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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但是,不能因為過于殘酷的事實就産生了畏懼,既然這種可能性存在着,就要一查到底!想罷,司徒就說:“這樣的話,那麽舒雅和鐘佳楠他們閉口不提梁家夫婦的事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因為他們是同夥人。”
林遙深深吸了一口氣,當他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時,身上就像是通了電,所有的汗毛孔走炸開了,冷汗幾乎浸透了他的衣衫。一起車禍,到底有怎樣的內幕?才能引發如此可怕的結果出來?林遙希望自己的這種推論是錯的,可如果想要證明自己是錯的,就要認真調查所有的問題。首先,他的疑問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習東平為什麽要跳樓?如果他是涉案人,負責引起我們的注意,那麽為什麽不選擇其他方法?四樓啊,萬一摔成植物人怎麽辦?”
司徒搖搖頭,說:“你別忘了,他們在策劃這一切之前并沒有料到‘我’會出現。事實上,習東平也算了解我一些,他也許是明白,我介入了這案子就等于他們的失敗。而已經參與了謀殺的他是絕對沒有退路可走,與其等着被我抓住,還不如生死一搏。事實上,四樓跳下去摔死人的幾率很小,這不同于失足掉下去。況且你發現沒有,習東平手臂骨折很嚴重,雙腿也有重傷,但是他的腦子也沒有什麽特別嚴重的問題。很明顯,他在跳樓的時候護住了頭部。據我說知,在他被綁架以後,習榮就安排公司裏的人教習東平一些防身術,他懂得在高處落下的時候如何保護自己。所以,習東平跳樓的舉動絕對不是畏罪自殺。”
林遙一頭頂到了司徒的胸膛上,悶悶地說:“你說組長要是聽完這些話,會怎麽樣?”
司徒摟着他的腰,笑着說:“八成會瘋。”
林遙苦笑着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繼續分析道:“S大的案子是兇手要為梁雪報仇,13號死者中的四人都參加過辯論會,現在于波與梁雪之間的聯系也有了眉目。那封信上寫到過梁雪曾經昏倒過一次,是校醫于波帶着她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怎麽樣,似乎沒有人知道。現在想想,鐘佳楠早就向我們透露過于波和梁雪之間的問題。她說,于波在某一段時間被對梁雪特別熱情,而梁雪似乎一直回避她。我在習榮那裏得知,去年的十一月份,梁雪父母來本市探望過梁雪,也是最後一次見她。信上第一句就是,‘媽媽回到家就給你寫這封信’,我們可不可以推論,這封信就是寫于十一月份?那麽,很有可能,于波就知道了梁雪的某個秘密。”
“于波是醫生,帶着梁雪去醫院的話,梁雪的秘密就很有可能暴露了。”
“我也有這種想法,但是,于波在13號兇案裏到底是什麽角色?她對梁雪是友善的,甚至是關心的。如果兇手的殺人動機是複仇,于波不該死。”
“寶貝,你別忘了,所謂的關心、友善,這些事都是鐘佳楠給你的暗示。”
林遙眨眨眼睛,看着司徒神采奕奕的樣子,心裏有點發癢。不過,時間很晚了,他更想讓他睡上幾個小時。于是,就說:“天快亮了,你睡一會吧。”
司徒邪肆的一笑,把林遙一把抱住就摸到了人家的小屁屁,低聲說:“這還睡什麽啊。”
他想要的意圖明顯,林遙有點臉紅的時候教訓自己這個不知道節制的男人說:“混蛋,你不是說吃飽了嗎?”
“吃你就沒夠。來吧寶貝,哥哥爽飛你。”
在林遙的罵聲被親吻淹沒的時候,他那手也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司徒的脖子,激烈的回應着對方的熱情。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就去廖江雨家堵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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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江雨連損帶罵就是不肯幫他做事,一旁的翟子希解下圍裙,邀請司徒一同吃早餐。看着自家的律師推着司徒往外面趕,翟子希走過去,輕聲道:“江雨哥,那些被害的人我也認識,這幾天好多人都在找我打聽當天的事,連老師都找我問過,學校裏人心惶惶的。你要是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就幫幫司徒大哥吧。”
廖江雨看着戀人溫和的笑臉,說:“子希,你願意自己一個人睡空床是不是?”
翟子希笑笑,挺自然地說:“我更喜歡看你工作。”
“媽的,司徒,你算準了子希會幫你說情才找來的是不是?”
司徒嘿嘿一笑,搭着廖江雨的肩膀就往人家的餐廳走,一邊走還一邊偷偷地在身後朝着翟子希豎起大拇指。
司徒沒讓廖江雨做太多事,把S大張校長和海天集團的董事長交給他調查,就夠忙的了。随後,司徒塞了一肚子翟子希的美食,便匆匆離開了廖家。
離開了廖江雨的家司徒接到了林遙的電話,自家親親剛剛醒過來還趴在被窩裏,說話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能麻酥人的骨頭。
“小遙,多睡一會吧。中午我們在S大門口見面。”司徒那聲音柔的能擰出水來,被旁人聽見的話肯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淫賊,昨晚你爽夠了?”
“怎麽說話呢,你不舒服嗎?”
“我現在腰疼。”
“所以才讓你多休息嘛,我要去見見東明,有些事得跟他商量商量。”
和葛東明見面的時候,司徒發現這位似乎很久沒有休息過了,挂着黑眼圈不懷好意地瞪着司徒。問:“你昨晚跟譚寧說的那故事,到底什麽意思?”
司徒哼哼的笑起來,就知道譚寧肯定會告訴葛東明,看來這位也是沒琢磨明白。于是,他就說:“那故事就是說着玩玩,別當回事。我是想問問你,在現場廁所發現的那張紙巾上,驗出唇紋或者是唾液了嗎?”
“沒有。不過倒是有指紋,是死者王麗麗的。另外,我們已經查到王麗麗當晚的行蹤了。她在12晚上十點左右去了一家叫什麽快樂天堂的迪吧跳舞,經過查證,她是一個人去的,什麽時候離開的沒人知道。”
說到這裏,林遙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司徒也不覺得驚訝,就知道他在家呆不住,過來一起聽聽結果也好。
林遙坐下以後,就直接問:“很有可能王麗麗就在離開迪吧後就直接去了案發現場,組長,你安排人去調查那家迪吧附近的計程車了吧?看看組裏還能不能抽出人手去調查于波那個銀行卡的事。”
“那件事已經有結果了。于波這張銀行卡裏有二十萬元的存款,去年十一月二十六號存入十萬,今年二月三號存入十萬,都沒有被提取過。然後,我查了其他四名死者的經濟情況,發現他們都在一個銀行有私密賬號,都是在今年二月三號同一天存入相同的數目十萬元。我們只能查到存款的是海天集團的一個賬號,具體情況還是無法調查。就是這樣,上頭已經有人警告過了,說海天集團不可以沒有什麽真憑實據就随便調查”
這時候,司徒突然說道:“于波在去年十一月末有十萬元存入,我可不認為她中了什麽彩票。梁雪父母來探望她是十一月,于波有大筆存款是十一月,這中間要是沒牽連我去見鬼!。”
“組長,其實你和我們的看法一樣。我們從死者于波的問題上入手,就會發現更多與案件有關的線索。梁雪母親的信上提到過梁雪曾經昏迷一次,是于波帶着她去了醫院,也許于波發現了梁雪身上的秘密,但是這個校醫并沒有表面上那麽親切,她肯定是勒索了梁雪或者是她那個神秘的男友。而從存款方來看,梁雪的神秘男友就在海天集團裏。算算吧,五名死者五十萬,加上于波去年十一月份的十萬,就是六十萬。誰能有這麽雄厚的財力?”
聽完林遙的這番話,葛東明就算不想承認也很難了。他也知道海天集團有嫌疑,可是對他們的調查處處碰壁,不是說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作為重案組的組長,他好歹也算是個小小芝麻官,言行上也要有點信用是不是?萬一說了大話,結果連人家屁股都沒摸着,那不是糗大了!所以,對于海天集團的調查,葛東明始終沒有吐口,就希望能從其他方面找到更為有力的證據。
看着葛東明糾結的樣子,司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得了得了,看你那樣像得了便秘,海天集團的事我來查吧,等你們上頭有點行動,這破案子說不定有成什麽局面了。”
葛東明悶着頭不吭聲,看上去相當不情願。一旁的林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別客氣,該使喚他的時候千萬別客氣。”
葛東明啞然失笑,看着司徒鄭重其事地說:“司徒,我代表重案組……”
“停!我也是為了向習榮交差,順便幫着小遙而已,你可千萬別扯上官家的事,我受不起。”
林遙也跟着點頭又,告訴葛東明:“你要是真想感謝他,結案以後好好請我們吃一頓吧。”
“那是肯定要的,慶功宴嘛,不能少。”
葛東明的話音未落,譚寧不敲門就走了進來,說:“案子還沒見亮你們就想着慶功宴,早了早了。”
“你打擊誰呢?”葛東明不樂意地問。
譚寧嘿嘿笑着,說:“不是打擊,是有好事。外面有個人說見過馬濤,你們要不要……”話還沒說完的譚寧站在原地眨眨眼睛,有點不相信剛才那三個人帶着強勁地風在眨眼間就跑了出去。
會議室裏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據介紹,這個女人在城南鬧市街道上有一個報亭,她在半個多月前見到了馬濤。
根據女人的回憶似乎已經無法說出确切的時間,她只記得,當時馬濤買她的報紙,還沒等離開就被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拉住,兩個人很快就發生了争執。她記得一些當時的對話。
男人:求求你了,只要你肯說實話,那個畜生一定能被判刑。
馬濤: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你知道,你知道,有人告訴我你知道,我求求你,我女兒死的冤啊。
馬濤:你這人怎麽胡攪蠻纏,再這樣我報警了!
接下來,男人糾纏着馬濤一同離開。因為他們吵的很激烈,所以女人記得非常清楚。
聽完了這些話,司徒深深吸了口氣,問:“你是開報亭的,每天都要接觸最新最快的報紙,我們的尋人啓示已經發出好幾天了,為什麽你今天才來?“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結婚了。我是二婚,不想太招搖,就和丈夫去外地旅行結婚,前天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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