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持續吃醋
時間一晃就到了月底,楚添源高中異性好友陳圓圓在今天舉行婚禮。他和周凱作為同班同學兼好友,自然是要出席的。
這天下午,他和周凱都換好了西裝,準備出發去參加婚禮。他手裏拿着三個紅包,站在衣帽間門口,說:“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什麽事?”周凱一邊打領帶一邊從鏡子裏看他。
“你不許和別人說你和我住一起。”
“為什麽?”
楚添源含糊道:“不為什麽,就挺麻煩的。”
“好,我知道了。”周凱打好領帶,從衣櫃裏拿了件大衣給楚添源,“穿上,今天外面很冷。”
“哦。”楚添源随手把三個紅包塞在了周凱的口袋裏。等他穿完大衣,周凱幫他正了正有些歪掉的領帶:“走吧。”
“等等。”楚添源走進次卧,拿了件周凱的大衣抛給他,“穿上。”
周凱笑了笑,穿好衣服,跟着他一起出去。
**
等到酒店,兩人上了二樓宴會廳,看到了候在門口的新郎新娘。他們臉上都洋着真誠的笑意祝福這對新人新婚快樂,又和陳圓圓寒暄了幾句,然後去了旁邊上禮。
上完禮後,楚添源和周凱走到宴會廳門口,他對着周凱說:“你先進去,我去隔壁。”
“隔壁?”周凱看了看,“隔壁誰結婚?”
楚添源從他口袋裏把剩下的那個紅包拿了出來:“趙晨陽,三班班長,還記得麽?你跟他關系不太熟不用去了,我得去送個禮。”
周凱點了點頭:“嗯,我給你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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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添源回來的時候,看到周凱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笑什麽,笑得臉都泛起了紅,他摘了眼鏡,一只手捂着臉,另一只手投降般搖了搖。
楚添源快步走過去,坐到他旁邊。他剛坐下,就聽到自己對面的一個男生拍桌而起:“你終于來了,楚添源!”
楚添源擡起頭看那個人,猛地拍桌而起:“好小子,單飛!”
“诶,添源!”單飛跑過去跟他抱了抱,“現在怎麽人模狗樣的,我很懷念你剃板寸的狂野歲月啊。”
“飛飛,人都是要長大的,混口飯吃不容易。”楚添源搭着他的肩膀,笑着說,“板寸太野了,容易把客戶吓跑啊。”
“那确實,你剃板寸,往那一站就是個校霸。”
楚添源笑着捶了他一拳,指着周凱問:“你們剛剛在說什麽,這牲口為什麽笑成這樣?”
單飛雞賊地笑着,說:“添源啊,我們在說那些年給錯的光碟……”
“靠!”楚添源作勢要揍單飛,單飛蹭地跑回自己的位子上。
楚添源坐下,笑着說:“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當年單飛給周凱那光碟,我他嗎記了八年!”
坐在周凱另一側的是一個長相頗為好看,溫柔甜美的女孩,她笑着問:“添源,那光碟到底是什麽呀?怎麽問他們都不肯說。”
楚添源對那女孩笑了笑,說:“姝妤,那光碟……單飛,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單飛擺了擺手:“你說吧,畢竟你是當事人,你的感覺更加直觀一點。”
楚添源笑着說:“周凱跟我說這光碟是單飛給的恐怖片,說是特別恐怖,拿來給我看看。我當時心情那個激動啊,我又興奮又害怕。我和周凱坐在電腦桌前,一起猜是什麽類型的恐怖片。我猜是不是林正英老師的僵屍片啊,周凱說不是吧,看了看外殼好像是日文啊。那我估計是貞子老師這種。然後……我發現這個片頭的音樂怎麽這麽激昂?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果然,等片頭一過,那白花花肉實實的畫面……我至今難忘。”
周凱在一旁低着頭笑,楚添源撞了撞他:“你跟大家說,是什麽老師。”
周凱咬着嘴唇憋着笑說:“……小澤瑪利亞老師。”
楚添源猛地一拍桌子:“靠!竟然是島國愛情動作片!”
“操!”桌上不知道是誰笑罵了句,大家反應過來以後默契地哄然大笑。
楚添源紅着臉說:“我和周凱當時愣了幾秒,然後雞飛狗跳。好死不死的,沈聽白和許妟之這個時候走進我房間來,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因為這件事,我被沈聽白笑了整整一個月啊!”
“對不起,對不起。”單飛做求饒手勢,“拿錯了,真的誤會。”
“拿錯了?”周凱擡起頭來,“當時我去找你算賬的時候,你問我還要不要呢?”
“什麽?”楚添源震驚地看着單飛,“他說要還是不要?”
單飛擺了擺手:“他說不要。”
“哦,我以為他獨吞了不分我一份呢。”
“哦~源源,原來你是這樣的呀,看來我不夠了解你嘛。”坐在單飛旁邊的一個女生笑眯眯地看着他。
“哎喲我的好瑩瑩,你可是我兩年的同桌,你要信我,源源不是那種人。”
楚添源看着單飛朝着周凱眨了下眼,然後周凱豎起左手食指比在嘴邊。楚添源湊過去,輕聲問:“你真的獨吞了?”
“沒有。”
楚添源看了他幾秒,問:“那你跟單飛打什麽暗語?”
“我确實沒有問他要這些。”周凱勾了下嘴角,“但我問他要了些別的。”
“什麽東西?”
周凱一根手指勾了勾,楚添源湊過去,聽見周凱在他耳邊極輕地說了句:“不告訴你。”
楚添源猛地把周凱按在桌上:“反了天了你?!”
“添源,別打凱凱呀。”周姝妤輕輕拍了拍他按着周凱的手。
楚添源松開了手,周凱直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姝妤,你看看他,這都多少年了,揍我還是這麽利索。”
方瑩撐着下巴,笑了笑:“凱凱啊,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沒揍回去呢?”
“我哪敢啊。”周凱苦笑着說,“我也打不過他啊。”
“太慘了。”方瑩笑着說,“我和源源三年同桌,他從來沒對我大聲說過一句話。但我幾乎每天都聽到我的好同桌沖着我左邊隔着一條過道的凱凱破口大罵,隔三差五還要揍上一頓。”
楚添源笑了聲:“我對漂亮女孩從不大吼大叫的,我只對牲口破口大罵。”
周凱側過臉看着他,楚添源瞪了他一眼:“怎樣?”
周凱微笑着說:“我對帥氣的男孩向來是好脾氣的。”他稍稍靠近楚添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清的聲音,說:“特別是對一個叫楚添源的帥氣男孩。”
“切,你沒兇過我?你兇完我還不理我呢。”楚添源抱着手臂說,“我哄了你一個月才把你哄好!”
周凱笑着看他:“許妟之還跟我說你沒這樣哄過別人。”
“确實沒有啊。沈聽白生氣吵幾句打一架就好了,許妟之生氣我都不用說話,沈聽白會幫我哄的。不過,你為什麽當時生氣可以氣這麽久啊?”
“不完全是生氣。”周凱解釋,“我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麽事情?”
周凱輕聲說:“重新定義我對你的感情。”
楚添源思考了會兒,壓着聲音問:“所以你當時生氣不是因為我沒讓你看到漂亮姐姐跳舞,而是因為我看漂亮姐姐跳舞,你吃醋了?”
周凱挑了下眉:“嗯哼。”
“還說我占有欲強。”楚添源在他胸口點了幾下,“你自己又是什麽樣子。”
“周凱!”楚添源聽到自己身後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他回過身一看:鄭佳妮怎麽來了?三班不是在隔壁麽?她走錯了?難道她是來找周凱的?她不會到現在還喜歡周凱吧?!
周凱笑着點了下頭:“好久不見,鄭佳妮。”
“嗯,好久不見。”鄭佳妮走過來,淺淺一笑。
楚添源拍了拍自己左手邊那個男生:“孟野,分我半個凳子。”
“來。”那男生往旁邊坐了點兒,楚添源坐過去,把自己的位子讓給那個女生:“佳妮,坐着說。”
“謝謝添源。”鄭佳妮坐下以後,面朝着周凱,笑着問:“周凱,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周凱撐着下巴看她,回答:“不久前。佳妮,你好像變得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了。”
鄭佳妮腆着臉問:“哪裏呀?”
“好像溫柔了一些,也更好看了一點。”
鄭佳妮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低着頭笑了聲,擡起頭來說:“真的呀?”
“嗯。”
鄭佳妮不好意思地說:“你好像比以前更加斯文,也更好看了。不過,你以前也很好看了,特別……好看。”
周凱對着她笑了一下。
楚添源玩着手機,和其他人聊着天,時不時瞥一眼旁邊兩人:狗東西笑得這麽開心。他們在聊什麽?
楚添源的屁股稍稍移過去了一點,只剩下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
他撐着下巴在看手機,耳朵卻在專心地聽着兩人聊天:他們好像在聊英國的事情。他在那邊公寓都買好了啊,這小子是打算死英國了是吧?!嗯?他本來打算明年辦理移民手續……他原本是真的不打算再回來了麽。
“什麽?”楚添源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你說許妟之什麽?”
周凱嘴角微微勾了勾,快速把目光移到楚添源臉上:“我說許妟之和我在劍橋讀的都是金融與經濟學,但他比我早兩年,錯開了,就沒遇上。”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劍橋的研究生一般讀一年就夠了。”楚添源皺了皺眉,“但我聽沈聽白說許妟之好像在國外兩年啊。”
周凱耐心地跟他解釋:“許妟之研究生時期的導師後來也是我的導師,我向他詢問過關于許妟之的事情。許妟之碩博連讀了。他本科在北大提早兩年畢業,到了劍橋又提早兩年畢業。導師說他是個天才,建議過他學數學或者走科研的,許妟之拒絕了。後來導師不解地問我為什麽許妟之一定要學金融,我跟導師開玩笑說因為他有千億家産需要回去繼承。”
鄭佳妮笑了笑,說:“妟哥是為了小白吧。”
楚添源點了下頭:“嗯。”
原來許妟之這些年真的這麽辛苦啊……楚添源在那一刻暗暗發誓:我以後不打他了!
周凱笑着說:“導師也不信,說許妟之看起來對錢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就跟導師說了他的愛人在等他回家。”
“啊,對了。”鄭佳妮遞出手機,“說到妟哥,我剛才見到他了才加上他微信,那個……周凱我還沒有你的微信呢。”
“嗯。”周凱接過她的手機添加好友。
吼,還交換微信呢。楚添源一扭頭,再一扭身子,一個沒坐穩,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源源。”周凱瞬間起身,越過鄭佳妮看楚添源,“你怎麽了?”
“哎,添源。”孟野拉起他,“你坐進來點啊,怎麽半個屁股在外面啊。”
“沒事。”楚添源鐵着臉站起來,“我出去抽根煙。”
他怎麽看起來有點不大高興?周凱不太放心,跟鄭佳妮打了個招呼跟上楚添源。
**
楚添源走到酒店外面,靠着牆,習慣性從口袋裏摸煙出來抽,一想剛才把煙給許妟之了。他又不抽煙,拿我煙做什麽?他有點煩躁地薅了把頭發,百無聊賴地數起星星。
周凱找了他半天才找到他,他拉着楚添源的手腕說:“源源,我們進去,外面冷。”
“我不冷,你冷自己進去。”楚添源甩開他的手,插回自己的口袋。
“你怎麽了?”周凱低下頭去看他的臉色,“怎麽突然生氣了?”
“沒生氣,裏面太熱了,我出來乘個涼。”
周凱輕笑了一聲,看了他好一會兒,走到他面前,擡起手撐在牆上,把人圈在懷裏:“吃醋了?”
楚添源靠在牆上,擡着頭不屑地說:“我吃什麽醋?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得意忘形了。”
“哦?”周凱俯下身去,“那怎麽鄭佳妮過來以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呢?”
楚添源仍是擡着頭,卻把目光垂下了。
“源源,你吃醋的方向是不是不太對?”
“什麽意思?”
“剛才在桌上,我沒告訴你的那件事,你現在想不想聽?”
“愛說不說,不說滾。”楚添源幹脆側過臉去不看他。
周凱掰正他的臉,說:“我确實沒問單飛要同類型的,但我問他要了兩個男生的。”
“你……”
“我不喜歡女生。在我發現自己對你動心以後,我才知道為什麽一直以來我對女生的感覺總是淡淡的。雖然發現的比較晚,但我應該是天生就只喜歡男生。”
楚添源呆呆地看着他:我操!原來他不是一時走偏了,他一直就是偏的啊!
“所以,你吃醋也應該吃男生的醋,記住了?”
楚添源低低地罵了句:“我記你媽。”
“啧。”周凱加重了捏他下颌的力度,“你這麽惦記我媽,過年我帶你回去見見?”
楚添源拍開他的手:“滾。”
楚添源繞開他徑直走回酒店。
這小祖宗怎麽這麽難哄呢。周凱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果真是道阻且長啊。”
借着婚禮的氣氛,大家觥籌交錯,一杯接着一杯。楚添源原本答應了陳圓圓今天要罰周凱酒的,但他因為在生悶氣,不想搭理周凱,自己和別人喝得痛快,結果喝了個爛醉。宴會結束以後,楚添源路都走不動了。
周凱架着楚添源勉強站直和衆人說再見,他也喝了酒不好開車,便叫了個代駕。
“源源,代駕來了,我們回家吧?”周凱拍了拍懷裏那個人的臉。
楚添源大着舌頭說:“叫周漾來,我不想看見周凱。”
“好,周漾抱你到車上去,行不行?”
楚添源神志不清地點頭、搖頭,然後搖頭又點頭。
周凱輕輕嘆了口氣,把人一抱。還好今天楚添源開的是他的商務車不是跑車,不然都坐不下。
**
到家以後,周凱給他松了領帶,解開了幾顆襯衫扣子,安排他睡下,然後他走出主卧,打算去洗個澡。
他剛把西裝脫下在解領帶,聽到主卧裏有什麽東西被碰倒的聲音。他趕緊走進去一看,人不在床上。
他打開浴室的門,發現楚添源這人真的很牛逼啊,醉成這樣還能把浴缸的水放了起來。不過,此刻的楚添源正抱着馬桶狂吐。
……
周凱扶了一下額,走過去給他拍着背:“你看看,我說了不要喝悶酒吧,你偏喝。”
楚添源吐得一塌糊塗,中途抽了個空說了個字:“滾。”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周凱把人從地上撈起來,沖掉馬桶,然後把他帶到洗手臺洗臉漱口。
楚添源趴在洗手臺上,直接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面,試圖把自己沖沖醒。
周凱站在他身後,把人抱在懷裏,“源源,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你喝醉了,不用見外。”
“你別煩。”楚添源手往後一推,周凱松開他去把快滿了的浴缸關好水,又回到他身邊,問:“你這個樣子還能洗澡?明天早上起來再洗吧。”
楚添源吐完以後稍微清醒了點,甚至有了點力氣。他把水龍頭一關,抹了一把頭上的水,回過身來,抓着周凱的衣領把人往牆上一頂:“周凱,看我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
周凱的後腦勺撞在牆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氣。他突然有點生氣,反問:“楚添源,那你要這樣到什麽時候?”
“我怎樣了?”楚添源死死揪住他的衣領,“我脾氣大,我無理取鬧,那你還喜歡我幹嘛?”
周凱掙開他的手,又緩了語氣說:“你現在意識不清醒,我們不吵架。我扶你去睡覺。”
楚添源态度極其強硬地把人按回牆上,紅着眼看他:“看到我這幅樣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為什麽要得意?”周凱皺着眉說,“你醉成這樣,你難受我也難受。”
楚添源揪着他的衣領,臉埋在他胸前,悶悶地說:“我很痛苦啊周凱,你還要我做到什麽地步才能滿意呢?”
“源源,”周凱伸出手抱住他,“你在痛苦什麽?”
“我這些天吃的醋都他媽夠淹死我了。”楚添源埋在他胸前帶着哭腔說,“我以前不會這樣的,我從來不會這麽矯情的。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好讨厭,好他媽讨厭啊。”
周凱撫着他的背,問:“源源,你都能承認自己在吃醋,為什麽不能承認你喜歡我?又為什麽不能和我在一起?”
楚添源擡起臉來,眼神痛苦又難過:“我他嗎一個直了26年的大男人被你掰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源源……”
“但我他嗎做不到!”楚添源把他往旁邊猛地一甩,周凱肩膀撞在浴缸上。他忍着痛靠着浴缸吸着氣問:“做不到什麽?”
“做不到……”楚添源無奈地笑了笑,“和男的做那種事情。”
周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楚添源看了他幾秒,轉身打算走出浴室。
“不試試你怎麽知道你做不到?”
陰沉、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楚添源開門的動作一頓。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的醉意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不……我要逃。
幾乎是在他擰開門的那一剎那,周凱上前扯着他的衣領把人往回一帶,按進了浴缸裏。
算命先生曾說:命裏犯水,過滿則溢。
此刻,浴缸裏的水洶湧着溢出,水花四濺。
周凱揪着楚添源的後衣領把人臉朝下按在水裏。過了一會兒,他把楚添源從水裏拎了起來,讓他換氣。
白襯衫被浸的濕透,貼在楚添源身上,一呼一吸間,胸口的起伏格外明顯,也格外誘人。大量的水灌入肺腑,楚添源猛烈地咳嗽。
周凱氣地呼吸都在顫抖,他扣着楚添源的脖子,說:“楚添源,你非得讓我以暴制暴是麽。”
“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周凱一手扣着他,一手解着自己的領帶,“你現在是要出爾反爾?”
楚添源雙手撐在浴缸邊,“你今天敢上我,我就跟你拼了。”
“哦?”周凱扯下領帶,對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絲毫不懼,“原來在你心裏是這樣的,真讓我意外。”
楚添源喘着氣說:“你又不是真的打不過我。只要你想,收拾一個我又有什麽難度?”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周凱把人抵在牆上,強硬地把他兩手往後一繞。
楚添源頓感不妙,蠻力掙脫開他的束縛,揍了他一拳起身要往外跑。周凱眼疾手快把人一拉,又按到水裏。
這次楚添源在水裏的時間比剛才更長。再拉起來時,他虛弱到一切的抵抗都顯得那麽不足輕重。
周凱輕而易舉地把他雙手背到身後,用領帶捆在一起,打了個結。
楚添源跪在浴缸裏,聽到背後有解皮帶扣的聲音。他慌慌張張往前爬,卻被身後那人一把拽了回去。
周凱一聲不吭地給他剝了個幹淨,把人往下一按。
楚添源臉貼在浴缸上,羞恥、憤怒和委屈一瞬間湧上心頭,他想忍住不哭,可是越想忍就越忍不住。
聽到他的啜泣,身後始終沒再有所動作。
過了一會兒,他被抱了起來,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兩條手臂環上他的腰,周凱把臉埋在他肩上,壓着聲音說:“楚添源,你能不能不要仗着我喜歡你太欺負我了。”
楚添源低着頭,壓着聲音在哭。周凱沉默着聽他哭,努力壓下了自己暴漲的欲望。
後來楚添源幹脆坐在他身上,也不管穿沒穿褲子,大哭丢不丢人了。他嚎啕大哭。
周凱不知道他為什麽哭的這麽兇,楚添源自己或許也不太清楚。在羞辱、委屈之外,似乎還有一種隐秘的情緒正在萌芽。
周凱臉靠着他的背,閉上眼:“算我求你的,楚添源。”
楚添源最終松開緊閉的牙關,顫抖着說出了兩個字:“幫我。”
周凱睜開眼來,環着他腰的手稍稍向下。再然後,他抱着楚添源向後靠坐在浴缸邊,讓楚添源調整到舒服一些的姿勢,輕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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