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 7
“不要!不要啦!我不想看醫術了!好難懂的!”黑發男孩坐在門前,瞪着抱來一沓沓書的父親。
“說什麽呢,別忘了我們可是海軍醫療部的最頂尖家族啊。怎麽可以不學醫。”父親安撫地揉了揉男孩的頭發,臉上是慈祥又溫暖的笑容,“這些書在下周之前背完哦,我要檢查的。”
“所以都說了啦!我想當海賊!學醫怎麽去打架啊!”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男孩低頭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淚水湧了出來,卻不敢大哭出聲,只得低聲啜泣着。
父親緊皺着眉頭,表情嚴肅異常,冷聲道:“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否則就關你一個月的緊閉!!”
語畢,父親拂袖而去,只留給男孩一個堅毅而冰冷的背影。
……
“怎麽樣,都背會了麽?”長發女人走到男孩身邊,暖暖地笑着。
“母親大人。”男孩将眸子轉向一邊,淡淡地回應着,“全都背會了。”
長發女人愣了下,立馬溫柔地笑開,拿起一旁放置在石階上的書本:“那我要開始檢查了哦。”
“……父親大人呢?”男孩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口。
“嗯?你父親被海軍總部召去了,可能下個月才能回來,所以由我來檢查你哦。”
“……是。”
……
那天,男孩去山上采草藥,來完成母親大人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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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些陰霾,烏雲密布卻不下一滴雨,壓抑的空氣令人不适,空氣裏濕漉漉的青草香氣混合着鄉間的泥土的清潤,一同彌漫在穿堂風中緩緩散開。
“終于找到了!”男孩手中拿着一朵淺藍色的小花。
這是最後一種了,接下來只要回家研制就可以了。
男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滿足的笑顏。
踏着輕快的腳步,走在青石搭砌的小路上,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城堡一般的建築物,男孩伸手抹了抹額上流下的汗水。
“轟隆——”一道驚雷響徹天際,在頭上方炸響,銀白色的光亮劃破整個天空,使其猙獰異常。
男孩心裏一驚,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雨,終于從天而降。
豆大的雨滴砸得身上隐隐發痛,男孩快步跑向不遠處的建築。
“嗒嗒嗒嗒……”腳邊濺起的水花,濕潤了褲腿,微微低下頭,卻看見原本淺黃色的褲腳染上了淡淡的紅。
為什麽……雨水……是紅色的……
腳步漸漸沉重下來,猛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
一片驚心怵目的紅……
……
……
“船長……船長……!”夜小心翼翼地搖晃着羅的身體,不安地看着他在睡夢中異常痛苦的神色。
羅緩緩睜開了眼睛,銀眸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才長籲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紅色的。
将視線轉向那個幫他擺脫噩夢的女孩,羅想對她說一句“我沒事。”卻發現喉嚨幹燥異常,發不出一點聲音。
夜好像察覺了羅的不适,趕忙站起來,從一邊的桌子上的茶壺裏倒了一杯熱水,端到了羅的面前。
待羅喝完這杯水,咳嗽了幾下,才如願發出了聲音。
“我沒事。”
“都昏迷一天半了,還說沒事。特拉法加爾!你存心耍我是吧。”夜皺緊了眉頭以表達她的不滿。
羅緊盯着這個一個月前才剛剛加入自己海賊團的女孩,忽然有種悵然的感觸。
當初留下她,純粹是因為她可以做出美味的點心,就算不會戰鬥,當個後備人員也可以了吧。
但是,現在……
忽然感覺心髒海賊團不能沒有她了,否則,這就是個殘缺不全的團體。
“喂,丫頭,幹嗎一直喊我姓氏啊,真生硬啊。我可沒禁止過你喊我的名字。”羅撇去恍惚的神情,嘴角牽起一個壞壞的笑容。
夜微微一怔,眼神開始四處亂飄:“我……”
“彭!”門被一個大力撞開。
“嗚嗚,船長你終于醒了!我好擔心啊!”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沖了進來,眼看着就要撲到羅的身上,卻在一瞬間被一只大手給扯了回來。
“貝波!你想壓死羅麽!”阿諾揪着貝波的耳朵,嘴角抽搐着。
“死阿諾!快放開我!不然打死你!”
“哦?要幹架麽!我奉陪啊!”
“喂……”夜瞄了眼孩子氣的兩個家夥,嘆了口氣,“這裏是病房啊!要打出去打!”
貝波一聽立馬安靜了下來,乖巧地湊到羅的身邊噓寒問暖去了。
這時,一個小腦袋探進了屋門,貝蒂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看到倚在牆上的夜之後,裏面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姐姐!”
夜眨了眨眼,接住這個向自己撲來的嬌小身體。
“怎麽了,貝蒂。布萊茲和媽媽怎麽樣?”
“嗯,布萊茲已經沒事了,媽媽還不能下床,不過醫生說沒有大礙了,三天後就差不多好了!”貝蒂睜大了眼睛,眸中透着幸福與童真,“大哥哥!你醒了啊!”
貝蒂看見坐在床上撫摸貝波腦袋的羅,立馬跳出了夜的懷抱,跑到了羅的身邊。
羅微微一笑:“小鬼,看樣子很開心嘛。”
“嗯!多虧了大哥哥你們,真的很感謝。”
“好啦,貝蒂,我們去看看布萊茲。那小鬼能下床以後肯定不會安分的。”夜拉起貝蒂的小手,走向房門,半途,她扭過頭,沖羅吐了吐舌頭。
叫你剛才耍我,哼。
羅看着那個消失在陽光中的身影,淺淺地笑了。
※※
暮色下的山間小道,斂去了鮮明的光澤,只留下一片幽深悵然的剪影。晚歸的紫燕精靈般的在昏暗中劃出些呢喃的曲線。
羅左手持着他的長劍,右手慵懶地插在口袋中,在小路上散步。
一陣涼風吹來,樹葉紛飛,發出“沙沙”的聲響。
忽然,羅的腳步僵停住了,銀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你想跟我到什麽時候。”
歐德爾唇角微微一勾,從香樟樹後閃出身影。
“啊啦,被發現了。從什麽時候發現的?”
羅撇了撇嘴角,微微側身,金發男子的樣子映入他的眸中。
“從我醒來開始。”
“……還真不能小看你啊,特拉法加爾.羅,僅僅是懸賞2800萬貝利,真是有點小看你了。”歐德爾溫文爾雅地笑着,明明是個被發現的跟蹤者,卻沒有絲毫應有的狼狽。
“說吧,跟着我的目的。”羅也不想和他廢話,于是問話一針見血。
“為什麽當時不殺我?”歐德爾也不繞彎,金眸中閃過一瞬的冰冷。
當時那一刀明明可以刺中我的心髒,他卻偏偏改動了軌跡,将這本該致命的一擊,刺到了無關緊要的左臂上。是憐憫我嗎?
羅笑道:“當時我家的船員有危機,注意力全都在那裏了,對于你只不過是個失誤罷了。”
“這種話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在別人看來也許我們打的是非常激烈,但是不論是哪一刀,你的攻擊都沒有對準我的致命點。如果你是抱着殺我的覺悟來的話,我早就死好幾次了。”歐德爾微颦眉頭,俊秀的臉上揚起一絲不滿。
“唉……”羅無奈地扶額,“你還真要我說出實話麽……”
歐德爾不語,靜靜地等待眼前這個少年給予他回答。
“我是醫生……”
“沒有必要的話,我是不會随便殺人的……”
“如果說你還不信的話,那就是……”
“你的眼中透着過人的驕傲,服從于這種垃圾的海軍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何況你有足夠的潛能,殺了你多浪費啊……”
語畢,羅露出了他專屬的壞笑,狂野的神态似乎将一切都踩于腳下,耀眼的夕陽都被他奪去了炫目的光彩。
歐德爾愣住了,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人。
“我,是個有報必還的人。這一命的恩,我會還,你想要什麽?”
“……這個啊。”羅捏着下巴,做沉思想。
良久之後,勾起一抹邪笑。
“我要你對我惟命是從,協助我闖蕩出一片浩瀚的海域,如何?”
艾德瞪大了眼眸,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不害怕麽?不害怕以後我伺機殺了他麽?還是說,他不屑于我的能力?再或者……他認為我不會這麽做……
嘛,算了。反正這種漂浮不定的人生已經厭倦了,無論是海軍和海賊,也不過如此,跟他在一起,也許不會很無聊呢……
艾德微微一笑,向前躬身45°,行了一個标準的貴族禮儀。
“布裏卡.歐德爾,21歲,至今未被懸賞,原隸屬于革命軍毒器部隊,從今日起,為心髒海賊團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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