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7)

袋一抽就照搬了過來。

“你連陌生女人的醋都吃?”

其實這句話不用細想都知道非常蠢了。

果然,小哥也很無語,把視線從窗外移到了司徒身上。

“那要吃狗的醋?”

司徒的反應沒跟上直接忽略了重點,本能地覺得小哥在嘲諷他,郁悶地啧了一聲。

“我C,你憋壞了吧這麽能說,欠親是不是。”

小哥對司徒拙劣的挑釁從來都未屈服過,挑了挑眉:“來啊。”

司徒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自己總是下不來臺,小哥把臺階都給拆了連根柱子都不留。司徒深呼吸一口剛想說“到地方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就硬生生地被小哥的動作給打斷了。

小哥一手按住司徒的大腿支撐起身體的重量,跨過座位間的距離在司徒的臉上親了一口,司徒這回是徹底震驚了整整三秒,才猛地一腳剎車下去差點撞了前面紅燈停的轎車。

“我C……”這一聲很輕,完全是感嘆詞。

司徒就想不開了,他堂堂的花花公子煙花柳巷的常客,怎麽就被一個面癱親一口都要震驚半天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自己的承受能力變得如此之差的。再看看那個罪魁禍首跟沒事人一樣盯着窗外發呆,至少給老子害羞一下意思意思吧,搞得奇怪的像是自己一樣!

在心裏咆哮完司徒再次深呼吸平靜下來,車子慢慢行駛到了水族館。

水族館,司徒第一次來。

這個水族館并不小,地下一二層有餐廳及紀念禮品區,也有海豹等表演可以看,按順序逐一參觀過後乘電梯去海底隧道。一開始人還是蠻多的,只是司徒二人去的比較晚很多人都是在往外走。司徒和小哥沿着這條波光粼粼散發着幽藍光澤的海底隧道緩慢地前行着,頭頂有着大片叫不出名字的魚群游過幻化出絢麗的景色映入眼中,說不出的美妙。

“別說,還挺好看。”

司徒拿出手機像模像樣地拍了兩張,小魚們游得太快只照下了模糊的殘影。也不知道走了多深隧道裏只剩下司徒和小哥兩人,司徒索性不走了站定後對着頭頂狂按快門,小哥站在他身旁搖了搖頭,走到隧道邊一手撐在玻璃上看着隧道外讓人眼花缭亂的幽藍世界。

那就是自由吧。

司徒拍了半天胳膊都舉累了就放棄了拍照,想着給小哥拍一張留念留念,轉頭就看到站在玻璃前,幽藍的熒光打在他身上,也不知是燈光還是水的光澤映射出的錯覺,仿佛他全身都在散發着透明的光暈,像是美人魚随時都會變成泡沫從眼前消失一般,說不出的凄美。

司徒有些走神,走到小哥身後雙臂撐在玻璃上将小哥護在懷裏,微微向前嘴巴貼在小哥的耳邊,輕輕地夢呓般:“你知道,你有多美嗎……”

小哥一怔,耳邊低沉的聲音讓他不知所措。小哥轉過身奇怪地看向司徒,為什麽要突然說這麽奇怪的話。美?那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詞彙,所以小哥不懂為什麽司徒會覺得自己很美。

水光剔透,幽藍閃爍,夢幻般的光澤。

“我竟然覺得你很美,我腦子是不是很奇怪?”司徒的目光不兇狠不執着不焦躁,他只是盯着眼前令他着迷的人,慢慢地貼近。小哥沒說話,他擡起手捧住司徒的臉頰目不轉睛地注視,等待他即将給予的一切,等待承受這只屬于他的一切。

“我想幹你。”

聲音嘶啞。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只要微微前傾就可以貼到鼻尖。小哥的嘴巴張了張擡眼看着近距離的司徒,微微仰起頭,放開手,閉上了雙眼。

這是瘋狂,沒有人想去阻止的瘋狂。

司徒抱住小哥吻上他的嘴,濕潤充滿饑渴的吻,向下咬住脖子鎖骨,癡迷的貪戀,手指鑽進衣服裏來回滑動着,渴望占有。

感覺要瘋了。

“司徒……”

小哥摟住司徒的肩膀,任由衣服被撩起來如同被撩撥起的情|欲,有熾熱的吻落在身上,已經感受不到後背的冰涼。這夢境般的璀璨光影确實很容易使人放空一切,如同着了魔一樣。

已經不再需要理智的主導,只剩下失控的原始欲望。

在不斷地擴散。

“距離閉館還有三十分鐘,請還在海底隧道內的客人做好準備,謝謝。”

廣播不适宜地響起徹底打亂了陣腳,小哥一愣抓住了司徒要去拽褲子的手。

“我C,”司徒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我瘋了吧……”

幫着小哥把襯衣扣子扣好,便牽起了他的手。

“走吧。”

小哥看着司徒點了點頭。

“嗯。”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很想給水族館配圖,沒能力,對不起_(:з)∠)_

PS:鄭重地說,水族館西餐廳電影院什麽的高檔場所老子都沒去過,以上純屬瞎掰和劇情需要……

☆、二八章、黑貓

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兩人來到了電影院。

電影院司徒也是第一次來,因為司徒覺得跟一群人看電影又不能交流簡直憋屈的要死,再說電影院裏又不支持快進和倒退,比起來司徒更喜歡在家裏看DVD,圖的就是一個自在。

挑電影的時候司徒毫不猶豫地選了黃片,可惜時間尚早并沒有此種服務。首選沒了那就只能選恐怖片了,等着對方被吓得鑽進自己懷裏什麽的……

司徒看了小哥一眼,算了,當他什麽都沒想。

遺憾的是恐怖片已經播完了,這個時點只有愛情片。兩人拿着爆米花可樂進場時電影已經開播半小時了,反正是抱着體驗生活的心情來的根本沒在意,随便挑了靠後的位置坐下,司徒就開吃了。

能搬上熒幕的電影并不無聊,只可惜遇到了不懂欣賞的人。因為場內要保持安靜司徒也沒調戲小哥,只勾着小哥的腰沒事摸兩把過下手瘾而已。只是那只手很久沒動一下還有下滑的趨勢,吃着爆米花的小哥看了眼司徒,果然睡着了。

小哥拿起一個爆米花扔到司徒臉上,沒反應。于是小哥就盯着歪着頭安靜睡覺的司徒,想着如果這人需要呼吸的話是不是會呼嚕震天?

然後伸手把司徒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上,小哥又吃起爆米花看起電影來。

這就是約會了吧?

小哥想。

從電影院出來已經七點半了,司徒看着夜空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抓起小哥的手就說:“走,開房去!”要不是在大街上,小哥估計要甩司徒一個過肩摔了,有家不回開什麽房!

小哥甩掉司徒的鹹豬蹄徑自往停車區走,司徒意會乖乖跟着去當司機。此時的街道雖然不是下班高峰期人流還是蠻多的,卡了半小時終于開到了熟悉的街巷,只是人不走運喝水都塞牙,司徒的車震了一下突然熄了火怎麽都打不着。司徒擰了幾下車鑰匙車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能郁悶地踹它兩腳。

“垃圾。”司徒轉頭看向小哥說:“別發呆了,下車。”

打個電話讓人來拖車,司徒确認了方向牽起小哥的手往前走。

其實司徒住的空小區是屬于即将拆遷的範圍原住民都搬走了,周圍寂靜的很沒什麽人煙。兩人手牽手在巷子裏拐來拐去,司徒記得走過眼前的十字路口左轉就是回家的近路。只是,再次應了人倒黴就是不順心的真理,司徒這一拐眼前就是一個黑暗逼仄的死胡同。

“近路?”小哥的聲音雖然沒什麽起伏,司徒卻聽出了嘲諷。

“就是近路,翻過這座牆就是!”司徒嘴上逞強其實拐早了,應該再走過一條街才對。

司徒正要轉身繼續走,身後就傳來一聲細弱蚊蠅的叫聲。

“喵。”

聲音很輕很微弱。

司徒停住了,不是他突然大發善心,因為小哥轉身走進了巷子裏。司徒拿出煙點上,他沒想到小哥的善心竟然如此之廣,只好無奈地跟着走進去。天色已經很晚了,巷子裏黑漆漆的,司徒翻出手機給小哥照亮。

“喵。”

又是一聲,走近一看聲源來自一個紙箱,裏面有三只黑色的小奶貓,确切的說是一只,因為另外兩只已經死了。看活着的小貓瘦弱的樣子,在看這個被丢棄的地點,很明顯原主人就是要活活餓死它們。

小哥俯下身把小黑貓抱了起來。

“我C,你幹嗎?”

小哥用一臉“不養抱起來幹嗎”的表情看着司徒。

“媳婦兒別開玩笑了,咱倆誰都不像會養寵物的好嗎!”

小哥用手輕撫着害怕得正微微顫抖着的小黑貓,然後把貓擡到與自己的臉平行的位置,一人一貓一起看向司徒。司徒開始無語,他不知道小哥是在問“我和它誰更可愛?”還是“看我們像不像?”,索性跳過這個話題指着小哥無奈地開口。

“你怎麽看都不是可愛的類型,小心染……”病字還沒說出口,手指就被抓住一扭,久違的疼痛瞬間竄遍全身,司徒都沒來得及慘叫。

“我C你M的悶騷。”

司徒甩着手,畢竟最近太順了他都沒想過還會被襲擊。

小哥才不搭理欠調|教的司徒,依然跟小黑貓一起發動眼神攻勢猛盯司徒,盯得司徒各種扶額。其實小哥就算真的想養也不用管司徒的同意與否,只要把貓帶回家司徒還能把貓扔下樓?除非他想再死一次。

“我養不活……”司徒說的是真話,如果哪天小哥突然走了,這貓就歸他了,難道還要請個飼養員專門調理小黑貓的生活起居?那他可真夠善良的。

小哥盯着司徒,确定他沒在敷衍後突然轉過身去,司徒頓時心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你幹嗎!”

那邊小哥沉默兩秒:“醞釀表情。”

“哈?”

等小哥再轉回身的瞬間司徒的腿都軟了,只見小哥的眉毛完成八字正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瞅着司徒,還抓着他的衣角拽了拽滿臉的委屈。

“司徒,我想要……”養它。

等司徒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坐在寵物醫院裏了,司徒抱着頭滿腦子天崩地裂。

影帝太無敵了。

小黑貓打了針洗了澡吃了飯後精神了不少卻還是很虛弱的樣子,小哥抱着安靜下來的小黑貓率先走在前頭打開門,司徒則是一手貓窩貓玩具,另一手高級貓糧貓罐頭還有幾件寵物衣服,在醫生護士笑眯眯的揮手目送下離開了寵物醫院打的回家。

說真的,司徒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畢竟這是自糖葫蘆以來小哥第一次開口讓他買東西,雖然是給小黑貓的全套裝備。司徒給自己做了不下三百次自我安慰,還是平複不下來。

這悶騷,到底藏了多少對付自己殺手锏啊!

回到家司徒就把東西往玄關一扔,大字型攤在沙發上懶得動彈,小哥坐在他身邊給小黑貓穿衣服。小哥沒挑,反正店裏合小黑貓尺寸的都收刮了下來,還在護士姐姐溫柔地勸導下買了大一號的尺寸,說是這個年紀的小貓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哦什麽的。

穿着帶兔耳的可愛衣服的小黑貓被放到了司徒的大腿上,緊接着小哥就靠了過來正視司徒的臉說:“取名。”幹淨利落,不想多說一個字。

司徒還處在世界觀被颠覆沒修複過來的階段,嘴上極其敷衍:“咪咪小黑,随便。”

小哥一眯眼,表示很不滿意。

司徒總算緩過來了,無奈地看着小哥選擇跳過話題,問:“你不是會演嗎,來來,求我。”

小哥沒理會司徒話裏的嘲弄,只是看着他:“你不怕早洩了?”

司徒C了一聲。

“我就不信你能把老子說硬了!給你一個字,你試!”

一個字能表達什麽?

司徒不是不信小哥做不到,這屬于故意刁難雖然卑鄙了些,只是一對上小哥那雙“你确定?”的眼神,司徒就開始各種不安起來。司徒突然想起那天小哥把被子一松,發出的那聲“嗯?”,那不就是一個字嗎,他不就是按捺不住了嗎!

司徒吞了一口口水,有後悔也有期待,期待這騷貨能給自己帶來何種的驚喜。

小哥低下頭醞釀着表情一邊靠在司徒懷裏,擡起臉的同時手指捏成貓爪型放在了臉邊。

“喵~”

或許是一種錯覺,司徒覺得小哥的嘴角微微翹起,像是學着貓嘴的上翹一樣。

那又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發音,司徒卻說服不了自己不去興奮。

投降,司徒認輸了。

司徒再次無力地攤在沙發上,下身卻高昂地揚起了頭堅決不屈服。小黑貓看着眼前突然立起的物件好奇地眨着大眼睛靠近嗅了嗅,再用爪子試探地敲了敲搞不懂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騷貨,快把你兒子抱走。”是司徒無力的聲音。

小哥一怔,抱起小黑貓放到自己的腿上輕撫着,自己則靠到了司徒身上。

“孩子他爹,兒子還沒名字。”

司徒的腦子嗡地一下徹底放棄思考,他坐起身盯着小哥,神色說不出的複雜,再這樣下去司徒真的要面臨早洩危機了,原來說話真的可以要人命的嗎?

不管三七二十幾司徒立馬撲倒小哥,分開雙腿把下身頂上去。這個過程小黑貓從小哥的腿上滾落到地上委屈地嗚咽哀叫着。

小哥也沒阻止司徒亂扯他衣服,淡淡地說:“你兒子掉地上了。”

司徒才不管:“死不了,先幹你了再說!”

“你要在,兒子面前做嗎?”

司徒要扛不住了,這貨也太入戲了吧!

“你啊,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好。”

司徒俯下身:“你這兩天是不是太嚣張了?太久沒練氣不知道老子厲害了?”

說着司徒一口咬上小哥的嘴,一如既往用不需要呼吸的優勢強吻着小哥。小哥似乎有些習慣了司徒的強橫無理比平時撐的要久。一邊熱吻司徒一邊撩撥着小哥身體的敏感點,小哥只覺得大腦一空臉頰開始發燙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呼——嗯……”

終于得到解脫的肺腔劇烈地起伏着,小哥用胳膊擋住臉擋住狼狽的自己。司徒看着身下的美味再也控制不住欲|火的迸發就要來硬的,誰叫小哥赤|裸的上身因體溫上升而浮現出的麒麟紋身是那般耀眼呢,明顯是在邀請自己不要客氣。

司徒啧啧兩聲得意地笑起來,挪開小哥遮住臉的胳膊,看着他漲紅的臉。

“這麽快就有感覺了,騷貨?”

小哥也不再掩飾,舔着唇角的唾液眼神暧昧了起來。

“還不是,因為你”

小哥的眉眼彎曲着嘴角也有一絲弧度,似乎有什麽讓人興奮的氣味在屋內蔓延開。

司徒笑了笑。

啊啊,已經幸福到産生幻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被基友預言,以後都可以用【之後幹了個爽】結尾

結果被說中了……

PS:好想畫貓耳小哥喵叫的樣子【滾地板

☆、二九章、起靈

一周後。

小哥坐在客廳沙發上輕撫着左手無名指發呆,麒麟紋身像是生根在皮肉裏與肌膚融為一體,雖然感覺有些奇怪,畢竟已經承受了就逃脫不掉也否認不了。

指環,是代表束縛?

還是宣稱占有?

司徒接了個電話從卧室裏走出來,小哥聽到響動頓了一下,拿起茶幾上的蘋果湊到嘴邊。

“媳婦兒,戒指弄好了一起去取吧,順便下館子。”司徒往身上套着衣服說道。

小哥下意識地瞟了眼紋身戒指點點頭站了起來,一起出了門。

金店離得并不遠二十分鐘就到,司徒把車停在店門口說自己去取讓小哥呆在車裏。小哥順從地點頭目送司徒開門走進金店裏,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司徒跟着經理模樣的人一起進了後店裏。

小哥挑眉。

等了足有五分鐘也不見司徒回來,小哥盯着裏屋的情況一直沒眨眼。突然車窗外冒出一個拉布拉多狗頭吓了小哥一跳,小哥眨眨眼看着扒在車窗上吐舌頭的金毛,似乎是要讓他下車。小哥狐疑地開門下了車,就見拉布拉多犬風一樣跑走了。

“……”

如果這是一種騙局,或許在小哥分神下車時,對面就有人坐上來把車開走了也說不定。

小哥看着金毛犬消失的方向無語了半秒,就向着金店走去,才走兩步那只金毛犬又風一樣地狂奔回來,嘴裏還叼着個花籃粉紅粉紅的煞是刺眼。金毛犬繞着小哥轉了兩圈在他面前坐下仰起頭示意它就是來送花的。

小哥四處看了眼,再看金毛犬這架勢并不像認錯人,猶豫了一下便接過了花籃。

粉色的紫羅蘭。

花語:誓言。

小哥在花叢裏看到了裝有戒指的水晶盒,上面貼着一張标簽:

“嫁給我”

小哥的手指滑過紙面上的三個字,有些自嘲,沒想到他這種人竟然會有被求婚的一天。

“怎麽,該做的都做了,還不願意?”

身後是司徒的聲音,小哥收回手轉頭看向司徒,不确定地問:“你弄的?”

“怎麽可能。”司徒指向金店說:“這店主跟什麽求婚策劃公司搞了個合作活動,算是額外服務吧。”司徒彈了彈花籃裏的紫羅蘭覺得蠻好笑的,順手把水晶盒拿了出來。

“這就叫浪漫?”司徒挑眉問小哥。

小哥看着司徒手裏的水晶盒沒搭腔。

“來來,老公我給你戴上。”

司徒剛把蓋子打開,小哥立即又把蓋子扣上并且奪了過去。大庭廣衆之下被金毛犬調戲就算了,現在這算什麽,這麽多人面前,戴戒指?結婚嗎?需不需要再請個牧師來主持?

“在這裏求婚?”小哥挑眉。

“嘿,你不嫁我嫁誰,你還真不願意?”司徒剛要發作,又強壓下心裏的激動,淡定地指向左前方的遠處說:“來時我看到有家婚紗店,去試試?”

小哥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司徒指的方向,司徒趁其不備又将水晶盒搶了回來。

“求婚給你看啊。”

小哥一愣,看向司徒。司徒打開水晶盒的蓋子面向小哥,昂起脖子作勢要大喊什麽。小哥有些慌,不用想司徒都是要做蠢事的節奏,慌忙捂住司徒的嘴,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而失了口。

“我願意。”

聲音雖小,卻讓兩人同時一愣。

“噗——哈哈哈哈,你說什麽老子沒聽清,再說一遍!”頭頂是司徒爽朗且得意的笑聲,小哥難得不是因為窒息才漲紅了臉。小哥擡頭瞪了司徒一眼轉身就走,立馬被司徒拽了回來。

“車在這,還去哪啊你。”

得瑟之情揮之不去。

小哥抿着嘴唇覺得心跳得厲害,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并且捂住了臉。司徒看小哥的反應如此之大只是嘿嘿笑着注視着,等小哥冷靜了下來才上的車。司徒這人雖沒什麽好心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要給小哥留點面子,至于小哥不給他留情面司徒也認了,如果他喜歡的話,那就寵着呗,又不能少塊肉。

司徒并沒有讓車裏沉默太久,他打開水晶盒把麒麟的戒指拿了出來,抓起小哥的左手把看向車窗外的小哥拽着面向自己,說:“接下來是互換戒指,嗯?”

小哥看着司徒又看了眼無名指上的麒麟紋身,也就松開了攥緊的手指。司徒笑笑,小心地把戒指戴在了小哥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好把紋身完全遮住。司徒右手托着水晶盒把自己的左手伸向了小哥,用眼神示意該你了。小哥看着那只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也不管了,拿出戒指學着司徒的樣子給他戴上了。

司徒看着小哥有些別扭的樣子又笑了。

“突然覺得你也挺可愛的。”

小哥的嘴唇一抿,身體都僵硬了。司徒完全沒看出來,伸長手臂攬住小哥的身體拽向自己就來了個深吻。畢竟是在車內保持這種動作相當的難受,司徒就放棄了再讓小哥窒息一次的念頭,賣力地卷着他的舌頭纏綿了起來。

卻沒想到嘴唇剛一分開,小哥立即換了個姿勢,左膝蓋壓在變速箱上上身撲上司徒把他按到側車窗上,又繼續方才的深吻。小哥很主動勾着司徒的舌頭,吮吸着他的嘴唇,要不是司徒不用呼吸,這會早就窒息了。

這是瘋狂,還是要強?

司徒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要這個男人,非常強烈的信念。

“老子果然看人很準,說你騷還不信。”司徒一邊開心的開車一邊開心的調侃。

小哥也不示弱,哼了一聲:“不行?”

“當然行!求之不得!”司徒故意說得極其誇張,然後噗的笑了出來。

車內随着司徒笑聲漸漸變小而歸于平靜,司徒安靜地開着車,兩人去了常去的小餐廳填飽肚子就回了家,那個不大不豪華卻足夠溫暖的家。

一到家小哥就看到了小黑貓,這貓在早上喂了點牛奶就趴在貓窩裏睡覺一直睡到現在被開門聲吵醒。小哥湊過去抱起來然後看向司徒,到現在還沒給兒子取名字呢。

司徒一看那眼神反射性地就無語了,他撓了撓頭和小哥一起坐在沙發上,看着小哥給小黑貓倒牛奶照顧的無微不至的那賢妻良母樣。司徒想了想也只能想到用毛色命名,再加上體型很小就叫小黑,不然就是貓咪的通用名咪咪,除了這些他真想不到其他。

“對了。”司徒支着腮看向小哥問:“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孩兒他媽?”

小哥手下的動作一頓,瞥了司徒一眼。

“張起靈。”

因為聲音很小,再加上司徒的自主帶入還以為小哥說的是張麒麟就有點不悅,說:“C,麒麟不是紋身嗎,叫麒麟所以就紋麒麟?”

小哥知道司徒誤會了,畢竟發音很相似。

“是起靈,起棺的起,靈柩的靈,撤除亡者靈位,運送靈柩入土的意思。”小哥并不想多做解釋,這畢竟是張家內部的事情。而且他本來的名字也因為失憶的次數過多而忘記了,追根究底他到底有沒有過名字,都是值得懷疑的一件事。

司徒一愣,沒想到小哥的名字這麽不吉利。

摟過小哥的肩膀,司徒說:“沒文化真可怕,至少是起來的起,靈魂的靈吧。”司徒一頓突然想到其他的詞,将嘴巴湊過去附耳輕聲地挑逗。

“張開的張,勃|起的起,靈、性的靈,怎麽樣?”

小哥一愣,奇怪地看向司徒。

這個人,總能把嚴肅的話題扯到性上面。

“真是色|情的名字。”司徒說完就靠在沙發上哈哈大笑,完全不顧小哥複雜的目光。

司徒笑夠了把戒指摘下來看着內環裏刻着的名字拼音縮寫ST,戴回去又把小哥的摘下來看了一眼,是ZQL。幸好麒麟和起靈發音相似不然就寫錯了。

“你呢?名字。”小哥看過司徒的身份證,雖然造假的成分居高,只是上面的姓是司,名是徒。怎麽想司徒本該是複姓,也沒人會起個姓氏當名字的。

“我?”司徒把戒指給小哥戴回去像是在回想什麽,最終放棄了。

“太久了想不起來了,我就記得姓司徒。”

“是嗎。”

這點倒是相同呢。

小哥靠在司徒身上看向笨拙地舔着牛奶的小黑貓,不能一直沒有名字吧?

“那你兒子呢?”

哎,扯來扯去又扯回到給貓起名的話題上了。

司徒絞盡腦汁地想,最終承認自己就是個起名廢。

“既然你不叫麒麟了,那就叫它麒麟呗。”司徒放棄掙紮,就地取材。

“……”

“來來。”司徒沖這小黑貓招手:“司徒麒麟,乖兒子,過來來。”

小黑貓看到司徒沖它招手,躊躇着一扭一拐地跑向司徒的手撲上去咬着他的手指。

“你看,兒子多喜歡。”

司徒抽出被咬的手指,小黑貓立即用雙爪抱住又塞進了嘴裏。

“……”

小哥看着司徒和小黑貓玩耍的樣子垂下了眼簾,這個男人給寵物取了跟自己相似的名字,那每當看到寵物的時候,每當叫起寵物的名字時,是不是就會……想起自己?

啊啊,

心髒抽痛着好難受。

“你真的,打算記住我嗎?”

如果那是任性的請求,根本無需理會。

司徒停下不去逗貓,把小黑貓放回茶幾上讓它繼續喝牛奶。

“你都那麽求我了,我敢不答應嗎?”司徒一挑眉把小哥攬進懷裏,還不忘偷腥在臉上來一口。小哥擡起頭看着司徒,突然別開了臉:“我沒求。”

“沒求沒求,是我自願的行了吧。”

司徒用手扳住小哥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

“我不會阻止你,所以,不要再擅自離開了。”

司徒把額頭貼到小哥的肩膀上。

“如果你再突然消失……”

“我會瘋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章、未央

早上司徒模糊地一睜眼就被吓了一跳,因為小哥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見他醒了一個翻身就騎到了他身上,害得司徒以為自己在做春夢。

“我C,想吓死爹啊。”

小哥摸着司徒的胡渣,像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胸口,眼裏滿是挑逗。

“不好嗎?”

司徒嘿嘿笑着把嫖客的身份帶入的淋漓盡致。

“至少穿個裙子新鮮新鮮啊,騷貨。”

小哥才不想穿什麽裙子,但司徒那色樣說不定真能強迫他穿上,就拉下背心的衣領将被遮住的身體露給司徒看,輕聲說:“裙子比什麽都不穿好,嗎?”

司徒撐起上半身坐起來從上往下看着小哥的衣內:“嗯,也不是不好,那不是情趣嗎,穿裙子跳脫衣舞什麽的,就像上次柳大美妞那行頭,緊身齊逼小短裙,蕾絲內褲,要多性感有多性感,你再扭着屁股求我Cao你,哎呀,光是想想就超興奮。”

小哥不知道自己屁股下坐着的物件是因為司徒看到自己的肉體動心的,還是想象裙子誘惑激動的,就白了他一眼翻身下了床,懶得理他。

司徒一看連忙拉住小哥的手腕:“我C,你先把老二搞定再鬧脾氣。”

小哥瞥了司徒的胯♂下一眼,從鼻子裏哼出一聲。

“自己去牆角挂雞♂吧。”

我靠。

司徒的世界觀又被颠覆了,不滿地跟着小哥後屁股追到沙發上再接再厲地努力着。

“你TM又不是第一次發騷了,裝雞毛純潔啊你!”

小哥什麽都沒聽到,看着天花板發呆。

司徒看小哥那架勢就知道就算嘴皮子磨破了都沒用,這個時候就得來硬的。所謂心動不如行動,司徒立即撲倒小哥一口就親了過去,卻被小哥一巴掌捂住嘴給擋住了。

司徒郁悶地挪開小哥的手,嘿了一聲。

“太慣你了是不是,再不調|教都慣出毛病了。”司徒嘴角一勾壞笑道:“來來來,老子幫你練練氣,以後盜墓潛水都用得上,別太感謝我。”

司徒以為小哥會乖乖被親,沒想到舌頭剛一伸進去就被狠狠咬了一口都嘗到了鐵鏽味。那疼痛無法言喻,司徒吐着舌頭大腦都清空了。這厮到底什麽時候可以惹什麽時候不能惹,至少給個信號示警一下吧?

司徒趴在小哥身上開始耍賴:“C,疼死我了,快給我舔舔。”

小哥就那麽看着司徒,然後擡頭把舌頭伸進司徒嘴裏舔了舔,司徒立即晃着尾巴順勢加深了這個吻,或者說要往死裏抽幹小哥,小哥只感到大腦一滞眼前冒起金星身體頓時燥熱了起來。

不對,這很奇怪。

本該因為窒息而虛脫的身體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身上的司徒一腳踹開他,小哥跌跌撞撞地沖向了浴室。司徒就慘了,跟着沙發一起“哐”地翻了過去。

“我C……”

司徒摸着後腦勺埋怨地坐起身,只看到一眼小哥的背影。

嘴角就是一勾。

司徒慢悠悠地挪到浴室門口,一擰門把,反鎖。

原本高興的心情大跌。

“我C,你防賊嗎,給老子開門!”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誰理你。

司徒繼續敲門:“我C你個死變态,快給老子出來!”

司徒郁悶地敲了半天門也沒有要開的跡象,索性手下一用力就想廢掉門把鎖,但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小哥的斷子絕孫腳,手下力道就是一松。

惹不起。

司徒給自己點了根煙靠在門上聽裏面的響,通過水流加幻想來判斷小哥正在洗的部位。如此平靜了一會司徒也冷靜了下來,走去陽臺繼續抽煙。走過貓窩看到小麒麟縮在身體睡得正香,就把空調提溫別凍着了,省得自己挨罵。

在陽臺抽了兩根煙後,司徒往卧室走打算睡個回籠覺等小哥自己送上門。

司徒走到床邊,可能是步子邁的太大這一腳直接踢進了床下,好像踢到了什麽。這床下是空的可以放一些雜物,然而司徒沒有往床下放東西的習慣。出于好奇司徒蹲下身把床下的東西拽了出來,赫然是小哥的背包。

小哥擦着頭發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司徒正在翻自己的背包,小哥一愣走過去叫了他一聲。

“司徒。”

司徒的反應很奇怪,并不激動也不消沉,他嘴角帶着笑容将背包裏的裝備一件件拿出來,

“這都是什麽垃圾,老子給你換套高檔的裝備。”

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歇斯底裏。

“司徒。”

司徒停下手上的動作站在原地,他轉過頭來看着小哥,想要發作又按捺住了。

“你要去哪,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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