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46 在他喉結上親了一口
時間一晃臨近過年, 年前頭幾天李且有一天假。
下午提前離了隊先去買菜,買回了家備好了菜,看時間差不多, 便去電視臺接文詩月。
晚上他們約了好友們一起提前團個年。
文詩月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加上網絡上傳播的有關傳染病鬧得沸沸揚揚, 但是又沒有确定,總之搞得人心惶惶。
而他們作為站在新聞的前沿,必須時刻關注,随時做好報道的準備工作。
文詩月一出來看到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李且, 更顯肩寬腿長, 氣質出衆,顏值逆天。
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有些冷峻, 給人不易接觸的氣場,路過的人還就沒有不看他的。
他看到了她, 唇角勾起弧度,像瞬間融化的冰山, 邁步前來迎接。
她也朝他走了過去, 人到跟前就嘟囔:“你就不能在車上等?”
李且對這話産生歧義:“我見不得人?”
“是太見的人。”文詩月劃重點,“過于招搖。”
李且牽着文詩月的手包裹住給她捂暖, 一起往停車位走, 邊走邊說:“反正也被你收了, 我懂得潔身自好, 別吃醋。”
文詩月:“我才沒有。”
李且湊到文詩月耳邊, 還故意像狗一樣聞了聞:“那怎麽酸酸的?”
文詩月:“……”
兩人上了車,文詩月正摘下圍巾,李且伸手過來便捏了下她的臉:“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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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文詩月拉着安全帶,一邊低頭往插孔裏摁, 一邊說,“最近不是在傳那個傳染病嗎,整個臺裏都忙。”
“忙也要吃飯。”李且老父親上身,“才多久沒見,又瘦了。”
“那我争取今晚多吃點兒。”文詩月沒心沒肺地咧嘴跟李且笑着。
李且瞧着文詩月臉上的酒窩,湊過去親了一口。
正好有人從他們車前的路口結果,吓得文詩月往下縮了縮,把半張臉攏在羽絨服領子裏。
“大白天的,有人。”她觑了李且一眼。
“我親你了嗎?”李且系好安全帶,特大義凜然地說,“我親的是酒窩。”
文詩月:“……”有區別嗎?
李且也被自己的謬論也給逗笑了,一邊笑着一邊心滿意足地開車離開。
回到家,兩人各自脫了外套一起進了廚房,李大廚要開始大展身手了,文幫廚給他系圍裙。
系好圍裙帶子,文詩月面向李且,看他襯衣領子沒翻好,伸手幫她理。
李且心領神會的彎腰到她最順手的位置盯着她,目光在她輕咬着下唇的地方定住,有點兒口幹舌燥。
文詩月理好衣領,目光正好撞在脖頸間上下滑動的尖兒,真的好性感。
她心一動,湊上去在他喉結上親了一口:“好了。”
就是個簡單的完成動作,不帶任何情/欲,卻叫眼前的人明顯僵了一下。
文詩月還是沒意識到嚴重性,也沒注意到李且眼中漸漸燃起的火,轉身準備拿島臺上的草莓去洗。
人剛一轉身,就被扯進了李且懷裏,帶着她步步後退着:“勾引我?”
“啊?”
文詩月跟着李且退到島臺,被他抱了上去。
他整個人站在她的兩腿之間,垂睫定定地瞧着她。
她目光一瞥,看到他喉結才反應過來,還不怕死地伸手戳了戳:“這個嗎?”
手指被抓住,被李且擱到嘴上像是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随即,他整個人傾身過來,摟住她往他身上貼。
他攫住了她的唇,狂風驟雨般侵襲着她的唇舌,又吮又咬。
手也不老實地一路向上,停在心口處。
聽着他呼吸愈發濃重的喘息,也跟着心潮沉浮。
文詩月緊緊拽着李且的肩膀的衣料,承受着,迎合着他帶個她的雙重刺激。
渾身發軟又發麻。
她好像發現自己無意間打開了他的開關。
男人都對這個敏感嗎?還是只是眼前這個男人。
屋裏開着暖氣,文詩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氣的關系,她出了一層薄汗。
她仰着頭,小口喘着氣對埋在脖頸間的男人說:“不能留印子。”
脖子一松,男人嘶啞地拿氣音說了句“你就磨死我吧”,随即又吻上了她的唇。
門鈴聲将這混亂的旖旎之火生生掐滅。
李且把文詩月抱下來,将扯下肩膀的毛衣領子給她拎上去,指腹抹了抹她唇上的水漬,讓她去開門。
而他徑直去了主卧的衛生間。
周芊跟她男朋友帶着酒,謝語涵和孟白元帶着菜,一前一後的到。
最後到的是蘇木,帶着空手的自己。
男士們很自覺的進了廚房,女士們在客廳看電視聊天。
周芊這是第一次見到李且,擱文詩月耳邊說了好久的“絕”。
豈止是極品,那是極品中的極極品。
“難怪你從頭到尾都栽這一個身上。”周芊花癡地往廚房方向看了眼,不由得喟嘆,“見過星辰大海的人又怎麽會再瞧得上螢火荷塘。”
文詩月“噓”了一聲,湊到周芊耳邊:“他不知道以前的事。”
周芊笑着比了個“OK”的手勢。
謝語涵從衛生間出來,她的角度正好看見文詩月的毛衣領子有點兒變形,坐過去就問:“你這領子怎麽變形了?”
文詩月低頭一看,在心裏把李且罵了個遍,佯裝平靜地伸手撫了撫,說:“偷懶丢洗衣機的後果。”
于是,三個姑娘默契地打開了橙色軟件。
與此同時廚房裏,蘇木瞅了眼李且的肩膀,順口問道:“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講究了啊,衣服皺成這樣也無所謂。”
李且垂睫看了眼,想到這是誰的傑作,暗自一笑,嘴上倒是雲淡風輕:“這料子容易皺。”
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好,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天南地北的聊。
就是蘇木瞧着這一對對的十分礙眼,衆樂樂不如獨樂樂。
不過話題最終還是轉移到他這兒來,有關最近傳染病的事。
蘇木說目前的情況他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有認識的朋友跟他提過這事,确實有些不容樂觀。
不過具體到底是什麽情況,目前沒有公布他也不是這個方向也說不清楚。
反正讓大家也不要太緊張,注意公共衛生,要相信當今的醫學。
大家也沒就這件事多問多聊太多,一起舉杯提前慶祝新年快樂。
送走了大家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外面飛起了絨雪,不大,在燈影綽綽下,落地成水花。
文詩月跟着李且一起收拾。
收拾的差不多了,李且讓文詩月去洗澡,明天還上班。
文詩月見也沒什麽她要做的了,便回卧室拿衣服洗澡。
主卧浴室裏有個大浴缸,文詩月在裏面泡了很久,渾身疲勞漸漸散去。
泡的口渴,她出去接水喝。
人經過外面衛生間門口的時候,門正好從裏面打開,一股子煙熱伴随着濃濃的木質香打在文詩月的身上,瞬間竄起一股子潮熱氣。
她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門口也在看她的男人。
就穿着條長褲,長腿逆天,褲頭松松垮垮的挂在窄腰上,腰帶沒系。
往上是明顯的人魚線,整齊的腹肌,她還快速數了一下,八塊。
再往上,是她經常倚靠的胸肌,鎖骨,喉結。
繼續往上,是線條流暢的下颌線,薄唇,挺鼻,黑眸,劍眉,烏發。
整個看下來其實不過數秒,但是視覺沖擊實在是太大,文詩月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尤其是對上這雙深邃且玩味的黑眸,她挪開視線,緊張到結巴:“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李且幹脆懶散地倚在門框上,雙手抄兜大方給看:“誰穿着衣服洗澡?”
“那你不是洗完了嗎。”
“你怎麽知道我洗完了?”李且“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在這兒聽……守株待兔?”
文詩月注意到了他想說聽什麽,特地換了個詞,雖然也沒好到哪兒去。
“我出來喝水。”她擡頭看向李且以證清白。
“你到底聽到什麽了,就渴了?”李且繼續調戲。
“……”
“我也沒在裏面幹什麽啊。”
“……”
“你腦補啊?”
“……”
文詩月瞪他,目光總是不經意就落到他的好身材上,簡直好到要命。
她不能再看他,不能再跟他說話,她真的需要喝水降溫,太熱了。
“懶得理你。”
文詩月羞惱地說完,轉身就走。
胳膊連帶着腰一并被扯了過去,直直撞進李且的身上,被他扯進了衛生間裏去。
衛生間裏霧氣還未散完,氤氲在兩人的周圍,獨添暧昧。
文詩月被李且困在洗漱臺前,他赤着上半身,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手應該往哪兒放,只能垂在身側。
“不用腦補。”李且壓低身子湊近她耳邊,親了一下,低聲說,“給你看,給你摸。”
“我又不是沒摸過。”文詩月用着沒底氣的溫柔嗓音說着不甘示弱的話。
耳邊是男人沉沉的笑聲:“那怎麽能一樣,上次不是隔着衣服,沒手感麽。”
“你別以為我不敢啊。”
“敢,怎麽不敢?”李且笑,“之前在廚房都那麽敢了不是。”
文詩月想到廚房的事,後頸脖子都在發燙。
“所以你現在是在報複我?”文詩月仰頭看向李且。
李且低頭瞧着文詩月,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弓背往下壓。
近在遲尺的距離,他說話就能親到她的唇。
“這怎麽能叫報複。”他若有似無地碰着姑娘的唇瓣,像是在跟她調情一般,“我這明明就是犧牲色相,等你釣我。”
文詩月的鼻息間全是李且的氣息,感覺自己身上都被水汽染濕,有些渾渾噩噩。
她凝着這雙迷人心智的雙眼,親了下他的薄唇,溫聲輕喃:“明明就是你在釣我。”
李且勾唇,壓着文詩月反客為主吻下去,不留一絲餘地的搜刮着她的所有。
帶着她的手擱在他身上,自上而下緩緩地挪下去。
燈光幽幽,浴室裏霧氣經久不散,熱氣升騰,飄浮着不同尋常的旖旎。
良久,細碎難耐的嬌吟伴随着沉重的喘聲,和着說話聲在裏面響起。
“李……且。”
“這不是還沒摸過。”
“……”
“你……還要多久?”
“你想我多久?”
“……”
躺在床上,李且拉着文詩月的手慢慢給她揉着,嘴上倒是說着正事:“過年休幾天,你看哪天合适見我家裏人。”
文詩月窩在李且懷裏,想了想,說:“年三十開始休,要回南興,初六上班,你呢?”
“我這邊輪休,看你的時間,我把假調出來。”
“那就初四,初五都可以。”
“好,那我先去南興接你,再去我家。”
“嗯。”
說到見家長,一開始還沒覺得,現在時間臨近,文詩月莫名緊張。
好像有一點兒,見家長焦慮症。
“你家人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怎麽突然怕這個了?”
“就我倆家庭差距也不小。”
“沒看出來,你還有挺有門第之見的。”李且把玩着文詩月的手指,“放心,他們不出意外會對你感恩戴德,喜歡死你的。”
“嗯?”文詩月不明所以。
“這麽說吧,”李且語帶笑意,“如果沒有你的話,咱們家到我這一代基本上就該失傳了。”
文詩月聽這話,抿唇一笑,心裏格外的甜。
其實能把李且教育的這麽好的父母肯定跟他一樣,都是很溫良的人。
她或多或少有些杞人憂天了。
文詩月擡頭看向李且:“你不回去睡?”
“上次是誰讓我上這張床的?”
“那你這是打算賴着不走了?”
“沒聽說嗎?”李且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文詩月卻跟她辯論:“你們當警察的不應該是無神論者嗎?”
李且哼笑道:“文詩月,你都把我摸了個遍,想當負心漢?”
這什麽神奇的理論。
“明明是你。”
“我什麽?”李且說着故意蹭了下文詩月。
文詩月被這麽一蹭,趕緊往後一躲,又被撈了回去。
“怕了?”
“才沒有。”文詩月抱緊李且,問,“你是不是這樣會比較睡得着一些?”
文詩月感覺上次一起睡了以後,好像還行。連她都睡得比平時踏實,醒來以後李且都在做早飯了。
她覺得應該還是有用的。
“是啊,文醫生。”
“我又不是醫生,別亂喊。”
“你是我的私人醫生。”
文詩月被李且抱的太舒服,困的打了個哈欠,閉着眼睛說話含糊又軟糯:“好吧,但是我手酸,你別再來了。”
李且想到之前衛生間裏這姑娘羞的整個腦袋埋在他肩上的模樣,心都要化了。
也不知道真要了她會是什麽樣,他還真是舍不得。
“睡吧。”他擡手關了燈,親了親姑娘的發頂。
“嗯,你也快睡。”
“晚安,月月。”
“晚安。”
等文詩月睡着了,李且輕手輕腳地起身下了床。
他給她掖好被子,走出了房門。
李且站在陽臺上吹吹冷風,把渾身的火降了下去,卻倏然笑了起來。
真要這麽抱着睡一夜什麽都不做,他怕是要挂男科看看了。
……
過年疫情爆發,見家長的事情暫時擱置。
不僅如此,兩人連見面的機會都幾乎為零。除了在各自的崗位上偶爾碰到,相互叮囑彼此,基本上沒有假期可休。
文詩月作為記者蹲守在新聞一線,每天都在實時報道疫情的情況。看到了很多很多人間真情,也感受到了我們中華民族的團結的力量。
李且他們也全部取消休假,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設置關卡,每天恪盡職守地守護着老百姓們,也抓獲着在這期間存心不良的人。
而蘇木也長期駐紮在醫院,有時候能碰上來采新聞的文詩月,千叮咛萬囑咐要注意防護,文詩月也相同的囑咐回去。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一直從冽冽寒冬打到春暖花開。
不知不覺就到了五月。
這天李且休假,文詩月臨時跑一個新聞,估摸不到時間。
太晚的話她就在臺裏湊合一晚,反正第二天她可以休假,回去再補覺。
于是,被女朋友抛棄的李隊長便只有去找未來的表哥吃飯。蘇木晚上正好不當班,兩人便去下了館子。
蘇木看到李且的表,想起了文詩月也有塊同款。
李且注意到蘇木的目光,有些嘚瑟的笑了起來:“哎,新年禮物。我女朋友非要跟我戴情侶表,我不能讓她不開心。”
蘇木呵呵:“我發現你吧談個戀愛跟只開屏孔雀似的,突然有點兒想念當年的你。”
“當年怎麽的?”
“至少還是個人。”
李且笑:“哎,你就嫉妒吧,單身狗表哥。”
“滾啊。”蘇木給氣樂了,嫌棄地拎起李且的袖子仔細看他的手表,“話說我表妹什麽時候成富婆了,都能包養你了。”
年二十九,文詩月把手表給他的時候他也這麽問過她,說沒想到還是個小富婆。
文詩月說:“實不相瞞,你要沒工作我養你也不是沒能力。”
蘇木又問:“那你呢,回什麽禮。”
李且:“工資卡上交了。”
其實文詩月是不要的,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姑娘就說幫他存着。
他也無所謂,反正都是她的,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蘇木笑着,默默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兩人到了餐廳,沒想到遇到了曾經高中的老同學趙恒。他是後來轉了學,至此也就沒再有什麽聯系了。
三個人寒暄了一會兒,趙恒跟蘇木要熟一些,蘇木就打趣他:“怎麽轉了學就跟去別的星球定居似的,查無此人,q.q都不上線了。”
趙恒笑道:“也差不多,轉學就出國了,你們也知道那邊q.q也不怎麽用的上,後來時間久了密碼也給忘了。”
李且聽到這兒,提取了他這話裏的重點,開口詢問:“也就是說你轉學以後q.q沒被盜,你也沒有換號加過我q.q?”
趙恒:“沒有被盜,也沒有換號。”
蘇木又跟趙恒聊了幾句,加了微信,他的朋友在等他,就沒再多說,回到了他那一桌。
“想什麽呢?”蘇木見李且所有所思的模樣,問道。
“以前有個號加我,說他是趙恒,號被盜了這是新號。”李且看向蘇木,“不過加了以後也沒有跟我說過什麽話。”
蘇木以為是什麽事:“嗐,那時候暗戀你的女生多了去了,用這種方式加你有什麽奇怪的,更奇怪的你不也遇到過。”
這麽說好像也是,那時候經常會收到好友驗證,收到各種表白,什麽方式都有,千奇百怪。
只不過,他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
李且摸出手機登錄q.q,一邊慢慢翻着通訊錄,一邊看了眼女服務員上菜。
他往後撤了撤方便上菜。等菜上好,他掀眸說了聲“謝謝”,女服務員本就微紅的臉更紅了。
蘇木瞧着這頂好的禍害,還好被他表妹給收了。
他又有點兒擔心他表妹了,畢竟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招人了。
“快吃飯,餓死了。”蘇木夾個香菜丸子吃的津津有味,似是想到了什麽,笑道,“你說你跟文詩月口味也不同,吃個飯還挺不容易的啊。”
“我們吃飯吃的挺好,口味很合。”李且擱下手機,心不在焉地回憶着在哪兒見過那個q.q名。
“合什麽合?我表妹特愛吃香菜,你卻不吃。”蘇木拿筷子指了指香菜丸子,“什麽東西都是慢慢習慣的,這香菜啊吃慣了是真的好吃,你試試看。”
“不是,蘇木。”李且覺得好笑,“我是香菜過敏,不是吃不慣,你搞什麽?”
蘇木也驚訝了:“你香菜過敏?”
李且覺得好笑:“你這反應就感覺跟你不知道一樣。”
蘇木更覺得好笑:“我是不知道啊。我只記得你以前說你不吃香菜,沒說香菜過敏的事啊。”
“我沒說?”時隔太久,他确實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
“就高一軍訓那會兒,在食堂你把香菜挑出來。”蘇木說,“我問了你一嘴,你說你不吃香菜,那一般人不吃不就是受不了這味兒。你什麽時候說過你過敏了?”
李且手上的筷子一頓,看向蘇木:“你的意思是,你從來就不知道我香菜過敏的事?”
蘇木點頭:“廢話。”
“那文詩月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
“你沒跟她提過?”
“我好端端跟她提這個幹嘛?”
“你确定你從來沒跟她說過?”
“我确定。”
李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香菜丸子,連蘇木都不知道他香菜過敏。
既然不是蘇木,那就更沒人會知道,文詩月是怎麽知道的?
她又為什麽要騙他說是蘇木告訴她的。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在推倒的一瞬間,一切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在哪兒看到過那個q.q。
去年十一月去南興接文詩月,在她的手機上一晃而過。
當時他并未在意。
可是如今回憶起她的反應,她神色确實有些慌亂,關掉手機似乎并不想給他看到。
還有那次在山上,他說她當年跟卓小滿很像,她也是很緊張的在極力跟他解釋,好像生怕他繼續往那方面想。
以及在勐鎮,她第一眼見她手足無措地打翻了水杯,而後總是會看着他發呆。
那眼神,時至今日再回想起來,比起他以為的她是在懷疑他的身份,反而更像是她透過他在懷念着什麽。
李且漸漸握緊了手指骨,有一個看似荒謬至極的答案将要呼之欲出。
他倏然想起了那晚程岸準備走的時候,看似難過又認命般地笑了下,給他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幸運,會遇到這麽一個女孩,自始至終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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