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小草莓,吻我
兩架飛機已經靠近, 溫慎謙通過精神力控制了對方系統,防止飛機行駛不穩定,兩架飛機距離非常近, 這樣才可以觸達對方的操作臺。
溫慎謙的控制能力極為強大, 竟然可以控制飛機系統, 祁莓心中震驚。
距離近也意味着辛西娅117在薩爾人的攻擊範圍內。
祁莓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此時顧雲傾又說:“糟了, 一名反抗的乘客被殺了。”
祁莓回頭才發現, 她也跟了過來。
陸庭訓直接命令對波音737發動攻擊, 幾個白點包抄了紅色的點。
操縱龍影機甲的陸庭訓的手下,機甲鐵拳發動了攻擊, 一拳頭擊碎了737的玻璃。
薩爾人要求通訊。
祁莓看到了他們藍綠色的肌膚和藍色渾濁的眼睛,他們怒氣沖沖地要求陸庭訓把溫慎謙丢下飛機,說着, 一名薩爾人将機長的頭顱捏在了手中。
陸庭訓薄薄的唇輕抿:“聯盟的法律,你們當擺設?不得幹涉一級文明。”
薩爾人怒極了,捏碎了機長的頭顱, 血液噴濺出來, 而後波音737, 朝着辛西娅117沖撞過來。
祁莓感覺機身一抖,腦袋嗡嗡作響,辛西娅117避過了對方的攻擊。
而後, 薩爾人的鐳射爆能槍, 對着這邊射擊, 藍色高強度的粒子束讓祁莓眼前一花。
辛西娅117的武器也對對方發動了攻擊,只見波音的窗口瞬間一片焦黑,對方的飛機也晃了晃。
祁莓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顧雲傾尖叫起來:“怎麽辦啊?素素在飛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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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 天空飛來遷徙的候鳥。祁莓心念一轉,她控制着候鳥,沖擊對方。
黑色的飛鳥,沖了進去,全息通訊視頻上的薩爾人怒罵一聲:“操,哪來的那麽多鳥屎。”
祁莓聽不懂,繼續攻擊。
薩爾人憤怒地砸着控制臺,對面的飛機晃動起來。
兩架飛機很近,祁莓隐隐約約可以聽到對面驚恐的尖叫。
通訊斷了。
就在此時,陸庭訓打開了飛機的舷窗。
風一下吹了起來,割得祁莓臉很痛。
祁莓被他抱了起來,他起身,踩上了窗框,往下一躍。
祁莓腦海一片空白,渾身戰栗,下意識抱緊了他,腎上腺素飙升。
身子一震,他跳入了龍影機甲的控制室,兩人套上了戰鬥服。
陸庭訓接入了量子光腦,龍影機甲對着波音飛機的控制室進行攻擊。
控制室的玻璃已經破碎。
祁莓擔心波音控制系統失控。
玻璃碎片飛舞起來,薩爾人感覺再這樣下去,陸庭訓可能會犧牲整個飛機的人,只為了擊殺他們。
薩爾人怒罵了一聲,終于扛不住了,他們紛紛從窗戶往下跳躍逃跑。
最後跳下的薩爾人,惱怒地操縱着飛機轉向。
原本平行飛行的飛機,忽然轉向,飛機的頭部越來越低。
波音737的機頭已經朝下而去,遠離辛西娅117,溫慎謙無法控制飛機,而此時飛機的機長和副機長都被爆頭了,波音飛機完全失控,面臨它的将是死亡。
祁莓看向陸庭訓,聲音發緊:“還有沒有辦法?”
祁莓還沒來得及反應,陸庭訓控制着機甲斜擦過波音737。
而後,他長腿跳躍到機甲的舷窗窗框上,背着噴氣背包跳下機甲。
祁莓吓得魂都沒了,他自由落體運動,直接跳到了傾斜失衡的飛機上。
巨大的飛機已經傾斜到了45度,往下降落。
祁莓可以聽到飛機內乘客的尖叫聲,恐懼與不安的聲音,撕破了平靜的天空。在死亡面前,乘客早已經驚恐萬狀,有的吐了出來,有的膽子小的已經暈過去了,還有人已經尿了褲子。
祁莓看到陸庭訓站在巨大的飛機上,而後,奇跡竟發生了——
飛機慢慢一點點恢複了平行。
他宛如神靈,無比耀眼,如履平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飛機頭部,此時飛機已經完全平行于地面,但也高度極低了。
“天啊,這太消耗精神力了。”手下意識地喃喃道。
祁莓震驚地看着這一幕,是陸庭訓控制飛機恢複了平行,這是什麽神仙超能力啊。
她看着一身英姿飒爽戰鬥服的他,跳進了波音駕駛艙。
而後,波音737飛機慢慢爬升到了安全高度。
祁莓的機甲追了上去,開啓隐形狀态。
和飛機保持相同的速度。
剛剛飛機不平穩,波音737的氧氣罩都降了下來,此時乘客們在晃動的透明氧氣罩之間,歡呼起來,劫後餘生的巨大喜悅沖擊着他們。
很快,陸庭訓控制着飛機安全返航。
飛機降落在機場的那一刻,周圍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和鼓掌聲,所有的機場工作人員都不敢相信,波音737竟然飛回來了。
所有人,在此刻噙滿了淚水。
飛機上的乘客,更是內心充滿了感動,大半個飛機上的人都哭了出來,這是神跡的降臨啊。
此時,機甲同樣降落在帝都機場。
隐形的機甲,伸出了巨大的手臂。陸庭訓踩着機甲的手掌,進入了控制室。
機場所有工作人員和監控人員,看到了一個男人,他從飛機中出來,而後,如幽靈一般,他消失不見了。
他們聯系駕駛室後,得知真的有個男人救下了這架飛機,瞬間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華國,被定為史上最神奇的神秘事件之一,陸庭訓也成了,他們口中的幽靈。
機甲帶着兩人飛速趕上了辛西娅117。
上了飛機後,祁莓被陸庭訓拉進了機組人員休息的一個艙房。
他渾身帶着信息素的味道,鋪天蓋地,抱住她,身子在她懷裏顫抖着:“小草莓,吻我。”
祁莓脫下他的戰鬥服和自己的。
此時,艙房內,新風系統的風灌了進來,和他的O型信息素交織在一起,如有實質一般,包裹了她。
他的精神力透支了,而且又在危險期,此時根本控制不住:“不是為了你,我才不管他們。”
蹙眉忍耐的他,此時發出了小獸一般嘶鳴的聲音。
“我都知道,知道。”祁莓牢牢抱住他的腰,箍緊,扣住他的後腦勺,含住他的唇。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要珍惜我啊。”
此時,外面夜色降臨。
他腦海混沌,尖尖的牙齒咬了一下她的分化标志。
祁莓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有點疼,肩膀上,布料也沾上了血漬。
他伸出軟綿綿的手,打開抽屜,拿出創口貼,跪在床頭,聲音焦急:“對不起,你也咬我一口吧。”
他神色溫柔,祁莓沒說話,找到了他的分化标記,咬了下去:“公平了。”
她咬他,只能沾染一點點信息素,和他咬她是完全不同的。
給他貼上創口貼。
清冷倨傲的他,此時無聲而壓抑,祁莓想到他剛剛跳下去那一瞬間,她心如針刺般疼着。
她溫聲說:“沒事,你可以咬我。”
他抱住她,頭貼着她的脖頸,吻她血,濃烈的信息素和淡淡的血液覺醒因子,進入口中,他渾身驟然陣陣發暈,悸動。
精神力仿佛在一絲一絲恢複,說不出來的舒服。
她的信息素,很狂暴,讓他屈從,她壓制着他,他渾身無力,動彈不得,聽她低聲道,給我。
她的手,稚嫩,卻給予一次次滿足。
天空一隊人字飛鳥潔白的翅膀閃動着,被沖撞到,七零八落。而後,飛鳥被甩在了後面,只剩下白色的殘影,在暗藍色夜幕上,一點一點,和漫天星子幾乎融為一體。祁莓一邊親吻他,一邊擦了擦玻璃,還在擔心那些鳥。他的眼睛中倒映着唯一的她,細碎輕逸的聲音,纾解後的溫柔,和流轉夜色。
他此時身嬌體軟,靠在床上,披着藍色的毯子。
“休息一會,淩晨才到。”祁莓摸了摸他的發絲。
而後,她起身,出去接水。
往外走去,就看到溫慎謙斜斜靠着茶水間,目光落在她面孔上。
“對不起,今天。”他神色歉疚。
“沒事。我擔心接下來的行程還是不順利。”祁莓道,“薩爾人,不會那麽輕易離開。”
她接完水,把自己随身的包拿了過來,準備回去照顧陸庭訓。
溫慎謙依然靠在那,他忽然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腕。
祁莓掙開來:“阿謙,松開。”
“你們…”他眼神中帶着幾絲悵然。
忽然,背後一聲開門的聲音,祁莓回頭,陸庭訓蒼白半張臉,站在那裏,身嬌體軟,咬着珊瑚色的唇。
溫慎謙聞到了一絲O型信息素的味道,還有濃重的濕潤的味道,是男人特殊的味道。
溫慎謙聲音溫雅,心中卻充盈嫉妒:“原來你靠這個。”
陸庭訓是故意讓他看到他這幅勾人的樣子的,溫慎謙心痛從胸口掠起,原來這就是失去的滋味,他松開手。
祁莓沒說話,走回艙房內。
她拿出紙巾,幫陸庭訓清理幹淨。他素來有點潔癖,這裏還是太随便了。
而後,她把包放在架子上。
黑暗中,他很安靜,呼吸聲也很淡:“要不要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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