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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曉遠當然是沒有真的睡過去,所以才會在陸琛吻他的時候睜開眼睛,目光還那麽清明。
但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陸琛在親他,他以為頭頂那一下很輕的觸碰是陸琛拿下巴貼了下他,就像他用下巴貼大貓一樣,算是熟人間親密而有度的舉止。
至於他主動靠近環抱入陸琛懷中,如果沒喝酒沒酒精微醺、沒像今天觸動這麽多,他還真做不出來。
肉麻死了。
但他今晚內心柔軟、慰了太多暖意,他就想不做回平時的賀曉遠,做一次需要依賴的孩子,靠一靠身邊這個值得他信賴的男人——太多年了,媽媽死後,他就再沒有真的依靠過誰了。
陸琛於他像一個亮着暖光的安全的港灣,他經歷風雨、搖搖晃晃的來到這裏,就想靜靠着不走了。
畢竟他也才21歲、不算大,他還沒有成熟到可以無懼孤獨、獨擔風雨。
遇到可以信任和值得依賴的,他不自覺的就主動過去了。
是本能催使,也是給心尋找一塊安全之地。
他那麽的信賴陸琛。
偶爾的時候,就也讓他依賴一下吧。
次日早,賀曉遠親眼看着陸琛把窗前的橫幅收下來、一疊二、二疊四的卷好,說準備以後有值得慶賀的事就做一條橫幅,看看一年能攢多少。
還攢?
看多少?
賀曉遠哭笑不得。
那捧花則被賀曉遠帶去公司,拿到了11層的露臺。
露臺矮櫃上擺了瓶鮮花,花快敗了,剛好換上新的。
換好後,賀曉遠後退一步看了看,很滿意,摸出手機哢嚓拍了張,自己保存好,順便發給陸琛。
陸琛回:【我說你怎麽走的時候把花帶走了。】
賀曉遠皮道:【對啊,扔掉。】
陸琛:【有貓,不怕,扔了讓它再叼回來。】
賀曉遠捧着手機輕笑。
早晨到項目組辦公室,平時行政、助理們早來了,今天賀曉遠算早的,都已經坐下準備為昨晚發條朋友圈、在挑照片了,同事們才陸續進門,一看就是昨晚喝多了,不是腳步匆匆就是滿臉水腫,幾乎一來就統一拿杯子去茶水間倒咖啡。
常北的助理經過賀曉遠的時候納悶的問。
她疑惑為什麽只有賀曉遠不水腫、沒眼袋、沒紅血絲。
帥哥的天賦異禀嗎?
賀曉遠在工位捧着手機發朋友圈,解釋:「我昨天喝了解酒藥。」
辦公室裏有人道:「解酒藥不是個僞科學嗎?」
「什麽牌子?」「什麽牌子?」
賀曉遠喝過不止一次,今早還喝了,看過牌子,便把牌子說了下。
有人打開電腦,點出搜索:「我看看。」
過了會兒:「卧靠!一小瓶三千?!」
賀曉遠:?
其他同事:……
「什麽?真的假的,你看錯了吧?」
「沒看錯,真三千,進口的,說真的能解酒。」
馬上有人感慨:「賀總,你忒富了吧?平時那麽低調。」
賀曉遠趕緊把嘴閉上。
他哪兒知道陸琛給他的解酒藥一瓶能有三千。
他想三千就只解個酒用?怎麽也得保腎護肝、強身健體吧?
這一茬過,賀曉遠繼續編輯要發的朋友圈。
不久後他發了條朋友圈——圖:九宮格。有昨晚音樂餐吧的環境、餐點、和同事們的合照,還有昨晚抱着大貓和花、p掉身後落地玻璃只露出橫幅的合照。
九宮格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大貓,被陸琛的手摸着的大貓,貓
很清楚,陸琛那修長的骨節分明的五指也很清晰,是一看到就能讓人聯想到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的十分好看的手。
配圖的文字不長,簡單提了下第一次項目簽約成功,和同事們慶賀一下,十分高興。
朋友圈發布後,點贊的人很多,留言的也不少,賀曉遠一一回複。
輪到好友徐若萌的回複,她說:【寶子,別的沒什麽,你最後一張什麽情況?誰的手?】
賀曉遠正要回,徐若萌直接微信上私戳他:【截圖】
徐若萌:【這誰?】
賀曉遠回複:【朋友。】
徐若萌:【哪個朋友?你身邊已經有我不知道的朋友了?】
徐若萌:【是我不認識的吧?我要是認識,看手我就能知道是誰。】
徐若萌:【是誰?】
賀曉遠:【嗯,你不認識。】
徐若萌:【來來來,約飯吧。】
徐若萌:【八卦之魂燃燒。jpg】
賀曉遠笑笑,确實最近忙項目,有段時間沒和徐若萌一起吃過飯了,便索性約了頓中午的工作餐,在公司附近吃。
徐若萌大喊資本家沒人性,說:【你這是忙到連一個單休的周末都空不出來了嗎?】賀曉遠:【我周末要練科三。】
徐若萌:【噢噢噢噢,看我這腦子,忘了。】
徐若萌:【都怪資本家,給他打工打的。】
當周,賀曉遠開始忙《喵嗚喵》與客錄的對接工作。
他又開始腳不沾地,不是在做對接工作中客錄那邊需要的材料,就是在和客錄、巴雷一起開會,商讨《喵嗚喵》的發行與上線。
賀曉遠這期間接觸了非常多的人:巴雷那邊的,公司負責不同模塊的幾個法務,客錄不同部門的幾個經理、主管,公關部負責商務與營銷的,乃至游戲部門那邊的原畫師,廣告部的策劃經理,等等。
賀曉遠需要做的就是表述、轉達、協調、推進,尤其是推進,他忙裏抽空的和常北聊了下,形容自己最近像牛,在拉着所有人往前一起跑。
常北點頭道:「差不多。我一般說自己是牧羊犬,跑前跑後把那些『羊』趕出去吃草,再累死累活把『羊羊們』帶回來趕進圍欄。」
常北問:「覺得難嗎?」
賀曉遠覺得還好。
他乾勁十足,每天的精力都很充沛。
項目也随着他的努力和各部門的協調一起,一點點的往前推進……
這日,賀曉遠和鄒帆平、袁淼私下裏一起約了頓晚飯,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
三人聚在一起難免聊起工作,鄒帆平和袁淼都抱怨現在的工作太瑣碎,kpi、kpi、kpi,有的沒的就kpi,鄒帆平說他現在聽到kpi就想吐。
袁淼道:「我們辦公室一個主管有毛病,拿我當槍使,凡是得罪人的通知全讓我去跟人說,我感覺我進部門這麽久,都快把人得罪光了。」
鄒帆平:「我也差不多吧,知道的我是管培,不知道的還以為衙門裏來了走狗。」
賀曉遠聽這熟悉的調調就想笑。
三人沒喝酒,喝的飲料,鄒帆平一句走狗落地,三人便舉杯走了一個。
後面賀曉遠也聊了下自己目前的工作,聽得鄒帆平和袁淼渾身冒酸水。
袁淼感慨:「你這才叫工作啊!」
鄒帆平:「哇塞,你這接觸的不是總就是經理,也太高端了吧?」
三人又舉杯走了一個。
鄒帆平喝着,擡手在眼睛上捂了下,裝作要哭的樣子,說:「我酸了,真的。」
袁淼嘆息:「流下了嫉妒的口水。」
賀曉遠也發
現了他和袁淼、鄒帆平之間工作的差別。
舉個容易理解的例子:袁淼和鄒帆平是做源頭的,比如雞鴨鵝豬的養殖、成熟、屠宰,他則是做把肉推向市場售賣的,比如哪裏需要肉、聯系、運輸、證照是否齊全、送到哪裏的市場、二三級市場批發給誰。
簡而言之,做的都是策略層面的工作。
賀曉遠想到這些,聚餐中默默意識到當初一起同一批的管培,因為做了不同的選擇,已經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他不能也不會說鄒帆平和袁淼的工作沒他的好,但顯然,他的工作能夠接觸的層面更廣更寬。
賀曉遠沒說什麽,只是有意識的把這些記在了心裏。
這次聚餐不久後,常北有天臨到下班,喊賀曉遠一起參加個飯局,說:「基本都是熟人,你認識的,我,俞珣,法務那邊的屈總,公關的呂詩詩,還有兩個客錄的。」
賀曉遠一聽真的都是認識的,覺得常北特意喊他,晚上也沒事,還是去吧。
到了發現确實是這些人,還有一部分生面孔,七七八八十來號人,坐了一張大圓桌。
賀曉遠一進門,常北便玩笑的介紹他說是這次跟巴雷這個項目的肱骨,衆人看過來,呂詩詩對常北嗔怪道:「你少得了便宜賣乖,這裏誰不知道賀經理當初是我準備從管培那兒挖走的人。」
常北嘴貧道:「诶,我就賣!我臉皮厚!」
衆人笑。
賀曉遠最後坐在常北和俞珣之間,離主位的呂詩詩隔了沒有多遠。
目光一掃,這裏還真沒有思普的普通員工,全是經理以上。
賀曉遠第一次參加這種局,因為不清楚這局的「成分」和「目的」,始終挺謹慎的,一直不主動說什麽,老實吃菜,默默豎着耳朵聽。
席間聽到了不少,比如他聽出常北很看好《喵嗚喵》,覺得一定會是下一個爆款,但常北不滿意巴雷這家公司,覺得難有第二次合作。
比如他聽出俞珣就是他知道的那個社區外賣項目的負責人。
當初就是他負責的這個項目,使思普成為那家社區外賣公司的大股東,a輪就投了三億美金。
還聽出七七八八的case,每一個都在決策層面動用八九位數以上的資金。
當然,也聊了點尋常普通的,比如呂詩詩這麽強勢勢在必得的人,怎麽當初就挖不到一個管培生。
呂詩詩笑,轉頭看了看賀曉遠,四兩撥千斤道:「我要提前知道他會去商服跟老楊,我也不能擋他的高升路。」
高升?
賀曉遠不解。
懷疑這話裏是不是有什麽嘲諷的成分在。
然而沒有,一點也沒有,因為接下來法務的屈文寧屈總跟着道:「想想喬思行,當年不就是先跟着老楊,再升去總裁辦到大boss身邊的麽。」
屈文寧對呂詩詩道:「我要是你,知道他要去商服,我也不動他,就讓他跟老楊。」
說:「也不想想大boss對老楊多信任,老楊推的人,大boss就沒有不重用的。」
這一段聽得賀曉遠疑惑又心驚。
感覺上,就好像他的未來在這群總們眼中會多光明無量一樣。
結果大小總們還真特意為這番話舉起了杯,就跟專門敬賀曉遠一樣,弄得賀曉遠有點受寵若驚。
身邊的常北也揶揄:「賀總啊,茍富貴、勿相忘啊。」
說着把盛椰汁的杯子湊過來。
賀曉遠跟他碰杯,默默哭笑不得,嘴裏說的話滴水不漏、能上臺面:「常總,我這不是還在跟着您吃飯嗎。吃飯這種大事這輩子都忘不了。」把衆人都給聽笑了,這話說得太漂亮。
有人道:「有點
老喬的意思啊。」
也有人捧道:「老喬又不可能永遠在總裁辦,早晚得升到別的地方,到時候他特助的位子空下來,還真難說會是誰升上去填位子。」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賀曉遠了。
聽得賀曉遠又有點心驚,不解這番話到底是随便說說捧捧他給他點面子,還是真的會有這樣的可能。
但有一點賀曉遠很明确:他現在工作上在接觸,此時此刻一起吃飯的,全部都是思普的中高層以上。
賀曉遠陡然意識到這點,回想他面試入公司、管培分派、調去項目組、跟項目推進度這短短幾個月,心驚自己竟然已經走了這麽的……高。
是的,高。
他如今是站在與呂詩詩、屈文寧、常北、楊贇他們一般的高度的位置的。
他之前沒有想到也沒有想過,如今察覺,細細品味,心中不免驚愕,想他到底是一不留神走了條捷徑,還是一步便跨越了別人多年才能企及的天塹?
又或者,他就是純粹的運氣好?
這日,11樓露臺,窗外小雨瀝瀝,剔透的雨水灑落在窗戶玻璃上,窗戶開了半扇,清風送進,不再有夏日的暑氣,而是九月随雨水降臨的涼意。
大露臺上綠植盎然,水缸裏的小紅鯉們擺着尾巴,烏龜在缸裏爬來爬去,花瓶裏那束之前陸琛送的花早已換成了向日葵、香槟與橙色玫瑰的混搭。
賀曉遠來了有一會兒了,一個人閑散的躺靠着躺椅,默默發呆。
距離那日與常北、呂詩詩他們的飯局過去已經有幾天了。
這幾天,賀曉遠偶爾有空便想,人生一步選擇步步偏差,如果當初沒有陸琛,沒有陸琛給他看那麽多項目資料,他是不是會堅持去金服這個選擇,最終去了金服?
去了金服,他會站在現在這樣的高度嗎?
還是像鄒帆平袁淼他們那樣,浸沒在瑣碎又高密度的kpi裏?
如果是那樣,他還能站到現在的位置和高度嗎?
如果能,需要多久,幾年?或者更久?
賀曉遠想象不出來,卻還是在想。
他真的覺得奇妙又好奇,他能走到今天,是他實力和努力的結果嗎?
不是因為陸琛?
又或者,就是因為陸琛?
那如果他當初沒有遇到陸琛……
推門與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賀曉遠從自己的沉思裏回過神,扭頭看向身旁。
陸琛走到躺椅旁,被西褲包裹的長腿筆直,聲音在賀曉遠頭頂:「累了?在這兒偷懶。」賀曉遠的目光随陸琛的到來擡起,眨眨眼。
陸琛兩手插兜,抵頭看他,聲音溫和:「在想事情?」
賀曉遠:「嗯。」
見男生沒什麽神情,陸琛問:「工作?還是別的?」
賀曉遠沒起來,繼續躺在躺椅裏,錯開眸光想了想,好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陸琛:「看來不是工作。」
賀曉遠重新聚焦視線,回視陸琛:「嗯,不是。」
陸琛又耐心的問了遍:「在想什麽?」
在想……
賀曉遠閑聊的語氣:「在想,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現在會在哪兒。」
陸琛:嗯?
賀曉遠和陸琛聊起那日跟常北、呂詩詩他們的飯局,跟着聊起自己近來的所思所想。
說完道:「就是覺得……」嗯,「挺神奇的。」
賀曉遠:「我那時候那麽向往金服,覺得自己努力拿第一,就一定要去我想去的地方。後來你給我看案例資料,我埋頭看了幾天,就開始特別想去項目組。」
陸琛引導着問:「你覺得是因為什麽?
」
因為什麽,一看資料就改變主意了,顯得當初去金服的堅持那麽不值得推敲。
賀曉遠想了想:「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金服是做什麽,我對金服沒概念,對金融更沒概念。」
「但是你給我看的資料都很詳細,我看的時候腦子裏就會過一遍項目被推進的過程,我覺得這種過程是我想要工作的方向,契合我對工作的想法。」
賀曉遠說着擡起目光,去看身邊的陸琛:「你看,沒有你,我根本不會知道這些,也不會做出當初的選擇和改變。」
又說:「而且我現在的工作,特別的……」頓住。
陸琛低着頭看賀曉遠,耐心的等着,一點兒不催。
賀曉遠想了好幾秒,用了一個詞:「高大上。」
特別的高大上。
項目涉及的資金動辄就是八位數上億,合作往來都是經理以上。
而賀曉遠自己呢。
賀曉遠形容自己:「剛畢業,沒經驗,什麽都沒有。」
就是這樣的自己,因為進了項目組,參與進了常北的項目,才最終有了跟進一個項目的機會。
言下之意:這算什麽呢?算他運氣好?
往前推,他會進項目組,是因為陸琛;他會改變去金服的想法,是因為陸琛給他看了項目資料;哪怕他管培輪崗的第一,都是因為他遇到了陸琛,有了這樣一位願意教他的好前輩。
賀曉遠反思自他進公司以來這不短不長的一路,「不配感」油然而生。
他想全是因為運氣太好,本身的自己何德何能……
陸琛在這段閑談中看出賀曉遠心中所惑,沒說別的什麽,沉穩開口道:「你知道為什麽我可以爬藤上藤校嗎?」
賀曉遠:嗯?
陸琛站在躺椅旁,兩手插兜,目光平視向窗外,神色格外的平靜,說:「不是因為我智商高、才情多、天生比別人會學習,是因為我出生在了條件相當優渥的家庭。」
賀曉遠一頓,一時不明白陸琛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陸琛繼續道:「我的家庭給了我普通人沒有的優越條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送我學習各種科目,找最好的資源、請最好的老師。」
陸琛轉頭低垂目光,看向躺椅上的賀曉遠:「我憑什麽可以上藤校?因為我一開始就站在了比別人高的位置。」
陸琛聲音溫和,引導着賀曉遠的思考:「我需要為我一開始就站在更高的起點,而覺得我原本不配嗎?」
賀曉遠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想說這不一樣,可反駁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自己也知道陸琛的類比其實是恰當的。
是他自己在鑽牛角尖,在思考一個并不需要去深挖探究的問題。
陸琛這時又道:「人有時候不需要去思考自己為什麽到這個位置,這個位置需要人,總會有人上來,不是他就是你,不是你就是我,不是我就是別人。」
「上來的人可能是因為剛剛好有這樣的機會抓住了,也可能是實力使然,或者就像你以為的,純粹是因為運氣好。」
「不管是因為什麽,這些人都已經上來了,站在了這樣的位置和高度。」
「既然在這裏了,想太多是沒有用也不必要的,只要做好這個高度該做的事就行了。」
賀曉遠:只要做好這個高度該做的事就行了……
陸琛:「你說呢?」
他說?
賀曉遠自嘲的笑了下,為自己莫名鑽的牛角尖:「我覺得你說的對。」
「何況……」
陸琛話還沒完,漆黑的瞳仁靜靜回視:「何況我覺得,你是憑實力走到了今天。」
「不是因為我,
也不是因為運氣。」
陸琛看着賀曉遠:「你很聰明,一點就通,也很努力,比普通人都要拚,韌性也足,行動力很強。」
賀曉遠突然聽到這些,微仰的眼中盛滿驚訝,目光微微放大。
陸琛迎着這樣的神情,肯定道:「在我看來,當初就算你不選商服,堅持選了金服,不用多久,你也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賀曉遠萬萬沒想到陸琛在這個時候都能肯定他,非常一定确定的百分百的肯定他。
而他在陸琛這裏得到的肯定和支持真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他都要數不過來了。
賀曉遠再次被觸動,表情沒繃住,又感動又想笑,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麽都顯得肉麻,便擡着目光皮了句:「陸總,大boss,我在你眼裏是金子嗎,無時無刻都在發光?」
陸琛莞爾,說得特別好聽:「是無價之寶。」
賀曉遠更繃不住了。
他想他躺這兒一聲不吭鑽牛角尖,陸琛一來就「甜言蜜語」。
他還想什麽?別想了,有空不如去給項目推進度。
賀曉遠對自己能一下到今天這個位置,一下便釋懷了。
他從躺椅上坐起來就要起身,陸琛的手從褲兜裏出來、沖他伸出手,賀曉遠看到,手伸過去搭了一把,站了起來,借力的手卻被陸琛忽然握住了。
?
賀曉遠疑惑的看向陸琛。
陸琛握住他的手,與他面對面,認真而正色,眸光幽深,道:「不要去想為什麽,不要回頭去看走過的那條路,凡事往前看。」
明明是勸解引導的話,賀曉遠聽得懂的,可不知為什麽,當他聽到陸琛那句「向我看」的時候,他的心口無端的輕輕一跳,像漏掉了一拍。
與此同時,他清晰的感受到兩人相握的手上,從陸琛掌心源源不斷往他手上傳送的體溫。
他一下覺得陸琛的手好大好暖和,握着的感覺很暖很舒服。
也不知是溫度傳送的關系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在對視中聽完陸琛的「向我看」的這番勸導後,賀曉遠的耳朵突然莫名的紅了,眼神也跟小鹿似的微微閃爍着。
陸琛還面對面的正色如常的牽着面前男生的手,輕笑,笑得穩重又不急不緩,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道:「我說什麽了?沒說什麽吧?怎麽還把你臉說紅了?」
嗔怪就嗔怪,揶揄就揶揄,牽手就牽手,有些男人說完這番大尾巴狼才說得出來的話,竟然還把空着的另一只手擡起伸向面前,在年輕男生那漸漸通紅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語調微揚:「嗯?」
不久後,賀曉遠紅着面色、邊拿手背搓着臉頰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他邊走邊在心裏問自己:陸哥說什麽了?沒說什麽吧?臉紅什麽?
臉紅個貓貓頭哦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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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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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