人準備些滋陰補腎的東西。另外,咳咳,剛剛手下有人犯了錯,我不好開口,所以還是得要你去勸勸先生。”
宴叔不解,“勸勸先生?”
沃克一板一眼地說:“小夫人身子疲乏,陰液不足腎氣虛。所以你最近得負責提醒先生——”
“節制房事。”
走廊上衆人:“……”
顧澤:“…………………”
作者有話說:
今天好早就寫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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