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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冷,所以小白在這點上并沒有騙他。
許久之後,閻西顧這才開口說道:“那要怎麽離開這裏?”
小白如果是剛剛就到了這裏,那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他現在還在這裏。
“如果能夠輕易離開這裏,我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地方就像是我說的那樣,到處都是界,一個不小心就會觸動那些界,被困在裏面。這些界有的已經成形,有的則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年才會成形的虛無的空無一物的界,裏面只會有無盡的黑暗在,沒有聲音沒有光……一旦被吸收進了那些界裏面,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不,說不定那裏連死亡都沒有。這些界大多數地府都有記載,但是還有更多是沒有記載的。因此三界之內有很多東西犯了天條的都想要往這裏逃,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清理逃到這裏的東西……”
被小白這麽說,閻西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小白的話最先讓閻西顧想到的事情不是別的,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的情況不就是小白說的這種情況嗎?
☆、023.把你給我吃掉一半
只是他比較幸運,所以并沒有遇到那種還未成形的界,只是他并不知道原來穿越界以後會出現他這種情況。更加不明白自己死了就死了,為什麽莫名其妙的穿越界了?他的死并沒有任何意外與不可預料在裏面,因為他上輩子就是和大多數陰陽師、驅邪人一樣接觸太多魑魅魍魉,導致最後陰氣入體,然後病魔纏身,最後一命嗚呼。
這個死法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所以初時穿越他十分驚訝,完全不能明白是為什麽。
但現在閻西顧卻摸到了一些門路,因為小白說過,這些界地府有記載,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就是這一小部分讓閻西顧突然有了去地府走一趟的興趣!
黑無常總說他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這一點閻西顧完全無法反駁,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是已經死了的孤魂野鬼,借屍還魂?但是如果是一般的借屍還魂那都是和李宏一樣的存在,它們在吃掉寄主之前都是有呼吸有心跳的存在。寄主死後他們也根本不能在寄主的身體上待太久,最多兩三天就會剝離離開去尋找新的獵物。
這種情況不可能會像是他這樣在屍體上待這麽久,而且他還以死氣為食支撐屍體機能……
并且這幾個月裏,他因為饑餓,已經明顯感覺到了異常——一旦餓過頭,他會連周圍的人的生魂都開始饞!
他想吃了他們!
發至于內心深處的渴望着,餓慌了的時候閻西顧甚至是考慮過吃飽了跑路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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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西顧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魑魅魍魉,那些僅僅憑借着食欲的本能襲擊人類,但是他卻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他知道那些東西根本沒有理智,而他不同,他就算是餓到了極致也是有理智在的,他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想要些什麽。
魑魅魍魉是因為沒有理智所以才被稱之為魑魅魍魉,他和那些東西已經有了本質的不同。
當然,他也不能稱之為人……
也許去地府能解決這些疑惑。
想到這兒,閻西顧看向了一邊的小白。
“我帶你出去,但是你要幫我辦一件事情。”閻西顧說道,完全不容拒絕的态度。
“你在威脅我?”小白皺眉,雖然他在閻西顧的眼中就是個人形大的丸子,還泛着食物的香味……
“你就當做威脅好了,這樣或許會讓我更輕松些。”雖然他們在合作,可閻西顧從來就沒有把這兩個丸子當做自己人,小白和黑無常兩個團子并不知道,甚至一度時間內他倆還被閻西顧歸類為備用食物。
“你!”
“如果你不想出去,我也無所謂。”閻西顧說道。
小白氣急,團子樣的身體因為氣憤還顫了顫,“你這麽就确定我要靠你才能出去,我不會自己出去嗎。”
“你如果能出去早就出去了,還就在這裏做什麽,而且‘界’之類的東西,自古以來都是道士、陰陽師之類的人比較擅長,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無常也會這些把戲。”
“你是道士?”道士的話确實是有些人會貪戀人界死後設法躲過無常的追捕附身與活人身上。小白晃了晃手裏的鐮刀,閻西顧果然還是該下地獄!!
“這不用你管。”
“你讓我幫你做什麽?”
“我想去一趟地府。”
“地府?你想幹嘛?”小白越發堅定了閻西顧該下地獄的想法。
“反正我的目的就是下地獄,其餘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與你無關。”閻西顧不欲多說。
“你什麽都不說我為什麽要帶你下地獄,你以為地獄是……你剛剛說你想要去什麽地方?”話說到一半小白突然停了下來,去地府不就是下地獄嗎?他費盡心思想要把閻西顧帶去地獄,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閻西顧會自己提出去地獄。
但越是這樣,小白就越是疑惑,閻西顧到底想幹嘛?
若說閻西顧去地獄沒有目的,把他打扁他都不信。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只要能帶我去一趟地獄就行,至于時間,我确定好了會告訴你。”閻西顧說道,他開始在周圍走動,開始打量起了周圍。這裏的岩壁很陡峭,徒手爬上去根本沒可能。他雖然能對付界,卻無法爬上去,“你有辦法爬上去嗎?”
“……有。”小白道,見閻西顧點了點頭之後在周圍走動着繼續查看情況,小白又繼續說道:“我還沒有答應你的條件。”
閻西顧專心致志的查看着周圍的一切,仿佛沒聽到小白的話,就在小白耐不住性子想要開口時,閻西顧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道:“再不出去,那小道士就要下地獄了,至于黑無常,我想大概已經沒有适合他的地獄了。”
“……我答應你。”小白渾身一震,把事情答應了下來,只是說話時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行,現在我們來商量另一個問題。”閻西顧停了下來,他走到了小白團子的面前——團子的一面,雖然閻西顧并不清楚到底哪一面才是它的前面。
閻西顧站定,面前的團子沒有旋動身體,閻西顧知道自己猜對了。
“什麽問題?”團子小白問道。
“我餓了。”
……
“什麽?”
“我說我餓了。”
“那又怎麽樣?”
“餓了,沒力氣,沒力氣就去不了,出不去那兩個就得死。”
“……”
“……”
“你想怎麽樣?”
“這裏的死氣很稀薄,而且含有大量障氣,根本不能下咽。”閻西顧兩手一攤,“你說怎麽辦?”
“……”
“這裏是兩界之間,障氣本來就很多,而且也沒有什麽死氣很多的地方,就算是無常的我也根本沒辦法凝聚死氣。”小白說道。
小白沉下來,閻西顧卻直直的盯着小白,紅着眼,眼裏都是饑渴,就差流口水了……
小白到退一步,他感覺到了危機!
“你想幹嘛?”小白舉起手中鐮刀對着餓得饑不擇食的閻西顧。
“你給我吃點吧!”
閻西顧咽了咽口水,舉步向前,一步步逼近小白。之前他只不過在那貓形的怪獸側腹咬了兩口那東西就炸毛了,那點死氣根本不夠墊底,他的肚子比之前現在更餓了。
小白就是死氣的凝聚體,雖然小了點,但是味道應該不錯。
“我保證只吃一半。”閻西顧認真地看着瑟瑟發抖的小白,眼中除了食欲全然是真誠。
小白高舉鐮刀,一副你要是敢過來我就砍死你的架勢。
“不然三分之一?”
“滾!”小白咆哮。沒了黑無常在身邊攔着他,小白直接沖着閻西顧沖了過去,這家夥果然就該下地獄!
閻西顧身手敏捷的避開小白簡單明了的攻擊,邊用商量的語氣對小白說:“不然一只腳?”
小白揮舞着鐮刀,不斷移動圓滾滾的身體碾壓向閻西顧。
“一只手,一只手,一只手就行!”閻西顧一臉認真,“再拖下去就真的沒有時間了,我被弄下來的時候那只怪獸已經在發狂了了,小道士那點程度,即使是過了三個月也撐不過半個時辰。小道士要是被弄死了,黑無常那點兒能耐撐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會魂飛魄散。”
小白動作雖然還是沒有停下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已經慢了很多。
顯然這兩人的情況他都清楚,也知道那種情況确實是不利于那兩個人。
小道士暫且不說,黑無常那半桶水不到的程度,那怪獸甩一甩尾巴濺起的灰塵都會把他嗆死。
見小白動搖,閻西顧停下動作,不再閃躲,他格外誠懇地說道:“我并不是有意為難你,這是最佳選擇,也是唯一出路。而且現在的情況确實是不允許我們再這樣耽誤下去,要是有足夠的時間我慢慢凝聚死氣,等待機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們沒時間等。”
小白停下動作,閻西顧戳中他的軟肋,小白對這些事情最是認真執着,他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害人性命改人生死命數。
“而且要是只是一只手臂或者是一條腿的話,你應該有辦法恢複吧?雖然會消耗元氣虛弱一段時間,但是至少能讓大家都保命。”閻西顧誘導道。
小白不是人也不是普通的鬼怪,他是無常,雖然體質是小鬼沒錯,但是若是受了傷在治愈方面還是比小鬼多很多優勢的。
地府裏死氣濃郁,只要他能回去休息一段時間,那些欠缺的死氣也一定能補回來。
以前他不是也把透風度很好的身體治好了嗎?
小白已經完全動搖,但是他咬牙切齒不願意開口承認。
閻西顧咽了咽口水,用最後一絲耐心說道:“他們死了也無所謂嗎?”
☆、024.只吃一條腿也行!
“我知道了。”小白退後一步,他收起來鐮刀,團子一樣的身體突然向上飄去,半空中小白的聲音傳來,“我負責帶路,其餘的事情你解決。”
“好!”閻西顧咽了咽口水,口水卻一直溢出來。
吸溜着口水,閻西顧眼神發直地盯着團子樣的小白,不知道團子的小白一條腿有多大?
小白飄到空中,身體突然開始泛光,把整個洞穴地步都照亮,看得一清二楚。
小白的身體卻并未停下,而是開始變大變亮,直到小白的身體把整個洞穴都填滿了才停下來,一道白光之後,原本團子狀的小白不見了蹤影,一直巨大的犬科動物出現在了洞穴內。
他卷曲着身體站在洞內,因為這裏太過狹小,所以它彎曲着身體,有些別扭,但是現在誰都沒空去注意這些事情。
小白的原型是一直犬科動物,并不像是一般的狗類,有些偏向狐貍,但是卻又與狐貍完全不同。
黑色帶着煙霧的身體龐大而緊實有力,漆黑一片的眼中并沒有眼白,只是一片漆黑,被他盯着時有些吓人。
這樣的原型并沒讓閻西顧感到驚訝,因為他早在前世就已經直到黑無常這些鬼差并非全是人魂,雖然他們大多數時候是以人形示人,但是本形有很多,完全可以說是妖、鬼、精、魅各式各樣都有。
小白這顯然是‘精’類的,雖然平時以團子形态示人,但是他本質就是這樣一個成了精的動物。
這樣的小白乍看上去詭異而帥氣,閻西顧的第一反應卻是流着口水開口對小白說道:“不然把你的尾巴也給我吃吧!”
小白是犬科動物,在加上他現在的體型一條腿就已經很大,但是閻西顧卻不知足的算計起了他那毛茸茸的尾巴。
流着口水,閻西顧雙眼發直。
小白反射性的甩尾,把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夾在腿間藏了起來,“想都別想,它是我的!”
話說完,小白覺得有什麽地方微妙的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不對。好在眼中只有食物的閻西顧這會兒也沒空管這件事情,他只是流着口水看着小白,仿佛再看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
小白忍痛,咬牙道:“動作快些,我們出去了!”
小白話說完,閻西顧立刻化身蝙蝠沖了過去,他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一口咬在小白腿上,只聽小白悶哼一聲。
閻西顧進食的食物非常快,再加上他本來就餓慌了神根本就顧不上溫柔,只是一個勁兒的啃咬咀嚼從小白身上撕扯下來的肉塊,大快朵顧。
直到屬于他的那部分被他全部吞進肚子裏,閻西顧才舔着嘴唇戀戀不舍地看着小白受傷的側腹,他忍耐着極度的渴望,與內心的欲//、望争執。最終閻西顧還是留有理智,因為他清楚,現在只要能離開這裏,他就有更大更多更美味的食物在等待着他。
摸了摸嘴唇,逝去身上的血腥,閻西顧爬上了小白的背上,“走吧!”
只剩下三條腿與尾巴的小白身體一擺,化作一道幻影往頭頂飄去。
小白不屬于實物,這樣的它就算是受了傷也并不會影響它的行動力,閻西顧早已經算計好了這點才會向小白提這個要求。
小白對界之類的存在并不敏、、、感,所以閻西顧摸着餍足的胃部謹慎地看着周圍,随時戒備着發生什麽異常情況。
這裏情況确實是不少,一路上問題不斷,不過都是些小問題,并不是很嚴重,而小白介懷的‘界’一直未曾遇到,因為一有不确定的情況閻西顧就提醒小白換了道。一路下來雖然走了不少冤枉路,但是速度倒是一點沒耽誤。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兩人總算是在暗無天日的洞穴之中看到了光!兩人都沒有時間去高興,因為情況明顯不對勁,這裏本來就是半夜,而且本來應該是黑氣彌漫,完全看不到什麽光才對。
就在兩人疑惑的檔口,小白已經沖出了洞口,一躍來到了山谷之中。
待看清腳下的情況,兩人都處于震驚之中,因為腳下一片平川,什麽山谷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腳下這一片本屬于山谷的地已經被夷平。
“這是什麽地方?”小白問道。
閻西顧也沒說話,難道他們其實已經不知不覺穿越了界,跑到了其他的世界?
小白正準備停下查看情況,閻西顧卻突然感覺到了情況。
“他們在那邊!”指着前面一處空地閻西顧說道。
小白立刻朝着那邊飛去,雖然不清楚情況,但是如果能找到兩人那應該就沒有出問題,只是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平坦的空地,小白很容易就找到了在地下的兩個人。
小道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黑無常則是背對着他們跪坐在地上面對着小道士,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但是看情況兩人的情況都很糟糕,因為黑無常已經不見了半個身體,小道士則是衣衫不整渾身是血。
小白停下,閻西立刻跳了下去朝着黑無常跪坐着的那邊走去,“發什麽什麽事情了?”
黑無常聞聲傻傻的回頭,雙眼無光地看着這邊,他看着閻西顧和小白之後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而那時閻西顧已經走到了小道士身邊開始查看他的情況了。
小道士的情況很糟糕,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說,整個人也都充滿了死氣,完全不像是還活着的人,察覺不到他體內有一點生氣。
“小白!?”黑無常回過神來,震驚地看着變回原形的小白,嘴巴都足夠塞下雞蛋了。
“那東西呢?”小白問道。
他小心地打量着周圍,但是視線所及的地方都是空無一物,根本不見那怪物的蹤影。
“你們怎麽還活着?”黑無常反應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小白與閻西顧這句話。
小白看了一眼他,化作之前的團子形态出現在小道士身邊。小道士身上沒有生氣,不過倒是沒有出現更糟糕更情況,之前還沒有靈魂出竅一命嗚呼不是嗎?
閻西顧嗅了嗅小道士身上的味道,他就像是已經變了質的的飯菜,不好吃也勾不起閻西顧的食欲,不過他并沒斷氣,“還活着。”
“就差沒魂魄出竅了。”黑無常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之前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還活着沒什麽不趕快回來?”
“那東西呢?”閻西顧問道,這周圍已經沒有了那東西的味道,它就算是還活着也這不在這周圍了。
“死了。”說到那東西黑無常立刻變得沉默。
“死了?”小白看向黑無常,眼中都是質疑,他不是懷疑黑無常沒有這能耐,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黑無常能做到這些事情。
黑無常不可能做到,那……
小白看向毫無知覺的小道士,難道說是小道士?
“別看他了!要是不是他的話我可能還不會這麽慘。”不知為何,黑無常突然變得沒好氣起來,他一臉怒氣地對閻西顧抱怨道:“你走了之後這家夥就像是瘋了一樣,不斷靠近你消失的地方去找你,我拉都拉不住,沒辦法只能陪着他一起發瘋一邊躲一邊找你的屍體,但是一直沒找到,但是那只怪物開始襲擊我們,我沒辦法了只能想辦法帶他離開這邊,結果那家夥沒找到你之後就變得失魂落魄的,說話不聽,也不躲來攻擊……後來又過了一會兒,這家夥突然發瘋,開始不管不顧的攻擊起了那東西……”
“到底發生了什麽?”閻西顧問道。黑無常開口說話之後兩人都注意到了黑無常的情況,黑無常比起昏迷不醒的小道士唯一好點的大概就是他沒失去意識,此時此刻的黑無常身體完全變得透明,身上大大小小好幾個地方都已經消失不見,仿佛随時都會消失不見。
而且他的身上死氣也消失不見了,變得仿佛就像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不可能就連那些孤魂野鬼都不如。
黑無常聽閻西顧這麽問,騰的一聲蹦了起來指着閻西顧的鼻子嚷嚷,“那家夥瘋了,徹底瘋了,你不見了之後他就徹底失去了理智,不斷攻擊那東西,法術一道道打在那東西身上,血肉橫飛,看得我都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也不知道那家夥哪兒來的勇氣,居然還敢一步步逼近那家夥……’
‘那東西被打得節節敗退,不斷哀嚎求饒,小道士卻像是和那東西有血海深仇似的不依不饒,後來道力用完了,他甚至是掏出了紫色的符咒用禁咒,也不知道他費了多少命數才支撐起那些我見都沒見過的禁咒,總之等小道士停下來的時候,這裏和他都已經變成這樣了!”
看看周圍的殘景,小白和閻西顧覺得黑無常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卻已經明白大多。
小道士在閻西顧平白消失之後是真的是豁出去了,完全發了狂,完全沒想過要活着離開這裏。
“你為什麽不阻止他?”聽了黑無常驚魂未定的話語,閻西顧忍不住,皺起眉頭,小道士他是在作死。
☆、025.變質的食物
而且黑無常之前說了他用過紫符施展過禁術,以小道士本身來說他實力不夠,就算是這次受了刺激開始暴走也不可能毫無代價的随意使用紫符。
使用紫符這一類超出能力範圍內的符咒提升咒術,通常消耗的都是身體血肉,或者命數——也就是俗稱的生命。
黑無常說過,他不只是一次使用過紫符……
現在小道士身上沒有半點生氣,似乎也變得理所當然。
“我根本不敢靠近他,他已經沒有理智了,只是在憑借着心中的本能發狂,我上去也不過是會被轟出來。還有,那東西現在在他手裏握着。”黑無常沉默了許久之後開口說話了,不過他有些不想看閻西顧的眼睛,說出口的話語也變得幹澀,“他把那東西弄死之後……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裏就一直我這那東西,我想盡了辦法也沒弄出來。”
閻西顧與小白都是一臉不解的看向小道士的手,卻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珠子被小道士緊緊捏在手中,仿佛想要把那東西捏碎,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手指都握得青白了。
小白看了一眼那東西,身體立刻一震,随後他擡眼看向閻西顧。
小道士手裏握着的東西——是那東西的內核。閻西顧渴求得到的東西,渴望吃掉的東西,小道士到死都捏在手裏,不願放開。
閻西顧靠蠻力把東西拿了出來,收進了懷中,看到這一切黑無常動了動,想要做些什麽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卻選擇了沉默。
這時閻西顧彎腰,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我帶他回去,至于你們……有事我會找你們的。”
說完,閻西顧就帶着小道士消失在了原地。
小白看了看身邊的黑無常,對方半響無話。
事情發展到現在,黑無常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他雖然早已經有了猜測,覺得這件事情和地府那兩位有關系,可是到了現在黑無常卻有些不确定了。
這件事情真的和地府那兩位有關系嗎?
在他看來,擁有無底洞胃的閻西顧會到這裏雖然奇怪,但是也在清理之中,他和小白回到這裏也是如此。而且就現在看來,他和小白根本什麽都沒做成,閻西顧沒死,那設計這一切的意義又是什麽?
難道不是為了弄死閻西顧嗎?
而且……
黑無常看向空無一人的地方,小道士和那閻西顧……到底是怎麽回事?
黑無常心中莫名一陣苦澀,小道士一直在閻西顧身邊,他看的清楚。
而且小道士從一開始就不斷嚷嚷着要救閻西顧,雖然黑無常一開始也是和閻西顧一樣當做笑話再開,但是現在也不得不有些認真。那家夥對閻西顧,并不是開玩笑的。
這個認知讓黑無常心中很是不舒服。
沉默讓黑無常難受,他裝作耐不住寂寞了,閻西顧才一離開他就忍不住開口嘀嘀咕咕地抱怨起來,“我說那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這麽跑路了那我們怎麽辦?我們好好的做着任務他跑來攪局,攪了局就跑路,我們回去怎麽交代?這整座山都不見了蹤影,怎麽瞞得住?”
黑無常顧不上心痛自己透着風的身體,一個勁兒揪着心的頭痛接下去會遇到多少處罰,還有會被扣掉多少錢……
至于閻西顧的事情,只有回到地府才有可能清楚。
小白多少也知道黑無常心中所想,所以完全沒有了安慰他的性質,不過想了想之後小白還覺得暫時先不把自己之前和閻西顧簽訂的不平等契約告訴黑無常比較好,因為那已經不只是扣工錢的事情了,而是掉腦袋的事情。
就算是無常,掉了腦袋也不可能自動恢複。
“還有,你這到底是在一回事?”黑無常問道。
小白從出現在之後就怪怪的,作為和他搭檔了幾百年的黑無常自然立刻就發現問題的所在——小白這家夥,也受了傷!
“沒什麽。”小白不準備把事情告訴黑無常,被自己一直防備着的人啃了幾口這種事情,教他怎麽說得出口?
而且,現在這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地府,報告現在的情況。
并且想辦法找判官老頭看看小道士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他的陽壽到底還有多久,又或者已經盡了……
害得陽間的人陽壽用盡,罪過是很重的,弄不好會打回原形。
最讓人頭痛的是,閻西顧之前還說了要來找他們……
黑無常一路嘀嘀咕咕個不停,小白卻完全不在線上。
另一邊,閻西顧帶着已經完全昏迷不醒的小道士回到了山谷附近的鎮上,找了個客棧住了進去。進了客棧房間,閻西顧把人放在了床上,小道士卻還是無知無覺,若不是知道小道士還在呼吸,閻西顧都會直接扔到荒地抛屍。
對方身體也和他一樣冰冷,閻西顧只能拉被子把人裹起來。
做完這一切,閻西顧坐到窗前,此時還是半夜,周圍的居民都還在安逸的沉睡當中,仿佛不遠處山谷中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側身坐在窗臺上,閻西顧有種恍然夢境的錯覺。
夜微涼,山那邊起了霧氣,鎮子裏開始有些潮氣。
也不知道在窗口坐了多久,閻西顧覺得手腳都有些發木了才驚覺,自己竟然已經在窗口坐了一夜。
只是驚覺之後閻西顧也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反正他現在的身體凍也無法凍死,生病什麽的也是無稽之談,所以他就保持着哪一個姿勢賴在那裏……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低喃,閻西顧這才動了動早已經被凍得僵硬的脖子,回過頭看去。
被他用被子包做一團的小道士已經清醒過來。
小道士還沒清醒過來,此刻正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發呆。
半晌之後他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閻西顧才又驚又喜地開了口,“閻西顧!你沒事吧?”
小道士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連着被子一起拖到了閻西顧的身邊,“你、你沒事吧?”
閻西顧看着他,許久沒說話,因為小道士一個人一直在不同的說個不停,“我還以為你已經、已經……還好你沒事。那個時候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說道死,小道士現在還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你感覺怎麽樣?”閻西顧打量了小道士許久之後問道。
“感覺?還好呀,怎麽了?”小道士不解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蓬頭亂發的,而且因為太過激動就連鞋子都沒穿就跑下了床,“啊,我的鞋子!”
小道士迷迷糊糊的跑回去找鞋子穿鞋子,閻西顧卻一直盯着小道士的背影看個不停。
——小道士,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常。
他已經沒有體溫。
現在已經入冬,正是梅雨季節,閻西顧坐在窗口的時候周圍都是涼風和冷氣,小道士這樣光着腳跑了過來卻連冷都察覺不到。
最為主要的是,他說話時呼吸都是冷的,并不像是街道上那些人說話時噴吐出的氣息都是白色霧狀的。
小道士撅着屁股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鞋子,然後蹲在地上穿好。等他打理好這些,閻西顧已經從窗臺下來,站在他背後。
“你要再休息一下嗎?”閻西顧問道。
一夜下來,小道士身上還是如同之前那般沒有生氣,且已經開始凝聚死氣,這地方死氣太重,在這麽下去閻西顧怕自己忍不住對小道士出手——誰讓小道士從不能吃變得‘現在看上去’似乎可以吃了。
“這附近死氣太重,不适合你待。”閻西顧說道。
而且現在的情況下小道士到底什麽時候會犯病誰都不知道,與其讓他呆在這裏還不如帶回之前的鎮子上,然後再做打算。
小道士對這些倒是無所謂,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閻西顧身上,“你之前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有那小白也是……”其實也不對,小白本來就不是人,死不死對他來說都毫無意義。
但是閻西顧不是呀,他怎麽可能死了又跑回來?
小道士看着詐屍的閻西顧,猶豫了一下,還是氣餒。
閻西顧的事情,他知道得真的不多。
而且閻西顧沒死,這不就好了。
因為心中有所思,就連閻西顧那番話是什麽意思都忘了問。
小道士清醒之後,閻西顧也沒再浪費自己體內得來不易的死氣,兩人開始老老實實的趕路回鎮子。一路上,閻西顧都沒再提那時小道士握在手中的死氣內核的事情,小道士也因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而完全忘了詢問這件事情。
回到鎮上,閻西顧把小道士帶回了自己家,安頓在了家裏一間空房裏,閻母見是小道士來做客,自然是十分高興的,所以并未發對。
倒是在閻西顧安頓好了小道士之後把閻西顧拉到一旁小聲地對他說了一件事情,她說閻西栖昨天下午找人來找過他,知道他不在家裏之後,早上天沒亮就又親自來這裏看了次,閻西顧回來時他才走沒多久時間。
被閻母這麽一說,閻西顧立刻就想了起來,他之前聽小道士說有地方又死氣之後他立刻就和小道士跑到了那邊去了,離開之前根本就沒有和布料店裏的人說過這件事情。
不過他也沒想到他幾個月來第一次翹班就被閻西栖抓了個正着,還親自來抓人。
閻西顧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安慰了閻母幾句,并且承諾下午回去他哥的布料店裏看看情況。
若是閻西栖真的生氣了,他也可以考慮接下去帶着小道士去找找黑無常和小白兩人的麻煩,畢竟他還準備去一趟地府,找找他來到這裏的原因。
做這些事情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在閻西栖的布料店裏長時間請假不去也是不顯示的,能暫時不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去啊。思及至此,閻西顧打定主意下午就去走一趟。
小道士回來之後就有些精神頹廢,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在線上,有時候和他說話他都要半響才能反應過來。
小道士現在的情況閻西顧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回到這邊之後他的情況明顯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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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