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寒假的第一次家教,是給步潼講解期末試卷。
步潼這學期進步飛速,每一次月考都能進步百來名,已經來到年級中上游。下學期他就要中考,步女士十分着急,在外邊咨詢了不少輔導班,她邀請張若琳一起午飯,順便幫忙物色輔導機構。
飯後張若琳幫着收拾,步女士忽然說:“忘了問你,上次休息得好嗎?”
張若琳疑惑:“啊?”什麽上次。
步女士:“你喝多了那次。”
天爺啊,怎麽連步女士也知道了。
張若琳點點頭:“挺好的。”
步女士說:“本來應該好好照顧你的,但是那晚潼潼睡得早,他第二天期末考,小逸說動靜太大影響潼潼休息,我們就把你送到他家裏休息一晚,我是想着一個女孩子單獨住在男孩家裏不方便,不過小逸難得關心弟弟,我也不好說什麽,顯得咱們多不信任他似的。”
張若琳又點點頭:“謝謝阿姨,我喝迷糊了,都不知道您去接的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步女士說:“哎,這有什麽的,我還擔心你起來看到自己在男孩子家裏,覺得不自在呢。”
張若琳還有點懵,下意識說:“沒有,挺自在的。”話落了地才覺得不太對勁。
步女士果然笑了笑,“是嗎,我看小逸那個樣子啊,女孩子看見他都害怕。”
“沒有的,他在學校很受歡迎。”張若琳說。
長輩對自家後輩,是只能自己說,不能別人說。所以誇就行了。
“這個我是知道的,小逸各方面确實是十分優秀,”步女士很是為這個侄子驕傲,“就是太冷淡了,和我也是最近才走得近一些。”
最近嗎?張若琳以為陳逸和步家關系一直十分密切。
Advertisement
“所以啊,看到他對潼潼這麽關心,我也是很高興的,”步女士笑臉轉愁容,“就是我這個小子啊,太皮,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小逸半點優秀。”
張若琳說:“潼潼思維活躍,非常聰明,小孩子嘛,懂事了自然就上進了,這一次進步也很大!”
步女士果然又笑容盈盈:“多虧了你呀!”
給步潼挑好輔導班,張若琳就準備告辭,剛換好鞋,門鈴忽然響了,她就在門邊,轉身就看到了可視對講裏的畫面。
那對……璧人。
“若琳,幫我開一下門!”步女士在裏屋換衣服,她非要送張若琳去面試。
張若琳硬着頭皮,打開了門。
門外,陳逸神色毫無波瀾,氣定神閑地看着她。
倒是那位叫安荷的漂亮女生非常驚訝,微微笑道:“诶?你也在呀。”
她們在陳逸的車上有過一面之緣,彼此都對對方印象深刻。
這時候步女士換好衣服出來,“小逸來啦……小言也來啦?诶呀小逸你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這正要送若琳去面試呢。”
張若琳:“……”暴露了。
他不是應該前幾天就回上海了嗎?
陳逸看着張若琳低垂的腦袋,彎了彎嘴角,鴕鳥埋沙?
陳逸對步鑫說:“沒事,我今天回上海,就是過來和您說一聲。”
張若琳這才注意到,陳逸和安荷的身後都拉着行李箱。
步女士顯然也注意到了,熱情道:“那我送你們,”又想到什麽似的,“你們幾點飛機呀,我看看先送誰合适。”
陳逸說:“不用,打車就行,您忙。”
步女士說:“這怎麽行呢,你這孩子也不早點說,我安排司機送你們也好呀。幾點飛機?”
陳逸不再拒絕:“還早,先送她吧。”
話接得幹脆,像是早已備好。言安荷忍不住擡頭看了眼陳逸,他面色如常,漂亮的眼睛裏沒什麽情緒。
幾人一起往地下停車場去。電梯裏,言安荷與陳逸并排站在後邊,張若琳和步女士站在前邊。
陳逸透過電梯鏡面也看不到張若琳的臉,她的頭低得像是在朝拜。他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步女士把車鎖打開,張若琳想等大家先上車,所以站得稍遠了些。
陳逸先把自己的行李箱往後備箱塞,然後很自然地接過言安荷手裏的行李箱,輕松放好。言安荷仰着頭對他微笑,帶着小女兒的嬌憨。
俊男美女,靓得刺眼。
張若琳撇過臉,繞過車身打開副駕駛的門,徑直上車。
陳逸把後備箱阖上,就看到副駕駛上正襟危坐的某人正低頭玩手機。
他走到駕駛座邊上,對步女士說:“姑姑,我開吧,來回挺遠的,去程我開。”
步女士笑了笑,一邊解安全帶下車,一邊嘀咕:“小逸真的越來越體貼了。”
于是換陳逸坐到了駕駛室,他關車門時灌進一陣冷風,裹挾着清冽的氣息,張若琳縮了縮脖子。
陳逸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
一句話輕飄飄傳來:“我車技還可以,你不用這麽視死如歸。”
聲音不高,但足夠整車人聽得清晰,唯獨換到後座動作稍慢的步鑫沒有聽到。
張若琳悶悶地回了一句:“我沒有!”
陳逸:“你還是喝多了胡言亂語的時候比較誠實。”
張若琳:“……”她想跳車。
車子上坡轉彎開出車庫,張若琳把安全帶抓得死緊,整個窩在靠窗的角落,與陳逸拉開的距離能再隔出一個座位來。
陳逸想起萬峰在宿舍裏播放的戀愛技巧小視頻,那裏面聲稱是海王上岸的博主說:“女孩坐副駕時,腿靠近駕駛座擺着,就是對你有好感,整個偏向窗那邊或者看着窗外,兄弟,你沒戲。”
張若琳就差坐到車頂上去了。
陳逸一支手臂靠着床沿支着額,單手從容打方向盤,冷冷地問:“去哪面試?”
張若琳老老實實報上地址。
她閉着眼睛使勁回想那天晚上的情況,什麽胡言亂語?她到底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啊?
電視劇裏不都是女主喝醉了,醒來別人一提醒就想起來了嗎?
她是失憶了?
張若琳拍了拍自己無用的腦袋。
陳逸眼角的餘光瞧見她的動作,不自覺嘴角上揚,暗暗搖頭。
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傻子。
其實她喝醉了很老實。沒有胡言亂語,更沒有所謂的酒後吐真言。
她就仿佛是睡死了,連夢呓都沒有。
他比較失望。
言安荷通過後視鏡默默關注着這一切。她沒有忽視陳逸任何一個表情。
明明光線的反射路徑是可逆的,陳逸的視線卻始終沒有落在她身上。
正當張若琳無話可說如坐針氈的時候,後座傳來安荷的聲音,清脆動聽,“若琳,你是準備做兼職嗎?”
張若琳剛想着美女是來解救她的,沒成想美女的問題十分棘手。
“是呀。”反正都已經讓陳逸知道她騙他了,破罐子破摔吧。
安荷說:“工資怎麽樣呀?啊,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到我這也有一些兼職,工資待遇很不錯,看看你需不需要。”
張若琳回頭,安荷笑顏淺淡,精致得過分的臉難得沒有市儈感和雕琢感,清純和妩媚這兩種矛盾的氣質在她臉上調和得恰到好處。
她真的是張若琳見過的最美的人。還心地善良。
張若琳說:“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呢。”不過見了兩面,就想走人家的後門,不好。
步女士搭腔說:“若琳做事非常認真,你們可以多多互相幫忙。”
安荷說:“是呀,都是互相需要,這樣吧,我們先加個微信,回頭我和你細說。”
張若琳掏出手機,“好,謝謝你。”
安荷說:“不客氣的。”
太溫柔了,張若琳都快要沉溺在她柔和的氣息中。
到達店門口,張若琳下車,謝過步女士,謝過安荷,最後視線飄過陳逸,稍稍點了點頭。
敷衍卻顯得禮貌真誠。
車子快速起步,一溜煙就沒了影兒。
到達機場,和步女士告別後,陳逸和言安荷一前一後進入候機樓。
自上次她拍戲受傷他去探望以後,他們就沒有見過面。她忙着簽約公司,他忙着期末考試。
她忍着沒有聯系他,他也沒有主動聯系她。她早就放假了,只等着他一起回上海,可他似乎還沒有回去的意思。
直到收到高中老師發來同學聚會的通知。
負責籌備的同學在群裏艾特他們,都是以“你倆”“你們”作為稱呼,言安荷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就是一起的。
可她不在他身邊的日子裏,似乎發生了許多事。
“你還是喝醉了胡言亂語的樣子比較誠實”這句話什麽都沒有透露,卻又好像訴說了一整段故事。
陳逸和張若琳寥寥幾句對話,陳逸帶着一種不甘的責怪,而張若琳則有種不自知的傲嬌。
言安荷忍不住去設想一些情節,卻又搖搖頭把畫面揮散。
上一次在車上,她就隐約感覺,陳逸和張若琳之間氣場微妙,這一次,這樣的感覺更甚。
沒有邏輯,只是直覺。她告訴自己,只是自己太在意了,才會把細枝末節放大,可心底的疑惑還是逐漸放大。
她正思考着怎麽旁敲側擊,陳逸已經辦好托運手續,把她的機票遞給她,語氣淺淡地問:“你打算給張若琳推薦什麽兼職?”
言安荷愣怔,一時間心底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反問道:“你很關心她的事啊,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吧?”
陳逸正仰頭喝水,喉結滾動,動作流暢,沒有因為她突兀的提問而停頓。
他一邊擰好瓶蓋,一邊雲淡風輕地說:“是,我打算追她。”
自然,篤定。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