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之前出場! (25)
睛卻是死死的盯着卿月。
卿月:……
周子舒疑惑的看了一眼卿月,卿月只能幹幹的笑了兩聲,溫客行問道:“你是誰,為何派人擄掠成嶺?”
蠍王笑着輕聲說道:“這位朋友想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我們打一個賭,贏我一局,我便告訴你們一件事,輸我一局……”
溫客行小聲對周子舒說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他的老巢是在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和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藥人為伴了,有這個嗜好,多大的家業也不夠他敗的,你沒聽說過‘一心贏錢,兩眼熬紅,三餐無味,四肢無力,五業荒廢,六親不認,七竅生煙,八方借債……’”
十賭九輸還死性不改的卿月膝蓋中了一箭,溫客行你的心還真是大,周圍都是亂晃的藥人,還有功夫在這裏掃射隊友。
周子舒踩了他一腳。
蠍王輕笑道:“你這麽說,也有道理,可人這一輩子,不也是一場大豪賭麽,好多人要殺我,我死了,他們就贏了,我不死呢,他們就随時惴惴不安,不知哪天催命的便來了。你說,若一輩子平平順順,豈不是也太沒有趣味了?”
周子舒便截口打斷這倆青年之間關于人生的深刻讨論,問道:“輸你一局又怎麽樣?”
蠍子斜着眼瞄着他,慢條斯理地道:“不用擔心,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命,輸一局,你們倆便做一場給我看看,看得我神清氣爽了算——只是二位掂量着來,輸得太多了,可也不好收場。”
周子舒二話不說,欲從懷裏掏出□□遁走,斬釘截鐵地道:“後會有期。”
與此同時,溫客行卻求之不得地叫出來道:“我看這賭注挺好!”
刺激啊,卿月露出有些變态的笑容:“我感覺也還不錯,其實我也想看看……”
蠍王盯着卿月悠悠說道:“姑娘既然感興趣,不如一同加入賭局,要是輸了便是你們三個做一場給我看。”
卿月和溫客行一臉嫌棄的看着對方,同時感覺對方前所未有的礙眼。
張成嶺瞠目結舌的說道:“師父,溫叔,月姐姐,你們……”張成嶺感覺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還是自己方才受刑被打傻了,怎麽師父,溫叔,月姐姐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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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見張成嶺被蠍王的幾句話砸懵了樣子,連忙開口保護少年幼小的心靈說道:“不行不行,這太荒唐了,過不了審的。”卿月想了一下又捂住張成嶺的耳朵讨價還價:“要是只有我跟阿絮,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溫客行氣得挑高了眉說道:“你這一天到晚惦記阿絮,就不怕你未來相公知道嗎?”
卿月理直氣壯的問道:“你怎麽就确定我未來相公不能是阿絮啊?”
溫客行被卿月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子舒被這兩個在一群藥人包圍中,還能旁若無人吵架的傻子給氣到了,欲扔出□□,蠍王拿着鈴铛緩緩說道:“我無意與二位交手,二位如想離去,請自便,只是這位姑娘卻是走不了了。”
溫周二人認出這是在義莊時驅使藥人用的鈴铛,都拿出兵器嚴陣以待,卿月早有準備,從袖中拿出一個符咒笑道:“卿月得罪過閣下,只是讓不讓走是閣下的氣度,能不能走是卿月的本事,你知道嗎,當初帶我入門的道士說過,我命格特殊,理應得天庇佑。”
卿月說罷夾住符咒置于面前念咒,蠍王見卿月這副模樣與那晚一般,知道她要故計重施,便出手如電,射出一枚暗器,直取卿月眉間,溫客行用扇子把暗器打偏,寒光一閃暗器穿透樹幹,若是當真打在卿月頭上,卿月必定當場斃命,卿月只顧閉眼念咒,絲毫沒有分心,她知道就算自己打斷了念咒只靠自己也躲不過,但她也不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她可以永遠相信溫周。
蠍王搖動手中鈴铛,藥人們直撲四人而來,溫客行和周子舒把卿月和張成嶺護在身後,做好迎戰準備,此時閉目的卿月念罷突然睜眼,把手中的符揮向天上,此時無風符咒卻快速向天上飛去,卿月雙手結印,叱道:“吾身神光,虛梵日月,與天為誓,化為神雷,急急如律令!”
卿月話音剛落,沉雷像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滾動,穿過整個天空,自九天上摧枯拉朽的劈下,把一具具不知疼痛恐懼為何物的行屍走肉劈得焦黑再無行動能力,卿月看見抱着鐵琵琶的蠍王連連躲避,卿月暗笑你抱着這麽大這個導體還不招雷的?
如果你把卿月扔在一群草包土匪中間,也許她會無計可施,但只要你給她讀條的機會,對于對付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陰邪玩意兒,卿月是專業最得心應手的了,強行把活人煉制成不死不活的藥人,本就是傷天害理,為天道所不容,對付藥人天雷是最好用的了。
卿月又快速的念了超度咒,讓這些被人驅使的可憐人,早日超生,尋得安寧,狼狽躲避天雷的毒菩薩恨恨罵道:“妖孽。”古人對于大自然似乎帶有天生的畏懼。
卿月笑道:“妖孽?被你們一幫驅使藥人的蠍子說是妖孽的感覺還真是微妙啊,小姐姐你沒看過西游記嗎?車遲國三道鬥法看過嗎?行雨降雷可是道家的正統法術。”
離去前,溫客行還有心情對蠍王說道:“下次有時間再來找閣下打賭啊!”
卿月拍了一下溫客行的胳膊說道:“不用賭了,我告訴你他是誰,他就是蠍王,據說不行,才愛看別人做的。”
抱着導體躲避天雷的蠍王:……
周子舒見天雷隆隆落在兩旁的時候,卿月和溫客行還能在這廢話連篇,特別想一腳把這兩個人踢到外面雷裏去,還是無奈說道:“別廢話了,快走吧。”
抱着周子舒哭了一場的張成嶺坐在一邊訴說着這些天的委屈,溫客行聞了下自己剛烤好的雞,遞給周子舒:“真香,阿絮。”
周子舒轉手就遞給了張成嶺:“成嶺,餓了吧,你先吃。”
卿月在湖邊用涼水洗了下帕子,遞給張成嶺:“成嶺,冰敷下臉吧,都被打腫了。”
張成嶺一一接過說道:“師父,我知道,只有你們是真心待我好的。”
溫客行說道:“傻小子,你那幾個伯伯不也對你挺好的,我聽說高崇還要把獨生女兒許配給你,溫某可沒什麽閨女,就一個阿湘,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吃不消。”
周子舒瞪了他一眼,溫客行馬上收斂。
卿月見狀笑道:“主上主上,你不是還有一個卿月嗎,我也可以的。”
溫客行說道:“我們成嶺還小呢,你少惦記人家。”
卿月看了眼張成嶺奇道:“哪裏小了,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都坐在阿絮懷裏了。”
周子舒又瞪了卿月一眼,卿月惹了蠍王的事沒跟周子舒說,本就心虛,接收到周子舒的眼神,連忙安靜如雞。
張成嶺想起剛才蠍王讓他們三人做一場的話,猶猶豫豫的問道:“師父,你跟溫叔和月姐姐……”
周子舒沒好氣的說道:“別信那群瘋子的胡話。”
張成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把和琉璃甲就在他身上和五湖盟當年的舊事悉數告知,在張成嶺說到有毒的劍是高崇的時候,卿月旁敲側擊道:“我若是兇手,一定不會在自己的劍上下毒,高崇為人坦蕩仁義,對自己的兄弟必不設防……”
溫客行冷笑着打斷:“為人坦蕩仁義,你見過他嗎?敢下如此定論?他若是坦蕩仁義,怎會眼睜睜看着容炫被圍攻至死,怎會……”
溫客行似要說什麽卻又停住口,眼神晦暗難明的看着火堆發愣,卿月看着被搖曳火光映得臉色陰晴不定的溫客行,高崇坦蕩仁義是真,才會一心鏟除鬼谷,供奉容炫牌位忏悔,拼命守護五湖盟,一頭撞死在五湖碑前,可是他有負于容家、溫家也是真,在溫家被正邪兩道追殺的時候并未出手相幫,害得溫氏夫婦慘死,卿月反思自己這話确實說得過于輕易了。
卿月拉拉溫客行的袖子,誠懇道歉:“主上,對不起,是我妄下定論了。”
溫客行看了卿月一眼,這個随性慣了的女人倒是難得有這樣認真的眼神,溫客行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熟練的捏了下卿月的臉說道:“你跟我道歉做什麽?我只是看不慣你那副沒見過幾個人還不懂裝懂的模樣。”
周子舒默不作聲的看着溫客行和卿月熟絡的互動,溫客行到底是什麽人,一直對五湖盟抱有莫名的恨意,而看卿月的表現似乎像是知道些什麽,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溫客行委屈巴巴的抱膝坐在一旁,像一只無助可憐的大狗狗,和下午邪魅狷狂的靠在椅子上訓斥群鬼的模樣判若兩人,卿月感慨還真是社會帝位和家庭弟位兩手抓啊,要是白無常知道了能氣活回來,卿月別過臉小聲說道:“呦,這不是溫大善人嗎?半天不到混這麽拉了?”
溫客行瞪了卿月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你不是要當金牌調解員的嗎,上啊!
拿人家手短好歹混了個十大惡鬼之首的卿月也只能幹笑着“呵呵”了兩聲,沒話找話的說道:“阿絮,上次喝酒的時候忘問了,京城那邊聆花吟風釀雪她們都還好嗎?”
周子舒喝了口酒說道:“都挺好的,釀雪酒樓開得風生水起,後來嫁給了一個茶坊的少東家,二人一起做生意,倒也是志趣相投,吟風在鋪子裏與一個漕幫的少東家一見鐘情,嫁給他天南地北的亂跑,倒是聆花……”
周子舒頓了頓,卿月連忙問道:“聆花怎麽了?”周子舒接着道:“翡翠樓的孫媽媽老了幹不動了,聆花把翡翠樓盤了下來,後來又買下了黃花館,因為大家一起做酒店和以前的關系,我偶爾會照看一二,她又借着吟風的關系黑白兩道通吃,日子過得倒也潇灑肆意,至今未成家。”
卿月知道昔日姐妹們過得很好便放下心來,周子舒感嘆:“你走後我把你墳墓的位置告訴了她們,她們從未忘記你,年年清明寒食都過去祭奠,當真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啊。”
卿月想到負心的趙敬、穆雲歌,均是名門子弟,自小熟讀四書五經,而聆花她們出身于世人最瞧不起的妓.女,卻是最重情義之人。
周子舒看向卿月:“不過你們的名字起得真是名副其實,釀雪烹食釀酒,吟風來往如風,聆花柳陌花叢,至于你這個卿月我倒是看不出來。”
卿月笑道:“我這個卿可是卿卿我我的卿,自然是要風流潇灑,抱擁世間絕色美人的。”
周子舒輕輕一笑:“就像你招惹蠍王一樣?”
看着周子舒的笑容,卿月心中警鐘敲響,自知理虧,也和溫客行一樣坐姿乖巧的坐好,偷偷看了一眼溫客行,你的調解員出師未捷身先死,你自求多福吧,鬼主孟婆雙雙折戟在此,十大惡鬼之首應該是痨病鬼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老婆對于騷話連篇的卿月和老溫十分無奈……
謝謝姐妹們的長評,七篇長評七個番外,長評換番外活動結束了,再寫就寫不動了,優先更新,等我慢慢寫番外,得保證質量啊~ (*^▽^*)
61、無責任小番外——以色.誘人
京城,望月河畔,天剛擦黑,河兩岸便已燈火通明,莺歌燕舞,亂花迷眼,整條望月河上飄的都是胭脂香氣,每座花樓前都挂着形式各異的花燈争相鬥豔。周子舒一行人還沒等踏入翡翠樓,就聽見樓中傳出的絲竹和歡笑之聲,中間又夾着投壺行令,唱曲鬧酒,當真是笙歌處處,一片升平景象。
小厮殷勤的把他們引入樓上,路過一處沒放下紗簾的雅間時,就聽見熟悉的談笑聲,周子舒的餘光一瞟,就見打扮明豔得有些妖冶,眼睛卻異常清澈的卿月慵懶的坐在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叟面前說笑:“我的夢想就是放牛,沒有壓力,以我的腦子,只放一頭,多了我也數不過來,他吃草,我趴在牛身上睡覺,牛丢了,我也丢了,省心。”
對面的老叟聽了笑話之後,反應了半天才慢半拍的呵呵笑,笑得喘了還得身旁打扇的妓.女幫忙順氣。
周子舒落座後,拿出一錠金子對小厮吩咐幾句後,又給了小厮點賞錢,小厮樂颠颠的忙不疊的去了,卿月正怕這老爺子心髒受不了,打算給他彈點舒緩的音樂的時候,孫媽媽過來向卿月招手,卿月對老爺子笑了笑,道了聲失陪,起身出去。
孫媽媽給卿月看了看金子,高興說道:“七爺、小侯爺和周公子他們過來了,指明了你,你快去伺候着,這邊我讓別的姑娘頂上,我的心肝兒,你可是攀上高枝了啊……”
卿月自動忽略孫媽媽的絮叨,拿出随身的小鏡子補了下妝之後,搖曳生姿的走進了周子舒的包廂,包廂中已有幾個精致漂亮的姑娘陪坐了,卿月熟絡的跟衆人行禮打招呼之後,坐在了周子舒的身邊,周子舒倒也沒客氣的把手摟在卿月腰間,弄得卿月癢癢的,不自覺看着周子舒發笑。
賀允行同樣摟着姑娘一臉嫌棄的看着卿月:“你接客也不挑挑嗎?我沒記錯的話,那老頭是戶部尚書的爹吧,老爺子得有八十了吧。還有你上次不是跟我們說你的夢想是要闖蕩江湖嗎,這麽快就改放牛了。”
卿月一本正經的說道:“牛丢了不就只能去闖蕩江湖了嗎,而且人家哪有那麽老,明明剛七十六。”
賀允行誇張的說道:“甭管他七十六還是八十,那老爺子牙都沒了,手都抖了,我看他給你喂塊點心都差點沒塞到你鼻子裏去,你還接他幹什麽?”
卿月笑着給周子舒喂了塊點心說道:“他手抖,我嘴找他手不就行了,誰說年紀大了就不能上青樓了,有志不在年高啊,好歹出手大方不發酒瘋不打人,在青樓已經很難得了,畢竟像各位這樣芝蘭玉樹,風度翩翩的客人可是萬裏挑一啊。”
周子舒咽下嘴裏的點心,低頭看向懷裏的卿月:“有志不在年高是這麽用的嗎?”
卿月又給他倒了杯酒忍俊不禁的說道:“差不多差不多。”
夜色漸濃,青樓裏的衆人更是放浪形骸,一個個摟着溫香軟玉尋歡作樂好不快活,卿月和周子舒一夥,七爺和賀允行一夥,兩夥人推牌九,雖然七爺算計人心是個高手,但是在這種市井游戲中還是略遜周子舒一籌的,但是耐不住周子舒這邊還有一個卿月拖後腿的,運氣實力一樣都沒有。
卿月和周子舒不知道連輸了多少把,被罰喝了一壇又一壇的酒,七爺雖然憐香惜玉,可是賀允行是個混不吝的,卿月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責任讓周子舒替自己挨罰,就這樣不知道被賀允行灌了多少壇酒。
但是周子舒喝得到底是比卿月多,喝到最後,兩個人凳子都坐不住了,卿月一歪,直接壓着周子舒,二人一起向後倒在了榻上。
賀允行看他倆這樣才肯放過他倆,讓他倆緩緩,自尋樂子去了,周子舒摟着懷裏散發着馨香的少女笑道:“卿月,既然已經醉了,不如趁着酒意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卿月笑着擡頭,伸手劃過周子舒的薄唇,吐氣如蘭的說道:“公子要做什麽?卿月雖然很想,但是人家賣藝不賣身呢。”
周子舒笑着捏了捏卿月帶着精致金蝶耳墜的耳垂說道:“我說是要玩投壺,你想什麽?”
卿月:好吧,是我俗了,但是誰不想看豔若桃李,英氣逼人的老婆的動情時的樣子呢……
卿月讓人把投壺用具送上來,周子舒随意拿起一支箭矢,對卿月笑道:“投壺清醒的時候玩沒什麽意趣,倒是這樣天旋地轉的時候玩才有意思。”
卿月也拿起箭矢笑道:“周公子,投壺我不喝酒都投不中,如今我見壺口都是有三個呢。”
周子舒随手一擲便投進哨壺,卿月小心翼翼的瞄準了半天,才扔了出去,卿月醉眼朦胧的看了半天,賀允行正要喝酒的酒杯裏倒是多了一支箭矢,周子舒哈哈大笑,拉過卿月,手把手的教她投壺。
二人正撩雨撥雲之時,有一身着錦袍手執折扇的翩翩公子打雅間門口經過,生得劍眉星目,十分英俊,與正好看向他的卿月周子舒二人對視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後,笑着斯斯文文的行了一禮。
賀允行看着還在望向那年輕公子離去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卿月說道:“還真是鸨母貪財,妓.女愛貌,卿月見着一個長得好看的,眼睛都直了。”
卿月整日在青樓聽慣了嫖客們的污言穢語,賀允行酒後的調侃卿月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随口接道:“這世上又有幾個是不以貌取人的呢,所以便有了以色.誘人的事。”
周子舒醉意盎然的摸着卿月的臉,輕輕說道:“你的美貌也足以用來做武器了。”
卿月醉得有些站不穩了,扶着周子舒對他搖搖手指:“外貌不過是一個敲門磚而已,只可誘人,能否成事還是要看本事的,空有美貌,言之無物,只不過是一朵沒有香氣的花而已,就像周公子,你會因為中美人計而牡丹花下死嗎?”
周子舒笑道:“我雖然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但是美人計還是敬謝不敏吧,畢竟能活着還是活着好,活得時間長點,也能多從牡丹花下過幾次。”
卿月答道:“正因為有公子這般不為美貌所動的人,所以我才要多學一點東西。”
周子舒坐下又讓因酒勁上來面似桃花的卿月坐在他腿上,“那卿月你除了美貌,還會什麽呢?”
卿月靠近周子舒耳邊,熱氣輕輕吐在周子舒耳朵上:“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周子舒聽罷,摟着卿月大笑,賀允行離得遠只聽見幾個字還不解其意,問周子舒為何發笑,周子舒解釋道:“卿月說她是天上管理山水的郎君,天性懶散疏狂。天帝曾批給她管理風露的诏帛,她也多次上呈留住彩雲,借走月亮的奏章。”
七爺贊道:“卿月姑娘心性舒朗開闊,少年意氣灑脫不羁啊。”
卿雪笑道:“在美貌的皮囊之下,我可是有着有趣的靈魂的。”卿月說罷,又看見孫媽媽過來向她招手,卿月道聲失陪,踉踉跄跄的從周子舒腿上起來出去。
孫媽媽給卿月看了五錠金元寶,興奮的說道:“剛才有個豪闊的年輕公子,點你陪酒,周公子這裏你能走開嗎?你要是走不開的話,他說讓其他漂亮姑娘來陪也行。”
卿月慢條斯理的把金元寶放到袖子裏,“沒問題,我先去說一下,馬上就去陪客。”
卿月走進雅間,行禮告罪道:“實在抱歉,卿月先失陪一下。”
賀允行吃驚說道:“不是吧,你又要換桌了,你這一晚上都換三桌了,看來有趣的靈魂有些貪財啊。”
卿月笑笑不答,看着似笑非笑的周子舒,卿月拿起桌上酒杯,将裏面的酒含在嘴裏,口對口的喂給了周子舒,媚眼如絲的說道:“公子莫急,卿月要去展現其他本領了。”
周子舒咽下酒水,摟着卿月不盈一握的纖腰說道:“那周某可就拭目以待了。”
卿月晃晃悠悠的走進包間,那年輕公子早已等候多時,目不轉睛的盯着卿月的臉,連連贊嘆:“姑娘真是好一張皮囊啊。”
卿月也客氣回道:“公子的皮囊也不錯啊,看來平時有精心打理吧。”
公子沒聽出卿月言下之意,很是受用的接受卿月的誇贊,“那是自然。”
卿月先下手為強,突然襲擊,從袖中拿出符咒結印打向年輕公子,公子不曾防備,“咣”得一聲被卿月擊在牆上,好半晌才爬起來,憤憤的問:“你是修道之人,你早就看出來了?”
卿月點頭:“畫皮鬼,披着人皮以色引誘他人,然後殺人食心取皮,繼續害人,鬼氣重的頂風十裏我都聞見了。”
畫皮鬼見被卿月識破,也不裝了,“正好待我殺了你,取走你的皮,讓你也成為我衣櫃裏的一件收藏品。”畫皮鬼放完狠話後,想了一下,說道:“你等一下。”便開始脫衣服。
卿月連忙說道:“哎呦,這是幹什麽,現在鬼界都這麽鬼心不古,世風日下了嗎?我們這裏可是正經風月場所,可不帶打架脫衣服的。”
畫皮鬼說道:“你懂什麽?這張皮是我出來前好不容易畫的,一會兒別打壞了。”
卿月趁他分心,再次偷襲,将一張符咒貼于他頭上,畫皮鬼疼得嘶吼着滿地打滾,好不容易忍痛把符咒撕下,說道:“你不講武德,還沒開始你怎麽就先動手了。”
卿月笑道:“你當是回合制游戲嗎,還等你準備好再動手,現在鬼都這麽傻了嗎?”
畫皮鬼被卿月兩次偷襲成功,還被她嘲諷,心頭火起,也不顧脫皮了,就這樣衣衫半解的沖上來要打卿月,半醉的卿月也不帶慫的,兩個人厮打在一起,兩個人越打越氣,誰都忘了自己還會法術,也許打架的巅峰就是物理攻擊吧。
卿月一個爆發,把畫皮鬼推到門上,畫皮鬼撞破門板倒在地上,畫皮鬼本就被卿月兩次偷襲打得就剩半血,畫皮鬼害人又是仗着靠美色欺騙趁虛而入,如今被卿月識破不說,卿月喝酒之後膽氣十足,完全沒在怕的,騎在畫皮鬼的身上對着他的臉一頓胖揍。
周圍的客人聽到巨響都出來看熱鬧,周子舒從小接受的是世家正統的拳腳教導,看見騎在衣衫半解的公子身上扯頭發的卿月,感覺世界觀都被刷新了,周子舒實在不忍直視在那邊扇巴掌,用指甲撓的卿月,這就是你展示的本領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子舒:這個女人好特別啊,我要贖她回家(并不是)
這是寫給北冥有魚的舒月番外,寫給未成年人的,都不敢開車~
62、九月現代番外
慶國首都,京城,是慶國最繁華的城市,夜晚車水馬龍,霓虹點亮大都市的繁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無數的異鄉人來到這座燈紅酒綠,快節奏的城市追求夢想。
卿月坐在經紀人的副駕駛上對着鏡子塗口紅,卿月的經紀人姓孫,只是整天像個老媽媽一樣唠叨,卿月都叫她孫媽,孫媽語重心長的說:“卿月,今天咱們翡翠娛樂辦晚宴,來的都是金主爸爸,你可要好好表現,千萬不能得罪啊,不要說你那個讓人掃興的專業,那些大人物很忌諱這些的,現在網上不知道怎麽的,傳言說你養小鬼,如果你交際好了得到資本支持,以後在娛樂圈的路也好走些……”
卿月瞪了一眼後座上坐着的玉露說道:“知道了孫媽,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說我養小鬼的一定是對家黑我。”一定是玉露上次在卿月錄節目的時候露臉,讓懂行的人看見了,才傳出負面新聞的。
卿月穿着小禮服姿态優雅的拿着香槟杯,孫媽領着卿月到主桌前,桌前已經坐了幾個西裝革履,帥氣俊朗的男人,聆花她們也坐在一旁,孫媽笑着介紹道:“這是我們卿月,是今年公司以訓練生出道的女團成員。”
又向卿月介紹道:“這位是七爺,這位是四季集團總裁周子舒,周總……”
卿月挨個跟金主爸爸握手,雖然孫媽沒詳細介紹七爺的身份,但也聽說過一些關于七爺身份的流言,總之不簡單就是了,卿月笑道:“老師拖堂,不好意思來晚了。”
周子舒請卿月坐下,笑道:“都差點忘了,卿月小姐還在上學呢,卿月小姐是哪所學校的?”
卿月答道:“我是京大大一的學生。”
七爺說道:“京大這所學校很好呢,卿月小姐原來是個學霸啊,學的是什麽專業啊?”
卿月面不改色的說道:“殡葬專業。”
周子舒、七爺:……
卿月說道:“我們系二十多個人,就我一個女生,因為專業太冷門被媒體采訪,我才被網友發現,開始在網絡上有了熱度,然後公司找到我才選秀出道的。”卿月從小就有陰陽眼,接觸死人的工作她總能更得心應手一些。
周子舒笑道:“只有一個女生那就不能逃課了吧。”
卿月笑道:“是啊,不過偶爾遲到會有同學捏着嗓子幫忙答道。”
卿月興致勃勃的說道:“如果我娛樂圈的路走不成退圈的話,到時候可以以我的學歷去國家殡儀館工作呢,公務員事業編制,五險一金,解決京城戶口,朝九晚五,休息日超多的,工作輕松還基本上不用和活人打交道,少了很多糾紛呢。”
孫媽對卿月狂使眼色,不是不讓你說你那掃興的專業了嗎,剛出道就說退圈之後的事,不想混了是吧……
卿月也把眼色使回去,那人家問到這了我總不能說謊吧……
明面上是四季山莊總裁,暗地裏是慶國國家天窗安全保密局局長,也就是慶國除了國家總統最有權勢的公務員周子舒笑道:“公務員也很不錯啊,工作穩定很有保障。”
卿月得到肯定十分開心:“是啊是啊,我當初選這個行業,所有人都不同意,我就感覺很好呀,其他行業內卷的太厲害了。”
整個酒桌上的畫風都被卿月帶偏了,聆花在和七爺聊出道選秀的趣事,卿月在和周子舒聊公務員的待遇和前景,最後卿月在被孫媽連掐數下後才閉嘴,孫媽笑道:“七爺周總,不好意思,快輪到她們上臺表演了,她們得去準備一下了。”
卿月她們起身對周子舒七爺擺手笑道:“我們先去準備了。”
走到後臺孫媽用尖指甲點着卿月的頭說道:“人家是來參加晚宴的,你跟人家談公務員待遇幹什麽?”
卿月換着跳舞穿的緊身連衣裙言之鑿鑿的說道:“初次見面我還能說什麽啊,當然是哪個話題人家感興趣就說什麽啊,再說了人家一個大總裁,湊上去谄媚抱大腿的肯定見多了,看見我這樣清新脫俗的肯定感覺我好單純好不做作啊,一定要好好捧我……”
孫媽對卿月的歪理無言以對。
聽見主持人的報幕聲,四個漂亮的少女上臺跟着節奏跳起元氣滿滿的舞蹈,卿月這一晚上臉都要笑僵了,要和一個個西裝革履的金主爸爸說笑應酬,還要和不管熟不熟的同一個公司的藝人自拍合照,卿月感覺娛樂圈水好深,她想回學校操縱火葬機。
卿月回到學校,好巧不巧的趕上軍訓,本來軍訓應該是開學時就開始的,但是負責訓練他們的教官突然有集訓,就延後到了現在,卿月穿着迷彩服站在大太陽底下苦逼的站軍姿的時候,心裏暗想:真的是都讓自己趕上了,剛在選秀集訓營封閉訓練完,回學校又得接着訓。
負責他們系的教官是慶國空軍大學大二的學生,叫梁九霄,長得英氣俊朗,一身天藍色軍裝筆挺英氣,惹得休息時的隔壁系女生總愛找理由偷偷跑過來問卿月借防曬噴霧,兩天防曬噴霧就被她們用完一瓶,好在這個牌子的防曬噴霧是卿月在選秀的時候拍的中插廣告,錢沒給卿月多少,倒是給了她整整一大箱子防曬噴霧。
梁九霄沒比他們大多少,性格也很好,沒像隔壁系的教官整天歇斯底裏的怒吼“讓你動了嗎?”“不許笑!”“打報告了嘛?”梁九霄會在卿月踢正步順拐的時候笑得蹲在地上,像個開朗的大男孩。卿月一臉絕望的站軍姿,周圍不知怎的全是小飛蟲,她現在深深懷疑這款防曬噴霧的味道招蟲子,她感覺自己當初說的“清爽不油膩,保護水嫩肌膚”的廣告詞涉及虛假宣傳……
梁九霄看見卿月身邊聚了一群飛蟲,下令讓衆人向前三步走,結果卿月走到哪,蟲子跟到哪,一起站軍姿的同學看見卿月的慘狀都在憋笑,梁九霄過來幫她趕了趕蟲子,蟲子還就賴上了卿月,卿月默默嘆氣。
晚上總算涼快了,大家圍成一圈,玩起真心話大冒險,卿月這個倒黴鬼輸了個慘烈,真心話有讓卿月說出圈內八卦的,卿月剛進圈知道的本來就不多,哪敢說出來得罪人,只能選大冒險,隔壁系女生起哄讓卿月對梁九霄表白,這要是被人拍成視頻傳出去,孫媽得罵死卿月,沒等卿月拒絕,梁九霄先臉紅着說:“這樣不太好,還是讓她表演才藝吧。”卿月抓着臺階就趕緊下,趕緊大方的表演了新學的女團舞,大家又起哄讓梁九霄表演,梁九霄笑笑給大家唱了首軍歌。
卿月的軍訓時間不是很長,但也在軍訓期間成功的學會了一套軍體拳,卿月十分志得意滿,不過教官梁九霄戲稱卿月的軍體拳是女團舞版軍體拳,讓卿月遇見歹徒還是趕緊跑吧。梁九霄坐部隊的車走之前還在大家的起哄聲中臉紅的和卿月互加了好友,當天晚上就把卿月所有的朋友圈都點了贊,卿月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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