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跳崖嗎?少女(2)……

自打被二皇子當着衛國公府所有人的面拒絕之後,寧蘭楚便好似魂不附體一般,心思郁郁。

莫要說日常在府中的生活讓她覺得難堪,即便是老太太都對她被人拒之千裏之外的态度而萬分詫異。

充滿了失望意味的目光猶如細細的尖針,在寧蘭楚心口不輕不重地反複戳刺,壓抑又煎熬。

倘若不能使二皇子接受她,她會成為衛國公府的罪人嗎?

懷着這樣無助的心情,寧蘭楚來到了暮北王府。

這次卻偏偏又是雪上加霜,叫她好不容易重新整理好了心情來到了暮北王的門外,正準備進去時,卻聽見屋內一道嬌俏少女的聲音,對着皇甫傲天呵護備至。

“璇兒,我知曉你待我情深義重,但如今只有楚兒才能使我身上的陽毒有所緩解,所以我必須要娶楚兒……”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一如既往地迷人,這次卻是在沉聲安撫着另一個女人。

作為一本合格古早狗血文,男主出、軌/男主心裏有其他女人/男主有原配等等,都是當時極為受歡迎的狗血痛心虐點。

而在這裏,皇甫傲天一直都有一個自幼一起長大的賢惠表妹,是他心中默認的正妻人選。

但因為中了陽毒,身體不大好使之後,為了早日治愈,皇甫傲天才和衛國公府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庶女産生了糾葛,從他起初看不起這個女人,乃至後來竟然離不開對方。

劇情發展到這裏的時候,便再一次迎來了男女主之間的虐點,這才導致原書中的寧蘭楚被推向了其他男人的懷裏,最終引發了她被其他女子妒忌,險些推下懸崖,陷入險境。

當那扇門被推開後,寧蘭楚就親眼看到了另一個女子依偎在皇甫傲天的懷裏。

皇甫傲天下意識地推開了懷裏的女子,并溫聲叮囑對方先離開。

寧蘭楚不可置信道:“你與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是你的藥……”

皇甫傲天揉着眉心,“璇兒是我表妹,自幼除了我眼裏便再也沒有其他男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恐怕她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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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話說到此處,他的目光才柔和幾分,“如今為了你,我反而要委屈了表妹。”

“所以楚兒,你該明白,我心中更在意你,可也不能辜負表妹。”

寧蘭楚震驚地連連倒退三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原來,她才是後來的第三者……

可是,可是他明明只是沒有她就不能行事罷了,他卻嘴裏說着不舍表妹,還從來都不拒絕她。

而二皇子殿下沒了她卻會死,可偏偏對方還是那樣堅決的拒絕了。

這樣的雙重打擊,對于寧蘭楚而言,無疑是從所未有過的。

寧蘭楚在這個房間裏流着淚,和皇甫傲天爆發了一場激烈的争吵,然後哭着跑了出去。

離開了暮北王府後,少女失魂落魄地來到了河邊。

她盯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落淚,緊接着卻被人猛地抓住了手臂,從貼近河岸旁的位置狠狠地拉扯了回去。

寧蘭楚不可置信地看到了身後的男人。

“莫大哥?”

莫西風只當她要自尋短見,更是怒其不争。

“楚兒,他們從始至終都只會傷害你,你何不選擇與我一起離開,至少我對你是真心的,絕不會讓你委屈一輩子!”

寧蘭楚聽到他這些話,心中亦是感動。

她怎麽會不明白呢。

莫大哥對她很好,冒險為她抓回沅沅給她出氣,還暗中一直默默守護着她,也都只是将她當做妹妹一般疼愛罷了。

她又何嘗不是将他當做自己的哥哥?

寧蘭楚連忙擦去臉上的淚珠,輕輕搖頭,解釋了自己剛才沒有想要尋短見的意思。

“莫大哥,你誤會了,我剛才只是有些出神,我在想,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二皇子去死的。”

“這畢竟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而且我不能因為他誤解我,不知道我才是他一直以來想找的人而抛棄他。”

更何況,如果少年知道了他心裏的那個人其實是自己的話……寧蘭楚想到此處心中委屈愈甚。

如果他知道,恐怕也會為先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懊惱自責的。

她仿佛想通了什麽,頓時又變成了那個樂觀無憂的女孩,為自己暗暗打氣。

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感化大家,也可以化解很多仇恨。

少女擦去淚後,朝着莫西風莞爾一笑,卻再一次讓男人微微失神。

莫西風癡迷地看着她唇角的酒窩,心中卻暗暗想,她是那樣的善良。

他們所有人幾乎都虧欠她。

他虧欠她的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去償還。

至于其他人……他也要他們不得不還!

……

大清早上,沅沅就被人從榻上挖起來一頓收拾。

等沅沅頭腦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進了宮,站在了一堆比碗口大的花花面前。

少年終于把他用意說了出來。

“宮花開了,很好看。”

郁厘涼平日裏顯然不會在意路邊的小花小草。

但他上回路過這些開得燦爛的花旁邊時,卻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神情怔怔地盯着花半晌。

确定這些花都很好看以後,想到女孩子大多很喜歡花,于是他便悶不做聲地把少女帶進了宮來。

沅沅目光掠過那些花,又瞥了他一眼,不太理解。

“就……看花?”

少年迷惑,“不好看嗎?”

沅沅:“好看……”

她只是沒想到,他一個在書裏忙着搞事業的大魔王,還會做這種無關緊要到只有熱戀中的小情侶才會喜歡消磨的無聊事情。

少年“嗯”了一聲,對她的答案很是滿意。

然而很快便有內侍匆匆走來在少年耳旁低語了幾句。

郁厘涼蹙起了眉頭,他叮囑了沅沅兩句不要亂走,便被那內侍給帶離開了。

沅沅點頭答應下來,目送少年離開之後,終于打起精神賞了會兒花。

然後賞着賞着就覺得這個套路有點眼熟。

接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沅沅被一個老太監給帶去一個燦爛輝煌的大殿裏後,想起來這個套路的名字叫做“調虎離山”。

大殿之上的男人霸氣外露,淡漠的眼神竟與少年神似無比。

即便不看他身上那身龍袍,光是看着那張臉,沅沅基本也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對視過眼神,确定是她招惹不起的人……沅沅膝蓋一軟,撲通跪下。

天子微不可聞地哼笑了一聲。

“你可知,二皇子身上的饕餮之毒,須得寧蘭楚才能解決。”

“民女不知……”

不知當然是假的。

早在老太太興奮地給寧蘭楚投喂了一顆藥丸子的時候,沅沅就已經将這個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金座上的天子食指敲擊着扶手,他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少女,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卻還是讓身側的總管太監将這件事情給沅沅從頭到尾再講一遍。

而其中,治療的方法竟然是要寧蘭楚嫁給郁厘涼才可以……這一點卻是沅沅當時沒有想到的事情。

要知道,在這本書裏能夠得到這種劇情的角色一般都是男主角。

畢竟說白了,還是建立在女主最後會愛上的基礎上才會整那些被迫在一起的暧昧事情。

而劇情在經過老太太插了一手之後,竟然導致郁厘涼也可以得到和男主角皇甫傲天一樣的待遇了?

沅沅輕輕地吸了口冷氣,饒是她心裏早就為這些事情做好了準備,但對眼下這劇情的變化還是感到措手不及。

天子看着她臉色變了又變,覺得她該消化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緩緩問她:“什麽條件,你才肯離開?”

面對天子的威儀,少女無疑是緊張的,以至于一開口就磕磕絆絆,抖抖擻擻。

“我……我想要一個豪宅,黃金,家仆,丫鬟……”

然後一個可以生産衣服的莊子,一個可以生産糧食和蔬菜的田莊,還有可以看家護院的護衛,外加一些商鋪可以放租,可以變賣,可以雇個掌櫃做生意,仔細一想雖然是從小處起步,但沅沅的目标是做大做強。

沅沅越說,越感到生活又一次充滿了希望。

天子“嗯”了一聲。

沅沅精神振奮地望着他,聽他啓唇說道:“那還是讓二皇子死在你懷裏吧。”

沅沅:“……”

靠。

他不是皇帝嗎?

他兒子就這麽不值錢?

她等這天等很久了,她只是想要一個衣食無憂的後半生有錯嗎?

“也不一定就這麽多……民女剛才是說笑的。”

少女分外心虛地把剛說出去的話慢慢往回收。

天子皮笑肉不笑道:“朕剛才也是在說笑的。”

“因為其實不管你開什麽條件,朕都打算讓你喝下一杯毒酒,以絕後患。”

沅沅:“!!”

她餘光一瞥,發現老太監後面有個小太監全程一直都捧着一杯毒酒,和電視劇裏毒死忠臣的陣仗竟然一模一樣!

“陛下,我死了,您怎麽和二皇子交代!”

沅沅很沒底氣地提醒對方。

“那個……與其讓殿下為了民女和您一時怄氣生分了根本就不值當!”

沅沅看着小太監一步一步靠近,趕忙表示:“民女品性卑劣,見利忘義,一旦被二皇子看見真面目後,他就自己讨厭民女,根本用不着陛下親自動手,還傷感情,不信您可以去問寧蘭楚!”

“等一下。”

也不知道沅沅的哪個字戳動了天子,小太監的步伐終于被叫停下。

天子目光幽幽地盯着沅沅,反而問她:“你是說,你可以自己死?不用髒了朕的手?”

沅沅:“……”

這種問話她要怎麽回答才好呢?

她回答她盡量自己死,盡量不髒了他尊貴的龍爪?

這樣的回答,沅沅自己都會覺得很有病。

好在郁厘涼在沅沅回答之前,終于發現了不對勁趕了回來。

門口“砰”地發出劇烈地震顫,殿門被人怒氣騰騰地踹開。

郁厘涼強行闖入,一把捉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少女藏到了身後,周身充滿戾氣地與座上的中年男子對視。

“身為皇子,見到父皇難道連最基本的禮數也都忘了嗎?”

被這只被激怒的小獸用着充滿了殺氣與威脅的目光注視,天子也僅僅是語氣平靜地提醒他該參拜自己。

然而少年卻目光冰冷地收回了視線,牽住少女的手離開了殿中。

第n次被無視的天子面無表情地看着空洞洞的大門口。

“他不像他母親,也不像朕……”

老太監聽了這話,卻輕輕嘆氣。

其實在他這個旁觀者看來,二皇子是既像珠珠姑娘,也像天子……

沅沅被郁厘涼給拖出了大殿,又拖進了長長的紅色游廊。

走到她腳底冒煙的時候,沅沅覺得自己快被少年給拖起飛了,趕忙抱住他的手臂,将他疾走的動作打斷。

“那個……我沒有事。”

郁厘涼終于回眸瞥了她一眼,語氣不悅,“讓你不許亂走。”

沅沅:喲呵,他還遷怒上她來了?

沅沅委屈:“可違背天子的命令,是會被處死的吧?你是要我在見到你父皇之前,就被拖出去亂棍打死嗎?”

郁厘涼口吻愈發寒戾。

“他不敢。”

他派了人保護她的。

可她卻沒有用到他們。

如果她執意不走,誰也動不了她。

沅沅看着他一臉冰霜的模樣,心裏多少有些膽顫。

她又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那個……”

“殿下,如果有一天我真騙了你,你會怎麽樣?”

少年尚未散去陰鸷的漆眸盯着她道:“我會……”

然後下一刻沅沅又捂住了他的嘴。

果然……不管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都還是好可怕。

沅沅選擇不聽。

看,就算她什麽都沒有做,還不是有人想要上趕着弄死她?

沅沅覺得自己還是想要垂死掙紮一下的。

畢竟默認自己去死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死在自己的失誤操作之下,但不可以死于劇情手裏。

因為這件事情,少年的心情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一直都陷入陰沉。

然而他并沒有終止和少女的日常。

比如,繃着臉盯着少女進食,繃着臉送少女回床,再繃着臉盯着少女閉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駐足了許久許久,少年才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人一走,沅沅立馬睜開了眼睛,小口小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媽耶,他生氣可太吓人了,搞得她大氣都不敢喘。

沅沅睜着眼睛,裹着被子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确認自己今晚上毫無睡意之後,這才嘆了口氣,默默地從榻上爬起來了。

沅沅想,他都生了一天的氣了,難不成真要帶着一肚子氣去睡覺?

反正就當是哄孩子,她只是去看看他罷了。

沒能成功睡着的少女又反過來去找郁厘涼,果不其然在書房裏找到了他。

深夜時分,少年都還在看書,可手裏卻捏了一顆糖丸慢吞吞地塞進嘴裏,緩緩卷到舌尖底下。

“殿下?”

看見沅沅過來,郁厘涼也并未露出絲毫驚訝。

他目光平靜地與她對視,直到少女沒話找話一般,低聲問道:“殿下在吃糖啊。”

少年“嗯”了一聲,而後老實道:“在想你。”

沅沅愣了愣,後知後覺地紅了小臉。

他竟然記住了她說的話。

她當時送他這糖罐子的時候,就告訴他,吃糖就代表是在想她的……

可她現在明明就在他眼面前,可他卻還要一個人躲在書房裏吃糖來想她。

簡直就傻透了好嘛……

這樣傻乎乎的,反而更想讓人去揉一揉、捏一捏他的臉了。

可沅沅卻不能這麽做。

沅沅默默走上前去,反手将藏在手心裏的東西慢慢展露出來。

“就……我想來想去還是想将玉佩還你。”

畢竟他才是玉佩真正的主人,沅沅想,她還給寧蘭楚失敗了,那還給他是再合适不過的了。

仿佛生怕少年拒絕,沅沅連忙半蹲下身,貼着少年椅子旁,将這塊玉佩綁到了他的腰帶上。

直到順利完成,沅沅才松了口氣,她準備起來的時候,頭發卻好似被什麽東西用力拉扯了一下,疼地她一下又摔了回去。

沅沅的手第一時間避開了少年的腿,以至于兩只手臂滑稽地劃拉了兩下,一個支撐點都沒有找着。

這導致,她的臉結結實實地磕到了什麽東西,雙手才勉強抓住了椅子腿。

這大概是一個OTZ的姿勢,但很不幸,沅沅發現她的O臉貼在了少年的大腿根上。

雖然不至于把臉給磕毀容了,雖然也不疼……

但,這是一個幾乎暧昧到極端的姿勢。

沅沅下意識地擡起頭,恰好看見少年一臉純潔地低下頭,不帶有任何惹人遐想的目光注視着自己。

就仿佛只是好奇她趴在自己腿上在幹嘛?完全不覺得自己被占了什麽便宜。

沅沅短時間內還挪不開腦袋,只能氣虛無比道:“頭發……頭發被纏住了。”

郁厘涼這次轉移了目光,順着她頭發看去,找到了被他腰帶上的玉勾住的一绺頭發。

少年的手指順着沅沅的頭發摸去,極其耐心地将那绺頭發解開。

在解開的過程中,沅沅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他的大腿根。

她越來越尴尬,幹脆就閉上了眼睛,等他解開再說。

結果等了半天,在沅沅疑惑怎麽還沒解開的時候,下一瞬她就被人驀地抱起來,抱放在了郁厘涼面前的書桌上。

緊接着是少年擠上前的動作。

沅沅心口猛地一跳,一下子就想到了桌子play的姿勢。

他……他想幹嘛?

少年舉起了纖長漂亮的指尖,讓沅沅看見此刻尚且還有一绺頭發纏繞在少年的手指上。

當着沅沅的面,他将他們兩個人各自一绺頭發綁定到了一起,打了個死結。

沅沅:“???”

原來她的頭發這麽枯燥,打死結都不會打滑???

郁厘涼:“我們結發了。”

少年對娶妻、對昏禮都沒有什麽興趣。

但就在剛剛,他忽然就很想這樣做……

無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為想這樣做,所以就這樣做了。

沅沅心口頓時一顫。

“殿下……你總是說這些話……”

“以後是會後悔的。”

她有些不忍對他道。

少年的眼神看上去确實很單純……

以至于沅沅這段時間怎麽看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誘騙小奶狗的變/态大姐姐。

郁厘涼目光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雖然不明白她又說自己單純是什麽意思……

但他還是告訴她:“三字經我都已經學會了。”

沅沅:“不是都已經倒背如流了嗎?”

少年聽到這話瞬間垂下眼睫,仿佛露出了明顯的自卑。

“我怕到時候自己還是做不好。”

所以他吃完飯會看,公務之餘會看,睡覺之前也會看。

了解到了他的勤奮以後,沅沅“哦”了一聲。

這還不夠單純?

這簡直已經純到傻的地步了。

要不是傻,哪個男孩子會把女孩子送的《三字經》傻乎乎地天天捧在手裏看,還看到倒背如流為止。

兩個人在兩個不同的頻道,到底會有一些誤差。

似乎覺得沅沅不信,少年的目光落到了桌子旁的《三字經》上。

他指着打開的那一頁對少女道:“我剛剛才重溫到了這裏。”

沅沅被他的認真所打動,頓時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然後就看到……看到了一張相當可怕的圖畫。

說實話,她雖然其實也沒什麽文化,但她确實不記得三字經有圖畫來着。

沅沅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看了無數眼之後,一道旱雷仿佛直直地劈裂了少女的天靈蓋一般,讓少女冷不丁抽了口冷氣。

他……管這叫三字經?!

沅沅合上封面,上面的字,上面的褶皺,甚至是上面不太整齊的墨水痕跡,都确确實實地告訴她,這就是她當初送的那一本。

她打開第一頁,沒錯,就是她當初看到的第一頁。

然後她翻開了剛才的位置,結果仍然沒有改變錯覺,看到的還是一個穿着官服的男人坐在書桌前與下屬談論公務的模樣,桌底下揣着兩個小妾在給他各種馬賽克。

沅沅:“……”

沅沅擡眸掃了一眼少年,發現對方一直盯着自己。

她慌得沒話找話,嘴裏磕磕巴巴。

“兩個女人,也……也太猛了點吧。”

沅沅說完,更加想要一頭碰死。

她、到、底、在、說、什、麽?

然而少年卻仍然淡定地接過話,“嗯”了一聲。

目光淡淡地掃過書上那兩個女子,少年頓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而後輕輕對少女承諾:“只給你一個人吃。”

沅沅:“……………………”

他做夢!!!

只要一想到原來他竟然喝湯的時候看小皇書,公務之餘看小皇書,睡前也在看小皇書……

沅沅絕望社死之前,對他純潔無比的一百零八層濾鏡剎那間全部都粉碎成渣渣!

少年,你會不會藏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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