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雖然在公堂之上,狐貍全都出自顧雲初和李秀才的話中,僅有一只紅狐露了一面,但狐貍報官這件事,依然讓平日裏生活平淡的百姓們津津樂道。

正如顧雲初之前所想,李秀才的名聲現在是臭大街了,不知道多少人準備了臭雞蛋、爛菜葉就等着他被斬首的時候,去丢他了。

雖然吳縣官本就是個公正清廉的好官,但不得不說,這帶有一絲奇幻色彩的狐貍報官的故事,讓他的名聲更響亮了不少。

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人談論起顧雲初,覺得這姑娘身世凄苦,卻自強不息,自願為了一群狐貍出頭,跑來狀告李秀才,不僅口齒伶俐,為人聰慧,更有一股俠女風氣,着實讓人稱道!

山路上,兩個樵夫背着柴火下山,一邊走一邊說着最近發生的這樁奇事。

這可是最近最火的故事,每個人都很願意對這件事發表一二三個見解,這也成了最近拉進人際關系的要素,甭管之前認識不是認識,只要你談論起這個故事,和我一起痛罵李秀才不幹人事,贊揚吳縣官的公正廉明,暢想一下某顧姓女子的俠女風範,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好兄弟!

等到兩個樵夫走後,一對男女從樹後面走出來。

敖焱側頭看向一邊的顧雲初。

“他們都在誇你。你應當開心點。”

顧雲初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有一句話說的好,愛笑的姑娘運氣都不會太差,因為運氣太差的姑娘,她是笑不出來的。”

還沒住一天的房子,砰!炸了,還搭進去她一個包袱,這讓她怎麽笑得出來?

敖焱若有所思。

“你的運道确實差了些。”

顧雲初拒絕談論這個話題,領着敖焱一路往山上去。

距離房子炸了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天了,南家的狐貍搶救完廢墟裏面的一些財物後,暫時帶着一大家子住回了山洞。但這實在不是長久之計,畢竟舒服的房子住過了,誰還稀罕住陰冷潮濕,飛蟲騎臉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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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還是想找宅子住的,不過這一次,南山翁決定再攢一些錢,然後使些手段,裝成人類直接買個宅子。不需要多大,只要不再碰見李秀才那樣的房東就好了。

而顧雲初則是帶着敖焱再次借住在了王家,等到把水鬼的問題弄清楚了,她就準備離開這,換個地方找房子。

很快,顧雲初就把敖焱帶到了當初釣水鬼的那條河。

她站在河邊就開始喊。“張二牛,出來!”

結果喊了兩聲,河邊平靜無波,無事發生。

顧雲初眉頭一挑。

“張二牛,我來是想着和你友好談話的,但你要是再裝死,那我就下水揍你一頓,再友好的談一談。”

躲在河底的某張姓水鬼:……你這話可就一點也不友好。

嘩啦啦,水面出現波動,一個濕漉漉的腦袋露出水面,随後水鬼狗刨着靠近岸邊,滿臉膽怯的讨好。

“實在對不住,我剛剛眯了一會兒,竟是沒發現您老人家來了。您有什麽事嗎?”

說話間,他還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邊上的敖焱。雖不知這人是誰,但是卻有中本能的敬畏。

系統妹妹因為水鬼那聲老人家給逗笑了。

顧雲初杏眼一瞪。

“叫誰老人家呢?你這歲數喊我老人家,老黃瓜還挺會給自己刷綠漆的!”

水鬼意思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縮縮脖子。

敖焱聽到顧雲初的話,則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随後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這水鬼身上。

這叫張二牛的水鬼上半身趴在岸邊的大石頭上,下半身還泡在河水裏。因為水鬼的特性,他就仿佛那花灑,上本身濕漉漉的,不斷往外冒水,不一會兒就把大石頭給打濕了。

怎麽看,都是一個普通的水鬼,或者說,比一般的水鬼還膽小些。

但這樣的水鬼,卻盯上了顧雲初作為替身,這就很不對了。

敖焱知道自己相面之術不佳,但也看得出顧雲初絕對是福澤綿長之人,怎麽也不可能會是正值青春就被水鬼找替身的人。

“你把頭發撥到一邊,讓我看看你的面相。”

水鬼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照做了,水草一樣的頭發被撥開,他那張有些寡淡憨厚的臉得以重見天日。除了蒼白些,不斷滴水外,他就仿佛是大部分村中男人的縮影。

顧雲初見敖焱如此,也跟着湊過去,一臉嚴肅的盯着水鬼的臉看。

系統妹妹還以為她也懂看相,好奇的詢問。

【你看出什麽來了?】

顧雲初嚴肅的打量了一下水鬼的臉,深沉道。

【果然,很多人多少都有點大小眼的。】

所以她當初給芸娘她們弄的雕像,完全是寫實風格!

都快忘了這件事的系統妹妹:……這麽耿耿于懷,你是打算把這道真理刻在墓志銘上嗎?

另一邊,不知是天太熱,還是因為敖焱和顧雲初那專注的眼神,水鬼張二牛眼神開始羞澀的躲閃,憨厚的臉不知何時飄上了兩抹紅暈,甚至連他身上冒出的水都仿佛在冒着熱氣。

荒郊野嶺,兩男一女,一時間,氣氛仿佛有些焦灼。

顧雲初默默的退開兩步。

“……我們不過是看看你的臉,又不是讓你脫衣服,你臉紅什麽?搞得好像我們對你做什麽了一樣。”

緊跟其後退開的敖焱深以為然。

水鬼紅着臉羞澀的嘀咕。

“就連我老娘都沒這麽仔細看過我,我有些不自在。”

随後,敖焱又問了生辰八字。他掐算一番,發現這個水鬼确實在最近得以找到替身,重新轉世投胎。

敖焱不由看向顧雲初的臉,細細觀摩她的面相。

顧雲初下意識的看過去,因為敖焱比她高,此刻正微微垂頭看着她,一張俊臉離她的臉很近,劍眉星目,挺鼻薄唇。長相俊美無俦。

一身墨藍色錦衣,頭戴玉冠,腰懸寶劍,襯得他寬肩窄腰,身姿修長。自有一股英氣和貴氣。

顧雲初似乎這時候才對自己這位朋友的顏值有了一個明确的認識。

而此刻,那雙鳳眸認真的盯着她的臉看。

一時間,她感覺那視線仿佛猶如實質一樣,從她的眉毛滑過眼睛,再到鼻梁、嘴唇、下巴。

顧雲初算是有些理解張二牛的羞澀了。

她一邊感慨男色惑人,一邊仰頭,也細細的打量着敖焱的臉。畢竟這都湊到眼前了,不看白不看嘛!

被她那雙清亮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這回兒卻是敖焱不自在了,他耳根微紅道。

“你看我做什麽?”

顧雲初理直氣壯道。

“你給我看相,我就順便給你也看個面相嘛。”

敖焱一愣。

“那看出什麽了?”

壓根不會看相的顧雲初動作一頓。随後一臉深沉道。

“我看出……你這雙眼睛還挺好看的,一定沒有大小眼的煩惱吧?”

敖焱:???

系統妹妹:……

顧雲初眨眨眼,淡定的轉移話題。

“那你在我臉上看出什麽了?”

敖焱皺了皺眉。

“福澤深厚,絕非早夭之像。”

所以甭管水鬼張二牛如何,都不該找到顧雲初頭上才是。

他想了想,幹脆道。

“我推算之法不精,只是這樣發現不了問題,不如我們直接去找此地城隍。”

張二牛雖然是水鬼,但沒入地府,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那麽他也歸城隍管。關于他何時應當找替身,何時才能入地府投胎,城隍那邊也應該知道什麽才對。

于是他衣袖一甩,就把張二牛裝進了袖子裏,随後就和顧雲初去往此地的城隍廟。

此地的城隍廟靈驗,百姓虔誠,所以平日不少百姓前來上香。

顧雲初遠遠的就能看見殿中煙霧缭繞的模樣。裏面是城隍的雕像,幾個老人家正在城隍座下跪地祈禱。忽然,那城隍雕塑的眼睛仿佛活了一般,朝着她這邊看了一眼。

顧雲初一愣,再去看時,那雕塑又不動了。

随後,她跟着敖焱往那走,卻沒有進入大殿,而是去了後院。院門本來是關着的,但是他們一走進,院門就自動打開了。

等到他們進去之後,就見一個穿着城隍服飾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

“龍君還有顧姑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顧雲初腳步一頓,好奇的看過去。

“城隍爺你認識我?”

城隍笑了笑。

“我乃此地城隍,顧姑娘這幾日在我這行俠仗義,幫我除了胡家那窩狐貍。我自然認得,我在此,多謝了。”

顧雲初趕緊避開這一禮。

“那是那些狐貍作惡多端,才引來了天打雷劈,并非我的功勞,當不得城隍爺大禮。”

城隍爺卻搖搖頭,很篤定道。

“那胡家老兒的雷劫還得等幾年才會到,之所以提前了,胡家作惡多端是其一,姑娘替天行道,得天助之是其二。”

接着,他請兩人落座,一揮手,地下冒出兩縷青煙變成兩個随從,端着好茶送了上來。

“兩位請。不知今日兩位來找我,是有何事?”

敖焱也不廢話,擡手把張二牛放了出來。這水鬼以出現在院子裏,冒出來的水就把腳下的一片地方給打濕了。

“前幾日,此鬼感應到自己替身将至,把她當成了替身,我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跷,所以想來問問。”

顧雲初在邊上補充了幾句,把當日她釣魚的情況說了一番。

一聽這話,城隍頓時皺起眉頭。

“稍等,我這就去查一查。”

說着,他擡手,手中憑空出現一本冊子,無風自動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找到了張二牛的記錄,張二牛作為樵夫,之前山上砍柴失足落水,成了河中水鬼。

而他要找的替身,卻并非是顧雲初,更不是當日和顧雲初一同釣魚的王子服等人,而是另一個姓林的樵夫,他和張二牛的前世做過一次水匪,害死過人,之後晚年做好事彌補,得以沒淪落到畜生道,但今世也是早死的命,且要死于水中。

當然,也并非沒有破解之法,上天有好生之德,當日張二牛落水,姓林的樵夫路過看見了,若是他願意救人,那麽兩人度過死劫,日後多做善事,也不是不可以善終,只可惜姓林的樵夫竟然假裝沒看見,走開了。還假裝什麽也不知道,既不叫人求救,也不通知張二牛家屬,讓張二牛的屍身至今還在河中。

于是命中注定,他得死在張二牛的手中,做張二牛的替身。

但顧雲初既不姓林,也不是個樵夫,甚至不是個男人。

好在城隍雖然戰鬥力明顯沒有敖焱厲害,但是他顯然是個業務能力很可靠的城隍爺,像是看了顧雲初幾眼,随後掐算了幾下,本來還想着詢問一下顧雲初的生辰八字的,但是顧雲初前世被遺棄在孤兒院,今生更是随即傳送到這個世界,哪裏有什麽生辰八字,只能說不清楚。

“此鬼應該是被利用了,有人故意模糊了他的感應,讓他誤把顧姑娘當做了替身。”

城隍掐算着開口,随後又搖搖頭。

“不,不對,這恐怕是兩回事,顧姑娘最近應該是命犯小人,有人做了什麽手腳,讓你最近黴運罩頂。而恰好,遇上了這被利用的水鬼,水鬼才找錯了人,如果顧姑娘當時不在那,那幕後之人讓這水鬼找的,恐怕是當時和顧姑娘你一起釣魚的其他人。”

黴運罩頂這個詞觸動了顧雲初那敏感的神經。

她臉一黑,總結道。

“也就是說,有人利用這水鬼要害別人,結果因為我最近被另外一個人害得比較倒黴,所以我就正好趕上了?”

城隍爺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顧雲初氣成了條河豚。

她就說我不可能這麽倒黴!原來是有人故意害她!

敖焱目光微冷:“不知可否告訴我們,想要找出這幕後的兩人,我們應該從何找起?”

城隍摸了摸胡子。表示自己無法說清楚,但可以送他們一句話。

一直往南去,遇山就入,遇橋就過,遇水就停。如此,或許就能找到線索。

敖焱和顧雲初當即抱拳。

“多謝。”

“多謝城隍爺。”

城隍爺趕緊擺手。

“兩位可折煞我了,時候不早了,兩位還是快快啓程吧。”

“遇山就入,遇橋就過,遇水就停。”

顧雲初和敖焱從城隍廟出來,把水鬼留在了城隍廟,畢竟水鬼既然是被人利用了,未免之後幕後之人還想借助他幹壞事,還是先讓城隍看管起來比較好。

至于顧雲初兩人,則是筆直的朝着南邊過去,很快就進了山,路過了一處年久失修的橋,但是卻并沒有看見所謂的水。

兩人的耳力都不錯,倒是能聽見溪水叮咚的聲音,但是一路朝南走,目光所及卻一直沒有看見什麽水源。

只是走着走着,顧雲初忽然覺得周圍變得熟悉起來。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不由加快了腳步,一盞茶後,她終于停下了腳步,杏眼瞪着眼前熟悉的水潭,仿佛已經明白了什麽。

站在水潭邊,她想起之前在這水潭,遭遇群魚吐口水,扔水草的畫面,又想起自己最近釣魚釣出水鬼,租房,房子炸了的倒黴經歷。

最後她小臉面無表情,氣沉丹田的抱起水潭邊一塊大石頭狠狠砸進去,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呔!胖頭魚,出來受死!”

砰!

大石頭砸進水潭,水花四濺,頓時擾了一潭的清淨。

一條一人長的大魚猛地從潭水底部游上來,氣急敗壞的怒罵。

“什麽人趕來我這撒野,不知道你魚大爺的厲害的嗎?!”

結果一探出頭,它那雙魚眼睛正好看見顧雲初那面無表情的臉。它動作一頓。氣勢洶洶的話語順便變了一個調。

“咳……亂扔石頭是不對的,這次就算了,下次別這樣了。”

話音未落,大魚就一個猛子紮回水裏,想要跑路。

結果只見砰的一聲,顧雲初整個跳進水裏,扣住魚鰓部位,就把大魚半個身子壓在了譚邊,她騎在大魚身上,仿佛武松附體,對着大魚的腦袋就是邦邦兩拳。

看得敖焱微微睜大眼睛,随後在注意到顧雲初渾身濕透,單薄的衣服緊貼出玲珑曲線後,他頓時耳根一熱,趕緊轉移視線,往邊上看去。

顧雲初現在可顧不得別的了,也不顧大魚身上黏糊糊的一股魚腥味,她死死壓制住這條大魚。惡狠狠地嗷。

“幾日不見,你魚大爺厲害啊,還會說話了,那正好,省了我的功夫。”

她氣得把這幾天的倒黴事情全都說了一遍。一拳一拳打得那魚眼冒金星。

“你這條魚厲害啊,打不過我在背後搞鬼,作為一條魚,你還真是陰險她娘給陰險開門,陰險到家了啊!”

大魚被打得尾巴不斷撲騰,但愣是掙紮不出顧雲初的壓制,只能求饒。

“別打,別打!我不是,大爺,您是大爺,您是大爺行了吧?”

顧雲初:“說,你到底幹了什麽?”

大魚死不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一條山裏的老實魚,我什麽都沒幹啊!”

顧雲初當即又是邦邦幾拳。

大魚氣急,當即嗷嗷叫着,喚來一群魚從潭水底部游出來,就要來救魚。

顧雲初冷哼一聲,對着敖焱就道。

“這事我來,你別動手!”

說着就把大魚往上一抛,扔到岸上,然後對着那些圍攻上來的魚群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進行了慘無魚道的毆打。眨眼間,一群魚被打暈了,在水面上翻起了白肚皮。乍一看,潭水中的顧雲初身邊仿佛一群翻白肚皮的死魚,襯得她仿佛是個冷酷無情的殺魚兇手。

顧雲初:我已經在超市殺了十年的魚,我的心早就和我的殺魚刀一樣冷!

大魚法力低微,連化形都做不到,還在岸上撲騰,也看不清楚情況,還以為顧雲初把它的魚子魚孫全都打死了,頓時悲憤的朝天怒吼。

“你竟然殺了我這麽多魚子魚孫,你不就仗着你有些武藝嗎?我告訴你,我上頭有魚,你死定了!”

說着,他就大吼一聲。

“魚姥姥,魚姥姥,快出來啊,有人殺魚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厲喝。

“何人竟然敢害我家的魚!看來是不知道我魚姥姥的厲害!”

随後只見水潭中竄出一只老鼈,落在岸上變成了一個背部佝偻,拿着拐杖的老婆子,怒氣沖沖的看向顧雲初。

顧雲初一臉懵逼。她還以為魚姥姥是什麽魚妖呢。啊這……

“魚姥姥?你不是一只鼈嗎?”

老婆子拿着拐杖戳地。不高興道。

“什麽鼈,我是甲魚,甲魚團魚既然也有個魚字,怎麽就不能是魚了?!”

這時,邊上又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哪來的浪蕩子,你這話說給小姑娘聽還行,我都這麽大歲數了,別想瞎套近乎!”

老婆子哼了一聲,轉頭看去,結果這一看,頓時腿一軟,差點現了原形。

“龍……龍君?”

敖焱疑惑的看着她。

“你叫魚姥姥?”

他只覺得這老婆子眼熟,卻想不起在哪看見過。

老婆子吓得擺手。

“當……不得龍君一聲姥姥,叫我老鼈就好。”

随後她解釋道。

“龍君說見過我,應該是在洞庭龍宮的時候,得洞庭龍君垂憐,我在那兒做個掃撒的婆子。”

“龍君?”

邊上冒出一聲變了調的驚慌聲音。真是大魚發出的。

它法力低微,剛剛一碰面就被顧雲初揍了,壓根沒注意到敖焱的存在,現在才發現敖焱身上的龍威!

顧雲初看它脫水快死了,把魚拖回水裏,然後惡狠狠的笑了笑。

“上頭有魚是吧?我上頭還有龍呢!趕緊的,告訴我你到底搞了什麽鬼!要不然,今天我和這位龍君的下酒菜就吃鐵鍋炖大魚!”

大魚吓得魚眼睛閃過絕望的光芒,本以為它搭上龍宮的魚姥姥就夠厲害的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認識龍這樣的大人物?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大魚心情憤懑之下,幾乎要仰天高呼一句,既生瑜/魚何生顧啊!

當然,當着一條龍,大魚壓根動也不敢動,面對顧雲初的問話,它也委屈巴巴的回答了。

因為那天被顧雲初給揍了一頓,大魚覺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畢竟它統領這個水潭,做這魚老大也是要講究面子和氣派的,否則怎麽管理水潭裏的小魚小蝦,小泥鳅、小田螺啊?

于是它就找上了它認得幹親,魚姥姥,恰好他體內還有一絲正經的錦鯉血脈,于是魚姥姥就交給他一個法子,這條魚按照方法偷偷給顧雲初下咒,想要讓她倒黴。

但是大魚既沒有顧雲初的血液頭發,也不知顧雲初的生辰八字,這個咒術其實它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就算成功了,說實話,以它的法力,也就是頂多讓人上茅廁沒紙,吃飯吃沙子,睡覺被蟑螂騎臉之類的。

這也是大魚最開始不承認的原因,因為這些卻是和它關系不大啊!

它說完後,魚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顧雲初。

“……你會這麽倒黴,難道就沒想過,或許有你自身的原因嗎?”

顧雲初:……

砰!

喜歡說實話的老實魚又挨了一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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