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被趕出來了 命不過二十九啊……
徐真回到客廳,看見少爺靠着門邊,病恹恹的臉上泛着冷白色。想到半個小時前自己摘了少爺的心頭寶,徐真怯怯道:“少爺,我跑完了。”
程禾瞪了他一眼,指着禾穗對他說:“把她,弄走!”
徐真的臉上透着三分為難,七分不願。
程禾覺得他這個保镖着實有點拎不清了,他舔了舔還有些血腥澀的唇,命令的口吻道:“她不走,你走!”
那不行,他怎麽能走呢,他走了,少爺就沒人保護了。少爺那身子骨,離了他,不行的。
徐真耷拉着腦袋,走到禾穗身邊,低聲道:“要不你先回去,”他瞥了眼身側那有點氣郁的少爺,聲調又壓低了幾分:“等少爺氣消了,你再來找我玩。”
盡管徐真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了,可程禾聽得一清二楚。
程禾那發白的臉,黑了,“她再來,你就收拾包袱走人!”
徐真估摸着少爺這是真的生氣了,可他又不知道少爺為什麽非跟一小姑娘置氣,花是他摘的,跟禾穗又沒關系,少爺這脾氣發的着實有點胡攪蠻纏了。
徐真兜了兜禾穗的袖子,說:“你先走,我們微信聯系。”
身側的程禾咳了一聲。
禾穗一見他咳,來神了,手裏的帕子遞了過去:“你咳在這上。”
徐真覺得他喜歡的姑娘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可少爺非趕人走。
徐真不知哪來的勇氣,對着他的少爺說:“禾穗人那麽好,少爺你心腸怎麽那麽硬呢!”
“你..咳咳咳咳咳…”一串的咳聲,程禾咳紅了眼,一口氣堵在了喉嚨,上不來下不去的。他壓住喉頭的癢意,重重喘息。
少爺一咳,徐真就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不該這麽頂撞少爺。
“少爺,我錯了,你別生氣,我,我這就帶她走。”說完,徐真扯着禾穗的胳膊就往外走。
禾穗扁着嘴,扭頭看着門邊站着的程禾,那身姿修長卻又盈弱的背影,戀戀不舍…
今天白來了。
往別墅大門外去的途中,禾穗問徐真:“你家少爺得了什麽病啊?”
徐真回答:“咳嗽變異性哮喘。”
禾穗眉頭皺了皺,問:“嚴重嗎?”
徐真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上幾年還好,去年開始就越來越嚴重了。”開始咳血了。
徐真停下腳,回頭看了眼幾十米外的那棟別墅,言語帶着傷感:“少爺大哥說他活不過二十九。”
禾穗眉心擰成了川字,活不過二十九…
禾穗那兩顆烏黑的眼珠子轉着,問徐真:“他大哥是醫生嗎?”
徐真點頭,“少爺大哥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
禾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默了幾秒,她說:“那他這個院長還真是個庸醫。”
徐真也覺得禾穗說的對,治不好他少爺的病,就是庸醫!
徐真把禾穗送到大門口,門口的保安探出頭,問徐真:“徐先生,還要給這姑娘做人臉采集嗎?”
禾穗拽了拽徐真的袖子,說:“我以後就不來了,萬一他真把你炒了,那我就太過意不去了。”
徐真覺得他少爺剛剛說的就是氣話,他安慰禾穗:“我家少爺就是嘴硬心軟,他人其實特別好,我們小區有兩只流浪貓,少爺隔兩天就會拿貓糧去喂它們,就連路上的乞丐,少爺都會施給他們些錢呢。”少爺這麽好的人,怎麽會趕他走呢!
保安給禾穗做了人臉采集,徐真說:“我就不送你了,你一個人慢點。”
禾穗出了大門,身後的徐真見她雙腳定住,他眼眶一熱,離別的傷感氣息湧上了心頭。
禾穗轉身回來,跑到他身前,問:“徐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徐真滿口答應。
禾穗把手心裏的那白帕遞給他:“你能幫我收集點你家少爺的血嗎?”
徐真沒問原因,但他心裏想,禾穗肯定是想拿着少爺咳出來的血去幫少爺找名醫。
他喜歡的女孩怎麽會這麽善良!
徐真把那白帕推了回去,說:“少爺用的帕子每天一換,到時,我給你留着。”
禾穗笑的兩眼放光了:“那太好了,”她有些激動,拉着徐真的手腕,叮囑:“到時,你給我發微信,我很快就來取!”
徐真看着自己手腕上,禾穗那細白的手指,古銅色的臉頰泛了紅,“你放心吧!”
禾穗往後退着步,朝他擺手,“再見。”
徐真也招手跟她說再見,眼裏全是留戀。
徐真回到別墅,見少爺正躺在沙發裏看書。
他怯怯地觀察了下他家少爺的情緒,還沒觀察出什麽來,就見少爺那看不出喜怒的眼神射了過來。
“弄走了?”程禾的眸色裏暈着幾分朦胧,口氣平常。
徐真帶着幾分傷感,下意識裏糾正了少爺的言辭:“送走了。”
程禾似乎把剛剛的不愉快丢到了腦後,不緊不慢道:“物業等下來修監控,你好生看着。”話落,他撐着沙發站起來,坐電梯上了樓。
似乎因為藥浴和不出門的關系,徐真發現少爺已經三四天都沒再咳血了。他有點急了,因為昨天晚上,禾穗給他發了微信,問他帶血的帕子什麽時候能給她。可少爺不咳血,他有什麽辦法呢。
晚上十點多,禾穗又給徐真發了微信,問帕子的事。
徐真實話實說:少爺這兩天沒咳血。
過了幾分鐘,禾穗才回:那他都什麽情況下才會咳血?
徐真想了想,回道:少爺嗆了涼風或者生氣的時候才有可能咳血。
徐真握着手機,等了好幾分鐘才等來禾穗的信息。
禾穗:明天你忙嗎?
徐真:這幾天少爺都在家呆着,我也就一直陪着。
禾穗:明天天氣挺好的,來茶樓嗎?
徐真一見禾穗要約他的架勢,來了神,可又犯難了,少爺不出門的話,他也不能出門。他是個保镖,得盡忠職守。
可他是真想見禾穗啊,他已經四天沒見着他喜歡的姑娘了。
徐真想了老半天,回道:明天我問問少爺,然後給你回話。
禾穗:好的。
這夜,徐真失眠了,滿腦子都是禾穗的笑臉,還有就是他要怎麽跟他的少爺請假出去約會。
第二天一個上午,徐真一直都在暗暗觀察他少爺的神色。
少爺一個上午都沒咳一聲,那他是不是可以…
正想着,程禾喊了他一聲。
“徐真,等下陪我出去一趟。”程禾放下手裏的書,從沙發上站起來。
徐真忙不疊地應道:“少爺要去哪?”
程禾瞥了他一眼,說:“花江公園。”
徐真趁着少爺上樓換衣服,趕緊給禾穗發了信息:等下我要陪少爺去花江公園。
禾穗很快回了信息:好的。
程禾下樓的時候見徐真換了件白色的圓領毛衣,那耀眼的白色襯得他那古銅色的皮膚愈加黑了。程禾瞅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風衣。
除去他那身彪肉,程禾倒像是個弱不禁風的保镖了。不過程禾不太計較這些,他只是蹙了蹙眉,問徐真:“什麽時候買的?”
徐真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毛衣,笑嘻嘻的:“還是去年的時候我姐送我的呢,一直沒穿過。”徐真之前覺得白色很奶氣,可是他喜歡的女孩喜歡穿毛衣,他可以為他喜歡的女孩改變。
走到鞋櫃,程禾剛要把腳插進一雙白鞋裏,瞅見身後的徐真腳上也是一雙白鞋,他勾唇笑了笑,然後穿了雙駝色切爾西短靴。
白毛衣卡其褲小白鞋的保镖開車帶着黑色風衣黑色褲子駝色鞋的主人去了花江公園。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花江公園門口停下。
今天天氣好,陽光明媚的,就是有些風。
程禾的口鼻處掩着白色手帕,下了車。他對徐真說:“你去幫我買個手機充電線。”
徐真問:“那少爺你呢?”
程禾指了指公園裏:“我在亭子裏等你。”
徐真說了聲好後一溜煙地跑了。
程禾瞥着徐真那遠去的背影,大步朝公園裏走。
徐真在公園外繞了好幾圈,也沒見着一家手機賣場。
少爺用什麽都是好的,那手機充電線自然也要買原裝的。他洩了氣地回到公園門口,一不小心瞥到了一輛小三輪車上耷着的一把白色充電線。徐真跑過去,拿起那充電線左瞧又瞧,然後問老板多少錢,老板說十五塊錢。
徐真一口氣買了三根。付完錢,徐真瞅了瞅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少爺該等急了!
他沒敢再浪費時間,用命朝公園裏的亭子裏奔跑。
未見少爺,就聽見了不遠處的亭子裏傳出了幾聲咳。
聽得徐真直心疼。
少爺不咳,他急,少爺咳了,他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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