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說好私奔後她和別的男人……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停在了前院。
趙貴妃生辰,天子勒令二皇子必須回宮一趟。
一直拖到貴妃生辰前夕,郁厘涼才慢吞吞地讓人準備了回程的馬車。
在他準備上車之前,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大根哥?”
郁厘涼頓了頓,側眸瞧見了經過此地的沅沅。
大概這就是在一個府裏打工的好處,沅沅才從大公子那裏回來,就剛好撞見少年來到了馬車附近。
少女快步從小路上穿過來,眼睛紅紅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她似乎在別的地方受了什麽委屈,哭過了一場。
“大根哥,我們私奔好不好……”
少女這次極其認真地對他說道:“十五那天,我在城郊的十裏亭裏等你,如果你來的話,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吧。”
郁厘涼回憶了一下,她眼中的私奔就是說,要一起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和她生孩子……
面對少女的羞怯而膽大的邀請,少年仍舊保持着沉默。
沅沅盯着少年那雙深不可測的檀黑眼眸,忽然打了個寒顫。
她這是……在做什麽呢?
因為自己陷入了沼澤,所以絕望的時候就想拉着少年,指望他能将自己拉出沼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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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大概率只會讓對自己伸出援手的少年一起面臨沒頂之災。
少年的沉默放在平常,沅沅從來都沒有多想過什麽。
可眼下她的一顆心敏感到了極致,這樣的沉默亦是像一把鈍鈍的刀子不輕不重地在她心口戳了一下,提醒着她的自私給別人帶來了怎樣的困擾……
沅沅尴尬地笑了笑,自言自語地緩解尴尬的氣氛,低聲道:“一定是還沒考慮好吧……”
她能感覺到大根哥不反感她,但她卻也不能輕易要求一個人喜歡她喜歡到要為了她抛棄這裏的一切,和她去過上一段颠沛流離的生活。
沅沅忍住沮喪,做出不在意的模樣,輕聲道:“看,離十五不遠了,等過了十五那天,就不用在意這些事情了。”
少女這樣說,并不是在逼迫少年。
相反,她是在給他一個臺階下。
畢竟他們相處了這麽久,如果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她,那麽只要在那天不出門就可以了。
有時候,言語比行動要更難。
口頭上的無法拒絕,換成身體上的不行動就會更加簡單。
“好。”
就在沅沅沮喪到無以複加的時候,少年輕輕地回答了她一聲。
沅沅驚訝地擡起頭,看着少年平靜的模樣,內心的情緒忽然也跟着平靜了下來。
可見大根哥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不管願不願意,至少他都沒有當面拒絕她,給她留足了情面。
沅沅的內心莫名地感到一陣釋然。
她對少年道:“大根哥,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過日子。”
哪怕不在一起,各過各的,她也會祝願這個曾經給她帶來過一段美好時光的少年。
少女離開這裏。
她離開之前唇角浮着輕松的笑,可郁厘涼卻覺得她的笑容更像是做出來安撫旁人看的,并非是發自內心。
“殿下……”
範湍打開了馬車的簾子,遲疑地喚了他一聲,臉色愈發的古怪。
他家主子這樣,好像個望妻石……
少年終于收回了目光,上了這輛馬車。
如果沅沅在這裏,她就會發現,少年是以此間主人的身份上了馬車,而非馬奴車夫。
……
沅沅emo了。
以前看到人家說“有的人十八歲就死了,八十歲才埋”經典emo的話,沅沅只想鵝鵝鵝鵝鵝發出豬笑。
現在誰要給她看這樣一段話,她會淚眼刷刷的流。
芭蕉回來看見沅沅躺平的模樣,摸了摸她腦袋,驚喜道:“沅沅,你的腦袋都不熱了。”
沅沅一臉生無可戀。
她現在更喜歡雪上加霜的感覺,讓她病得死去活來,加重她的emo吧。
芭蕉說,她今天要和大牛哥出去約會,所以不能陪沅沅了。
沅沅記得她上回約的是阿牛哥。
芭蕉說,對,但她發現大牛哥的名字比阿牛哥更加有男子氣概,而且大牛哥家的驢發出鵝鵝鵝鵝鵝的傻笑聲,沒有阿牛哥家的驢那麽自閉。
沅沅:“……”
好激烈的競争。
芭蕉出去約會了。
沅沅又躺了一會兒,不僅頭不疼腦不熱,反而還越躺越精神。
肚子裏餓的咕咕叫,沅沅emo不下去了,只好爬起來找飯幹。
結果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了二號狗逼身邊的狗腿子大哥蹲在門外。
沅沅:“……”
沅沅立馬反手把門拍上,結果被狗腿子大哥的狗腿給卡住了。
“沅沅姑娘,二公子要見你。”
沅沅當然知道二號狗逼要見她。
只是上一次差點被殺的事情實在是吓到了少女,讓她打那天起就對二號狗逼産生了陰影,一直躲閃。
在沅沅拒絕之前,狗腿子大哥說:“二公子讓我轉告你,那個馬奴似乎已經知道了你曾經做過其他男人通房的事情了……”
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沅沅的腦袋瞬間“嗡”了一聲。
那剎那間,一種羞恥感争先恐後地湧入了沅沅的心底。
就像是爛瘡的地方突然被人揭穿。
難怪大根哥今天看她的眼神那樣的奇怪……
沅沅抽了口冷氣,想哭反而哭不出來。
她不是怪大根哥嫌棄她……
是她久違的自卑一下子就泛濫了上來。
沅沅承認,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想背負炮灰沅負面的一切。
所以也沒有和大根哥提起過。
她希望大根哥把她和炮灰沅分開看,但其實早就分不開了。
她就是炮灰沅,炮灰沅就是她。
大根哥能原諒她以前勾三搭四,但恐怕也接受不了她隐瞞着他自己和其他男人之間的關系吧……
放在現代,她和一個隐瞞了自己婚姻哄騙小奶狗和自己私奔的渣女有什麽差別?只怕是再大的喜歡也都會被消磨。
和大根哥最後那點子私奔的念頭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破滅。
二公子的院子裏今天比往常都要安靜。
比起正在和暮北王商量營救寧蘭楚的寧大和寧三,寧瑕反而卻好似從頭到尾也不曾參與過。
他無事人一般,還坐在這裏擺弄棋盤。
沅沅被按在了他對面的位置上,默默地等待着雪上加霜的事情到來。
寧瑕捏着一粒黑子按在了棋盤上,問她:“如果我們兄弟三人有一個人會幫你,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他對這個話題興趣十足的模樣,極有耐心地問她,“或者說,你會選誰?”
沅沅:“我一個都不選。”
寧瑕挑眉,“為什麽?”
沅沅:“因為你們都是狗逼,狗逼你懂?”
寧瑕落子的動作頓住,擡眸仿佛看着瘋子的眼神看着少女。
但少女頹廢的眼神,一副“我就是在找死怎樣啊”的表情。
寧二公子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說什麽?”
眼淚就跟決堤的大河一樣止不住了,可沅沅嘴裏還在繼續進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行為。
“我累了,不想幹了。”
她失戀了……
她還要給女主去做替身……
她感冒才剛剛好……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奶狗都沒有了!
沅沅一把扯過對方的袖子擤了個鼻涕,在死亡的邊緣反複橫跳之後終于汪地一聲哭了出來。
愛咋咋地,一群狗比,不幹人事!
狗腿子大哥震驚了,來福也震驚了。
待會兒血濺三尺的時候,要怎麽才能保證不弄髒二公子的棋盤呢?
寧瑕的臉幾乎陰沉欲滴。
他陰鸷的目光盯着這個作死的東西。
就在沅沅準備引頸受戮的時候,一個盒子被人粗魯地丢到了她的面前。
“本來是想叫你拿着賣身契離開這裏……”
沅沅:“嗚嗚嗚……嗚?”
寧瑕冷冷發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想死,好,我成全你……”
沅沅:“……”
沅沅一把按住他要收回盒子的手,情急之下趕忙把剛才沒有回答的問題,以标準答案的水準回答出來。
“選……選你!”
對方盯着她,眼神充滿了殺意。
少女急忙擦幹了淚,可憐巴巴地望着他,還打了個哭嗝向他保證,“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都選你。”
寧瑕看着她哭得像個傻子,又看到手背上被她手指不經意間蹭上去的不明液體。
他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念頭,咬牙切齒道:“給我滾——”
少女一臉懵逼,好在身體比腦子行動的快,二話不說抱起盒子立馬就滾了。
晚上,寧瑕沐浴之後,狗腿子回來複命道:“屬下已經去與沅沅姑娘交代過,您要她盡快離府的要求,想必她定然會做到。”
“只是,您真要放她離開?”
寧瑕冷哼,“怎麽,爺就不能發一次善心?”
狗腿子:不能。
寧瑕瞥了他一眼,冷哼,“聖上是希望二皇子的身邊可以有個女人讓他領會男女之事,可不是希望有人直接把他兒子拐走……”
原以為這個丫鬟會是個有用的棋子。
可她現在看起來似乎也太有用了點……
寧瑕只能先把她送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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