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玩槍的時候,你們早死了

“饒,饒命!”兇神惡煞的男人,現在一點都不兇了,像一只哈巴狗,祈求主人的乞憐。

姜荨嗤笑一聲,視線落在那些人身上,美麗的面容,明明令人向往,卻因着她此時的動作和超強氣勢,讓人怕的驚心動魄。

“手裏的棍子硬是吧?要不,咱們試試,是你們的棍子速度快,還是我的槍子兒速度快。”話音剛落,那些人的棍子就全放下了。

劉全恒見狀,趕緊将阿平叔和粟媽扶起來,來到姜荨的身後,這會兒的劉全恒對自家姑娘,那當真是崇拜不已。

阿平叔看向姜荨,眼眶通紅,先前受到那般待遇,他是一點兒也沒有覺得難過,這會兒看到姑娘出現,心裏酸澀不已。

粟媽的視線也落在姜荨身上,她的眉眼中有些像夫人,只是這脾氣和表現,卻是不像的,夫人是溫婉的女人,姑娘如今這樣……時值亂世,其實也挺好的,能保護自己,不是嗎。

粟媽也好多年沒見蘇家那邊的人,剛開始看報紙得到消息的時候,她就想回去看看,即使不能找回什麽人,也可以給蘇家人斂屍啊。

可是阿平叔攔住了,姑娘的新身份,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他們這樣一回去,反而會暴露,還不如靜靜等待,若姑娘逃出來了,肯定會來上海的。

所以他們得耐着性子等待,蘇家人的死,肯定另有原因,他們絕對不能斷了這最後一條路。

不然,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粟媽也是經過事兒的人,被勸下來後,也就冷靜下來,卻沒想到,會有人惦記他們的房子。

……

“啧~就這麽點兒膽子,還敢出來逞兇,斷了奶再說吧!”一股尿騷味兒,因着姜荨距離最近,所以能聞見,再加上她鼻子靈,真的是難聞死了。

“求您了,我還沒活夠,千萬別開槍啊!”漢子淚流滿面,這會兒的他,完全沒有剛才的威風八面了,他可不覺得自己的頭,能抵擋得過子彈。

“出息!”姜荨瞪了一眼,看向劉全恒道:“恒叔,回家搬個凳子,這麽舉着槍怪累的,再看看家裏有何損失,全都寫下來。”

劉全恒很想應聲,可他不會啊,對立面也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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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叔和粟媽互相看了一眼,掩飾住內心的驚訝,配合起來。

粟媽哭天抹淚道:“姑娘,您可算回來了,阿平叔被他們打的可慘了,還有我這臉上的傷,您看看,這身上也疼死了,他們可真不是個東西!”

阿平叔道:“我沒事,粟媽是女人,倒是苦了,我這就去清點家裏的損失,粟媽,你去給姑娘搬椅子,記得,搬那張最軟的沙發,別讓姑娘累着。”

劉全恒聞言配合道:“還是我來搬吧,我力氣大。”

粟媽沒有反駁,三人進去後,阿平叔去輕點損失,粟媽給劉全恒指着那沙發,劉全恒看一眼就看驚呆了,酒紅色的,特別漂亮,放在太陽下,像是會發光一樣。

粟媽簡單的洗了洗,然後煮了一杯茶,搬個小桌子出去,給姜荨放好。

“換個陰涼的地兒,這塊兒太陽太大,都把我曬黑了,哦呵呵呵~”冷冷的面容,忽然說出這話,竟是有些詭異,漢子們更加的害怕了。

“粟媽,把那塊用水沖沖,這可是公共地界兒,總不能影響了別人的衛生,幹擾了別人的生活,那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與粟媽說完話,姜荨用槍拍拍漢子的頭,讓他挪地兒。

“都給姑奶奶跪好了!”姜荨把包遞給粟媽,讓她拿着,然後悠悠然的坐在沙發上,抿了口茶,啧~滋味尚好。

漢子眼睛轉了轉,猛地翻身,要搶姜荨手裏的槍,事實上他也搶奪成功了,只是面容興奮,扣動了幾次扳機,一顆子彈都沒出來,擡眸一看,子彈匣子在姜荨手裏。

“把我當病貓?嗤,也得看你有沒有當老虎的能力。”姜荨扣出一顆子彈,在漢子瞪大的雙眼動作中,子彈平射進漢子的胳膊裏,血液霎時流了出來。

“跟我玩兒槍?我玩兒槍的時候,你們早死了。”這話,沒毛病。

漢子被逼急了,再加上受傷,更加暴怒:“你個小丫頭片子,狂什麽狂!知道老子是誰嗎?我大哥可是青虎幫的老大,你敢傷我,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姜荨唇角勾起邪肆的笑:“拭目以待。”起身,邪惡的看着漢子,低沉而又危險的聲音升起:“今天心情好,給你們個機會,歡迎再來,多多益善哦~”

漢子捂住胳膊,招呼兄弟們一聲呸了口唾沫,放了聲狠話,跑着離開。

“槍留下,”姜荨餘光看到阿平叔出來,說道:“清單帶走。”她知道漢子他們即使拿走清單,也不會放在心上。

有此行為,也是給他們個機會,下次好好把東西帶回來,清單上的東西都賠償好了,她就放他們一馬,否則,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那些人跑遠,姜荨身體癱軟下來:“粟媽,快把我擡回去。”這具身體太弱了,将子彈打入那漢子的胳膊裏,她的整只手臂都快廢了。

劉全恒看見後,跟粟媽一起将沙發連帶人擡回去,阿平叔則是将桌子搬回去,再關了門。

……

“呵~”白色西裝的男人輕笑出聲。

“四爺,您心情很好?”說話的人有些驚訝。

“一天看了兩出好戲,爺的心情自然好。”男人唇角微勾,視線落在風尋居的牌子上,眸子微閃:“風尋居麽。”

……

回到風尋居的姜荨,嚷着胳膊疼,粟媽和劉全恒把人送到房間裏,粟媽去拿藥箱,然後用藥油給姜荨按摩。

劉全恒去和阿平叔打招呼了,期間被阿平叔套了很多話,得知劉全恒的來歷,阿平叔也放心了些,只是,他心裏依舊擔憂,想知道蘇家是怎麽回事。

房間裏,姜荨和粟媽說話,得知阿平叔和粟媽近些年來的生活狀況并不算清苦,兩人也算有個伴兒,只是聽聞蘇家出事兒的消息,他們很擔心,也想回去看看,又考慮到如今姑娘的身份,他們又不敢輕舉妄動,哪知又有人看上了風尋居,事兒全都趕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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