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43 那我收點兒費,合情合理吧
文詩月跟李且下午差不多将近六點才從南興出發返回渝江。
主要是李且下午又陪着打了一下午的麻将。
文詩月一開始陪在一邊看。可能是早上起來太早了, 頻頻打哈欠,李且讓她去睡一會兒。
她本來想堅持來着,實在是眼皮打架打的厲害, 堅持不下來,決定回去眯一會兒。
這一覺睡到了五點過, 過去看他們打麻将的收攤沒,結果還在打。
而且李且還是大輸家。
一開始上桌李且是說了不是太會,不過大家打的小,她也就沒管。
這一看, 雖然打的小, 雖然他不差錢,但這輸的也太打擊人的積極性了吧。
不過吧, 能看到無所不能的李大隊長拿這小小的麻将沒什麽辦法。雖然不應該,但她還真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小心思。
幸災樂禍過後, 在她提醒他們還要回渝江這件事上,這把算是終局。
文詩月在旁邊跟李且說打什麽, 最終自摸杠上花完美謝幕。
“我就該早點起來給你看着, 也不至于一直輸。”文詩月系好安全帶,摸出手機解鎖準備開導航。
李且無所謂地笑了笑, 伸手輕輕捏了捏文詩月的臉頰:“誰叫我的福星是個懶豬。”
“你困不困啊?”文詩月手滑在手機屏幕上, 扭頭看向李且, “要不我來開, 你睡會兒。”
“算了, 我還想活着娶媳婦兒。”李且說着目光落在文詩月的臉上,笑的別有深意。
這話說得是又調侃又調戲,文詩月的臉皮也被鍛煉的厚了起來:“哦,那祝你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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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能成。”李且說。
文詩月彎唇笑着, 順勢低頭看手機開導航,眸子一縮,呼吸跟着一滞。
她怎麽順手點開了qq。
重點是這顯示的是當初加李且的那個小號。好像是上次她登錄以後就沒退出,手機也一直沒有用過qq,她給忘了。
文詩月下意識擡頭看向李且的同時将手機屏幕掀滅,正巧對上李且看向她的黑眸。
“你這麽看着我。”李且噙着笑湊近文詩月,拖着腔調說,“我會想歪的。”
文詩月暗自松了口氣,是自己吓自己。
過去的那段暗戀已經過去了,那些年她以為的結束到如今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既然是新的開始,她覺得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那段獨角戲,她也不想讓他知道。
或許在将來垂暮老矣之時,她可以玩笑般地告訴他有關于她少女時代的所有心事。
但一定不會是現在。
“開車。”文詩月笑着提醒。
“遵命。”
……
回到渝江,文詩月說回去下面給李且吃,結果一回到家門口,正當她拿鑰匙開門的時候,被李且拉到了身後。
文詩月不明所以:“怎麽了?”
李且指了指門鎖,鎮定地說:“有撬過的痕跡。”
這麽一說文詩月抓着李且的胳膊看去,好像确實有點兒像。
李且開了門,讓文詩月在外面等着。
“小心點兒。”文詩月提醒。
“放心。”
李且說完,就進去了。
沒一會兒,他出來了,一邊打着電話報地址,一邊牽着文詩月進屋。
挂了電話,李且冷靜地跟文詩月一一說明:“我報了警,片區管轄的同事馬上過來。你通知物業和房東,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重要東西丢了。”
文詩月也是進了屋才發現房子裏裏外外被翻得一片狼藉。
她暗道不好,趕緊跑回卧室拉開抽屜。當她看着抽屜裏的書和裏面的照片都安然無恙地躺在原位,才籲了口氣。
文詩月轉身走到客廳看見李且在四處檢查,她也開始檢查自己被偷了什麽。
民警和物業來的很快,房東沒在渝江,暫時過來不了。
調了監控,做了筆錄。
家裏沒放什麽錢,就丢了筆記本電腦,一個舊手機和一些首飾,她摸了摸腕上的手表,還好随身佩帶着。
基本上沒多大損失,就是被翻得很亂,看起來有點兒吓人罷了。
送走了民警和物業,李且說這兒沒法住了,讓文詩月收拾東西上他那兒去。
看着這個屋子,文詩月也後怕。還好是她沒在家,那萬一在家呢。
她脊梁骨連帶着後背一陣發涼,實在是不敢想象。
“那我收拾一下。”
文詩月說完就去卧室拿行李箱裝東西。
李且也幫着她收拾,問她要拿什麽他去裝。
他一邊幫忙整理東西,一邊心裏也跟着後怕。
萬一這姑娘在家遇到這種事,會不會就不止是偷竊這麽簡單了。
他沒再敢想下去,那些案件光是在腦子裏閃現一下,他的心都像是被針紮一般。
等文詩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進了李且的家門。
就在幾個小時前離開南興的時候,王晚晴還跟她交代來着:“雖然我對李且很放心,但是談戀愛很多事說不清楚。媽是過來人,都明白。只不過你畢竟是女孩子,你們也還沒結婚,所以凡事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文詩月自然是明白王晚晴的意思。她答應她自己會有分寸的,也會好好的保護自己,叫她不用擔心。
只不過她做夢都沒想到,她今晚剛一回來,就住進了李且的家裏。
她都沒鬧明白自己居然一點兒不帶猶豫的順水推舟,就同意過來了。
她看見李且從鞋櫃裏拿出一雙粉色的女式拖鞋擺在她面前,跟一旁鞋架上的男式拖鞋是一個款式。
怎麽有一種他早有預謀的錯覺。
“上次休假的時候買的,就等你來。”李且也不遮掩,接過文詩月的包,直言不諱。
“情侶款?”文詩月也不矯情,一邊換鞋一邊問。
“最暢銷的情侶款。”李且吊兒郎當的嘚瑟道。
換了鞋,李且看他們這一頓折騰的時間也不早了,還得收拾,跟文詩月商量點外賣,得到同意後便打電話點了起來。
定好了吃的,李且牽着文詩月挨着帶她看了一遍。
兩室兩廳兩衛一書房,跟個樣板房似的,很大也很新。
估計是李且常年在基地住,很少回這兒住的原因。
怎麽說呢,少了點兒人氣。
整體是黑白灰的現代風,兩人從卧室出來走到客廳,往露天大陽臺走去。
樓層高,放眼望去,遠山觸手可及,河岸燈火輝煌。
這小區和這房子,環境一流,安保一流,地理位置一流,樓層一流,價錢也是一流。
這麽說吧,大部分人幹一輩子都買不起,當然也包括她。
“這邊交通更方便,距離你單位直線距離跟那邊差不多。重點是安保設施各方面我都很放心。我不想我不在你身邊你住的不安全,所以,”李且說着從後面抱住文詩月,将她圈在懷裏,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耳畔,嗓音靡靡帶着蠱惑,“住這兒別走了。”
那邊的房子下個月底就到期了,現在出了這事再住着也心有餘悸。一時半會兒要找合适又安全系數高的的房子的确不容易,眼下這個确實是最佳方案。
只不過,這不就相當于同居了。
但是同居的前提是兩個人每天同住一屋,李且這工作性質,想同居都同不起來。
那他休假她也想多跟他待在一起,這樣好像也不錯。
而且他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她也不想他出警的時候心裏還要牽挂她的安全……
耳廓被一點一點地咬着往下咬到了耳垂,濕熱感混着細碎的酥麻激起她渾身的雞皮疙瘩。
身上漸漸升了溫,氣氛變得暧昧叢生。
“想好沒?”李且啞聲問。
“你這算是,”文詩月渾身有些發軟,嗓音嬌柔,“色/誘我?”
李且摟緊懷裏的姑娘,弓背低頭将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偏頭親了下她的側頸:“這不努力讓你感受搬過來的好處。”
文詩月輕輕摳着李且的手背:“是你有好處吧。”
“那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點兒好處呗。”李且拿下巴在文詩月的肩上蹭着。
“既然你這麽可憐。”文詩月被蹭的心猿意馬,輕聲說,“那我就不讓你那麽可憐了。”
“同意了?”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幫我搬家。”
“現在。”
“也不用那麽急吧。”
“明天。”
“嗯。”
……
吃了飯,收拾妥當,李且把文詩月的行李箱推到主卧。
“我答應住過來,沒答應跟你住一間房啊。”文詩月很有原則地告誡。
李且瞧着文詩月,勾起唇角壞笑:“不住一間房,你怎麽可憐我。”
文詩月:“……”
“好了,不逗你了。”李且笑了起來,走到文詩月跟前揉揉她的發頂,說,“我睡次卧。”
“那我不成了鸠占鵲巢?”文詩月知道自己被耍了,故意還擊。
“如果你過意不去的話。”李且彎腰跟文詩月平視,壓低嗓音對她說,“我也可以跟你睡。”
文詩月覺得自己過意得去,她伸手拉着李且的胳膊往外走:“你還是睡次卧吧。”
洗完了澡,擦了臉,已經過了十二點。
文詩月聽見外面還有走動的聲音,正好她有點兒口渴,便開門出去了。
李且剛洗完澡,在客廳沙發上坐着喝水,便看到出來的文詩月。
姑娘穿着長袖長褲的薄絨睡衣,一頭烏發散開,跟白淨綿軟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深沉靜,她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溫馨。
李且擱下水杯往沙發背上一靠,敞着兩條大長腿,慵懶地瞧着文詩月,玩味道:“怎麽,想通了邀請我同床共枕?”
“我倒杯水喝。”文詩月臉一熱,扯唇嗔他一眼。
“過來。”李且朝她伸出手來。
文詩月發現她就跟狗一樣,人家一招手她就過去了。
怎麽完全沒有一點兒矜持的模樣?
她一過去,李且拉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扯到他的腿上側坐着。
她條件反射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李且摟着文詩月,一起往前微傾,挨得近,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勾魂攝魄。
他長臂一伸,将茶幾上的水杯端起來,遞到姑娘的嘴邊,伺候她喝水。
文詩月喝幾口水都喝的臉紅心跳,人往後仰:“好了好了。”
李且低笑着,就着她喝過的位置将杯子裏剩下的水喝完。
文詩月全程看着他喝水的動作,暗自抿了下嘴唇,怎麽感覺喝了水反而更渴了。
李且将杯子擱回到茶幾上,往後一靠。
他盯着文詩月泛着水光的紅唇,擡起手,拿指腹慢條斯理地滑過她的嘴唇,抹掉唇上的水漬,遂掀眸凝着她。
文詩月也在看李且。
他因為洗了澡,渾身還籠着一層水氣。沐浴露味道濃郁好聞,是他身上一貫的木質香,像惑人心智的迷/藥。
頭發還有些濡濕,如少年一般清爽幹淨。眉眼像是刻在了她的心上,永遠的讓她悸動。
鼻梁高挺,睫影落在上面,影影綽綽。薄唇色調自然淡紅,下颌線緊致流暢又清晰,每一寸都像是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得意作品。
室內溫暖如春,燈光卻優柔暗昧。
他穿着寬松的家居服,領口敞開,那凹凸平直的鎖骨被完全暴露在空氣裏。
兩人此時的坐姿,在光暈旖旎裏,讓她看清了領口下那大片冷白的肌肉,格外性感。
文詩月被李且喉間那上下滾了滾,凸出又鋒利喉結吸去了注意力。
所有的一切仿若被摁下了慢放,每一幀的畫面都如此清晰又細節,就像是他故意在勾引。
文詩月意識到自己确實是上了鈎,以至于像個色女一樣看的專注又敏銳。
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一擡睫,就被大手捏住下巴,往下不輕不重地一拉。
灼人的氣息順勢襲來,她被咬住了唇。
兩人都沒閉眼,目光膠着。
文詩月看見了李且那深而暗的眸色,如墨汁染滿了整片海域,看似平靜的海面下卷着巨浪滔天。
“好看嗎?”
李且輕咬着文詩月的下唇,慢慢地往上磨着。不疾不徐,像是吞咽着人間至味。
“我……沒看。”文詩月含糊不清地死不承認。
唇上是李且近乎氣音的笑,他捉住她的右手,沿着肩膀一路往下帶。
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更緊的摁在他的腹肌上。
隔着衣服都能觸摸到他排列整齊的一塊塊“方磚”和炙熱的體溫。
指尖着了火。
“但是你摸了。”李且說着又咬了她一口。
文詩月被他迷惑的大腦一片空白,在這一刻不但失去了狡辯的能力,連說話的能力也一并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她手還在人身上,不得不承認。
這輕輕地低吟一聲,卻更像是一種無言的邀請,撓的人心癢。
李且壓着文詩月一同倒向沙發。
他撬開她的貝齒,撫上她的纖腰,嗓音嘶啞帶着沉沉的喘息。
“那我收點兒費,合情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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