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想要他的血呢 女子愛血,取之有道……
第二天一大早,程禾一身淺灰色運動服站在別墅的院子裏,門廊下的一個攝像頭被剪斷了線,程禾又看向圍牆邊的一個攝像頭,同樣。
程禾斜睨了眼站在一旁的徐真。
徐真羞愧地低下了頭:“少爺,我昨晚..真沒聽到什麽動靜。”
程禾當然知道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這個保镖,除了有那一身肌肉,實在是…
也是難為他了。
“打電話給物業。”說完,程禾回了客廳。
徐真上一秒給物業去了電話,下一秒,物業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您好,門口有一位自稱禾穗的小姐。”
徐真一聽,不禁扭回頭,看着少爺,“少爺,是昨個在茶樓遇到的那個姑娘。”
徐真見少爺蹙起了眉,忙不疊加了句:“也許她是來找我的!”肯定是的,昨天他和那姑娘互加了微信呢!
沒等程禾開口,徐真就對着電話說了句:“讓她進來!”
程禾:“……”
等徐真再次扭頭看少爺的時候,客廳裏已經沒了人影。徐真一溜煙地跑到別墅大門外,翹首期盼着,沒幾分鐘的功夫,就見着一抹俏麗的,上跳下跳的麗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徐真揮手喊着:“禾穗!我在這!”
禾穗今個紮了兩個麻花辮,身上穿着一件正紅色的毛衣,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還是昨個那雙白色小白鞋,好不清純俏麗。
徐真看呆了。
禾穗“噔”的一聲,跳到他面前,在失了神的徐真眼前揮了揮手,黃莺般清脆的聲音:“哈喽~”
徐真眨巴着那雙泛着桃花的單眼皮傻眸子,呆笑。
禾穗真好看,像個大學生,哦不,像個高中生似的,讓他這個猛男徒生了一種保護欲。
禾穗雙手擺弄着她那兩撮麻花辮,笑眯眯地跟徐真說:“你們小區真嚴,都不讓進!我身份證還被扣在那呢!”
徐真嘿嘿笑,說:“回頭,我跟他們說一聲,把你人臉給采集進去,下次你直接人臉識別就能進來了!”
禾穗跟着笑,說:“徐真,你人真好!”
被小姑娘這麽一誇,徐真也覺得自己是個實打實的好人了。
哦不,他本就是個好人,不殺人不放火的,典型的五好市民!
禾穗往他身後的別墅大門瞅了一眼,問他:“這是你家嗎?”
徐真羞了,一米九的大塊頭此時嘟嘟囔囔的:“不,不是我家,是少爺的家。”
你看他多誠實,一點也不虛榮。
徐真認真觀察了下禾穗的神情,沒從小姑娘的臉上瞧見失望的神色。
他感嘆自己的眼光好,喜歡了一個也不虛榮的小姑娘。
禾穗直盯着那敞了條縫的金褐色大門,問他:“我能進去看看嗎?”
小姑娘要進門做客,徐真高興地不得了,他給禾穗敞開了兩米寬的大門,極為紳士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進來吧!”
禾穗一跳一跳地進去了,滿院的桂花香,還有青蔥的竹子,還有一小片月季,每株月季上,都開着三四種顏色,禾穗覺得新鮮,指着說:“好漂亮啊!”
徐真跟着點頭,一邊點頭一邊笑:“跟你一樣漂亮。”
禾穗低頭聞着花香,搖頭道:“我沒花漂亮。”
徐真覺得她謙虛了,在他眼裏,禾穗比那花要好看千百倍。
徐真鬼使神差地摘了朵紅色的,被少爺視為掌中寶的月季花遞到禾穗的面前:“送給你..”
禾穗看着那朵比她拳頭還要大的花苞,眉頭蹙了蹙,“徐真,下次你不要摘,花是留着看的,摘了它就死了。”
徐真有點難過了,但還是拼命地點了點頭。他發誓,他跟了少爺6年,他是頭一次摘了少爺的心頭好,等下還不知少爺會不會生氣呢!
“徐真!”
徐真一個激靈,糟糕,少爺發現了!
徐真哆嗦着轉過身,垂着頭,不敢看五米外,踩在臺階上的少爺。
程禾看着徐真手裏捏的那朵紅色月季花,面上泛着冷霜。
“自己去領罰!”說完,程禾轉身進了客廳。
徐真撇着嘴,扭頭看了眼禾穗,“你在這等我一會。”
禾穗問:“你家少爺罰你幹嘛去?”
徐真指了指門外:“跑三圈..”
圍着橡樹灣外牆跑三圈,一圈大概有四公裏。少爺上次罰他還是一年前,因為他一時大意,忘了關貓籠,那只土貓糟蹋了少爺兩株月季花。
那次,徐真是間接『犯罪』,有點委屈,可這次,他是直接『犯罪』。
徐真去領罰了。
禾穗一個人待在院子裏,繼續賞着程禾養的花。賞了約莫十幾分鐘,禾穗踩上大理石臺階,往客廳裏張望。
程禾正蹲在貓籠前看着他的愛寵。
禾穗一下被那只一身豹紋的rose吸引了。
“好可愛啊!”禾穗走到客廳門口,驚嘆了一聲。
程禾和rose一起扭頭看着門口擋住了太陽光線的小姑娘。
她背着光,站在那,投下的影子落在貓籠一角。
随着一聲極為黏膩的“瞄~”聲,程禾不由得回頭看向他的愛寵,rose極少發出窩在嗓子眼的貓叫,極少的幾次也只是對他。
只見rose扒拉着貓籠,目不轉睛地盯着門口的禾穗。
禾穗移着小步,緩緩走近,緩緩蹲下身。
Rose似乎有點急了,它兩只爪子扒拉着籠子,扭頭看了程禾一眼,然後又把視線落到禾穗的臉上。
“瞄~”它又叫了一聲,眼睛是看着禾穗的。
程禾蹙眉了,默了十幾秒的功夫,他對蹲着的禾穗說:“誰讓你進來的!”
口氣不怎麽又好,禾穗撲簌着長睫看程禾,把責任推給了他的保镖:“徐真讓我進來的。”
程禾:“……”
敢情他這個保镖是翻身做主人了。
程禾站起身,走到門口,拿起電話。
“你們物業現在什麽人都放進來了?”話音帶了幾分怒色,也帶出了兩聲低咳。
禾穗撇了撇嘴,沒理會身後的程禾,她伸出食指,摸了摸rose那毛茸茸的小爪子,rose也伸出舌頭在她的指尖舔了舔…
這一幕又被程禾一個扭頭看見了。
身後傳來冰冷的兩個字:“出去。”
禾穗站起身,歪着腦袋問他:“你生氣了?”
程禾沒有回答她,眉頭暈着點怒氣,又冷冰冰地重複了遍剛剛的話:“出去!”
禾穗盯着他的手,他今天手裏沒有帕子。她抿了抿唇,從牛仔褲口袋裏掏出被她窩皺了白帕,遞給他:“我洗幹淨了,還你。”
程禾只淡淡瞥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
禾穗就這麽擡着手僵在那,垂在她手裏的帕子經風一吹,在空中揚起拐角。
随之而來的一連串的咳聲。
秋分一過,涼意兩三分。
“咳咳咳咳……”程禾咳紅了臉,背又弓着了,他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指着門外。
禾穗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她走,可她不能走,他還沒咳出血呢!
禾穗見他越咳越厲害,忙走過去,想要幫他順氣。程禾往旁邊一躲,禾穗的手落了空。
程禾的眼圈暈了一層緋色,水霧氤氲的眸子帶着一絲警覺。
禾穗忙解釋着:“我就是想幫你撫撫背…”
“不用!”他冷言打斷她。
禾穗覺得他今天的脾氣比昨日在茶樓要壞上幾分。
大概是保镖不在,他覺得沒有安全感。
程禾掩着口鼻的手放了下來,唇縫沾染了一絲鮮紅,禾穗不由分說的捏住他的下巴,擡起手裏的帕子,去擦他的唇。
一縷淡淡的檸檬香味撲入他的鼻腔。
程禾愣住了,瞳孔微微一滞,忘了反應。
直到那透着檸檬香味的帕子離了他的唇,程禾才猛然回神,一個後退,退到了門邊。
禾穗瞧見他惶然無措的眼神,湊近他一步,“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這麽嬌弱,她怎麽會傷害他,她只是…想要他的血而已。
但所謂『君子愛血,取之有道』,她不會逼迫他的。他若執意不給,那她也只會…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了。
禾穗低頭瞅了眼白帕上的淡淡血漬,太少了…
這時,滿頭大汗的徐真跑了回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扒着門廊的柱子,弓背大喘氣。
當他看見客廳門口那耀眼的姑娘時,他笑了。
她還沒走,還在等他,不枉他奔命跑了三圈…
徐真平了氣息,別墅門外傳來門鈴聲。
徐真去開了門,是物業的保安。
“徐先生,剛剛那個叫禾穗的姑娘呢?”保安一邊看着手裏的身份證一邊問。
徐真指着身後,回答:“在屋裏,和我們家少爺聊天呢。”
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徐真不明所以,問:“怎麽了?”
其中一個保安一個勁彎腰,說:“那可能是有誤會,誤會..打擾了。”
兩個保安作勢要走,徐真從後面叫住:“把身份證給我。”
保安忙将禾穗的身份證遞給徐真。
徐真低頭看着身份證上禾穗那純真的模樣,笑着對保安說:“待會禾穗出門的時候,你們把她人臉采集了。”
保安忙不疊地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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