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以後不會纏着你

秦煙笑容霎時僵在臉上,她眨了下眼睛,下意識的去看身邊的顧維森,顧維森注意到她的視線,也擡眼去看。

就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盯着秦煙看,目光直接。

男人着襯衫西褲,褲腳卷了起來,貼着小腿的中間處。

顧維森微皺了皺眉,轉頭看秦煙。

“你認識他?”他問她,覺得那男人的眼神過于冒犯。

秦煙下意識的搖頭,很快又點了點頭,說:“是民宿的住客。”

樓盛坤将這一切都落入眼底,片刻後,他踩着水,擡步往兩人走近。

“秦小姐,這麽巧。”他閑閑的掃了一眼顧維森,目光落在秦煙身上。

“呵呵,是啊。”秦煙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剛才的話他有沒有聽見,面上卻還要裝作一副淡定的表情,“樓先生也來這裏玩嗎?”

樓盛坤點點頭,說:“聽說這裏挺好玩的,我閑着沒事就來轉轉。”

哪裏是閑着沒事,分明是忙完工作,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怕有人不老實,被人勾了去。

他急吼吼的跑來,她倒好,跟那男人聊得挺歡樂,還對着人家笑。

“是嗎?要不……”

“要不一起玩吧,我第一次來這裏,不怎麽熟,秦小姐方便做我的向導嗎?”樓盛坤極快的打斷她的話,全然不顧秦煙使勁眨的眼睛。

開玩笑,他再這麽放任她,事情指不定發展成什麽樣呢。

“咳咳,那什麽……”秦煙見男人候着臉皮,非要湊上來,不禁有些頭疼,“可能不太……”

拒絕的話就在口中,秦煙看着他的臉色漸漸轉黑,轉頭看顧維森。

“顧維森?”她挑眉,詢問的眼神看着顧維森。

“小煙,我沒關系的,既然這位樓先生第一次來這裏,我們是應該盡盡地主之誼。”顧維森扶了下眼鏡,溫和的笑着。

樓盛坤也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

好一個「盡地主之誼」,樓盛坤微眯着眼,看着顧維森笑。

“那就辛苦二位了。”

新灘沿邊兩岸有一些賣吃食的小店,張沐然和嚴野一人手上拿着支冰淇淋,倚在欄杆上,朝對面望着。

“樓先生怎麽也來這裏了?”張沐然咬了一口冰淇淋,眉頭皺皺的。

“呃……”嚴野靠在她身邊,聞言也擡眼看去。

幾秒後,他又轉回頭,見張沐然還專注的盯着對面,他眉峰郁悶的皺着。

嚴野突然牽起張沐然空着的那只手,聲音低啞道:“不是想吃燒烤嗎?走吧。”

張沐然本來納悶他突然牽自己做什麽,一聽他要帶她去吃好吃的,便愉快的跟了上去。

天色緩緩的暗了下來,在樹影的籠罩下,顯得愈發幽暗。

另一邊,秦煙處在兩個男人中間,氣壓低得不行,讓人尴尬得腳趾抓地縫。

顧維森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着秦煙,問:“想喝點什麽?”

秦煙看了看前方排着隊的奶茶店,說了個西米露口味的奶茶。

顧維森點點頭,出于禮貌,又問了樓盛坤。

結果樓盛坤頭一偏,聲音冷冷的:“什麽都不要。”

顧維森便去了奶茶店,排在隊伍的末尾。

見人離得遠了,秦煙才轉頭看身邊的男人。

“樓盛坤,你态度能不能好點?”她皺眉,為他剛才的表現感覺到不禮貌。

樓盛坤一聽,眉頭挑得老高,他扭頭盯着秦煙。

“你讓我态度怎麽好?”樓盛坤不滿道。

“人家都要跟你一起盡地主之誼了,你說我态度怎麽好得起來?”說到那四個字,樓盛坤刻意重重的強調。

“這是兩碼事。”秦煙也盯着他,嘴裏繼續着:“維森是出于好意問你,你不該怎麽冷淡。”甚至很不屑。

“維森?”樓盛坤淡漠的扯扯嘴,“叫得這麽親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樓盛坤樓盛坤的叫,怎麽不見你這麽親密?”

樓盛坤聲音冷冷的,即使不想承認,但感覺嘴裏都是酸味兒。

秦煙一時嘴急了點,但她一出口就後悔了。

可,這又是另一碼事。

“你別轉移話題。”秦煙有些頭疼的扶着額,“這是另一回事,你別混淆。”

“不好意思,在我看來,這都是一回事。”樓盛坤固執道。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她擡起頭,悶悶道。

“趕緊拒絕他,然後跟我一起回去。”樓盛坤低着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語氣跟他在公司裏發號施令的樣子毫無二致。

“不行。”秦煙拒絕道。

樓盛坤一聽,垂着的拳頭攥了又攥,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秦煙,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他克制着心裏的火氣,聲音壓得極低。

說好在沒有給他答案之前,不會跟其他的男人扯上關系。

“不是你想的那樣……”秦煙直覺他又誤會了什麽。

“那又是哪樣?”樓盛坤額頭隐隐爆出青筋,嗓音低啞的質問着她。

“顧維森……他,他不是普通朋友。”秦煙糾結着,決定還是告訴他實情,“拒絕他是肯定的,但現在還不能跟你回去。”

“我只是把他當作好朋友……”秦煙說着,樓盛坤因為她的話臉色漸漸轉晴。

“好朋友?”樓盛坤挑眉,并不是很明白。

秦煙見他疑惑着,知道他并不了解她和顧維森的關系。

“嗯。”她點點頭,繼續說:“顧維森同沐然一樣,也是我的高中同學,讀書的時候,我們三個關系很好。”

樓盛坤聽着她的話,敏銳的抓住幾個字眼。

高中同學?關系很好?還是一男的?

聽她說完,樓盛坤覺得心裏的那股不安全感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大了。

多少情侶被年少時的同學拆散,更何況他和她現在還沒譜,樓盛坤幾乎一想到那個可能,心裏不妙的感覺便越發深重。

他一手罩住自己的臉,琢磨着怎麽說才不會傷到她。

“那你也不能跟他走得太近。”半晌後,他看着秦煙說道:“畢竟男女有別,如果沒那個意思,盡早說清楚會比較好。”

“拖得久了,難免會傷害彼此的友情。”樓盛坤揀着不那麽兇的話對秦煙說,話裏話外都告訴秦煙一定要早點拒絕。

其實秦煙也是這樣想的,但她跟顧維森時隔多年沒見,眼下正敘着舊,實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況且,顧維森如果對自己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她這麽一說,豈不是讓雙方都很尴尬。

“再說吧,現在不是時候。”秦煙有些煩惱。

“再等就晚了。”樓盛坤比她更心急,看着她猶豫的臉,問道:“你是不是不好說?”

秦煙挑眉,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馬上确定我倆的關系,就有理由拒絕他了。”他建議着。

秦煙想了想,然後反應過來,看着他:“你故意的吧?”

“你是不就在這兒等着呢?”

“呃……”樓盛坤不說話,就那麽望着她。

他在這邊只能呆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她若再不答應,樓盛坤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時間是個可怕的東西,容易讓人遺忘很多事情,他若不在她身邊,那麽就得确保名正言順,身份得坐實。

秦煙看着他,知道他又在賣委屈。

“還不是現在……”秦煙再一次拒絕他。

不是現在,至少得讓她有機會先跟沐然和張超英說清楚,讓她們心裏有個準備,不然冷不丁的告訴她倆自己和樓盛坤是男女朋友的關系,秦煙都不知道她倆會怎麽訓她。

樓盛坤卻想到別的,看着她的眼睛漸漸發紅。

“你是不是就想一直吊着我,拿我當備胎?”

他瞪着她,剛要湮滅的火氣再一次湧了上來,奔騰之勢比之前的更為嚣張。

“不是……”秦煙知道他又生氣了,看着他解釋道:“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沒這麽想過嗎?秦煙,你确定?”樓盛坤緊皺着眉,她的解釋在他看來很蒼白無力,絲毫不能消解他心裏的火氣。

“是,我确實從未如此想過。”秦煙盯着他,再一次重複。

“可是,在我看來,你就是這個意思。”樓盛坤嘴角冷冷的扯出一個笑,看着她的目光漸漸冷漠。

“樓盛坤,你不要亂想。”看着他的眼神逐漸染上涼薄,秦煙心口突然一陣發慌,嘴裏的話急急沖出口:“我只是在想怎麽讓沐然和奶奶……”

“你不要說了。”樓盛坤冷冷的打斷她。

“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了,既然你這麽勉強,我這麽纏着你确實很不好。”

樓盛坤往那排着隊的人群看了一眼,視線又轉回來,落到秦煙身上。

“抱歉,這兩天給你帶來不便,以後不會這樣了。”樓盛坤望着她,眼睛裏平靜無波,秦煙也看着他,聽他嘴裏說出那些話,心口越來越堵得慌。

“樓盛坤,你別這樣說……”她這會兒已經顧不得別人的眼光,擡起手想拉住他,樓盛坤卻往後退了一步。

“顧維森回來了,讓他看見我們這樣很不好。”男人聲音低低的。

他看了從人群中出來的顧維森一眼,轉頭看着秦煙,淡淡道:“祝你倆玩得愉快。”

說罷,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樓盛坤,你站住……”秦煙沖男人的背影喊。

“小煙。”秦煙擡腳要跟上去,顧維森卻到了她身邊,叫着她。

秦煙警覺的停了腳步,回頭看着顧維森。

顧維森把奶茶遞給她,望了望樓盛坤離開的方向,好奇道:“樓先生怎麽走了?”

秦煙握着奶茶杯,冰涼的水珠遇熱滲出杯子,濕噠噠的,她有些尴尬的撩了下頭發,勉強的笑笑:“哦,他說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她說着,卻有些心不在焉。

男人的話一遍遍在她的腦子裏響起,他是什麽意思?是打算放棄,不要她了嗎?

秦煙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發慌,連顧維森一直盯着她都沒有察覺。

顧維森啜了口奶茶,看着秦煙,覺得她從剛開始就有些不對勁。

“還想玩什麽嗎?”他有些故意的這樣說。

秦煙恍然間反應過來,看着他搖搖頭,說:“我們去找沐然吧,我打電話問問她在哪兒。”

說着,她掏出手機,準備給張沐然打電話。

手指不經意滑到黑名單那一欄,她點了點那人的號碼,把他從黑名單裏拖了出來。

“問好了嗎?”顧維森突然從背後傾身過來。

秦煙吓一跳,極快的擋着手機,尴尬道:“還沒有,我現在打。”

說完,她往旁邊走了幾步,撥通張沐然的號碼。

“沐然,你們現在在哪兒?”

電話裏,張沐然說了個地點,秦煙知道那地方,便挂了電話。

她走回顧維森身邊,說了句,然後兩人一起往那地方走過去。

去的一路,秦煙不怎麽說話,顧維森問什麽,她也只是簡單的回一兩句。

後來,顧維森便不再講話了。

二人到了一家燒烤店門前,沒進門便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張沐然和嚴野。

張沐然早就點好了許多吃的,這店裏不僅經營燒烤,還有火鍋,秦煙看着那桌上還擺了一張鴛鴦鍋,鍋裏的湯已經噗嚕噗嚕的沸騰。

在開着空調的房裏吃火鍋,是夏天裏最享受的事。

但這會兒,秦煙坐在椅子上,卻一點也不覺得享受。

張沐然遞給她一雙筷子,秦煙勉強的笑着接過。

她轉頭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快黑透,沿邊挂着的彩燈都陸陸續續的亮了起來。

秦煙看着盤裏的吃食,幾次拿起筷子又放下。

天黑了,他應該回民宿了吧?她這麽想着,恍然間好像又看見他失落離開的背影。

張沐然好像察覺到了秦煙的異常,她朝對面的顧維森眨眨眼睛,下巴往旁邊擡了擡。

顧維森立刻意會到了,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兩人走到一邊的角落裏。

秦煙還是放下了筷子,她看看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張沐然他們都不在了。她擡頭望了眼,只在飲料區看到嚴野的身影。

她抓着手機琢磨了下,最後還是撥通那個人的號碼。

手機緊緊的貼着耳朵,秦煙等了好久,對面才接起。

“喂……”

男人只應了聲,電話便被切斷。

盡管時間很短暫,秦煙還是聽到了那句「小夥子,別過去了,那裏水深得很」。

像是旁人在對着他喊。

水深?他要去那裏幹什麽?

秦煙突然想到那件事,有些驚恐的捂住嘴。

她再撥打電話,對面直接提示已經關機了。

秦煙越想越覺得害怕,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抓着手機沖出燒烤店。

張沐然看着她沖出去的背影,在後面一直叫她,但怎麽叫都不應。

秦煙現在腦子裏一片嗡聲,那些畫面全都湧了出來。

那是去年的十一月,秦煙到現在還記得那天下着冰冷的雨。

距離車禍發生兩小時後,秦煙和樓盛坤被送到醫院,樓盛坤得到很好的照顧,樓立國和盛英來也匆匆趕來。

自知幫不上什麽忙的秦煙悄悄從角落裏退出,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她。

隔天,秦煙正常去上班。

午間休息的時候,聽到幾個同事在茶水間裏閑聊。

她正好在接咖啡,站那兒聽了會兒。

“聽說了嗎?坤總出車禍了。”一個財務室的大姐先開了個頭。

“媽耶,我也才剛知道。”前臺才來不久的小妹附和着。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小妹聽到的消息不多,十分好奇。

“還能什麽事兒?仇家呗,聽說是生意場上得罪的人,專門找了人對付他。”財務大姐說着,一副很驕傲的樣子。

秦煙站一邊,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這財務大姐倒知道得挺多,就不曉得是真是假。

前臺小妹也有些驚訝,半晌後又問:“是不是連車帶人都掉楚江了?”

大姐肯定的點了點頭,頓了頓,又有些忿忿的:“這才是最可惡的。”

“咱坤總不會游泳,掉楚江裏那就是直接見閻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什麽,坤總不會游泳?這事兒我可頭一次聽說。”小妹有些不信,在她看來,富豪們家裏都是超大別墅帶游泳池,會游泳幾乎是一門社交技能。

秦煙聽了也有些驚訝,難怪那時候他坐在後座動不了,敢情除了安全帶解不開之外,他還不會游泳?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財務大姐喝了口水,繼續道:“坤總六歲的時候被家裏的保姆綁架過,扔到水池裏差點淹死,聽說之後就産生了心裏陰影,見到水太多的地方就怕。”

她說着,靠近前臺小妹,聲音極輕極輕。

但,秦煙還是捕捉到了。

秦煙沖出燒烤店,腦子裏全是那個時候財務大姐說的話。

一聯想到她在電話裏聽到的那句話,秦煙不禁往最壞的結果想。

新灘上,人群稀稀拉拉的,好多人都已經回家了。

彩燈的光照下,室外雖不至于完全漆黑,但到底還是昏昏暗暗的,水面也透着一股詭異。

秦煙看着人群,四處張望,心急如焚。

恍然間,她看到一個背影跟他很像的男人,急急的沖上去,拉住那人的手臂。

“樓盛坤?”

“幹什麽啊?”一張陌生男人的面孔瞪着她。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秦煙急忙松手,尴尬的道歉。

她又往別處跑,在人群中都找遍了,但就是找不到那個男人。

秦煙手撐着膝蓋,雙腿已經跑得發酸,無力的坐在地上。

她抹了一把臉,手濕濕的,不知是汗還是淚。

幾乎一想到那個可能,秦煙的眼淚就控制不住。

當時就應該跟他說清楚的,在乎什麽突不突然的,那根本就不是重點啊,秦煙捶着自己的腦袋,無比後悔。

如果那個時候叫住他,也不會……

秦煙抽抽鼻子,突然停了下來。

她揉了揉眼睛,想起電話裏的話。

水深的地方?

一想到這,秦煙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抓着路過的人就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新灘哪裏水深。

有比較熱心的游客給她指了指,她急忙往那處奔去。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秦煙喘着氣跑着,離那處越來越近。

她突然停下步子,望着不遠處岸邊地上躺着的男人愣住。

襯衫,西褲,連褲腿也像先前一樣卷着。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他。

旁邊站了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兒,他們看着樓盛坤,臉上都是悲戚的表情。

秦煙不敢走近,眼睛裏在發酸。

她搖搖頭,不相信,對自己說不可能是這樣的。

“小姐,你認識這位先生嗎?”那個中年男人朝她走了過來,問着她。

秦煙幾乎快要站不住,她抖着聲音,視線慢慢的轉過,看向中年男人。

“他……怎麽了?”喉嚨發酸,她紅着一雙眼,身子晃了晃,似乎被人輕輕一推就會倒。

“很抱歉。”中年男人朝她鞠了一個躬,滿懷歉意的說道:“這位先生剛才為了救我的兒子,跳進了那深潭裏,我不知道他不會游泳,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他去救的……”

中年男人說得有些語無倫次,對着秦煙鞠了一個又一個的躬,聲音也有些顫抖。

“所以,他現在……”秦煙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壓制已久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奪眶而出。

“我已經對他進行了急救,但還是沒辦法,已經遲了。”中年男人低着頭,拿手背抹了下眼睛,像是在擦淚。

秦煙不信,一個小時前還跟她說話的人,怎麽這會兒就成這個樣子了。

她疾步走了過去,在男人的身邊蹲下,摸着他的臉。

“樓盛坤……”她拍了拍男人的臉頰,出口的聲音有些顫抖。

樓盛坤什麽反應都沒有,在昏暗的彩燈下,他的臉十分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樓盛坤!”她吼着,開始按壓他的胸口,片刻後又朝他的嘴裏吹氣。

“你不能死,我還沒答應你呢,不能死……”她聲音顫着,專注的給他做着急救。

秦煙心無旁骛,一心只想讓樓盛坤醒來,絲毫沒有注意到中年男人抱起男孩悄悄的離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