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吃醋?到底誰吃醋?

對溫煦武的婚事,溫餘容有過很多想法,不過徹底想通自己是弟弟的累贅的那一刻起,他就把這些想法都吃回去了。

“沒有。”

“我看衛家的女孩子就不錯。”

溫餘容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擡起:“今天,你就打聽了衛家的姑娘?”

李久将脖子梗得老長,笑道:“你吃醋了。”

溫餘容忍了好久才忍住把他當球拍的沖動,只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多看了他兩眼。

李久道:“我只是說笑而已。”

“終身大事,不能兒戲。”溫餘容希望他弟弟能娶一個好女孩做妻子,李久這話題倒也找得不差,他稍稍停滞了一會兒,繼續比劃:“不過,我也覺得衛家的姑娘很好。可是,好像煦武不這麽覺得。”

李久怪叫一聲,撲過去按倒他:“你竟然會注意別人!就算是弟媳也不行!!不對,因為是弟媳,更加不行!!!你眼裏只能有我!!!!”

溫餘容被他撓得咧嘴直笑,不得不縮起身子躲閃他的動作。在李久有意無意的撥弄下,他整齊幹淨的衣服很快就變得十分淩亂,束發的發簪也被打落,梳得嚴嚴整整的發髻瞬間像水銀瀉地一樣松散地攤開。

李久的動作頓了一頓。

溫餘容生得好看,然而這種好看卻并不是他的名字所隐含的豔色或者秀色,而是劍客似的英挺。他是個簡單幹淨的人,衣服平整得連褶子都不會有,頭發永遠一絲不茍地紮緊,露出因為消瘦而棱角分明的面部,這使得他看上去總是精神煥發。

現在,因為散落的長發和散開的衣襟,側着臉眼神有些慌亂的溫餘容簡直就是一只徹底熟化、果肉豐滿、招人采摘的甜蜜的桃子。

除了在床上,李久想不起還能在哪裏看見溫餘容這樣柔軟的樣子。而今幸得再見,他卻只能看着,甚至不敢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臉。

當初他是因為什麽可笑的理由趕走他來着?

如果沒抽那一次傻成狗的風,現在溫餘容應該光溜溜地躺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白日宣囗才對!

也許是他的目光裏包含了太多東西,溫餘容有些膽顫,他收回手,猛地發力推開李久,迅速站起身,退出三尺外,比劃:“出去。”

李久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然後他摸摸鼻子,默默地退到外間去了。

溫煦武滿頭冒白氣地回來時,他哥已經重新打理齊整,靜靜坐在桌邊陪客。

李久還是和哈巴狗一樣地巴着他,他總是試圖去抓溫餘容的手,當然溫餘容一般不會給他機會,就像現在,借着給溫煦武脫外衣的動作,溫餘容順利地掙開李久的糾纏。溫煦武朝李久投去半帶鄙夷半嘲諷地一瞥,搶過他哥手裏的皮襖,道:“哥你看着就好了,我有手有腳的自己能行。”

溫煦武說着把襖子胡亂一塞,跟在他身後進來的衛三姐臉上露出一個輕微的笑容,他于是又撓着頭發把襖子拾起來捋平了挂在架子上。

溫餘容向三姐兒略微點頭,三姐兒臉一紅,忙背轉過身去招呼她爹,她爹抖掉皮靴上的雪,笑道:“幾天不見,二郎的騎術又精進了。”

溫煦武驕傲地擡起頭,然後被他哥一個溫柔的微笑就壓回去了:“是三姐讓着我呢。唉,三姐的馬緣可真好,我的烏雲踏雪,只有我哥哥和我能碰得,三姐不過是幫我選馬時給它梳過毛,沒想到它還記得三姐。”

衛三姐道:“馬可比人單純多了,你待它好呀,它自然待你好。不過這人呢,可就說不定了。我進來這麽久,還沒得茶喝呢,白疼你——的烏雲了。”

溫煦武立馬端茶倒水,用衣袖拂了拂客座,衛三姐因為他那擠出來的谄媚樣兒笑得前仰後合,直到他爹咳嗽了幾聲才忍住了。

李久戳戳溫餘容的胳膊,道:“你看,煦武這像是覺得衛家姑娘不好的樣子?”

溫餘容認真考慮了一下,尚未思考出結果,溫煦武已經黏糊過來了:“你對我哥說什麽呢?”

李久翻翻白眼:“誇你乖。”

溫煦武回以白眼,道:“扯謊都不臉紅,狗嘴——”溫煦武在溫餘容的瞪視下把話吞回去了,衛三姐又笑起來,想看到一向驕傲恣意的溫煦武示弱可不容易,今天她都看了五六回了。

溫餘容按住了不斷添亂的兩個男人,才看向衛伯,詢問他們的來意。他比劃的時候溫煦武就在旁邊轉達他的意思:“衛伯,接近年關,想來馬場一定積累了許多事務,您撥冗前來,可是有什麽交代?”

衛伯呵呵笑道:“不敢說交代。你嬸兒聽說就你們兄弟兩個過年,逼着我來找你們問問,小年那日去我的馬場,住到正月十六再回來,正好趕上年後武舉結果怎麽樣?你嬸兒連八月的窩都做好了,逼着我做的,五尺高,八尺寬,六尺深,鐵架松木板兒——”

溫餘容看看溫煦武,示意他做主,溫煦武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第一,吉雲馬場有許多馬!!!雖然衛伯所說的“家”是在京郊縣城的住所,但是那裏也有一個小型馬場,馬場裏不乏千裏駒。

第二,衛家離京城有點遠,路也不甚平整,騎馬也需要一天才能到,有九成可能避開李久的蒼蠅轟炸式的騷擾!

第三,衛家幾個人,從衛伯衛嬸到三郎六娘的騎術都非常好,他們能給溫煦武一些指點。

簡直完美。

李久頓時臉黑如炭。

李久從溫家離開前,溫餘容拿了他裁衣的數據,這讓李久有了幾分竊喜,然而等他收到溫餘容裁的冬衣時他的竊喜煙消雲散。

衣服的針腳極為細密,不是溫餘容的作品,而是某個女人的。

衣服是用皮子拼的,溫餘容選了質量很好的銀鼠皮,裏頭夾了一個鎏金銀絲鑲寶的球形香囊,香囊最裏層的小碗塞了一顆精心配伍的香泥丸。

算算價格,和李久送到溫家的野味、銀霜炭、火絨毯等正好相等。

拈着不論怎樣擺動都穩穩托着香丸的香囊,李久心裏浮起濃濃的挫敗感。

貴重的禮物不收,尋常的節禮也不收,不吃軟,他又舍不得來硬的,難道就這樣僵持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