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名字
氣氛再次凝重起來,司徒笑看着沉默的年輕人,才發覺自己的口才簡直棒透了。
“怎麽,開始沉痛凝思自己到底多想被男人C了吧,不用想了老子說的都是真理。”司徒上前拽住年輕人的手腕拽向自己,“吃飯去吧,餓死老子了。”
兩個男人走上岸的時候,火堆旁的三人選擇了沉默。
“我C,你們不洗幹屁呢臭死了。”司徒一靠近火堆就聞到了罐頭的香味還有三人散發出的馊味,讓人嚴重懷疑是不是食物過期腐壞了。然而被罵的三人表示無與倫比的郁悶,還不是你們那邊散發的氣場太強大了,才不敢過去的!
“滾滾滾,我看着火。”司徒一揮手叫三人快去投河,自己則硬是把年輕人按到火堆邊坐下,太難伺候了。等三人如釋重負地解脫跑向湖邊的時候,司徒啧了一聲就去扒年輕人的衣服,美名其曰濕都濕了就晾幹呗,等一切就緒司徒盯着年輕人精煉的腹肌,呢喃地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麽,摸摸下巴視線就回到自己身上本來想比比腹肌塊的,卻看到了自己光着的腳丫,怪不得走路腳底板那麽疼。
司徒大吼:“操,老子的鞋呢!?”
司徒四下看了眼沒看到鞋子很郁悶,腦子短路了一下就聽到湖邊的承語說鞋子在他那,這才哦了一聲沒再繼續叫嚷。盤腿坐在火堆邊看着鍋裏不知道煮得什麽玩意,再看身邊拿着褲子一臉淡然的年輕人,司徒扯過褲子往身後一扔問:“小哥,怎麽稱呼?”
小哥盯着沒了褲子的手發呆沒回答,司徒拔高音貝幾近吼着問:“小哥,怎麽稱呼!”
“……”
司徒一眯眼,認識都好幾個小時了都沒見他說過幾句話,要不是聽過他開口還以為是個啞巴呢。司徒想着以後都要一起生活了不知道名字多不方便,一定要先摸清相處的對策,以後才好辦事。所以當司徒身體一歪不要臉的把小哥大腿當枕頭枕的時候請不要感到意外,那只是嘗試的一種交流方式,名為:無賴模式全開。
“我叫司徒,小哥怎麽稱呼?”
司徒想,都這樣了都不給個反應,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那說明他肯定很喜歡!伸手拂過小哥的脖子翻到後腦向下一壓強迫他看向自己,司徒給了他一個痞痞的笑容。
“老子慷慨一回,這麽帥的臉免費給你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把握好時機,就算發現愛上老子也別害羞,那他媽天經地義的。”說完司徒還是不甘心地又重複了一遍,“MB,你沒名字啊!”
“……”
司徒本以為小哥還是不會鳥他,但這次估計小哥終于想通了司徒近乎無理取鬧的執着得不到滿足肯定會鬧出更大的麻煩,這才微嗑上眼簾低低地開口說道。
“張。”
司徒愣了一下。
“啊?”
小哥沒再重複。
“我C,非得這樣你才肯說,你TM喜歡我碰你直說成嗎?”
“……”
司徒啧了一聲把脖子下硌着的小哥的手拔了出來,随口繼續問道:“張什麽啊?”随即看到他的手,中指和食指奇長,跟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竟然多出一個指節。司徒想到了什麽似的用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動作在小哥的眼前晃了晃用充滿嘲諷的語氣繼續調侃他。
“我聽說這就是男根的長度,再看你這手,啧啧,你們張家就為了這個長度才苦練手指的?別迷信了,那活兒又不是頭發想留就能長的。”說罷還忍不住大笑了兩聲,眯着眼睛盯着小哥的臉打趣着說:“這算什麽,雞ji神功?大diao是怎樣煉成的?”
司徒都被自己說笑了,笑了幾聲差點被口水嗆到那可就丢大人了。
等笑夠了一看正和小哥對上視線,那厮竟還是一臉淡然耳根清淨沒有一絲被熏陶到的跡象,害得司徒立馬沒了笑意,不滿地叫道:“C,張什麽,沒名字啊?”
沒有回答。
青筋在太陽穴凸起,司徒啧了一聲氣道:“張悶騷是吧,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
司徒沒好氣地把小哥的手讓自己胸口傷疤處一放,眼睛一閉假寐起來,剛才說要看火的到底是誰來着?
突然安靜下來,讓人松一口氣,又有些平靜不下來。
手下異樣的觸感迫使小哥微側過頭去看個究竟,近看之下傷口處有個圓形凹陷,而像蜘蛛網一樣的傷疤像是被利器刺穿後牽扯的皮肉。小哥低下頭看着司徒平靜的臉,胸膛沒有起伏,沒有鼻息,沒有溫度,這樣一個人突然安靜地躺在自己身邊,根本就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微風輕輕拂過捎帶着瀑布的清涼,搖曳着樹葉沙沙笑着,小哥感到大腿內側有些癢,是司徒的頭發在風的鼓動下來回輕輕摩挲着。小哥閉上眼,不知為何浮上腦海的是陌生男人擁抱着自己,手指在大腿間流連的觸感,瘙癢難耐。
“!”
大腿上的重量已經沒了,小哥猛地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司徒的特寫臉。司徒本來是打算睡個回籠覺,反正不是一個人就算睡過頭了也會被人叫醒,但是想着他娘的還沒吃飯呢,一睜眼就看到有人毫無防備的閉着眼的樣子,那不是明擺着在誘導他侵犯嗎!
司徒這麽想着的時候身體早就已經行動了,一起身,就算對方睜開眼睛也阻止不了他的挨近。嘴唇貼到一起的瞬間司徒就控制不住地伸出舌頭,本以為對方會死守牙關,沒想到是微微張開的嘴根本不用野蠻的進攻,舌頭便輕松地鑽了進去,蠻橫地纏繞起來。
對于司徒來說性愛跟抽煙一樣屬于家常便飯,但他不是個好男人根本不懂得前戲,每次把人弄得痛苦不堪一點都不自知。可是司徒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把持不住地想親親這個不愛說話的男人,是想刻意吸引他的注意,還是……什麽?
一手輕撫着小哥的大腿,一手順着後背摸到後脖頸用力加深了這個吻。但是太過順利,反而讓人不安,只見小哥的手也摸到了司徒的左臉頰,就在司徒想這厮是不是來感了想進一步推倒翻雲覆雨的時候,司徒的眼前又是一花,腦袋被一股力量猛地推開,要不是司徒反應快,不然他這一失神腦袋就被這股沖力直接把鍋撞翻按進火堆裏了,這可不是一個毀容能概括的痛苦。
司徒猛地後仰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緩過神就看到小哥的手已經拍散了幾根幹柴,見獵物已經跑掉只是淡淡地甩甩手揮掉火星,重新坐好,司徒都TM看傻了。
“我C,謀殺親夫啊你!”司徒猛地跳起來指着小哥的鼻子大罵,後者神色淡漠地看了司徒一眼,那一眼到了司徒眼中分明翻譯成了“再敢碰我就殺了你”八個大字。
“老…老大,你沒事吧?”身後傳來承語焦慮的聲音,司徒不爽地扭頭就看到脫的就一褲衩的承語手裏拿着他的鞋和衣服跑了過來,司徒啧了一聲道:“能有什麽事,你還想我死啊!”
“不是……”承語跑到司徒身側才停下,看了眼小哥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說:“老大,您……是不是對他太好了點?您有什麽企圖?”
司徒煩躁地往胸口一掏,當然沒有掏到煙,郁悶地捏緊了拳頭咯咯響着。承語見狀連忙跑向背包翻出煙遞給司徒,點燃,見他猛吸一口竟然吐出了一個煙圈,看來心情并沒壞到極點。
“你懂個屁,敢招惹我的人怎麽能讓他輕易死掉。”把煙頭往火堆裏一扔,司徒又湊到小哥身邊蹲下來繼續道:“在床上折磨你到死。”
“……”
承語看着司徒那德行,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高高在上的老大有那麽點賤骨頭。你說人家壓根就不想搭理你,有多遠想躲多遠,你還那麽賤的湊過去,人家想殺你都不生氣,這不是賤骨頭是什麽!
承語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确實是第一次見到老大對誰如此執着着。
就這樣磨磨唧唧地把肚子填飽後已經傍晚了,把曬好的幹衣服穿上備了些幹柴準備就地睡一晚明早再出山比較安全。由于司徒擔心到手的小哥飛了,只好輪流守夜,他守第一班。看着三小弟躺下,司徒又瞟了眼坐在火堆邊不動如山的小哥,竟然有些無奈。
“你丫的不睡啊,怕我強抱你?”
“……”
司徒摸着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上下打量着小哥。
“這主意不錯,把你C到動不了扔到湖裏喂魚呢,還是活埋好?”想着司徒立即否決自己,“還是往山裏一扔被熊瞎子生吞比較爽吧?”
“……”
小哥索性閉上眼睛做“眼不見心不煩”狀,司徒沒了聽衆只好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自然地往小哥的腿上一躺,見小哥沒反應就開始大膽地玩起他的手指來。這一擡手就看到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摘下來往小哥的拇指上一套,就對上了後者淡漠的眸子。
小哥試圖把扳指摘下來卻被司徒郁悶地又戴了回去,司徒說:“這東西你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不想要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扔掉,懂?”小哥一聽繼續沉默着,又把眼睛閉上了。見這架勢司徒有些明白過味了,原來小哥再怎麽無視他還是默默的把所有都看在眼裏的,畢竟一個人在你眼前得瑟,再想無視也做不到眼不見的境界。
當然,如果司徒接着說“這樣你就是我老婆了”,小哥鐵定秒摘戒指秒扔火坑!
司徒哼哼笑着,長夜漫漫只好欣賞起小哥的相貌來打發時間了。別說,面部菱角分明,高挺鼻梁薄嘴唇,仔細看眼睫毛還挺長的,又白又嫩越看越耐看,要不是有一米八的身高司徒鐵定認為他是個娘們。
要是個大姑娘就好了,司徒在心裏想,要是個姑娘反抗起來肯定沒男人那麽強硬。司徒做着“小哥有三好:體弱、耐C,易推倒”的美夢,愣是發呆了兩個小時才感覺到眼睛疼,爬起來一腳把黃毛踹醒換班,自己又大大方方地往小哥腿上一躺,一副“朕的禦用枕頭”的架勢,要多賤有多賤。
就這樣,初見的第一晚悄然逝去,又會有怎樣的明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 髒字……好多……兒子……你不能……這樣……為毛我寫得那麽順,我這麽純潔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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