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敷面膜[倒v結束]

這天,不睡覺的“成功人士”換成了謝銳言。

他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掐着自己的臉保持清醒,像守護重症患者的家屬似的,緊張兮兮地守了韓峤一夜。

和莊助理說得不太一樣,韓總少見的半夜沒有醒,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的韓峤對上了一雙詭異的熊貓眼,瞬間清醒。

“你的黑眼圈是怎麽回事?”

淺燒色的皮膚,按理說黑眼圈不會太明顯,謝銳言拿起鏡子一照,他的美貌早已經蕩然無存,可以瞬間被從四美之中踢出去,換他二哥進來。

謝銳言的心頭拉響了十級警報:“韓峤,你有眼霜嗎?”

“最近沒到打折季,我還沒來得及囤。不過最下面那格抽屜裏有我用來貼臉的,歡迎自取。”

謝銳言沒有下床,憑借柔韌的腰腹,半個身子探到地上,抽開抽屜拿到韓峤說的“面膜”,把它貼到臉上。

然後又把上半身收回來,在床上平躺,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韓峤精神面貌極佳,容光煥發,在旁邊并排躺着,側過臉,靜靜看謝銳言睡覺。

回籠覺睡了不到十分鐘,謝銳言睜開雙眼,在棉被裏踢了踢韓峤的腳踝骨:“我越想越疑惑,你的面膜為什麽是這個形狀?”

韓峤提供的面膜長得跟屁·股一樣,左邊一片右邊一片,上面的眼睛鼻子嘴巴洞全無,還有股謝銳言從來沒有聞到過的淡淡的桃子香味。

韓峤聞言,笑得在被窩裏顫抖,謝銳言差點以為他是哭了:“面膜太貴了你心疼嗎?”

“不是……哈,真抱歉……我記得你會日文,以為你看過了上面的包裝,應該能知道它是什麽。你是看不懂,還是沒有看?”

“沒有看,你和我說了是你在用的面膜,我還看什麽,我又不怕面膜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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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負了小謝總信任的韓總提議:“那你仔細看看?”

謝銳言抽開抽屜,又取了一片,定睛一看,上面大大的日文是“お尻”。

這是一款別致的——桃子味臀膜。

韓峤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久坐後專用,成分和敷臉的差不多,我自己也拿來敷,正好省下了新一季度的面膜錢。”

“說你是葛朗臺你還不承認!誰會用敷屁的東西敷臉啊!”

謝銳言心裏那點因為韓峤失眠睡不好覺而生的愧疚感瞬間煙消雲散,從臉上掀下臀膜,啪得甩在了韓峤的腹肌上。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韓峤捏住謝銳言的手腕,“謝謝你沒丢我臉上。”

謝銳言甩開韓峤的手,憤憤然說:“我沒想到,你堂堂一個直男,竟然會使用這種……東西。”

“公關部的人送我的,她們談判時經常久坐,人手一份。我真的用來貼臉,畢竟放過期浪費,你在我家,我要是真貼在臀·部,萬一你進來了,又有勾引人的嫌疑,是吧。”

“是吧什麽是吧!”謝銳言順着韓峤的話,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糟糕的畫面,都快哭出來了,“嗚嗚嗚快住口!這都什麽虎狼之詞!我又沒有觊觎你的屁·股!”

謝銳言看着那滿滿一抽屜沒關上的臀膜,心情異常複雜。

韓峤這個人,看着很正經,浪起來要人命,在你指責他浪的時候,他又突然嚴肅得像是剛才什麽也沒有錯,一切都是他人的錯覺。

就像此刻,韓峤突然鄭重其事地說:“昨晚謝謝你,我睡得很好。”

謝銳言停止了餓狼低嚎般的嗚咽,低聲說:“沒什麽好謝的,唱首歌睡個覺,就是手臂被你壓麻了。”

“你說我謙虛過度是虛僞,但是你再驕傲一些也不為過。”

謝銳言突然脖子被拐——韓峤揉亂了他的發型。

韓峤邊rua邊提建議:“頭發長挺快,要不要出去修一下?不過我感覺之前有點短了,像剛放出來的大哥,現在這樣還不錯,挺帥氣,顯年輕。”

“那是謝羽,就是我妹妹,她想練手,給我剃了光頭,後來頭發長出來了。”謝銳言摸了摸發旋,問,“那就不剪?但紮着耳朵,不舒服。”

“回頭我稍微給你修修就行。不是我自誇,我剪頭發的手藝很好,給劉嶺推過頭以後,他再也不去外面的理發店充會員卡。”

謝銳言回想到劉嶺之前來時春風滿面的模樣,原來是能省錢。

“怪不得他之前自帶推子上門找你。”

“外面五百,我這裏二十,立省百分之九十六。”

謝銳言三觀動搖。“這二十塊你真的收?”

“親兄弟明算賬,他敲我竹杠也不手軟,我們相處模式就這樣,平時出去聚餐,我全款轉給他,他又返了我一半,我不領取紅包,他隔天就找我打架。小莊會說我們倆屁事多。”

“可你不收我錢。”

“如果你非要給我,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

“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我招惹你,還是你招惹我。”

“你啊。”韓峤擡手按揉謝銳言的眼眶和眉骨,“其實昨晚,你不用管我,自己困了就睡吧,我都習慣了,連累你也睡不好,我會內疚。”

謝銳言在指腹的觸碰下閉上了眼,被韓峤碰到過的睫毛癢癢的,很舒服,連同心底裏也泛起了癢意。

“用完就想丢開,想都不要想。不管你睡不睡得着,今晚我還來。”謝銳言又在被窩裏踹韓峤的腳,還踹了踹他結實修長的小腿和腿肚。

不知道霸總是不是都有刮毛的習慣,韓峤發量感人,腿上卻光滑一片,堪稱膚如凝脂,觸感極好。

謝銳言的腦內閃過一個加大加粗號的邪惡黑色彈幕,“白·虎”。

噫惹……不可以這麽想。

“我要睡你的大床。榻榻米太薄了睡不舒服,總感覺被子下面有貓毛。”

韓峤噗地笑出了聲:“你是能感覺到一百層床墊下有顆豌豆的公主嗎?”

謝銳言嫌棄地皺眉:“又嘲諷我。”

韓峤點他腦門:“誇你敏·感,身·嬌·體·軟,你剛才從床上下去那個姿勢,讓人想握住你的腰量一下尺寸。”

謝銳言:“這裏要不是晉江,我一生氣就把你飛撲在床,從此你永無翻身之日。”

韓峤掀掉整床棉被,在床上攤個大字,在謝銳言的面前,他已經習慣于放下霸總架子,盡情地放飛自我。

韓峤:“別客氣,來壓,你的體重我能承受,你的怒氣我都帶走。”

謝銳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惡狠狠地說:“口嗨禁止!お日様がお尻を炙ってる!我去做早飯!”

韓峤再度躺下,慢吞吞地蜷縮進被子裏,感受着臨近春日的日光與溫暖。

被窩,永遠的神。被人的體溫捂熱的被窩,更是神明之中的神明。

好想一輩子呆在被窩裏。

抓着謝銳言一起。

堕落的想法像被謝銳言的腳踢了似的,接踵而來。

韓總閉上了眼睛。

謝銳言先下了床:“起床,你不工作了嗎?”

“你怎麽總催我工作,顯得我不像是個工作狂魔。”

“會打消消樂,熱衷于下廚房,床也有人替你暖,還想賴床,你已經被開除工作狂魔籍了。你這樣,我願稱之為現實生活充實者。”

“哦,現充。”韓峤對此适應良好,睜開眼,手指尖拍着床邀請,“再睡會兒?”

“不了,我得早點做飯,一會兒我還有工作要做。”

“你是個自律的自由職業者,你會越來越好的。”韓峤順便點餐,”那我要吃灌湯小籠包,甜的。我還沒學會怎麽包。”謝銳言想起他那二十籠失敗得奇形怪狀、只能入自己腹的“作品”,就覺得胃裏發撐,“今天只能吃年糕蘸白砂糖。““我是說樓下的包子鋪有賣。”韓峤躺着,眯着眼睛打瞌睡,對謝銳言笑,”年糕也很棒。““給我點時間。”謝銳言掐指一算,很有信心地告訴韓峤,“不出三日,我必做出完美的灌湯小籠。”

“你真是個天才。我當時花了三個月包出形狀,差不多一年才有模有樣。”韓峤擡手,又給謝銳言看看手上的水泡痕跡,“可以說是個很笨拙的人。從這一點看,我們剛好互補,無論是擅長的事,還是性格。”

“互補挺好的。”謝銳言沒有反駁這個說法,轉身去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謝銳言戴着隔熱手套,把年糕端到卧室,放到茶幾上。

韓峤要去拿碗,謝銳言攔住他手:“小心燙。”

韓峤的手被謝銳言握在手裏。

“疼嗎?”

謝銳言問的是韓峤小時候蒸小籠包操作失誤起的水泡。

“不疼,就是結痂有點癢。”

“嗯。”謝銳言垂眼,像扭傷熱敷時那樣,給韓峤揉揉手。

“舒服嗎?”

“舒服到想再睡一覺。”

沒有比這更高的贊美,謝銳言笑着,垂下頭顱,在韓峤的手背上落下一個紳士的吻。

治愈buff拉滿。

韓峤笑問:“我是公主嗎?還是王子?”

“你是勇者。”

“那你的設定呢?”

“是喜歡金銀財寶的惡龍。”謝銳言松開韓峤的手,把放溫後的年糕碗塞進韓峤的手心,“現在,我要搶你的金子了。”

韓峤想起和謝銳言聯機過的游戲中的臺詞,順勢接梗:“尊敬的惡龍閣下,我沒有金子。”

“你有的。”謝銳言的手指從韓峤的肩膀點到一節肋骨處,又上移十公分,“你的铠甲,你的軟肋,都給我。”

韓峤蘸着糖吃了一塊軟糯的年糕,補充:“你中間漏了幾個字,還有勇者‘跳動的心髒’,是惡龍最想要的美食。”

謝銳言撅起嘴,做了個龍爪掏心的假動作。

韓峤放下碗,脫去上身睡衣,在謝銳言目瞪狗呆的注視下,于心口處并攏十指,手指緊貼肌肉,擠出一顆愛心,發射給謝銳言。

“……”

事後,謝銳言的某0粉絲0關注小號“今天被H總騷斷腿了嗎”發了一條生無可戀的微博。

“謝邀,人在霸總床上,已昏古七,勿cue,不要問我看到了什麽。”

過了幾日,有個路過的吃瓜群衆留下評論:“我偏要問姐妹看到了什麽[狗頭]”

今天被H總騷到了嗎回複:“讓人死而無憾的畫面。”

那邊秒回:“是什麽呀,好好奇!”

今天被H總騷到了嗎回複:“別再問了,po主沒了。”

難以忘懷,刻骨銘心。

雪白的地方雪白,粉嫩的地方粉嫩。

該有陰影的地方有陰影,該有溝壑的地方有溝壑。

除了“迷人”這個詞外無法形容。

彈性十足,應當放一只jio勁好的大貓貓上去踩踩,ruarua!

謝銳言:小撒吸氧.jpg

作者有話要說:お日様がお尻を炙ってる:太陽公公曬屁股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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