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與教主道別之後,喬柯直奔自家。
端木掌門對喬千律說:“我帶阿央回焚情剎吧,你不要怨他。”
喬千律難得流溢出傷感與脆弱:“我實在不該那麽逼阿央,我很後悔,若是他醒來,過往一筆勾銷。”
喬柯沖進去:“等一等,有救的。”
喬千律:“什麽?”
“大哥,別放棄啊,我取神仙水時遇上火極教的教主了,非常厲害,邪火蹭蹭蹭的吓人,還得了一個秘方,或許有用。”喬柯信口胡謅,“如果還沒有用,我們再送阿央去焚情剎,怎麽樣?”
端木掌門凝目喬柯:“那就給你們一些時間。”
說完,飄然遠去。
沉睡的端木央不跟以前一樣:平靜的表情、蒼白的臉頰、姣好的唇。喬柯凝視了一會兒,轉向喬千律:“大哥,你與阿央到了什麽樣的程度?還是說你們倆相敬如賓,沒有深入的交往和熟悉,所以,才會對他的背叛毫無知覺?”
“相敬如賓而已。”
“對郁凱麟呢?”
“說起來,我對郁凱麟的招數比對阿央還熟悉,我跟阿央,只是血契的聯系而已。”
“在樹林時,阿央會忽然出招,你怎麽想?”
喬千律苦笑了一下:“那一招其實是郁凱麟的招數,他們倆大概暗度陳倉已久,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也許不只如此。阿央曾給我下過換魂術,但沒有成功,他是輕易不會放棄的。”喬柯不想繞彎子,直白地說,“大哥有沒有想過,這個躺着的阿央也許是郁凱麟,他們倆互換身體了。”
喬千律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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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柯說出了今天在院子中看到的景象。
不,還要往前追溯。
端木央受傷後,機緣巧合,遇上了愛戀他的郁凱麟。端木央出主意,也許由端木初六實施「換魂」術,為二人換了魂。而後,又上演「白練留墨字」一幕,引得喬千律懷疑到郁凱麟,順而來追尋,得到了一個虛弱近死的端木央,而真正的端木央則潛回端木家了。
這一切就合理了。
那天端木央為什麽忽然睜開眼、發出大招的原因;以及,端木初六性格耿直,絕不會給仇人好臉色,但他卻給毀了自己容的郁凱麟療傷;還有最重要的,喬千律再怎麽練功,床上這位血契相連的端木央卻沒有絲毫反應……
——這些只有一個原因:端木央和郁凱麟換魂了。
喬千律震驚之後,半晌沉默。
“以大哥對端木央的了解,他能幹出這樣的事嗎?”喬柯問。
“能。”
合情合理合乎邏輯,難怪端木初六那天會在自己肩膀哭,說喬柯什麽也不懂。攤上這麽個哥,救是不救?郁悶不郁悶?他不只是為毀容悲傷,而是因為身不由己的這一切。
長此以往,端木初六也會被他毀了。
喬柯下定決心:“大哥,我們練鎖龍咒吧,引蛇出洞,就不信他的狐貍尾巴不露出來。”
之前「鎖龍咒·第二階」已修到一半,随着這些日子的實踐體悟,更加深切。喬柯領悟極快,喬千律心中抑郁,反而修煉慢了,喬柯竟能時不時地指點喬千律。
某晚,喬柯在池邊凝氣。
忽聽一聲熟悉的呼喊:“小子,幹什麽呢?”
喬柯拿起布鞋砸去:“你還敢來?”
楚自豪噌的一下躲過去,盤腿坐在一片大大的枯蓮葉上:“你跟血契沒有關系了,怎麽還不高興啊?”
“我的血契我樂意,我就愛有關系!非給你攪和散了,你到底是想怎麽樣!”
“你得跟我兒子在一起。”楚自豪不樂意了。
一口一個「我兒子」,你兒子就是我啊,喬柯怒了:“都說媳婦是別人的好兒子是自己的親,有你這麽當爹的嘛?說清楚你要楚延陵還是要我,兩兒子只許挑一個!”
“當然要延陵!”楚自豪理所當然。
都這會兒了,還這樣,楚延陵到底是有多「模範兒子」啊,讓楚老頭這麽死心塌地。早晨的換子鬧劇,一定是楚自豪悠哉悠哉,其他一群人被氣得半死,打不過,又理論不清,最後無奈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得虧喬淵和喬柯的娘死了,要不非跟楚自豪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喬淵趕緊回個魂吧,把你老朋友的腦子揍清楚。
喬柯無力:“讓我靜靜,我一天累到晚就這會兒有空歇歇。”
“不就是取了個神仙水嗎,至于這樣嗎。”
“你行,你上啊。”
“興墨島的「血鴉」啊,論起道貌岸然非他們莫屬。但犯不着這麽費勁,我知道一個特簡單的偏方,用元陽塗抹就好,十治九靈。”
“元陽是什麽?”喬柯将信将疑。
楚自豪瞄了一眼喬柯的某部位:“你是傻啊還是笨啊?元陽都不知道!你年輕氣盛,每天早晨少不了來一次吧?你抹到那小子臉上,抹一兩年就好吧。”原來,元陽就是唯有男子才有的精夜。
“你确定?”
“哼!不過需是童子身的元陽,否則毀得更深。”楚自豪忽然皺眉,“不行,這法子你不能用,你得跟我兒子在一起!”
他對楚延陵比親爹還親。
要說童子身,就喬九少以前那稀巴爛的作風,肯定已經不是了。但端木初六鐵定還是,讓他自己瀉了塗在臉上。想一想還真是惡心呢,啊啊啊不惡心就當塗面膜了嘛。
喬柯拔腿跑向端木家。
端木初六正坐在寬大的木椅子上發愣,劍就扔在一邊不管。真是經事多了,初見的那種飛揚跋扈都沒了,也不再動辄打罵——自己不會是M吧,喬柯調整一下心情,高興地湊過去:“我得了一個秘方,元陽可以去「血鴉」的疤痕,要不要試試?”
端木初六白了一眼。
喬柯慫恿:“試一試嘛,不試怎麽知道呢,我幫你。”
他的手剛剛探到初六的衣裳上,被狠狠拍了一下,端木初六惱羞成怒:“喬柯,你發邪了!給我滾遠點!”
喬柯不屈不撓,一個猴子偷桃逮住了,端木初六還要掙紮,喬柯欺身而上壓住他的膝蓋,威脅說:“別動別動,斷了我不管啊。這個方子是楚老頭的,肯定有用!”
端木初六年輕氣盛,怎麽可能經得起一揉兩揉,很快掙紮的力道就弱了,罵着罵着就不罵了,變成了喘息。
……
“啊,出來了。”
“給我滾!”端木初六狠狠一踹,喬柯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卧槽好不容易出來的,趕緊抹臉上,不新鮮不管用的,喂,你跑什麽跑啊,都是大男人啊!”喬柯一邊喊,一邊眼睜睜看着端木初六飛快消失在月夜下。
子時,喬柯躺床上,回想端木初六熾熱的呼吸,越想越熱,然而……
底下沒反應!喬柯趕緊撩起衣裳摸了一摸——軟趴趴的,根本沒有一點起來的意思,這是幾個意思啊!喬柯急了,從上到下齊齊來了一遍,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難怪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難怪說浴桶見了美男也沒想撲過去,難怪心裏再喜歡也從沒有沖動過禽獸過。
原來不是柳下惠,是功能不健全!
以前的喬九少到底是用什麽欺男霸女的啊!重生這一回,除了遭罪,到底享受到什麽了啊?不行,這是大事,得找大仙問問。喬柯噗通一聲跳入了池水裏,撲騰了好幾下,飄起來了,再度掙紮下去,又忽忽悠悠飄起來——有了元力,想自殺都不行了。
看來後宮三千是沒指望了,只能走稱霸天下這條路了。
等等,自己穿這一回,是為了回去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稀巴爛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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