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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澔坐在餐廳的包廂裏等待着。明明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卻忍不住不停的看着表。這種急切的感受似曾相似,他也曾經在韓國的仁川機場四處奔跑,焦急地尋找着楊瀝的身影。
那年他才19歲,來韓國才一年多。從小他就被鋼琴老師發現有極佳的音樂天賦,在爸媽的刻意培養下,他學會了多種樂器、學會了作曲編曲填詞,卻失去了童年。 17歲時他的作品被人推薦給唱片公司的制作人,制作人發現他不但會創作,歌聲也很好,長的更是清秀白淨,驚為天人。
齊澔很快的就被簽下,送到韓國當練習生。他一開始接受的是男團訓練,不只要會唱歌,也要學習跳舞,這讓一心只喜歡音樂的齊澔十分挫折。他讨厭跳舞,也讨厭尊卑分明的團體生活,常常郁郁寡歡。後來經紀人沒辦法,有一天他跟齊澔說:
「今天你別上課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聽過FIRE這個團嗎?」
「聽過,他們的主唱很有實力。」
「今天不是要見主唱,是要見他們的主舞。他也是中國人,名叫楊瀝。我跟FIRE的經紀人是好朋友,跟他說你在舞蹈上遇到了瓶頸,他便提議讓你認識認識楊瀝,彼此是同鄉比較聊得上話,而且只要看過他跳舞的人,很少有人會不跟着愛上的。」
齊澔跟着經紀人到FIRE的練舞室,楊瀝卻不在。他的團員笑說:「這小子又去天臺上吹風了,每次他想不出新的舞步,就會去上面晃晃。」
他們走到了天臺上,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楊瀝時的情景。楊瀝獨自一人穿着寬松的灰色T恤和黑色緊身褲,頭戴着耳機,兩只纖瘦的手臂舞動着,身體一遍又一遍的轉着圈。那天的陽光很溫煦,他周身都泛着淡淡的光芒。風吹起了他的衣服,吹亂了他的頭發,他仍微閉着雙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那天之後,齊澔仍然沒有愛上跳舞,但卻愛上了看楊瀝跳舞。他們只要一有空就會聚會聊天,楊瀝比他早來韓國發展,會帶他去找好吃好玩的,也會彼此打氣。當練習生很苦,如果沒有楊瀝一直鼓勵他,他真的難以支撐。後來楊瀝跟他說:「你是音樂天才,別浪費時間在學舞了。跟你的公司談談,看能不能做solo歌手出道?」他努力去争取了,這一争就是一年。這一年楊瀝的團出了事,團的人氣日漸下滑,終于走到了解散這一步。
要回國的前一天,他們約出來見面,齊澔哭的眼睛都腫了。
「瀝哥,你真的要留我一個人在韓國嗎?」
「你還要繼續學習音樂知識,以後回來一定能成為厲害的創作歌手。我會等你的。」楊瀝拍了拍他的肩。
「那你回國之後,有什麽規劃嗎?」
「看公司啊,我也不知道。不過對我來說,在哪跳舞都沒差!」楊瀝笑的燦爛。他不懂為什麽瀝哥的心可以那麽大,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麽事可以讓他皺眉。
楊瀝的班機是在清晨,整個晚上,齊澔都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在他心裏蔓延,他有點害怕、有點茫然。終于他沖出宿舍,坐上出租車直奔機場。他不知道仁川機場這麽大,他有沒有機會可以遇到楊瀝,可是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想見你!求求老天,讓我再見你一面!
他瘋狂的撥着電話,可是楊瀝的手機都沒有接。他四處奔跑,祈求能有奇跡出現。直到班機起飛了,他才精疲力竭的蹲坐在機場大廳的角落,淚流滿面。
「澔澔,你在想啥?」楊瀝的聲音打斷了齊澔的回憶。 「诶拜托,你都幾歲了,還那麽愛哭。是不是學音樂的人都比較多愁善感?」
「我有哭嗎?」齊澔望着他,勉強擠出笑容。
「眼眶都紅了。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楊瀝嘆氣。 「看來我做人還行,手機裏有上百通訊息問我有沒有事。可是你再擔心我,也犯不着自己搞出緋聞來替我擋槍吧。」
「…被你猜到了啊。」齊澔垂下眼簾。
「我們都認識幾年了,你的心思一向很細,明知一堆站姐蹲守在牆角,還公然跟女生有親密舉動,又不是傻了…」楊瀝正色跟齊澔說:「我現在過得可惬意了,吃好睡好,不必為我擔心。趕快讓工作室發聲明澄清緋聞,不然女友粉會跑光了…雖然你也不是靠這個,但我還是會過意不去。」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公司還在幫我處理,最壞也就是退圈而已。還記得我離開韓國前跟你說過的?在哪跳舞都沒差!所以…」
「別開玩笑了!怎可能沒差!」齊澔突然激動起來。 「你知道我當時回國,發現你只能拼命試鏡當配角,一個舞臺都沒有的時候,心有多痛嗎?明明是一個跳起舞來全身都在發光的人,卻…卻…」他哽咽了。
「你今天是怎麽了?」楊瀝疑惑的望着他。 「別說這些啦,難得我們可以抽空出來聚聚,聊聊好笑的事吧!上次節目直播你的鞋帶是怎麽變出來的?可把唐倩倩氣壞了,哈哈哈…」
齊澔沉默不語,半晌他才說:「因為你都把那條鞋帶系在腰間,所以我也都随身帶着,想念你的時候,便會拿出來看看。從我第一天見到你,這八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你的一切,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他望着楊瀝,眼神裏像是有一團熊熊火焰,燒的楊瀝措手不及。楊瀝笑不出來了,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下意識的逃避着齊澔的目光。
「你離開韓國的那一天,應該不知道我也去了機場吧?那天因為我偷偷溜出宿舍,被經紀人罵的狗血噴頭,可是…我一心只想見到你,那時我想,只要能再見你一面,我就要對你說…對你說…」
「我以為你的世界只有音樂。」楊瀝打斷了他。 「我…」
「你不用說,我明白。」齊澔笑了笑。 「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我只是想說出來而已。啊,說出來輕松多了!」
楊瀝望着他,不知不覺眼角竟有點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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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都三天了還找不到曾晴嗎?」徐岑雪有點焦急的對電話那頭的李先生說。
李先生是徐岑雪認識很久的私家偵探,在投資圈有時會需要獲取一些情報和處理調查事務,這時就會需要李先生的幫忙。徐岑雪并沒見過他的容貌,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但他辦事一向妥當。
「我們在她家蹲了三天,她完全沒回家,可能離家出走了。她沒使用銀行卡,也沒有手機通話紀錄,非常謹慎小心。」
中國那麽大,只要她戶頭錢夠,完全可以躲上好幾個月沒人可以找到她。而他們也沒有權限可以查詢她戶頭的金錢流向,縱使提起訴訟,她也可以等好一段時間才出面,時間壓力完全在我們這邊…徐岑雪在總裁辦公室來回踱步,越想越心煩。
「從朋友圈找起,她這年紀的人不可能完全不連系朋友的。把她所有的微博留言都翻一遍,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好的。她的微博id已經銷號,但我們會想辦法找回所有的文章和回覆。」李先生挂了電話。
徐岑雪又習慣性的打開了微博,仍是滿滿不好的消息。楊瀝所有原定的雜志封面、代言都暫停了,連新戲也被換了角。從出事那天起,就沒有人能找到他。就連穹宇和星曜娛樂內部也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楊瀝現正被徐岑雪藏起來了。
此時熱搜榜下有個實時上升熱點吸引了徐岑雪的注意:#何楠玖和楊瀝再次合作#。這個詞條被推升的很快,她點了進去。原來是有消息傳出何楠玖打算在人生第一次擔任導演的電影作品裏邀請楊瀝演出。
底下留言滿滿都是CP粉的狂歡:
“玖哥真的是雪中送炭!我快哭了!”
“<輪回>女孩今天過年了!耽改劇男主居然會有二搭的一天!”
“瀝玖不衰CP是真的!那個夢瀝有晴都銷號逃走了,可見都是抹黑栽贓!”
但是唯粉反應兩極。何楠玖的工作室官博底下幾乎都是反對之聲,反對的原因不外乎都是楊瀝現在名聲不好,怕電影被抵制,少數贊成的人則說這是絕佳的宣傳。星曜娛樂官博底下則是反應不大,楊瀝現在還留下的粉絲幾乎都是死忠粉,只要他不退圈,怎樣都無所謂。
就一個不明不白、沒有官宣的消息就可以搞亂粉圈,真是夠了!這消息出來,楊瀝又要挨罵了。徐岑雪心裏不太開心,她想到已經兩天沒看到他,忙完之後就去別墅看看好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徐岑雪才抵達別墅。司機把車開走後,徐岑雪獨自走過偌大的庭院。她進了屋子之後發現寂靜無聲,燈光也只開了幾盞,心裏納悶:他不會跑去海灘了吧?聽管家說他這幾天不是瘋狂睡覺就是看劇練舞,偶爾出去見朋友和看海,過着幾乎斷網的生活。
正當沉吟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
「妳別動!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楊瀝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的頭靠在她的肩頭,一動也不動。
「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只是很想念妳而已,今天特別想妳。」他的聲音含糊不清。 「妳什麽時候可以給我答覆啊?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我還不知道。」他的氣息吹在徐岑雪的臉上,她只覺得頭腦昏昏的,根本無法思考。
「真的不知道嗎?」他的唇開始輕碰着她的臉頰。
現在在幹嘛?為什麽我要站在這裏任他擺布?徐岑雪四肢僵硬,卻沒辦法推開他。她只能糊裏糊塗的被他恣意親吻,糊裏糊塗的被他抱入房間,再糊裏糊塗的服從他所有的要求,直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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