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歲歲甜甜

蓬萊洲上滿是珍奇的靈芝仙草, 以供天界煉丹制藥所用,至關重要,如果被龍族占據, 将會大大增加龍族實力和氣焰, 到時候難免會引起六界動蕩。

而龍族自從上次一戰後, 一直盤踞回深海惶惶不可終日, 龍族不知天帝大限将到, 只知天帝的殺伐果斷, 一定不會輕饒它們,于是幹脆調動全族精壯之力,主動進攻, 将目标放到了距離天界有段距離的蓬萊州, 欲奪得島上靈丹妙藥。

事态緊張, 故而宋逾白走得急, 當晚便帶領天界一半天兵天将, 去往蓬萊。

臨走之時, 衆仙齊聚南天門, 斟酒送行, 諸多上神單膝跪地,齊聲道帝女, 聲音傳出雲層,響徹九天。

夏無心則獨自站在人群之外,一言不發, 擡頭看着宋逾白一襲白衣獵獵, 站在無邊風雲之中, 好似怎麽都看不夠,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天邊。

等人群全都散了, 夏無心依舊沒動,黑發在耳後随着衣袂飛舞,皆漆黑如墨,融為一體,唯有臉頰白皙秀美。

“無心。”擔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斜月無聲走到她面前,将手掌放在她頭頂,輕輕按下,迫使她低頭,“帝女已經走了,回去吧。”

夏無心點點頭,笑起來,只是眼中又沒了笑意,像是只将嘴唇勾起來似的。

“師姐,她不許我跟着,可會有危險?”夏無心一邊跟着蘇斜月轉身,一面道。

“不會的,有幾萬天兵前去,你安心等她回來便是。”蘇斜月柔聲道,随後拉過她手,牽着她回府。

夏無心雖聽了旁人安慰,但心裏卻總似橫着一片愁雲般,無論如何都不得輕松,便每日守在淩霄殿前,聽那些仙人談論蓬萊州的情況。

一開始戰況頗好,稱帝女率兵趕到,将已經闖入蓬萊的龍族清剿了一番,帶着天兵迅速占領蓬萊州。

聽到好消息,夏無心輕松了些,但每日還是前去詢問戰況,宋逾白一日不回,她就一日不能安穩。

天界的日子好像忽然變慢了,時間一滴一滴流淌,七天過去,宋逾白依舊沒回來,夏無心便愈發心神不定。

或許人們對于自己愛的人,總會有些說不出的預感,這日夏無心煩躁到徹夜不眠,等頭頂上月落日升,她才幹脆挺身而起,沒好氣地罵了一聲。

這種心情,修煉也是修煉不下去的,只得換好衣衫,無奈出門。

蘇斜月每日沉浸于她姻緣神的活計,忙得不亦樂乎,夏無心每每看到她認真的模樣,都覺得等下去回人間時多去問問,看成親的人是不是比往年要多得多。

“師姐。”她說着,将正往姻緣樹上挂玉牌的蘇斜月扯了過來,“你也歇一歇。”

蘇斜月回身,看見她眼下的一片烏青,不禁莞爾,任由她拽着自己衣袖,走到石凳上坐下。

“還在擔心帝女?”蘇斜月柔聲道,伸手摸了摸夏無心頭頂,将她碎發撫平。

夏無心點點頭,下巴磕在石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撇着嘴道:“雖說我相信宋逾白,但龍族一向陰險狡詐,恐生變故。”

“噓。”蘇斜月捂她嘴,嗔怪道,“這話怎能亂說。”

“你要是實在擔憂,我再去管人問問,如何?”蘇斜月說着便起身。

正在這時,忽然一陣花香彌漫,粉霧騰騰,花仙的身體忽然出現,眉頭緊皺,桃花眼中滿是嚴肅,她快步走上前來,握住夏無心手腕,将她整個兒提起。

夏無心正驚訝間,卻聽她道:“方才天兵來報,說龍族數人堕魔,派去的天兵死傷了大半。”

事态的轉變确實令人猝不及防,夏無心擔憂宋逾白擔憂得如同烈火焚身,于是再也忍不住,不顧蘇斜月的阻攔,當即溜出了天宮。

她寧願宋逾白責怪她,乃至揍她一頓,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宋逾白獨自置身于危險。

如今她有手有腳,比起一顆石頭,要有能力得多。

夏無心沿着花仙偷偷為她指的路一路疾馳,遠望去便是一道黑煙,猶如漆黑的流星,只剩殘影。

周圍不斷掠過雲霧,腳下是許久未見的山谷大川,林立蜿蜒,秋意正濃,紅黃相間,碧水如同寶玉,透着清亮的綠,混雜在一起,濃墨重彩。

然而她無心多看。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天邊湧上一道晚霞,如同燒着了的棉花,火紅中透着焦黑,令人心生不妙。

蓬萊終于出現,遠看如同一塊平鋪的巨石,石上雲霧缭繞,綠意森森,即便離得如此之遠,都能感覺到磅礴的仙力在向着四周湧動。

與此同時,周邊飛舞的人群也看得清楚,只見無數天兵圍繞着蓬萊,用陣法抵擋洪水般瘋狂俯沖的龍族,發出一陣陣水波般的震蕩,氣流彙聚成滾燙的狂風,吹得人睜不開眼。

龍族人馬明顯多于天兵,尤其是化形之後,龍身巨大,遠望如同一群猛獸圍攻蟻群,甚是可怖。

滾滾烈火從龍口裏噴湧,掃蕩着周邊的一切,連雲彩都被燒得不見了蹤影,半空之中一片空蕩。

夏無心瞧見這等場景,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住,抛向高空,她咬着牙,化成黑氣越過戰場,尋找宋逾白的身影。

找到她不難,只要順着銀光而去,在蓬萊的另一面,一條白龍三條金龍正對着她搖頭擺尾,龐大的身軀如同蟒蛇,在空中翻騰,龍須糾纏在一起,令人厭惡。

被這四條龍襯得,宋逾白活像一只白蝶,幾乎看不見身影,唯有她銀光閃爍,顯出她力量的磅礴。

宋逾白發絲被吹得上下舞動,她手裏拎着一柄長劍,引天雷而下,銀光與閃電混雜糾葛,形成一串串爆裂般的光芒,硬是叫四條龍都近不了身。

忽然聽得一陣哀嚎,其中一條金龍被宋逾白擊中,龐大的身軀如同泰山隕落,慢慢朝着地面落去,另一條金龍急忙上前,勾住他身軀,慢慢消失在雲霧中。

夏無心松了口氣,随後朝着宋逾白奔去。

然而電光火石間,雲霧中又升起一條更為龐大的東西,頭身相距幾丈寬,足有兩人粗,龍目赤紅,身體黢黑,四條龍爪鋒利如刀,劃開眼前同伴的身體。

震耳的龍吟響徹長空,夏無心忽覺心髒撕裂一般,一陣腥甜湧過。

宋逾白也如同她一般,身體顫抖了一下,忽然騰空而起,周身銀光化成實體,擋住龍吟帶來的傷害,同時在背後形成一柄巨大的銀劍,越來越龐大,漸漸抵上了那黑龍的粗細。

夏無心知道,她這是拼死一招,彙聚渾身力量,擊敗黑龍。

長久的消耗征戰,已然讓宋逾白力不從心。

數名天将從四面八方飛來,在宋逾白面前形成一道人牆,替她擋住黑龍吞吐的烈火,只是魔化的龍實力強大,數十人竟頂不住,紛紛吐血倒地。

眼看着烈火已經燒到宋逾白潔白的衣角,那纖細高挑的身影在微微顫抖,鮮血滴落在胸口,十分刺眼。

夏無心心神一凜,眼中迸發出怒意,一言不發,身體化為黑霧。

沒什麽預兆的,那股子暴戾的感覺再次占據了她內心。

久違的怨氣忽然在她周身爆發,迅速充斥她周身經脈,漸漸向上吞噬她意志,只是這一次,夏無心用仙力護住了頭腦,勉強清明。

光是她自身仙力,絕對無法對付這些龍族,但是怨氣可以。

頃刻之間,長空之下忽然天翻地覆,另一股不知何來的黑氣慢慢吞噬着周圍景致,甚至淹沒了蓬萊洲。

一道人影帶着無邊黑氣,悄然出現在宋逾白身前,黑氣同火焰對峙,竟将烈火都吞噬了個完全,與此同時,黑氣包裹了宋逾白的下半身,如同一張大網,将她牢牢護住。

黑龍似是怒了,凄厲的龍吟再次響起,他扭動着龐大的身軀,狂風吹得人無法站穩,巨大的頭顱湊到那黑影面前,一人一龍就這般對峙。

黑衣女子低低道:“不許傷她。”

随後,随着宋逾白一聲壓抑恐懼的驚叫,氣浪以夏無心為中心滌蕩開來,黑龍的頭顱應聲而落,墜入人間,與此同時,巨大的身軀被銀光化成的巨劍擊中,不斷翻轉搖擺,最後徹底成為星星點點的灰燼。

與此同時,世界陷入靜谧。

夏無心忽然後退兩步,撞進溫軟的懷裏,短時間內,她眼前就蒙上了一層漆黑,忽然什麽都看不見了。

四周的厮殺之聲也靜得很,她像是突然沒了耳朵,只能感覺臉上潮濕,一滴滴雨水落下,雨水有些鹹。

嘴唇在被什麽人親吻着,唇舌柔軟,甜絲絲的。

“宋逾白。”她咧嘴笑了。

——————————————

等天帝派人趕到之時,這場響徹六界的蓬萊之戰,已經結束。

據說,帝女一人屠殺了在場所有的龍族,殺到最後,白衣都染成了紅色,真龍的身體落下高空,龍骨化成一座座山巒,在人間成了溝壑萬千的群山。

帝女在蓬萊枯坐了三日,随後回來天界,背上背着一塊漆黑的石頭。

她不讓任何人靠近,旁人連看那石頭一眼都會被呵斥,于是更無人敢接近。

她将自己關進帝女宮中,閉門不出,好像就此消失了一般,連天帝都不見。

蓬萊當日彌漫的黑霧自是惹人猜測,不少人斷言有妖魔出世,卻倒也并未引起太大的慌亂。天帝雖知其利害,但眼睜睜看着一化為原形的石頭,也無話可說。

這證明,夏無心并非無法控制住自己體內怨氣。

同時,帝女也贏得了六界的愛戴,無數人上書天帝,請求立帝女為儲君,畢竟這位帝女能一人對抗魔化的整個龍族,徹底損傷上古神族的傲氣,将之趕回深海,再不敢挑起戰亂,還了天下一個更為長久的太平。

天帝也便順水推舟,慢慢退位,将更多的權力交予帝女手中。

時間慢條斯理地過去,很快已是三月有餘,人界已入寒冬,天界雖無春夏之分,但也在一個清晨,飄了幾片初雪,蓮池的蓮葉盡數落了,花仙徹底沒了住處,便搬進了月府。

太陽被一片霧氣籠罩,透不出多少陽光,白衣女子光着玉足,踏入枯敗的蓮池中,肌膚在水裏泡了一會兒,便有些發白。

她小心将裙擺系在腿間,沒有用仙力,徒手伸進淤泥中,挖出還沾着泥的蓮藕,在冰冷的清水中涮涮,再裹入幹淨的裙擺裏,一雙白嫩的手糊得滿是淤泥,她卻毫不嫌棄,同樣伸進清水,清洗幹淨。

小腿帶起漣漪,沖刷即将化作花肥的蓮葉,一時竟分不清,腿和洗淨的蓮藕,哪個更白一些。

一炷香的時間後,她挖夠了所需的藕,便又走回岸上,赤腳踩着白玉磚,留下一串水漬,一閃一閃發亮,很快又蒸幹。

帝女宮原本并沒有開火之地,但數日之前,宋逾白喊人清理出一間偏殿,擺放了竈臺等物,又存放了不少仙草靈芝和普通的糧食,以做羹湯之用。

她走進偏殿,熟練地洗淨蓮藕,切成小塊,丢入竈臺上已然燒得滾滾的清粥裏,順手将發絲用一根小木棍挽在身後,看着絲毫不像高高在上的帝女,反而像是凡間女子,不過是容貌過于出衆了些。

粥煮熟了,宋逾白将鍋子拿起來,粉嫩的指頭放在耳垂涼了一會兒,才稱好蓮藕粥,雅步走回寝殿。

屋裏黑漆漆的,随着她的腳步亮起燭火,宋逾白将粥碗放在矮桌上,随後繞進內室,輕輕咳嗽一聲。

床上隆起的鼓包動了動,宋逾白等得不耐,走上前去,輕輕将被子掀起,蹙眉道:“你睡了一日了,起來吃些東西。”

“這可是天界蓮池的藕,對你身體有好處。”宋逾白在她腰上推了推,夏無心這才迷迷糊糊睜眼,對着宋逾白伸手。

宋逾白責備地望她,最後還是彎腰,輕輕将她抱了起來,動作溫柔,慢慢走回矮桌。

夏無心一臉倦意,靠在宋逾白身上,盛了一勺子放入口中,連連點頭。

不愧是蓮池裏挖出來的,帶着一股佛前的清香,一口便讓人氣力大增。

“你恢複人身這麽多日了,還不能走動麽?”宋逾白擔憂道,撩開夏無心裙擺,在她光潔的小腿上摸了摸。

“不能。”夏無心說得理直氣壯。

宋逾白凝眉思忖了一會兒,輕輕道:“我再去同醫師拿些丹藥罷。”

她說着推開夏無心起身,誰知走了兩步,忽然捂着心口,連連踉跄,竟徑直朝後仰倒,夏無心頓時一驚,即刻起身,用左手接住她身體,慌張地去探她氣息。

誰知仙力湧入,卻見經脈穩健,氣息綿長,再擡眼,對上宋逾白饒有興味的眼神。

夏無心頓時紅了臉,摸了摸鼻子,将手松開。

“你詐我。”她委屈道。

“嗯。”宋逾白拿起桌上粥碗,轉身便走。

夏無心眼看将人惹惱了,急忙跑上前,伸開雙臂将她攔住,賠笑道:“我這不是想讓你多抱抱我……”

宋逾白只淡淡看她,一言不發,直看得夏無心後背發毛。

她索性縮着身子往宋逾白身上蹭,然後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抿唇微笑。

“虧我還以為你留了內傷,擔憂成這般。”宋逾白伸手将她撥開,擡腿便要走過去,卻不料夏無心忽然搶過她手裏粥碗,安穩放在桌上,随後一手環住她後背,一手握住膝彎,将她打橫抱起來。

“夏無心!”宋逾白伸手掐着她脖頸,“放我下去。”

“不放!”夏無心挺着胸,被她卡得喘不上氣,一路往屋中小跑,将人丢到床上。

宋逾白被她扔了個踉跄,氣得白皙的臉浮上一層緋紅,輕輕氣喘着,擡眸盯着她,琉璃眼清透如水,混着一絲怒氣。

“好了。”夏無心笑出聲來,俯身坐下,在她頭上摸了摸。

卻比宋逾白一手打開。

“我也是今早才發覺自己能走了,不過多逗你一會兒。”夏無心将她手握住,輕輕搖着。

“你還氣,就打我,好不好?”夏無心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像扇風一樣來回晃着,往自己臉上招呼。

宋逾白忍不住臉上笑意,将她手推開,咬唇道:“行了。”

“真的好了麽?”她輕輕說,還是有些不放心似的,抓過夏無心的腿,來回彎折,見沒有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才放下心來。

她嗔怪地掐了夏無心一把,随後将她腰肢抱住,将臉放在她肩上靠着。

女子的身體無論何時都軟得像水,呼吸噴灑在鎖骨處,癢得夏無心心猿意馬,她嗯了一聲,慢慢撫摸宋逾白的脖頸。

“若是那些神仙知道他們的帝女私底下竟如此愛惱,不知作何感想。”夏無心半是挑逗,半是認真地說。

“你若是敢透露給旁人我私下的模樣,當心我将你扔下凡去。”宋逾白悶聲說。

“那也好,反正我許久沒見師兄他們了,聽聞平逢山又新收了一批弟子,我正好奇呢。”夏無心笑眯眯道,腰上卻又被掐了一把,疼得她龇牙咧嘴起來。

“不準回去。”宋逾白冷冷說。

夏無心不禁哭笑不得,她低頭俯視宋逾白好看的眉眼,嘆息道:“不準這個,也不準那個,你要我如何?”

宋逾白有些羞赧,不再開口,只是又掐了她一下。

“讓你不聽話,還獨自跑去找我,化成原形了吧?自讨苦吃。”

“這話你罵了半個月了。”夏無心無奈,只得岔開話題,又問,“你今早不是去了淩霄殿,接手天庭事務?”

宋逾白點了點頭。

“那,那個桑月……”夏無心握着宋逾白雙肩,将她上身立起,裝作不經意地問。

“聽你的,貶入輪回,讓司命編了個幾世都被背叛的凄慘命格。”宋逾白回答。

夏無心這才放下心來,笑着颔首:“怪不得今早我便聽見有人在哭,哭聲從南天門傳到了帝女宮。”

“她直到進入輪回井,都不信我會如此狠心。”宋逾白輕輕說,眼中卻并無什麽波動,她忽然将手放到夏無心衣襟處,輕輕拉扯,“我都快将她忘去了,你反而還念念不忘。”

“那是自然。”夏無心湊近她,将唇停在她檀唇上方,垂眸盯着眼前飽滿瑩潤的唇瓣看,“與我而言,她可是最大的敵人。”

宋逾白被她忽然壓低的嗓音,勾得心頭直跳,粉嫩的舌尖不禁舔了下唇瓣,卻被夏無心忽然低頭咬住,身子不由得一顫,低聲輕喚。

很快,最後的一點聲音都被堵進口中,推搡在舌尖,來回湧動,最後吞咽入腹,夏無心才停下,宋逾白穩不住身體,軟軟靠在她伸出的臂彎中,小聲喘息。

“等等,往日的這個時辰,斜月便要來看你了。”宋逾白按住她嘴唇,好聽的嗓音被喘息分成幾半,顫抖着響起。

夏無心索性張口,将她手指咬進口中,宋逾白輕叫一聲,把手收了回去,愠怒地背到身後。

“放心,師姐有花仙纏着,想必也不會來得這般準時。”夏無心說着,身體忽然壓下,同宋逾白十指相扣,一齊躺在了床上。

“這麽多日我都不能動彈,難不成,你一點都不想我?”夏無心抿唇輕笑,烏黑的眼眸好似曜石,晶瑩深邃,她手指修長,仿佛将宋逾白的雙手完全鎖住,令她動彈不得。

最後,宋逾白也不再掙紮,雪白的脖頸微微揚着,喉嚨滾了滾,開口:“你日日都同我搶床睡,我想什麽?”

“我指的不是這個。”夏無心笑得狡黠,将目光慢慢往下移。

宋逾白頓時羞紅了臉,她咬着唇忍了半晌,還是颔首:“嗯。”

随後,還沒等夏無心開口,宋逾白便忽然挺身,柔軟豐韻的身體緊貼着對方,張口咬住了她的唇,随後主動輕吻,缱绻溫柔。

柔軟濕潤,帶着好聞的香氣,慢慢将二人包裹。

夏無心撩起被子,圍攏自己,随後響指一彈,屋中燭火頓時熄滅了一半,昏暗的燈光更顯旖旎缱绻。

幾聲細碎的情話響起,又很快被抽泣聲代替,隐入輕紗簾帳中。

屋外冬霧四起,頭頂紅日很快會換成皓月,再過不久就又會日出。

帝女宮旁蓮葉枯敗,來年金蓮依舊繁茂。

雲卷雲舒,花來花謝。

歲歲年年,天上人間。

————全文完——————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