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 等我把你娶回北疆 飛鷹看……
飛鷹看着少主離去的背影, 無聲搖搖頭後轉身獨自入宮,只希望少主別做的太血腥。
這京內早人心惶惶,都傳聞攝政王不日便會回朝繼承大統。
廷尉少卿的府邸很是好尋, 雲肆看着府上挂着的白布露出一抹冷笑,守門的侍衛尚來不及攔截便雙雙倒地。
國喪七日,京中百姓皆披缟素挂喪布, 梁源善身為三品官員,自當在宮中守喪滿七日。
這偌大的廷尉少卿府, 僅有梁秋與梁榮在, 她們身着缟素, 沉默的望着宮內的方向行喪禮。梁源善離去前便告誡她們, 千萬莫要出府, 這京內不太平,誰也不知宮內會發生何事。
前段幾日得知裴景瑤未死之事已夠她震驚許久, 轉瞬而來的便是女帝駕崩的消息,梁秋尋不到裴景瑤的住處, 但她把這回事告訴了自己的母親,梁源善聽完也沉默許久。
梁源善早知裴府那倆小子沒死, 但攝政王都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更沒有資格議論什麽。如今看自己女兒這般激動,梁源善也只好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娘!他不僅沒死, 身側還有護衛保護,看起來過得不知有多滋潤, 他這是欺君之罪啊娘!”
梁源善看着女兒的模樣不耐的又點點頭,再梁秋打算第三次開口前,梁源善一拍桌子怒道:“我知道了!你關心他幹什麽嗎,當初不是你親手退的婚嗎!皇帝都薨了, 還哪來的什麽君!”
梁秋被母親的怒氣吓到,也連忙閉上嘴不肯再講話,她當初确實不願娶裴景瑤,一是因為他庶子的身份,二則是她初見裴景瑤是對方那小意羞赧的模樣看着便讓她倒胃口。
她喜歡放的開的男子,勾欄院那些男子就極對自己的胃口。
可前幾天在寺廟一見,她幾乎快認不出對方,如今的裴景瑤與當年變化極大,他雖坐着輪椅,但那勾人的清麗小臉卻一眼撞進她的心裏。
梁秋剛喊裴郎時心中并不确定對方的身份,但看見裴景瑤那泛紅的眼眶時,心中瞬間便想了起來,三年前她将那封退婚書扔于他腳下時,這男人也是哭的眼眶泛紅。
她心中煩躁得很,當夜便去勾欄樓裏尋了個小倌發洩,那小倌哭的梨花帶雨,可梁秋怎麽看怎麽不對味。
若是在她身下哭的是裴景瑤便好了,梁秋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往外派了更多的侍從去尋人,左右他不過一介草民,尋到了給自己洩個火都是擡高他了,若是伺候的好的話,給個小侍的位置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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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正異想天開之際,鼻尖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她對血味極其敏感,當下便站起身子走到屋外。
梁榮被她的動作驚駭一跳,他表姐最近脾氣愈發暴躁,他都不敢輕易去惹對方,想起表姐這幾天看自己的眼神,梁榮便覺得渾身別扭。
梁秋蹙眉走出庭院,喊了一句,“誰!”
庭院內空空蕩蕩,往日打掃的奴仆也不知去哪了,她正疑惑時,卻見一只黑靴踏進院內,那女人身着一身玄色衣袍,神情陰寒的看向自己。
她唇角緩緩勾起,卻看的人通體發寒。
“梁秋。”
梁秋握緊雙手盯着莫名闖入的女人,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你是誰?”
身後跟出來梁榮認出雲肆的身影,他捂嘴看向雲肆的眸中滿是訝異。他是見識過雲肆的身手的,此刻見梁秋還在不知死活的挑釁對方,梁榮心有餘悸的捂住自己傷疤未消的臉頰,立刻打算轉身偷偷溜走。
他自以為離去的動作極其隐蔽,雲肆輕嗤一聲,在梁榮轉身下臺階的瞬間指尖一動。
梁榮膝間一痛,竟一腳踩空徑直從高臺上摔下,他身子向前摔去,臉頰徑直撞上臺階下用來存放雜物的鐵桶,凸起的尖銳劃過臉頰,劇烈的疼意令梁榮大叫一聲。
梁秋聽見表弟喊叫心中詫異,回頭便看見梁秋那滿臉是血的臉頰,他半張臉都被豁開,看起來惡心又恐怖。
雲肆聲音極輕,但卻透着無法讓人忽視的寒意,“本早該解決了你,誰知竟沒注意一直拖到現在。”
“你到底是誰?竟敢擅闖梁府,你可知我母親是誰?”
梁秋往後推了幾步,她轉身拿起放在門後的木棍握在手中,蹙眉看着這個外來的女人。結果這女人聽了自己的話,反而輕嗤一聲,看向自己的神色嘲諷至極。
“他當初怎麽會被許給你這般的廢物。”
“誰?”梁秋思索片刻,忽而反應到,“許給我,你是裴景瑤派來的?!”
她聲音忽而加大,找到了事情的源頭,看着雲肆的神色也沒了方才的謹慎,反而有些不屑,“我就說怎麽敢擅闖梁府,你是他的姘頭還是什麽,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離開梁府,不然你便等着被抓入诏獄吧。”
梁秋自知曉來人與裴景瑤有關後便放心許多,她雖打不過這人,但裴景瑤一介孤身男子,就算找到倚仗又如何,她不信對方還能得罪廷尉不成,撐死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她大喊一句,“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雲肆對她的膽大有些驚訝,嘴裏輕吐一句,“真是蠢鈍如豬。”
“你竟敢罵我?啊啊——!!”
梁秋話語還未落地,便見雲肆唇角笑意不減,她反手掏出匕首一甩,寒刃在陽光下一閃,下一秒便徑直刺入梁秋的右肩窩。
她手中木棍落地,身子被匕首定在門框上,梁秋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身,随後發出一陣比殺豬還尖銳的叫聲。
行走于梁府外的人聽見這聲慘叫,一個個面上都露出驚恐之色,她們行色匆匆趕回家中,誰都不敢進梁府一探究竟。
剛被梁秋大喊喚來的侍衛趕到,看着面前的場景一個個都愣了半天,随後抄起手中兵刃便沖上去。
“自不量力。”
雲肆轉身将手中銀針抛出,那些花拳繡腿的侍從很快便倒了一片。
她擡手掐住女人的下颚,梁秋早意識到對方是來真的,嘴裏立即哼哼唧唧的發出含糊的求饒之話,眼眶早痛到流下眼淚,卻在下一秒被雲肆無情卸掉下颚。
“吵死了。”她冷眼看着女人,“你閑的沒事去什麽廟內,勾起他的傷心事,你便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
雲肆擡手握住匕首,一點一點将它按到底,匕首尖透過窗紙,染上點點血跡。雲肆看着女人,極其緩慢的将匕首向下切去。
梁秋下巴上滿是口水,她驚恐萬狀的搖頭求饒,因恐懼與疼痛渾身戰栗不停,可惜雲肆半點都沒有看她,只認真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匕首嵌入窗內,梁秋連蹲下掙紮都不能,她看着這個如修羅般的女人将自己的右臂活生生切下,又嫌棄的看了眼染了污血的匕首。
雲肆垂眸看着地上那指尖還在動彈的斷臂,輕聲道:“我都沒有指過他,你憑什麽指。”
梁秋癱在斷臂旁,血液鋪了一地,雲肆好心的蹲下身,“你喜歡裴景瑤嗎?”
梁秋早被痛的沒了神智,見她蹲下立刻求饒搖頭,雲肆卻蹙起眉頭,“既不喜歡,當初為何要娶他,你既然應下,便好做好護他一輩子的責任,而非是一封退婚書将他仍在大街上。”
她說的極慢,随後眨了眨眼,将匕首徑直刺入梁秋的左腿,與方才如法炮制。
“疼嗎,他被打斷腿的時候也很疼。”
雲肆從頭至尾都在自言自語,她将裴景瑤的委屈緩緩傾訴于這個昏死的女人,最後神色陰郁的站起身,踏着早被鮮血鋪滿的石階一步步離開梁府。
梁榮早被她虐殺般的行為吓昏。
若當年沒有那封退婚書,裴景瑤便能逃過裴府那難。
雲肆撕下衣袍将匕首擦淨,神色自若的走出梁府,行向宮內。
未央宮內,餘舜岚坐于主位,丞相陳冉坐與側位,崖安與飛鷹見她進來立刻圍上來。餘舜岚半眯着眸子上下打量她,雲肆微微一笑,她衣衫上下沾染了不少血跡。
“陛下身下好的倒是挺快。”
雲肆說罷轉頭向空院內烏泱泱跪了一地的臣子們,她們每個人都頭頸旁都有侍衛手拿長劍。杜語身着戎裝守在門口,冷漠的望着地上的臣子。
她們沒一個能活着走出皇宮,只需餘舜岚一聲令下,她們便會人頭落地。
餘舜岚的臉色依舊蒼白,方才雲肆的動作已傳之她的耳中,她此刻望着雲肆輕笑道:“托你的福。你動作倒是迅速,也不給朕留點時間。”
餘舜岚一開口,底下的臣子們便渾身發抖。
“陛下還是速度些好,餘生泉明晚便會到郊外。”
餘舜岚對雲肆的話不置可否,只又把目光移向庭院。
雲肆早在餘生泉身側安插了探子,她兵分三路,三個探子中真正跟着餘生泉的探子,早被她調出院外的水魚,這個任務異常危險,稍有不慎便會人頭落地。
水魚是主動要去的,她不想失了雲肆的信任,也知自己再在少主眼皮子下晃悠會惹人厭,于是便折中自請前去。待被林霜在驿站接應後,水魚與其餘兩人便易容悄悄潛伏其中。
餘生泉的行軍速度便是水魚等人暗中傳來。
餘舜岚收回目光看向宮內,她微微一擡手,杜語點頭領命,回身對手下命令道:“斬!”
極其濃郁的血腥味蔓延在未央宮內,陳冉只看了兩眼便不忍的別開眼,崖安緊緊握住手,最後還是将身子直接轉過去,他忽然有點暈血。
只有雲肆與餘舜岚兩人面色自若的看着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四十八條命,全部慘死刀下。
行刑的侍衛将屍首分離的屍體拖走,又接來水潑向地面,妄圖沖淡這沖天的血腥氣。
“餘生泉的世道也該到此為止了。”
餘舜岚說罷擡眸看向雲肆,輕笑道:“明日的成敗,朕全仰仗北疆少主了。”
雲肆與飛鷹崖安從宮內離去,崖安有些擔憂的看着雲肆,“你的傷可還好,明日不會有問題吧。吊命的藥我全給皇上吃了,可沒有你的份了。”
雲肆撇了眼崖安,“我無事,你不如想辦法令皇上活的久些,省的她死了再換個皇帝我還需再來一趟。”
崖安被她的話語嗆住,也只好閉了嘴不再言語,但他走了一陣,忽而忍不住道:“皇帝倒是能活很久,君後倒是不一定。”
雲肆步子僅停了一瞬,随後便轉身離去。
京城又落了一場雪,雪花飄搖落在行人肩頭與樹梢,街上的小攤販紛紛挑着扁擔回家,鋪了層薄雪的地上也被腳印掩蓋。
雲肆的步子不自覺加快些,在她回到院內時,正看見廚房飄出袅袅白煙,她鼻尖一嗅就聞見一股極為濃郁的香氣。
“妻主回來了?”
聽見開門的嘎吱響動,正往鍋裏放配菜的裴景瑤探出頭,在看見雲肆的身影時霎時一笑,眸中的欣喜難以掩飾。
“還真是妻主回來了,小桔,你将菘菜放進鍋裏悶上。”
裴景瑤說罷便眉眼含笑的想去尋雲肆,在廚房門口守着的許尋本想推他前去,卻見雲肆擡步走來,在他觸到輪椅把手的前一刻,雲肆已握上把手。
許尋只好垂眸收回手,雲肆撇了他一眼,思索後便認出他是那廟中之人,水魚竟将人放置到吳憂院內。
雲肆看着裴景瑤不贊同道:“這麽冷的天怎麽不在屋裏待着,來廚房做什麽飯。”
裴景瑤的手悄悄牽住雲肆染着涼意的指尖,“想親自下廚做給妻主接風洗塵的,昨日未來得及,只好今日補上。”
雲肆轉身看了眼鍋裏正炖着的排骨,眸中有些無奈的笑意,小夫郎什麽都好,做菜的手藝更是一絕。她垂眸剛想說些什麽,卻見裴景瑤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衣角。
雲肆垂眸一看,竟一瞬間不知該說什麽。
這是梁秋的血,她來去匆忙,還未來得及換外衫。
“不是我的血,放心。”
裴景瑤這才松了口氣,他看了雲肆一眼,眼中有些後怕,“我還以為又是妻主傷了,心中怕死了。”
“莫怕,以後定不會叫你擔憂。”
鍋裏還在炖着菜,雲肆将裴景瑤推到房內後,他便急切的擡手想去解雲肆的衣衫。
裴景瑤憂心道:“出去了一白日,妻主可換藥了?”
雲肆話語一噎,她擡手握住男人急切的小手,眸中神色諱莫,“你若是将這動作放在平日,我會更開心。”
裴景瑤掙了半響也沒掙開,只好垂眸看着雲肆的腰腹委屈道:“妻主竟說不正經的,你傷成這般,景瑤心疼尚來不及呢。”
雲肆點頭道:“确實,我每日都想與你不正經。”
看着裴景瑤泛紅的耳根與氤氲水霧的雙眸,雲肆連忙兀自脫了上衫,好讓小夫郎能給自己上藥。
待看見雲肆并未好上多少的傷處,裴景瑤還是偷偷紅了眼眶,雲肆發現後俯身吻向裴景瑤的眼角,他濡濕的睫毛顫個不停。
“不疼,你莫擔憂。”
待小桔和許尋将做好的菜端上飯桌時,裴景瑤已經聽雲肆把崇州發生之事講了一遍,他聽的心驚膽戰,看女人的眸中也滿是心疼。
在雲肆提到明夜在京郊處的埋伏時,裴景瑤口中的飯粒也咽不下去,明日并非是同往日一般都單打獨鬥,而是大梁皇城禁軍與餘生泉手下叛軍的一戰。
“雖有杜語将軍率兵,但妻主身上有傷,千萬莫逞強。”
雲肆輕笑一聲看向男人,“相信為妻,你只管在這等我。我知曉大梁的規矩,你且放心就好,我會按着大梁禮節來,三書六聘一樣都不會少,我定會風風光光把你娶回北疆。”
裴景瑤放下手中碗筷,眸中含着羞意與擔憂,“景瑤在這等……等妻主回來娶我。”
時隔許久再吃到裴景瑤親手做的飯菜,雲肆吃的極其舒坦,裴景瑤見雲肆吃的香,又給雲肆盛了一碗飯。
這頓晚飯并未像雲肆所想一般安穩,渾身是血的林霜打破了這暫時的平靜,她躺在地上,口中不停吐出鮮血,飛鷹立即擡手封住她的血脈,防止林霜失血過多身亡。
裴景瑤看着面前的場景立刻放下筷子,他驚慌的取來藥箱,但看着快被捅成篩子的女人卻不知如何下手。
雲肆接過裴景瑤手中藥箱,默然擡手遮住男人的眼,又令一旁的許尋推他回房,許尋亦是第一次見這幅場面,回過神過便匆忙将輪椅上的男人推回房內。
“少主……”林霜張口便是一股鮮血湧出,飛鷹不忍的蹙起眉,林霜瞪大雙眼,止不住的大口呼吸。
雲肆蹲在她身側,聽着林霜将剩下的話說完。
“我被……發現了,水魚告訴我,餘生泉回來了,就在、在在十裏外……”
林霜終于将話說完,她猛然喘了幾口氣,鼻腔與口中鮮血不停湧出,她傷口有毒,飛鷹本欲閉眼給她一個痛快。
雲肆擡手止住飛鷹的動作,當着飛鷹不解的面,她取出一個被蠟封住的藥丸,掐開蠟封後便欲将那小小的黑色藥丸喂入林霜口中。
“少主!”
飛鷹擡手擋住了雲肆的動作,極為鄭重對她搖了搖頭,雲肆僅停了一瞬,下一秒便避過飛鷹手腕将藥丸喂與林霜口中。
飛鷹沒攬住雲肆的動作,她沉默的看着雲肆将藥利索的塞進去,随後擡了擡她的下颚,保證藥被順利咽下。
“我說過會把你們平安帶回北疆。”
雲肆起身回房,飛鷹将已昏死的林霜安置好,想到方才雲肆沒有絲毫猶豫的動作,心中異常沉重。那藥是崖安的父親花了一整年的時間所煉制,只要還有口氣便能吊住命。
所以只有一粒,那是雲肆最後的生機。
“景瑤,我得走了。”
雲肆看着屋內的男人,語氣難得有些沉重,裴景瑤望着雲肆,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在院中留了兩人保護裴景瑤,所有的計劃都被迫提前,飛鷹将信息傳之宮內,而杜語也頭一次拿着軍令出現在皇宮禁軍面前。
看着從前的新兵蛋子一個個成長為出色的侍衛長,杜語眸中頗為欣慰,她們一個個看着杜語也眼含熱淚,曾經亦師亦友的大将軍終于回來了。
“姐妹們!随我殺反賊餘生泉!以報我大梁之恨!”
“殺叛賊!報國恨!”
“殺叛賊!報國恨!”
………………
聲音一呼百應響起,杜語一人一馬率先向城郊處沖去,城門也随即慢慢合攏。
今夜京中注定是個不眠夜。
城牆之上藏滿弓箭手,雲肆則身背一把重弓騎在烏金上,她回身望了眼這沉重的城門,城牆上皆挂滿喪布,風一吹便呼呼作響。
明天一早,這大梁皇城會徹底變個模樣。
水魚垂眸跟在一衆侍衛的最尾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對藏匿之術頗有心得,幼時總藏到她娘找不到。今日一早她便把行軍信息傳了出去,也不知京中準備的如何。
軍隊幽幽停下,水魚望着前方已朦胧可見的城池,心中砰砰作響。天際一片火紅暮雲,時間已過宵禁,她們沒有趕上最後的入城時機。
餘生泉目光陰鸷盯着挂滿城池的喪布,擡手喚來暗衛,“派一隊人,拿着我的信物叫她們開門去。”
她身側的女人應聲拽了缰繩,冷漠看向身後的一列士兵,女人目光幽幽掃過,最後走到隊伍的最末端點了幾人。
就在兩日前,餘生泉将她留在城郊的三萬禁軍首領喚去,那女人對她極其忠心,立即便要率兵來迎。三萬人太多人多勢衆,不知曉的怕以為她此行是入京登基,餘生泉思索後便選了個折中之策,她令一萬人随行保護,另外兩萬人繼續埋伏京郊,若有異樣随時支援。
餘生泉自覺萬無一失,可她卻沒想到這忠心耿耿的屬下早已換主,刀架在她家人的脖子上,她只能硬着頭皮上。
水魚垂頭和餘下幾人領命而去,方才那女人一個個掃過她們的臉,才将令牌放在水魚身側之人手上。
幾人領命後朝前方一路小跑而去,那女人騎馬回到餘生泉身側,對她低聲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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