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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星期天的清晨，由于公司臨時有事，逸恒只得放棄懷裏的軟玉溫香，出門時告訴露遲不要等他吃午飯。

露遲吃過午飯，休息過後，想到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于是搬出筆記本在客廳的茶幾上繼續修改雅舍的電子網頁。

才剛過四點，門口響起鑰匙轉動鎖芯的聲音，逸恒推門走進來。

她放下筆記本電腦，問：“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 他放下公事包，把她拉到腿上坐下：“中午吃的什麽？”

“蛋炒飯。”

逸恒皺眉：“就這些？”這人怎麽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他不在家的時候總是這麽糊弄着，經常下去胃口不出問題才怪。

她在他懷裏找個舒服的姿勢，委屈地說：“一個人的飯最不好做了，太複雜的根本就吃不了，丢掉吧又太浪費了。”

逸恒嘆口氣，心疼了。他以後要盡量把工作壓縮，周末的時候多花些時間陪她，‘不浪費’。

兩個人又在客廳聊了會兒天，他擡腕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

“去換衣服，我們出去。”

“要去哪裏？”

“去吃飯。”

到了飯店，走進六樓宴會大廳，當見到一屋子陌生的面孔，露遲才知道原來他是帶她參加一場私人聚會。

她幽怨的看了眼身邊的人，心說你和朋友一起吃飯怎麽還叫我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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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眼底隐隐浮現出笑意：“今天是張琪兒子滿月宴。”

張琪不知道從哪裏來到他們身旁，眸光在露遲身上轉了一圈開口：“韓露遲小姐是吧，還認識我吧，我是張琪。”

露遲忙應聲：“張先生，你好。”

和他們打過招呼後，張琪離開去招呼其他客人。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連禮物都沒準備，剛剛尴尬死了。”等張琪走遠後，她低聲抱怨着。

逸恒唇角微揚，聲音突然低了下來：“禮物我早就送過了，今晚你只負責陪在我身邊吃飯就行了。”

她擡頭，不認可的看着他，這話怎麽聽着她今晚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吃的。

好吧，她今晚除了吃以外好像也不能做什麽，因為，這一屋子的人除了張琪以外她一個也不認識。

宴會的中心張琪正在興奮地同大家講着寶貝兒子的故事，眉眼間掩藏不住初為人父的喜悅與驕傲，真是難以想象性格這麽火爆的男人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露遲想，天下所有的父母在談論自己的孩子時都是驕傲的吧。

“阿姨？”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露遲轉開視線，望向大廳門口，然後她看到藍沁和夏青彥一起走進來，而夏青彥的懷裏居然抱着小桐。

小家夥從夏青彥懷裏爬下來：“爸爸，你放我下去。”

獲得自由後小家夥興奮地跑過來，拉着露遲的手走到他們跟前：“爸爸，爸爸，她就是我長大後要娶的阿姨，漂亮嗎？”

露遲抱起小桐，在他稚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小桐，想阿姨了沒有？”

小家夥也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笑盈盈地說：“我好想好想新娘阿姨呢。”

這是什麽邏輯。

這時逸恒也走了過來，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青彥問：“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

“駱駝來了嗎？”青彥口中的駱駝也是他們大學時的一個室友，畢業後回到家鄉工作，這兩天正好趕上來Y市出差，能夠遇到這樣的機會，很不容易。

“張琪剛通過電話，半小時後到。”

“行啊，升為主任擺譜了？”青彥向大廳裏面望了眼，也沒看到什麽認識的人，于是說：“我看酒席開始還早呢，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清淨一下。”

逸恒知道他有事情要說，轉身向露遲交待兩句後随他向角落處走去。

兩個人在落地窗前站定，青彥遞過來一根煙說:“佟友銘的事你處理的真夠幹淨利索的。”

逸恒知道他要問什麽，回答:“公司內部調整，等過一個月後所有項目恢複正常運營，包括和你們公司的續約。”

“好吧……”青彥還想再說什麽，看見張琪急匆匆的跑過來：“原來你們兩個在這裏啊，我到處找你們？”

“什麽事？”青彥叼着煙問。

“一會咱們校來幾個熟人，都是校友，我把他們安排在你們桌，你們兩個幫忙招待一下，謝謝了，謝謝了。”張琪笑哈哈的打恭作揖，随即專開話題問逸恒：“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逸恒揚眉：“先準備好紅包再說。”

就知道問不出來什麽，張琪将話題轉向另一個好友：“你小子什麽時候連兒子都有了，我這心裏還樂呵呢我是咱們三個裏最早當爹的，羨慕死你們兩個光棍，誰想你小子動作更麻利。”

青彥眯着眼，吐了口煙霧。“要不送你吧，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有客人進來，張琪先進去招待客人了，剩青彥和逸恒靠在落地窗前抽煙，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将他們兩人的視線拉回室內。

離他們不遠的餐桌前，小桐天真的問：“阿姨，我長大後一定要娶你，你一定要等我啊？”

藍沁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原來這小子還想着這事呢。她好笑地指着站在窗前的兩個男人對他說：“那你要問問你杜逸恒叔叔同不同意了？”

露遲臉頰微微泛紅：“藍沁，怎麽連你也變得不正經起來了？”

藍沁咯咯直笑，忍不住打趣道：“呦，呦，呦，乖兒子，看你阿姨害羞了，瞧見沒？”

小桐聽完後，露着豁牙子傻呵呵地笑着：“呵呵……阿姨羞羞。”

終于，藍沁不再笑了，從露遲腿上抱過兒子，與小家夥商量着：“我看這樣好了，等你阿姨和叔叔有了小寶寶，如果是女孩咱們就訂下來長大後給你當媳婦你看好不好？”

“那他們的女兒要是沒有阿姨漂亮怎麽辦？”

藍沁誇下海口：“不會。你不也說你逸恒叔叔長得帥露遲阿姨長得漂亮嗎，他們的寶寶當然會更漂亮你說是不是？”

小家夥托着小下巴有模有樣的沉思了片刻，才回答：“那好吧，我考慮一下。”

什麽話，還考慮一下。

青彥嗤笑出聲：“動作麻利點，小心被我兒子捷足先登了，不要找我來要人。”

逸恒吐了口煙，眯着眼，望向窗外。

青彥也和他一起看向窗外夜色下的流光溢彩，繁華地段的馬路上車子打着車燈像一條條火龍從眼前經過。他輕嘆一聲，難得認真起來：“哎！緣分有時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繞了這麽大一圈居然還是她。”

青彥指的是他自己與藍沁還是逸恒和露遲？

逸恒的感情觀就是：一眼認定，便是一生！

抽完煙回來，宴會剛剛開始，菜一道道上來，大家邊吃邊聊。桌上有和逸恒、青彥關系不錯的校友，在看到他們兩個人時，無不瞪大眼睛，好奇是什麽樣的女人能把這兩個男人搞定。

對于青彥的風流大家是早就知道的，在他公布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并且打算和藍沁近期完婚後大家也就不好奇了，于是又将的注意力轉移到另一邊。

面對着幾雙直勾勾打量的目光，露遲很是不安。其實大家并沒有惡意，只是好奇這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人到底用什麽辦法把這個不近女色的冰山搞到手的？

席間，甚至有人開玩笑說大一那會兒，班上有個很漂亮的女生暗戀逸恒很久了，下課便以借筆記向他搭讪，結果他一臉錯愕地問人家是哪個系的，後來人家女生再也沒和他說過話。

露遲悄悄問身旁的人：“我可以說是你先追我的嗎？”

逸恒莞爾：“你覺得你的說法具有說服力嗎？”

露遲無限委屈，明明就是他自願以身相許了。

青彥偶爾加幾口菜，然後停下筷，聽他們瞎侃。對于逸恒和露遲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多少知道一點，但并不是多嘴的人。

這夥人也真是的，應該早就知道的，想要從逸恒口中套話，那絕無可能嗎。

看看還是挖不到什麽邊角料吧，也只好放棄了。很快的，大家又将熱情轉移到晚宴的菜色上。駱駝是在宴會進行一半的時候趕過來的，一副十足的官場氣派，身旁照舊跟着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他入座後和在座的每一位寒暄幾句後，宴會繼續。

席間幾個男人恣意暢談，駱駝身旁的女子偶爾停下筷來，和他交談幾句，好像是在問他喜歡吃什麽菜，然後拿起碟子夾菜，送到他跟前。

對于他們這樣的濃情蜜意，在座的每個人都明了，女子這樣的殷勤乖順，任誰也看得出來兩個人是什麽關系。只有露遲一個人不明所以，還認為他們是對感情和睦的情侶。

宴會上，露遲喝了不少飲料，起身去洗手間，推開門。

洗手間裏面有人。

是駱駝的女朋友。

本來在洗手池前對着鏡子補妝的女子見到她時，從鏡子裏對她微微一笑：“你怎麽也出來了？”

露遲露齒一笑：“我去衛生間。”

等露遲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她還沒有進去。她站在長廊靠近角落的窗前，窗戶被打開，好像在欣賞Y市的夜景，又好像不是，因為她在吸煙，煙霧缭繞，她淡漠的身影看起來竟有些落寞。

難道她不快樂嗎？

露遲走近她，輕聲問：“怎麽不進去？”

“出來透透氣，見不慣那種氣氛。你叫什麽名字？”她随口問，那種夫妻恩愛的樣子她看了極為刺眼。

“我叫韓露遲。”露遲以為她說的是不喜歡和陌生人吃飯，于是也跟着說：“我也見不慣那樣的氣氛。”

“哦？”馮琳微微驚訝：“你跟了他幾年了？”

“啊？”

“我是說你身邊的禍水。”馮琳輕笑起來：“誰看不出來整個宴會就那麽兩個禍水，一個是眼帶桃花帶着小孩的那個，一個是你身邊的那個。你要小心了，不要陷入的太多，禍水就是讓女人傷心的。”

露遲被她的說話語氣逗笑，不過不是很認可她的說法，于是認真的說：“一個人的忠貞程度與他的財富與容貌無關，如果一個人感情不專一即使他沒錢長得不漂亮該出軌還是出軌，相反的既有財富又有容貌的人也未必都會出軌，我認為財富和容貌只是對一個人的更大的考驗而已。”

馮琳嗤笑一聲，以大姐姐的口氣說：“妹妹你別太天真了，我跟了磊子三年了，知道男人什麽腸子。”

露遲微笑着沒有說什麽，看來她跟這位女子的觀點大不相同。

馮琳看着她，語氣有些尖酸的問：“你的男人可曾給過過你忠貞？可曾給過你婚姻？”

露遲看着她，依舊沒有說話，她此時只是想找個人傾訴罷了。

馮琳垂下眼眸，嘴角牽起一絲諷刺的笑:“我和磊子認識的時候，他還是我們部門的主任，那時候我做他的秘書，相處時間長了慢慢擦出火花，有過一段很甜蜜很美好的回憶。我是在和他同居後，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他說他家庭生活很不幸，要我等他一年，等他離婚後娶我，如今我跟了他三年了，不還是沒有離成，他離不開他老婆的，聽說他岳父家的是從政的，離了婚他什麽都不是。我看清後也就不鬧了，是我那時候太過天真，試問有幾個人可以為了一個人放棄他的政治前途的？”

“那你為什麽不離開他？”露遲問。

她對着窗外，輕輕地吐了口煙：“曾經想過，但是離開他我這麽多年的努力都将功虧一篑。他明确地告訴我，如果我離開他，我好不容易熬上去的副科級幹部身份将會免職。”看到露遲不贊同的目光，她淡淡地說：“我沒有那麽清高，更沒有什麽道德觀念。”

“但是你得為你的人生買單。”

馮琳突然嗤笑一聲，似乎笑她的天真無知。

她拈滅煙頭，語重心長的說：“愛這個東西有時候太虛浮了，在金錢與權力面前真心終究比不上金錢與權力的誘惑，或許是彼此都愛的不夠深吧。”

“……”露遲本能的想反駁想勸阻，一時卻找不到合适的話語，畢竟她和馮琳不熟，說話得斟酌分寸。

馮琳終于轉過身來，臉上有幾許認真的神情，這或許還是她最真實的一面吧。她看着露遲，認真的說:“露遲，如果一個男人給予不了你婚姻，他的選擇已經說明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我屈從現實，不去奢望那些不屬于我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麽，當她聽完這些，竟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畢竟他們也是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開始的，并且向着未知的方向發展。

“難道當你看到他和妻兒一起出現在你面前時，你一點也不嫉妒不傷心嗎？”露遲問她，也在問自己。

“嫉妒？”馮琳像是聽到什麽笑話般，又恢複成以往的保護色，“那些是妻子才行使的權利，我幹嗎傷那份心，我不貪心的，不會去要求那些個妻子才會擁有的東西。我只要求他不在我的床上想着其他女人就可以了，出了我這個門他愛找誰找誰，等我站穩腳了我愛找誰找誰，如此簡單。”

露遲難以置信的看着她，是她太天真了嗎，為什麽她卻做不到馮琳那麽大度，她會貪心，會想要更多，如果非要和其他人共享一個愛人的話，她情願什麽也不要。

當她帶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宴會大廳時，酒席已經散了場，陸陸續續的人潮向大廳門口走出來。

車子快速地在馬路上行駛着，露遲心事重重地望向窗外，她不得不承認今天馮琳的一番話在心底掀起了波濤巨浪。

回到家後，等逸恒停好車上樓，就看到她在廚房裏。

他脫下外套走進廚房問:“在做什麽？”

她宴會上沒吃什麽東西。

“煮面，你要不要來碗？”

“我來。”說着他挽起袖子要接過她手裏的刀。

“不用。你去忙吧，我能搞定。”她趕他去書房，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一會熱騰騰的面已經煮好，隐約中好像聽到客廳裏的手機在響。過沒兩分鐘，逸恒拿着外套急匆匆地走進來，看樣子是要出去。

露遲将盛好面放在桌上問：“你要出去嗎？”

“一個朋友在酒吧喝醉了，我過去一趟。”

陽春三月，夜裏還是寒氣逼人。逸恒開着車，在酒吧一條街上一家挨着一家的尋找着喬茵的朋友所說的就把名字。

約莫半個小時才找到那家酒吧，等他找到人時，喬茵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逸恒扶起她，和她的幾個朋友寒暄幾句，才離開。

當喬炳強看到喬茵一副醉相的被逸恒攙扶着走進來時，他問：“她怎麽喝這麽多酒？”

“今晚她和幾個朋友聚會，一時興起，多喝了幾杯。”

喬炳強點頭，沒有說什麽。

等管家接過喬茵，扶她上樓休息後，逸恒說：“董事長我先走了，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陪我喝杯茶再走吧。”等逸恒坐下後，喬炳強遞給他一杯茶，突然語出驚人：“逸恒我想将你留在身邊，不知你意下如何？”

逸恒微微一愣：“我不是一直在公司嗎？”

喬炳強不再羅嗦，直接進入主題：“我的意思是當我的家人，娶了茵茵，當我的女婿。”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中，逸恒垂眸，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回絕。

半晌，他定定地開口：“董事長，恐怕我要跟您說聲抱歉了，我已經有結婚對象了，這麽多年來我只把茵茵當妹妹般疼愛。”

“哦，是嗎？”這到出乎喬炳強意料，一直以來，他以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最鐘情的是他的女兒，而那個韓露遲只是個緋聞。

他喝了口茶，繼續問：“我女兒不夠好嗎？”

“不是，她各個方面都很好，只是……我們并不适合。”

“如果我堅持呢，你如何選擇？”喬炳強微微動怒，還沒有人敢這麽不領他的情。

“我想您是了解我的，既然決定好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喬炳強看着他，眯着眼試探着：“你不怕我撤了你總經理的職務，然後開除你？”

偌大的客廳裏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有那麽一瞬間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後，喬炳強又開口:“我不管那個人是誰，我只關心我女兒的幸福，其他的什麽人跟我沒有關系。”

“感情豈是勉強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不能為了我的前途毀了茵茵的幸福，更不能沒有良心，您這些年對我不薄，我不能讓您傷心即使我現在的選擇讓您很失望。”

“你？”喬炳強将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話語也随着怒氣變得強硬起來。“我以聖大30%的股份換你的婚姻如何？只要你答應我給茵茵幸福，我們明天一早就請律師過來。”

逸恒搖頭拒絕：“我不能那麽混蛋，沒有您就沒有我的今天，所以我不能欺騙您，更不會為了巨額財産而出賣我的婚姻，董事長您在為難我。”

喬炳強目光沉沉：“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你就真的不怕我開除你，那你這麽多年的心血可就要功虧一篑了？告訴你，我喬炳強既然能造就你，也能毀了你，Y市大是大，但是只要我喬炳強放句話，看看這個行業有誰敢用你？我勸你想清楚了到底是你的前途重要還是你所謂的愛情重要。”

“您在威脅我嗎？”毫無畏懼喬炳強的強硬，逸恒定定地看着他：“即使您要開除我，也不能改變些什麽。那個人在這個世上對我來說是無價的。”

“我倒是好奇了，是什麽樣的人，能讓我的女兒都比不上？”喬炳強怒極反笑，“我一直很喜歡你這個年輕人，從茵茵喜歡你的時候開始我就把你當準女婿培養……你知道茵茵喜歡你多久了嗎？”

逸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說：“董事長對我的恩情，我沒齒難忘，之所以這麽直白的拒絕您的美意也是不想欺騙您，騙了茵茵的感情，或許您現在很惱怒我的不識好歹，但是以後您或許認為我此刻的坦誠是理智的。時候不早了，董事長您也早點休息，再見。”

“如果你的決定無法改變的話，明天就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喬炳強眯着眼，端看着毫不妥協的年輕人，雖然他欣賞這個年輕人的誠實與不卑不亢，但也很氣憤他對她寶貝女兒的無視。

然而客廳上的兩人誰也沒發現，隐藏在樓梯拐角處的身影将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拉地聽了進去。

喬茵後背倚靠着牆，仰頭閉着眼，努力壓下心底的刺痛。

愛情啊，它真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它不是入學考試，也不是應聘工作，擇優選擇，實際上它沒有規律可循。

韓露遲！

你是多麽幸運，遇上這麽優秀的一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