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藤丸立香和虞蓉腦袋靠在一起, 盯着放在桌案上的短刀。
“………………這個……是藥研藤四郎?”藤丸立香十分的遲疑猶豫,語氣裏充滿了茫然,還有點慌張和不可置信, “他……變成刀了?”
“你沒聽他講嗎, 他是刀子精啊。”
“哈?”
“按照你們的說法, 就是刀劍的付喪神啊。”
藤丸立香懵逼當中,過了好半晌才愣愣的說:“倒是說過審神者會召喚刀劍男子……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自己就是審神者召喚出來的刀劍男子?”她立馬反應過來,掙大了眼睛,非常不解,“所以,審神者呢?那個把藥研藤四郎召喚出來的審神者哪裏去了?一般來說, 召喚者應該是一起的啊。聽藥研藤四郎的口吻,他和召喚者關系不太好的樣子,他自己脫離了召喚者獨自生存?”
“我不知道才問你的啊, 你們倆現在一個辦公室,平日裏接觸較多,知道點什麽嗎?”虞蓉擡起頭看着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茫然的搖搖頭,見虞蓉把希望放到自己身上,惆悵的嘆氣, 搖搖頭, “雖然看着似乎和誰都能相處,待人處事進退有度, 實際上藥研藤四郎沒有和誰走的特別近,平日裏沉默寡言,從來不說跟自己有關的事情。除了那天問出了時之政府和審神者, 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相關的話題。”
虞蓉思考,“既然藥研藤四郎和召喚出他的審神者關系不太好,那他挂念的失散的同伴應該就不是審神者,而且召喚者和被召喚者之間應該是有感應的,但他完全沒有要去找的樣子,在工作方面一直很努力,兢兢業業,大概是無法感知到同伴的位置。”
對此,藤丸立香深有體會,和瑪修分散開後只能隐隐約約感知到方位,具體位置無法确定,這種兵荒馬亂的時代,她一個廢柴禦主實在不敢一個人到處亂闖,很有自知之明的等着瑪修找過來。雖然也很擔心瑪修,至少亞從者的實力讓瑪修能夠在亂世自由行動。
禦主能夠感覺到從者,從者能夠感應到禦主,但從者和從者之間是沒有這份牽引聯系的,只有進入到一定範圍內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魔力反應。
“其他的不關我們的事,那是藥研藤四郎的私事,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讓他恢複過來。”虞蓉語氣凝重,抛出一個問題,“付喪神變回本體了,該如何讓他再次現形?”
對于這個問題,藤丸立香也很茫然。
兩個人目光相對,彼此期望對方能有個主意。
“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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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懂了,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藤丸立香作為禦主,在召喚方面還是有一點心得的,既然藥研藤四郎也是被召喚出來的,雖說不知道審神者是個什麽存在,都是召喚系總有一些相通之處。
她覺得自己或許應該發一下言。
“有可能是因為審神者長時間不在身邊,無人為他提供力量,導致為了節省力量變回了原型。”藤丸立香以迦勒底最後禦主的身份做出權威推測。
說到這個,她在心裏由衷感謝芙芙,多虧芙芙為瑪修支援了部分魔力。
對此虞蓉表示贊同,“沒錯,藥研藤四郎說過刀劍男子是通過審神者的靈力現世的,也就是說,他的身體是用審神者的靈力構成,所以長時間無法得到靈力補充就虛弱崩潰了。也就是說,只要為藥研藤四郎提供靈力,他應該就能恢複。”
“我只有魔力。”藤丸立香老老實實的說。大概是因為和瑪修彙合了,心态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也可能是因為那場神仙大戰,不用擔心因為自己暴露了魔力而被當成怪物什麽的。
“我的話……我也不知道算什麽。”虞蓉苦惱的說。
“那只能先試一下了,說不定魔力和靈力其實是同一種東西,只不過叫法不同而已。”藤丸立香樂觀的想。
“也有可能,除了靈力之外,其他力量也可以為刀劍男子補充力量?”虞蓉也做出一個推測。
在魔術方面藤丸立香是個外行人,不過迦勒底只剩下她這個禦主之後,為了拯救人理不得不硬着頭皮上,針對她的情況做過一些緊急培訓,總不能讓禦主什麽都不知道就去危險的特異點回收聖杯,相關方面的素養能灌輸多少灌輸多少。如何讓一個刀劍付喪神現形,這點她也很沒轍,雖說都是召喚系,但召喚的對象不一樣,只能試着輸入魔力看看,能不能起效。
藤丸立香一根手指輕輕點在短刀的刀面上,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過來,試着輸入一點魔力,短刀完全沒有反應,再輸入一點,還是沒有反應。
她收回手指,不敢再輸魔力了。
尴尬的摸摸鼻子,到底沒敢太冒險,拿藥研藤四郎做實驗,推測終究只是推測,小聲的說:“魔力和靈力到底是不是同一種東西還不确定,萬一胡亂把力量輸入刀裏,我怕藥研藤四郎會受到傷害。”
虞蓉握住短刀的刀柄,“你回來之前我試過對他使用治療術,好像有一點點反應。”
“那再多試試?”藤丸立香連忙提議。
自己出去了一會兒,結果藥研藤四郎在這個期間變回了原形,這讓她十分愧疚,若是當時沒有跑出去,說不定能夠發現一些端倪,或是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上一些忙,至少可以從他口中問到該如何幫助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坐在一起對着短刀苦思冥想。
“可是,他這個情況應該不算是受傷吧?會不會因為不對症,所以才只有一點點反應?”虞蓉說着,好奇的問藤丸立香,“把魔力輸入到刀裏面,是怎麽輸的?”
藤丸立香錯愕,這個是基本操作啊,能夠召喚太陽發大招的人居然不懂基本操作嗎?
讓她解釋,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講。
想了半天,“就是想象一□□內有股水流,然後控制着水流往刀上流的感覺?”
虞蓉:“……”
“……不然,用□□試試?”藤丸立香皺着臉。
虞蓉震驚了,睜大眼睛,“你要我吐他口水?”
藤丸立香瘋狂搖頭,連忙解釋,“不是吐口水不是吐口水!是血液!魔術師的血肉裏都含有魔力,像審神者這樣的存在血肉裏應該也含有靈力,如果短刀會對血液起反應,說明的确可行,如果力量不對,應該也不會傷害到短刀,頂多沒反應,不像直接輸入魔力這樣冒險。”
她艱難的咽咽口水,“不如我先試試吧。要不是我上班時間突然出去了……”
說着,拿過短刀,一副要往另一只手上割的架勢。
“等等!”虞蓉趕緊伸手攔住,“別這麽着急啊!既然是□□,也不一定非得用血液吧,還有其他的!”
“……眼淚嗎?雖說也是□□,但要哭出這麽多淚水還是很有難度的,眼睛會瞎的吧?”
“不是不是!”虞蓉搖頭。
這下藤丸立香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驚悚,頭發似乎都要炸起,她瞅瞅手裏的短刀,像是怕刀子突然長出一雙耳朵似的,還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有兩個人在,沒有冒出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湊到虞蓉耳邊,羞澀裏透着尴尬,尴尬裏夾着驚悚,驚悚裏混着不可置信,不可置信裏帶着震撼,複雜至極的心情通過聲音語氣傳遞給了虞蓉。
“…………那、那個,我覺得就算藥研藤四郎現在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那啥他一身是不是也太……咳咳,我知道這樣很便利,只要喝一肚子水就可以了,不用割傷放血,不過果然還是……嗯……”
“……………………”
藤丸立香坐回位置,眼神根本不敢和虞蓉對上,四處飄乎,兩手緊緊抓着短刀,很是局促,如坐針氈。
空氣裏似乎飄着莫名尴尬的氣氛。
“…………想什麽呢,你咋不幹脆說我們兩個輪流吐他口水算了,一切都是為了救他,反正是刀子精,就當洗個澡。”
藤丸立香一只手擡起捂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虛弱的說:“還是放血吧,雖說都是□□,但血液裏的濃度高,而且說出去不丢人,要是藥研藤四郎問起,我們也好講,其他的根本張不了這個口,感覺要成為一輩子的黑歷史。我只是在腦子裏設想了一下,就感覺要窒息了……根本沒法想象實際操作該有多麽的,多麽的……”
“放血是不可能的放血的。”虞蓉斬釘截鐵的說,一把從對方手裏搶過短刀,上看下看,還在袖子上擦了擦,刀尖往嘴裏一放,就叼住了,“你看這樣不就行了。”
說話聲音有點含糊,牙齒小幅度張合,随着說話短刀上下晃動,就跟咬着支特大號的香煙一樣。
藤丸立香呆滞,“嘴巴……嘴巴沒事吧?這樣會割傷嘴巴的吧?”
“只要別塞太深,來個深喉模式,就沒有不适感,咬個東西而已,跟咬棒棒糖波棒糖一樣。”虞蓉語音含糊。
然後等,看看這樣有沒有用。
沒有叫兩人等太久。
不一會兒,突然就像按動了開關一樣,短刀開啓了瘋狂震動模式。
藥研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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