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 此行平安 林霜顫着的心終……

林霜顫着的心終于放下, 她長呼口氣,扶着少主站起身。

林霜這才發覺雲肆的傷口并不淺,她腹部有處劍傷, 腰腹的傷令雲肆不便行動,只得撕了衣裳草草包紮好。

雲肆跨身騎上烏金,腰腹傷口随着她的動作再度撕開, 她卻連眉頭都未蹙,只撇了眼身後的已看不清的崇州城, 神色譏諷。

“走吧。”

烏金揚起前提, 兩人在荒原處策馬而行。

在進入城內驿站後, 林霜連忙尋來醫師為少主療傷, 但雲肆只要了藥箱, 轉身把醫師關在門外。

她早習慣自己處理傷口,好似除了師父當年為她包紮過, 只有裴景瑤為自己處理過傷口。想起裴景瑤當初那小心的力道,雲肆竟還有心輕笑一聲, 手上的動作也跟着輕了幾分。

傷口駭人,好在裴景瑤不在, 他看見了定然是要怕的, 說不定還會掉眼淚。

只是可惜裴景瑤為她繡的香囊,雲肆在将傷口處理好後拿着那早被鮮血浸透的香囊犯愁, 總歸是裴景瑤送自己的第一個物件,雲肆哪裏能将它丢掉。

她本想将香囊裏驅蟲的草藥拿出, 再将香囊洗洗幹淨,說不定還能用。

與草藥一同拿出的還有一張被折疊成平安符形狀的字條,那字條很小,此刻已沾染了點點血跡, 将原本娟秀的字體洇透一半。

雲肆一眼便認出那是裴景瑤的字跡,他寫的是。

‘此行平安’

裴景瑤将香囊繡花後本想去寺廟祈個平安符,可雲肆走的匆忙,他只好将自己的祈盼寫在紙上疊做平安符放入香囊內。

若非它被血跡染髒,雲肆怕是永遠都不會打開這個香囊。

那被血浸了半夜的香囊終沒能洗幹淨,淡藍的錦袋上蒙上層淡淡的血色,看起來陳舊又怪異。雲肆将它晾幹後又把草藥與字條放進香囊中,再将香囊放于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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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逃出崇州的第二日夜晚,京中傳來消息。

皇帝駕崩,朝中大亂。

餘生泉在崇州等了三日,在那京中世家如雨般向她傳來信件裏,她徹底坐不住了。

當夜在派出的兩個暗衛沒回來時,餘生泉便已知曉這京中定然有異,那北疆人能耐三番五次超出她的預算,本以為一只手便能碾死的螞蟻,此刻卻成了最大的變數。

皇帝駕崩或許是個幌子,目的便是引她回朝。

餘生泉不能不回,她若不回,那些京中世家便會發覺異樣,她此行并未帶回鹽礦不說,若是她們發覺丞相在自己眼皮子下跑了,到時再将她們鎮壓怕是癡人說夢。

餘生泉坐在馬車內神色冰冷,她握緊手中的虎符陰鸷盯着京城所在方向,京城外她早布下三萬禁軍,若真打起來也有足夠的後路,何況皇城三十萬兵馬首領都是她的人。

餘生泉在回京在路上,丞相早被餘舜岚暗中接入宮內,雲肆則在入京第一時間回了院內。

裴景瑤正在院內撫琴,在雲肆離去後,吳憂便将一把古琴擡入了院內。

他想在雲肆回來前将曲子練好,無奈久不彈琴,手中早生了薄繭,心中有心事,彈出的音調更是雜亂無章。聽的他自己都心煩意亂,更遑論将這種曲調彈給雲肆聽。

裴景瑤愈是逼自己靜下心來,手中指尖卻愈發顫抖,他這幾日偷偷哭過,也逼着自己硬是練了一夜未合眼。

雲肆風塵仆仆推門進入的那瞬間,裴景瑤指尖一顫,一聲百轉千回的曲調奏響,他則看着那許久未見身影紅了眼眶。

“妻主……”

雲肆走了大半個月,回來的第一眼便是見自家小夫郎撫琴撫紅了眼眶,于是連忙走去将裴景瑤半摟在懷中。

“怎彈哭了,咱不彈琴了可好。”

雲肆将那礙事的琴往旁移了些許,裴景瑤坐着輪椅上抱着雲肆,他的臉頰正好靠在女人腰腹處。

雲肆身子微不可察繃緊一瞬,随即将裴景瑤摟的更緊了些,“怎這般委屈,可是有人趁我不在欺負了你不成?”

裴景瑤在她懷中搖搖頭,只忍着啜泣悶聲道:“是景瑤太過思念妻主。”

雲肆揉了揉裴景瑤的發絲,“這不是回來了嗎。”

等裴景瑤忍住抽泣,雲肆的衣衫前早洇濕了一小灘水跡,“怎哭這般多,我瞧着怪心疼的。”

裴景瑤垂眸搖了搖頭,他被雲肆從輪椅上抱起,随後被輕柔放在床上。

“乖,不練琴了,先陪我睡會吧,為妻為趕回來見你可是耗盡心力。”

雲肆話語極輕,此刻離得近了,裴景瑤才發覺她眼下的青色與憔悴的神色,雲肆為早些趕回京中早準備,硬是将四日的路程縮于兩日內趕回。

她三天三夜未曾合眼,方才抱了會裴景瑤軟香的身子,這會倒是真有些困意。

裴景瑤瞧着便心疼,“妻主快歇息吧,景瑤在旁守着。”

雲肆将手圈在那日夜思念的細腰上,只将裴景瑤往懷中一摟,“不必你守着,陪我一同睡會。”

熟悉的氣息就在懷中,雲肆緊繃了一路的身子終于放松,京中大亂又關她何事,她現在只想懷摟嬌夫睡上一覺。

見雲肆睡得沉,裴景瑤也不敢亂動,只小心翼翼充當着抱枕的角色,後來裴景瑤喚小厮打了盆溫水放在床邊,又小心翼翼從她懷中坐起。

見雲肆未被自己吵醒,裴景瑤這才放心浸濕了帕子為她擦臉。向來貴氣精致的妻主而今風塵仆仆,唇上撕裂出細小的血絲裂口與幹皮,看的裴景瑤心中的心疼更甚。

他不能為雲肆做些旁的,但她回來時總要照顧她的身子,這是為人夫郎最基本的。濕熱的帕子輕輕擦過雲肆的唇角,卻被女人蹙眉偏過頭。

“莫亂動。”

裴景瑤輕聲說道,他本以為熟睡的雲肆不會有反應,但他話語落地後,原本偏過頭的雲肆竟将眉頭皺的更緊。

裴景瑤握着帕子緊張的看着雲肆,就在他以為妻主會不耐睜眼之際,她竟乖乖将頭轉了過來,裴景瑤的心砰砰作響,對雲肆到底睡沒睡着心生疑惑。

他小聲喚了句,“妻主?”

雲肆并未有任何反應,裴景瑤這才放心将她唇上血跡擦幹淨,沾染風塵的臉頰被擦幹淨,露出雲肆有些蒼白的臉色。

為方便行動,雲肆穿的衣衫都是緊袖的短打,雖将雲肆的身子輪廓勾勒的更為明顯,但睡下後看着便頗為束縛,裴景瑤想讓她睡得舒服些。

他小心翼翼褪下雲肆的外衫,在看見自己在她腰腹哭濕的一攤水跡時,還悄悄紅了耳尖。

裴景瑤垂眸掃過雲肆胸前,忍住羞意将她中衣解開,指尖緩緩撥開衣衫,又輕輕的從她身下撤出。

待他再想去脫雲肆衣裳時,女人被鮮血浸透的裏衣乍然出現在裴景瑤眼中,他抓着衣服愣在原地。

随着傷口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香囊,随着衣衫滾落在裴景的手邊,他緊緊抓着那顏色怪異的香囊,眼中氤氲一片。

他咬唇不讓自己的聲響吵醒雲肆,想起自己方才竟貼靠在雲肆的腰腹處哭了許久,裴景瑤的身子都在微微發顫。

雲肆草草包紮的傷口早在趕回來的路上幾度撕裂,如今甚至還在微滲血跡,裴景瑤睫毛一顫,淚水便順着臉頰滑落,心上如被刀割般鈍痛。

濕黏的血沾染上裴景瑤那蔥白的指尖,他怕自己的動作扯到傷口,解了許久才解開那早已亂做一團的血色布條。

他用帕子擦幹淨傷口周圍的血跡,随後撐着身子繞過雲肆,輪椅被扔在院外,裴景瑤只赤腳單單用右腿支撐着身子,一路扶着桌櫃尋到藥箱旁。

他克制不住手腕的顫抖,拿着幹淨的布條與止血粉重新回了床邊,來時還可以扶着桌身,回來時卻因手中抱了東西,幾乎是單腿蹦回來的。

若放在平時他定會覺得自己滑稽異常,可如今看着雲肆腰腹處的血跡時,只覺得心疼的緊。

他将半瓶止血粉全灑在傷口上,而後再顫着手替她包紮好,雲肆一直很安靜,就連裴景瑤系緊布條時都未曾蹙眉。

他怕雲肆冷,将她裹進被子後便褪去自己衣裳,濡濕的睫毛一顫一顫,他攀緊雲肆有些涼意的肩身,手中捏着香囊無聲哭了許久。

雲肆醒來時已是深夜,她睜眼便發覺懷中緊攀附着一個嬌軟的身子,忍住喉間幹癢的咳意,她側頭看向小心依偎在自己肩頸處的男人。

他臉頰淚痕已幹,看起來便可憐兮兮。

雲肆指尖一動,在感受到自己被重新包紮好的傷口時,眸中染上些苦笑,怪不得會哭。

喉中幹癢,她轉頭便看見放于床側的茶盞,水雖早已涼透,但看這觸手可及的位置便知是裴景瑤所放。

涼水将喉間的血腥氣沖淡,雲肆輕咳兩聲将喉中淤血咳出。

裴景瑤一直在半夢半醒的狀态,此刻見雲肆醒來便立刻起身坐在雲肆身旁,在看見她掩唇輕咳後掌心血點時,裴景瑤心跳都快停住。

他小臉一瞬變得煞白,語氣顫抖道:“妻主……”

“小傷,無事。”

雲肆不動聲色将手心握緊,下一秒便被裴景瑤拉去,“什麽小傷,妻主受了如此重的傷,怎不告訴景瑤,我竟還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還靠在你的傷處,你怎麽不告訴我……”

他說到最後一句,語氣早已泣不成聲,雲肆的掌心被男人帶着暖意的手握緊,雲肆看着男人無聲流淚的雙眼,十分不适時宜的露出一抹淺笑。

有人憐惜心疼自己的感受原是如此,體驗竟還不錯,雲肆用另一只手擦去裴景瑤的淚跡,輕聲安慰道:“莫哭了,都是我不好,本想抱着你先補一覺的,結果倒是惹哭了你。”

裴景瑤聞言将頭搖個不停,他用帕子将雲肆手中血跡擦幹淨,雲肆還在說着,“你放心,我的傷我自己心裏清楚,過上幾日便好了。”

“是我不該亂寫。”

雲肆聞言有些疑惑,“什麽?”

裴景瑤将一直緊握手中的香囊拿出,指尖克制不住顫抖,他應誠心去廟裏祈福的,他為何要投機取巧自己來寫,裴景瑤恨透自己的愚昧。

雲肆将他握着香囊的手認真貼在胸口,“莫亂說,和你沒關系,你不知曉我打開那字條時心間有多暖,有景瑤惦記着我,我極為歡心。”

她聲中的真切令裴景瑤的自責少了幾分,可眼淚還是流個不停。

“怎麽哭個不停,是水做的嗎,就算要哭也不許現在哭。”

見裴景瑤眼淚不止,雲肆附身至裴景瑤耳側低喃一句,惹得正難過的裴景瑤又哭又羞,他看着面含笑意的妻主,竟上手輕推了雲肆手臂一下。

都什麽時候,竟還想着那事。

那力度和小貓撞人沒什麽差別,雲肆先是一笑,繼而又猛然一咳,喉中淤血盡被咳出,她呼吸也順上些。

倒是裴景瑤被吓了一跳,他瞪大雙眸連忙起身,随後便被雲肆按住,“放心,咳的都是淤血,我無事的。”

裴景瑤見雲肆臉色确實無異後才松了口氣,嘴中小聲呢喃了句話。

雲肆一愣,“你說什麽?”

裴景瑤湊近雲肆,他不敢靠在她身上,只虛虛将臉埋在女人肩膀處,語氣藏着掩不住的懼意,“我怕。”

雲肆擡手将他圈在懷中,一下下輕撫他消瘦的背脊,“別怕,我還未把你娶回北疆,怎麽可能死在大梁。”

見雲肆說出那個不吉利的字眼,裴景瑤匆忙擡手将她唇捂上,一回生,二回熟,這回裴景瑤捂得極為嚴實,生怕雲肆再說出那個字。

“不吉利,不許再說了。”

見她認真點頭後裴景瑤才松下手腕,雲肆頭一次見小夫郎這般迷信的模樣,眸中倒是染上些新鮮意味。

“妻主一路勞累,可要再睡會?”

雲肆看了眼快要破曉的天色搖了搖頭,她還要進宮一趟。裴景瑤沒法攔住雲肆讓她補覺,他知曉雲肆的時間有多匆忙,甚至都不敢問崇州之況,生怕耽誤了她的時間。

在雲肆離去前,他不放心的加了句,“妻主定要顧忌身上的傷。”

飛鷹早已候在門外,見少主出來後便緊随其後,雲肆睡了大半夜,此刻早已将精神養回,除了面色微微蒼白以外任誰都看不出她受了傷。

在北疆傷受的多了,她的身體自愈能力也比常人快。

“我不在的日子裏,周遭可有異樣?”

飛鷹搖頭,但想起那日在廟中之景,面色有些猶豫。

“計劃無異,只是裴公子……”飛鷹這句話剛說出口,雲肆的眸子便轉頭看向她,飛鷹繼續道:“五日前,裴公子曾去廟中為您祈福,但在離去時遇見了梁秋。”

雲肆的步子頓住,周遭本安靜的氛圍更加靜谧,飛鷹及時垂眸看着地面,即便如此她仍是在那瞬間感受到了少主的殺意。

裴景瑤并未告訴自己這件事。

“接着說。”

雲肆聲音極輕,但語氣卻帶着無法忽視的寒意,她眸中劃過一絲狠厲,神色也暗沉幾分。

飛鷹将當時場景一字不差如實說與雲肆。

當初在梁秋認出裴景瑤過後,她口中那聲‘裴郎’吓壞了裴景瑤,亦吓壞了她身旁神情高傲的梁榮。

梁榮看着自家表姐難以置信的面容,疑惑道:“表姐你說什麽?”

坐在輪椅上的裴景瑤早慌了心神,他未回答梁秋的話,只焦急的操控輪椅想快些離去。

梁秋就在這時沖了過來,在她的手接觸到裴景瑤肩身的前一刻,寒光乍現,飛鷹手中長刀逼近梁秋身前。

她雖不知這女子與裴公子是何關系,但見裴公子神色慌張,這女子又妄圖直接上手,飛鷹手比腦子反應更快。

“放肆!你可知這裏哪裏就敢拔刀,你可知我是誰?”

梁秋被長刀的寒芒驚駭,她看着擋在裴景瑤面前的女人,僅怔愣一瞬後便反應過來,她擡手喚來身後的幾個侍從,幾人團團圍住飛鷹與裴景瑤。

梁秋神色怪異的看向輪椅上的男人,口中語氣也十分詫異,“竟真是你,你怎麽還活着?!”

裴景瑤雙手扣緊輪椅把手,他聞言深深吸了一口,努力克制着自己緊張的情緒,擡眸直直看向梁秋,眸中的寒色令梁秋一愣。

裴景瑤克制着顫抖冷聲道:“與你無關。”

梁秋話語噎了一瞬,裴景瑤怎麽會有這般冷漠的時候,他見了自己不應該是跪着求自己嗎,态度卑微又小意,哭着求自己收留他。

梁榮還在一旁疑惑,“什麽裴郎,表姐你快讓人把他抓住啊,關他幾天他就老實了!”

梁秋不耐煩的甩開梁榮的手腕,呵斥道:“閉嘴!你認不出他是誰嗎!他是裴景瑤!”

梁榮被甩了一個踉跄,他剛要發作便看見自家表姐那極為憤怒的神色,梁榮在腦中思索一圈,忽而捂嘴驚呼,“裴景瑤?你那早死了的未婚夫?”

虧得梁榮聲音大,飛鷹的神色頓時變得極差,竟是妄圖搶她們少主的男人,手中長刀被飛鷹握得更緊了些。

裴景瑤身子繃的極緊,腳踝處竟也開始隐隐泛疼,在他聽見梁榮的話時,頭一次情緒激動的喊了一聲。

他喊的是,“我不是!”

他不是梁秋的未婚夫,裴景瑤眼眶開始泛紅,他是裴景瑤,是雲肆的夫郎。

飛鷹的長刀移到梁秋的指尖,廟內衆人早已因這邊的熱鬧圍聚在一旁,在廟內兵戎相見是禁忌,很快便來了幾個僧人雙手合十站在飛鷹身旁。

飛鷹冷着臉将長刀收起,轉身俯身恭敬道:“裴公子,可要回府嗎?”

裴景瑤無聲的深呼吸幾口,他将眼中水氣散盡,看着飛鷹點了點頭,雲肆不在京內,他不想給她再添麻煩。

梁秋被激怒,她指着裴景瑤破口大罵,“你可知你這是欺君之罪,”

“是嗎?”裴景瑤回眸撇了她一眼,好似真的不認識她這個人一般,“那你去和聖上揭發我。”

飛鷹推着裴景瑤離開廟內,梁秋本欲再追上去,可廟內僧人團團将她圍住,雙手合十念着施主。

梁秋一甩衣袖無奈的轉身離去,身後的侍從得了她的示意,立刻小跑着跟上飛鷹的方向。

許尋站在廟宇外,見飛鷹與裴景瑤急匆匆出來還以為發生了何事,但裴景瑤只搖搖頭說走吧。

身後妄圖跟上的小喽啰全被飛鷹甩開,确保裴景瑤與雲肆的住處并未暴露。

自那天起,裴景瑤的情緒肉眼可見變得黯淡,甚至連裴曉映來尋自己講話,他都會愣神幾次,看着映兒擔憂不已的小臉,裴景瑤苦笑一下摸了摸弟弟的發絲。

“我沒事,映兒莫擔心。”

………………

飛鷹安靜的等待雲肆命令,雲肆發出一聲極淺的嗤笑,轉身往向一個與皇宮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聲音極淺,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就說回來時他看起來怎那般難過,原來是真的受了委屈。”

“你先去宮內尋崖安,見了餘舜岚便同她說,這京內孽黨太多,我先替她清一處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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