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也不是誰都慣着……
林鯨忍不住往他褲子上看一眼, 生怕留下什麽痕跡。
蔣燃伸手捏她的下巴,将她視線挪開,涼涼地問:“看什麽呢?”
“沒什麽。”
她又瞥一眼, 只見長褲非常平整挺括,灰色的毛衣隐隐勾勒出結實的腹部肌肉。
突然做了那麽一件羞恥的事情, 她再也無法直視樓下那些其樂融融的孩子和家長。
兩人走到樓下,又是被人打趣一番:“Jason,終于舍得把你老婆帶出來啦。”
Nancy和幾個女孩子鼓起勇氣過來叫他們:“要不要來玩魔方, 比賽的?”
林鯨看向蔣燃, 尋求意見, 活動桌上放着好幾個正階魔方,五顏六色的。
蔣燃:“去吧。”
Nancy:“老板你也一起來啊。”
蔣燃坐在林鯨身後的凳子上, 悠閑的疊着長腿,看她玩。
魔方分三階、四階、五階這三組比, 以家庭為單位派出代表比賽, 林鯨躍躍欲試起來,看上去她對自己的水平還挺有自信, 想在這檢驗一下。
蔣燃笑得不壞好意, 沒出聲。
林鯨上學的時候玩魔方,三階魔方她很快就複原了,拼到四階的時候腦子有點犯糊塗,死活記不起口訣來, 一次次嘗試, 發現蔣燃的同事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已經趕了上來。
她擰着眉盯了一會兒,同事已經趕超兩面了,她求助地看向蔣燃。
蔣燃意會, 伸手接過:“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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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立馬阻止道:“不行!”
蔣燃擡眉:“不是以家庭為單位麽,我們不是一家的?”
Nancy敢怒不敢言,低聲表達不服:“你一上來,我們還玩個屁?”
這話不虛,他果然是最先完成的,剩下人五階剛摸到他就已經拼完了,往桌上一丢,一片哀嚎聲,“玩個游戲也卷成這樣……”
林鯨拿着他拼好的魔方,顏色規整的六個面,怔了好一會兒,這也太厲害了,連玩都這麽會,還有他什麽不可以的?
“不虐你們了,先走了。”他的電話響起,走到一邊去接。
林鯨興致未艾地跟了過去,等他電話打完,才說:“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明明你也沒表現的很嚴肅,但是大家有點怕你,又能和你很好的相處,甚至開玩笑。”
蔣燃說:“和諧相處,最終是為了提高團隊工作效率,不是在同事面前樹威嚴。”
林鯨撇着嘴角,用食指戳了下他嚴肅的臉,像要把人戳醒:“說到底,還是萬惡的資本家。”
蔣燃抓住她迅速往回撤的作惡手指,眼神暗含警告,然後攥着沒松開。
過了會兒說:“其實,職場就像一座圍牆,跳出來或許可以登高望遠。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難,你想換一個輕松的環境工作,我可以幫你;不一定是在我身邊,看你想去哪裏。”
有些路蔣燃比她先走,就多了些經驗;其實她不用為工作焦慮,依靠他也沒什麽不好。
林鯨知道他今天帶自己來的目的是告訴她,他能做的很多,只要她開口。
她還是裝不懂,插科打诨過去:“別想了,我想登天你沒梯子的。”
蔣燃笑意漸漸淡去,也只好作罷。
再也沒提這件事。
下午,林鯨提議去商場,沒想到周末的客流量這麽誇張,買個奶茶前面的號碼牌竟然排了二十多個,況且這家奶茶店也不見得多紅。
“我要無語了。”她小聲說,“電影要開場了。”
蔣燃站在一邊喝着礦泉水,喉結輕滾,優哉游哉的,也沒催她。
林鯨有些愧疚,正要仰頭要跟他說聲抱歉,發現他正盯着她看,目光對上的時候他也沒挪開。
“怎麽了?”
蔣燃不知道想到什麽,低頭覆在她耳邊說:“在想中午的事。”
林鯨聽清後推開他,自己倒翹起唇角,不自覺發笑,那個缱绻的畫面總是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其實她也時不時想起。
這是她和他在一起做過的最大膽和羞恥的事情了;真是煩死了。
之後,蔣燃的各種應酬紛至沓來。
不見得是多麽直接利益關系的客戶,大多是朋友同學亦或是人脈資源,尤其是結婚的第一個新年,總要趁這些時間出來正式見個面。
而林鯨這人不習慣見陌生人,尤其吃飯寒暄;一般蔣燃叫三次她總要偷懶躲掉一次。
不過有些比較重要的,林鯨還是非常識趣的克服障礙,化妝弄頭發,穿着正式出席。鍛煉的次數多了,俨然已經有了為人太太的自覺。
意識到這個現象的時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蔣燃倒是說她這叫進步,林鯨嚴重不同意這個觀點,她這輩子都沒法成為社交達人。
年前的最後一次休假,還要被蔣燃拉着出去見人,她死死抱着枕頭不肯從被窩裏出來,蔣燃只好坐在床邊哄她:“最後一次了,過年給你好好休息。”
林鯨捂住他的嘴:“走開,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蔣燃手伸進被子裏捉她,摸到細滑光裸的手臂,問:“那要怎麽樣才去?”
林鯨想想就困難:“累,每次和你那些朋友出去吃飯,你們說的內容我也不感興趣,每次都只能當做花瓶。”
蔣燃低吻她的額頭,聲音缱绻暧昧:“你要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當花瓶的。”
林鯨氣得咬他的耳朵,洩憤之後,才不情不願地起床。
做人家的老婆,還真沒那麽容易啊。
其實真不是蔣燃故意為難她,而是去的地方不是普通飯局。他同學叔叔的藝術館開業,邀請他前去捧場。這位叔叔是個挺有名氣的雕塑家,還是個德高望重的教授。
他一個人去不合适。
下午兩人去了湖西,在湖邊挺漂亮的一座白牆墨瓦的小樓裏,旁邊的美術館林鯨還來打過卡,因此對這地方很熟悉。
藝術館叫舊影時光,現場活動也是以懷舊為主題,老照片,古董家居,油畫……宛如身臨其境,還請來了不少媒體,策劃很是精心又隆重。
林鯨随蔣燃陪長輩客套一番後,被門口的景致吸引,便走過去拍照;沒想到碰見之前認識的一個人,是今天的活動執行。
一個穿着帥氣的擴版西裝,馬丁靴,發色驚豔的女孩子,林鯨一開始注意力全在她帶在手指上的誇張戒指上。
兩人曾在某個甲方爸爸的比稿現場交過手,那時都還是小新人,現在今非昔比。直到對方朝她笑了笑,林鯨才恍然大悟,女生問:“好巧啊,你還記得我嗎?”
林鯨:“記得。你們的活動現場做的好漂亮啊,也很有感覺。”
女生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問她:“你現在在做什麽啊?”
林鯨摳了摳指甲,擺上一副禮貌的笑:“我轉行了,”
對方稍稍驚訝,繼而有些遺憾,并沒有問她幹什麽去了,只是笑笑說:“嗯,有條件就轉行吧,策劃真不是人幹的。”
林鯨知道她這是客套話,換了個話題:“我能拍照嗎?”
“可以啊。”女生笑起來很是親和,還有點可愛,酷酷的外表只是假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我們加個微信吧,你的創意我都還挺喜歡的。”
林鯨拿手機的時候,瞧了瞧對方。
女生無奈一笑:“我說的真不是客套話啊。好吧,聽說你轉行了我是覺得挺可惜的,不然我不至于不知道你的名字還記得你這個人啊。”
林鯨也笑,搖着頭:“我叫林鯨,鯨魚的鯨。”
“嗯,我叫張琪琪,就是微信名。”
掃完微信,張琪琪就被同事喊去忙別的事了。林鯨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饒有興趣地翻了番張琪琪的朋友圈。
她的私生活很少發,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狀态,各種活動照片,以小型創意為主,看得出來一株茁壯又向陽的小花朵,從沒為現實摧眉折腰過似的。
過了會兒,蔣燃從裏面走出,臂彎挂着她的外衣。林鯨今天穿的是十分文藝的不規則裙子,長到腳踝,上面是一件灰色的毛衣,長發披肩;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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