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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一臉震驚地聽着,也不避什麽了,只冷笑一聲說道:“有空廢話,還不如早些逃命。”

小白不理他,在閻西顧說話間又擡眼看小道士,“你還不到能制服這東西的程度,我若是你,早就離開這裏了。”

閻西顧從頭到尾對小白說他遲早會以小道士的魂魄喂食沒有反駁,因為自己欲、、望的這個趨勢他也發現了,在沒有食物的這段時間裏,他不只是一次有過這個想法!

身邊的人,聞上去似乎味道也不錯……

在餓慌了的那段時間裏,閻西顧真的不只一次對這身邊路過的人流口水,但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個什麽了,若是在吃人,那他就真的不能算之為人了。

那樣與鬼魅有什麽區別?

閻西顧大口大口的吸吮着周圍的死氣,在小白把事情挑明了講之後就更加是毫無顧忌,那貪婪的模樣仿佛餓瘋了。不過他也确實是餓瘋了,在食物的誘惑前,他能忍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小道士笑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一段時間沒見你的臉色會這麽難看,而且還對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很感興趣,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小道士輕嘆般說道。

小白臉色便緩和了些,“快離開這裏。”

山谷中,黑氣像是活了過來一般,瘋狂的蠕動起來。

☆、021.趕緊的開飯吧

021.趕緊的開飯吧

伸手不見五指。而黑暗的中心,一直在和閻西顧一樣吸吮周圍死氣的‘野貓’身形突變,變得比原來的它更大許多倍。

“嗷唔……”一身咆哮,把整個山谷都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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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西顧趁空看了眼小道士,看對方是否真的像他所說的那麽淡定。

回過頭去時,卻看到對方正看着他,眼中一片溫柔與了然。

閻西顧收回視線,心中暗嘆一聲可惜,零嘴沒了!

小道士為自己對閻西顧多一步的了解興高采烈,全然忘卻危險,但是他卻不知道閻西顧心中卻在嘆息他太知好歹,從而讓他錯過一頓人魂大餐。

沒錯,閻西顧從小白開口的那瞬間就決定了,若是小道士驚慌失措或者是影響到他的生活,那麽他不介意把對方吃進肚子裏化為身體的行動力。

看着面前的野貓怪,閻西顧眼中一片渴望與殺意,那渴望與殺意卻并非是只針對野貓的。

那份食欲太過強烈,對小道士和小白,都有!

小白還待說些什麽,卻被人打斷了話題,被他交代去叫人的黑無常從閻西顧腳底竄了出來,把他撞了個趔趄。

整個跑出來之後,黑無常轉了個圈兒,找準目标之後直沖着小白跑去,激動地說道:“地府沒人了,快走,再呆在這裏就慘了!判官老頭放我們鴿子,我們根本沒有救兵!”

他早該想到的,判官老頭什麽時候好心腸過?

他把他們調到這裏就根本沒準備讓他們活着回去!黑無常一頭冷汗,同時實現卻落在了閻西顧身上,是因為閻西顧嗎?

黑無常從之前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麽他們總是能遇到閻西顧,為什麽是小白這種固執的性格遇上閻西顧……

這一切大概都是算計好了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一直跟在閻西顧身邊,不然也不會在這裏也遇上閻西顧這家夥。

可是為什麽?

慌亂之中黑無常再次瞥了眼閻西顧,讓小白和閻西顧扯上關系到底是為了什麽?小白和他的程度判官老頭是知道的,根本應付不了閻西顧那無底胃,三番兩次讓他們來這裏豈不是讓他們來送死?

而且到底是誰……

黑無常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小白不說話了,只是皺着眉。

“閻王都不見了,地府空空蕩蕩的。”黑無常嚷嚷着,“咱們也快逃吧,再留在這裏就慘了。我可不想變成它身體的一部分,那樣也太醜了!”

“這是我們的任務,我不能讓它跑出這裏。”小白道。

他們兩個無常的任務就是清理在這裏築巢的大大小小的鬼怪,預防小鬼變成厲鬼為禍蒼生,察覺到這裏有個道行厲害的大東西之後兩個人就向地府遞交了求援申請,但是一次都沒陳功過。

判官老頭每次都把他們的求援打回來,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小白雖然平時一意孤行,他這次也想要把那東西清理掉,但是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加上黑無常根本不是對手,索性答應了黑無常的提議,默契的忽視對方的存在。

直到這次任務結束,回去之後再想辦法!

但是沒想到到了最後那東西居然還是被喚醒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兩人說話的空蕩,對方已經開始發起攻擊。

但它的攻擊都全數被小道士擋了下來,小道士在對方發起攻擊的那一瞬間利用道符在他們幾個周圍釋放了結界。

而這一次,小道士居然一次性成功了。

比起小道士居然能當下對方的攻擊,閻西顧更加驚訝他居然沒有失手。

這對小道士來說可不容易!

畢竟閻西顧在那瞬間都是都準備出手了。

“閻西顧……他們到底是什麽?”小道士一邊抵擋這那只足有大樹高的野貓的攻擊,一邊問道。

這是他得知閻西顧身份秘密之後第一次與閻西顧說話,所以有些忐忑。

閻西顧突然上前一步扯過他手中的道符準備加固小道士那讓他心有餘悸的道術,小白卻把紙按住,道:“別再激怒它了。”

“小白說得對,在這裏不能用道術,用道術只會激怒它,讓它更加狂躁。”黑無常立刻撲上來嚷嚷。

閻西顧登時蹙眉,說:“你們來?”

小白道:“我會盡責唔——”

“不、不、不,還是你來吧,你來!”黑無常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小白的嘴,然後一臉掐魅地對閻西顧說道,甚至是還伸了出手做出‘您請’的姿勢來。黑無常巴不得讓閻西顧趕緊動嘴了事。

不過黑無常顯然是忘了,他和小白兩個人作為無常在地府之外可一直都是以一團黑影為外貌,此刻他雖然極力做出‘您請’的姿勢,可是在外人眼中卻只是一團黑溜溜的東西伸出了觸手晃動。

閻西顧見狀失笑道:“這次不阻止我了?”

“不阻止,不阻止。”黑無常把腦袋搖得快掉下來,大爺您趕緊的開飯吧!

“不行!”小白斥道:“不能再讓他吃掉這裏的魂魄與死氣,在這樣下去事情會變得很麻煩的,而且若是等他吃掉這東西,到時候恐怕就……”就沒那麽容易帶走閻西顧了!

“我也覺得不行。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和閻西顧是什麽關系,但是我不可能讓閻西顧一個人留在這裏。”小道士說道,他看向閻西顧,“其實我這次下山的目的,還是為了救你……雖然師傅說你的事情不要管太多比較好,可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小道士話音才落下,布在他們周圍的結界就支離破碎,小道士首當其沖沖了出去,與那野貓戰作一團。

小道士學得是道術,會的也是道士才會的驅邪驅妖術,用在那野貓身上,如同電擊在對方身上,時不時傳來噼裏啪啦的脆響聲。

伴随那聲響而來的,還有那野貓嘶吼的聲音,震耳欲聾。它刺痛,在空中跳躍而起,尾巴橫掃過中午诶,撫平了周圍突起的碎石!

空氣中傳來燒焦的味道,閻西顧伸手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好香的烤雞味!

閻西顧陶醉不已,黑無常卻氣憤不已。

小白和小道士,每一個省心的。

小白還在繃着臉走神,小道士只知道看着閻西顧傻笑。

“我就奇了怪了,怎麽每次扯上你我就這麽倒黴?難道你是衰神附體?不能呀,衰神不是還在天上沒轉世麽?”黑無常念念叨叨,“這以後的日子還能活嗎?工錢都讓判官老頭扣光了,我吃什麽?”

“閻西顧,這……”小道士雖然沒弄明白現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敏銳的聽到了黑無常嘴裏‘判官老頭’幾個字,僅憑這幾個字他也猜出了七八分事情的原委來。

而且面前這已經化作實體的鬼魅,更加讓小道士無話忽視,更加無法在回避什麽。

閻西顧不是一般人,他周圍的人——那兩團看不清實體的東西,也不是一般的東西!

而且看樣子還和地府也有關系,甚至是有可能就是他曾經聽師傅提過許多次的無常。

無常并不是一般的鬼,一般人根本見不到也不可能請到,所以小道士也不過是從他師傅那裏聽說過而已,并未見過實體的長得相似一個團子的無常。

看着閻西顧與那黑團說話,小道士眨了眨眼,他不得不承認其實這一切還有些幻滅,畢竟他印象中的無常都是些冷酷無情的鬼怪,并且是那種長相不忍直視的存在,這兩個長相可愛的團子……他實在是和無常扯不上關系。

他甚至是生出了一種無常要是長成這樣見到無常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的想法。

“別理他。”閻西顧說道,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閻西顧早已經摸清楚了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小白看似認真其實很多時候就是腦子轉不過彎,而黑無常看似唠唠叨叨沒完沒了的,其實他看事情才是最通透。幾人之中,藏得最深的就屬他了。

只是黑無常似乎上輩子是窮死鬼,對工錢三句不離口,執念十分深。

聽了閻西顧的這句話,黑無常不高興了,“別嚣張啊!這件事情要是搞不定我就和小白一起搞死你替天行道把你帶回地府!”

閻西顧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用言語就深深的表達了自己對小白那些磚磚瓦瓦的極度不屑!

小道士乖乖的點頭,不再理黑無常和小白,黑無常不高興了,他炸毛,“不要以為無常是吃素的,磚磚瓦瓦弄不死你下次我就和小白一起拆房子,總有個辦法收了你!”

“我不會讓你們這麽做的。”小道士一手捏訣一手捏着符紙,開始思量自己現在一對二的勝率。

就算是團子,他也不會手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格格不見鳥,補償下來個小劇場mua! (*╯3╰)

小劇場(哥哥):

他執意愛他随他一起生活,那一年幾乎衆叛親離。

7年之間,他從一窮二白到創業突進,聲名鵲起,生活環境天翻地覆,與他卻是不離不棄。上司下屬皆對他金屋中所藏之嬌好奇,威逼利誘要去看看。

熬不過那些人的固執,他帶人去了家中。衆人屏氣開門,卻見屋內空無一人。

晚上,多年未曾聯系的母親打來電話,苦苦哀求,求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他弟弟早在七年就已經去世。

他微愣,随即輕笑。他拿起才放下的刀子道,我就回家。

回頭,空蕩的客廳,早已經屍體遍布。

☆、021.全都想要咬上一口!

而小白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完全沒聽黑無常和閻西顧之間的對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黑無常那拆房子奪魂的辦法的可行性,還是在想其他辦法。

就在這時,一直被四人忽視的野貓形态怪獸終于不甘落寞了,它咆哮一聲,一躍而起直接朝着直嚷嚷的黑無常和他身邊的小白沖了過去!

“小心!”小道士大叫一聲,一旁的閻西顧拎小雞般把小道士拎了起來退到一邊安全的位置,臨退開時還不忘給了一直在他耳邊唧唧歪歪沒個完的黑無常屁股一腳,踹得他一個趔趄。

“卧槽!”黑無常見閻西顧關鍵時刻撩騾子,立刻忍不住爆粗口。

這喪心病狂的衰神是想弄死他們兩個呀!

那玩意兒速度很快,而且身體龐大,想要躲過它的攻擊範圍實在氣有些強人所難,閻西顧拎着小道士退到一邊之後黑無常和小白就徹底的暴露在了那玩意兒的攻擊下。

黑無常閉眼準備硬生生接下對方這一下,一旁的小白卻又在這個時候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到了閻西顧腳邊摔了個五體投地狗吃屎。

“小白!”黑無常顧不上自己撅着屁股狗吃屎的造型,立刻回頭去看,但野貓攻機太快太猛,他才回頭一股猛烈的氣勢就沖了過來,把周圍的碎石直接掀飛了出去!

小道士及時張開了結果,抵擋住了一部分碎石與障氣,但閻西顧和他還是被吹得翻倒在地,沒有小道士結界防禦的黑無常更加可憐,直接被吹飛了好遠,然後可憐兮兮的拽着石壁放風筝。

一擊停下,小道士連忙閻西顧身上爬了起來,“你沒事吧?”剛剛被吹飛的時候,小道士第一時間撲到了閻西顧身上的不保護在了身下。

閻西顧搖了搖頭,“我沒事。”

小道士此刻的模樣有些可笑,他梳理得規規矩矩的發簪已經被風吹散,臉頰上、手臂上、身上到處都是被飛濺起的碎石劃破的口子。

無處不在的障氣籠罩下,小道士顯得格外凄慘,但他卻十分開心,“你沒事就好。”

小道士臉上興奮的笑容讓閻西顧看得一愣,閻西顧僵着脖子轉開臉,“幾個月不見,你倒是有點長進,定身術不失靈了?”

聞言,小道士本就凄慘的臉’刷‘的一聲紅了個透,因為尴尬與羞愧,他習慣性地着嘴瞪着閻西顧,結結巴巴半晌之後才說出話來,“不會不靈了,我有好好練習,這次絕對能行。”

小道士眼神太認真,閻西顧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之後收回了視線,他始終不明白小道士到底在執着些什麽,為他這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想辦法把它引開,你想辦法離開這裏。”小道士說道。

一改之前的錯誤百出,今天的小道士成功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而且他就算是面臨着如此強大的對手他也沒有驚慌失措,與之前那次在李家大院時與厲鬼玩兒你追我趕捉迷藏時成長了不只是一點點。

這一擊之後黑無常立刻在周圍搜尋小白的蹤影,許久之後他才在另一邊找到被拍的半死不活的鬼影。

“我有個主意!”黑無常顧不上去看小白此刻到底怎麽樣了,他一直盯着閻西顧。

“什麽主意?”閻西顧聲音沙啞的問道。他努力按捺着自己腹部的空虛感,不讓那空虛感奪走他已經剩餘不多的理智。他餓,他想吃東西!他想要那種飽腹感!在饑餓了幾個月的現在,閻西顧甚至是連身邊站着的小道士和兩個無常都想要咬上一口!

吃!

他已經忍耐到極限!

閻西顧紅着眼睛盯着黑無常身後的野貓,肚子不斷出來咕嚕的聲音,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只為了食物而發狂的野獸!

狂躁,不安。

“我們聯手吧!”沒等閻西顧開口,黑無常就快速說道:“那東西不是我們誰能搞定的,一起聯手把它壓制住,至于壓制住之後你想做什麽那就與我無關了,小白那邊我會處理的。”

一擊之後,那野貓便瞄準了雙眼放光的閻西顧,兩頭餓慌了的野獸對視,分外眼紅。

滿腦子都是想要啃上誰一口的閻西顧,只把黑無常和話想了一遍就毫不猶豫的點個頭,爽快的點個頭,“成交!”

時間到了現在,他也顧不上再掩飾些什麽了。

“小白,你這邊來。”黑無常得到閻西顧的回話之後,立刻避開那野獸奔向他身邊,不知道他和小白說了些什麽,小白看向這邊,然後點了點頭。

“為了下個月的工錢,拼了!”黑無常上前一步,猛的改變了氣勢,一副豁出去的态度。

小白也是如此。

“你待會兒想辦法定住它,別讓它亂動。”閻西顧開口對小道士交代,然後又對對面的黑無常和小白說道:“你們兩個最好機靈些,別藏着掖着了。”

閻西顧餓了幾個月的時間,身體裏的道力早已經見底,他現在充其量能再用一招大的,若是不能一擊致命,單就憑借小道士和兩個無常想要對付它,基本無異于以卵擊石。

見識過閻西顧能耐的黑無常立刻點頭,嚴陣以待。小白沒吭聲,但也沒有反駁。小道士詫異地看着閻西顧,今天他已經驚訝太多次。

沒人喊開始,小道士和黑無常、小白就一起朝着那發狂的野獸沖了出去。

小白、黑無常各取左右兩路吸引那野獸的注意力,小道士則趁着這個機會快速舞動手中的道符,快速念決定身。

“定!”小道士一聲厲喝,那追着小白而去的怪物立刻停了下來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默契十足的黑無常與小白立刻掉頭朝着對方腹部跑去。

閻西顧在這時候也動了起來,他與小道士不同,他使用道力并不需要道符的輔助,只是手上快速簡潔的幾個法決就停了下來,瞄準黑無常和小白正溜到那野獸腳邊的空擋大喝一聲,只見一道白光在那野獸的四肢閃過,一瞬之後,野獸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再看它時,它的四肢已經被齊齊切斷,被閻西顧那一下打散重新化為黑霧。那東西足足有樹高,身體更是龐大無比,被閻西顧削了腳躺倒地,顯得更加龐大。

黑無常與小白都是一愣,然後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沖上前去。

沖上前去前,黑無常回頭看了眼閻西顧,眼中越發深沉。

如果判官老頭的目的是對付閻西顧,那這次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沖過閻西顧身邊的時候,黑無常停頓了一下,思索這是不是該做些什麽,但是如果他開口就代表着對地府的背叛……

無常雖然不是生于地府,可是每個無常對地府都有着歸屬感。黑無常也在地府帶了好多年的時間,讓他為了一個完全無所謂的男人做與地府完全相駁的事情,這實在是有些方繆,只是……

只是黑無常最終還是停頓了一下,他小聲地對閻西顧道:“小心。”

話音落下,黑無常沒等閻西顧有所反應就沖了出去。

鬼魅不同于生物,他們通常沒有實體,所以普通的攻擊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麽用處,相同的,想要制服對方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可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每個鬼魅都有自己的內核,而內核就是這些東西的弱點與致命點,在這點上就算是修煉成了上千年的妖魔也是一樣的。

閻西顧現在削掉了對方的四肢,讓它動彈不得,給黑無常與小白争取了很多時間,讓他們兩個能在近距離接近它并且伺機奪走對方的內核。

挖人內核這種事情黑無常沒做過幾次,這次也只能說硬着頭皮上,因為以往這些事情都輪不到他們無常,就算是戰鬥力在無常之中算得上是彪悍的小白也根本沒接觸過幾次。

不過既然出手,兩人就不會猶豫,畢竟這事關生死。

另一邊,判官冷眼靜看着的男人啐了一口,暗罵道:“多事!”

那男人話音落下,判官冷冷看那他一眼。

下一刻,男人縮了縮脖子,乖乖收斂眼中不滿。

“何必多此一舉,反正最後都是兩敗俱傷。”判官老頭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說道。

從開始到現在,這樣的場景他們都看了幾百次了,每次到最後都是不歡而散。不過這閻王也真的是樂此不疲,每一世輪回都會把戲看到底。

而且這次他似乎有些按耐不住,比以往都要早動手許多。

但是在他眼中,結局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

在判官面前的面容帶着稚氣的男子——閻王癟癟嘴,有些不滿地向前探身,伸手一把拽住判官老頭的胡子把他扯向自己面前,而後他故作惡狠狠地質問道:“你就甘心這麽老去?明明跟我一起入的地府,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像個什麽樣子,七老八十都快入土為安了……”

神鬼也不是壽命無盡的,近萬年的時間,已經足以讓神鬼也走到生命的盡頭。

被扯着胡子的判官只是看着面前男子,像是在看胡鬧的小孩。

他把自己的胡子從對方手裏解脫出來,然後梳理了下,并不言語。

☆、022.食欲都化作了憤怒

“不好!”黑無常突然大吼一聲,黑暗中他的聲音帶着幾分不安幾分怯意。而與他一起沖進去的小白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麽回事?”黑暗中能看清楚一切的就只有閻西顧一人,小道士那點道行最多能看清楚黑無常所在的位置。

所以他并不清楚黑無常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就在剛剛黑無常與小白同一時間潛進了那野貓的腹部,準備給它致命一擊,但是兩人靠近那怪物的瞬間,黑無常就被一股無形的扔了出來,而另一邊的小白則是在這瞬間沖了進去,消失不見。

若是不清楚情況,在場的三人估計都會僥幸的以為小白成功了,但黑無常與閻西顧能是常人?答案顯然不是的,在小白沖進去的瞬間兩人就發現了問題!

那怪物都已經凝聚出了實體,小白怎麽可能輕而易舉、毫無阻礙的就沖進他的身體?

“小白?”黑無常出聲,試圖找到小白,但是小白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回應,而就在這瞬息之間,那被閻西顧削掉了四肢的怪獸已經重新凝聚周圍的死皮氣化作四肢!閻西顧争取的時間被浪費,而且作為盟友的黑無常吃此刻就在那怪物的腳下,只要它動動腳,就能讓黑無常魂飛魄散!

“定!”

就在那瞬間,小道士突然出手,一個定身術為他們拖延了一瞬的時間,一頓之間小道士手指從袖中抽出一道綠色的符紙,口中念出一字決打在那怪物腳下的黑無常身上,那怪物生生被小道士打飛了出去,但也正是這一飛恰巧讓他逃離了那怪物腳下,定身術失效之後那怪物腳落地,黑無常這已經脫險!

不過他的狀态明顯算不上好,灰頭土臉暫且不說,單是他那透風效果良好的身體就足以說明一切。

“抱歉,剛剛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看着黑無常明顯不算好的身體說到,臉上卻沒什麽歉意。畢竟黑無常能活下來就算是幸運的了。

顯然黑無常也明白這點,所以就算是被一下打得半死也沒說什麽。

忍住到嘴邊的哀嚎,黑無常又大叫了幾聲‘小白’但是始終沒有得到回應,找不到小白,沒能把黑無常一腳踩死的怪物也開始向支撐着結界的小道士發飙,黑無常也只得作罷,“現在怎麽辦……閻西顧人呢?”黑無常本來是想問幾人之中拿主意的閻西顧,結果話說完卻發現之前一直在小道士身邊紅着眼流口水的另一個人形怪已經消失不見!

小道士聞言猛的一驚,沒看到人之後反射性的往那怪物那邊看去,黑無常亦是如此,果不其然,兩人一回頭就看到了在那怪物身邊紅着眼不知道唠唠叨叨些什麽的閻西顧!

另一邊,閻西顧在那怪獸身下不遠處吸溜着口水頗有微詞,“什麽破玩意,居然有這麽多障氣在裏面,這讓人怎麽吃?”閻西顧本來抱着極大的興趣與極好的心情靠近這只怪物的,但是他沒想到靠近之後卻讓他發現了一個讓他憤怒的事實,那就這只怪獸并不是完全靠着死凝聚成的,他的體內還有大量的障氣!

這個結果讓閻西顧心中所有的興奮都化作了憤怒,這破玩意兒讓他還怎麽吃?

都怪這周圍障氣太重,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嗅覺,也怪他,這種地方障氣這麽兇殘,在這裏面吃大的怪物又怎麽會不含有障氣?

“去死!”閻西顧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猩紅的眼睛裏全然是對食物的渴///望。

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閻西顧腦中瞬間得出等式,吃了鬧肚子比餓死來得劃算。

想通這點,閻西顧立刻化身野獸在野獸與小道士、黑無常的吵嚷聲中沖向了那野獸的腹部,靠近野獸,閻西顧腳下用力一躍翻身攀上了它的身上,張嘴一個對着那野獸的側腹咬了下去。

“嗷嗚……”怪獸吃痛,一聲慘叫震動了整個山谷,慘不忍睹。

黑無常與小道士兩人震驚地看着這一幕,身體因為野獸的咆哮與山谷中震動的障氣、死氣而站立不穩。

閻西顧卻像是一只吸血蛭似的咬住了對方就死不松口,不斷吸吮着對方身體裏的死氣。

任由對方在山谷中發狂蹦跳,他只一個勁兒的吃。

那野獸感覺到閻西顧在不斷吸食它體內的能力,很是怒不可遏,因為它完全沒想到它眼中的食物居然還會反咬他一口。

跟讓他憤怒的是,對方那一口還讓他傷的不輕。

咆哮一聲,那野獸痛極了竟然直接向着閻西顧背後的岩壁撞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小道士吓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閻西顧!”

‘碰’的一聲巨響之後,圍繞在周圍的障氣因為撞擊散開,碎石飛濺,原本的岩壁被它撞得只剩下一個小丘,而原本挂在它側腹的閻西顧不見蹤影。

“閻西顧?”小道士從碎石中站了起來,大叫着朝着那碎石裏沖了過去,但哪裏沒有什麽障礙物,一目了然,閻西顧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道士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原地,連在一旁沖着它龇牙咧嘴的野獸都沒看到。

“你還愣在哪裏做什麽?”黑無常飄了過去挑釁那野獸,把它帶到了另一邊,這才救了小道士一命。

只是黑無常自己之前都被小道士打個個透風,根本抵擋不住對方一擊,很快就被逼到了絕境。

一個定身術打斷了它的動作,小道士從懷中抽出他根本不足以駕馭的紫色符咒,開始念念有詞,周圍的死氣、障氣反複活了過來一般對小道士避之不及。不過片刻,小道士周圍已經空了一大片,恢複了夜色下山谷中該有的清明。

小道士火了,他竟然與閻西顧一般猩紅着眼睛瞪着那怪獸,一副恨不得把對方抽筋剝皮、吃入腹中的表情。

“喂喂,你不是吧,你想讓我們陪他們兩個一起死嗎?”黑無常嚷嚷了兩聲,連忙轉身逃走,心中還不忘腹诽,他要是真的被小道士弄死了小白絕對會以為他是為了去殉情的!你願意給閻西顧那不人不鬼的東西殉情那是你的事情,別拉上我啊,我還有好多工錢沒花掉呢……

不過好像他的工錢已經被判官老頭扣的差不多……

黑無常還來不及傷心欲絕,一道紫光就在他身後炸開來,如同爆炸般,聲勢浩大。

只是黑無常的鎮定,也不過就是故作鎮定而已,因為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在那野獸身上,沒有半分偏移。

他自然是不會相信閻西顧已經死了,因為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閻西顧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喪命,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現在還不清楚。

想到這兒,黑無常難得的有些懊惱,他之前就提醒過閻西顧小心,卻沒想到這家夥被食欲沖昏了頭。

現在閻西顧不見了蹤影,黑無常第一反應就是想到判官。弄不清楚判官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黑無常也沒去細想,他已經開始掂量自己把人撈出來的可能性。驚覺自己想了些什麽之後,黑無常驚出一身冷汗來。

為了個陌生人,值得麽?

黑無常一鼓作氣,想要抑制自己心中瘋狂的想法,卻始終無法做到。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另一邊,正吃得興起的閻西顧突然發現嘴巴裏空了,他都已經放在嘴巴裏咀嚼的香饽饽不見了……

還來不及反應,他就腳下一空,整個人跌落了下去。

黑暗中,不知道多久之後,閻西顧才再次落地,他從地上坐了起來,茫然的看向四周,這周圍一片漆黑,與之前被障氣掩蓋了月光的黑不同,這裏的黑是純粹沒有光的黑。

而且伴随着黑暗而來的,還有一股熟悉的殺氣。

“小白?”黑暗中,那殺氣猛的一頓,淡去許多,“還真的是你。”

閻西顧朝着殺氣傳來的方向看去,那地方隐隐約約有個圓形的球體在。

“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黑暗無光,好在範圍也不是很大,閻西顧腦袋轉了個圈就全部看清楚了。

這是一個挖出來的洞,洞很深,洞裏彎彎曲曲,洞口朝上,看不見出口,也看不到任何光亮,這裏仿佛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巢穴。”小白有些戒備地看着閻西顧,他始終還是想要弄死閻西顧,因為看着他就忍不住。

“什麽巢穴?”閻西顧問。

“那些東西的巢穴。”小白面無表情的滾着團子形象的身體走了過來。

“那些魑魅魍魉在這裏留下不走,就會築巢,它們會越挖越深,越挖越深,時間久了就會挖到地底最深處……這些東西都不是普通的鬼怪,它們挖的洞穴是與普通洞穴不同的,挖得太深就會挖到人界與地府界之間。”小白難得話多的解釋道,停頓了一會兒之後他又繼續說道:“這種地方通常會有很多未成形的界,而這些界,往往會因為觸動了這些界而被帶進去。”

閻西顧看着小白發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洞穴中溫度很低,閻西顧才下來沒多久就覺得全身發涼。那種冷并不是來自于身體上體溫流逝的冷,而是來自于靈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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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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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