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夫君,我疼
他眸中帶着濃濃的欲,幾乎要滴出水來,蘇錦煙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服侍沐浴這樣的事以前也做過,可如今......
她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頭應了聲“好。”
罷了,她們是夫妻,這種事原本就逃不過。
随着她這聲輕柔的“好”,尉遲瑾眼裏也溢出了些笑。
兩人站在邊上等着,等丫鬟們将熱水擡進淨室,準備好衣裳和幹淨長巾,又放了香露和皂角。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進了淨室。
但尉遲瑾剛進門,就忽地轉身将身後之人抱住,吻也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蘇錦煙措手不及:“門....門還未關。”
尉遲瑾邊吻她,邊擡腳将門帶上,而後摟着她轉了個方向抵在漆木柱上。
蘇錦煙身子敏感得不行,根本不受她意識控制。他的吻落在哪裏,她所有興奮的神經便集中在哪裏。
淨室裏點着兩盞燭火,但離門口比較遠。兩人此刻被籠罩在暗影處,興許是半昏半暗讓他無所顧忌,動作便是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的唇滾燙,手掌也滾燙,呼吸急促且侵略意味十足,猶如夜裏的狼。
“錦煙錦煙錦煙....”
他的聲音從唇中溢出,裹着急不可耐的欲,纏纏綿綿。
蘇錦煙身子微顫,忽地睜開眼,失神地望着不遠處的燭火。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聽起來像是裝滿無限柔情和思念。但她笑了下,男人這個時候的話當不得真。
蘇錦煙身上本就只一件薄薄的寝衣,且又是緞面的料子,輕柔且順滑,根本抵不住尉遲瑾的撕扯。不過片刻,便被解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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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在鎖骨處流連許久,之後漸漸往下。那片包含芬芳之地,令他如醉如癡。
“你可想我?”
意識混沌之間,蘇錦煙聽見他問了這麽句。但她不想答,秉着呼吸,別過臉。
尉遲瑾對着那顆果兒重重地咬了下:“你可想我?”
她繼續當聽不見,閉唇不發一語。
但尉遲瑾似乎就這麽較上了勁兒,不聽到滿意答案不罷休。他将她騰升抱起,下腹緊緊貼着她的。
眸子濃郁中帶着星光,放肆又惡劣地問:“到底想不想?嗯?”
蘇錦煙被他磨得軟成一灘水,實在受不住“嗯”了一聲。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便猛地嵌了進去。
蘇錦煙身子本就沒幾兩肉,被他這麽抱在半空輕飄飄地,倒是方便了他,不費吹飛之力。
可就苦了蘇錦煙了,背後便是根漆木柱,硌得她骨頭疼,忍不住便哼叫出聲。
但這聲音在尉遲瑾聽起來卻是興奮得很,偏還尋着她的唇堵上來,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麽硬生生地忍到他第一杆結束,只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痛。
尉遲瑾當然不會只滿足于一次,他憋了這麽多天的邪火,就等着長夜漫漫。因此洗澡的時候不急不緩,順便幫蘇錦煙也從裏到外洗了個幹淨。
兩人從淨室出來的時候,裏頭已經淩亂得不成樣子了,蘇錦煙都不敢去想等明日丫鬟們見了該如何笑話她。
尉遲瑾将她橫抱上榻,就着昏暗的燭火端詳她,過一會兒又要去親她的唇。可蘇錦煙已經又困又累,柔荑抵着他的胸膛,難得示弱道:“夫君,我疼。”
尉遲瑾停下來:“哪裏疼?”
“哪裏都疼。”
這話倒不假,她背疼、腰、腿疼,連胸口也疼。
也許是想到什麽,尉遲瑾下床去翻了會兒抽屜,很快折回來道:“讓我看看,我給你上藥。”
蘇錦煙立即扯住被褥,腿也并攏得緊緊的,那種地方怎麽能給他看。想了想,幹脆将衣裳褪下,轉過身露出脊背給他瞧。
她皮膚嬌嫩,輕輕一掐便容易出紅痕,更何況之前被那麽用力地抵在柱上,這會兒背上沒一片好肉,一大片一大片地紅痕。
尉遲瑾看了心虛,身下的火氣也瞬間熄滅了。用藥膏仔細給她擦過後,這才摟着人睡去。
所謂小別勝新婚應該就是如此,以至于次日尉遲瑾醒來都覺得世界美好如初。
蘇錦煙站在他面前低着頭幫她系帶子,尉遲瑾邊囑咐道:“等下我與你出城,在十裏亭等你六叔。”
“六叔何時能到?”
“不清楚,”尉遲瑾說道:“但他早之前便給太子來了書信,說今日便可抵京。從骞州出發到這,也就三天時間,估計卯時能到。”
“那我們這會兒過去還早了些。”蘇錦煙說道。
“不早,”尉遲瑾說:“聽聞十裏亭景致不錯,咱們正好過去游玩。”
聞言,蘇錦煙微微一愣。她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尉遲瑾了,他明明有喜歡的女子,為何卻還有心思與她游春賞景。
“怎麽,”尉遲瑾問:“你不願意?”
“沒,”蘇錦煙搖頭:“聽夫君安排便是。”
兩人吃過早飯後,乘馬車一路行至城外十裏亭。昨夜下過雨,今日立馬就放晴,如火的朝霞層層疊疊地鋪滿了半邊天。
尉遲瑾扶蘇錦煙下車,兩人沿着山下小路走了會兒,蘇錦煙安安靜靜地聽尉遲瑾說起這幾日去外邊遇到的事。
掠過那些兇險的不提,倒是說得跟去外邊游歷般輕松。
“你呢?”尉遲瑾轉頭看她:“在家都做些什麽?”
蘇錦煙其實不大習慣跟人話家常,尤其是跟尉遲瑾,正要思索話頭,便聽仆從來禀報,說西邊來了輛馬車。
蘇錦煙眼睛一亮,提着裙擺就往山腳下跑去。
尉遲瑾只覺得眼前衣袂一飄,她就如風似的不見了身影,微微有些錯愕。
“六叔。”
馬車裏的蘇穆知聽見了,推開車窗便見蘇錦煙站在官道旁跟他揮手。
他吩咐車夫:“快些。”
不過片刻,馬車就在十裏亭停下,蘇穆知跳下馬車,還不忘風流倜傥地“唰”一下打開折扇。
“阿丸別來無恙啊!”
“六叔來京城為何之前不給我寫信?”蘇錦煙埋怨道。
“不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驚喜沒有,驚吓很多,以至于我還來不及給你準備住處。”蘇錦煙指着城外不遠處的破廟說道:“吶,只好請六叔在那将就一晚。”
蘇穆知收了折扇,毫不客氣地在她頭上一敲:“不孝子孫。”
“你為老不尊。”
兩人旁若無人地鬥嘴,熟稔得讓尉遲瑾插不上話。尉遲瑾稀奇蘇錦煙竟然還有這麽俏皮的時候,同時暗暗驚訝蘇穆知居然這般年輕,若是不提輩分,簡直可以和他稱兄道弟。
“錦煙,”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跡地擋在兩人中間:“六叔路途奔波,我們還是快些接他回府歇息為好。”
他這舉動蘇穆知又如何看不出,暗自搖頭好笑:“這位就是賢侄婿尉遲世子?”
尉遲瑾行了一禮:“正是。”
“果真一表人才,配我家阿丸正合适。”
蘇穆知此前掌管蘇家在外的生意,常年游歷大江南北,見識與才華皆不菲。為人性子也灑脫不羁,與小輩們說話向來如同好友。
蘇錦煙跟這個六叔最是親近的,許多私下裏的生意也是托他打理。平日裏幾乎隔個把月都會收到蘇穆知的書信,有時是說生意上的事,有時是說見到的奇聞異事,有時兩人也探讨詩詞歌賦。
因此,兩人之間,與其說是叔侄,倒更像是至交好友。
再者,蘇錦煙這次遠嫁上京本就孤單,此時見了親人,更是難掩內心激蕩。只不過礙着尉遲瑾在此,只好将一肚子話忍了下來。
但也沒怎麽忍得住,至少尉遲瑾觀她一臉“我有很多話要說卻不得不矜持”難耐的模樣,勾唇笑了下。
到了璟國公府花廳,尉遲瑾與蘇穆知寒暄片刻,便也識趣地将地方讓出來給叔侄倆敘舊。
他起身道:“錦煙且陪同六叔,我有事去去就來。”
出了大門,尉遲瑾轉過回廊,不經意地透過花窗又瞧了裏頭一眼。這一眼,他又緩緩頓住腳步。
蘇錦煙面上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明媚。
她們聊了許多,皆是一些逸聞趣事。一個時辰前在十裏亭山腳下他也曾給蘇錦煙說過,可彼時她興致缺缺的态度與此刻比起來,竟是天壤之別。
原來她并非清冷寡情之人,也有在乎的人和事。
這一刻,他也說不清楚心裏是個什麽滋味,突然有些後悔拒絕太子邀蘇穆知入住別院的提議了。
擡腳正要走,然而又聽蘇穆知開口說道:
“你檀玉哥哥此前與我在骞州碰過面,這次他也要上京趕考,只不過晚幾日到。”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蘇錦煙:“這是他拖我交給你的。”
蘇錦煙問道:“他可還好?”
“不太好,”蘇穆知如實道:“聽聞你聯姻嫁入上京,一直跟我說後悔沒早點去提親。”
“說起來,我以前倒是挺看好檀玉。”蘇穆知說道:“他與你也是青梅竹馬、郎才女貌......”
後面的話又說了些什麽,尉遲瑾已不願再聽,他面沉如水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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