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09. 她背後的靠山是譚氏
半個小時後。
浴室彌漫的水霧逐漸散去,白橙站在鏡子前,伸手将上面潮濕的水汽抹掉。
女人精致小巧的臉映在上面,肩頸成一條支線,露出好看的蝴蝶骨。剛洗完澡,她身上只裹了一層浴巾,眼裏霧着水汽,皮膚透亮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裏透着紅。
白橙想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居然頭腦一熱同意了這個方案。
她俯身用涼水拍拍臉,長籲口氣,披上浴衣外套走出浴室。
也是在半個小時之前,白橙問過譚語琳才知道,因為午後的暴雨太過兇殘,譚啓深居住的別墅電纜被風刮斷,家用電器設備集體癱瘓,找人修需要時間,他又住不慣酒店,只好先來蘭苑暫住幾天。
他的房間就在她隔壁。
其實說是“他的”倒也不盡然,因為下午才定下要來住,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裝換洗衣物的皮箱還在樓下放着,所以這間房跟客房也沒什麽區別。
沖完澡身上舒服多了,白橙抱着洗漱用品走回房,準備去和譚啓深說一聲。
她走到樓下,大廳裏空無一人,鼻尖飄來一股濃郁誘人的蔥香味,離廚房越近,那味道越明顯。
譚啓深在煮面。
對比她對廚房電器一竅不通的架勢,男人下廚的狀态簡直可以用游刃有餘來形容。
白橙知道他生活技能滿點,但現場看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他的動作和人一樣,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襯衫袖管挽至手肘,精瘦的肌肉線條随力度大小凹凸顯現。
切菜配料、面條下鍋過涼水、白玉色的湯底澆面,再撒上蔥花點綴,整個過程賞心悅目。
Advertisement
白橙趴在門口,看見那碗剛出鍋的面,肚子不争氣地叫了兩聲。
她晚上光顧着藺染聊天,飯其實都沒怎麽吃。現下一個美食暴擊,白橙覺得她要是不吃那碗面,可能一個晚上都會難以入眠。
譚啓深處理完雜物後,把面放在臺案上,不用回頭就知道她的心思,“要吃自己拿碗筷。”
這麽好?
白橙雖心有疑慮,手上動作卻很誠實。她去櫥櫃裏拿了兩幅碗筷,跟着走到飯廳桌邊,乖巧等投喂。
湯面終于上桌,白橙早已迫不及待,捧着碗去接。
沒來得及吹幹的頭發濕答答地落在肩膀上,暈開一層水漬。
譚啓深給她添了半碗面,放在桌前。
還沒來得及下筷,白橙又聽見——“去把頭發吹幹了再吃。”
她就知道!不會!這麽順利!
“舅舅,我平時都不吹頭發的。”白橙彎了彎眼,企圖萌混過關。
可惜男人不吃這套。
聞言,譚啓深一臉平靜,伸手把那碗面拿回去。
“......”她眼睜睜地看着男人在對面坐下,吃了一口冒着熱氣的湯面,香油味混着蔥香刺激她薄弱的神經,“算你狠。”
話音落,白橙立刻跑回房間。
聽着拖鞋蹋上樓梯地急促聲響,男人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她花最短的時間吹幹頭發。
下樓時,譚啓深已經吃完,坐在沙發邊處理公事。
“我吹好了。”白橙故意放大音量。
他擡眸看過來,白橙煞有介事地蹦跶了兩圈,用以彰顯頭發已經徹底吹幹的事實。
“嗯。”譚啓深把視線重新移回電腦屏幕,“面在鍋裏,自己拿。”
白橙到廚房去拿,鍋裏放了熱水将碗浸到一半,面吃到嘴裏還是熱的。
算你還有點良心。
她邊吃邊想。
譚啓深的手藝确實沒話說,陽春面湯汁濃稠,鮮而不鹹,加上現切蔥花的點睛之筆,大概可以排到她出去探店打卡面館的前top3。
沒吃幾口碗便見了底。
看着碗裏剩下的些許面湯,罪惡感冒出頭來。白橙靠在椅背上譴責自己,同時拍張照片打開微博發了條實時動态。
@小白white:深夜,夜宵,罪惡。
附圖是和面碗的合影。
微博發出去一會,評論逐漸增多:
“這種光吃不胖的美少女是真實存在的嗎!”
“哇,女神同款清湯面。/圖片/”
“小白多吃點,你太瘦了(羨慕臉”
......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發現對面還有一副碗筷嗎?推眼鏡.jpg”
“樓上是什麽火眼金睛!”
白橙挑了幾個眼熟的ID回複,在看到後面兩個評論後,她點回圖片看了眼,“......”
完蛋,鏡頭拉太遠了。
入鏡的是譚啓深那副空碗。
她模棱兩可地糊弄過去,然而猜測對方是誰的評論越來越多。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年頭,感情糾葛總是比其他新聞要吸人眼球。
雖然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博主,但白橙還是覺得在工作賬號上涉及私人感情這種事不太好,更何況這就是個手誤而已。
她沒有隐瞞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大家的關注度跑偏。
評論底下讨論得如火如荼,沒辦法,白橙只得把藺染拉出來以平民意。
遠在北城市中心嗨天嗨地的藺染突然被cue,依言發了微博之後,又打電話過來逼供。
彼時,白橙已經收拾完,正靠在軟塌上整理之前剪輯的視頻。
“你老實交代,大晚上的跟誰吃面呢?”
“吃什麽面。”她裝傻。
“沒見過你這麽過河拆橋的啊,信不信我把微博删了。”
藺染這是手裏拿着她的把柄,硬要逼她說真話不可,“男的女的?”
白橙也很後悔,吃飽了發微博果然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你不認識。”她斷言。
“哦——”藺染立馬拆穿,“那就是男的。”
“......”
“你的女性朋友我都認識,能大晚上在一起吃面的除了我,一時間真想不到還能有誰。”藺染在那邊分析,“我說晚上叫你去酒吧你不去,原來家裏有人在等啊。”
白橙生無可戀:“你這麽會yy,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被我猜中了吧。”藺染只把她這句話當成誇獎,樂了,“沒看出來,你和傅明修進展這麽快啊?”
“......”
猜中你個大頭鬼。
-
盡管白橙顧左右而言他,藺染還是在她和傅明修談戀愛這件事上保持了充分的好奇心,兩人一直聊到後半夜。
好在不用起早,白橙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簡單收拾後,頂着兩個黑眼圈出了門。
和樂音娛樂簽約的時間定在下午兩點半,她特意提前了十五分鐘,到公司後,被前臺接待人員安排在門口右側的會客區等待。
樂音娛樂是國內知名度較高的娛樂公司之一,資歷老口碑高,人脈資源也廣,近年來捧紅的明星數不勝數,公司主營業務以挖掘歌壇新人和培養偶像團體為主,主辦的選秀節目含金量很高。
不誇張的說,現在市場上幾乎有一半的當□□手都是出自樂音。
白橙結識樂音是個巧合。
起因是她在公衆平臺上發布了一個唱歌的視頻,那時也是心血來潮,加上身體不舒服無法出外景錄制視頻,只好借由道歉的名義在家錄了那期彈唱專場,也算是給粉絲福利。
本來只是想偷個懶,沒認為那個視頻會火,甚至被推薦到了平臺首頁。樂音的負責人給她發郵件的時候也鬧了烏龍,白橙壓根沒想到會被音樂公司看中,當時還以為又是什麽新型騙局,直到負責人再三澄清,甚至搬出公司證明,她才同意私下碰面。
那會正好是工作室缺錢周*7.7*轉的關鍵時期,白橙覺得能多賺一點是一點,考慮後便答應下來。
經過幾輪面試,離簽約只差最後一步。
在等待的時間裏,會客區這塊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等待中的其他人就不像白橙這麽淡定了。公司人流量大,大夥都行色匆匆各有各的事做,造星的地方,碰着個臉熟的演員是常事,時不時從專屬電梯走出來個小明星什麽的,身邊總要鬧一陣。
白橙還被央求着替別人拍了兩張和明星的合照。
那人接過手機對她說了聲謝謝,挑好照片後又擡起頭來問她:“你也是來簽約的嗎?”
“嗯。”白橙點頭。
對方笑眼彎彎,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熱情地伸手,“你好呀,我叫阮桃。”
白橙:“你好。”
“你長得真好看。”阮桃是個自來熟,跟誰都能說上兩句,她看了白橙幾眼,又歪着頭說,“好像在哪見過。”
“可能我長相比較大衆。”
“哦我想起來了!你——”
“小桃。”
話沒說完,阮桃的話被人打斷,見到來人後,臉色瞬間變化。
身後站着的是一個女人,白橙看過去,正好瞧見她嘴角溫和地笑:“你上樓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阮桃頓時沒了剛才那幅活潑樣,雙眼耷拉着,“為什麽要跟你說,你誰啊。”
白橙沉默旁觀,聞言往右側挪了挪,讓出一個身位讓她們說話。
女人性子倒是很好,說話不溫不火,極有耐心:“我是你姐姐。”
“誰知道是真的假的。”阮桃冒出一句。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四周熱鬧的人聲逐漸安靜下來,使得這兩句話格外引人注意。
有人往這邊看過來,嘀咕讨論的聲音若有似無地盤旋着,有這麽幾句順勢滑進了白橙的耳朵裏:
“這是那個有名的律師吧,給顧靳打過離婚官司的那個?”
“誰啊,阮音書嗎?”
“就是她,聽說她背後的靠山是譚氏,和現任總裁都快訂婚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