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就一更】 [VIP]

病來如山倒。

聞梨受了嚴重的風寒, 再加上被湯晗抓過去之後情緒起伏很大,導致這場感冒氣勢洶洶,高燒反反複複, 退了又發, 發了又退。

沃克團隊忌諱聞梨的特殊身體狀況, 很多藥和很多處理方式都不能用,只能機械性地一次次幫其降溫退燒。

聞梨整個人都要被燒糊塗了, 睡不踏實,噩夢纏身不說, 關鍵還嘴裏沒味兒,什麽都吃不進去。

江闕見小姑娘整整一天幾乎什麽東西都沒吃, 急的連哄帶騙地誘着她吃點粥補充補充能量。

結果聞梨好不容含進嘴裏,将将艱澀地咽下食道,就軟綿綿地推開江闕,伏在床畔吐的天昏地暗。

她胃裏沒東西,除了剛喂的那兩口粥,吐出來的全都是酸水。

到最後, 純粹就跟胃痙攣似的生理性幹嘔。

聞梨嘔到後面實在沒力氣了, 喘着粗氣癱在床上。嘴唇泛着瑩瑩水光,雙眼也因為犯惡心而洇着層薄薄的水霧, 看起來難受的不行。

江闕當然知道小姑娘難受,但是不吃東西肯定不行。

他急的嘴上長燎泡,最後實在沒法了,就按照沃克醫生的意思, 讓宴叔熬了濃度不高的糖水哄着小姑娘喝點, 省得打葡萄糖還疼。

等小姑娘喝完糖水後睡過去, 江闕就嘆息着收拾地上的狼藉…

如此反反複複了三天, 聞梨的燒才總算是徹徹底底的退下去了。但她本來就身體孱弱單薄,現在又經歷這麽一遭,人都瘦脫相了。

她臉頰上那點兒可憐的肉肉這下子是全沒了,整個一巴掌大的鵝蛋臉。并且由于臉色蒼白,襯的那雙鹿眼格外黝黑有神、格外大。

不過最讓江闕心疼的是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手背上被紮了好幾針,再加上有一回回血倒流,手背上留下一大塊青紫不說,還跟發面饅頭似的腫的老高,讓江闕都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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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梨看着江闕心疼的模樣,安慰他說:“哥哥,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我咳咳,其實一點都不疼。”

她喉嚨被高燒熏壞了,講話有點沙啞。所以江闕不讓她說話,然後端了熱水給她潤潤喉才罷休。

聞梨無奈,只得邊捧着熱水小口小口地啜飲着,邊看着江闕。

待江闕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就立馬龇牙讨好一笑。

笑得江闕完全沒轍。

他将水杯放在床頭櫃上,撫着小姑娘瘦削的臉頰,用額頭輕輕抵着她的,再一次低聲道歉。

“阿慈,對不起。”

聞梨仰了仰頭,用鼻尖蹭着男人的臉頰、嘴唇,無奈地說:“哥哥,別再跟我道歉了。人吃五谷雜糧,抱恙害病咳咳、在所難免。”

江闕順勢親了親小姑娘的嘴角,沒應聲。

聞梨心下嘆息,繼續道:“我以前一換季就容易過敏感冒,但你看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這幾個月,統共才生一次病。所以哥哥,你真的已經把我照顧的很好很好了。”

江闕看着小姑娘燦如繁星的明亮鹿眼,知道她有意安撫自己。

她身子才剛好,需要好好休息。江闕不想她在自己身上費心思,遂啞聲應道:“知道了。”

聞梨笑着要去親江闕。

不過怕把自己的感冒傳給男人,又生生止住了。

她戰術性将腦袋往後仰了仰,同時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含糊地說:“哥哥,我還在感冒呢,你離我遠點,別到時候傳染給你了。”

江闕避開小姑娘手上的腫脹,将她的手一把拉下來,接着毫不避諱地親了她一口。

“阿慈,”他說,“我身體好得很,可不像你這麽沒用。”

‘沒用’的聞梨:“……”

聞梨委屈地說:“哥哥,你剛剛不是這麽說的。”

江闕輕笑着捏捏小姑娘的鼻子,“你早點好起來我就不說了。”

聞梨頓時洩了氣,但是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哥哥你放心,過年之前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江闕笑笑,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阿慈,只要你能平安順遂,無災無痛。那對我來說——”

“每一天都是過年。”

聞梨發現自己其實也就是一俗人。

喜歡甜言蜜語。

她被江闕哄得開心,一改這兩天天天只吊着仙氣、不吃五谷雜糧的作風,主動提出想吃甜點。

江闕心裏惦記小姑娘掉的那幾斤肉,聞言高興的跟什麽似的,連忙親自下去給小姑娘弄甜點。

以至于忘記了沃克每日例行的檢查。

沃克如往常一般敲門,但這次不是江闕讓他‘進’,而是聞梨溫溫柔地讓他‘請進’。

小姑娘嗓音雖然有點沙啞,但是難掩其中的軟糯清甜,沃克心情一下就明媚了起來。

哦,多麽博大精深的中國語言文字魅力啊!

尤其進來後,沃克見房間裏只有聞梨一人,沒有江闕那個‘臭臉大王’時,感覺就更加美妙了,走起路來也跟踩在棉花堆上似的。

哦,怪不得今天早上他聽見百靈鳥在他的窗外叫呢!

沃克笑着跟聞梨打招呼,“小夫人午安,今天感覺怎麽樣?”

聞梨含笑應道:“都挺好的,感覺整個人像活過來似的。”

沃克給她量體溫,“連燒三天,身子疲累也是在所難免。我會交代老宴按照食譜給你補充營養,很快就能恢複的,不用擔心。”

聞梨笑意更甚,“那就謝謝你了…”她一頓。

“——沃克,”沃克落落大方地跟聞梨介紹自己的名字,“小夫人叫我沃克就行了。”

聞梨颔首,“沃克醫生。”

沃克覺得同樣的名字,但是從江闕嘴裏說出來,和從聞梨嘴裏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哦,就他媽離譜!

他動作麻溜地給聞梨做好一系列檢查,期間還讓聞梨伸出舌頭,看了看她舌苔的顏色,然後又給她把了把脈,最後還詢問了聞梨睡眠以及手腳冰涼的情況…

這一系列操作,俨然是老中醫标配的望聞問切。

聞梨見沃克雖然從頭到腳都用無菌防護服裹得嚴嚴實實,但露出的藍色眼睛明顯不屬于中國人。

她心裏好奇,但也沒有冒昧多問,只是耐心地一一回答着。

沃克滿意地點點頭,準備收拾東西出去跟江闕彙報情況。

可聞梨卻叫住了他,面紅耳赤地小聲詢問道:“沃克醫生,內個…我想跟你問個事…可以嗎?”

“當然可以。”沃克說,“小夫人有什麽想問的,只要我知道,一定都盡力為你解答。”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聞梨用力攥着被角,不敢擡頭看沃克的眼睛,“沃克醫生,我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容易懷孕啊?”

沃克心裏一咯噔,佯裝淡定道:“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我、咳咳,我就、我就随便問問,”聞梨沒看到沃克的眼神,攥着手指弱弱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備孕的話,是不是…”

“咳咳!!!”

這下咳嗽的人換成沃克了。

“小夫人,你現在這個情況吧,呃…嗯…反正這段時間還是好好休息才最重要!其他的事都順其自然!不急!真的!不急!!”

聞梨其實也不急的。

關鍵這幾天生病讓她變的脆弱又敏感,再加上江闕成天成夜衣不解帶地照顧着自己,所以聞梨即便知道自己的血友病沒她媽媽那麽嚴重,可還是不免有些杞人憂天。

擔心萬一要是有一天,她跟她媽媽一樣…

那江闕一個人該怎麽辦。

所以她突然就萌生出一個想要小寶寶的念頭。

想要一個流有她和江闕共同血脈的小寶寶。

備孕不過是她突發奇想的一個念頭,本就覺得羞恥,現在又聽沃克讓她別急,頓時臊的更厲害了。

她頭都不敢擡地應着沃克,一心想他趕緊離開,不過在他離開的時候,卻忍不住又叫住了他。

“沃克醫生…”

哦,上帝,他要收回之前的想法。

這個聲音一點也不美妙!!

沃克腳步一頓,硬着頭皮轉身問道:“小夫人,還有什麽事?”

“就是…咳,”聞梨眼神飄忽地說,“今天這個事吧,嗯,也不是什麽大事,就別跟哥哥說了。”

沃克見她沒要問其他,這才松了口氣說:“好的,我知道了。”

他笑着轉過身,但是笑容在轉身的剎那驟然斂了起來,舒展的眉眼也随之擰在了一起。

其實關于備孕這方面的問題,江闕比聞梨上心無數倍。

他早在好幾個月前就跟他詢問過相關內容,但…

沃克先生想起江闕長期一直在服用的東西,輕輕嘆息了聲。

在一衆人的悉心照顧下,聞梨身子恢複的很快,終于被江闕允許能随意下床走動,而不是做什麽事都被他抱着了。

這天正好是臘月二十四,南方人俗稱‘小年’。

需要撣塵掃房子,辭舊迎新。

別墅其他地方自然有宴叔跟其他一衆傭人打掃,但是關于這件卧室吧,江闕軸,不肯別人進。

沃克醫生他們進來一趟,他都非要他們穿上無菌防護服,生怕他的地盤沾染上其他雄性生物的‘惡臭’氣息,更別提其他人了。

再說,江闕不是什麽天生養尊處優的優渥富家公子。

他是泥潭裏摸爬滾打着長大的野草,比誰都韌。

他能吃苦,肯拼命,什麽事都做過,更別說整理房間掃塵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尋常小事了。

反正往年都是他親自來的。

江闕在落地窗前架好從宴叔那拿來的A字形梯子,一邊卷襯衣袖子,一邊朝聞梨說道:“阿慈,桌子上面有零食和漫畫,你去那邊坐着,別在這邊把身上弄髒了。”

聞梨忙着搗鼓從宴叔那拿的報紙,聞言,頭也不擡地直接拒絕道:“不要,我跟你一起。”

江闕不贊同道:“阿慈聽話,這邊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去…”

話未說完,小姑娘就将那頂用報紙弄成的防塵帽扣在了他頭上。

他無奈伸手摸了摸,倒也沒摘下來,“這是什麽?”

“防塵帽啊。”聞梨把另外一個扣在自己腦袋上,眼睛亮亮地說,“哥哥,好不好看啊?”

報紙弄成的尖尖帽子,粗糙而劣質,能有什麽好看的?

尤其江闕疼小姑娘,平時給她的吃穿用度都極盡做到最好。這種東西,他是不願意她碰的。

但再好再貴的東西,都比不上小姑娘親手折的東西。

江闕摸摸她腦袋上那頂醜醜的防塵帽,指尖緩緩向下,落在小姑娘的臉頰上,柔聲道:“好看。”

明明在說防塵帽,聞梨卻莫名覺得男人說的是自己。

她臉上熱了熱,卻也還是舍不得地在他掌心裏蹭了蹭,彎着嘴角愉悅地‘嗯’了聲。

陽光落在小姑娘臉上,将她粉腮上的細小絨毛都照的清晰可見。

盈盈可口,誘人采摘。

江闕眸子暗了暗,拇指指腹在小姑娘下颌上輕輕摩挲了下,啞聲哄道:“阿慈,你身子才剛好,別鬧我。”

“……”

聞梨動作一頓,小臉一囧。

她什麽時候鬧他了?

不過經此一說,聞梨才陡然想起來,之前除了特殊時期之外,江闕每天都會纏着她。但是自從生病到現在,他好像一次都沒碰過她。

聞梨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小姑娘藏不住事,小腦袋瓜子裏面在想什麽,江闕只肖看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捏捏她的小下巴,好沒氣道:“快去邊上坐着,別鬧。”

“沒鬧。”

聞梨索性直接鑽進了男人的懷裏,又擔心把帽子弄壞,就踮起腳尖将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

“哥哥,我想跟你一起。”

江闕從善如流道:“我打掃,你在旁邊看着,沒讓你出去。”

“……”聞梨噎了下,惱道,“哥哥!”

“好了,”江闕見小姑娘真的生氣了,笑着哄道,“阿慈,梯子太高了,你上去我不放心。這樣吧,在下面給我遞東西好不好?”

聞梨只要有是可幹就行,“好。”

江闕見小姑娘來了精神氣,捏捏她的小臉說:“黏人精。”

‘黏人精’偏頭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憤憤道:“你怎麽老給我取一些稀奇古怪的外號啊?”

江闕笑着把手指往小姑娘嘴裏喂了喂,“現在給你咬,待會幹活之後髒了可就不能随便咬了啊。”

聞梨洩氣地松開他的手指,悶悶道:“哦。”

三秒鐘後——

不對,剛剛她說的是什麽來着?

聞梨快被江闕氣哭了,苦着小臉叫道:“哥哥!”

江闕見此,這才笑着擡起小姑娘的下巴,俯身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落下蜻蜓點水的憐愛一吻。

“阿慈,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給我取些稀奇古怪的外號。”

“比方說——”

“老公。”

聞梨連‘哥哥’這種羞恥的稱呼都能當着別人的面叫出來,其實再喊聲‘老公’也沒什麽的。

更何況他們還是合法的。

主要江闕接二連三這麽希冀地盼着她喊‘老公’,聞梨莫名就不好意思叫了。總覺得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很重要,也很有特殊意義。

随随便便叫出來的話,是對他的不負責。

江闕見小姑娘沒作聲,眼裏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

他不舍的真把小姑娘怎麽樣,遂沒敢用力地輕輕咬了她一口,說:“小沒良心的,白疼你了。”

聞梨嗚咽一聲,擡起濕漉漉的眼睛,弱弱地不敢說話。

江闕嘆息,殘存的理智提醒着自己別把小姑娘逼急了。

可還是忍不住跟她打商量。

“阿慈,你都給聞祁之準備新年大禮包了,為什麽我沒有?”

聞梨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事,不明所以道:“啊?”

“啊什麽啊?”江闕捏捏她的鼻尖,厚着臉讨厭禮物,“阿慈,所以我的新年禮物呢?”

聞梨想起那盞兔子燈籠。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男人就附在她耳畔,嗓音帶着蠱惑地哄道:“阿慈,你看這樣好不好。”

“你也知道,哥哥現在賺大錢了,什麽也不缺。不然——”

“年三十兒晚上,改口喊我一聲好不好?”

“……”

聞梨沒想到江闕竟然會為了一個稱呼把身段降到這麽低。

她下意識就想叫,可半道又忍住了。別扭的想憋個‘大招’,年三十兒給他個大大的surprise。

這麽一疏通,聞梨頓時覺得,自己心裏頭那點兒拔Dior無情的渣女負罪感就少了點。

她踮腳抱着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一口,脆生生地應道:

“成交!!!”

還成交?

江闕簡直快給小姑娘氣死了。

但也不可否認,在聽到小姑娘答應的時候,他在心裏頭其實重重松了口氣。

他對她真的是徹底沒轍了。

江闕嘆息着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卻甘之如饴,“行了,別鬧我了,不然待會衛生打掃不完了。”

聞梨乖乖應道:“嗯。”

江闕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尖,然後這才一級級爬上梯子,認真地掃着牆上的灰塵,并在心中默念:

一除晦氣;二消災;

三願他的阿慈,來年能夠平平安安,無災無痛。

……

江闕一手夾着伸縮梯子,一手拎着拖把、抹布、水桶等各種器械用具,穩重地從房間裏面出來。

聞梨一手一個報紙做成的防塵帽,期期艾艾地跟在他後面,軟聲央道:“哥哥,你分我點,我幫你一起提好不好啊?這個太重了。”

江闕笑着側身看向她。

“阿慈,我已經到了被你嫌棄體力的年紀了是嗎?”

聞梨連忙搖頭,悶悶地說:“你又扭曲我。”

小姑娘蔫噠噠的模樣,惹得江闕忍不住想要揉她一把。

不過顧及到現在騰不出手,身上還髒,這個念頭便只得作罷。轉而喊道:“阿慈,你過來。”

聞梨雖然恹恹的,但是聽男人叫她,還是乖乖挪到了他面前。

“幹什麽呀。”她沒察覺到自己又在使小性子了。

江闕看破也不戳破,眼底含笑地看了小姑娘片刻,忽地又喊了她一聲:“阿慈。”

聞梨不解地擡頭看向他。

下一秒,溫熱落在唇瓣上,接着輾轉深入。

防塵帽掉在地上,許久之後,聞梨怔怔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眉眼,無措地喊道:“哥哥…”

江闕輕笑着又啄了她一口說:“阿慈,男人也是要面子的,最怕別人質疑自己的能力。”

“尤其那人——”

“還是他的心上人。”

聞梨被這聲‘心上人’叫紅了臉,小聲道:“知道了…”頓了頓又忍不住道,“可身體最重要。”

江闕快被小姑娘氣笑了。

“阿慈,我身體怎麽樣,我行不行——”他壓低嗓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對。”

“……”聞梨見他又逗自己,臊的低低叫道,“哥哥!”

不過這聲‘哥哥’被一道‘咳咳’聲給蓋住了。

兩人循聲望去。

沒察覺到宴叔竟什麽時候站在了走廊上,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聞梨臊的直接鑽到江闕身後,而江闕就顯得淡定了許多。

他将手上的東西統統放下,一邊暗暗安撫着小姑娘,一邊詢問那個面帶尴尬的老人說:“宴叔,什麽事。”

“哦,先生是這樣的,”宴叔清了清嗓子說,“顧先生寫了一副書法送過來。我覺得還挺好的,就給你和小夫人送過來看看。”

“書法?”江闕挑眉,礙于手上髒便問,“寫的什麽?”

宴叔展開被裝裱的極好的卷軸,‘随意’念道:“非色異空,非空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如是。”

江闕:“……”

江闕覺得腦子疼。他打斷正要繼續的宴叔,壓着不斷抽搐的嘴角問:“顧澤寫的什麽鬼東西?”

宴叔形式化地看了落款一眼,然後才一本正經地說:“《摩诃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江闕:“…………”

作者有話說:

①被拉去做志願者忙了一天,所以今天就一更了嗚嗚鞠躬。

②欠下兩個加更,記着呢T^T

③最後,感謝“FOX”新奶奶的地雷投喂mua~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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