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楊過和武修文兩人跟着孫婆婆進入古墓，墓道中沒有半點光亮，彎彎曲曲的東繞西回，走了好一會兒，孫婆婆推開一道沉重的石門。頓時光亮閃現，武修文手指張開擋住突如其來的光線，慢慢的适應。和楊過一起走了進去。

屋裏站着一個秀美絕倫的女子，一身白衣，可不就是小龍女了。屋裏很空曠，空蕩蕩的沒有什麽陳設，只有東西兩面牆上都挂着一幅畫。西面牆上畫中是兩個姑娘，一個二十四五六歲，正在對鏡梳妝，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丫鬟，手中捧着面盆在一旁侍候着。畫中那年長的女子容貌極美，秀眉入鬓，可是眉眼間卻隐隐帶着一層殺氣，讓人不禁大生敬畏之心。東面牆上畫中是一個身材很高的道人，腰上挂着長劍，右手食指指着東北角，只是背對着面貌看不清。

武修文一看心知這畫中兩人大概就是古墓派的祖師林朝英和全真教祖師王重陽了，只是不知小龍女讓自己和楊過兩人來這裏幹什麽，不是說不收自己兩人為徒嗎，那怎麽還來這裏了。

“雖然你們兩人并不是我古墓派弟子，但既然我教導你們武功，那我古墓派的祖師你們還是必須知道的。”說着指着那年長的女子和那丫鬟說：“這位是祖師婆婆和我師父，你們磕個頭吧。”

楊過和武修文都跪下磕了個頭，小龍女等他們起身來，指向那個倒是的畫像說：“向那個道人吐一口唾沫。”

“那是誰？為什麽要吐他？”楊過開口問道。

“這是全真教的教主王重陽，我們古墓派有個規矩，拜了祖師婆婆之後，必須向他吐口唾沫。雖然你們二人不是我門下弟子，但學的是我古墓派武功，所以也的遵循這個規矩才行。”小龍女慢慢的說。

楊過興奮的朝着那個道士畫像使勁的吐了幾口唾沫，還不解恨，直到武修文哭笑不得的拉着他才停下來。他對于全真教的印象因為趙志敬而敗壞的一幹二淨，十分憎惡，此時聽到這個規矩，只覺無比美妙。簡直巴不得上去踩上兩腳才好。

“文兒，你別攔我，我再吐幾口。來，你也吐幾口。”楊過看着拉着自己的武修文，看着那畫像恨恨的說，仿佛那個人就是他欲除之而後快的趙志敬一樣。

武修文沒有理他，輕輕的朝着那畫像吐了一口，然後看向小龍女。小龍女點點頭開口說：“我只教你們武功，并不算你們的師父，所以這拜師禮的八個響頭就不必拜了。但是若是你們以後用我古墓派的武功做出壞事來，我定會教訓你們，知道嗎？”後面一句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

武修文和楊過點點頭，孫婆婆在一邊高興的看着，聽到這裏說道：“姑娘，你放心吧，這兩個孩子本性都不錯，一定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的。”

小龍女點了點頭，看着兩人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和我學武，我會一一的教導你們，但是時間只有五年，所以能學到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武修文和楊過神色一凜，均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龍姑娘。”

孫婆婆在一邊插進嘴說：“現在既然龍姑娘教你們兩人武功，雖然不是師父，但是還是換個稱呼吧，就叫……恩……叫姑姑好了。”

武修文臉上挂着的淺笑一僵，垂下眼睛，掩住眼中的震驚，果然，有些東西還是避免不了的嗎？

Advertisement

小龍女點了點頭，默認了了孫婆婆的提議。楊過率先叫了一聲“姑姑”，看到身邊的武修文依然低着頭，擔心的拍了拍他的肩叫：“文兒……”

武修文猛的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見到楊過擔心的眼神，看向小龍女，對上她平靜無波的眼神叫道：“姑姑。”就算真的不可避免，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那個少年，那麽除非他先離開，自己才會放手。就算是知道了整個劇情，那自己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可能的原因就主動放開那個少年的手，轉頭看向那個少年。對上他擔心的眼神，握上他的手，淺笑，楊過，一定要抓好我的手，不要松開……

楊過看着武修文的笑容，對上他的眼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可以感受到文兒剛才心情有一瞬間波動的很厲害，握緊手中柔軟的小手，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他只要牢牢的握住這只手就可以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人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一個時辰由我教導武功，其他時間你們自行練習。晚上必須回到古墓中睡覺。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從下午開始過來正式學武。”小龍女冷冷的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

“文兒，你說為什麽要回到這裏來睡覺？”楊過疑惑的問。

武修文心知肯定是因為寒玉床的關系，笑着說：“姑姑怎麽吩咐，我們就怎麽做好了，反正姑姑不會害我們就是了。”

楊過點點頭，湊過去在武修文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說：“恩，反正和文兒一起，在哪睡都一樣。”

武修文無奈的擦掉臉頰上的口水，拉着他的手向外面走去。回去收拾一下，就回來吧，熟悉一下環境也好。

楊過歡呼着拉起武修文向前跑去，地道中沒有光亮，武修文大叫“慢點，楊過！”楊過轉身抱起他飛快的向前跑去，武修文驚呼一聲抱住他的脖子，沒一會兒就看見前方隐隐傳來的光線，果然很快就來到了外面。楊過抱着武修文很快就回到了那個屬于他們的房子，把武修文放到床上，自己也跳上去，把坐起身的武修文又壓了下去。

武修文有些生氣的扯了一下他的耳朵說：“說了你很重啊，快下去！”楊過身子一轉就把武修文轉到上方，笑嘻嘻的看着他。武修文好笑的看着他，想要翻身起來，卻被楊過緊摟住腰不松開。

“快放開，楊過。”武修文拍了一下身下胸膛，看着楊過無奈的說。

楊過定定的看着武修文臉上的表情，突然翻身把武修文壓在床上，臉埋入他的脖子，低低的在他耳邊說了句：“文兒，我好喜歡你，好喜歡……”

武修文聽到他低低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楊過就跳下床，看着躺在那裏的人，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轉身開始收拾起東西來。以前聽別人說過“烈女怕纏郎”，楊過決定了，一定要把這句話牢牢的實行到底，每天都在文兒身邊說喜歡他，這樣文兒就會慢慢習慣，總有一天會喜歡上自己的。

下午兩人來到古墓的密室中，小龍女已經在那裏等着了，簡單的詢問了兩人的武功之後，看到楊過練習的那套“天羅地網勢”掌法之後，微蹙了眉說：“還不夠熟練，從現在開始繼續練習。”

孫婆婆早就準備好了麻雀，放在石室中，小龍女帶着兩人進去，簡單的演示了一些竄高撲低、揮抓拿捏的竅門，楊過和武修文牢牢記住，只是訣竅雖然領會，要靈活運用還需要練習。小龍女離開石室，吩咐他們好好練習。

武修文和楊過自行在石室內練習，很快就感覺出這些簡單的的訣竅不簡單，果然是古墓派武功的精髓，楊過這時候也沒有胡鬧，兩人認真的練習，等到孫婆婆進來叫兩人吃飯的時候，才恍然發現時間竟然很快過去一下午了。

果然吃過晚飯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小龍女就領着兩人兩道一間石室中，依然簡陋的石室，裏面只有一條長青石床，上面鋪了一張草席，還有一幅白布，應該是當做薄被，此外沒有別的東西。

“你們兩人就睡在這床上。”小龍女淡淡的說着，看着兩人。

武修文點了點頭，用手摸了一下那傳說中的寒玉床，果然徹骨冰涼。武修文咬咬牙，慢慢的躺了上去，只覺草席之下像是放了一層厚厚的寒冰一樣。楊過這時也蹦上床，沒有準備，大驚之下跳下床來。武修文雖然已經冷得打顫，但見楊過狼狽的樣子，險些笑出聲來。

楊過轉身看到武修文冷得牙齒打顫的樣子，慌忙把他抱下來，看向小龍女，大聲說：“這床這麽冷，你作弄我們嗎？文兒身體這麽差，根本就受不住的，你想讓他生病嗎？”說到後來，聲音漸漸有變大的趨勢。

武修文靠在他懷裏，好一會兒才感覺身體暖起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小龍女看着武修文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脈，良久才對兩人說：“我教你們二人抵禦寒冷的心法口訣，睡覺的時候運功就可以了。”

楊過還待要開口，武修文拉着他的手搖了搖頭，率先爬上床去。楊過恨恨的瞪了一眼小龍女，也跟着上去，把武修文拉緊懷中想幫他暖暖。武修文推開他，牙齒打顫的說：“別管我，快運功！”

楊過還待伸手，看到武修文堅定的眼神，只好閉上眼睛，開始運功起來。小龍女所教正是古墓派的入門根基功夫，兩人依法而練，頓時感覺寒意大減，待到心法轉到第三層，身上也暖了起來，睡意也慢慢的襲來。睡了一小會，熱氣消失，被床上的寒意冷醒了過來，又依法練功。如此忽醒忽睡的一夜過去，次日早上醒來兩人卻都不覺困倦。武修文也沒有像楊過擔心的那般生病，反倒精神很好。

上午兩人照舊還是在那間石室中練習，吃過午飯後，兩人來到古墓外，此時正值春天，太陽暖暖的照着很舒服，楊過和武修文并排躺在茂盛的草叢中。武修文看着天上飄過的白雲，有些昏昏欲睡。旁邊的楊過側過身來看着武修文問：“文兒，昨晚那床是什麽做的？那麽冷。”過了一個晚上，楊過也不會害認為小龍女是在整他們了，只是有些奇怪那石床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是寒玉床，上古寒玉制成，修習內功的良助。睡在石床上練功，一年修煉能抵十年。”武修文慢慢的說着。

“啊，原來還有這等好處。”楊過吃驚的看着武修文，又高興的說：“那我們豈不是能更快的練好武功。”

武修文睜開眼，看着楊過說：“恩，所以要認真的練習。”

“文兒好厲害，什麽都知道。”楊過低下頭在武修文臉上親了一下，笑嘻嘻的說。

武修文轉過身，不去看那個嬉皮笑臉的人，早知道他這副德行就應該好好考慮考慮的。楊過湊上去從身後抱住他，輕輕的吸着他身上的氣味，眼裏閃過堅定的光芒，文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武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