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自己家的妻主 雲肆看着他……
雲肆看着他默然半響, 幽幽道:“這麽想去打獵?”
裴景瑤藏在被下的手緊緊絞着被子,此刻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倒是雲肆徑直拉開蓋在裴景瑤腳踝處的被子,要說的話都寫在臉上, 他腳踝的紅腫未褪,走路都尚且費力,還想什麽去打獵。
裴景瑤看着自己的傷處, 低下頭将露在外面的腳踝往被裏縮了縮,見他神情失落, 雲肆垂眸思索片刻。
“腿還疼嗎?”
裴景瑤不敢隐瞞, 只道:“比昨夜好上些。”
那就是還疼了, 雲肆拿來藥膏又重新為他塗了一遍, 雖還腫着, 但還在沒昨夜那般紅了。
她将手擦幹淨,轉頭便看見裴景瑤眼中的一抹失落。
他看起來是真的對打獵很期待, 自己昨日也确實是答應了他的。雲肆心中嘆了口氣,轉頭揉了揉裴景瑤的發絲。
雲肆假意嘆道:“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你醒來竟只想着去獵野雞。”
裴景瑤聞言瞪大眼眸,啓唇又合了幾遍, 一副糾結到不行的神色。
雲肆瞧着十分可愛, 于是湊至男人耳側輕聲詢問道:“不鬧你了,身上可有不舒服?”
太近的距離令裴景瑤羞紅了臉頰, 但他仍舊撐着道:“還好……”
雲肆知曉自己的力道,他說還好那應是沒什麽問題, 于是無奈又好笑的看了眼裴景瑤,輕聲道:“那便起身洗漱吧,我帶你去獵野雞吃。”
裴景瑤瞪大眼眸看着雲肆,看着還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他看着自己的腳踝, 反而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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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抱你去。”
方法總比困難多,裴景瑤不能走她抱着不就行了,何況院子就在山腰處,她們也無需走出很遠。
看出裴景瑤的訝異與猶豫,雲肆挑眉道:“再猶豫該下午了,山雞都回家抱窩了。”
裴景瑤被雲肆的用詞逗笑,但卻在掀開被子後又猛然将自己裹緊,他紅着臉對雲肆小聲道:“能不能幫我拿下我的衣服。”
他衣物不在床側,雲肆又穿戴整齊在一旁盯着自己,裴景瑤羞得腳尖都繃緊些。
雲肆聞言似沒聽到一般,裴景瑤在心中幹着急,也不知曉雲肆為何不理自己,莫不是又生氣了。
裴景瑤悄悄擡眸觀察了片刻,可她的面上也并非像在生氣呀。
雲肆現在尚不知曉,裴景瑤從此有了個錯誤的意識,他以為每次雲肆生氣時自己都能用這個法子令她不再生氣。
後來次數一多,每次她都要忍住笑意強做出一副惱意,看小夫郎強忍羞意還要勾/引自己時也頗有樂趣。
直到有次雲肆玩火***惹哭了對方,任她怎麽哄裴景瑤都近一個月未曾理她,至于那些都是後事。
此刻雲肆見裴景瑤的神情便知道他在胡思亂想,她抿唇提醒道:“你該喚我什麽?”
想起昨夜雲肆逼他說的那些言語,裴景瑤頓時想将自己重新埋進被子裏去,可雲肆目光灼灼,裴景瑤只好緊扣着被子小聲道。
“雲肆姐姐……”
雲肆眯起眸子掩住笑意,坐在裴景瑤身側很是好心的再提醒一句。
“不是這個,你好好想想。”
于是裴景瑤臉上更紅了些,昨夜是有個稱呼雲肆非逼着他喚,他越是羞赧雲肆越是不饒他,經歷過昨晚,裴景瑤深知她在這方面有多耐心。
裴景瑤眼一閉,強忍着羞意小聲道:“妻主……”
雲肆勾唇一笑,神情極為享受,此刻更是懶洋洋道:“大點聲。”
裴景瑤喉間一頓,再開口時語氣藏了幾抹委屈,“妻主可否替景瑤将衣服拿來。”
見他開口羞赧不已,雲肆也不敢再逗他,逗哭了可是要哄上許久。
昨夜雲肆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說與裴景瑤,他當時邊哭邊與她保證今後再也不會瞞她,也不會再妄自菲薄貶低自己,更不會再傷害自己。
如今看來倒是真聽進去了。
雲肆撇了眼裴景瑤眼巴巴看向自己的神情,眼中寵溺意味更甚。
雲肆将衣裳放到床邊,見她不肯走,裴景瑤本想咬唇趕她,但他貝齒放咬到下唇上,雲肆看向他唇的眸子一眯。裴景瑤心中霎時一驚,連忙張唇怔怔看向雲肆。
裴景瑤先聲制人,吶吶解釋道:“我沒咬。”
雲肆點點頭,獎勵般揉了揉他的腦袋。
“景瑤真乖。”
她這話和哄小孩沒什麽兩樣,裴景瑤聽完只又羞了幾分。
雲肆心中知曉,裴景瑤雖看着柔弱,但心中的韌勁比誰都強,他自十五歲帶着裴曉映流浪三年,早對疼痛的感知比旁人遲鈍。
禽鳥在被囚于小籠時會将自己身上的羽毛挨個啄光,裴景瑤對自己狠下心來也總不知輕重,他能把自己手心生生摳破,亦能将唇咬到鮮血淋漓一言不發。
但是這都沒關系,她們的時間還有很久很久,雲肆總會幫他改掉這些趨近自虐般的行為。
帶他去看未曾見過的風景,帶他去體驗自己的生活,帶他遠離這如囚籠般的大梁。
見雲肆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裴景瑤只好背過身匆匆将衣物穿好。
白色的裏衣遮擋住他纖細泛着紅/印的腰肢,也遮擋住那突兀又醜陋的奴印,雲肆眼中劃過道狠厲之色,在裴景瑤轉過身時又重新恢複那副柔意。
餘生泉帶給裴景瑤的痛,她會千倍萬倍的替他拿回來。
昨夜她看見那處疤時心有震撼,裴景瑤哭着說醜,還試圖掩住那處不讓她瞧,雲肆也只好将心中憐惜都化作柔意。
雲肆看着他道:“走吧,昨夜确實累着你了,帶你去獵個野山雞補補身子。”
裴景瑤聽完指尖都紅上一些,他忍住羞意道:“景瑤不累的……妻主喜歡便好。”
看雲肆的神情,似乎對他昨夜的表現也算滿意,裴景瑤心中最後那絲緊張也消失,眸中藏着欣喜便打算起床同雲肆一起去打獵。
只是起身時仍不由自主僵住身子,雲肆見此連忙将他抱起。
昨夜她一直克制着自己,這事雖是裴景瑤主動的,但大抵還是為了讨好自己,所以真到了那一步的時候,裴景瑤還是難以控制的露出了熟悉的恐懼感。
他對這事的恐懼是自己帶給他的,自然也要由自己再抹去,她确實讓裴景瑤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感受。
盡管裴景瑤說自己能走,雲肆卻仍執拗的将他抱在懷中,路過裴曉映的房間,男孩正端坐在窗戶旁聯系提筆的姿勢,聽見些響動的映兒茫然的将頭擡起往向聲源處。
他試探喚道:“哥哥?”
雲肆步伐停下,她看着懷中羞到将臉埋在自己懷裏的男人,眼神中有些玩味,方才她都說了莫要掙紮,這會被映兒聽見了吧。
也虧得映兒眼睛看不見,若被自己弟弟瞧見這幅場景,裴景瑤此刻怕是要鑽進地縫裏去了。
他喉結一滾,看向雲肆的眸中含了些嬌嗔,又對着映兒輕聲開口道:“映兒好好練字,哥哥……”
裴景瑤與雲肆含着笑意的視線錯開,攬着雲肆脖頸處的手臂不自覺用力幾分,“哥哥與雲肆姐姐去給你做飯。”
那聲‘雲肆姐姐’喚的雲肆心情極好,她看着說完就在懷裝死的男人,又看了看面上仍舊迷惑卻應好的裴曉映,輕笑聲後便擡步走出院子。
冬日是最好抓野山雞的季節,雲肆這段時日上下山時便看見了不少野雞生活過的蹤跡。帶着裴景瑤如尋常那般圍獵是不太可能,雲肆撇了眼男人的腳踝,将帶來的谷子放在他的手心。
“撒遠些,一會就能把它們引來。”
裴景瑤小聲應好,手上也聽話的往遠處抛去,就是用力時身上還帶起一陣酸痛,他面容一紅,看向雲肆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委屈。
雲肆被他着眼神看的莫名,她蹲身在他身側道:“怎麽了?哪不舒服?”
裴景瑤抿了抿唇角,小聲道:“身上疼……”
雲肆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但裴景瑤委屈的埋怨也确實是她造成的。
方才說什麽都要來,這會倒是跟她撒嬌喚上疼了,但也是有進步,總比什麽都埋在心裏強。雲肆抿唇一笑,擡起手給裴景瑤輕揉着。
她商量道:“要不改天再來,回去我幫你揉揉。”
裴景瑤眨了眨眼,小聲道:“可如今都到了……”
那意思是今天必須要看見打獵,雲肆見他如此執拗,也只能無奈的應了他的要求。
小夫郎頭一次對一件事這麽有興趣,她怎麽可能不滿足對方。
裴景瑤坐在軟墊上,雲肆忽而想起方才之景,于是湊至他耳側親昵道:“剛才在映兒面前怎麽不喚妻主?”
裴景瑤耳垂有些癢意,他抿着唇角往後退退,眸中有幾分正色,“映兒尚不知你我關系。”
雲肆默然片刻,她緩聲道:“其實映兒早在山下時便問過我是不是要娶你。”
裴景瑤沒想到雲肆會說出這話,眸子都瞪大幾分,映兒竟背着自己與雲肆說過這般話?
“他何時說過?”
聽出裴景瑤語氣中的詫異與緊張,雲肆誠實道:“第二次去尋你時。”
裴景瑤垂下眼眸,面上情緒不穩定,但又有些緊張,他輕聲問了句,“那你是如何與映兒說的。”
雲肆頓了頓,說道:“我一會回去就告訴他,我确實是要娶他哥哥。”
雲肆說的誠懇,眸中更是一片認真,裴景瑤唇角勾出一抹羞赧笑意,不好意思的垂頭悄悄勾住雲肆的指尖,雲肆自然任他撒嬌。
他們打獵的地方離院子并不遠,轉頭便能看見竹林。
裴景瑤看着雲肆挽起衣袖利落的将砍下的樹枝用匕首削尖,她身側未有順手的弓,便在來之前匆匆趕做了一把,此刻削幾個木箭便好。
她神情自若,手中的動作利落幹脆,裴景瑤頭一次見到這般的雲肆,一時看的不由有些愣神,雲肆擡頭看了他一眼。
裴景瑤本不好意思的想偏開頭,但雲肆預料到他的動作,笑道:“自己家的妻主,有什麽不好意思看的。”
聽見雲肆這番話,裴景瑤眸中羞意更濃,他指尖不安的揪着身下的墊子,方才女人的話來回盤旋在腦中。
自己家的妻主……裴景瑤低頭悄悄勾起一抹弧度,心中甜滋滋的,比他吃過的任何蜜餞都要甜。
他大着膽子看向雲肆,女人的動作很快,在裴景瑤再看過來時便已起身,雲肆撣了撣身上木屑,幽幽看向荒草中的某處。
雲肆低聲道:“想吃熏的還是烤的,還是各來一只。”
裴景瑤看着雲肆拉開那把簡陋的弓,她勾了兩只木箭搭上弓身旁,雲肆眯起眸子,木箭徑直對準目标。
在山上獵野雞實在沒什麽難度,雲肆甚至能分心撇了眼一旁徑直看着自己的男人,好心輕聲提醒道:“看那邊。”
順着裴景瑤的視線轉移,雲肆神色一淩,手中之箭已乍然射出,不過随手削的木箭,卻被她射出了破竹之勢。
破空之聲響起,幾聲禽羽瘋狂撲閃的掙紮聲出現在荒草中,裴景瑤睫毛一顫,他的目光僅在那處荒草中待了半瞬,繼而又将視線往回雲肆身上。
裴景瑤确然是對圍獵一事感興趣,但興趣絕沒有到寧願瘸着腿也要來的地步。
他有私心,裴景瑤想與雲肆單獨待在一起,但他也知曉雲肆之事有多重要,他更無法央求女人在院中多陪一會自己。
裴景瑤不舍得放棄這次機會。
他也确實從未見過這般的雲肆,她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眼含笑意,什麽游刃有餘一般,即便從未擺過架子,但身上仍掩不住那股矜貴淩厲的氣場。
而剛才的雲肆,她身上一瞬間迸發出一股野性的獸意,即便僅轉瞬即逝。
裴景瑤睫毛顫了顫,他才發現自己對于雲肆了解的實在太少,她生長于北疆那廣袤無垠的大漠中,身上有着與生俱來的野性與桀骜。
女人唇角噙着抹淡笑,眸中的淩厲轉瞬即逝,她向早已愣在原地裴景瑤挑了挑眉,轉身幾步走去将早已斷氣的山雞拎着脖子帶回。
兩支木箭徑直插過山雞的脖頸,連血都沒流幾滴便咽氣歸西,裴景瑤睜大眼望着雲肆手中的野山雞,眼中滿是好奇與怯意。
他驚訝道:“居然有兩只。”
雲肆嗯了聲,蹲身将兩支木箭拔出,野雞的血浸入土地,她拿起匕首點在野雞的肚子上,在刀刃劃開前夕,她看向裴景瑤的眸子。
“害怕嗎?”
這是她習慣了十多年的生活,在荒野中歷練時,身側沒有火源,也曾生食過雞肉。
裴景瑤确然有些不習慣,他從未見過殺雞開膛破肚般的血腥場面,當初學做膳時用的食材也是提前處理好的。
但看着雲肆那副淡然的神情,便知曉這事雲肆怕是已經做過許多回了,自己既然能成為她的夫郎,又怎麽能怕這種事呢。
裴景瑤搖了搖頭,語氣十分認真,“不怕,我雖不會,但也可以學。”
雲肆一笑,手中匕首已然刺入一寸,裴景瑤身子跟着一僵,強迫自己去看雲肆的動作。
他也要學會這些,要适應雲肆的生活,往後才有資格同她一起去更遠的地方。
雲肆到底沒舍得裴景瑤看這幅血腥場面,她看了眼裴景瑤那緊繃的身體與瞪大的雙眼,站起身單手拎着兩個野山雞的脖子悠悠走遠。
“不用你學,我做給你就好。”雲肆頓了頓,看着裴景瑤又補了句,“我舍不得你學這些。”
裴景瑤指尖一動,那如湖水般的翦水雙瞳幽幽蕩開漣漪。
雲肆将山雞處理幹淨,又帶着裴景瑤回到院內,院內幹淨還暖些,沒必要特意回去林子裏去做。
雲肆在院中将柴劈開,三五下支起一個簡易烤架,冬日柴火幹冷,雲肆本不想讓裴景瑤上手,但他卻倔強的非要上手幫她。
雲肆勸道:“柴火太幹,劃破手可要疼上一陣的。”
裴景瑤拿着柴火的手一頓,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那從前白嫩的掌心早起了一層薄繭,摸起來的感覺應是不好的。
柴火被女人擡手拿走,雲肆将碳火與柴點燃後又問道:“我去給你拿些佐料,想吃辣的還是甜的?”
裴景瑤怔了片刻,疑惑道:“烤雞還有甜的。”
雲肆嘴角笑意漸濃,她看着裴景瑤那訝異的神色,擡手輕掐了一把男人頰邊軟肉,她手上灰黑的碳痕留下兩道在裴景瑤白嫩的臉上,和個小花貓一般。
小花貓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何事,他還在疑惑方才的問題。
雲肆看着他笑道:“給你加點蜜餞,你不是喜歡吃甜。”
“還能這般?”
看着裴景瑤一副信服的神色,雲肆很是放肆的笑出聲。
“騙你的,蜜餞怎麽能放烤雞裏,你若想吃我便加些蜂蜜,烤出來一樣是甜的。”
見雲肆笑的開心,裴景瑤眸中染上些窘迫神色,原是他見識少了,等雲肆笑聲消失,裴景瑤垂眸雙手緊緊絞着指尖。
他的聲音很輕,甚至還帶着些自嘲的笑意,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雲肆再笑不出來。
“我未吃過蜂蜜,也不大會做烤雞,妻主若願意教我,景瑤定能學會的。”
裴景瑤說的家中不讓食甜不是誇大,自他那次偷吃過後,幼時便再不曾吃過帶甜味的東西。
雲肆眸色一沉,她本想去揉男人的發絲,但看到自己指尖痕跡與裴景瑤灰撲撲的小臉時,手在半路拐了個彎,将裴景瑤右臉也抹了個對稱。
這下真變成花貓了,裴景瑤後知後覺的用指尖輕刮了臉,在看見指尖痕跡時驚訝又羞澀。
雲肆怎麽這般孩子氣。
“不用你來學,往後我都給你做。北疆的甜食有很多,你就算吃一個月也不會重樣,你往後還想吃什麽便告訴我,我都帶你去吃,好不好。”
見雲肆說的認真,裴景瑤也不在意自己被塗花了臉,心中反而一股暖意彙聚,他忍住眼前的水霧,悄聲說了句好。
香味四溢在院子裏,裴景瑤手中拿着蜂蜜與刷子小心翼翼刷到烤至焦香冒油的雞肉上,雲肆在旁轉着木棍,等裴景瑤刷好,她擡手便扯了個肥嫩的雞腿下來。
這個時節的山雞都很肥,随意烤烤便香的冒油,雞腿肉被送至裴景瑤手上,男人放下佐料輕輕的接過來,他小口咬了一口,鮮嫩流汁的雞腿肉配上甜香的蜂蜜,抿在嘴裏香氣四溢。
“怎麽樣?”
裴景瑤眼眸瞪大幾分,看向雲肆的眸中都帶上驚喜,“很是好吃,是我從未吃過的味道。”
“既然喜歡,往後便多烤一些。”
雲肆說罷勾唇一笑,對小夫郎的欣喜誇贊全然接受,早被溢在院中的香氣香到悄悄咽口水的裴曉映被領過來,裴曉映坐在裴景瑤身側,他将自己身上的暖爐分了一個給映兒。
地上放着兩個盤子,雲肆正拿匕首一片片将雞肉削至盤中,映兒也正用手捏着雞肉小心塞進嘴裏。
裴景瑤用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輕聲問道:“好不好吃?”
裴曉映咽下口中的肉,乖巧道:“好吃,謝謝哥哥與小姐。”
合着裴家是一脈相承的愛道謝,雲肆撇了眼正喂映兒的裴景瑤,眼中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裴景瑤見弟弟吃的歡,他輕輕拿起地上那盤已然削好的肉片,伸出指尖捏了片最大的。
男人白嫩的指尖與雞肉出現在自己眼前,雲肆一擡頭便看見裴景瑤那暗含期待的眸子,她張嘴吃進裴景瑤喂來的肉,壞心的輕/咬了口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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