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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尹二近日真真的不順當,好容易從他爹哪兒弄了一千銀子,收拾家中房子,在院中吃花酒,便去了一大半,又給了馮來時一百兩,剩下滿打滿算也就三百兩銀子,想起他爹的正事還沒影兒呢,忙上門拜上鄭千戶,哪想鄭千戶倒是個貪財的,估摸是嫌他送的銀子少,連面兒都不見,他送去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可也打了水漂,他爹哪兒這幾日又催的緊,倒弄了個焦頭爛額。
上回顧程吃了他的陪情酒,道:“婦人算得什麽,今後還是好兄弟。”話是這樣說,心裏難免有疙瘩,加上如今顧程得了鄭千戶青眼,跟他們幾個越發生疏,只他爹這事兒,尹二實在想不出還能求誰,只得舔着臉來走顧程的門路。
暗道,怎也有些人情,誰都知道如今顧程手裏那個當鋪是個最賺錢的買賣,這當初若不是自己走動,顧程也盤不來這個營生,從根兒上說,他也當知自己這份情兒,所以說,這尹二糊塗,當初拿了顧程好處銀子那事兒早忘了。
顧程雖說心裏厭他,面兒上卻仍帶着笑意道:“仲華可是稀客,聽見說,明府大人在獅子橋街東,新置下了一處宅子,正四處打選木料,要蓋園子呢,仲華怎麽還有閑工夫上我這兒裏來?”
顧程一說起這個,又勾起了尹二的心事兒,早知他爹偏心他大哥,可也沒想到偏到如此程度,令人心寒,說到底兒,不過是因大哥是大娘所出,根兒正,自己呢是侍妾生的,他娘還早早的去了,便更不受待見,他爹給他一千兩銀子,還跟從肋條裏摳出來似的,三天兩頭的來尋他追債。
他大哥哪兒呢,本來住的就是個前後兩進的院子,還嫌不體面,變着法兒的撺掇他爹置下了獅子橋街東那處宅子。
那宅子可有些年頭了,街面是樓,到底兒七進,本是內官一處養老的私宅,後內官死了,落在他遠房侄兒的手裏,便思量着要賣,被他哥聽見信兒,跟他爹道:“尋風水先生瞧了,說那處宅子風水好,主着人財兩旺,官運亨通,不若買在手裏,便日後爹不在這信都縣裏,也是一處産業。”舌翻蓮花的把他爹說動了,拿出八百銀子買将下來,他哥那兒又四處尋訪好木料,要翻蓋屋舍,倒是折騰了個不消停。
想到此,尹二哼了一聲道:“我大哥在哪兒盯着呢,哪裏用的上我。”眼珠轉了轉道:“今兒弟既來了,也不藏着掖着,卻有一事來求哥幫個情兒。”
顧程笑道:“你我弟兄,哪用如此外道,有甚話只管說便是。”
尹二一聽顧程話頭敞亮,心裏暗松口氣,道:“卻是我爹的正經事兒,想來哥也知,我爹在信都縣的任期已滿,說起來,已在這信都縣連了兩任知縣,也該換個地兒,便讓我去走鄭大人的門路,不想我上門幾趟,都被擋在外頭,管家只道他家老爺着了暑熱,這些日子都閉門謝客,弟着實沒法兒,才轉而求道哥這裏,哥跟鄭大人交好,能不能幫弟帶上句話兒,若果真成事,必有重謝。”
必有重謝!顧程暗哼一聲,心話說,這是想着用嘴對付呢,就尹二那點兒家底兒,拿什麽重謝,再說,這跑官兒,哪有賒賬的,便是你手裏有銀子,還愁沒門路送呢,這尹二明擺着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是打量自己是個冤大頭呢,若讓他成了事,還怎麽收拾他。
不過,尹二雖沒用,他那個爹畢竟做了這些年官兒,總有幾個年兄故舊,若他自己尋門路升遷上去,這尹二豈不更得意,倒要拖住他才好。
打了這個主意,顧程便有些為難的道:“雖說鄭大人肯給我幾分薄面,想必仲華也知,這事兒還需銀子打通關節。”
尹二哪有不知這個的道理,不是手裏缺銀錢使喚嗎,不然也不至于求到顧程頭上,便道:“不滿哥,弟這幾日手頭上緊些,正想與哥開口,行個方便,先借上些銀子,到年底定然連本帶利的歸還。”
顧程目光閃了閃:“說什麽利不利的,仲華只把本歸上便可。”尹二一聽不禁大喜,忙道:“如此,弟寫個字據。”顧程還假意推脫:“你我之間何用這些。”
尹二卻道:“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哥肯行方便已是救了急,哪能不立字據。”忙讓旺兒去尋了文房四寶來,唰唰立了字據,遞在顧程手裏,顧程拿起瞧了瞧,只見上頭寫着:“今兒欠下顧程顧員外五百兩紋銀,說定年底歸還,若到時歸還不上,情願以城中曲水街一處三進的宅子頂賬。”署名尹仲華,下頭是注上了年月日子,并按上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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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二又道:“這五百兩銀子就勞煩哥幫着走走門路,弟這裏給哥鞠躬了。”說着,深深一躬到地。
顧程忙扶起他重新落座,又讓換了新茶來,才道:“弟倒是越發客氣了,憑你我的情份兒,這哪兒算什麽大事兒,只仲華若手頭吃緊,我這裏倒有一樁便宜買賣,不知仲華可有意嗎?”
尹二一聽,眼睛一亮,忙問:“什麽便宜買賣?”
顧程掃了眼外頭,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尹二道:“卻是一樁好買賣。”
話說這信都縣雖不大,卻是個南北交通的要塞,別管是京官兒外放,還是南邊的官兒回京述職,必然要經過的地兒就是信都縣,且信都縣外臨着通河,因皇上去年下了道聖旨,要修避暑行宮,便在通河上游設下了皇木場,所出的皇木都要從通河順水而下,正巧路過信都縣,那督運的官正屬衛指揮使麾下,來了信都縣,豈有不拜望鄭千戶的。
留下了許多黃木當禮,鄭千戶不善這些營生,便一總交給顧程打理,顧程原想自己留着使喚,這可是有銀子也買不來的好東西,他早想收拾顧府,這宅子還是他外祖傳下的,雖說不小,卻有些過于方正,且都是一進進的院子,連個花園池水都無,隆冬還好,入了夏,卻少了幾分意趣,加上鄰舍人家也有意要賣,顧程才動了意。
既想收拾園子,自然要用木料,這些皇木豈不正好,過後他又一想,此事萬萬不妥,這可是皇木,雖說私下裏用的也不少,可沒事兒是沒事,真有事兒的時候,就是抄家滅族之罪,便歇了心思。剛一見尹二,想起他爹正操持的蓋房,可不正好。
卻聽尹二道:“這可是皇木,若真出事兒可是要掉腦袋的。”顧程笑道:“仲華怎如此膽小起來,用這個蓋房的多了,見那個掉了腦袋,再說,有幾個知道這是皇木的,前兒縣外三裏莊上的趙員外還跟我說要都買了去呢,哥是想起明府大人正得用,才跟弟透個信兒,旁的便不說,這點兒銀子,什麽木料能買的來,這事兒若過得明路,也不成一樁好買賣了。”
尹二心裏暗道,他哥那個人明明就是個糊塗蟲,偏他爹當個諸葛亮使喚,便賣給他,他知道什麽來路,正好從中賺幾個好錢。
想到此,便道:“如此,弟這裏謝哥了,那些木料在哪兒?明兒引我哥去瞧上一瞧。”顧程見他入了套,便道:“就在城外河邊上的磚廠裏,用油布蓋着呢,真真好木頭,不是哥現用不着,又怕白擱着糟蹋了,再舍不得給旁人使的。”
尹二忙又謝了,想着去尋他哥,顧程留飯都推了,急匆匆便走了,他剛走,顧程拿起那張借據,冷哼了一聲,暗道,不弄你個家破人亡,爺都不能出這口氣,遞給旺兒,交代他好生收起來,剛要回去瞧大姐兒,不妨鄭千戶跟前的小厮來了,跟他道:“大人請顧員外過府吃酒。“
顧程本要推卻,思及尹二之事,便應了,臨走囑咐旺兒去書房跟大姐兒送個信兒:“若她睡着,告訴李婆子仔細着些,若再有什麽閃失,問她這條老命還要不要。”撂下話兒,這才跟那小厮去了。
到了千戶府裏,見酒宴設在園中的流芳榭中,臨着水,雖是晌午,卻也不覺得熱,水中植荷,清風徐來,倒伴着若有若無的荷香,頗為惬意。
人不多,右側坐着信都縣的縣丞錢大人,左邊是衙門裏周典吏,兩人坐與席上吃酒,鄭千戶卻在那邊兒鵝頸椅上,懷裏摟着個人兒正親嘴兒,待看清鄭千戶懷中之人,顧程暗笑一聲,怪道不見有人唱曲兒,原來有他。
鄭千戶懷裏的正是杜文秀,想杜文秀本就是吃這行飯的,這些達官貴人,正是他們的靠傍,哪裏敢得罪,只這鄭千戶卻是個喜歡折騰人的,昨個夜裏折騰了他一宿,到天明才放過他。
如今他也不是十六七的時候,腰軟體嬌,快奔三十去了,被鄭千戶這麽下死力的折騰一宿,腰都差點折了,這會兒被他傳喚來,腿腳兒都有些跟不上,只得坐在鵝頸椅上半日不動。
鄭千戶本來也嫌這杜文秀年紀大,奈何這戲子生的別樣俊俏,年紀雖大,上了妝那扮相兒,那嗓子,那身段兒,勾的他哈喇子流了三尺長,當夜便把他叫到書房來,按在炕上弄了一回,真比那瑞香閣的頭牌小倌兒還銷魂,倒是舍不得丢開了,把戲班留在府裏住下,單把杜文秀弄到他跨院裏住着,想起來便喚來弄一場,如今正在熱乎頭上,把外宅裏的瑞香都丢在腦後去了。
幾人見了顧程,紛紛站起來,寒暄過後,鄭千戶才摟着杜文秀走到席上來道:“偏你這樣難請,得下幾遍帖子才請來,倒讓我們幾個好等,既遲了,可要罰酒。”說着,讓杜文秀給顧程倒酒。
顧程可不好這一口,伸手接過壺來,自己斟滿一杯,吃下,再斟一杯,連着吃了三杯下去,衆人才罷。
吃了兩巡過來,鄭千戶忽摟着杜文秀調笑道:“今兒因着你,連個唱曲兒粉頭都未叫,可好生無趣兒,不若文秀唱一個來,給老爺解解悶。”
那杜文秀哪會唱曲,卻又不敢辭,便立起來道:“曲兒小的沒怎學過,不若給大人唱個新鮮的來聽。”
鄭千戶來了興致:“你唱什麽?”杜文秀道:“小的唱個小旦如何?”那鄭千戶目光一亮,笑眯眯的道:“若要唱小旦,可得扮上像模像樣兒的唱,才得趣兒。”
杜文秀便去後頭尋了小旦的衣裳打扮了走出來,他一出來,顧程都不禁暗暗點頭,怪不得入了鄭千戶的眼,這杜文秀扮成女子真真俊俏,且哪眼底眉梢,透出一股子雌雄莫辨的英氣,比那些小倌兒還勾人。
唱的也是香,豔的曲詞兒,牡丹亭中游園驚夢一段,剛唱完便被鄭千戶摟在懷裏,嘴對嘴喂他吃了一盞酒下去,忽的站起來道:“這會兒卻熱的出了一身汗,你們且稍坐片刻,待我去換身衣裳來。”說完摟着杜文秀去了。
縣丞錢大人笑道:“莫怪大人汗透衣襟,就算老夫坐在邊上都有些燥熱難耐呢,只大人這一折騰,恐咱們今兒的耳福沒了,這杜文秀不定要在炕上趟幾日。”
這話真真不假,杜文秀昨兒本就勉力支撐,到這會兒那後頭還撕拉拉的疼呢,且這鄭大人又好用那些yin器,再若弄上一回,不定要養上幾日了。
鄭千戶這裏被他勾起了yin興,哪裏還管他死活,進了廂房便按在床榻之上,杜文秀略掙紮,卻被他越發狠力按住,就來脫他的褲子,一邊脫,嘴裏還不住道:“打扮成這副浪蹄子來勾老爺的火,這會兒還想跑去哪兒……”扯了那褲兒下去,摸了一把,卻笑道:“瞧着是個标致的粉頭,這一脫褲子可露了餡兒……”
說着,伸手便拉床榻一頭的抽屜,他一去摸物件,杜文秀臉兒都白了,忙低聲央告:“大人昨兒弄的狠了些,這會兒小的還受不住這些呢,爺憐惜小的,饒小的過去可好?”
鄭千戶摸到一個物事,卻呵呵笑道:“今兒讓你嘗個新鮮的,一會兒讓你求着爺入。”從裏頭摸出一只玉葫蘆,倒出兩顆藥丸來。
杜文秀忙道:“這是何藥?”卻被鄭千戶塞到他嘴裏,從旁拿了酒壺吃下一口酒,對着他的嘴哺了過去。
杜文秀只覺那顆藥沾酒便化了個無影無蹤,順着嗓子眼兒便咽了下去,心裏暗驚,這可是什麽東西?
念頭剛閃過,便被鄭千戶翻了個過子,把他兩條腿拽下床榻,搭在榻邊上,從他後頭塞了一顆進去……
不大會兒功夫,杜文秀就覺一股燥熱仿佛破體而出,意識都有些迷糊起來……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才漸漸回緩過來,房中已不見了鄭千戶,後頭火辣辣的疼,知道定是事畢,他又回席上去了。
杜文秀勉強站起來,忽覺一股燥熱直沖而下,暗叫一聲不好,想來鄭千戶給他用的那yin藥未退這,會兒他□之物卻硬如鐵石一般。
正在這時,忽聽外頭一個柔媚的聲兒傳來:“大青白日怎就關着門,定沒做什麽好事。”接着門一響,進來一個白衫兒紅裙兒的女子。這鄭千戶雖好男風,府裏的妻妾卻也不少,這女子便是他最喜歡的一個侍妾叫绛珠.
鄭千戶好色,最喜搜羅一些yin器情藥,他自己不用,只用到旁人身上,今兒給杜文秀使這藥,正是前兒才從一個老道哪兒得的,說這藥男子吃下去金槍不倒,若用到婦人身上,入上一場,能賽神仙,故此,這藥的名兒就叫賽神仙。
鄭千戶剛頭其實想摸旁的物事,卻碰到這個玉葫蘆,想起那老道之言,便給杜文秀用了一回,倒真真銷魂。
平日入他之時,雖也依順,卻咬着唇勉力支撐,那穴中幹澀起來,非用香露不可,今兒卻分外不同,仿似自生香露,軟綿綿好似那兒牡丹花心兒,嬌糯糯莺聲呖呖,說不出怎樣銷魂。
鄭千戶折騰了一場,想起席間還有客要陪,撂下杜文秀便去了,卻哪知藥效這會兒才真散出來。杜文秀此刻眼睛都是紅的,哪還有半分理智。
绛珠本是得了信兒,知道她們家老爺半道從席間下來,猜着就不做好事,不然把個不男不女的戲子,弄到跨院裏住什麽,便打着主意來捉奸,思量着若捉到,也算捏住了老爺的把柄,日後也好轄制與他。
又怕有下人在,恐老爺面上下不來,故此連丫頭都沒讓跟,自己闖了進來,這一闖進來,便瞧見杜文秀一身女裝站在那裏,直眉瞪眼的瞅着自己,□……
绛珠瞧見他□之物,不禁暗暗臉紅,心道,他這物事卻大,這會兒脹起來,瞧着足有尺來長,比她們家老爺可不知強了多少,這樣一個人,怎還當了老爺的玩物,卻可惜了老天給他的這般人才。
正要轉身出去,卻不妨杜文秀一把抓住她,話也不說一句,就把她按在榻上,扯了裙兒,褪了褲兒,便入将進來……
绛珠雖算得寵的一個,鄭千戶卻好男風,哪有正經在府裏的時候,他這些侍妾哪個不是久曠的怨婦,本就瞧着杜文秀的好皮相,這會兒又被狠狠的一入到底兒,那身子早軟了,心道,今兒誤打誤撞的受用他一回,也算造化了,哪裏還會掙紮,倒百般依順起來,不敢大聲兒,恐傳将出去,倒是哼哼唧唧的浪,叫起來……
只這杜文秀入了足有兩刻鐘還沒完沒了,绛珠便有些急了,這裏可是老爺的書房,不定誰一頭撞進來,若落到旁人眼裏,自己這條小命可都保不住了,卻又着實難舍身上這小白臉,忙伸胳膊摟着杜文秀親了親,喘着氣嬌聲道:“冤家,快些丢了吧!來日方長,這裏卻不是個安生之處。”
杜文秀弄到一半就清醒過來,這個藥便如此,只幹上這事兒便解了,只他瞧清楚身下之人,卻暗暗心驚,待要放開她,又見她哼哼唧唧,哪裏像被強的,倒萬分樂意呢,這绛珠既是鄭千戶寵妾,可想而知定是個絕色,又豈是旁的婦人能比的,既今兒有這番造化,哪裏肯輕易放過,杜文秀越發狠力折騰起來,恨不得把鄭千戶折騰自己的手段,全數用在她身上。
這會兒聽見她說的話兒,想想也是,有了今兒,以後還不容易,便急入幾下,洩在她身上,绛珠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裳,待收拾妥當,剛要出去,走到門邊兒上,轉過身嗔了杜文秀一眼,輕道:“冤家,好狠的心腸,倒入得奴家兩條腿兒都打顫兒。”卻從頭上摘下一支青玉簪來,走兩步到他跟前,伸手與他插于頭上道:“這個你收着,只莫讓他瞧見才是。”這才轉身去了。
杜文秀拔下頭上簪子瞧了瞧,只見通體青透,便知是個好東西,小心的收在懷裏,從此與绛珠暗裏來往通了奸,情,得了不少好東西,只後來壞事也壞在這些東西上,這便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居心不正,怎有善緣,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鄭千戶爽利一場,重到了席上,幾人吃過一巡酒,顧程才道:“大人莫怪我來的遲,卻有一個緣故,今兒一早尹仲華去了我那裏,說來了府上幾趟,不見大人,只得轉來走我的門路。”
鄭千戶一聽,便冷哼一聲道:“往日卻看差了他,竟是個不開眼的,拿那幾兩銀子,便說要給他爹謀前程,真當爺是叫花子一般了。”
縣丞錢大人忙道:“不是在下編排自己上司,他爹便是個別樣摳門的。”那周典吏也道:“可不是怎的,我們這下頭當差的,何曾見過他一個錢,這還是在咱們信都縣,若真讓他謀上一個肥缺,不定連萬歲爺都不瞧在眼裏了。”
鄭千戶臉色陰了陰,便道:“這尹家父子在眼皮子底下真真添堵,怎生想個爽利的法兒,遠遠的發落了才是。”
顧程一聽暗喜,便順着接道:“若大人不棄,我倒有個法兒,管保把這父子遠遠開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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