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饅頭
于密不樂意了, 直言道:“我都有半年沒和大娘見面了,今天怎麽說也要一起吃一頓飯。”
李钰一聽這話也表示贊同,他也沒注意到林之修的面色有那麽一刻的陰沉。
“成吧, 大家都一起聚聚吃個飯。”郁瑕娘好笑的看看餘覺襄, 打起圓場。
沒辦法,餘覺襄只好點頭答應。
幾個人收拾收拾準備下山。
“大娘大娘, 你有沒有給我帶回來好吃的呀??還有什麽好玩的東西……”于密一直在郁瑕娘身旁叽叽喳喳不肯和她分開,即使餘覺襄沒給自己什麽好态度。
郁瑕娘細細的回答着她的問題, 只是餘光瞥見餘覺襄想去找前面兩個走在一起的男子時候阻攔下了他。
“嗯?”餘覺襄訝異回頭, 心中還帶有幾分小雀躍——瑕娘是想跟我聊天啦?
郁瑕娘白了他一眼, 眼神示意他仔細觀察前面兩人的小動作。
只見林之修緊緊的摟住李钰的腰讓他不要四處亂跑,李钰雖然別別扭扭但也勉強安分下來聽林之修講話。
“你想吃點什麽?”林之修貼近李钰的耳朵說道。
李钰不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過分的接近,思忖了一下道:“麻婆豆腐、麻辣蝦、醉蟹……”
“別想, 你昨天剛涼了肚子。”林之修一手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
餘覺襄有些猶疑的回看了郁瑕娘一眼,只見她輕輕點點頭而後就去和于密說着悄悄話。
雖然詫異兩個人的感情狀态但是這對餘覺襄自己來說怎麽樣也是一種沖擊,他從未去考慮過還有斷袖這樣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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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世人來說,斷袖是難以接受的。
可是郁瑕娘對這個的态度如此的随意甚至還有些接受兩人繼續發展的意思, 那麽瑕娘能夠接受和一只妖精相戀嗎?
餘覺襄想想,斷袖雖說不被世人接受但是妖精是根本不容于世的存在。瑕娘能相信自己嗎?能接受自己嗎?
“喂,婚期定在什麽時候啊?”于密突然惡狠狠的兇他, 很不滿意自己的小夥伴即将被這個人搶走。
“和大姨商量了之後選定的日子就是半個月之後。”
因為餘覺襄身上還有聖旨所以兩個人挑來挑去就只有半個月後的那個日子是最為吉利的更何況餘覺襄也着急着擁有她。
本來的思緒被打斷加上郁瑕娘意外的崴了一下腳,餘覺襄來不及繼續思考這件事情,只管顧着郁瑕娘的意外崴腳去了。
雖說是突然的聚在一起吃飯但是林之修早早的就讓自己身邊的人跑下去訂了房間和菜,等幾個人磨蹭到那裏的時候也差不多菜做好了。
于密大概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就叫上小二哥又添了幾個郁瑕娘喜歡的小菜。
“大娘……咳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王家那三娘子被葉瀾退婚了。”于密和郁瑕娘緊挨在一起說着悄悄話,聲色帶了點尴尬。
至于葉瀾,他也算是跟她倆玩了好幾年的人。
郁瑕娘不動聲色,慢慢夾住餘覺襄放在自己碟子裏的魚肉放入口中,“怎麽了?”
“我媽媽這不是着急給我三姐姐找個好人家嗎?三姐直接就求到我這裏了想嫁給葉瀾,要我牽線。”
于密翻了個白眼,對自己三姐姐的德行也不好明說而且人家葉瀾明擺着是惦記自家小夥伴的。
“這你就問葉瀾去吧。他現在年紀也有個十九了又不是科舉,家裏人想必也着急,你就直接問葉夫人應該就行。”
沒有像于密那樣顧及着什麽,郁瑕娘話說的直白。
話音不過剛落,一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身着一襲黑衣長袍,面目冷峻,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語不發。
“葉哥,快來坐下吃。”李钰一手還拿着筷子,滿臉開心。
于密則是有些心虛的看看葉瀾,移開視線。畢竟上一秒還在背後讨論別人,下一秒主人就推門而入。
葉瀾環視一周座位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下。
此時座位的安排是林之修和李钰坐在一起靠門的位置,餘覺襄在李钰的左手邊而餘覺襄和郁瑕娘之間僅僅空了一個座位。
葉瀾的選擇就是那一個空位。
郁瑕娘還是時隔一年之後再次見到葉瀾但對他這樣霸道的做法早就習以為常也不多說。
餘覺襄緊緊的撰住筷子直到手關節泛紅察覺到了痛才微微放松。
“京城查賬感覺如何?”葉瀾順手給郁瑕娘添了一杯茶水。
于密默默發覺氣氛不對勁,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不敢吱聲。
“都解決了,你呢?這陣子不是去南邊忙着綢緞的事情?”
和郁家相識的人基本上都是當地有名的商業大戶或者就是宦官人家。
“南邊的不過就是些雜碎,解決的簡單。”葉瀾有着他與生俱來的自信。
……
有一句沒一句的兩個人也能簡單的聊下去。
郁瑕娘簡單的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神色自然的接過來餘覺襄遞過來的手帕擦擦嘴角。
另外一邊葉瀾捏住自己袖子中才露出了尖的帕子轉頭沒有說話。
一時之間,包廂內就只剩下李钰這個沒心沒肺被林之修哄着再吃一點的竊竊私語。
葉瀾眉頭緊皺,冷哼一聲,一語不發從包廂裏離開。
見到高傲的情敵主動離場,餘覺襄勉強松了口氣随即他就深深地覺得,自己在和瑕娘冷淡疏遠的那幾年裏發生了很多讓人不知所措的事情。
這些不知所措的事情剛剛好的讓郁瑕娘改變但是這些改變并不能和現在的餘覺襄完美契合。
李钰趁着林之修如廁的功夫悄咪咪的摸到餘覺襄身旁而後問他:“為什麽剛才你不主動跟葉瀾說大娘已經快要跟你結婚了?”
在李钰看來,明明能在一開始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麽餘覺襄會選擇在私底下默默掐自己也不直說。
被他這麽一問,餘覺襄啞口無言。
為什麽會不直接說明?
誰也給不出李钰這個回答。
……
葉瀾走之後,五個人的氣氛又漸漸回暖,郁瑕娘也再次拿起筷子愉快的夾菜。
待到外面的街道笙歌奏起、人聲沸沸的時候,大部分吃的差不多了也就是除了林之修基本上都在投食李钰之外根本沒顧得上自己。
于密打開窗趴在窗戶上看着人流穿梭,看了一會兒突然大叫道:“對了!今兒是咱駒城裏放荷花盞的日子,咱們也去吧。”
大家要消消食也都無意見,出發去仙草橋邊。
于密在人流裏穿梭過來過去,沒一會兒就玩瘋了忘記和郁瑕娘在一起,只顧得和李钰嬉鬧。
郁瑕娘看着兩人笑,忽然感覺自己溫熱的手指被一個骨節分明、體溫冰涼的人握住,回頭一笑:“想不想吃糖?”
餘覺襄也笑了,“你帶我去。”
郁瑕娘直接反手握住餘覺襄的大手,牽着他走。
林之修見此情形,眉毛一挑,上前和李钰、于密二人一起打鬧着。
在郁瑕娘的記憶當中,剛剛接觸餘覺襄的時候,他總是不按照郁瑕娘教導的禮儀和行為習慣來,為了糾正他的行為就用酥糖來獎勵他。
但是酥糖也有好壞之分,郁瑕娘經常帶着餘覺襄去的就是一位老人家純手工制作的酥糖。
“餘小郎,牙齒可長好了?”
屋子裏的還是那位白發鬓鬓、身形伛偻的老人,看見兩人到來後眯起眼睛努力辨認誰是誰。
餘覺襄面色一紅,對小時候自己做的蠢事也很無奈。
郁瑕娘對吃糖粘掉牙齒然後被吓哭的餘覺襄感覺很可愛,在這個時候也不替他解圍只是想看看他出糗的樣子。
“咳咳咳……好了。”
老人照例從準備好的雕花匣子中拿出做好的酥糖放在牛皮紙上用紅繩紮好,聽他含糊的言語,哈哈大笑。
餘覺襄遞錢而後拿着酥糖和郁瑕娘并肩而立。
“您繼續忙,我們出去逛逛。”郁瑕娘眼睛含笑,上前幾步小心的攙扶了這位幾乎是看着他們長大的老人。
老人了然于胸的擺擺手,示意随他們去玩。
郁瑕娘纖細的手指勾起鬓邊秀發緩緩回頭,恍然之間瞥見了餘覺襄在燭光下的眉目含情。
“啊怎麽?”餘覺襄被她這風情萬種的一瞥,忽然有些緊張和暗喜。
紅燭燒得噼裏啪啦作響,清風時不時的拂過,火焰搖曳生姿。
“走吧。”郁瑕娘主動伸出那雙潔白如玉的雙手等待着男人握住。
餘覺襄稍稍咳嗽緩解自己的面紅耳赤,“好。”
街上,燈火通明。
精致的木盞燈籠整齊的挂在每一條街道上,時下的鮮花被綁成花束系在每家每戶的門口柱子處,淡淡的食物香味萦繞鼻間。
郁瑕娘拿起狐貍眼的彩色假面面具套在臉上作弄忽然找不到她的餘覺襄。
“你倆也帶一個,不然就暴露了。”一看身邊的前溪、白纻都還正經的看戲,郁瑕娘不開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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